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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6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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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猿妖到底如何了？”
方运无奈笑道：“诸位前辈，给我一些时间，成大儒前，我必定完本。”
“这还差不多！”几位大龙王满意点头，其他各族的大妖王一头污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嗯，俺也喜欢看。”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
方运循声望去，正是当日在玉海城中遇到的鲸王，此刻的鲸王化为妖身，明明只是妖王，却比普通龙王还大，足足有三十丈之长，巨大的鲸背如同小山一样露在水面上。
当时方运只见过人形的鲸王，今天若不是听声音，还真认不出来。
方运知道鲸王叫鲸开，他有个哥哥，是大鲸王，叫鲸荒。
鲸族，是水族的最强种族之一，论力量，他们往往还要胜过龙族！
到达这里的鲸族妖王有五头之多，这还是龙族限制鲸族的结果，可见鲸族强盛到了何等程度。
可惜除却龙族，各族的大妖王都不能来跃龙门，否则这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大鲸王。
看到鲸开，方运思绪纷飞，想起当年在玉海城的经历，当年第一次开“城宴节”所用的天地贝，就是鲸开亲自开启的。
鲸开张大嘴，发出憨厚的笑声，道：“方虚圣，咱们又见面了。俺哥一直教训俺，说俺给你惹了麻烦。不过雷家人也都是怂包，明明是俺杀的人，只能拿你泄愤，最后越闹越大。俺哥说了，等哪天你撑不住了，俺们两兄弟……嗯，不能说了，动手前笑呵呵，杀完敌人再说，俺这么一说，岂不是暴露了？”
一旁的雷重漠面色铁青，许多龙族脸上也不好看。
鲸族虽然隶属龙族，但鲸族有自治领海和大权，就好比一国的王爷，而且是有实权重兵的王爷。现在鲸族还有一位鲸圣，是四海龙圣的好友，实力非凡。
在场的水族都知道鲸开说的没错，当年雷家想报仇，可没必要为了一个旁系龙人得罪鲸族，就只能找方运的麻烦，可现在雷家发现，这个方运比鲸族还难缠，简直就是大泥潭，整个雷家都有可能陷进去。
鲸开笑呵呵道：“雷家毕竟是雷祖后裔，俺们鲸族虽未曾得雷祖恩惠，但得过祖龙恩惠，绝不会碰雷家一根毫毛。雷家主，你不要多想，俺们兄弟两鲸绝不会乱来。方虚圣，听说您得到圣龙涎香？而且是远古龙鲸半圣之物？俺们希望收购一块，至于要求，您说了算。只要别提出屠灭雷家之类的离谱要求就行。”
“鲸开，这种话不能乱说！”雷重漠没想到鲸开竟然如此说。
“呵呵，怎么，你们雷家后悔动方虚圣，想杀我了？”鲸开一直笑呵呵，巨鲸笑起来显得有些憨厚可爱，丝毫没有威胁。
“你过虑了，这种事不会发生。”雷重漠明明恨得牙痒痒，却不能说重话，一个东海龙宫厌恶雷家已经让雷家处境艰难，要是再加上鲸族，等于雪上加霜。
“那便好。”
方运听出鲸开话里的意思，微笑道：“不错，除了一部分已经交给工家和医家帮忙炼制开智圣香，还有一些剩余，等出了龙门，咱们再商量交易过程。”
“好！”鲸开笑着点头。
鲸开和其余几头大鲸王十分开心。
雷重漠面有忧色，圣龙涎香本来就能让鲸族血脉提升，远古龙鲸的圣龙涎香极可能造就极为强大的龙鲸，到了那时，方运在鲸族的地位将变得极高。
鲸族是非常知恩图报的种族，若交易给他们已经绝迹的远古圣龙涎香，对他们来说绝对极大的恩德，必然厚报。
第1367章 龙族宝境
东海龙宫的大龙王敖昌道：“文星龙爵，本王手里有一些小玩艺儿，对你用处不大，但对你后裔或方家子孙作用不小，能否换您一粒龙骨珊瑚金？”
