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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紫苏)-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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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缓缓向他走来,尔后扯下了脸上的面巾,说:“你瞧仔细了。”
陈秋娘眯起眼,仔仔细细地瞧了瞧,因光线是在太昏暗,她转了几个方向,才看到那一双晶亮的眼,不由得喊了一声:“是你?”
“是我,好久不见,秋娘。”他低声说,语气轻柔。
“是啊。好久不见。”陈秋娘也低声说。想起过去的种种,心里愧疚万分。
“我本以为寻到那一支秘密军队,就可为你君临天下,还你一个盛世太平,护你一世周全,可最终,我不过是一枚棋子,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于别人之手,又何来护你周全?”柴瑜语气越发凄凉。
陈秋娘听得难过,曾几何时,她在得知九大家族将世事格局当做棋盘时,她对于命运的恐惧也是这样无能为力。
“我原本就想着有一日能逃离朱府,跟云姨过最平凡的生活。但云姨死了,而我遇见了。秋娘,我得知你的身份时,第一次有了君临天下的心。我以为君临天下,就能守护得了你,到头来——”他语气悲怆,到后来,竟是哽咽起来。
陈秋娘觉得万分难过,伤感得疼痛,但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站在他面前,看着近在尺咫的他,紧紧抿了唇。好一会儿,才问:“大兄,自从上次沧州一别,你去了汴京。后来,便没了你的音讯,这几年,你去了何处?”
“我,没有了军队,亦没有了你。什么君临天下、为父报仇亦显得可笑,再者,又有张赐派的人看着我,呵,我是寸步难行,最后,便在汴京一户富户家里做护院,日子亦算逍遥。”柴瑜缓缓说起这两年的经历,语气里全是自嘲。
陈秋娘对此无言以对,因当年在处理柴瑜的问题上,她毕竟是自私的,罔顾了友情。
柴瑜说完这两年的遭遇,看她略略低头站在自己的面前,知晓她是内疚当日不曾站在他身边,心里也是酸楚。但经过这么些年,他也逐渐明白人只命运有时真是不可控的。前几年,对她还有些许的怨念,可这一两年,却只剩下思念。而今,又知晓了这么一个惊天秘密,他花了许多功夫,跟踪了那些人一路,从汴京到渝州,再从蜀中到洛阳,再从洛阳一路跟着陈秋娘来到这秦川。因今晚,那与她同行的护卫暗地里跑出去部署别的事,他才现身引了她出来,想要告知真相。可是,这个固执的女子会相信自己么?
柴瑜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此生混沌,唯一不计较他的身份,全然不顾周遭人的白眼,给予他关怀的人除了云姨,便只有她。那个初春,日光明媚,他以为自己会被打死,她却出现了,娇小的她站在他的面前,像是一树明艳的桃花,从此之后,就静静开在他的生命中,永不凋谢。他不愿她成为别人的棋子、牺牲品。即便知晓那人只手遮天,翻云覆手即可弈棋天下,他亦要拼了性命护她,即便护不了一世,也要护她一时。
“秋娘,柴瑜从不曾骗你,对吧?”他开口问她。
“大兄赤诚之心以对秋娘,秋娘想起皆是愧疚。”陈秋娘小声说。
他一听,便说了自己也觉得可笑的请求:“莫要这些客套。我柴瑜此生从未欺骗于陈秋娘,而今,你若是信我,跟我走,可好?”L
☆、第348章 他要你死
陈秋娘退了一步,摇头提醒:“大兄,你糊涂,如今,我是张江丹枫,是有夫婿之人。”
“秋娘,有关于你,我从不糊涂。若他真是你的良人,我何以如此打扰?”柴瑜急切地说。
“大兄,从前,亦有诸多之人在我面前说他不是。后来,都证实为无稽之谈。”陈秋娘语速缓慢而颜色,意思是委婉地告诉柴瑜莫要挑拨她与张赐之间的关系。
“从前,我何曾说过他半点不好?”柴瑜反问。
陈秋娘顿了顿,想起从始至今,柴瑜亦不曾说过张赐半点不是,今日这般前来,莫不是另有隐情,亦或者这一次汴京之危与他有关?
