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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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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才敢去我们家。我来这里也不是求你帮什么大忙,要不您发话把一枚延寿果给我们家老王,我们卖给管家。要是您能跟京城的人搭上话,我们也不求别的,书不读了,黄家闺女我们高攀不起,只求别害了正英。师母也不认识什么大官,所以只能求到你这儿了。师母也知道你情况不好,若你真有难处,绝不强求。”
  王师母一开始还有些刻意,但说到自己儿子悲从中来,眼泪不停流淌。
  方运思索片刻,道:“管长俞给你留了住所地址了吧?”
  “初一那天就留了,说有消息让我们去找他。”
  “嗯,那你现在就去找他,就说我方运说了,那延寿果是我给他们五人的,谁也不能抢!你告诉他,若今夜他不离开大源府,我明日叫人打断他的腿,教他知道什么地方能走,什么地方不能迈步!”
  王师母一听,一边擦泪水一边摇头道:“我只求饶过我们家正英,不能让您得罪人。我这就走,您千万别跟我们家老爷说,他要是知道我来求你,会打死我的。”说着转身就走。
  方运道:“师母且慢,我要教训管长俞,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我自己,那延寿果是我送人的!此时我虽然落难,但也不能任人宰割!王师母若怕,把那人地址告诉我,我找人让他滚!”
  王师母有些惊讶地看着方运,没想到自家丈夫常说的那个彬彬有礼的小书生竟然还有这样狠辣的一面。
  王师母一抹眼泪,道:“既然您愿意帮这个忙,那我这个当师母的也不能怕!我这就去找他,无论成不成,我都不能再麻烦您。”
  方运送走王师母,在院中站了许久,冷哼一声,没想到自己一出事,什么牛鬼蛇神都蹦了出来,若自己没有出事,给那管长俞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二次去王家。
  方运正要往书房走,突然收到蔡禾的一封传书。
  “你那堂兄方礼真出息!得知我跟你割袍断义后,竟然带着他儿子方仲永跑到我府上,献了一篇算是檄文的文章,名为《忆叔父方运》,通篇都是讲你的坏话,把你小时候说的无比坏,最后说三岁看老如何,说今日之苦果皆是你咎由自取。方仲永那孩子算是被折腾完了,目光没了以前的灵性。”
  方运看后付之一笑,自己之前就觉得方礼为人不堪,今日终究验证。
  不一会儿,方礼竟然传书。
  方运打开一看,就见鸿雁排成文字:运弟之事,让我方家全族难堪,传言蔡知县要拿方氏一族开刀。为了我方氏一族,为兄让仲永写了一篇小文,既能让知县大人放弃怪罪方家,亦能让你侄儿仲永文名流传。为兄绝无害你之心,还望运弟别怪罪为兄一片苦心。来日你回济县,为兄摆酒赔罪。秋安。
  方运气笑了,就在前几日,方礼的传书还左一个“文侯大人”右一个“鄙人”,到了今日,“文侯大人”换成“运弟”,“鄙人”成了“为兄”,所谓的赔礼道歉只不过是防止日后自己起复。
  方运懒得理会这等小人,让文侯金印以后再也不接收方礼的传书。
  一个时辰后,方运正在读书,外面的士兵叫门。
  方运走出去,就见一个士兵恭恭敬敬地递过一封书信,道:“一个自称是管长俞亲随的人送了一份书信,说是解释误会。”
  “多谢。”
  方运拿过书信,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看。
  此封书信表面很客气,说方运既然把延寿果送人,那延寿果就与方运无关,管长俞与王家乃是私事,别人不应插手。最后还提醒了一句。
  “京城风大,不比大源府,望文侯多备些衣服。”
  方运眉目间浮现淡淡的冷意,管长俞最后的一句话明显有两个意思,第一是讥讽他自身难保少管闲事,第二是警告他京城水深,一个小小的文侯掀不起风浪,更何况即将不是文侯。
  “今日不走,明日就不用走了。”方运随手扔掉书信。
  没走几步,收到曾原加急传书。
  “方运,不好了!庆国去年的状元季梦先,写了一篇《讨方运檄》!正在疯狂流传,在圣院文榜之上节节攀高。我马上把原文传给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方运仔细一看,的确是“檄”字没错,音同“习”,乃是一种不常见的文体,用于征召、讨伐或者历数罪状诏告天下,檄文一出,必然起纷争。
  而就在昨日,方运看完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的《讨武曌檄》和三国时期陈琳的《讨曹操檄》,这两篇檄文影响非常大。
  “本以为只是管长俞和方礼这些小蛇,正感到无趣,没想到跑出来一条大蟒。”


第370章 九月初五
  不多时,曾原发来季梦先的那篇《讨方运檄》。
  方运仔细阅读。
  “自孔圣著《春秋》,敦叙人伦,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可倒置。景国方运者,位卑人劣,地实贫贱……”
  文中嬉笑怒骂,把方运骂得狗血淋头,虽然其中的一些依据完全是捕风捉影,但文采斐然,任何人看到都会为之动容。檄文本来就充满煽动性,情感第一,文采第二,事实反而排在其后。
  方运阅读这篇檄文时,开始眉头紧皱,随后怒容满面,之后恢复平静,看到最后却露出微笑,看完立刻给曾原传书。
  “不愧是庆国状元,此人有宰相之能、文相之才!”
