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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尔苏加德，进来吧，这次真的没问题了！”他再次喊道。过了好久，克尔苏加德才小心翼翼地踏了进来。
　　“天哪，果然炸弹命斗不过王者命，王子殿下您一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克尔苏加德拍了个马屁。
　　“少来这一套。”阿尔萨斯根本不吃他的马屁，扭头看着罗宁疑惑的表情，对克尔苏加德说，“跟你徒弟介绍一下吧，他所侍奉的究竟是何人。”
　　他懒得直接控制罗宁，因为控制的前提条件是让他丧失自由的意志，像一个平庸的法师一样毫无创造力，终生碌碌无为。
　　而阿尔萨斯还需要他的才能，以及他的身份所能带来的一切。
　　罗宁带着迷惑的眼神看着克尔苏加德。
　　“咳咳，罗宁，你过来，别激动。”克尔苏加德对他说，“这位是阿尔萨斯王子，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资金和知识的支持者。”
　　“包括我给你的《泰坦符文辞典》的第一卷和第二卷，其实都是王子殿下写的。”
　　“他？”罗宁吃了一惊，明显不信，“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子，会懂这么多？”
　　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对望了一眼。
　　“法师的消息都这么闭塞的吗？”阿尔萨斯问道，“我是个天才这件事居然没有人告诉他！”
　　“确实如此。”克尔苏加德老实答道，“事实上在这之前，我也没听说过王子殿下的威名。”
　　阿尔萨斯：“……”
　　“当然，现在的情况已经有所改善了。”克尔苏加德急忙补充道，“只不过罗宁这个情况……”
　　他望了一眼狼藉的实验室，对阿尔萨斯说：“也没人敢过来和他交流。”
　　阿尔萨斯环顾四周，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看着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熟络的样子，罗宁心中的震惊慢慢消退，但那种难以置信的感觉还是萦绕在他的心头。
　　“你真的是《泰坦符文辞典》的编写者？”他如此问道。
　　“不管你信不信了，反正事实就这样。”阿尔萨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你要认清一件事，人生充满了无奈与妥协。”
　　泰纳瑞斯用来教育他的话，转手他就用来教育罗宁了。
　　不过罗宁也挺有意思，他震惊的是阿尔萨斯是《泰坦符文辞典》的编写者，。而不是他在为阿尔萨斯打工。这也就是说他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自己在为阿尔萨斯工作的事实，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
　　不过这也正常，法师们大都有个赞助人，不然实验经费哪来的？
　　“我还是不太相信。”罗宁坦然道。
　　“你翻开看看第一页，上面就写着呢。”阿尔萨斯说。
　　罗宁急忙向后冲过去，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籍，打开一眼，第一页果然写着“阿尔萨斯著”几个大字。
　　“天哪，真不敢想象，这样的工具书居然出自一个小孩子手中。”罗宁惊叹道。
　　“喂喂喂，你之前用这本书的时候就没注意过它的作者是谁吗？”阿尔萨斯略显不满，有种被无视的感觉。
　　“当然不，毕竟这只是一本工具书嘛。”罗宁理所当然地说，“再者在这之前工具书都是某个专门的权威机构发行的，哪像这样是你一个人写出来的？”
　　阿尔萨斯：“……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这种足以在魔法界引起一场大变革的东西，居然是一个圣光的信徒写出来的。”罗宁合上了手中的书，喃喃道，“这是最不可思议的。”
　　“坦白来讲，我虽然信仰圣光，但我对魔法也并不排斥。”阿尔萨斯对他说，“任何一种有用的力量都应该得到尊重。”
　　“我很欣慰殿下您可以有这种想法。”罗宁感叹道，“我们魔法师受到的歧视和偏见已经够多了，尤其是来自于那群迂腐呆板食古不化的圣骑士！”