“你倒是说,有还是没有?”柴瑜追问。
“大兄做事磊落,从前,确未曾有。”陈秋娘回答。
柴瑜长叹一声,松了一口气似的,才说:“从前,我自认比不得他,护不了你。可如今,我便是认为江帆那小子也是比他好得多。”
陈秋娘听柴瑜这样说,也隐隐觉得当前的事情不简单,怕其中有莫大隐情,今日定要说个明白不可。所以,她对柴瑜开门见山:“大兄断不是搬弄是非之人,今日至此,做出此等莽撞之举,到底有何隐情?你这般不说明白,我越发糊涂,断不能与大兄奔走。”
柴瑜沉默片刻,又是一声叹息说:“罢了,你这性子,不弄个明白总是不死心。”
“多谢大兄成全。”陈秋娘略略躬身。
柴瑜抬手道:“你我不必如此客气。你对我之情谊,我便为你作甚,亦是心甘情愿。”
陈秋娘听得内心涌动,愧疚横生。眼眶落泪,竟不知该如何言语。柴瑜却是略略转身,瞧着远处原野上隐隐的村庄说:“说来也巧,那日,我送家主到城门口,回转身时,瞧见张赐携了人到汴京。我瞧见他来。本想着你也该一并来。我——。我想要见你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柴瑜说到此,吐露心事,到底有些不自在,便是咳嗽了两声掩饰过去。才又说,“只想看你一眼。却没想到不曾见到你。我深知你后来得了际遇,师承浮光公子,擅易容之术,以为你是乔装易容与他同行。便索性跟着他们。当晚,一行人歇于汴京城张永德将军府上,张将军亲自设宴款待。张赐心事重重,无心吃酒。早早入了厢房休息。”
陈秋娘听到此,不由得打断柴瑜的叙述,问:“张永德将军亲自设宴款待,你没看错?”
“张永德将军,面目和善。我在汴京几年,也是见过的,不可能看错。更何况,那是张府,别人也假冒不得。”柴瑜很笃定地说。
张永德不是被绑了么?陈秋娘想到那日在湘州,张赐接到的紧急信函里就有这一事情,她也是看过那一封秘信。那么如果柴瑜没有说谎的话,那张府接待张赐的张永德到底是本人,还是易容之后的障眼法?
陈秋娘很是疑惑,但并没有径直询问柴瑜。毕竟,虽说与柴瑜交情也算不浅,但彼此却并未经历那么多,信任程度上还是不及张赐。
“那后来呢?”她决定听下去,便继续问。
柴瑜瞧了瞧四野,仔细聆听了一下,只偶尔有一两声夜鸟凄厉的叫声,并无其他。他才压低了声音,说:“第二日,张赐见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苍颜白发的道士。”
“道士?”陈秋娘一惊,想到那片金叶子上的熟悉香味,心里也不由得犯迷糊。
“是。苍颜白发,驾鹤而来从天上来,宛若神人。当时,我化作小厮在楼下花圃修剪花木,隐隐瞧见。我听力向来惊人,亦听他称那人为袁道师。”柴瑜继续说。
“姓袁。”陈秋娘自语一句,心道:十之*便是那临邛道士袁天罡了。能驾鹤来去的道士必定要有极高的修为,而放眼天下姓袁还能做到这步的道士,恐怕非袁天罡莫属了。可张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是为了她的事,大可以带了她北上汴京,与袁天罡一见。再者,若是袁天罡答应帮她,这是好事,张赐也该告诉她一声。
如今,听闻这些情况若是属实,着实诡异。张赐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过,凡事留个心,要想到柴瑜可能在骗自己,自己且听一听,看看他话语间有没有破绽。于是,她继续问:“那你后来可又听到了什么?”
“若是不曾听到,也不敢冒然前来见你,说这么莽撞的话。”柴瑜说,尔后声音压得更低,说那道士来了之后,张赐便与他在阁楼上会谈,因声音小,他便听到一二。张赐问那道士一切是否妥帖,道士回答:“阵法已完成,只等玉灵苏醒,便可实施阵法。”
“玉灵之事,袁道师可有把握?”张赐问。
那道士回答:“二公子放心,我虽对玉灵之事不及我师弟天逸先生,但也能看出一二。昔年,青城之上,见到尊夫人,玉灵之胎已隐隐。尊夫人是极好的养玉灵法器之体,这几年,想必玉灵已成,推算一二,该是这些时日苏醒。”
“即是如此,那就有劳袁道师成全。”张赐语气十分恭敬。
“二公子客气,待我师弟看过尊夫人之容,瞧过玉灵之后,就可推断出催动玉灵、启动阵法的时日了。”道士回答。
“张某谢二位道长成全。”张赐又说,语气十分恭敬。
袁道师没理会他的道谢,只叹一声,说:“张二公子,阵法一旦开启,再无回转可能,玉灵一旦被主人召出,养玉灵的容器就会碎裂,届时尊夫人就会化作枯骨,再无逆转。你可想好了,不后悔?”