第九龙门前瞬间静了下来，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妖王龙王，对龙骨珊瑚金的用途知之甚多。这种神物在远古时期产量都有限，因为这种神物的成长需要极长的时间，动辄以十万年来论。
方运微笑道：“除了西海龙宫和妖蛮，欢迎任何一方与我交易。不过，我的龙骨珊瑚金有限，先到先得，迟了就卖光了。”
“等离开龙门，就商议此事。”敖昌道。
许多水族与龙族动了心，那些妖王蛮王只能望洋兴叹。
方运看向鲸开，问：“鲸王，最先跃过第九龙门的，是敖雨薇与敖煌吧？”
“的确是他们姐弟俩。敖煌还让我给你带话，你跃过龙门后，虽然不能进入龙族宝境，但也别泄气，如果他没有遇到适合自己的宝物，反而遇到适合你的宝物，会选你的带出来。”
听到“宝境”二字，所有人的呼吸都有细微的变化，甚至连方运都是目光一亮随后暗淡，因为只有龙族才有机会进入宝境。
宝境具体在何处，无人知晓，只知道跟祖龙和龙帝有关，是龙族贮存最贵重的宝物的地方，也是奖励赏赐龙族后辈的地方，又称龙帝宝境。
目前为止，只有极少的途径可以进入宝境，龙族封圣后可获得一次机会，而跃过九道龙门后也会进入一次。传说中，龙城之中也有一条通往宝境的秘殿，只不过远古龙城早就隐于时空深处，极难进入，而进入秘殿则是难上加难。
“龙帝宝境毕竟是为了奖励龙族后辈的地方，敖煌若能进入其中，必然会得到相应的宝物，出现我需要的宝物的机会太低。不过，他有这个心就好。”
敖昌微笑道：“方虚圣有所不知。龙帝宝境有强大的力量，若是恰巧遇到失散的宝物，会将其吸收入内，或许就有众圣的遗物落在其中。可惜您并非是龙庭正式册封的文星龙爵，否则的话，您只要越过第九龙门，也会进入龙帝宝境。”
“原来如此，我以为里面的宝物赏赐一件就会少一件。”方运读过的龙族石碑中有关龙帝宝库的记载极少，甚至连负岳传承中也没有具体的描述，只知道那曾是古妖一族的终极目标之一，得到龙帝宝库比灭绝龙族都更重要。
龙帝宝境的秘密，只在龙圣之间口口相传，其他龙族知道的只是片鳞半爪，古妖一族不可能得到相关的秘密，就算得到一些，也会藏于自身的古妖传承中，不可能让其他各脉知晓。
“就算无法进入龙帝宝境，您也万万不要气馁。这第九道龙门，一定要全力跃过！跃过第九道龙门后，加上之前的，一共会为您增寿百年！龙门增寿，万法不减，这对人族至关重要。”
方运轻轻点头。
妖族寿命悠长，大妖王动辄可活千年，所以大妖王的数量极多，少数的长寿种族甚至能活数万年之久，百年增寿对他们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龙门增寿真正重要的不是百年，而是万法不减。
人族哪怕是亚圣甚至孔圣一旦受到重伤，若是无法治愈，都会减少寿命，这是万界铁律，比如陈观海因伤势拖累，吃延寿神物已经无用。
不过，若陈观海曾经跃过第九龙门，那么哪怕伤势严重到跌落圣位，毫无才气，依旧可以再多活一百年，任何疾病、伤势都不会影响他的寿命。
敖萱在不远处冷笑道：“还没等开始跃第九龙门，就妄谈龙帝宝境和百年增寿，未免太可笑了。”
“那你给我们笑一个。”方运淡然道。
龙门前的气氛立刻变得有趣起来，这让敖萱怎么回答，笑还是不笑？
敖萱的尴尬难以言喻，冷哼一声，不做任何答复。
“继续跃龙门吧。”一头大龙王说完，高高跃起，足足跳到八百丈之高，随后重重落下，激起莫大的水浪，但无形的力量出现，把水浪的范围限制在二十丈以内。
方运看到，那头大龙王的鳞片竟然崩飞一块，而且身上的龙鳞多处残缺不全。
方运重新审视这龙门，大龙王的躯体无比强悍，就算从千丈高空跌落到坚硬的地面上，鳞片也不会有丝毫损坏，显然，这第九龙门的江水不仅能增强跳跃的高度，受到的伤害也会增加。
各族陆续开始跳跃。
方运一一望向跳跃的那些人，心中想起他们的资料，其中大部分都非常熟悉，只有少数因为深居简出，很少出现，有的甚至对不上名号。
方运的目光扫过妖蛮们所在的地方，足足有十七头妖王蛮王，但方运只认出了十一头，那六头妖蛮似乎是凭空出现的。
联系之前敖亥的话，这几头妖蛮来历绝对有问题。
那些妖王蛮王偶尔也看向方运，情绪都有波动，但最后都压制住，谁也不想节外生枝。
