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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此而已。
　　“齐可可；现在我说；我只要你一个人的命。”
　　所有人都看向窝在齐歌怀里的齐可可。
　　言下之意不用多说，自然是希望她去“自首”。
　　但是；齐可可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齐可可推开齐歌，冲到前面；巴住城墙；目眦尽裂。
　　“你们以为她真的会放过你们么！我承认！当初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把曾经和她一起作战的队友全部杀光了！她不可能放过你们的！你们不要被她给骗了！”
　　“到底是被谁骗了？”晓栩懒洋洋的抬眸，“齐可可，不管上一次，还是这一次，都是那些人被你骗了，然后到我这里来送死。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清楚……队友？不好意思，我晓栩向来喜欢独来独往，还真不知道什么叫队友。”
　　“你们看过她杀人的样子对不对！这样子的人对待背叛者怎么可能姑息！她在骗你们！她绝对是在骗你们！”
　　晓栩低笑一声，吹了吹指甲。
　　“我呢，向来说一不二。”
　　她缓缓抬眼，眸底冷凝。
　　“我说一，谁敢说二！”
　　狂风大作！
　　“你们……没有机会了。”
　　砰——！
　　离齐可可最近的一个异能者毫无征兆的爆炸了！
　　血肉溅了齐可可一身，惊得她呆立在原地，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
　　硝烟的味道。
　　晓栩很喜欢。
　　鲜血的味道。
　　晓栩也很喜欢。
　　有人动手了。
　　动手将齐可可从城门上推下去了。
　　晓栩笑了。
　　人类，都是自私的。
　　人类，都是怕死的。
　　没有任何人有这个义务为别人的生命负责。
　　哪怕是，最亲最爱的人。
　　对于那些异能者来说，齐可可不仅不是亲近的人，反而是将他们推向地狱的罪魁祸首。
　　惩罚一个人，就将她所有在乎的、最在乎的，统统夺走。
　　“接住她。”
　　晓栩看向丧尸王。
　　丧尸王茫然的回视。
　　晓栩微笑。
　　丧尸王顿时爆发出非人……嗯，本来就不是人……的速度冲向前，接住了坠楼的齐可可。
　　“把她变成丧尸。”
　　晓栩接着命令道。
　　“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晓栩！！！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齐可可尖叫着，挣扎着，脸上尽是绝望。
　　“我为什么要杀你呢？”晓栩颇是无辜的看着她，“留你活着受罪……不好么？”
　　齐可可猛然倒吸一口气，然后垂死挣扎一般剧烈反抗！
　　“爸爸！哥哥！救我！！！承哥哥……承哥哥……我只是因为喜欢你啊！我只是喜欢你啊！就算你不喜欢我，难道你忘了从前我们青梅竹马的情意么！”
　　少年低笑一声，眼神如居高临下般蔑视她，“齐可可，做人要长脑子。”
　　否则，与蛆虫蝼蚁有何区别？又有何生存价值？
　　“我啊，是很善妒的。谁叫你……觊觎我男人呢？从前容忍你，因为当时你还小。现在呢？你早就没有无理取闹的资本了……不，你从来，都没有。”
　　晓栩伸手一挥，“动手！”
　　“晓栩不要！我求你不要！”齐歌纵身从城门上跳下，试图靠近丧尸王。
　　盛昱承淡淡的瞥过他，齐歌就定在了半空，动弹不得。
　　“救世主在这里，丧尸王也在这里，治愈丧尸病毒的希望同样在这里。我问你们……你们到底，在反什么！”
　　跳梁小丑，不外如是。
　　“而且，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的神，你们的信仰，是由我……晓栩，一手造就的。”
　　少年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少女的小蛮腰，慵懒一笑，“玩够了？”
　　“你看看他们，他们可都是……你的信徒。”晓栩挑起眉，神情中带着明显的讥诮。
　　“但……我是你的信徒。”少年伸手，抚过她脸颊上的曼珠沙华。
　　“唯有毁灭，才能重获新生。”晓栩掸了掸袖口，低低哑哑的笑了。
　　轰隆隆——！
　　这叫秩序。
