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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校师生：你是。【死人脸】
　　晓栩：是的，我就是。【摊手】
　　像是射箭这种需要大幅度动作的项目，有个人在你身边扶住你其实根本就是累赘。
　　晓栩的意思是这样的。
　　“你抱紧点，最好和我零距离融为一体，这样就不会妨碍到我了呀！”
　　全校师生：糊她一脸呵呵啊！（╯‵□′）╯︵┴─┴
　　其实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这么不要脸的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为毛！为毛韩逸辞没有任何抵触情绪！绝壁是被这个小贱人下了什么诅咒！
　　晓栩：是的，那叫爱情魔咒。【认真脸】
　　会上瘾。
　　真的会上瘾。
　　抱着她的感觉。
　　三十厘米的身高差，其实要紧紧抱住晓栩的腰是有难度的。
　　所以，韩逸辞必然要弯腰。
　　让我们来想象他们的姿势。
　　为了够到少女的腰身，少年弯下腰，将头抵在少女发顶，仿佛用自己整个身躯，将少女裹进怀中。
　　容不得不瞎想。
　　分分钟闪瞎那群狗子的眼！
　　晓栩说，是啊，你为什么不拒绝呢？为什么叫你抱紧，你就抱得更紧了呢？如果我不说……你真的，就不抱了么？
　　韩逸辞感受到的，是那么娇小，那么柔软，那么脆弱的身体。
　　每次，当他更加的抱紧，都能更清晰的闻到她的发香、她的体香，更清晰的认知到……
　　她真的是一个女孩子。
　　能被他完完全全纳入怀中的女孩子。
　　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揉碎的女孩子。
　　日复一日，令他越发渴望的女孩子。
　　你只要低下头，就能吻到。
　　你只要弯下腰，就能紧抱。
　　她是你的。
　　只要你不放手。
　　只要你再向前一步，抓住她，牢牢钳制在怀中。
　　让她属于你。
　　让她只属于你。
　　你不想么？
　　那么近距离，凝视她的侧脸，怀抱她的纤细，轻嗅她的体香。
　　那么近。
　　再紧一点。
　　再抱得更紧一点。
　　她不会反抗的。
　　她绝对不会反抗的。
　　她的全部，都应该是属于你的。
　　你可以更加霸道的，更加强硬的，更加肆无忌惮的……侵占她的全身。
　　“怎么了？”
　　少女抬头，澄澈的双眼满是疑惑。
　　逃。
　　快逃。
　　从我的怀里逃开。
　　不然……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买水。”
　　韩逸辞松开了怀抱她腰身的手。
　　晓栩无辜脸目送他。
　　“少年啊，闷骚是不会有前途的。”
　　晓栩轻笑一声，放下弓箭，走到一旁的休息区域坐下。
　　社员们：……喂喂！！！你的腿果然没有问题了吧！！！
　　晓栩：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拍肩】
　　社员们：渣！！！（╯‵□′）╯︵┴─┴
　　晓栩身边的位置有人落座。
　　“你……和他交往了？”
　　晓栩扭头，轻笑一声，“看起来像这么回事？”
　　凌霜轻轻叹息，“他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一个人。别说女生，连对待蔺瑧也不会这样。”
　　“可是，我还没有收到过某人的表白呢。当然不算在一起。”晓栩懒洋洋的勾起嘴角。
　　凌霜一怔，“表白？不是你……”
　　是啊，所有人都觉得，如果他们在一起了，肯定是晓栩向韩逸辞表白，并且死缠烂打，才有了今天这样的结果。
　　若是……从来没有表白这回事呢？
　　“喂，撇去个人情感不说。你觉得是韩逸辞更好，还是蔺瑧更好？”晓栩一手支着下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凌霜倏然起身！
　　“你想脚踏两条船？！”
　　喝！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她们这边。
　　一时之间，弓道社里安静的呼吸可闻。
　　晓栩轻笑几声，摩挲着下颚，眉眼上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为什么，你不这样想。或许是我……在拒绝他们。”
