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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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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突厥人已经冲了过来,他们没有时间思考,只能凭借本能的应对,反击。
他们这一百二十人,虽然扛下来了剧烈的训练,以及恶劣的天气,可在暴晒的太阳底下,与一群骁勇的突厥人搏斗,还是力不从心。
因为,对方人实在太多了。
不时有惨叫响起,旁边一个士兵,被突厥人一刀砍掉了半边脑袋,雪白混合着红色,溅了萧秋年一身。
温热和血腥越来越浓郁,萧秋年只顾着拼命厮杀,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背后空门大露,暗道不好,正要生生承受一刀的时候,有人喊到:“小心——”
孙毅冲上去,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挡开了突厥人致命的一击。
而萧秋年也在回身的同时,顺手砍掉了那人的头颅。
他看了眼孙毅,到底是点了点头:“多谢。”
孙毅笑道!:“你我是朋友,不必客气!”
说完,二人又继续投入到战争中。
两人并肩作战,一路上奋勇向前,竟是无人能敌,可杀了一会儿,萧秋年心头那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回头看了眼城门方向,只见钟校尉连同几个不太熟悉的身影站在土泥铸的城墙上观战。
“别发呆!”孙毅一刀捅翻一个,提醒萧秋年。
萧秋年皱了皱眉,先不管钟校尉他们的用意是什么,自己这会儿杀敌就准没错了。
很快,他又投入到战斗中。
萧秋年和孙毅配合无间,突厥人见状也不敢挑他们下手,然而杀了一会儿,突厥人越来越少,萧秋年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
说是突厥人攻城,可这些突厥士兵看起来都脏兮兮,精神也不算太好,而且人数充其量也就五六百人,区区几百人,如何攻城?!再联想到城墙上悠哉悠哉观战的,萧秋年很快就猜到,这场突击作战,说不定是一场测试!
这时很多人也发现了不对劲,可他们没有猜到。
孙毅皱眉说:“这些突厥人跟没吃饭一样!”
萧秋年思考了片刻,也不挑明,而是道:“若突厥人都是这幅样子,大元何来失守十座城池?”
孙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留在戈壁滩上的人越来越少。孙毅又一刀砍翻一个,看着零零星星后退的突厥人,转过身,对萧秋年道:“萧兄弟,你有没有觉得……”
他话还没说完,萧秋年突然抽刀,朝他狠狠砍来。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孙毅根本无法躲避,他浑身僵硬,还没反应过来,萧秋年已经收回了刀。
孙毅回头,身后的突厥人顿时头身分离,鲜血四溅。
孙毅松了口气,朝他笑道:“谢了,萧兄弟。”
“你我是朋友。”
这是刚才孙毅对他说的话,他只是原封不动的说回来,可当说出“朋友”二字的时候,萧秋年心头划过一丝怪异和……喜悦?!
这种情绪非常陌生,可萧秋年又很容易的想到了自己的生父和养父。
他们之间,应该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孙毅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仰头大笑。所有饱受困厄的人都朝他们两个看来,不知道在战场又有什么好笑。
突厥人败退,死伤无数,这时钟校尉带着城墙上的人过来了。
一名四十左右器宇轩昂的山羊胡贵者,一名花甲之年的甲胄老头,还有一名身穿紫色官服的中年人,另外站在边上的两个,一个文绉绉,五十上下;一个身高八尺,魁梧奇伟。
钟校尉也不来介绍,他让余下的几十人聚集在一起,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一百二十人折损了一半。其中伤二十,死四十。
他走到萧秋年和孙毅跟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指着孙毅问:“沙场如地狱,你方才因何大笑?!”
孙毅答道:“回钟校尉,小的是因退敌而笑。”
“是么?那大元输了这么多场,也没见你哭啊?!”
孙毅一时间语塞。
那钟校尉又说:“这里是沙场,是杀人的地方,不是让你们笑的地方,知道了吗?”
“但这里不是沙场。”萧秋年冷道。
所有人的目光的聚集在萧秋年身上,钟校尉更是气的发笑:“你凭什么这么说?”
