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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的力量吗？我们脚底下真有这么大一个空洞，这地方早该塌了。”
　　霜斧说着又拿出了一枚特殊的原晶石轻轻在地面上敲了一下，这枚原晶石散发出了淡白色的光芒。
　　他直接将这枚原晶石扔到了洞口里面去，注视着原晶石消失在了洞口内的黑暗中。
　　“试气石还没到地底就消失了，下面一点能供我们呼……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霜斧刚想说一些矮人之间的土语，但看在乔修的份上还是决定用乔修的词来形容。
　　“氧气或者空气？”
　　“就是你说的那东西……下面一点都没有，不过也是小问题……真正的大问题是我们该怎么下去？”
　　霜斧再次摸了一下矿洞的边缘，光滑到了让霜斧怀疑是专门经过切割打磨。
　　“依然是通过传送门，只不过这个传送门有些特殊。”乔修说。
　　“那些高等长耳朵的传送门有什么特殊的，难不成是你家养的猫建的传送门？”
　　霜斧对高等精灵的传送魔法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以高等精灵的体质可没办法抵达这么深的地底。
　　“应该说是不存在于现实中的魔法，稍微等一下。”
　　乔修直接将《我的世界》中的一些物品给调用了出来，那就是一种名为黑曜石的方块。
　　“乔修！你想在这里建地狱传送门！”
　　正在埋头挖着矿的嘉洛莉，看见大厅里面出现了一堆黑曜石瞬间站了起来。
　　她身为一位标准的建筑党玩家，对地狱可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只是普通的传送门，联机服务器里面常用的，不会通往地狱的……希里，你在地底也建一个。”
　　乔修将黑曜石方块摆成了一个门的形状，霜斧则是围绕着这些奇怪的石头转圈。
　　“这些石头怎么看得我眼睛难受。”霜斧问。
　　“因为像素太低了。”
　　乔修再次拿出了游戏里面的打火石，这种像素一样的物品拿在手上，就和意识空间中那些建模一样的。
　　触感就只是有表面形体的建模而已。
　　“白鸟你可算准了，在现实世界里面创造个地狱出来，估计你所有的信仰之力就要用光了。”
　　“森林之子，我不会在这方面失误。”
　　乔修在向白鸟确认之后，直接用打火石点燃了黑曜石传送门，下一秒淡紫色的光芒充斥了整个传送门。
　　希里所控制的史蒂夫也从传送门里面走了出来。


第一千零六十章　过往之人
　　赫萝莉亚将那份地图交给乔修以后并没有急于离开黑贝城。
　　她在黑贝城找到了一处落脚的地方。
　　赫萝莉亚正坐在窗户旁借着月色注视着外面街道的景色，弥赛拿着烛火来到了房间里面将其点亮。
　　黑贝城的设施远远比不上圣教之国的圣城，就连一枚能当灯用的原晶石都没有。
　　“赫萝莉亚大人，你和乔修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弥赛看着赫萝莉亚的背影，忍不住还是问出了这个……非常敏感的问题。
　　“说的那些？”赫萝莉亚转过头看着正站在房间阴影中的弥赛。
　　“在立场方面的问题。”
　　弥赛在离开了魔族的驻地之后就一直在纠结这个。
　　如果乔修说的都是实话的话……那么过去圣城一切的阴谋，包括弥赛的经历幕后黑手都有可能是赫萝莉亚。
　　“都是真的，你觉得很愤怒吗？”赫萝莉亚淡金色的眼眸看着弥赛问。
　　“愤怒……这……并没有。”弥赛摇了摇头说。
　　“为什么？”赫萝莉亚听到弥赛的回答，再次回归了自己小女孩的状态，她从窗台边缘跳了下来缓步走到了弥赛的面前。
　　“据我所知，以你过去的性格可不会饶恕我这种邪恶之人。”
　　赫萝莉亚将双手放在了身后抬起了头看着弥赛，弥赛因为赫萝莉亚的注视不知为何侧过了自己的脸颊。
　　“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的一些事让我明白，正义这个词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弥赛低声说。
　　“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赫萝莉亚好奇的继续追问着……或者说逼问着弥赛。