　　阿尔萨斯：“……”
　　坦白来讲，圣骑士和魔法师就是互相看不上眼。圣骑士们认为魔法师自私自利不顾他人安危，最典型的就是法师们一个实验便可能造成极大的破坏，给周围带来巨大的困扰，而这绝对是圣骑士们强烈抵制的。
　　而魔法师们认为圣骑士们……就像刚刚罗宁说的那样，是一群保守到极致的人物。魔法的进步需要大量的冒险，这个过程当中绝对免不了各种浪费和破坏，而圣骑士们绝对反对这些，因而魔法师们绝对不喜欢他们。
　　说到底，还是理念的冲突，让两个职业无法互相容忍。像卡德加和图拉杨那种融洽的关系，在整个艾泽拉斯都太少见了。
　　“所以，王子殿下。”罗宁忽然改口道，“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去更新第三卷呢？”
　　阿尔萨斯：“？？？”
　　“快去更新啊殿下！”罗宁仿若大胆了起来，冲过来两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瞪着他的双眼，“肯定有哪里出错了，我需要新的辞典！”
　　得，又是一个催更的……
　　“这个不急，并且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件事的。”阿尔萨斯说，有点不愿意在这个环境恶劣的实验室里继续待下去了，“还有，冷静一些，毕竟我是你的投资人。”
　　“哦，好的，不好意思。”罗宁放开了抓住阿尔萨斯双肩的手，重新变得冷静下来，“那么殿下，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呢？”
　　“我需要你的炸弹。”阿尔萨斯道，“我要用它们去对付一个大家伙。”
　　“那是引擎！”罗宁不满地强调道，“我没想到殿下您也会对它充满了偏见，它们只是还不太稳定而已！”
　　“你说这个就有点过分了，它爆炸的威力已经超过了市面上的任何一种魔力炸弹！”阿尔萨斯直接向那群引擎走过去，“再者我是你的投资人，而现在我需要它们！”
　　“你不能这么做！”提到这些，罗宁踏前一步拦住了他，声音有些着急，“这些都是我的心血，我需要他们来完成下一步的实验，你不能这样！”
　　“诺，最新的《泰坦符文辞典》第三卷，拿去看吧，虽然只是前半部分。”阿尔萨斯随手扔出来一本书，“注意啊，第三卷吃设定吃得很严重，很多东西都洗白了，你需要斟酌着来学习！”
　　罗宁接过来，却没有急着翻看。他似乎冷静了下来，深吸了两口实验室里弥漫的粉尘，然后问道：“阿尔萨斯殿下是准备去对付什么敌人？”
　　“一个大家伙。”阿尔萨斯说，“大概比你的法师塔还要大的一个家伙，普通的炸弹是炸不死它的，所以我来找你了。”
　　“可以让我参战吗？”罗宁试探性地问道。
　　“你？”阿尔萨斯略显惊讶地扭过头，“你一个研究型法师，有多少战斗力？”
　　“实不相瞒，王子殿下。”提到这里，罗宁骄傲地挺直了身子，“其实我是个天才，我在实战方面的能力并不比我的研究能力逊色多少！”
　　“哦，天哪，我居然听到有人在我面前自称天才。”阿尔萨斯感叹道，“这真是巫妖王面前玩亡灵！”
　　“巫妖王是什么？”罗宁问道。
　　“一个很伟大的人物，尤其是二代巫妖王，是一个绝对的亡灵王者。”阿尔萨斯说，“不过他的传说现在几乎找不到什么记载了，只有一些孤本上还三言两语的叙述。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读的书多，不会骗你的！”
　　罗宁悻悻地收回了自己怀疑的目光。
　　“所以殿下你觉得我也去如何？”他问道，“我觉得我可以起到很大作用。”
　　“你露两手吧。”阿尔萨斯建议道，“攻击我，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
　　罗宁立刻开始默念咒语。
　　“施法时间太长，要是卡德加的话现在火球已经砸到我脸上了。”阿尔萨斯评价说。
　　“那他的火球一定会被您挡下来！”说着，罗宁手一挥，一个火球划着火红色的轨迹冲向了阿尔萨斯。
　　“你的我也可以挡下来。”阿尔萨斯单手伸出，圣光自其身上亮起，那个火球瞬间被挡在了外面，“同时似乎还要更轻松一些。”
　　“那您可以再试试这个。”罗宁伸出手，一连串的奥术飞弹自手中飞出。
　　“哦，这个是好一点了。”阿尔萨斯眯起眼睛，一道圣光竖在他的身前，挡下了这一连串的奥术飞弹，“不过这些，还远远不够！”
　　“你要面对的敌人可是死亡之翼！”
　　罗宁双手一挥，铺天盖地的奥术飞弹砸向阿尔萨斯，但圣光的屏障依旧没有被打破。