　　所有人：……这个玩笑不好笑，真的。
　　“你为什么不想……或许是他们，对我死缠烂打？”
　　所有人：都说了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说得对啊，像我这种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要家世没家世的灰姑娘，理所当然要缠着英俊多金的王子了。不过呢，我这个恶毒的灰姑娘经过各位同学的教化，准备改过自新，不再做嫁入豪门的美梦了。这样……就可以了吧？”
　　晓栩缓缓咧开嘴，仿若地狱中浸染黄泉彼岸的妖花。
　　所有人：……有种特别不祥的预感。
　　韩逸辞：……同上。
　　系统：……祝安好。【蜡烛】
　　韩逸辞回来了，对于现场诡异的气氛视若无睹，直奔晓栩面前。
　　所有人：……不祥的预感加深了。
　　晓栩接过水瓶，笑眯眯的看着韩逸辞。
　　韩逸辞被看得浑身发毛。
　　“这些日子真是太麻烦你了。”晓栩还是笑眯眯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鬼才会相信这个渣少女会良心发现！
　　鬼：这个锅我不背！不背！
　　“我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再占据你那么多个人时间了。”晓栩满脸的真诚！
　　所有人：……有种看惊悚片的既视感。
　　嗯，就是前一刻还在你面前谈笑风生的正常人类，下一刻就撕开那层人皮张开嵌满獠牙的嘴！
　　“我的腿已经好很多了，只要拿根小拐杖就能正常走路。再者说，我想其他同学肯定也像韩同学这么热心友爱，我想我一个人不会有问题的。”
　　晓栩那张脸蛋看起来特么纯良到了极点！
　　太吓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啊……
　　热心？友爱？你说谁？
　　“所以啊……”
　　晓栩弯起眼眸，笑容可掬。
　　“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
　　…………
　　………………
　　所有人：刚刚还在虐狗秀恩爱一秒就分手？！你特么在逗我嘛！（╯‵□′）╯︵┴─┴
　　他们屏息看着韩逸辞。
　　看着那张自始至终都很冷漠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
　　“哦。”
　　没有任何观众期待的反应，他很平静，也很冷淡。
　　——你，一定会后悔。
　　韩逸辞转身走了。
　　背影看起来，如此的风轻云淡。
　　……只是看起来。
　　晓栩垂下眼帘，嘴角上扬，呵笑一声。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对么。”
　　没有人接话。
　　他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在他们看来，好不容易钓来的金龟婿，说放手就放手……这女生果然脑子有病吧！
　　“等着吧。他会回来求我。”
　　所有人：……果然有病！
　　那么，走出去的韩逸辞，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爱情没有公式。
　　爱情没有标准答案。
　　是的，他不知道。
　　少了那个女孩的纠缠，他的生活轨迹，不过是回到了最初。
　　——不，你回不去的。
　　当你习惯了，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陪在她身边。
　　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笑脸。
　　只要伸出手，就能抱住她的身体。
　　你回不去的。
　　每时每刻。
　　每分每秒。
　　你都会下意识的低头，去寻找那个少女的身影。
　　如果她不再注视你。
　　如果她不再对你笑。
　　这不是回到最初。
　　而是将你生命中唯一的风景，彻底剜去。
　　呐，你还看得到么？
　　这个世界。
　　没有了晓栩，这个世界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荒芜。
　　没有颜色。
　　没有景物。
　　没有人。
　　没有己。
　　空白一片。
　　所以你知道了么。
　　因为已经改变了。
　　你内心的风景画。
　　变成了一副人物肖像。
　　独一无二。
　　无法取代。