孙毅示意萧秋年少说两句,可萧秋年却不为所动,他不疾不徐道:“那些毫无精神的突厥人,残破的城墙,以及在场所有看客,都在揭示这里不是沙场,只是校尉你们布置出来的校场。”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哗然了。
他们辛辛苦苦对敌,损失了二十兄弟,原来仍旧是一场训练?!
钟校尉被当面揭穿,有些恼羞成怒,他正要发火,身后穿着甲胄的花甲老者将他拦了下来。
钟校尉不禁退后,拱手:“薛元帅。”
众人又是一阵低呼,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竟然就是老牌将军、此次战役的主帅——薛松!
那剩下的人身份也不难猜测了,紫色官服的是兵部尚书李觅,魁梧汉子乃凤阳关都督宋玉秉,另一个文绉绉的应该就是军师卢辛宁。
但是那个男满身贵气的山羊胡子,让所有人都猜不到身份。
薛松上前,看了眼萧秋年,半晌才道:“我在城墙便已经注意到你了,杀敌勇猛,又关心战友,难得。”
萧秋年垂眸不答。
“宠辱不惊,也很难得。”薛松自认为是个慧眼识人的,他越看萧秋年越满意,便转头问那山羊胡子,“晋王殿下,你觉得此人如何?”
呵,山羊胡子竟是晋王赵肃!
赵肃看了眼萧秋年,摸着山羊胡子,点了点头:“我也注意到这人了,在新兵当中自然不错,就怕他比不得那几个选出来的老兵。”
薛松笑道:“新兵也是会成为老兵的。”
这时钟校尉又插话道:“王爷,元帅,不太妥吧……那不止军营中的士兵,还有王府护卫,江湖侠士,这萧秋年实在不配,要不小的封他个十夫长,让他在军营里再历练历练?!”
晋王看了眼萧秋年,摆了摆手:“等不及了,就差一个人,姑且用他试试看。”
薛松欣慰道:“队伍里还没有首领,搞不好人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钟校尉啊,你也不要太轻看后生。方才我瞧这萧……”
“萧秋年。”
“对,对。这萧秋年出招利落,杀手手法,不比你差。”薛松反正是看萧秋年特别满意。
看样子,他们三言两语已经确定了萧秋年的以后。
萧秋年还没着急,孙毅却急了:“王爷,元帅,各位大人,你们是要把萧兄弟弄哪儿去?!”
薛松微微一笑,看了眼晋王,见对方点头,才眯着眼说:“自然是好差事。”
“什么好差事?!”
薛松一字字道:“燕云十八骑。”
正文 省亲
自从萧秋年走后,在王锦锦心里,整个京城都空了下来。她每天问蓝烟秀柳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四哥走几日了?”
两个丫鬟如实告知,王锦锦都要唉声叹气很久。
日子似乎过得很乏味,可又偏偏不那么太平。八月初,王听荷也不知道给赵炑说了什么,成王府的人竟然同意她回王家省亲。
这不算小事,王听荷如今是世子侧妃,消息来的匆忙,老太太和刘氏又是一通准备,忙天荒地的,竟然没有乱了手脚。
当日大清早,一顶黄帷软轿便被抬到王家门口,老太太也许久没有见到这个大孙女了,于是亲自站在门口,李氏更眼泪汪汪的翘首期盼。
老太太都在门口了,那所有小辈还不全都得过去。
于是乎,王听荷一下轿子,便呆住了,王家所有大大小小的人都在迎接。
王锦锦拉着老太太的手,见到王听荷,发现她憔悴了不少,以前花季少女的模样,现在是半分也没有了。
王听荷一一见了礼,所有人又诚惶诚恐的回了礼,才步入筵席。
往花厅走的时候,王听荷对王锦锦说:“五妹,你长高不少了。”
