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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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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刻钟后,大日当空,众人酒足饭饱,卫家主再一次走上文台。
  秋风徐来,吹走正午的炎热。
  铺着红毯的文台之上,卫家主以舌绽春雷宣布了具体的文会规则,然后请排名前五的五位读书人上场写诗词。
  方运仔细聆听,原来这重阳文会的诗文是五人一组上台写诗文,每一组诗词最差的那一人直接离开,而其余四人的作品都可被卫家主念诵。
  卫家主念诵完后,第二到第四之人会离开,然后卫家主会请一位翰林或大学士来赏析排名第一之人的诗文,间接帮此人扬名。
  文会的彩头只给前三名,但七十五人中却有十五人可以得到名家点评赏析,在很多人眼里,这十五个位子更重要。
  对绝大多数文人来说,这恐怕是一生最好的扬名机会。
  其余七十四人已经被安排在文台的一侧,方运看向那里,本来以为他们会安安静静等待,哪知有四个人满面悲苦,有些谦卑甚至谄媚地在哀求其他人。
  方运离那里不远,感到奇怪,仔细聆听。
  “诸位兄台,你们今日若帮我这个大忙,日后必肝脑涂地相报!”
  “五千两!不能再多了。我家非名门,我若是求我祖母,只能拿出这么多,再多就不行了!”
  “不要听他们的,我父亲在京城的知府衙门当八品文官,你们若是帮我这一次,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我以文胆发誓!”
  “诸位,我可是两年前的会试第五啊!你们难道忍心看到我在此次文会颗粒未收?我在二十年内足以任一方知府!今日帮我,就等于帮你们自己!求求诸位!我若是与方运在同一组,不可能有机会得到名家点评赏析!”
  方运这才明白这四人为何苦苦哀求,哭笑不得。


第422章 九月九日忆圣墟兄弟
  那些被哀求之人大都低着头,只有少数人面带微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四位,算了吧,不要求了,这文会就如同人生一样,看别人胜利是好事,看别人倒霉,也可以笑笑嘛!”常东云道。
  “常东云你混账,当年我白请你喝酒了!”
  “此次文会过后,我请你喝两顿酒!”
  “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我诅咒你们文胆俱裂!”
  “裂就裂吧,比在方运面前当废纸好。”
  不跟方运在同一组的众人同时坏笑。
  方运笑着摇摇头,继续看向文台。
  文台上的五人早就有打腹稿,在卫家主一声令下后,五人提笔便写。
  在他们写作的过程中,纸面浮现橙色的才气,慢慢增多。
  待五人写完,一人的诗文才气达一尺一寸高,超过出县一寸。
  其余四人都没有出县,才气最低之人是六寸。
  “唉……”那人轻叹一声,朝众人一拱手,黯然离开,这意味着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写了什么,等于彻底失败。
  接下来,卫家主从第四名开始一一诵读四人的诗文,并且指出姓名,让四人扬名。
  之后,除了第一人还在,其他三人离开。
  最后,卫家主请了一位翰林上台点评排名第一之人的七言绝句,字字珠玑,引得许多掌声。
  第二组五位读书人上场。
  一组又一组人陆续上场,一位又一位黯然离开。
  方运同情每一组默默无闻的第五人,但并没有怪这种淘汰的制度,因为世界比这文会残酷无数倍,文会的小小失败连教训都算不上,仅仅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小挫折。
  参与这次文会的都是举人或进士,论才学,进士远超举人,但是论诗词的天赋和能力,举人和进士相差并不大。
  经义策论重学习,但诗词却更重天赋。
  方运不得不承认,景国的读书人跟那些大国相差太多。
  八月十五的中秋文会上,十国的举人出马,虽然没有镇国诗词,但达府和鸣州层出不穷,出县不会引发任何惊奇。
  但在这重阳文会上,即将轮到最后一组,竟然只有一首达府,连鸣州都没有。
  不过,方运又发现一个问题,今日上台的著名才子极少,有的才子不在京城,但许多才子就在这山顶上,但却不参与此次文会。
  方运无奈摇摇头,明白那些人明哲保身,生怕陷入自己与南宫大儒之争,更怕陷入左席与右席之争。
  一位翰林点评完第十四组的诗,众人走下文台,只剩卫家主在上面。
  卫家主面带微笑,道:“虽然接下来的话对其他文友不公平,但我仍然要说,诸位,你们等烦了吗?那就不用等了,最后一组人上场!文人表率、四夸书生、圣墟领袖、文压一州、科举八甲、圣刊十二篇、内阁行走、天下第一举人方运方镇国请上文台!”