　　“具体我也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弥赛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另一个手臂的胳膊，她在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结论是你变得比以前更成熟了，或者说你被改变了……被乔修那家伙改变了。”
　　赫萝莉亚的下一句直接戳中了弥赛内心里面最敏感的一部份。
　　“这与乔修·亚诺罗德无关！”弥赛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反驳的勇气，她必须反驳“我只是跟着赫萝莉亚大人你看到了圣城下的……黑暗而已。”
　　“跟着我吗？”
　　赫萝莉亚思索着又重新回到了窗户旁边，将目光看向了黑贝城的远处。
　　那怕是在这里赫萝莉亚也能听见远处城墙外战场所传来的爆炸声。
　　“弥赛，我们来做一个假设，乔修·亚诺罗德并不存在的世界，你认为是这个更好，还是现在的处境更好。”
　　赫萝莉亚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再次转过身，重新坐在了窗沿上摆着小腿询问起了弥赛。
　　“当然是哪个混沌恶魔消失……如果他消失了的话圣教军……”
　　“圣教军就会成功攻破魔界。”赫萝莉亚告诉了弥赛她过去所期望看见的东西“魔族在寒霜之国与我们建立起的联合军围攻中……会彻底被消灭掉。
　　这一点赫萝莉亚是很肯定的，她清楚的知道两年前的魔界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尽管魔族的军队依然留存有战斗力，但内部的经济发展已经基本处在崩溃的阶段。
　　鬼知道哪里冒出来了一个乔修，赫萝莉亚在听说乔修的名字的时候，乔修就已经打造了一个魔网帝国，还是那种没办法撼动的类型，连带着魔界的发展也迅速起飞。
　　现在赫萝莉亚想起来还有些小生气。
　　“但圣教军攻破魔界后……结果是灰雾会笼罩这个世界吗？”
　　弥赛现在已经不像是当初那么天真了，她从赫萝莉亚和乔修的谈话就听出来了……灰雾腐蚀的幕后黑手就有赫萝莉亚一份。
　　“不，就算圣教军不攻破魔界，灰雾也会把这个世界笼罩，我所做的只是加速了这一进程。”赫萝莉亚说。
　　“赫萝莉亚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弥赛有些不解的问。
　　“为什么？最大的原因是灰雾根本伤害不到我。”赫萝莉亚的瞳孔已经变成了淡金色的竖瞳“在弥赛你的眼中，一个人类的性命很重要吧？”
　　弥赛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她已经清楚了盲目的正义是一件愚蠢的行为，可剥夺别人的性命在弥赛看来依然是不允许的事情。
　　“但在我的眼中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在这片土地上发展了几百年的生物罢了，我见过比你们更古老更强大的人类被灰雾给吞噬。”
　　赫萝莉亚说到这里脸上出现了揶揄的笑容。
　　“我过去被你们当成神来崇拜，现在也是如此……但我和那些世界之树与神灵不一样。”
　　赫萝莉亚拉开了自己的袖子向弥赛展示着自己手臂上白皙的肌肤。
　　逐渐的这些白皙的肌肤表面出现了些许鳞片，这让弥赛惊诧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但赫萝莉亚大人你依然在通过信徒们汲取力量不是吗？”
　　弥赛听到这里声音也难免积攒了些许怒火，因为在赫萝莉亚的眼中信徒们是非常微不足道的存在。
　　“对……这只是他们在变成灰雾的粮食前再有些利用价值罢了，过去人类文明的毁灭已经向我证明了……你们这种生物是没办法战胜界外之物那个家伙。”赫萝莉亚拉下了自己的袖子。
　　“然后，那个混沌恶魔出现了？”
　　“然后乔修出现了，那家伙创造了奇迹，战局出现了一些改变。”赫萝莉亚说着再次将目光看向了弥赛“弥赛想要将我的话……告诉那些信徒们吗？”
　　弥赛听到这里短暂的愣了一会，要是换成两年前的她一定会愤怒的走出门去，然后将赫萝莉亚的真相告诉那些无知的信徒们。
　　可是现在……
　　“他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才是最幸福的，包括我。”弥赛说。
　　“这样的话，我稍微有点困了。”
　　赫萝莉亚从窗沿上再次跳了下来，重新变回了小女孩的状态。
　　“弥赛快点帮我把床铺好！”
　　“好……好的！”
