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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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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动作,让叶染衣头顶的那团火越来越旺,她咬着银牙怒瞪着他,“本郡主倒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这天底下哪个女人会瞎了眼看上你!”
百里长歌见她那样子,忍不住提醒道:“郡主这话可别说得太满,万一将来是你喜欢上了他怎么办?那你岂不是要自戳双目?”
“你说本郡主?”叶染衣见鬼一般指着自己又指向裴烬,“我会看上他?除非我真的瞎了!”
百里长歌好笑地无声摇摇头。
经过之前那一段小插曲之后,出殡队伍走得很快,不多时便来到朝阳门外的殡宫,又是一番纷杂的礼节,终于将皇后的棺木放稳妥,只等三日后大出殡前往太庙。
一切仪程完成以后,叶痕随着百官们出了殡宫。
叶天钰轻声跟了上来,瞅见周围没什么人了才压低声音道:“今日的事,天钰谢过皇叔出手帮忙。”
“你我如今是合作关系,不必言谢。”叶痕淡淡一笑,“因为我今日帮过你的,改日一定会讨还回来。”
叶天钰微微垂眸,他听得懂,十五皇叔指的是那道赐婚圣旨,并不是他迟迟不肯颁发,而是他如今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皇叔连一年大孝都不用守就大婚。
叶痕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笑一声,“让你颁发圣旨,本王只不过想看看你合作的诚意,并不代表我没办法,因为,即使没有你的那道圣旨,本王照样可以名正言顺地大婚。”
叶天钰怔怔看着叶痕离去的背影,他丝毫不怀疑十五皇叔这句话的真实性,正如同他一直以来从未像别人一样看轻十五皇叔。
他知道,在今后的夺嫡路上,自己真正的对手是那个被世人遗忘了昔日风采的战神将军,那个人是他的皇叔,是他的合伙人,是他的对手,更是他的……情敌。
叶痕出了宫门,百里长歌和嘟嘟在外面等着他。
“今天那具棺木,是你动的手脚吗?”
虽然早就猜到是他,但百里长歌还是希望听到他亲自说出来。
“起初只是想挫挫怀王的锐气,没想到能有今天这般效用。”叶痕含笑。
“你可真是老谋深算,还爱记仇。”百里长歌撇撇嘴,“皇后的棺木应该是她还在世的时候就打造的了,人
造的了,人家怀王只不过是觉得你们做的不好看想自己做而已,你竟然这么记仇还他一份大礼,话说,皇后招你惹你了?连死都不让人家得安宁。”
“她没惹我,他们一家人惹了我的女人。”叶痕挑眉,“反正又不是我亲娘,她得不得安宁与我何干?”
“你就不怕她晚上化成厉鬼来找你?”百里长歌直翻白眼。
“有你在,再厉害的鬼也不敢靠近我半分。”叶痕无所谓地道。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百里长歌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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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长歌回府的时候,百里若岚正在书房里和百里敬吵得不可开交。
不用想也知道百里若岚定是因为红月的事一怒之下摆出了郡主架子,否则换做平时,她说话从来没有这么高分贝过。
“爹,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那厢百里若岚高声怒斥,“红月可是我娘身边的大丫鬟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百里敬皱眉,声音沉沉。
“反正我不管,要么你将她驱逐出府,要么我现在就去杀了她,免得这种事传出去丢人现眼。”百里若岚死咬着不放。
“红月都那样了,你们还想怎样?”百里敬有些无奈,若是平日里,他定然要暴怒,但如今,眼前的人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身份,还是准皇太孙侧妃,他说不得骂不得。
“本郡主由陛下亲封!”百里若岚端出架子,“你是想让本郡主的家里传出这种丑事影响皇室颜面么?”