  欢声雷动。
  方运起身向各方拱手致谢,然后快步与其他四人一起向文台走去。
  那四个人一起幽怨地看着方运,悲伤得如同一个小孩子连续被抢了一年的零食。
  方运轻咳一声,稍稍一拱手,走上文台,走向第五张桌子。
  五个人在桌子边站定,一个人小声嘀咕:“传说那次中秋文会上,有个天才恨方运恨得要死,就是因为司仪原本要介绍那人,可方运的那首《水调歌头》传天下,掩盖那人的文名,那人到底写了什么至今无人知晓,不知道流过多少泪!要不咱们四个先比吧?最末的离开,先让卫家主诵读我们三人的诗文,等咱们离开,再让方运自己写,让他跟南宫大儒争魁首。”
  “别妄想了,若是我们有机会反抗,何必苦苦哀求那些人。你看台下那些人的笑容,我真想跳玉山!”
  “一起写吧,写完一起跳!”
  “好!”
  四个人一起悲愤地动笔,但只写了一句,四个人同时抬头看文台下的众人,发现一个更悲伤的事情,所有人竟然全盯着方运一个人看!
  无论是第一桌的大儒或大学士还是远处的妇女孩子,哪怕是那只白色的狐狸都没看他们四人一眼。
  甚至连主持此次文会的卫家主也走到方运身后,一边看方运写字,一边以舌绽春雷念诵,这是之前所有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不写了!”一人悲愤放下笔,匆匆走到方运身后,伸长脖子看。
  其他三人相互看了看,默默地做出相同的举动,一起走到方运身后。
  卫家主以舌绽春雷念诵标题:“九月九日忆圣墟兄弟……”
  方运继续书写。
  “独在异乡为异客……”
  卫家主念完,众人就见橙黄色的才气自纸面升腾,但升得极少,仅仅两寸,不仅比当世的许多诗词天才差,哪怕跟重阳文会的其他人比都丝毫不出彩。
  “江郎才尽!”小国公低声道。
  雷远庭含笑点点头。
  左席许多人摇头叹息,看似惋惜。
  反观右席之人一言不发,紧张地盯着方运。
  方运徐徐写下第二句,卫家主也慢慢念诵出来,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从未见过的奇景。
  方运每写一字,才气升高五寸,那才气不是涌动,简直像是在飞!
  “每逢佳节倍思亲。”
  这第二句七字写完,纸面的才气整整升高了三尺五寸!
  绝大多数人都被这恐怖的才气成长惊呆了,根本就没人见过这等异象。
  “传说中的一句镇国!”一个进士脱口而出。
  但是那些文位较高的人却没有在乎这才气异象,而是在揣摩这句“每逢佳节倍思亲”。
  文相姜河川忍不住喃喃自语:“思亲之诗千百篇,却抵不过方运七个字。”
  “此句的情感之真、之深,已达返璞归真之境界。辞藻远远不如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但其中的思念之情竟然毫不逊色。不愧是方镇国,我等写诗千百首,永远也写不出如此真挚却朴素的诗句。”
  “前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后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接着就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前几日更是出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今日再加上‘每逢佳节倍思亲’,方运写情之强,怕是前无古人了。”
  “曹植若是再世,恐怕会亲自摘下‘八斗之冠’,赠予方运吧。”
  在众人的议论中,方运写完全诗。
  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
  遍插茱萸少一人。
  才气冲破四尺,正式镇国。
  文相姜河川起身,缓缓鼓掌。
  其余人陆续起身,包括武国大儒南宫冷在内,连孙子因方运而死的兵部侍郎童峦都不由自主轻轻点头。
  重阳文会第三次全场起立。


第423章 方家雏凤凰
  诗成镇国,墨香千里。
  四个与方运同台的人相互看了看,齐齐摇头,然后一起走下文台。
  “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人小声嘀咕。
  “那还跳不跳玉山了?”一人打趣道。
  “输得心服口服,还是不跳了。”
  “此事让我明白,永远不要参与有方运的文会。”
  “可若没有方运,那文会还有什么意思?”