　　“有点意思，你的魔力总量似乎比一般法师大得多。”他说了一句，“但即便这样，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罗宁双手放下，喘着粗气，法术也因此停了下来。
　　讲真的，阿尔萨斯的要求也是被卡德加给弄高了，见到个法师就想和他比一比，结果当然是越比越不满意。
　　毕竟目前的罗宁还没有日后那么强呢。
　　可这时候，克尔苏加德凑在阿尔萨斯耳边，小声建议道：“让他去吧。”
　　阿尔萨斯扭过头。
　　“如果你想用这些引擎炸伤死亡之翼的话，就让罗宁去。”克尔苏加德肯定道，“它们只有在罗宁手里才会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威力来！”
　　阿尔萨斯：“……”
　　“殿下，虽然我还没搞明白让它们稳定下来的方法，不过让它们百分百爆炸的办法我倒是找到了。”罗宁也急忙为自己加分，“让我去吧！”


第89章　再见卡德加

　　阿尔萨斯沉吟了一会儿，想着罗宁日后可能的表现，以及自己对他的性格什么的都不太熟悉，或许这是一个了解他并且收他的忠心的好机会？
　　“那，好吧。”阿尔萨斯决定答应了他的请求，“不过到战场上，一定要听我指挥！”
　　“好！殿下，我们现在哪里？”罗宁表现得有点兴奋。
　　“光是你当然还不够。”阿尔萨斯说，“我们这次要对付的可是死亡之翼，一条硕大无朋的黑龙，还得多拉点帮手才行！”
　　“还要拉谁？”他问道。
　　“卡德加。”阿尔萨斯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两年了，是时候去兑现我的诺言了。”
　　两年前阿尔萨斯曾答应他帮他解除诅咒，而如今两年的时间过去了，他早就解开了泰坦诅咒的规律，对于卡德加的症状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对于这个强力的大法师，阿尔萨斯一直都想拉到自己的战线上来，但可惜一直都没能成。
　　不过就算不来洛丹伦当宫廷法师，帮个忙总可以吧？
　　“卡德加……确实，如果有这位法师阁下的帮助，殿下的胜算就又大了几分。”克尔苏加德很赞同阿尔萨斯的观点，“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前往守望堡？”
　　“马上就去。”一想到一条黑龙现在就在自己父亲身边，阿尔萨斯是焦急得一刻都不想多等，“罗宁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然后想办法把这些炸弹……好吧这些引擎送到洛丹伦去。这是我的信物，和士兵们说一下就可以了。大概等三到五天，我们在洛丹伦汇合！”
　　他递给罗宁一个玉佩一样的东西，如是吩咐道：“还有其他不懂的地方问克尔苏加德，我现在就赶去守望堡！”
　　说着，他转身离开，留下了一师一徒两个人在那里发呆。
　　“王子殿下……真是个急性子。”罗宁喃喃道。
　　“当然，王子殿下做什么事情都容不得半点拖延。”克尔苏加德略显骄傲地评价道，“干脆利落，杀伐果断，阿尔萨斯殿下雷厉风行的作风和那些磨磨蹭蹭的贵族一点都不一样啊！”
　　“是啊……阿嚏！”罗宁忽然打了个喷嚏，这才发觉到整个实验室的温度都已经降到了一个很低的状态。
　　“罗宁，快去加点衣服。要是因为感冒耽搁了殿下的大事就不妙了！”听到这声喷嚏，克尔苏加德严肃地说。
　　“嗷，知道了老师。”罗宁点了点头，随后转头向着实验室内间冲过去，那里有他备用的衣服。
　　克尔苏加德却站在那里，似乎丝毫不怕冷一样，嗅着这里冰凉的空气陷入了沉思。
　　“好强悍的冰霜力量，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死气……”
　　“不像是生者能够使出的力量啊……况且殿下还信仰着圣光……”
　　“是什么法宝吗？”
　　另一边，阿尔萨斯走出来后，径自回到了克尔苏加德的法师塔。他现在来这里就和来自己家一样，熟络得很，根本没有任何生涩。他子很自然地找出了克尔苏加德的银墨水，然后开始在客厅里画通往守望堡的魔法阵。
　　法师塔的仆人拿着拖把站在一边，就等阿尔萨斯画完之后拖地。
　　可在传送魔法阵完成，他将要把脚踏进去的那一刻，阿尔萨斯犹豫了一下。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达拉然的另一个方向。
　　那里是一个大图书馆，是魔法学徒们每天读书学习的地方。
　　仆人拿着拖把就在一边等着，丝毫不敢催一个字。