百里敬被她震慑住,呆愣半晌,似乎找不到什么词反驳。
百里长歌已经走到独芳居外面,凭着敏锐的嗅觉,她察觉到红月的屋子里有人,并非秋怜以及分派给她的那几个丫鬟。
百里长歌纵身飞上房顶,轻轻掀开瓦片往下一看,果然见到一抹黑影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正慢慢朝着红月的床沿边走去。
百里长歌心思一动,她微施内力将房间门窗定死,然后扯着嗓子朝着下面大喊,“来人呐!红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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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家说声抱歉,我从广东回云南,因为下雪封路的原因,原本28小时的车程由于转了四五次车多了十多个小时,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所以昨天断更了,今天马不停蹄的赶出来,明天照常八点更新哈,嘤嘤嘤,求谅解
第十四章 朝堂风向
百里长歌这一嗓子,吓得里面的黑影一哆嗦,匕首哐当一声落到地上。
百里长歌悠闲地坐在房顶上,等底下有人跑进来时赶紧隐了身形。
说实话,红月的死活与她无关,但她就是见不惯李香兰母女整日在这府中作威作福,不把别人当人看。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李香兰分配给红月的大丫鬟蓝茵,她慌慌张张去敲门,门房就好像被人从里面闩住了一般毫无动静,她急得直冒汗,朝里面大喊了几声也无人应。
蓝茵正在不知所措之时,百里长歌很适时地飘身站到她身后,故作惊讶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平夫人的房门竟然被人从里面上了门闩!”
之前红月受伤的时候,百里长歌竭尽所能救治她,所以百里长歌留给独芳居丫鬟婆子的印象都是极好的,此时的蓝茵一见到百里长歌,便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焦急的情绪消退了几分,多了几抹安定。
“你去叫侯爷吧!”百里长歌故作疑惑地看了房门处一眼,摇摇头,“这个我也没有能耐打开。”
蓝茵暂时松了一口气,请求百里长歌道:“奴婢恳请大小姐帮我看一下这里,奴婢去去就回。”
“好说!”百里长歌抱着双臂一挑眉,转身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借着溶溶月色看向红月的房门处。
刚才那个黑影,不用想也知道是李香兰。
百里长歌冷笑一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沉不住气,看来从前是自己太高估她了。
她之前跟百里敬提过纳妾之事,也正如沁雪所说,她心中那个最佳人选就是红月。
并不是红月有多优秀,只因为这个人是李香兰的心腹,让她一朝飞上枝头与李香兰平起平坐,姐妹相称,百里长歌光是想想那场景就能脑补李香兰有气不能发的酸爽。
然而,她预估错了一件事——红月的倔强执拗。
不知怎的,在看到红月用匕首深深划向自己的手腕一心求死的那一刻,百里长歌觉得她这种性子有些熟悉,就好像一贯清冷的秋怜一样,但更多的是,她觉得红月在那一刻的举动像极了自己——宁折不弯。
她原以为,红月再高冷也不过是披着冷酷外衣实则内里渴望荣华富贵的小女人,可事实证明,红月这丫头比她的主子李香兰更有气魄。
既然生米已经成了熟饭,她怎么能轻易让红月就这么死了?
百里长歌如是想着。
不多时,院外便传来匆匆脚步声,百里长歌站起身,见到刚与百里若岚吵停歇的百里敬火急火燎冲进来,见到石桌旁站着的百里长歌,赶紧问道:“红月怎么了?”
“侯爷进去一看便知。”百里长歌指了指红月的房间。
百里敬没有时间再耽误,迅速走到房门处。
百里长歌暗中撤去定在门窗上的真力。
百里敬顺利推门而入。
红月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非常浓郁的中药味,百里敬再顾不上其他,直接走向里间。
桌子上点着一盏松油灯,明灭不定的光线照得整个里间昏昏沉沉。
红月依旧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只不过被子已经被百里长歌吩咐撤得只剩一层。
床榻前,左右两边放置了暖炉,时刻向床榻上散发着热气。
“这……”百里敬瞄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红月,有些不确定地转头看着百里长歌。
百里长歌没有理会他,随意瞥了一眼床底下,然后对百里敬说道:“我刚才看见一只老鼠爬进了床底下,想必如今还在里面,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弄点辣椒水来将她弄死!”
“辣椒水?”百里敬一懵,老鼠原来怕这个么?