“张某,无怨无悔。”张赐回答。
“那行,待我师弟推算出时日,即可部署。既是在秦岭山中,你可先让人带她去洛阳,届时,根据推算,引她来便是。”袁道师说完,便找来白鹤,腾云而去。
柴瑜将在汴京张府内的所见所闻讲述完毕,便激动地抓着陈秋娘的双肩,说:“秋娘,你对于他来说,只是帮他养玉灵的容器而已。玉灵养成,他要你死。你醒醒吧,跟我走,我拼了性命守住你。”L
☆、第349章 可能的真相
陈秋娘听柴瑜讲述,亦知张赐与袁天罡见面这事不假。因为柴瑜说到的一些细节,只有张赐本人才知。可张赐这样对待她,只因她的身体适合养玉灵,将她放在身边形影不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玉灵养成,将她杀掉?
五年的风雨,共同的经历。她是说什么都不信的。
“我不信。”她直接了当地说。
“你不信我。”柴瑜很是生气。
“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他会如此对我。”陈秋娘平静地说,“我与他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他待我如同对待他的生命。”
“秋娘,你糊涂。张氏一族,千年望族,张赐之手段,谁能算计了他?纵使周遭阴谋环伺,又有谁真正算得过张二公子?你瞧瞧,哪一次,他不是是胜券在握?又有哪一次真正需要你为他谋划,为他这样奔袭千里,只身前来搭救?”柴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到后来,那动作语气像是恨不得想要打陈秋娘一顿,将她打醒似的。
陈秋娘一怔,柴瑜所言句句属实。除了穿越而来那次,张赐确实身在险境之外,之后的每一次,即便万分艰险却都在掌控之中,就连两年前的汴京之危,也不过是所谓的九大家族当家主母的试炼罢了。
张氏一族确实强大,九大家族联手将天下笼罩得密不透风,作为九大家族的领袖,张赐的确到了算无遗策,近乎妖邪的地步。多少人算计他,多少人觊觎九大家族的高科技与强大实力,多少人想将他拉落马下,他却能将各路人马统统算计。扫得片甲不留。
从他与敌人的几次对垒来看,敌人差他不是一两个档次。这样的男子,又怎么需要她千里奔袭来拯救呢?
柴瑜所言非虚!可是,陈秋娘不相信他与她这五年的风风雨雨,那些绵绵的情话,发自内心的缠绵,深浓的爱意。到头来就是想利用她养玉灵而已。且玉灵一成,她就会被无情杀掉。
她不信。
“若他想利用我养玉灵,何必等到两年前。更早一些,也可以。”她反驳柴瑜。
柴瑜冷笑,说:“我以为秋娘这几年见多识广,又跟着浮光公子学艺。会知道养玉灵也是需要契机的。原来秋娘对此一无所知。玉灵这种东西,首先要有主人之血入玉。找寻一阴柔洁净之女子佩戴。当然,此女子越阴柔越好。经过日积月累,玉吸收阴柔灵气,孕育出玉胎。假以时日,即可成玉灵。而此时,玉灵处于混沌入睡状态。但玉已成灵物,有助于修习幻术之人达到更高的境界。成为修习幻术者的另一条命。张赐有修习幻术,秋娘不会不知吧?他那种地位的男人,确实已经站在了权力的顶端,但羽化登仙,长生不老,对于权力顶端的人来说,那是终极的追究。”
陈秋娘听闻,内心已经是惊骇莫名。若真如柴瑜所言,自己倒是养玉灵的最好容器了。世上还有比已死之女童更阴柔的存在吗?所谓洁净,还有比处子更洁净的女子么?而千百年来,多少权力顶端的人追求的不正是羽化登仙,长生不老么?昔年,秦始皇派徐福海外寻长生不老灵药;历代帝王服食丹药。。。。。。。。
诸如此类的例子,多不胜数!
陈秋娘面对柴瑜的分析,沉默不语。柴瑜紧紧抓着她的手,说:“你醒醒吧,权力顶端之人,将权术阴谋阳谋玩到极致之人,哪一个人会讲儿女情长?讲究儿女情长的帝王,哪一个又曾守得住如画江山?秋娘,你有玉灵护体,快与我离开,不要再往前。再往前,怕就是那取玉灵的阵法了,是你葬身之地啊。”
陈秋娘垂了眸,有那么一瞬间,她相信了柴瑜的话。然而,就此离开张赐,未曾听他说一言,即便能寿终正寝,这一生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若是这个时空没有他,人生又有什么乐趣?
