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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花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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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人明说,但暗地里埋汰新郎官几句还是难免的。
    直到一声“墨门第四十七任矩子墨含章贺谢师大婚,路远难至,特赠机关人一具,聊表寸心。”,从声音略显惊讶的知客口中出来,人群便猛然像炸了锅般沸腾起来。
    能被墨门矩子称“师”的人物啊!
    还有机关人!
    墨院院长相里渠当即就是一个趔趄,要不是旁边人拦着,当即就要抢了知客的礼单过来看。
    然而墨门矩子的机关人还只是开始,接下来,知客一连唱出一串名字,都是恭贺谢兰衣大婚。这些名单上的人,有到场的,有只送了礼来的,有如墨门矩子这样声名显赫的,也有全无人听闻的,其中另一个能稍微跟墨门矩子相提并论的,便是川蜀的一个医道圣手杨易道,与医院院长苟无患并称“南杨北苟”。
    这哪里是没钱没势靠着女人吃软饭的小白脸,这分明是隐世不出的高人,专门来打他们这些人的脸的!
    先前做出那样猜测,并且私底下跟同伴嘀咕过的来客们泪流满面,只觉得,脸,好疼qaq

  ☆、113|8。08

热热闹闹的唱过礼单后,震天的锣鼓钹铙响了起来,而新郎新娘,也开始拜天地。
    襄荷被喜娘牵着,眼前只有盖头的红色,看不到任何人的面孔,耳边嘈杂纷纷,人语沸沸,钹铙喧喧,震得她几乎听不清司仪的高喊声。
    然而她却清楚地听到,就在自己面前,谢兰衣脚上的机关轻轻叩击地面的声音——为了能够亲自拜堂,他做了一个可以短暂站立跪拜的机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拜之后,始成夫妻。
    宾客们一一落座,而襄荷却在喜娘的搀扶下上了轿子。
    不像宾客们猜的一样,谢兰衣并非入赘到兰家,只是他事先便跟兰郎中说好,婚礼宴客都在兰家办。
    襄荷曾经偶然间跟他抱怨过,说如今的婚礼都只在新郎家里办,宴请的客人也几乎都是新郎这一方的亲朋,这对新娘子,尤其是新娘子的父母来说真是太不公平。热热闹闹吹锣打鼓地将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娶走,转眼只剩一对老人和满地凄凉。
    所以最终定下婚礼在兰家办,拜过堂之后再回到玫瑰园,而那里也将是两人今后居住的地方。
    谢兰衣还跟兰郎中说了,无论两人最终生下几个孩子,第一个孩子姓兰,不姓谢。只不过襄荷并不知道这些,她还在为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忐忑。
    嫁人,成亲,从此生活中的一切与另一个人紧紧地绑缚在一起,她活了两世,却还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感受。
    年幼时她还曾经想过,如果找不到自己喜欢,又能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人,她就招个弱势些的上门女婿,或者干脆一辈子不嫁人,守着爹,守着兰家小院,就那么有些寂寞但起码自由地过一生。
    那时候,她从未想到自己会遇上谢兰衣。
    轿子伴着一路吹吹打打上了鹤望峰,许多跟过来的宾客闲人这才从旁人口中得知,新郎竟是住在鹤望书院里。
    花轿从书院穿过,一路到了仿佛藏在山中的玫瑰园。
    哥特式古堡上攀爬着无数月季,岁月沉淀下的沉稳墙体配上鲜艳的花朵,背靠着山峰的玫瑰园就像书中遥远国度的宫殿。
    玫瑰园从未如此热闹过,门前石阶上的青苔早已不见了踪影,围墙上的花枝似乎都在摆动着欢呼,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气息,往日的宁静被喧嚣代替。
    热闹了许久,夜色降临时,寂静终于逐渐重回玫瑰园。
    谢兰衣没有亲密到可以闹洞房的朋友,襄荷这边也没人好意思闹,于是最终,两人相见时身边除了喜娘,便再没有旁人打扰。
    襄荷坐在撒了莲子花生红枣等物的大红喜床上,听着外面的声音逐渐弱下去,再听到那特有的,谢兰衣的轮椅碾在石板上的声音,心脏忽然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推门声响起,喜娘似乎说了什么,但她却完全听不到,只听到轮椅声慢慢靠近,随即在自己身前停下。
    “襄荷……”她听到他低声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嗯……”她脸上发烫,也低低地回了一声。
    喜娘笑着催促新郎官快点挑盖头。
    喜秤一挑,两人的面容刹那跳入对方眼中。
    襄荷平日虽说不算不修边幅,但因为常常要莳弄花草农田,穿着打扮便比较简朴,像今日这般盛装打扮,还是头一次。
    盖头一去,露出明艳如春花的面容,她微微抬头,露出一段白净的脖颈,大大的水波眼如同两汪深潭,漆黑的眼珠错也不错地看着他,顺着挺翘的鼻梁往下看,抹了口脂的唇微微抿着,上翘出微笑的弧度。
    她看着他,满心满眼的笑意,虽然还有些新嫁娘的羞涩,但更多的却是喜悦。
    他也看着她,双眼忽略了让他感觉到不适的烛光,只将目光牢牢地锁住她的眼。
    喜娘又笑着打断了两人的对视,端来合卺酒,递到两人手中。
    被一连打断两次,两人都有些讪讪地低下头,襄荷偷笑着瞥了他一眼,却见他也在悄悄看她。
    接过酒杯,两人手臂交缠,仿佛彼此以为交缠的藤萝,各喝一半后换杯再饮,两人不自觉的都将唇放在对方喝过的部位,将美酒与对方残留的唇温一起入喉。
    杯中酒饮尽,酒杯被一正一反掷于床下,祈愿从此百年好合。
    不知过了多久,喜娘也退出了,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两人面面相对。
    谢兰衣帮襄荷将头上沉重的凤冠取下,低声问:“累不累?”