“红月受了惊吓,如今呼吸非常弱,你千万不能离开,否则我不保证她能否保住小命。”百里长歌谆谆警告。
“我不走就是了。”百里敬回答得有些郁闷,想他堂堂朝廷一品军侯,如今竟然被个女人颐指气使,尤其是刚才在书房还被百里若岚一顿数落……
百里敬正沉浸在郁闷不忿中,百里长歌已经端了半盆辣椒水走进来,直接蹲在床榻前,对着里面大声道:“本小姐数三声,你若是乖乖出来,我就饶过你,倘若你装作没听见,那就怪不得我的辣椒水了!”说着便把装辣椒水的铜盆往床榻下边挪。
百里敬闻见那辛辣至极的味道,早已连番打了好几个喷嚏。
百里长歌当做没看见,眼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床榻底下。里面的人始终没动静。
“三……”百里成功开始数。
“一……”直接越过“二”,百里长歌以最快的速度端起铜盆里的辣椒水往里面一泼。
里面顿时传来杀猪般的鬼叫声,李香兰再受不住满脸被泼了辣椒水,双眼疼痛得几乎快要失明,她哐当一声放下匕首,紧紧闭着眼连滚带爬从床榻下面钻出来。
百里敬见状大惊,连忙起身皱眉望向穿着一袭夜行衣的李香兰,眸光乍冷,“你怎么会在红月房间里?”
“侯爷,救命!”李香兰睁不开眼睛,只能循着百里敬声源方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嗷嗷直叫,“妾身的眼睛快废了,侯爷救我!”
百里敬呆呆看着她,昔日里娇美的面容此刻沾染了许多辣椒,因为痛苦而致使整张脸扭曲在一起,那个样子,活脱脱一只女鬼!
百
只女鬼!
百里敬往后退了一步,眼尾瞟见百里长歌从床底下拿出来的匕首,瞬间明白了李香兰的意图,他原本在红月这件事上觉得有些对不起李香兰,心存愧疚,但在这一刻,那些愧疚就好像常年积雪的地方发生雪崩,瞬间粉碎得渣渣都不剩。
“红月已经昏迷不醒这么多天,性命垂危,你竟然还想趁机杀了她!”百里敬脸色阴沉得可怕。
“不……不是这样的。”李香兰拼命用手去揉眼睛,结果便是越揉越辣,她再也说不出辩解的话,一个劲儿地求百里敬救她。
百里敬用脚踢开她摸索过来的手,冷哼一声,“万万没想到,你竟存了如此歹毒的心思!”
“侯爷,妾身求您看在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份上救救我。”李香兰痛苦得用手去抓双眸处,恨不能直接将眼珠子挖出来以减轻痛苦。
百里长歌从百里敬的眼眸里看出了一丝犹疑,她冷笑一声,在李香兰面前,百里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窝囊男人。凭李香兰三言两语便能扭转他堂堂一品军侯的心思。
真不知该说李香兰的狐媚之术太厉害还是该说百里敬太过窝囊。
百里敬原本因为李香兰那句夫妻情分动摇了心思,想出手相救,但眼尾突然瞥见站在一旁的百里长歌脸上的讥诮和讽刺眼神,他一怔,瞬间反应过来李香兰方才拿了匕首过来要刺杀红月,倘若自己再晚来一步,红月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滚开!”
想到上面那些,百里敬突然冷下脸来,冲着李香兰大吼一声。
“侯爷,你怎么能听信百里长歌那个贱……”
“啪!”李香兰还没说完,就糟了百里敬一个响亮的巴掌。
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被打肿的脸颊,但终究脸上的痛比不上眼睛的痛,不过片刻,李香兰又将双手放在双目处,拼命哀求百里敬,“侯爷救我……”
百里敬的第一反应是抬目看向百里长歌。
接收到这样的眼神,百里长歌觉得莫名其妙,难道他堂堂一品军侯想要决定什么事还得看她脸色?
懒得去管这种事,百里长歌装作没看见,直接走向床榻边沿坐下,轻轻替红月把脉,又吩咐人找来银针扎了几针方才罢休。
百里敬一再下不了狠心,总觉得夫妻十多年,今夜突然这样对待李香兰有些残忍,他本想用眼神请示百里长歌,但得到她的不屑一顾之后,他泄气了,对外吩咐了婆子来将半死不活的李香兰带了回去。
将红月打点妥当之后,百里长歌站起身,看见百里敬还坐在桌旁浅浅喝着茶,眉眼间已现疲惫之色,但他分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百里长歌脚步一停,问道:“上次侯爷被绑匪劫出去的时候,那些人可曾向你提起过傅卿云的下落?”