　　就是所谓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没有冬夜的枯萎，哪有春日的发芽。
　　这叫轮回。
　　所谓历史更替，所谓时代变迁，所谓沧海桑田。
　　并非开始和结束，而是循环往复。
　　一个物种的起源，往往伴随着另一个物种的覆灭。
　　这叫因果。
　　罪与罚被肃清，诞生于新世界的纯白灵魂。
　　然而，人类生来带有原罪。
　　所以这样的过程，不断重复着毁灭与重生的过程，永远不会停止。
　　直到所有生命终结。
　　“我会……给予你们……死亡的救赎。”
　　天，不再是灰的。
　　而是黑的。
　　硝烟弥漫，乌云笼罩。
　　飞机战舰层层包围。
　　对付这些铁匣子，异能者的异能可以发挥出多大的功效？
　　晓栩抬起手，肩头瞬间扛上了一管钢炮。
　　盛昱承看着她。
　　晓栩：……好呗。
　　钢炮被丢在地上。
　　系统：是真爱！
　　晓栩当然不是在渊若面前不会杀人。
　　而是……唔，所谓小别胜新婚吧，希望在对方眼里留下美好的一面吧……
　　是真爱，嗯。
　　少年轻笑一声，俯身在少女脸颊印上一吻，“做你想做的。”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亘古不变。
　　“好嘞！”
　　钢炮重新扛上肩头，晓栩的嘴角完全刹不住车，都快咧成裂口女了！
　　“哟西~！让我们尽情狂欢吧~！”
　　叛臣们：哟西你大爷啊！狂欢你二大爷啊！（╯‵□′）╯︵┴─┴
　　时隔多年终于又摸上了热腾腾的钢管子，晓栩的兴奋劲一时半会是消停不下来了。
　　啊……搬一把椅子，磕几袋瓜子，等着呗。
　　丧尸王：听说要毁灭世界的应该是我？
　　齐可可：身为唯一的治愈异能者，应该拯救世界的难道不应该是我！
　　系统：你们要知道，晓栩大人呢，是世界秩序维护者，但是呢，她个人的兴趣爱好，是毁灭世界来着……唔，不矛盾……哈……不矛盾。_（：3）∠）_
　　“哦呵呵呵呵~！！！！”
　　……
　　系统：不矛盾，嗯。【死人脸】
　　末世爆发之初，人类社会也经历过这样的劫难。
　　房屋摧毁，人员伤亡。
　　天灾过去了，如今轮到*。
　　是不是在救世主的庇护下生活太久了，都快忘了曾经有过的恐惧和绝望。
　　是谁，给予他们安身立命的家园。
　　是谁，给予他们安居乐业的资本。
　　是谁，给予他们安于现状的依靠。
　　你们都忘了。
　　忘了要……安分守己。
　　赋予的东西，她一样可以收回。
　　别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理所当然。
　　给你的，是恩惠。
　　不求回报，是我仁慈。
　　就算全部收回，连本带利，我有这个资格，有这个权利。
　　去地狱想清楚吧。
　　被末世淘汰的……失败者。
　　天空再次变了颜色。
　　鲜红，鲜血般的红。
　　“你们的确有生存的权利，甚至有背叛的权利。那么同样的，我们有肃清叛徒的权利，还有……放弃人类的权利。”
　　晓栩撩过长发，微微一笑。
　　“你们是正义，我是邪恶。你们要杀我，我当然要反抗。你们说自己是代表人类代表世界，我本来是想要帮你们的。可是谁叫你们全都不领情呢？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作多情？不如尽早倒戈，重新为自己建立一个新的王国。”
　　没有所谓的正义。
　　多少人是为了这个世界打算的？
　　只不过是唇亡齿寒的道理。
　　一个人的心很小很小。
　　他们要自己活，要家人活，要爱人活……其实已经是极限。
　　不是觉悟不够，是心中有偏颇。
　　所谓的，为了大义牺牲小义，为了大家牺牲小家……并非觉悟，实则愚蠢之极。
　　谁的命不是命呢？
　　凭什么是你的家人，你就有权利决定让他为了别人去死？
　　这样的人被称为英雄？
　　他作出决定的那一刻，真的是站在大义的角度？
　　所以啊，人类的自私，是有道理的。
　　坦诚一点，把实话说出来，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想活。
　　那么，这个世界被谁统治，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你们能活，能心安理得的活。
　　晓栩此人，到底……碍着你们什么了？
　　自以为是。
　　晓栩很怕麻烦啊。
　　拨乱反正什么的，太费时费力了。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愿意为了这些人类费心。
　　反之，毁灭与重生，只需要一个瞬息。
　　天，塌了。
