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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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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园讶异的抬起头:“啊?姐姐竟然在军营有个当军官的哥哥?”

    “是啊,不然你当我怎么敢一个人来这里。”

    “可是你们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晓园认真的说:“虽然你们一个漂亮,一个俊,可鼻子眼睛……没一点儿是相似的。”

    王锦锦低头莞尔:“以后我慢慢给你说。”

    两人寒暄完,晓园便拿来衣服给王锦锦穿。衣服是崭新的,还散发着皂角叶的清香。但因为在军营中,衣服的料子也不是顶好的绫罗绸缎,而是一般的细棉布,颜色也是灰扑扑的,暗黄色的长褙子搭条靛青色的长裤,王锦锦穿在身上,倒是一点儿也不出彩。

    晓园却笑眯眯的鼓起掌:“姐姐真是穿什么都好看,这普普通通的一身衣裳,你一穿反而显得清丽了。”

    “几日不见,你还学会拍马屁!”王锦锦扶着腰,笑着睨她。

    晓园吐了吐舌头,道:“姐姐,你肯定饿了,我去给你端饭。”

    王锦锦背上的伤经过一晚的调养,已经好了些,疼痛也有所关节,她一步步挪到营帐外,刚坐定在案几前,晓园便端着餐盘过来了。

    一碟白粥,一碗豆炒肉糜,一个白乎乎的大馒头,加两样清淡小菜,还算丰盛。

    晓园一边给王锦锦递筷子,一边说:“那军爷吩咐了好几次,说姐姐你这些日子只能吃清淡点儿,免得伤势不好愈合。”

    王锦锦低头小口的喝着粥,道:“前两日是需要忌口,后面就不必了,我就是大夫,你听我的就好。”

    晓园当然愿意听王锦锦的,于是重重的点了下头。

    趁着王锦锦吃饭,她也详细的讲述了一遍今日的遭遇。

    “早上天还没亮,我正在马车里打盹儿呢,一队士兵就冲了进来。凶巴巴的,可把我吓坏了。我当时就以为姐姐你混入军营的事情泄露,要把我们都抓去杀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凶神恶煞的军爷……呃,就是姐姐的哥哥,他出现了。”晓园说到这里还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寒颤,“然后他就盘问我住哪儿,几岁,家里人都是干什么的。还吩咐了一个士兵去打听核实,中午的时候,他就把我带了过来,让我这段时间专门在军营里照顾姐姐。”

    晓园说完不禁笑道:“这正合我意,我就想跟姐姐待在一起。”

    王锦锦也笑了笑,问她:“那你这几日在明水村的破庙,可有探听到什么消息。”

    “有,有!”晓园说起这个就来了精神,“就在姐姐你混入军营的第二天晚上,就有许多士兵运送草药和熬好的药汁往城里去了,我偷偷听到那些士兵说,瘟疫已经有了解决之法,运送的草药药汁都是带去给城里府衙免费发放的,相信兰州二城的百姓,此时的瘟疫已经控制住了。”

    王锦锦松了口气,道:“我也正是担心这个,听你这么说,我现在才彻底放心。”

    哪知晓园却红了眼睛,抬袖擦了擦眼泪,凄然道:“若能早些遇到姐姐,早些喝一口治疗瘟疫的药汤,我爹娘,我的爷爷奶奶……可能就不会……”

    王锦锦心下也揪紧了,她握着晓园瘦瘦的手背,柔声安慰:“没事的,世上的一切皆有定数,可能这辈子晓园你和你的家人缘分已尽,说不定下辈子,还能再做亲人。”

    晓园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王锦锦说:“姐姐,你相信轮回转世吗?”

    别的王锦锦可能不信,可是她经历了这么多,却不得不相信上天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回想起上辈子的事,以及如今的处境,午夜梦回,她都分不清到底上辈子是在做梦,还是这辈子是做梦。又或者二者都不是,是她的轮回,是她与生俱来的记忆?

    她以前刚转世到年幼的“王锦锦”身上,总觉得自己是雀占鸠巢的一缕魂魄,现在顶着这具躯壳成长了这么多年,她又觉得,可能自己本来就是这具躯壳的主人。到底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她已经不愿再去深究了。

    “姐姐?姐姐?”