王锦锦笑道:“都是老太太和娘亲对我好。”
李氏幺女王听梅,今年刚三岁,她与王听荷虽然同父同母,可她出生不久王听荷就出嫁了,因此对这个大姐陌生的很,一个劲的往李氏身后躲。
王听荷见状,也只笑笑。
她视线扫了到几张陌生面孔,忍不住问:“这两位是……”
李氏看了眼,直接满不在意的说:“你二伯在外头养了好多年的外室,前不久才带回家,叫余姨娘。那个年纪小的,是叫王听瑶,比明珠儿小两天。”
王听荷知道自己母亲似乎不待见两人,干笑两下,也不继续了。
可李氏还是吗忍不住抱怨的毛病,在那低声念叨:“本来听梅是老六,这下好了,变老七。七七气,哪有六字来的吉祥,真是的……”
“好了娘,你少说两句。”王听荷示意听别乱说了,随即又看了眼老太太。
李氏顺着王听荷的目光看过去,老太太脸色确实不太好。
但明明最不好,却是王听瑶和余姨娘。
王听荷本来以前就和王听桃王听芹,还有王锦锦关系要好些,虽然王听兰一直亲近她,可她就是不如对另几个亲切。许久未见,王听荷拉着三个小妹就开始问东问西,就连坐筵席上,都要坐在一起。
再加上王听裕王听风,还有老太太李氏,王听梅,几个坐了一桌,硬生生把王听瑶的位置给挤没了。
没办法,王听瑶只有和余姨娘坐在一起。
母子两个对视一眼,心底总归不太开心。
而王听荷贵为世子侧妃,王听瑶又忍不住多看,只见这大姐举手投足皆有礼数,并且妆容精致,面料华贵,看起来便让人艳羡。
她若也能嫁个世子皇爷,那该有多好……
然而那位看起来高冷的世子侧妃,除了与她母亲和老祖宗说话,说的最多的就是旁边的王锦锦。
也不知道王锦锦给王听荷说了什么,惹得王听荷掩嘴发笑。
本来王听瑶对王锦锦没什么映像,可见得这一幕,她还是不太开心。
就因为王锦锦是父亲的嫡女?就因为王锦锦的生母是二房主母?如果她们身份对调,受老祖宗重视的,受王听荷喜欢的,是不是她王听瑶呢?
便在此时,坐在她旁边的王听兰幽幽说道:“六妹妹,真是同人不同命,你我都是庶女,只能坐在这小桌子上,看看五妹,真是从小都被捧在手心,现在也仍然如此。”
她声音不大,但王听瑶全都听清楚了。
王听瑶扭过头,问:“二姐何意?”
王听兰微微叹了口气,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替六妹不值。”她喝口茶水,继续道,“我从小不受宠,也就罢了,毕竟父亲时常陪伴着我母亲,陪伴着我。而六妹妹你,住在苏州,长年累月难见父亲一面,本来父亲是该多关心你的,没想到,他还是更关心五妹一些……”
“是吗?”王听瑶对这个便宜二姐还是很警惕的,“我不觉得父亲对我差。”
王听兰笑了笑:“当然,父亲对你我都是一样,只是额外对五妹更好。难道六妹你没有感觉到?就像今年你的生辰,前两日便是五妹的生辰,她可以在外面闲逛一天,可以去看戏,去划船,晚上老祖宗还摆了宴席庆祝。那各房送的礼,你又不是没看见……啊,对了,六妹你送的什么呢?”
王听瑶想了一会儿,答道:“一串骊珠。”
王听兰闻言,低头笑了一下,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
“一串骊珠?”王听兰幽幽说,“你仔细看看五妹身边的大丫鬟,鞋面上就是几颗丽珠。父亲又是经营珠宝的,这么说你明白了?”
王听瑶也不笨,她顿时就觉得脸红滴血。
原来自己觉得很华贵的东西,在看惯了金山银山的王锦锦面前,都不值一提!
王听兰又说:“六妹你的生辰就比五妹晚两天吧?你那日除了我和周姨娘来探望,还有谁记得呢?”