　　你会在人群中搜寻那个人的存在。
　　她在任何地方留下的任何痕迹，都不愿意错过。
　　只要见到她的笑脸，你灰白的人生，便会重新染上色彩。
　　在她扭头的一刻，再次化为灰白。
　　——渴望吧。
　　她朝你走来，带着无邪的微笑。
　　——渴望到疼痛吧。
　　她朝你张开双臂，任由你将她紧紧圈在怀里，毫无缝隙。
　　——疼痛到窒息吧。
　　她毫无反抗，她不想反抗，全然信任的看着你。
　　——渴望吧。
　　你想要……对这个女孩做什么呢？
　　——渴望她完完全全属于你吧。
　　你已经知道，衣衫包裹之下的躯体，是怎样的精致诱人。
　　——渴望重重的、狠狠的、深深的……占有吧。
　　她毫无反抗，她不想反抗，向你袒露那洁白无瑕的身躯。
　　——渴望独占她的视线，她的身躯，她的内心，她的灵魂……吧。
　　你在对这个女孩……做什么呢？
　　——渴望在她身上缀满你的印记，染上你的气息，甚至是用疼痛让她铭刻你狂暴的占有。
　　想要么。
　　——渴望吧。
　　想要得到她么。
　　——渴望得到她吧。
　　想要么。
　　——渴望吧。
　　想要……
　　——渴望……
　　“只属于我。”
　　——只属于你。
　　这样……就对了。
　　——我会让你习惯生命中有我。
　　全是她的痕迹，时时处处。
　　——再让你不习惯生命中没有我。
　　没有她的踪影，时时处处。
　　——用整个生命来献祭。
　　思欲成狂，刻骨铭心。
　　——你的爱情。
　　“我爱着你。”


第17章　美美哒同桌
　　圣诞节，变相的情人节。
　　校方把圣诞节一整天都全权交给学生，学校多数教室和场地任由他们使用。
　　不过学校附近没有酒店，宿舍楼宿管员增加了一倍，所以有些事情就别想了。
　　学生们对圣诞节本身并不怎么关心。
　　他们关心的是在这一天要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对象。
　　所以大部分教室被布置成浪漫约会场地。
　　比如咖啡馆，恋爱占卜，情侣物品专卖店等。
　　当然还有鬼屋。
　　某人的最爱。
　　晓栩表示，在黑暗的未知的恐惧中，很容易发生什么咳咳咳的事情，对不！
　　鬼屋的布置晓栩一手包办了。
　　……结果可想而知。
　　进去的没有哪个不是哭着出来的。
　　想要告白的和有男朋友的女生在看到喜欢的人如此之怂的哭着逃出去的身影后，毅然决然的……改变性向！
　　找另一半就要找晓栩这样的！外表根本不重要！看看她的内心！如此强大！如此变态！如此人渣！如此丧心病狂！有她罩着天都不敢塌下来！
　　……喂，这样真的好嘛？
　　而且，外表……
　　晓栩的标配，黑色哥特礼服，右边的脸颊上绘有一朵黑色彼岸花。
　　地狱的魔女。
　　引渡的死神。
　　她在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见过她这充满了黑暗气息的诡异装扮之后，人们的视线竟是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异常强大的存在感。
　　还有压迫感。
　　太过显眼。
　　走到哪里都无可避免成为焦点。
　　其实有一些班级也用cosplay的装束举办活动，并且有些奇装异服比晓栩的要夸张多了。
　　但是……
　　他们显示的是衣服。
　　晓栩显示的是灵魂。
　　就是因为晓栩太过显眼，又是两位美人的绯闻女主角，出于好奇，鬼屋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很快就不好奇了。
　　看看那些竖着进去跪着出来的怂包！
　　起先还有人不信邪，自诩胆子大，纵横全市所有鬼屋，完全没有在怕的！
　　……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厕所吐呢。
　　晓栩表示，没理由啊，她又没有放真的鬼进去。【摸下巴】
　　系统：……呵呵。【死人脸】
　　我们知道，晓栩呢，是一个善良的（？）友爱的（？？）体贴的（？？？）懂得关怀同学的（够了！）女孩子！
　　……别笑！
　　所以，秉持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温暖（……）心情，晓栩把那些“想让别人先进的好同志”全都提起来丢进去了！
　　不用太感谢她！
　　好同志们：我谢谢你啊！我谢谢你全家！（╯‵□′）╯︵┴─┴
　　晓栩：谢我就行了，不用谢我男人。【摊手】
　　晓栩堵住的前门只许进不许出。
　　问，是鬼屋里头的妖魔鬼怪恐怖，还是鬼屋门口的地狱死神恐怖？