百里敬怔然,“傅卿云不是自己走的吗?怎么会与那些绑匪有牵扯?”
“他是被人绑走的。”百里长歌神情晦涩,许久才道:“然而我破了宫里那个案子,保住武定侯府,保住百里若岚,却始终没有傅卿云的任何消息。”
百里敬皱眉,“我竟不知道!”
“谁叫你是素来以铁血著称的一品军侯呢?”百里长歌面上尽是嘲讽之意,“你的世界里,从来只在乎如何保住武定侯府,如何让百里家的名誉不受半分损害,从来不会考虑我们这些被你当成蝼蚁的人心里会怎么想。”
“长歌,其实我……”百里敬眼神晦涩,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一切辩解都那么苍白无力,即便他说了,她又怎么会听,会信?
“好好对待红月吧!”百里长歌懒得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只是希望姑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这个家一片和谐,而不是后宅妇人们无止境的勾心斗角。”
提起二十多年前与男人私奔让百里家蒙羞的妹妹,百里敬面色有些不善,但终是在百里长歌的逼视下缓缓点了头。
红月是武定侯府后继有人的所有希望,他怎么可能不对她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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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被废,朝堂的风向似乎在一夜之间就转变了,除了几个老臣始终站在怀王党之外,另外那些朝廷新贵皆从昨日那件事里面看出了些许端倪——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前太子被废,即便叶天钰再病弱,那也是东宫的人,光凭这个,失去一个宁贵妃的安王以及被降为郡王的叶祯就无法比拟。
然而最重要的是,昨日那件事里面,隐约可看见晋王偏颇东宫。
经此一事,众人才纷纷想起来晋王虽然被架空了诸多权利,却无人能架空他那一身才华,倘若他想扶东宫,那么皇太孙无异于添加了一道强劲的助力,安王必败!
混迹朝堂的那些大佬都是善于看风向之人,从这件事里早已嗅到东宫要崛起的味道。
故而,翌日一早,当看到晋王府的马车到了宫门外时,大臣们纷纷上前请安,与晋王较熟的还能勉强唠一两句家常,比如夸赞小世子两句,与晋王不熟的也非要想出一两句屁话来找存在感。
叶痕对这些人的殷勤视若不见,拉着嘟嘟的小手,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浅笑,迈着一如既往镇定从容优雅的步子去了殡宫。
“皇叔早!”
到达殡宫大门外的时候,叶天钰站在柱子旁浅浅一笑。
叶痕挑眉,“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似乎从昨天那件事以后,皇太孙你脸不白了,手脚不僵了,一口气竟能从东宫到达殡宫了。”
早在之前的接触中习惯了这位皇叔的毒舌,叶天钰轻轻一笑,“皇叔说的哪里话,侄儿能有这般精神,还不是全靠你这位高明的大夫么?”
“不敢当。”叶痕摆摆手,“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你方才这种话莫要传出去才是,否则让人白白看了笑话。”
叶天钰自知皇叔是提醒自己不要在这种场合暴露二人之间的关系,深深看了嘟嘟一眼,他闭了嘴。
“爹爹,麻麻怎么还不来?”嘟嘟不肯进去,非要在门口等着百里长歌。
叶痕微微皱眉,想着这个女人今天早上的确是有些迟了。
叶天钰催促道:“皇叔先进去吧,长歌小姐若是来了自会进来的。”
“没事,我就在这里等着她。”叶痕弯唇看着不远处随着大臣们一起进来的娇小身影。
叶天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目光触及到百里长歌看向叶痕的温润眼神,顿时觉得天上的太阳尤为刺眼,他闭了闭眼睛,一转身进了殡宫。
“怎么这么晚才来?”叶痕掏出帕子替百里长歌擦去额头上的薄汗。
“安如寒从天霞山传信回来,让我告诉你,南豫国的使者团这两日便能入京。”百里长歌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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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二更,大概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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