　　弥赛愣了一小会还是开始了铺设床铺的工作，完成以后赫萝莉亚一言不发的闭上了眼睛。
　　“真希望明天早上醒来灰雾能消失。”赫萝莉亚在留下了这一句话后就逐渐的进入了梦香。
　　“嗯。”
　　弥赛现在都分不清赫萝莉亚的这一句祈祷是发自内心，还是在嘲讽着什么了，但作为赫萝莉亚的守护骑士，她只能坐在旁边守着赫萝莉亚入睡。
　　……
　　梦境当中……赫萝莉亚来到了自己熟悉的意识空间。
　　一只白色的麋鹿出现在了赫萝莉亚的身后，用鼻子拱了拱她的腰部。
　　“我知道了，别急。”
　　赫萝莉亚揉了揉这只麋鹿巨大的鹿角，在纯白的空间中还站着一个身影……正是那位增殖型芙娅。
　　“这么多年你总算改变自己的形象了？”赫萝莉亚瞅着那位增殖型芙娅说。
　　“只是消耗有点大罢了，赫萝莉亚……看起来你背叛了我？”她盯着赫萝莉亚说。
　　“背叛？我没有率领我的那些人类军队去攻打你，还是说现在需要把那些人类喂给你的宠物当口粮？”
　　赫萝莉亚的话像是惹恼了那位增殖型芙娅，她拿出了一柄小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划过了一刀。
　　灰色的液体从她的手臂中滴落而下，而赫萝莉亚的手臂上也出现了相同的伤口，只不过赫萝莉亚伤口中溢出的是淡金色的血液。
　　“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契约，赫萝莉亚……”
　　她手上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赫萝莉亚手臂上的伤口也逐渐的愈合。
　　“当然不会忘记，但这个契约在你会被你的子嗣消灭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赫萝莉亚面无表情的说。
　　“我的子嗣？亚诺罗德那个叛徒的后代吗？你上一次这么肯定界外之物能被驱逐走的时候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们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说。
　　“这一次我想再赌一次试试。”
　　赫萝莉亚再次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那只麋鹿。
　　“人类的军队甚至没有能力踏入灰雾笼罩的土地，你拿什么赌？”她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显然并不喜欢赫萝莉亚这种摇摆不定的样子。
　　“赌这次战争的指挥者是乔修·亚诺罗德而不是你和我吧。”赫萝莉亚说。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艾波：喵喵喵喵？
　　矮人们的执行效率超乎乔修预料的恐怖，乔修在昨天委托霜斧帮忙加固矿洞，第二天霜斧就直接把材料和人手给准备好了。
　　现在由史蒂夫所挖出的地下矿洞中已经满是矮人们忙碌的身影。
　　他们用一种会发光的苔藓解决了地底缺少氧气的问题……建筑的材料则是直接通过传送门搬运过来。
　　今天是地底矿洞建造的第十天，城墙外战场上的灰雾也消退了些许。
　　“森林之子！又有一堆会发光的石头。”
　　今天的工程刚刚开始，阿尔就告诉了乔修一个好消息。
　　“你又发现矿脉了？”
　　乔修转头看向了阿尔的游戏画面，她的史蒂夫正在一群散发着淡白色光芒的原晶石附近乱跑。
　　阿尔的史蒂夫还没有跑出多远……上方的泥土中突然延伸出了一根树木的根须抓住了阿尔控制的史蒂夫。
　　那名史蒂夫的表面冒出了淡红色的光芒表明它正在持续受到伤害。
　　一直跟在乔修身边的希里见到这一幕立刻将手中的钻石镐切换成了附了魔的钻石剑冲了上去。
　　钻石剑挥砍在了根须的表面，尽管没有斩断根须……但附着在根须身上浓郁到近乎要将整个地下空间给……彻底笼罩的灰雾瞬间被净化掉了一大部份。
　　“是被灰雾侵蚀的世界之树？”
　　乔修看着那条根须重新缩回了土壤之中，阿尔在落地的瞬间立刻切换出了金苹果开始啃了起来。
　　“我们到地方了？”
　　希里也凑到了乔修的身旁，她一只手握着鼠标，另一只手把手上拿着的蛋糕给塞到了嘴里面。
　　泥土中的根须再次冒出，这些根须逐渐构成了一名男性人类的形体，他透过了微亮的光芒所构成的瞳孔注视着面前一群……方块人。
　　“你们是什么东西？”
　　如同男女混合在一起的声音从这个树根构成的人形中传出，如果是普通的生命体他也许还能理解。
　　但这种完全由方块构成的人形生物给他的感觉，可能不亚于人类看见灰雾畸变体时的怪异感。