  “说的也是,唉……”
  右席众人纷纷赞美,许多家乡不在京城的读书人最为感慨,一句“每逢佳节倍思亲”道出了所有人的心酸和思念。
  左席的人虽然起身表示尊重,但很少有人称赞,只是沉默不语,大多数人都在默默思索此句。
  左席一人轻叹道:“每逢佳节倍思亲,此句必然名传千古,我一生得此一句便无憾了。”
  附近一人轻咳一声,示意他不要乱说。
  “唉……”一些人叹息着,认为此次魁首非方运莫属。
  小国公不服气道:“南宫大儒也曾作出数首镇国诗,此次文会鹿死谁手或未可知!”
  雷远庭偷偷看了一眼大儒南宫冷,然后道:“小国公说的有理!此诗太过浅显……”
  “闭嘴!”童峦突然低声轻喝,把雷远庭后面的话逼了回去,而雷远庭面红耳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其余人也用古怪的眼神看雷远庭,大儒南宫冷年轻的时候,最出名的不仅仅是诗篇,还有他对诗词的态度,他曾有过“问诗于仆”的美谈。
  当年南宫冷写完诗词后,经常去问一个读书不多的仆从,要是哪句诗词仆从听不懂或哪个生僻字不认识,他会马上更正,因此写出许多脍炙人口的诗词。他的诗词很多时候看似浅显,但却直指诗词真意,不矫揉造作,不追求辞藻华丽,更真更有情,这才是南宫冷成名的原因。
  方运同样听到雷远庭的话和童峦的喝止,暗暗摇头,这人却是忘了诗词的本意,不要说辞藻,就连格律都在其次,诗词终究还是最重意与情。
  方运不由自主想起白居易,白居易有“诗魔”与“诗王”之称,而白居易有一段佳话就是“老妪能解”,是说他每写完一首诗就让一位普通的老妇人听,老妇人若是听不懂,他就改诗。
  简铭急忙道:“南宫先生,不如您点评一番此诗?”
  南宫冷面无表情地看了简铭一眼,吓得简铭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道:“学生妄言,学生知错。”说完深深低着头。
  “胡说八道!南宫大儒是要竞夺魁首之人,怎能点评?先让南宫大儒思索重阳诗词,不要打搅他老人家!”辅相司悦庆呵斥道。
  “说的是。”其余人纷纷点头。
  文台上,卫家主满面笑容,身为本年重阳文会的举办者,文会出现的诗文越好,对卫家的名声也越有助益,身为豪门家主,自己赚了多少银两、认识哪位显贵并不值得吹嘘,但自己主持的文会上出现一首镇国诗,足可以吹一辈子。
  卫家主望着台下,道:“哪位先生愿意点评此诗?”
  “我心痒难耐,我来吧。”姜河川说着抬起右脚向前迈步,身形犹如神仙一样,御风飞到文台之上,右脚落地之时,已经站在方运的桌边。
  方运一拱手,后退几步。
  所有人立刻肃穆聆听,姜河川可是一国文相,总管全国教化,为“代夫子”,国君见他而拜,他不用拜国君。
  姜河川微微点头,道:“‘每逢佳节倍思亲’此句不须我多说,我阅诗无数却不曾见如此精炼而完美的概括,已近诗道。方才有人说一句镇国,此言不假。千百年后我姜河川必然被人遗忘,但此句却会不断被人提起,甚至只要是节日文会,此句就必然出现。此句,便是朴实的力量,便是真正的诗情。”
  “我喜此句,却更喜其后两句。方运前两句直抒胸臆,后面两句若是你我来写,恐怕会继续写自己如何如何思乡,可方运后面两句却突然改换天地,不言己身,一念万里,写其兄弟亲友同样在远处登高,他们插遍了茱萸,却发现少了方运一人。我当时听完此句,心中莫名失落。”
  许多人原本不明此诗最后两句,可听文相这么一解释,隐约明白。
  姜河川故意停顿数息,给众人思考的时间,然后道:“后两句,是方运在‘倍思亲’后,推己及人,希望看到‘少一人’的亲友不要为他而伤感,用意之妙,实在罕有。话虽如此,仔细一想,亲友缺他一人都有伤感,他缺了如此多的亲友,又当如何?此句细想,奥妙无穷,与前一句的‘独在异乡为异客’遥相呼应,更显远离友人、远离家乡之情。方运之才,非我能及。此等诗篇,哪怕皓首穷经数十年,写不出来就是写不出来。”
  雷远庭听得越发脸红,方才他还先入为主认为这首诗浅显,可听姜河川一解释才明白,既然镇国,就有镇国的道理!