　　哀嚎遍野。
　　双眼染上血雾。
　　进一步血海，退一步血海。
　　红白相间，腥臭萦绕。
　　不过话说回来啊，大屠杀之后的打扫工作谁来做？
　　晓栩并非无的放矢胡乱扫射。
　　这个基地还要呢，人也不是全部杀光的。
　　研究所和研究资料都需要完完整整保存下来。
　　毕竟，晓栩真的真的，没有打算毁灭这个世界。
　　骤雨初歇。
　　风平浪静。
　　……才怪。
　　晓栩丢掉钢炮，掸了掸袖子，看向丧尸王，“带上那个女人，跟我们走。”
　　丧尸王忙不迭点头。
　　还有什么比小命更重要？
　　本能的危机感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摁死他只需要动一根小手指！
　　“栩栩。”
　　晓栩回眸，嫣然一笑。
　　“儿砸哟！”
　　盛昱承：……
　　系统：……
　　“等！等等！我们有话好说！”
　　见势不对的渣少女撒腿就跑！
　　讲真！真的讲真！真真的！
　　她这老胳膊老腿真心经不起这个精力旺盛的少年人的折腾！
　　晓栩：诶诶诶——！你别追我呀！
　　系统：在这么惨烈的案发现场，你们竟然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晓栩：你该庆幸本大神没打算就地野战。
　　终于有了治理晓栩办法的救世主二话不说就将短手短脚的少女给扛起来了。
　　“我跟你说！我是正经人！我们动口不动手啊喂！”
　　“你想动口？”少年压低了嗓音，犹显魅惑。
　　晓栩：……这不是我那个冰清玉洁的儿砸！
　　“我……我还是躺好吧。”晓栩生无可恋的翻白眼。
　　踏过千尸万体，救世主大人就这么坦然自若的走了。
　　走了。
　　嗯。
　　……
　　尸体谁扫？
　　砖头谁搬？
　　丧尸王谁管！
　　丧尸王：研究所，我懂的。【死人脸】


第60章　美美哒救世主
　　管杀不管埋二人组去做不要脸的事了。
　　基地里面一片混乱。
　　劫后余生啊同志们！
　　侥幸活下来的简直要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感谢晓栩！
　　暂时还得由齐家出来主持大局。
　　出于某种私人原因；晓栩没有动齐家任何一个人……嗯；齐可可已经不是人了。
　　吃飞醋的救世主就因为这点“小事”！把少女翻来覆去的折腾！
　　晓栩表示，他这是借故行凶呢；我懂的！
　　该解决的解决了，救世的大计可以继续进行。
　　基地要重建；按晓栩的意思建。
　　当晓栩凭空变出一栋别墅时；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了。
　　就像那场屠杀过后，所有的飞机大炮坦克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眼不识泰山啊！
　　本以为救世主这个护妻狂魔已经够恐怖的了，没想到这位杀神……真的不愧是杀神！
　　经此一役；很多人算是想明白了。
　　真的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小命还重要。
　　眼前这个邪恶的女人；心里又不是抱着让人类毁灭丧尸统治世界的念头；而是真的在研究疫苗准备救世。
　　他们要是巴着这个人不放，那不是傻是什么？
　　晓栩：是很傻。
　　而且；丧尸王都乖乖听话了；这个世界真心没有什么灾难了。
　　他们要做的，就是重建家园；等候佳音。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
　　通过研究齐可可的状况，一批又一批实验品被送出研究所。
　　先是拿低阶丧尸做实验；然后换成高阶。
　　其实呢；你说让丧尸存活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有智慧，他们不再主动攻击人类，大家和平相处也不错。
　　所以，有些丧尸拒绝服用疫苗。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吧。
　　丧尸在某些人眼里，就是会行走的尸块，到底不是活着的生物。
　　可是对于习惯丧尸状态的人来说，他们是不老不死的进化种。
　　没有十全十美的。
　　承受死亡带来的恐惧，还是失去自然死亡的权利，都有其悲哀的地方。
　　所以晓栩不在乎人命。
　　因为这都是自然规律，就与春去秋来、日升月落一般。
　　人类相对于世界而言，是渺小的。
　　世界相对于宇宙而言，是渺小的。
　　宇宙又有千千万万个，每时每刻，可能都有一个宇宙重生，一个宇宙毁灭。