    晓园看王锦锦突然发呆,不禁着急的喊了她两声。

    王锦锦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了,晓园,今上午是你给我上的药吗?”

    她醒来背上就已经又上了薄薄一层玉容清心霜,要不然疼痛也不会消除的这么快。

    晓园愣了一下,问:“什么上药?上什么药?”

    “就是今天……”

    王锦锦正准备解释,却突然想起来,晓园是中午才过来的,而且一过来就找她了,怎么会帮她上药?想来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是四哥帮助的她吧……

    四哥……

    思及昨夜那莫名其妙的暧昧,王锦锦脸色发烫,耳根子也爬满了红色。

    可能是太久没见面,两人又都长大了,再同小时候一样亲昵,感觉会怪怪的。等她这次在军营和萧秋年相处久了,想必感情就会回到以前那样吧。

    王锦锦心下这样自我说服。

    ***

    每天待着养伤,什么都不用操心,时间过得飞快。没半个月,王锦锦就已经好利索了,再加上她给自己配了一罐去伤疤的药,如今脊背和臀部恢复如初,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萧秋年这段时间也总不见人影,除了夜里回营休息,王锦锦都不能和他说上话。自从旁边的小营帐搭建好,王锦锦单独搬了出去,两人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甚至有时候王锦锦碰见他想打个招呼,萧秋年就忙得不得了一样,转身上马,没了踪影,要不是他待她如初,王锦锦都怀疑萧秋年是不是故意躲着她。

    就这样到了春日,边疆的气温回暖,昼夜温差大,许多士兵便感染了风寒。咳嗽流涕也就罢了,还有许多人高烧不断,引发肠胃疾病,腹泻不止。

    瘟疫已经消除,丁太医等人也回京复命去了,留王锦锦和另外两个军医忙的焦头烂额。

    王锦锦好不容易忙空了,就问其中一个姓柳的军医:“以前战事紧急,你们是怎么忙得过来的?”

    柳军医无奈的摊手:“你是不知道,救回来的士兵都是看运气,有的扛得住,能活下来;有的扛不住,运气就不那么好了。”

    另一个吴军医抄着手,扫了眼王锦锦,淡淡道:“要是我们都像你上次一样,对一个伤腿的士兵倒腾那么久,不知道要死多少个。”

    这吴军医便是上次和王锦锦起争执的那位。

    好在心地不坏,王锦锦也懒得和他计较。

    “咱们学医,不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吗?能救当然得救,而且不能草率的救,你的一念之差,就是别人的一辈子。”王锦锦也淡淡的回答道。

    吴军医还想与王锦锦争论,那柳军医便来充当和事老,叹了口气,岔开话题:“王军医,你是不知道。本来朝廷拨来凤阳关的军医有二十名,但这边疆的条件的确艰苦,有人脉的都调回京城了,没能耐的,就留在这里忙啊忙。你来之前,这里还有十来个军医,后来瘟疫爆发,我们做军医的又是冲在治病救人的一线,这学艺不精,就染上了这要死的病……”

    说到此处,他不由对王锦锦客气一笑:“也幸好王军医你及时出现,不然,这大元不知道要被这瘟疫夺去多少条人命啊。”

    王锦锦认真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遑论我等担得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重任。”

    柳军医笑道:“别看你年纪轻轻,医德却甚啊,这点我和老吴都得向你学习。”

    “柳军医过奖了。”

    一旁的吴军医对这点倒是没有否认,“嗯”了一声,说:“别自谦,瘟疫一事,还真要感谢你。”

    王锦锦看了眼两人,摸着下巴思忖说:“军中只有我三人肯定万万不行,要不等明日我找薛老将军说一说,看能不能在临近城镇招揽一些懂医术的大夫,来军中帮忙。毕竟大元和突厥指不定哪日又交战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无数士兵惨死吧?至于找来的大夫,我想薛将军一定会派人仔细查清底细,万不会引狼入室的。”

    柳军医和吴军医对视一眼,一拍即合:“这主意不错!”

正文 中军帐

    中军帐。

    薛松晋王并萧秋年几个都在。

    “你们看,昨日夜里,我军探子查到灵丘那边,突厥派兵挖了许多战壕。”薛松拿手指了指,梁军对战中,最平坦的一块地方。

    一旁的宋玉秉蹙眉道:“灵丘地势平坦,交战时全凭硬碰硬,且我大元士兵更熟悉地形,突厥人在那里挖战壕干么?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薛松叹了口气,道:“这点我也很奇怪,而且听探子来报,突厥在灵丘挖了不止一条战壕,或长或短,或深或浅,实在难以捉摸。”

    宋玉秉“哎”了一声:“突厥人何时变的如此狡诈了?”