  雷远庭又发现,堂堂大儒讲诗绝不会如此,但偏偏说得如此详细,与南宫大儒的“问诗于仆”有异曲同工之妙,因为会场还有许多妇孺,若是用诗词术语讲解除了卖弄没有丝毫的作用,这才是大儒们与普通读书人的不同之处,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
  一旁的小国公暗暗擦了一把汗,脸上火辣辣的,心道幸好自己没有蠢到胡乱指责此诗,否则此刻只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随后,姜河川则具体分析诗中“独”“异”等字词的妙用,最后叹其为神来之笔。
  “此诗不仅结构奇妙、情深意重,书法也颇有独到之处。如此大作,当入景国学宫供奉三年,让天下人知我景国学子不逊任何一国。”
  姜河川讲完,微笑着冲众人一抱拳,然后毫无烟火气伸指捏住《九月九日忆圣墟兄弟》,收入含湖贝中,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自若,浑然天成。
  全场人都看呆了。
  方运差点翻白眼,看那动作就知道,文相必然先把这镇国诗在手里捂几天才会放入学宫。
  方运不担心此诗被私吞,三年后必然会回到自己手上。把诗文送入学宫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很多事本来轮不到自己,在诗文放入学宫的那一刻,自己就有了资格和资历。
  姜河川赏析完这首诗,走下文台。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另一位紫袍大儒身上。
  南宫冷哪怕一直没有说话,可仍然无法避免地成为全场的焦点。
  整座山顶所有人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喉咙,无人说话,只有秋风阵阵。
  连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也被这气氛影响,紧紧揪着父母的衣衫。
  方运稍稍低头看着文台的地面,并没有去看南宫冷,哪怕知道南宫冷可能对自己不利也不去挑衅,也不去比试,更不会因为有了一首镇国诗而洋洋自得。
  方运余光看到,那个紫色的身影动了,心猛地一跳,然后愕然抬头,因为南宫冷不是向台上走,而是脚踏白云,徐徐升高,竟然要离开文会。
  这是怎么了?
  包括文相姜河川在内所有人都糊涂了,南宫冷不可能不比而逃,身为一代大儒,宁可输也不能逃,而且,他所在的武国与景国对立,一旦他逃了,必将被武国读书人唾弃。
  最重要的是,一位大儒来文压方运一个举人,必然是有求于雷家,此刻离开不仅会失去重要的机会,甚至会得罪强大的雷家。
  连现在活着的半圣都不会得罪雷家,更不用说一位大儒!
  南宫冷背对着众人,脚踏白云缓缓升高,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突然开口说话,声传千里。
  “方家雏凤凰,长空自翱翔。百鸟收羽翼,不敢呈文章。”
  左席许多人的脸黑成了锅底灰,尤其是恨不得方运死的小国公、押上重宝的简铭和雷远庭,脸色黑中透紫,随时可能胀破。
  小国公差点破口大骂南宫冷疯了,那“百鸟收羽翼,不敢呈文章”不仅仅是南宫大儒自认不如方运,配合那个“雏凤凰”一想,很明显是在帮方运扬名!
  一位当世诗名第一的大儒自认为诗名不如方运,这抬举提携之意连傻子都能听出来。
  这种提携稍一不慎就是英明丧尽,连文相姜河川都做不出来,可这个跟景国对立的武国人竟然说得出口,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简铭眼睛都红了,做梦都没想到南宫冷会这么说,在他这个武国人看来,南宫大儒简直是在叛国!这一刻,他甚至想要刺杀南宫冷这个大儒叛国贼,但这个念头很快消散。
  雷远庭眼中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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