    襄荷撇了嘴,摸摸肚子:“不累,饿……”
    谢兰衣扑哧一笑,袖里便滚出一包油纸包的糕点来,打开油纸,拈了一块送入襄荷口中。襄荷看着他好看的手指捏着那软嫩嫩的糕点,顿时觉得肚子更饿了。她张嘴去咬,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一抽,一口小白牙就将谢兰衣修长的手指连同糕点一起咬了进去。
    糕点香香软软,手指温温凉凉,襄荷下意识地在那手指上唆了一口。
    谢兰衣:……
    襄荷:……
    襄荷哭丧着脸,赶紧咽下糕点,将手指从口中吐出来。白皙的指尖沾着透明的口水,看上去莫名有丝……*。
    襄荷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谢兰衣瞥了她一眼,脸上露笑,手指并没有收回,而是沿着襄荷的唇,一点点,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襄荷……”他又低声唤她,声音里有着什么在压抑着,幽深的眸子黑洞一般,几乎将她吸了进去。
    床榻突然下沉,谢兰衣手一撑,身体已经从轮椅转移到了床上,恰好将襄荷盖住,双臂一拢,襄荷娇小的身子便稳稳落入他怀中。
    “啊!”襄荷小声惊呼,双手下意识地推据,脸颊泛红,眼睛飘向一旁。
    谢兰衣低低笑了起来,凑到她耳边,说话时鼻息都喷到她耳边的皮肤,痒痒的:“别怕,我看了书的……”
    襄荷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他,脸颊登时像是烧着的大火,眼含羞愤,像是在指责他怎么可以那么直白地说出来。
    谢兰衣被她看得低头咳了一声,旋即却又道:“唔,图也看了——”一句话没说完,便被襄荷捂住了嘴巴。
    襄荷眼珠子乱转,半晌才想起怎么转移话题。
    “那个……你先说……你怎么认识那么多人?还有贺礼什么的……若不是提前说过,哪能那么恰好地送过来?还有你送来的那一箱子东西,说,你是不是……是不是回来之前就肯定要娶我了?”
    谢兰衣痛快地点头承认,双眼含笑,水润地发亮,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眼疾的样子,“不过,不是回来之前,是三年前。三年前离开的时候,我便对自己说,归来时你若未曾许亲,我就再也不会放手。”
    “至于那些人,都是旅途相交,有些是碰巧为他们治过病,有些是志趣相投,归来前我曾跟他们说,我要回去……娶一个姑娘。”
    最后一句话声音极低,几乎是含在唇里不曾泄出,然而襄荷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脸颊忽然不那么发烫了,只觉得通身升起一阵暖流,裹地她全身暖洋洋的,像在晒太阳一样,又像是被水波承载着,悠悠晃动,晃得她几乎想一直这么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她忽然靠近他,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闭着眼睛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回来,我已经许了别人,甚至已经嫁了别人,你要怎么办?你准备的嫁衣……又想送给谁?”最后一句,赫然带着酸味。
    谢兰衣双眸一笑,伸出手臂,将她紧紧地锁在怀里,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香甜的气味。
    “可是你没有。”
    “我是说如果!”