  曾原奇道:“你怎为敌人说话?”
  “此人空有相之才,却无相之德。惜哉。”方运再次传书。
  “果然是千年一出的方镇国,别人用檄文讨伐你,你却称赞惋惜。”
  “若是那种蹩脚的谩骂,我必斥之糟粕,掩鼻绕行。此文虽有些许瑕疵,但却是难得一见的佳文。麻烦曾兄帮我报于季梦先,我愿用鸣州诗词换此文原稿。”
  “哈哈,哪怕当年陈琳书写《讨曹操檄》,一代大儒曹公也无此胸襟。”
  “文人相轻亦相重,此人之才有实有虚,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观此人文中虽嬉笑怒骂,却又没有贬低攻击我的功劳,倒也有救。来,还有什么讨伐我的檄文,凡是上了文榜的,都传书于我,我今日要看个痛快!披荆斩棘是磨砺,行万里路是磨砺,直面万人责骂同样是磨砺!”方运书生意气冒了出来。
  “真的什么文都要?”
  “那些破口大骂动辄污蔑的诗文不看也罢,看他们的文脏了我的眼睛,要看有文采,有趣的。”方运道。
  “好!那你稍等。”
  随后,曾原不断把各种指责甚至攻击方运的诗文发过来。
  方运低头阅读,时而风轻云淡,时而面带讥笑,时而大呼有趣,时而称赞妙笔,但也会经常气得怒目圆睁,甚至关掉一些传书,但最后都会打开看完。
  方运一封一封地看,从第五十一封传书开始,就一直面带微笑,偶尔称赞一句。
  自此之后,所有的污蔑咒骂之文已经如浮云过眼,再也无法让方运生气。
  看完千篇诗文已经是后半夜,东边的天色已经有一丝明亮。方运感到有些腰酸,于是站起来轻轻走动。
  方运面带微笑,走了几步,就听一声奇异的脆响从他的文宫中发出,犹如石头相击,沉稳有力,瞬间传遍千里。
  千里之内所有有文胆之人全部惊醒。
  州文院阅卷房之内的考官猛地抬头,根本就不阅卷的乞丐皇叔赵景空突然望向方家所在的方向,胡子上的面条轻轻一抖,掉落在地。
  葛州牧收笔笑道:“好!此人的文胆不仅是二境坚如顽石,甚至已经是顽石有声,我景国又有一人有望成无惧之士。更上一步,就是顽石生玉,最后则是文胆二境大成,哪怕剑眉公也没到文胆三境。”
  “我等真是幸运。顽石有声只传千里,除非在圣院或各国京城那种人才济济的地方,否则数年也未必碰到一次。此次顽石有声遍布江州,许多举人或之上的读书人怕是都在笑。”
  “那是自然,他文胆有声,我文胆共鸣,让我们突破的可能又增加了一些。”
  “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翰林或大学士文胆有成,若是知道,必然祝贺。”
  “等明日放榜再一起致谢。”
  “好。”
  众考官继续批阅试卷。
  赵景空的眼中喜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就见他手指轻动,地上一指长的面条倒升空中,再次贴在他的胡子上。
  “呼呼……”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赵景空又坐在太师椅上,歪着头呼呼大睡,手里的毛笔吧嗒一声掉在地上,毛笔滚落,在地面留下浓淡不一的墨痕。
  太阳还未升起,大源城各处的狗叫打破了宁静。
  大源河畔的画舫游船上,士子与花娘依依惜别;花街柳巷中,书生与窑姐认真算着嫖资;望江楼门口,宿醉的读书人迷迷糊糊上了马车;简陋的客栈里,寒门子弟背着书箱成群结队离开。
  玉海城一些门户悄然打开,那些名门望族的老爷少爷夫人小姐坐着车马乘着软轿,那些年轻的学子呼朋引伴迈着轻快的步子,一些身穿节日盛装的小家碧玉期盼地望着。