　　“你竟然还会说话……愿意和我们沟通？”
　　乔修可以肯定这位就是寄宿在世界之树中的灰雾意识之一，过去乔修交手的憎恨与愤怒俩只都属于无法沟通的类型。
　　“出于好奇，不管你们是谁……踏入了我的领地最后迎接的结果只有死亡，在死之前我允许你们告诉我自己的名字。”
　　他的声音之中充斥着骄傲与蔑视，并没有将眼前一群方块人当成什么危险的敌人来看待。
　　“这样啊，那你记好了，我们的名字是玩家……你也可以理解成是你的末日。”
　　乔修在弄明白对方已经打算将自己的角色做成口粮以后，也不打算继续客气下去，直接将手中的钻石镐切换成了钻石剑。
　　“卑微的生物！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力量……”
　　那位根须构成的人形话音刚落就被一拥而上的史蒂夫给切成了残渣。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耐打？”
　　希里调整了一下视角看着地上散落的根须，附着在根须上面的灰雾还在不停的蠕动着，想要钻入土壤中逃跑。
　　“这些只是灰雾的一部份，嘉洛莉你们继续往地面上挖，我去策划一下新的狩猎活动。”
　　乔修退出了《我的世界》，这条地下通道能将现实世界中的士兵送到灰雾的大本营去。
　　但想要彻底消灭灰雾延伸出的意识，同样需要深入世界之树的意识空间去干掉他们。
　　现实世界有纷争的士兵们来处理，意识空间当然要交给世界裂痕的玩家们。
　　“新活动？世界裂痕的等级上限终于要提升了吗？”嘉洛莉问。
　　乔修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在策划提升世界裂痕的等级上限和开放新地图。
　　“嗯，新版本……还需要花点时间来调整。”乔修点了点头，再将目光看向了身后忙碌的矮人矿工们“希望这次更新以后能把灰雾给干掉，这样我就能愉快的摸鱼了。”
　　……
　　魔界。
　　艾波来这里已经快半个月的时间了。
　　如乔修所说的一样，魔界中的人并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但也没有给予她足够的自由。
　　艾波的生活范围被限制在了一个庄园当中，当她想要离开庄园的时候都会被一群名为监视者的人给拦住。
　　这种被监控的感觉让艾波觉得挺奇怪的，魔界的监视者与黑贝城的巡查者职责有些相似，只不过她在魔界换了另一个身份。
　　至于艾波为什么不强行离开这座庄园的原因……是因为利耶塔很喜欢这里。
　　她在这座庄园里面吃穿都有专门的人照顾，庄园中还有一个叫做电视的玩意儿。
　　里面会播放一些不知名城市的境况，艾波觉得里面一个叫做《猫和老鼠》的节目还挺有意思的。
　　今天艾波坐在客厅里面静静的看着利耶塔正在为一命通关魂斗罗而努力。
　　庄园的大门也在这一刻被推开了。
　　她立刻站了起来还没等她做好迎敌的准备，魔界的统治者……之一，也是她新的监护人瑟希莉来到的大厅里面。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只要利耶塔还在这里我就不会逃出去，请不要再打扰我们了。”
　　艾波在这半个月里面学会了妥协，其中就包括她学会了使用敬语，尽管如此艾波还是不希望这位监视者的首领经常来‘探监’。
　　这让她有种自己一直处在监视中的不自在感。
　　“我并不是怀疑你要逃出去，艾波……只是想来和你谈谈。”
　　瑟希莉很自然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见我？”
　　艾波谨慎的看着面前这位女人，这个女人莫名的让艾波想起了自己的第二位兄长，只不过比起那位兄长的轻浮，瑟希莉显得冷静与沉稳了许多。
　　“坐下来再谈吧。”瑟希莉指了指艾波身旁的椅子说。
　　“我能告诉你的情报都已经说了，你再来见我也……没什么用。”
　　艾波缓缓的坐到了那张椅子上，她面对面的看着瑟希莉，总觉得这位二王女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
　　“与灰雾方面的情报无关，只是……一些有关于我们的事。”瑟希莉沉思了许久才说出了这一句话。
　　“我们？我可没有将你当成朋友。”
　　艾波并没有认同瑟希莉的这种自称方式，她一直是以一位阶下囚的身份待在庄园的。
　　“不，你是我们的一员，至少在不知道多久前的过去是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