水族抵达这里的数量最多，不过有龙族在，他们都安分守己，明知道西海龙宫与方运之间不会就此结束，也只能静观其变。
时间慢慢过去，一个时辰后，无人跃过第九龙门，但是，谁也没有气馁，因为跃龙门的过程就是一种修炼。
对于绝大多数的各族来说，来龙门是为了修炼。
各族不像人族，它们身体远比头脑更加重要，在龙门前跳跃、升腾和水面撞击，看似普通，实则在不断增强身体。
又过了一刻钟，方运听到后方传来五道带着稚气的喊声。
“爹爹，我们来了！”
方运笑着回头，就见五条银色蛟龙出现在江上，正在向自己游来，每一条蛟龙都有两丈之长。
短短几个小时，五个小家伙的身体增长一倍。
方运仔细一看，五条小蛟龙身上的鳞片更加坚硬，他们的目光中少了那种懵懂，虽有稚气，但多了一些少年的英气，目光更加明亮，神采飞扬。
各族吃惊不已，五条小蛟龙与方运见面的时候，敖萱与雷重漠都不在，这两人此刻眼睛瞪得溜圆，哪怕见了鬼都没这么吃惊。
“这……”雷重漠的面色和语气极为复杂，有惊讶，有不甘，还有羡慕，他与龙宫关系密切，跃龙门前就见过那五条鲤鱼，所以只看一眼就猜到五条小蛟龙的来历。
第1368章 族战
“这是哪个龙宫的蛟龙？个个英气十足，区区蛟侯便能越过第八龙门，世所罕见。”一头妖王啧啧称奇。
“理当是蛟龙宫的。敖陌，他们是谁的儿女？”一头蛮王问。
许多人看向蛟龙所在的地方，那里足足有七条蛟龙王，每一条都极其壮硕，比寻常的蛟龙王大许多，个个都是当今蛟圣宫蛟圣的儿子。
敖陌乃是七条蛟龙王中岁数最大的妖王，听到那蛮王的话，竟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惋惜地望着那五条蛟龙。
其他几条蛟龙王面色也有些怪异，他们都知道这五条蛟龙的来历，但蛟龙宫与方运关系素来不和。
当年方运在江州的时候，清江蛟王的一头龟子被方运所杀，连伪龙珠都被方运吞吃，之后方运又阻挠清江蛟王偷袭玉海城码头的行为，成为清江蛟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之后，清江蛟王借助蛟圣的龙角，雨锁全城，水淹江州，逼景国交出方运，但却被方运唤出大日金龙化解，最后被敖雨薇带着东海龙圣法旨严惩，至今被关押，不然以清江蛟王的资质和实力，现在必然会站在这里。
清江蛟王是这些蛟龙王的亲弟弟，他们心中暗恨方运，可因为蛟圣宫的严令和清江蛟王的下场，始终旁观，最多在背后议论方运几句，绝不亲自上场。
敖陌等蛟王看得出五条小蛟龙非同寻常，以大道之音孕育，连过八道龙门，若能收入蛟龙宫，不久的将来，蛟龙宫必然会多出五头顶尖的蛟族大妖王。
各族之间总有摩擦，除非是灭族之危，否则众圣绝不会亲自下场，所以，各族遇到难以解决的事，经常由大妖王出场进行族战，胜者得益，败者让步。
蛟龙宫的势力之所以被压缩在长江和近海区域，就是因为在几场决定性的族战中，不仅输给东海龙宫的大龙王，也输给了人族的大儒。
族战的存在，让大妖王有着影响一族兴衰的能力，所以地位极高。
在两界山，人族为了拖延妖界攻势，而妖界想振奋士气，偶尔会进行族战。
五条小蛟龙扑向方运，嘀嘀咕咕各自诉说自己的事，不管方运听不听，也不管其他兄弟姐妹说什么。
“爹爹，你教的方法好厉害……”
“爹爹，你什么时候变龙让我们看看？”
“龙门本体好壮观啊，跃过的时候差点吓到我。”
“爹爹，你看我，变大了，鳞片也变漂亮了，你摸摸……”
方运微笑着，一一与五个小家伙交流。
那些妖蛮异族没想到五条蛟龙竟然是方运的儿女，莫名惊诧，相互看了看，目光里几乎闪着同样的疑惑。
“孩子他妈是谁？”
“不愧是一代虚圣，能力很强！”
雷重漠轻咳一声，问：“方虚圣，这五条小蛟龙，可是因为您的圣道之音而诞生的金鲤？”
方运轻轻点头。
那些不知情的妖蛮恍然大悟，原来是圣道之音形成的鱼龙，这五个小家伙等于提前跃过龙门，虽然只是龙门虚影，但也算有经验，所以才能以龙侯之身抵达这里。
雷重漠心中生出一丝悔意，在第一道龙门前的时候，他就发现方运经常会看那五条小金鱼，当时没多想，毕竟那五条小鱼经历过方运的圣道之音，方运多看看也无妨，但是现在才明白，当时方运是在学习五条小鲤鱼。