  他们都向一个地方走去,州文院。
  人比鸡声早。
  州文院的门口变得异常热闹,衙役们打着哈欠请所有人收起帐篷、被褥或马车。
  人流如水,徐徐向州文院聚集着。
  一支车队停在大源城的北门外,随后其中的青色蛟龙帐马车离了车队,在四辆马车的加护下,进入城内,向方家行驶。
  远在数千里外的京城皇宫中,一个女子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轻轻抚摸自己的面庞。
  这个女子娇小玲珑,一身白色的亵衣,纤细的腰部仿佛一手可握。镜中人的肌肤如雪似玉,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她目光中的威严压得太阳迟迟无法升起。
  梳妆台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精致的盒子和瓷瓶,里面盛着圣元大陆最珍稀的养颜佳品。
  有蛟龙珠磨成的珠粉,有香鹿血制成胭脂,有产于妖界的月牡丹……最右面,则是一叠整齐的文稿。
  一个个秀丽的蝇头小楷列于纸上,字迹细腻严谨,恍惚可见一个文静的女子在烛光下书写而成。
  轻风吹过,纸张散落,一句句诗词出现在各张纸上。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
  每年九月初五的州文院门口,不是节日胜似节日。
  所有的人都默契地为前来的秀才让路,深蓝色秀才袍就是最醒目的通行令牌。
  放眼望去,州文院正门近处,一大片深蓝色的衣衫。
  这些蓝衫的后背,承载着无数人的目光。
  江州各府的秀才聚在一起,相互恭维着,彼此谦虚着。
  名谷府秀才所在的位置最为热闹。
  “晨兄昨夜的那篇《读诗记》已经名传大源府,可惜若是今日放榜之后再写,必然可入文榜,与各国士子一较高下!其中你赞扬方运而讥讽庆国文人之语,堪称字字珠玑。”
  “哪里哪里。”
  “你的《读诗记》才是真正的君子之文,既称赞了方运,又指出他的瑕疵,若方运见到,必然称谢。”
  “我不求他谢,只求他可以带领我景国文人继续走下去,不能倒在庆国和武国人的前面。”
  “但愿如此。”
  一轮红日破云而出,温暖的阳光照在大地,驱散夜晚的寒意。
  州文院的正门轰然打开。
  文院广场外黑压压一片,无比寂静。
  大学士赵景空为首,圣院巡察、景国学宫司正和葛州牧三人在中,其后跟着众多官员。
  那些秀才满目期待,但远处的大源府民众却目瞪口呆,是什么力量让一个乞丐走在官员之中?而且胡子上挂着面条!
  许多女孩捂着嘴噗哧笑起来。
  那些读书人没有笑,而是疑惑不解地看着赵景空,充满惋惜之情。
  赵景空用迷迷糊糊的眼神扫视众人,然后慢慢腾腾横移,缓缓道:“此次科举由圣人监考,我等尽心辅助圣人,历经一日,终于分出高下,请葛州牧公布江州举人榜。”
  有几个考官直翻白眼,赵景空一直在睡觉,除了举人前十必须由他书写等次,多余的字一个没写,连第二到第十的排名都是其他考官联合确定的。
  葛州牧轻咳一声,手握官印,正要说话,却突然呆住,抬头望着前方的天空。
  门口的所有官员随后一起望着前方的天空,每个人眼中都带着疑惑和惊讶。
  唯独赵景空的眼中依旧一片迷糊。
  文院街的所有人整齐划一地扭头看向身后的空中。
  就见一辆由十八匹蛟马拉着的青帐马车出现在天空中,蛟马踏空而行,姿态优美,马车的车轮如在地面,徐徐转动。
  “蛟马飞车!大儒前来!”不知谁忍不住喊了一声,惊呼声连成一片。
  “马车的帐幔是青玉蛟龙帐,应该是文相驾到!”