    “如果啊……那我就远远看着你,将为你准备的嫁衣锁住,若你过得好,那就一直锁着,若过得不好,我就……”他忽地靠近,捉住了她微微翘起的上唇,咬住。
    “把你抢过来。”模糊不清的声音从交缠的唇舌中泄露。
    “襄荷,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便是遇上你。”
    襄荷闭上眼,感受着他忽然靠近的气息,再也没有反抗的欲|望。
    “还有问题么?”他轻笑着问道。
    襄荷咬了他一口。
    大红轻纱幔帐撒了下来,掩住了男子低低的笑声。
    夜还漫长。


114|8。13番外。月光光
    元嘉六年,边将刘寄奴率五万大军,与大周叛将顾长准决战关山口,二十万北蛮大军不敌刘寄奴,主将顾长准被刘寄奴一箭封喉,伤重不愈,卒。
    戎狄受此一挫,实力大减,再不敢觊觎大周国土,刘寄奴趁胜追击,接连收复数州之地,年底凯旋回京,京城万人涌街,迎接刘家军。
    元嘉帝大悦,称刘寄奴乃百世不出之奇才,封骠骑大将军,授一等国公爵,赐国姓吴,荣宠一时无两。
    据传此战之所以获胜,除刘寄奴强于练兵,擅出奇谋外,墨门异人秘密赠送的诸多机关亦立奇功,诸多机关不可胜数,亦被列为军中绝密,唯有一物,名为“望远镜”者流传于世,此镜上刻有“鹤望隐人”字样,世人遂疑其为鹤望书院之人,然究竟如何,已不可知。
    与此同时,襄城有女名为兰襄荷者,乃骠骑大将军刘寄奴义妹,鹤望书院除建立之初后百年来唯一女学子,其时任农院山长之职。
    兰氏培育新种水稻数年,终得可使亩产达五百斤之良种。育出新种后,兰氏将之献于朝廷,不求丝毫封赏,唯求良种遍发大周农户之手,使贫民免于饥馑之苦。
    元嘉帝称其功业,赞其品格,遂封为一品夫人,世称兰夫人。

    元嘉十三年,元嘉帝龙体欠安,立储之事迫在眉睫,然元嘉帝无亲生子,继子长宁侯周清晗而立之年仍未婚娶,且坚辞不受太子之位。是年秋,元嘉帝举行立储大典,欲立长宁侯为太子,大典之上,长宁侯却遍寻不着,元嘉帝大怒,命御林军彻夜搜查京城,却仍不见长宁侯踪影。
    数月后,有山野樵夫见一山间野寺有一清俊僧人,形容昳丽,举止不凡,疑为长宁侯,然真相如何已不可考。
    受此打击,元嘉帝一蹶不振,身体每况愈下,亦再无心国事。次年,元嘉帝择三位于国有功,富有才干的朝臣与五位宗室弟子,设立十项考核,百官为监察,元嘉帝亲自定评,最终择出最优者,即骠骑大将军刘寄奴,当众册其为下任皇储,此举一经传出,顿时震动天下。
    元嘉十六年,元嘉帝正式禅位于刘寄奴,新皇改元升平,世称升平帝。
    升平帝幼年遭受流民之苦,家人亲族皆已殁亡,遂视义父一家如亲族,登基后封义父为安王,封义妹兰襄荷为长公主,然安王与长公主久居襄城,不愿移居,因此倒让朝臣们对其少了忌惮。
    夜色沉沉,宫门早已落下,偌大的皇宫里除了打更的内侍和巡逻的侍卫,再无人走动,各殿也已熄了火烛,寒鸦飞过漆黑的各殿屋檐,最后落在灯火通明的紫宸殿上方。
    紫宸殿里儿臂粗的火烛静静燃烧,身穿常服的中年男子伏案审阅奏折,直至火烛即将燃尽,烛泪渐渐凝固在镶金错银的灯台上,身后伺候的内侍小声提醒道:“陛下,夜深,您该歇息了。”
    升平帝揉揉紧锁的眉头,看了看案头的滴漏,这才放下笔,起身就要往殿后的暖阁休息。
    “陛下……您,不去立政殿?”立政殿,是皇后居所。
    升平帝淡淡一笑:“黄成,你什么时候也干这收受贿赂传话的勾当了?不知道你主子我最恨贪污,不怕我给你治罪?”
    内侍咧嘴一笑:“陛下,您还不知道我,我要有胆子干那些事儿,也不会被您选中了。皇后娘娘可没塞银子让我传话,我说这话……是我心甘情愿的。”
    “哦?”升平帝眉头一挑。
    内侍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陛下,奴婢说句托大的话,从您一登基,奴婢就在您跟前儿伺候,皇后娘娘是什么样的人,奴婢清楚,陛下也清楚,您……何必跟娘娘拧着呢?”