在场诸王众多，若是只论跃龙门，这五条小蛟龙的经验反而最丰富。
五条小蛟龙叽叽喳喳，话实在太多，方运笑道：“等出了龙门再聊，我们先跃龙门。你们要多久才能跃过这道龙门？”
老大敖仁盯着第九龙门看了好一阵，认真回答：“再过一年吧。”
“这第九龙门，我们跃不过去的，我们太小了。”
“是啊，我们要是在龙门外多修炼十几年，就能跃过。”
“可惜了。”
“反正都跃不过，我们就不跃了，和爹爹一起聊天吧。”
“好啊好啊！”敖信的话得到兄弟姐妹的一致赞同。
方运笑着摇摇头，道：“别胡闹，你们去试试，跃龙门是极佳的修炼方式，不可荒废时光！”
五个小家伙可怜兮兮看着方运，就要撒娇。
方运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哼一声，道：“马上去！”
“好吧。”敖仁不情愿地一摆尾巴，游向龙门，其余四条小蛟龙也垂头丧气向前游。
游了一阵，敖信突然道：“你们看，那条老坏龙也在这里。”
“对，就是他！坏死了！”
“坏龙！”
五个小家伙看着敖亥嘀嘀咕咕，让西海龙宫的众龙大为尴尬。
敖亥面色不变，一言不发，而是望向镇海龙王。
镇海龙王敖苍轻轻点头。
“方虚圣，我们又见面了。”镇海龙王雄姿英发，双目如月，一身雪白的鳞片，在众龙之中更显矫健。
方运看向敖苍，隐约发现，敖苍的双目中有一丝龙气在流动，龙族只有在愤怒的时候龙气才在双目中显现，就如同妖蛮愤怒的时候双眼会变红一样。
方运一时间想不通敖苍为什么对自己愤怒，愤怒的应该是自己，三谷连战中若无镇海龙王，人族不可能死那么多大学士，好友彭走照也不可能战死。
下一刹那，方运恍然大悟，镇海龙王曾经发过誓言，非敖雨薇不娶，现在，敖雨薇养的五条小鱼管自己叫爹爹，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不在乎，更何况是一头以霸道著称的龙王。
“我的儿女不错吧？”方运微笑着问。
东海龙宫众龙都是知情人，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
敖苍双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但很快恢复正常。
敖苍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恭喜文星龙爵抵达第九龙门，完全超出我们的想象。不过，你也只能止步于此。”
“或许吧。”方运表面淡然，心脏却猛地一跳，余光看了看敖萱与雷重漠，发现敖萱面带笑意，雷重漠脸上则充满期待。
很显然，西海龙宫要动用最后的手段。
“不过，本王有些佩服你，我西海龙宫用尽手段，不仅没有压制你，反而让你因祸得福，成为血芒之主，获封文星龙爵，实乃异数。”
方运一本正经道：“说到这里，替我感谢西海龙圣陛下，多亏他逼我进血芒古地，才让我找到镇罪殿遗址，才让我成为血芒之主，大恩大德，铭记在心，若有机会，百倍相报！”
方运的话语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第1369章 真龙封江！
哪怕是对事情来龙去脉了解不多的异族，也听得出来方运说的是反话。
敖苍呵呵一笑，道：“我看不是大恩大德，是大仇大恨。我西海龙宫，怎可能让一个如此憎恨我们的人跃过第九龙门！既然你闯过前面的龙门，那我们就只好牺牲己身了！”
敖苍的话语里隐隐有不甘，有愤怒，还有无尽的怨念。
“你们要做什么！”东海龙宫的大龙王敖昌怒喝一声，龙须飘荡。
镇海龙王双目微红，看向敖昌，道：“做什么？若非你们东海龙宫姑息养奸吃里爬外，怎会把我们逼到如此绝境！我堂堂龙族，浩浩万年，为何为了一个小小的人族要内讧！方运，本就不该跃龙门，也不配当文星龙爵！”
“若你能创造两尊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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