“你自己也明白我所言非虚,对吧?”柴瑜急切地问。
陈秋娘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说:“大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即便你所言非虚,我亦需亲自见一见张赐。”
“糊涂,你见了他,还能全身而退么?”柴瑜喝道,扬起手恨不得打她一巴掌。
陈秋娘看了看夜色中他高高扬起的手,平静地说:“大兄心情,秋娘明白,然而,有些事必须亲自料理,否则活了一生,心中郁结,毫不快哉,还不如不活。人活一世,定是要明明白白,痛痛快快。”
“秋娘,糊涂。人生一世,哪里什么事都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又怎么可能什么事都如之所愿,痛痛快快?今日之事,关乎性命,莫要固执,跟我走。我比你早到秦川,周遭的路线亦探查清楚,连夜走,天明时分就能过长安,往云中而去。之后,我们去草原,亦或者再远一些,去蒙古,牧马放羊,走到张氏找不到的地方。”柴瑜很是诚恳地承诺。
陈秋娘却是坚定地摇头,说:“多谢大兄涉险为秋娘考虑,然人各有志,此间是我来这世上的起因,或者一切的结果也亦在此间结束。来到秦川,我便隐隐有所觉察。”
“你疯了,今晚,你必须跟我走。”柴瑜喝道,伸手将她拉住,怀中绳索倏然在手,他说,“你不走,我绑也要将你绑走。”
“大兄,不可。”陈秋娘着急了,手中匕首一出,往前一递,她满以为柴瑜会躲闪,谁知柴瑜铁了心要将她绑着,根本不躲闪,反而是往前任由她将匕首往他身上刺。陈秋娘大惊,立刻收手,却也来不及,那匕首直直入了他的左肩。而柴瑜的绳索已套住了她。
“大兄,不可,不可。”陈秋娘着急万分,慌忙喊道,一口口寒凉之气哗啦啦往肺部去,引得她剧烈咳嗽。柴瑜被她这咳嗽吓得慌了,也顾不得去束她,只将她抱起,为她拍背顺气,紧张地问:“秋娘,秋娘,你这是怎了?”L
☆、第350章 躲不掉
陈秋娘咳嗽一阵,渐渐缓和下来,又调息片刻,才回答:“实不相瞒,昔年我中蛇毒,加上岷江之劫,这几年身子每况愈下,即便跟了大兄走,也怕是时日无多。”
“果然,果然,是拿你来养玉灵了。你这生息都要被玉灵吸走了。”柴瑜愤愤地说。
“大兄,我的身子我知道。另外,秋娘不才,传说玉灵不是保佑佩戴之人,为主人挡灾的么?何以你说我这身体弱,是玉灵所致?”陈秋娘虽害怕真相果真如同柴瑜所言,但还是想要了解玉灵的方方面面。
柴瑜点了道:“若玉认了你是主人,在你身边,时时刻刻都是以你为先,与你的气息相通,便是为你挡灾的。但你身上所配之玉是浸染了张赐之血的玉佩,早认了他做主人,与你是不相生的。因而只会为他挡灾,损你灵气。”
“原是如此,大兄见识广博。”陈秋娘说道。
“哪里来的广博。不过是先前哪支军队里,有道术之人,建议我修习幻术,说起过养玉灵之事。”柴瑜叹息一声。
陈秋娘也不是思想单纯的小姑娘,这会儿听柴瑜这么说,心里也是警觉得很。万一搞不好是柴瑜想要自己身上的玉灵呢。既然玉灵是个好东西,会认主人,那么,说不定有什么道法可以捕捉玉灵,让他换个主人呢?
所以,想到此来,陈秋娘也是留一手防着,一边为柴瑜处理伤口,一边暗下狠手。
“秋娘,莫要犹豫,何必为不值当之人傻傻丢了性命。如今。玉灵未醒,你只要将那玉牌丢弃,玉灵就会沉睡。”柴瑜建议。
陈秋娘垂眸,一边认真为他说:“大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必为了我这么个风烛之命而与张氏一族为敌。”
“即便丢了这条命,若是为了秋娘。我亦无悔。”柴瑜语气坚定。略略昂起的头,让陈秋娘莫名想到宁死不就的革命英烈。然而,她不可听信柴瑜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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