　　他不舍地盯着那个方向看了好久，才一扭头，一脚踏进了前往守望堡的传送门当中！
　　守望堡，卡德加的私人房间。
　　白胡子的老法师正拿着一叠纸，闷头计算着这一次黑暗之门封印的衰变率，以推导出下一次更新封印的最佳时机。虽然他每次都自认为计算得很周全了，可这个时间依旧会有一些偏差，每次更新的时候都会有好多恶魔趁机窜进来。
　　虽然大部分都会当场被杀死，但也会有一小部分能够成功逃走，因而洛萨之子的任务除了看守黑暗之门外，就是追杀这些恶魔。
　　作为守望堡仅有的支柱性法师，卡德加自然是不需要亲自去追杀恶魔的。计算并确认下一次的时机，准备施法的材料，就是他的大部分工作了。
　　扔下笔，疲惫的卡德加倚在椅子上，眯起眼睛揉动着自己的太阳穴，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阿尔萨斯那张朝气蓬勃的脸。那时候他们一起预测耐奥祖发动法术的时机的时候，阿尔萨斯是那么轻描淡写地就把他努力了一夜的结果算出来了，其能力之强简直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若是王子殿下还呆在这里，这种工作恐怕都是小菜一碟吧？也是啊，殿下对传送魔法那么有研究，甚至自己都能随手画一个魔法阵出来……
　　真想念殿下啊！
　　那天说的帮自己解除诅咒的承诺，恐怕也是离别之时情感翻涌时的一时冲动说的吧？毕竟自己都拒绝了他的邀请，殿下不来也实属正常。
　　脑海里想着自己就这么舍弃了恢复青春的机会，卡德加也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但他并不后悔，若是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留在这里。
　　封印黑暗之门可不是什么能够轻易交手给别人的工作，只有他这个亲自封印过它的大法师才有把握说能够搞定它！
　　卡德加如是想着，感觉自己脑海里的疼痛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蓝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仔细看看，那是一个有着一头璀璨金发的青年。
　　“阿尔萨斯？”他惊呼一声。
　　王子殿下来这里了？
　　脑海中掠过这个念头，卡德加也觉得自己有点天真。阿尔萨斯那种养尊处优的贵族，能够一时兴起跟随远征军前去那个世界就已经实属不易了，怎么可能再来这种艰苦的地方呢？
　　还是为了自己这个不识相地拒绝了他的法师？
　　“幻觉，幻觉……”他喃喃两声，随后试探性地把手盖在阿尔萨斯脸上。
　　阿尔萨斯一头黑线。
　　“卡德加，是我！”他低吼出声，“不是幻影，我来找你了！”
　　“哇，殿下，你真的来了？！”卡德加吓了一跳，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我刚刚还念叨着如果你来的话……”
　　“我都听见了。”阿尔萨斯说，“法师阁下你有个习惯不太好，你在思考的时候总喜欢自言自语，这样就会把你的想法全暴露出来！”
　　卡德加：“……”
　　“殿下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卡德加顿了顿，缓了口气，问道。
　　“两件事。”阿尔萨斯说，“第一件，帮你解除诅咒。”
　　卡德加欢欣雀跃。
　　“第二件，你得帮我个忙。”他说。
　　卡德加皱起眉头。
　　“什么忙？”他问道。
　　“洛丹伦里混进来一条黑龙，我需要你帮我对付它。”阿尔萨斯道。
　　“如果只是一头黑龙的话，殿下独自对付应该不难吧？”卡德加皱眉道。
　　“是死亡之翼。”阿尔萨斯说，“并且那是在洛丹伦城里，一旦打起来，我不想造成太大的破坏！”
　　“所以我来找你！”他盯着卡德加说，“你愿意帮我吗？”
　　“什么时候？”卡德加问，这就算是答应了。
　　“就这两天。”阿尔萨斯说，“你要是方便，咱们收拾了行李，现在就走！”
　　“这个恐怕不行，殿下。”卡德加皱起了眉头，“这几天正好是黑暗之门封印的低谷期，但其中的误差比较大，我必须时时刻刻在这里盯着……”
　　“你是说这个吗？”阿尔萨斯把一张纸往他面前一摆，随后指着其中的几个结果说，“我已经算好了，后天就是封印的最佳时机，误差不会超过十二小时！”
　　卡德加：“……”
　　“你什么时候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