    卢辛宁这时看向沉默不语的晋王,问:“晋王殿下如何看?”

    晋王倒是波澜不惊,他摸了摸下颌的山羊胡,思忖说:“卢军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三年来,突厥战略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从最开始与我军硬碰硬,到这一年突然就开始用计策。上次故意诈降,使瘟疫于我军重创,到这次突然在平坦之地挖战壕,本王想,突厥人是否背后也请了什么谋士?”

    薛松一想颇有道理,点点头道:“不错,我军有卢军师,怎知对方突厥人有没有请张军师,赵军师?”

    萧秋年一直在旁默默不语,他凝视着地形沙盘,没有议论。

    晋王看了他眼,道:“萧副统领,若真在灵丘一带五五对战,你觉得有几分胜算?”

    萧秋年淡淡道:“回殿下,我军在边关常年训练,戈壁适应能力比水草丰茂的突厥更强,胜算有八分。”

    “若突厥使诈呢?”

    “依然八分。”

    “哦?”

    “为军者,以战死沙场为荣。属下对自己有把握,哪怕死前,也一定会斩下对方将士头颅,乱其军心。军心稳,则胜券在握;反之,则败。”

    萧秋年说的平静,晋王等人也并不怀疑,毕竟这三年来,大大小小与突厥对战无数,没有哪一次,萧秋年不是把对方重要的将士斩于马下。对于他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

    李觅在旁喝着茶,闻言不禁嗤笑:“萧副统领,两军对阵,可不是看蛮力的。”

    萧秋年冷冷的看他一眼,视线如鹰隼般锐利,李觅一股寒意上涌,含在嘴里的茶水险些噎住。

    还不等萧秋年说话,晋王便对李觅训斥:“李大人,将士议事,你作壁上观就行了。”

    李觅虽然心高气傲,可也不敢跟晋王作对,起身行了一礼,便借口出去。李觅前脚刚走,外头的孙毅便步履匆匆的赶往营帐,说有要事禀报。

    薛松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孙毅如今掌管巡防营,他有急事禀报,难道是抓到了敌营的探子?

    过得片刻,孙毅便急匆匆的走近中军帐,朝众位鞠躬之后,又给萧秋年点了点头,才道:“晋王殿下,薛老将军,方才我营哨兵抓住了突厥一名刺探军情的探子,属下刚从他嘴巴里撬出来一些话。”

    薛松问:“什么话?”

    “这突厥探子说,他们在灵丘挖的战壕实际上是障眼法,下次作战绝不会在灵丘对阵,而是在虎形山设下埋伏,等我军中计!”

    “虎形山?”卢辛宁这下有些怀疑了,“虎形山只是一个小山丘,与灵丘相隔不足三里地,难道说他们在虎形山也挖了战壕,做了埋伏?那埋伏是什么,突厥探子说了么?”

    “说了。”

    孙毅答道:“是突厥花费大力气人工做出的一处沼泽地!”

    这下不说薛松等人,饶是见多识广的晋王都愣住了。

    “沼泽地?沼泽?简直笑话!”晋王忍不住狠狠拍了下桌子,“三岁儿都知道凤阳关地界乃戈壁,戈壁上挖出沼泽地?突厥人是多聪明的脑子!多闲的功夫!”

    薛松皱眉,有些不太相信:“孙参军,你确定问清楚了?”