  “真的吗?”
  所有人无比兴奋,文相在景国人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哪怕江州出了李文鹰和方运,文相在江州人心目中的地位仍然无法取代。
  在景国子民心中,国君随便换,但文相最好永远别换。
  蛟马飞车飞到州文院广场的正中央,车下的人纷纷四散,明明水泼不进的人群瞬间让出一大片地方供马车降落。
  “咴咴……”
  十八匹蛟马齐声大叫,飞车缓缓下落。
  一个身穿宽大的紫色长袍的老人掀开门帘走出来,他一头白色的长发散披在身后,脸上布满细细的皱纹,鼻子高挺,目光温润如含水光,全身仿佛被一层淡淡的白光笼罩。
  所有人好像只要看他一眼,一切烦恼都会消散。
  文相姜河川。
  “见过文相大人!”葛州牧弯腰作揖。
  “见过文相大人!”挤满文院街的数万人一起弯腰致敬,以至于许多人相互碰撞。
  姜河川露出慈祥的笑容,道:“不必多礼,今日我只是陪方运来看放榜。”
  一个蓝袍秀才走出车门,站在姜河川身边。
  万民惊呼如雷,文院街要炸了。


第371章 天意诵文
  姜河川的声音并不大,但整条文院街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许多人看向姜河川身边的蓝袍少年,没错,就是前几日那个被众多人保护着的方运。
  文相不是来抓方运的吗?怎么会陪方运来看放榜?
  更何况,他可是文相,是大儒,是景国的文人魁首!
  连国君才勉强有资格得到文相的“陪同”,文相出现在景国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当地的官员陪同,文相若是陪同一个圣前举人,那不是礼乐大乱吗?
  可文相不可能不守礼,甚至比在场所有人都知礼。
  到底怎么了?
  所有人心中都有同样的疑问。
  晨志远的面色阴晴变幻,双拳死死握住,用力挺直身体。
  在最后的结果没出来之前,绝对不能认输!
  人群中有几人想动用官印发送鸿雁传书,但却发现和圣庙的联系被阻断,无法传信。
  葛州牧发现众人的神色有些不对,而且自己的官印突然接收到数以百计的鸿雁传书,哪怕积累了四天也不应该如此多。
  葛州牧再度向文相姜河川点头致意,然后道:“江州举人试,放榜!”
  说着,葛州牧手握官印,一道光幕腾空而起,出现在半空中。
  那光幕足足有三十层楼那么高,哪怕在城市的最边缘也能看到。
  淡黄色的光幕上,按照次序,从上到下排列着一百个人的名字。
  文院门口的正前方和东西两侧都有大量的人,但是,每一个人眼中的举人榜都面对自己,无论是眼睛昏花的老人还是视力不佳之人,能看得清每一个字,仿佛就在眼前。
  “金字!金字!”一些童生和秀才如同疯了似的疯狂叫喊。
  尤其是那些十几岁的孩子或小童生,举起手指着举人榜的最上端,大声叫着,生怕别人看不到。
  那些年纪较大的人激动得身体发抖,嘴唇哆哆嗦嗦,用力揉眼睛,甚至有人掐自己的大腿,生怕一切都是梦。
  还有一些人依旧疑惑,不明白金字的含义。
  三十丈高的巨大光幕上,有九十九个黑色的人名,但是在它们的上面,排名第一的位置,却一排金光灿灿的大字。
  方运,甲,甲,甲!
  三甲举人!
  金字榜文,圣笔评等!
  其下的第二行是晨志远,丙上,乙中,乙上。
  晨志远只觉脑中一阵轰鸣,仿佛置身于海啸台风之中,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那些人的声音、那些人的容貌和眼前的举人榜好像变成一片彩色的光华,遮住他的视线。
  “假的!一定是假的!他方运不过是个少年,他的策论怎能在我之上?我可是被名谷知府赞为有济世之才!”
  但是,在冒出这个念头的一瞬间,晨志远心中升起无尽的悔意,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他的目光中却流露出一种莫大的恐惧和淡淡的悲凉。
  圣笔评等,不容置疑!
  突然,许多官员扭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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