　　在乎得过来么？
　　晓栩习惯站在最高的地方，她只能看到最上头的风景。
　　人类应该有的感情，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消失了。
　　除了所谓的天道，晓栩在乎的，就只是一个渊若而已。
　　救世主大人长得越来越好了。
　　高大英俊面如冠玉。
　　美得让晓栩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那就眨两下。
　　在救世主研究疫苗的时候，晓栩也没有闲着，到处征战讨伐收割领地。
　　……不，是用爱和正义去教化人类！
　　她说啊，时代在进步，对吧？人类在进化，对吧？所以人类和丧尸大家都是好朋友，对吧？
　　是的，并没有什么逻辑关系。
　　因为是晓栩说的，所以就是对的。
　　不对？
　　那一定是你的思想有问题！觉悟有问题！脑子有问题！
　　晓栩同样会用满满的爱与正义继续教化对方！
　　什么？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怎么会呢！
　　当然是揍得他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所谓强强联手，拯【统】救【治】世界不是梦！
　　世界各地的基地逐渐重组了国家，并且和丧尸签订了友好外交条例。
　　研究所出品的疫苗趋向于稳定，可以投入大批生产。
　　当人类和丧尸的界限只是一瓶小小的药水，这世界还有什么可怕的？
　　众：救世主和他妈。
　　咳。
　　不可抗力的事情咱就不要提了。
　　让我们来谈谈历史遗留问题。
　　晓栩欠了情债。
　　她说她用血债还成不成？
　　救世主自从疑似觉醒了本性之后，晓栩见了他莫名想逃。
　　嗯，作为人类来说，一言不合就啪啪啪……真的伤身。
　　最重要的是，晓栩压根没办法抵御美色！
　　还是在美色将美食一同端上来之后！
　　别问晓栩的定力，她压根没那玩意。
　　秉持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宗旨……慢着，这句话和晓栩有什么关系？
　　晓栩：借口和被借口的关系。【摊手】
　　好的，重来。
　　秉持着“美人是我的，美食是我的，凡是我看上眼就都是我的”原则，晓栩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丧心病狂。
　　对的，结论就是，每次救世主对她温柔宠溺美得不可思议的一笑，晓栩就没有二话的扑上去了。
　　晓栩表示，本大神有个问题，有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说好的肾亏呢！那货神清气爽满面红光坍台清明两眼有神……怎么到了本大神这里就变成四肢无力半身残废生活不能自理？
　　系统：因为……爱情？
　　晓栩：滚你丫犊子！（╯‵□′）╯︵┴─┴
　　时代在进步，嗯。
　　人类在进化，嗯。
　　人类和丧尸大家都是好朋友嘛！
　　……
　　好的，并没有什么逻辑关系。
　　嗯，大约想要表达的是，救世主是当世不二的异能者，鬼知道他还属不属于人类的范畴。总之这货越做越有力，越做越精神，就跟……吸收了对方的精力似的。
　　晓栩：我觉得，我有必要和儿砸谈谈人生。
　　救世主是知道的。
　　盛昱承或许不会察觉。
　　但是渊若一定知道。
　　他是故意的。
　　晓栩要出去杀人时，他不会索取太多，更不会让吸收异能运转。
　　可是吧，如果晓栩要去见老情人……
　　晓栩：哪来的老情人！你说！你给我指名道姓的说！你把那个老情人提出来让老娘瞅瞅！
　　那位老情人正被派到不知道哪个山沟沟视察民情呢。
　　眼不见为净，是对于救世主来说的。
　　他真的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见着齐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正好疫苗生产出来，就让他带着疫苗出去采集资料。
　　疫苗对人类有用，但是对动植物不一定。
　　给个机会让他周游世界，多好的公差啊！
　　甚至在估摸着把齐歌嫁到哪个山嘎嘎的救世主最近心事很重啊。
　　他为什么那么在意齐歌？
　　因为晓栩在意啊！
　　晓栩：不不不，我只是不喜欢欠人情而已。
　　为了齐歌，晓栩连齐可可都没有弄死，这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