    升平帝轻笑:“朕跟她拧?不是她跟朕拧?朕让她椒房独宠,无论是在北地为将时,还是登基为君后,都有无数美人相投,然而朕为了她却从未接受过。”
    “朕与她结螭十载,初时无子,大臣们便以子嗣不丰为由,整日上折子,让朕广开后宫,以免重蹈元嘉帝后继无人的局面,朕却都一一压下,如今使其育出三子,更是立长子为储。天下人谁不说朕对她爱重极深,你说朕跟她拧?”
    内侍暗暗叹息,不再开口。
    升平帝眉头深锁,终究叹了口气,说了声:“罢了……”
    说罢便大步走出紫宸殿,朝立政殿行去。
    立政殿殿前挂着一盏朴素地红色宫灯,暖融融的光自纱罩里泄出,映着升平帝的眉眼,那暖光竟将他凌厉的眉眼衬得柔和了许多。
    走进立政殿,便见陈设依旧简朴,寝殿内也没什么贵重物事。
    皇后出身陈郡世家,却难得的不似一般世家女那样喜好奢靡,当年升平帝还在北地抗蛮时,军资不足时,她便将嫁妆全数拿出,秋冬时还与府中下人一起为军士们缝制冬衣。这种种举措,赢得了军士们的爱戴,后来朝中文臣劝升平帝广开后宫,跟随升平帝一起打拼的武将们却无一人支持。
    寝殿内还亮着柔和的烛光,素色屏风后一个瘦削的身影倚在床榻,怀里似乎拥着一个孩子,嘴里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曲调温柔之极,如同烛光,和暖而不灼人。
    升平帝忽地停住脚步,挥手将发现自己正要出声的宫娥屏退,侧耳静静地聆听着那温柔的曲调。
    这个曲子,他听过。
    月光光,亮堂堂,开开后门枇杷黄;哪有枇杷不吐骨,哪有爷娘不爱郎……
    儿时他体弱多病,夜里时常因梦魇惊悸而醒,娘便将他搂在怀里,为他哼唱童谣,年岁太久,他已经记不清那些童谣唱的是什么,唯有旋律还记得一二,然而此刻听到屏风后那人轻声的哼唱,原本以为已经模糊的记忆竟然刹那清楚起来。
    他还记得爹忙于战事,很少有时间陪伴他们兄弟和母亲,但因为他体弱的缘故,爹便对他格外多了一份心疼。有时梦醒,娘为他哼唱童谣,爹便默默坐在一旁,用他那因握惯刀剑而生出厚茧的手轻轻地拍他后背。
    战场上令戎狄闻风丧胆的杀神顾将军,面对娇妻幼子时,却只是个寻常的父亲。所以即便爹不能常常陪伴他,他依旧觉得,爹是天下最好的爹,是他最崇拜的英雄。
    所以,当巨变陡生时,他心中的怀疑远远大过悲痛。
    他亲眼看着哥哥们一个个死去,看着娘亲遭人侮辱,看着一切悲剧在眼前发生,他却无力阻止。那时候,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其实只剩下一个——
    找到他,然后问他:为什么?
    后来幸运地遇上义父,在那个宁静的村庄中,他度过了巨变之后此生最平静,也最幸福的几年时光。有时他真的想就在那里老去,哪怕是耕地做农夫,或给大户人家当护院,他也毫不遗憾。
    然而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叫嚣着,这声音搅得他日夜不得安睡,更无法自欺欺人地一直留在那里。
    所以,他终究还是走了。
    拿起刀剑,去那个人在的地方,问他一句,为什么?
    他一路拼搏,智计百出,悍不畏死,从最底层的小卒到手下有着数万兵马的大将军,终于有了和他在战场上刀剑相向的资格。
    就在当年那人降敌的关山口,只是此刻立场已改,他再不是大周百姓信仰爱戴的军神,却是蛮人委以重任的走狗。
    多么可笑。
    一场战罢,双方旗鼓相当,鸣锣收兵,各回军帐。他苦思破敌之计,那人却绕过无数守卫,如入无人之境般,悄无声息地进了他的帐篷。
    那人看着他的目光喊着欣慰和自豪。
    他却差点被那目光看得恶心欲呕。
    挂在帐上的长剑铮然长鸣,剑尖直指那人咽喉,他冷冷地看着那人苍老许多的面容,终于问出来:为什么?
    世人都以为顾长准死于刘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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