王听瑶有些急的回道:“父亲也记得,他送了好多糕点,主母刘氏也送来了一颗夜明珠。”
“也对,多多少少有人记得。”王听兰说到这里有些苦涩,她这次不是故意的,而是有感而发。
毕竟她的生辰,除了刘氏装模作样的送东西来,就连王文业也不放在心上。
比起王听瑶,她才是最惨的那个。
王听瑶毕竟年少,她看着主桌上与王家人谈笑风生的王锦锦,莫名嫉妒发酸,本来,本来她也可以这样。
到底是视线太明显,王锦锦皱了皱眉,毫不犹豫的和王听瑶对视。
王听瑶一惊,忙低头看着面前的空碗。
可她低下头之后,又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呢?刚才自己低下头,不就是心虚的表现么?说不定王锦锦这个时候就在嘲笑她,她也应该大大方方的回瞪过去。
等王听瑶打定主意,再看过去的时候,王锦锦已经不见了。
原来王听荷觉得宴席有点闷,想出去散散步,王锦锦自告奋勇作陪。
毕竟见到王听荷,可是很不容易的。
两人沿着王家的回廊慢慢踱步,晚风吹来潮湿的香气,道不明,说不清。
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那处熟悉的拐角。
王听荷顿住了脚步。
王锦锦看了两眼,也记起来这个地方,当年老太太寿辰,贺篷君便是和王听荷在这里讨论诗词,而她,正是蹲在树丛里听墙角。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没有变,可已经物是人非了。”王听荷呢喃的说道。
王锦锦叹了口气。
王听荷听到她的叹息,觉得好笑:“我发表感慨,你叹息什么?”
王锦锦答道:“正如荷姐姐你说的,岁岁年年人不同。”王听荷低下头,突然问:“你知道贺篷君现在的情况吗?”
贺篷君?王锦锦愣住了。
她没想到王听荷心里还念着这个负心汉,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是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怎能轻易忘记。
“知道。”王锦锦点头,“听四叔说,贺篷君接替他父亲当了主事,半年前又升迁了,还……”
王锦锦看了眼王听荷,顿住了语句。
王听荷笑了笑:“说吧。”
“还和礼部尚书的二千金定了亲。”
“这门亲事是高攀了……”
王锦锦“嗯”了一声:“是高攀了。”
王听荷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她才说道:“我以前觉得嫁给赵炑是入了火坑,其实转念想想,竟也不错。我生的女儿,毕竟是姓赵,她将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赵炑成天眠花宿柳,对我不管不问,我也才能落得个轻松自在,每日陪成王府的老太太吃斋念佛,竟也心如止水,觉得人生,不过如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面对王锦锦时,才能说出心底的想法。
王锦锦一脸平静的点头:“是,人生不过如此。”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这点比起王听荷,更有感触。
“可即便如此,能尽量精彩一次,也是值得。”王锦锦朝王听荷笑了笑,“希望荷姐姐你也能这么想。”
王听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今日怎么没有见到萧秋年?”
王锦锦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军去了。”
“从军?前段时间朝廷发布的征兵令?!”王听荷也有些震惊,萧秋年可是有功名在身的。
王锦锦唉声叹气:“有什么办法,四哥自己非要去,拉都拉不住。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你没给他写信么?”
“写了啊,写了好多好多,可他一封信也没有回过。”王锦锦说起这个就郁闷。
王听荷回过味来了,问:“信封里塞钱了吗?”
“塞钱?!”
王听荷看她样子就知道她没有,于是解释道:“我也是听王府丫鬟说的,要给边疆的士兵寄信,最好塞些银子,才能顺利将信送到对方手中。”
王锦锦顿时心头一亮,拍了下脑门儿:“对喔,我怎么没有想到”
正文 暗算
王听荷用了晚饭便要回成王府了。
临走前,她给所有小辈都封了红包,李氏和王听裕拉着她又说了许久许久,到底是外头的丫鬟催促,王听荷依依不舍的离开。
红包里不过是银子做的长命锁,王锦锦她们都大了,戴着不合适,只能存在家里当个摆设。只是睹物思人,看到这长命锁,王锦锦便忍不住对王听荷惋惜。
回去的路上,王锦锦总觉得背后投来敌意的视线,她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又是王听瑶。
按理说,她和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庶妹没什么关系,今日这人突然怨恨起自己来,肯定是坐在她旁边的王听兰搞鬼。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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