    孙毅也有些为难,道:“问清楚了,那探子就是这样说的。属下一开始也不敢相信,所以已经派人去查看去了,相信不日就有结果。”

    卢辛宁神情复杂的说:“虽为戈壁,可若找到绿洲和水源,要做一个不大的沼泽地不是不可能。若当真如此的话,突厥来犯,我军往虎形山万万去不得。”

    “是啊,谁知道突厥现在玩什么把戏。若能知道他突厥单于在背后请了什么人当军师,将这军师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想必突厥人接下来也不会这么阴险了。”宋玉秉倒是想的简单。

    卢辛宁叹气道:“宋都督,谁不知道这个道理啊。你也看到突厥这几年派来杀我的有多少,要不是萧副统领在,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想必这等谋士,突厥人自然把守严密,不会让我等得逞。”

    “那也难说。”孙毅看了眼萧秋年,“我瞧着萧副统领说不定能行。”

    萧秋年淡淡道:“那也得先查探出对方军师为谁,我才能进行下一步打算。”

    晋王闻言“嗯”了一声,说:“此事不用心急,等月满楼从回纥归来,我便派他去突厥敌营里查查。”

    月满楼也是燕云十八骑之一,是男是女不知道,因为他总是易容,一人千面,让人分辨不清。

    薛松对今日的商议做了总结,让众将士严密把控,便各自散了。

    从中军帐出来,孙毅快步跟上萧秋年,拍了下他肩膀,问:“萧兄弟,听说你妹妹如今在军营里当军医?好呀,这种事你竟然都不告诉我。”

    萧秋年沉着脸说:“她来的突然,我也没准备,差些酿成大祸。”

    孙毅看他表情,有些不确定:“你不是最疼爱你那个妹妹了吗?这几年我可没少看见你摸着她绣的荷包,对了,那个绣两只王八的荷包你都快摸烂了吧?”

    萧秋年冷冷的纠正他:“她绣的是鸳鸯。”

    “哦,对,对,是鸳鸯,瞧我这记性。”孙毅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那她来了,怎不见兄弟你有多高兴?”

    萧秋年语气有些无奈:“若她来的不是军营,我自然高兴。边关凶险,你我不是不知……罢了,我总会护她周全。”

    “只是要难为你一些了。”

    “无妨,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儿,从小到大,没让我多有操心。”

    这也是萧秋年为何不执意让她离开的缘故,他相信王锦锦一定能在这凶险之地保全自己。既然如此,就让他多一些私心,多看她两眼吧。

    孙毅点了点头,又道:“这倒是听你说过,你那个妹妹年纪小但是懂事早,真省事儿啊。对了,她来军中这么久我还从没见过了,也不知道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

    他说完,萧秋年却没有回答,而是站在原地。

    孙毅顺着萧秋年的视线看过去,便见一处营帐里走出来一名青衣布裤的窈窕女子,身材纤细,肤色白皙,灰扑扑的颜色让她穿着,竟让人眼前一亮。

    女子转过头来,顿时笑靥如花,朝他们这边快步走来:“四哥!”

    王锦锦三步并作两步跳到萧秋年跟前,笑眯眯道:“这几天总算见到你了,不然我还以为我惹你生气了,你故意躲着我。”

    萧秋年眼底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军中事务繁忙,你早该知道我无暇顾及。”

    王锦锦叹了口气:“我知道。”

    说完,她才注意到萧秋年身边的孙毅,迟疑的问:“这位大哥是……”

    “这是孙毅孙参军。”

    孙毅笑呵呵的说:“你是萧兄弟的妹妹,便是我孙某的妹妹,叫我一句孙大哥就行。”

    王锦锦微笑的点了点头:“孙大哥。”

    孙毅毫不吝啬的夸赞:“你四哥啊,这几年老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长得好,文采好,性格也好,人还聪明。我一直当他说大话来着,没想到见到你,还真是这么个人儿。这也就罢了,如今还在营中当军医,女中豪杰当如此啊。”

    王锦锦看了眼萧秋年,自然直到萧秋年绝对不可能在外面提起她说这些的,忍不住低头抿嘴笑了笑:“是吗?我还以为我在四哥眼里一直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呢。”

    “嘿,你四哥可想你了,这几年一直把你寄来的信、绣的荷包拿着反反复复的看,哎呀,你都不知道他那样子,简直恨不得马上飞回你身边……”

    “孙大哥。”萧秋年看他一眼,神色黑沉沉的。

    顿时,孙毅就捂着嘴,不敢多说了。

    王锦锦忍不住发笑,抬起亮晶晶的眼,对萧秋年道:“四哥,那荷包也该用旧了,我再给你绣几个吧,你换着用。”

    “好。”

    对于这种事,萧秋年并不会拒绝。

    王锦锦趁此时机,将她想要招揽一群军医入军营的事情给萧秋年说了。

    “本来我想去找薛老将军的,可是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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