　　答，呵呵呵呵……
　　对他们来说，真的去地狱走一遭也比面对晓栩强！
　　不过话说回来，韩逸辞去哪儿了？
　　找人告白去了？
　　哦，今天不是愚人节。
　　韩逸辞失踪了，但是蔺瑧过来了。
　　其实是因为圣诞节的一切事项校方都放权给学生，所以重任基本上就压在学生会身上。
　　所以说……领导来巡视了？
　　蔺瑧看到晓栩的一瞬间，是惊艳的。
　　不知道为什么惊艳。
　　明明长得不好看，穿得还那么恐怖。
　　咱们的琉璃美人压根不爱这种哥特style。
　　嗯，他爱的是哥特style下的这个人。
　　然而，蔺瑧这时候过来并不是因为公事。
　　他怎么可能忘记晓栩说的那一句，圣诞节是个告白的好节日。
　　韩逸辞在哪里，只有他知道。
　　只有他……知道。
　　“鬼屋的经费……”
　　恋爱懵懂期的少年就是这样，说话永远抓不住重点。
　　……
　　不，他抓的是重点。
　　“我盗用公款了。”晓栩两手一摊。
　　对的！这就是重点！
　　不借用系统的力量，一个人弄出辣么逼真恐怖的鬼屋……重点在钱啊！钱啊！啊！
　　小秘书最便利的就是挪用公款了。
　　摊手。
　　蔺瑧无奈的笑了笑，“这笔钱我会帮你填上的。趁着圣诞节，你不想到处转转？”
　　“你在邀请我？”晓栩挑眉。
　　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
　　每个人的耳朵都恨不得装一个雷达装置，连他们喘气放屁的声音都听个清清楚楚！
　　“你进学生会以后，为我们分担了不少工作。辛苦了那么久，难得的节日不如放松下来享受。”
　　“蔺瑧。”晓栩轻笑，“韩逸辞正往这里来，对不对？”
　　蔺瑧的笑容有那么一瞬的僵硬。
　　众人：我们听到了什么！！！等等这是要修罗场？！！不不不，两位男神怎么可能看上晓栩这个变态！他们一定是顺路！绝壁是顺路！不顺路也要顺路！（╯‵□′）╯︵┴─┴
　　晓栩回头看了一眼黑暗的门口，嘴角上扬，“不如……打个赌吧。”
　　“什么赌？”
　　晓栩甩了甩宽大的荷叶袖，“我先进去。你可以选择立刻赶上来，或是等韩逸辞一起进去。就赌……你们谁能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抓住我。”
　　陷阱。
　　选择权，看似是交到蔺瑧手里的。
　　蔺瑧可以选择作弊，和晓栩一前一后几乎同时进入，甚至可以不让韩逸辞知道这个赌局。
　　他有这个自信么？
　　根本没有。
　　不要说和韩逸辞一同进去。
　　就算是和晓栩同时间入场，他也不可能有这个自信的。
　　如果。
　　如果晓栩不想让他抓到。
　　对，这就是陷阱中最恶劣的部分。
　　看似让蔺瑧选择。
　　实则。
　　这个鬼屋是晓栩布置的。
　　每一条路线她都知道。
　　里头可能是完全黑暗的。
　　她立下这样的赌局，是不是意味着她本人能在黑暗中分辨人群。
　　真正的选择权，只在晓栩手里。
　　可是啊，蔺瑧更清楚，他不能拒绝。
　　晓栩给了两个选项。
　　一个都不选的话。
　　代表弃权。
　　多可怕的人。
　　但是，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呢。
　　“奖励……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晓栩微微一笑，拍了拍蔺瑧的肩膀，转身进门，厚重的布帘阻隔了所有的视线。
　　蔺瑧心跳的很快。
　　是紧致。
　　还是恐惧。
　　入口是抉择。
　　出口是答案。
　　……他早就知道的答案。
　　没有人再在这之后进入鬼屋。
　　他们都在门口等待。
　　等待蔺瑧进去。
　　或是等待某人的到来。
　　蔺瑧想的没错，晓栩的夜视力很逆天，就算不用系统导航，甚至就算不知道鬼屋的线路，她也能在这一片黑暗中行动自如。
　　血腥味。
　　鬼屋里弥漫着血腥味。
　　哀号声。
　　脚步声。
　　水滴声。
　　还有各种能引起人的遐想还有恐慌的声音。
　　有时候，人类害怕的并非实物，而是未知，和自己的想象。
　　特别是在黑暗中。
　　天花板上滴落的液体是血，真的血。
　　不过不是人血，鬼知道晓栩从哪个屠宰场弄来的。
　　收拾起来会很麻烦吧？
　　……
　　好的，这不是重点。
　　古老的棺木。
　　残酷的刑具。
　　血肉模糊的尸体。
　　晓栩面不改色的越过一个又一个陷阱。
　　直到她的手被人从背后抓住。
　　这是一片黑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