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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看起来很能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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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在家乡的时候; 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尝起来这样有滋有味。
  还有褪去纱衣似的朦胧的苦之后; 在口中融化的浓厚的缠绵的醇香的甘美。
  这个味道属于年轻的勇者悄悄塞给她的巧克力; 那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巧克力。
  流歌从回忆里拾起了这个片段。
  所以……他是谁?他在哪?
  床头的电子闹钟“嘀嘀嘀”地响了。夏天的尾巴,蝉声寥寥; 隔着窗户和窗帘; 这些虫子有气无力的嘶叫已经传不到小店里了。
  流歌睁开眼; 想起那天吃到的冰淇淋糯米糍,凉凉的,甜甜的。
  *
  “后来我又吃了一勺糖——没有味道,喝了一口酱油——也没有味道……”她望向对面的阿潇; “我还以为我的味觉恢复了,结果还是老样子……”
  刚刚上班的点心师听她说完,勾着猫嘴笑了一下,打开冰箱,把剩下的糯米糍拿出来,一个个扔了。
  “……你做什么呀!”
  “隔夜了,不新鲜,吃了坏肚子。”理直气壮的理由。说完他架了锅,开始给流歌做早饭。
  流歌扁扁嘴。点心师的侧颜平静得像一幅画,纸面的,平面的,没有半点起伏。
  流歌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为什么他做的东西我也能吃出味道来?他也是……和你一样的人?但是他好像是刚刚认识我,我对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阿潇停下手里的事,转头望向她。
  “并不是每一件让你觉得奇怪的事,都与你的过去有关,”点心师说,“前世是前世,现世是现世。他本来就只是个路人,你没印象很正常,别想太多,动不动就扯到过去。”
  流歌噘着嘴“切”了一声:“想太多还不是因为……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点心师又笑了,嘴角弯弯。然后他弯下腰,朝流歌低了头。
  流歌以为他要说什么,也抬起头,凑过耳朵。
  ——脸颊上被飞快地啄了一下。
  不,面前的是个人类,所以也许不能说是“啄”。
  ……是亲吻。
  从被他的嘴唇触碰的地方开始,整张脸“呼”地烫了起来。
  流歌觉得自己的嘴巴被烙铁焊住,脑子也被焊住了,整个人烧成一团。各种杂乱的字句片段在眼前雪花似的闪过,但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罪魁祸首已经直起身,像刚才那样眉眼带笑地望着她。
  “你对这个有印象吗?”
  “……没有……”嘴唇蠕动的声音。视线太沉,抬不起来。
  “这就对了,”点心师若无其事地继续早餐的准备工作,“你对它没有印象,因为它和你的过去没有半点关系——在过去我也没做过,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了。”
  花了十几秒想明白这中间的逻辑关系之后,流歌拔腿就逃,掉头就跑——然后被腿长手长的点心师一把揪住后领拖了回去。
  “跑什么,吃早饭。”
  早饭是糯米藕饼配芝麻豆浆,咸的。
  *
  这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流歌几乎用舌头把糯米数了一遍。她咽下最后一口豆浆的时候,汪泽急急忙忙地来上班了。
  “快快快,快收拾,”汪泽冲着两人喊,“一会儿托托要来玩,赶紧把店里打扫干净,一只苍蝇都别放进来!”
  “今天不是星期天?”流歌问。
  “就是星期天,所以才来啊!”
  店里早就干净得连颗灰都没有了。自从流歌来了之后,每天至少三遍扫除,感觉墙皮和地板都薄了一层。
  但既然老板这么说了,又是托托要来,还是再刮刮地板吧。于是流歌把自家店子,连同前前后后的人行道都打扫了一遍。然后她握着几支蛋糕叉,走到门口,和马路对面的门神们大眼瞪小眼。
  “……你在干嘛?”汪泽看她站了一会儿,忍不住问。
  流歌没有说话,屏息凝神,视线雷达般从面前的空气里扫过。连对面的门神都开始好奇,她这副全神戒备的样子是在做什么。
  “你没事的话就进来,外面热——”汪泽刚说到一半,流歌一抬手,手里的蛋糕叉像箭一样射出,牢牢钉在不远处的行道树上。
  “我在抓苍蝇,”流歌转过头,“你说一只苍蝇都别放进来。”
  汪泽一愣,走上前,看到一只绿豆大的苍蝇被蛋糕叉卡在树上——不,不是卡,是蛋糕叉正好戳穿了苍蝇的翅膀,把它钉在树上。
  汪泽扭头就夺了流歌手上剩下的蛋糕叉,大步回到店里,过了一会儿又出来,塞给她一把半新不旧的苍蝇拍——把手上还拴了个小穗穗。
  “以后用这个,”汪泽说,“现在你给我进来。”
  *
  上次的电视节目最大的功劳,是为汪泽在妻女面前长了脸——他可以抬头挺胸地给托托过生日,让托托周末来店里玩了。
  托托是被老板娘送来的。老板娘没有马上走,还留下来翻了翻店里的账本。汪泽在旁边紧张得像被老师批改作业的小学生。
  “上、上个月生意可好了,”汪泽搓着手赔着笑说,“这个月稍微平了点,但是也比以前好了不少——所以你看,要不你和托托……这两天就回……”
  “不错呀,”老板娘把账本合上了,“那你的债什么时候能还清?”
  “啊?”
  老板娘望了望门口的大块头:“他们什么时候走,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汪泽笑得更开了:“那这不是分分钟的事嘛~”
  *
  “老板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不过我觉得他笑得好像冷冻肉,”流歌把探出去的脑袋缩回来,然后关了厨房的门,“老板娘很可怕吗?”
  “才不。”托托说,她满手都是面粉,正在阿潇的指导下揉搓一个面团。
  “妈妈才不可怕,”托托重复了一遍,“可怕的是门口那几个人。妈妈说他们是干‘这个’的。”她沾满面粉的小手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下。
  “‘这个’?‘这个’是哪个?”流歌学着她的样子,竖起右手的拇指,往自己脖子上一划拉。
  “就是很可怕的那个啊,”阿潇接了腔——虽然说了等于没说,然后他马上转向托托,“面团差不多了,接下去我们把它擀平。”
  “擀平!”
  流歌又脸红了,从阿潇说话开始。他一开口,她就觉得脸颊某处像被火炭烫了一下,心里悸动了一个动物园,要转过头面壁好一会儿才能平复下来。
  面前的两人把面团擀成了面饼,又用模子在面饼上按出一个个小人小树小星星小动物。托托每次做了点什么,都抬头望望阿潇;阿潇就笑眯眯地摸摸她的头,夸她一句真厉害真不错。
  简直就像训练小狗,流歌想。
  “那边的小姐姐如果闲着,不如帮我们热个烤箱?”阿潇一边和托托一起按模子,一边抬头对流歌说,“不然一会儿饼干烤完了也不给你吃。”
  “不给你吃!”
  流歌红着脸去热烤箱了。
  厨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汪泽探了个脑袋进来,左右一看,视线停在阿潇身上——对方正手把手地教托托在饼干上扎小眼儿。
  “你在干嘛?”父亲的质问。
  “在教托托做饼干呀。”点心师说。
  “为什么要握着托托的手?”
  “因为我在教她做饼干呀。”
  汪泽眯起了眼睛,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爸爸,我们要烤饼干,你吃吗?”托托抬头说。
  汪泽一愣,马上眉开眼笑:“吃吃吃,托托烤的饼干当然要吃了!”
  然后他转向流歌:“有你的电话。”
  流歌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对,电话,找你的,”汪泽补充了一句,顺带一个微妙的眼神,“是个男人。”
  *
  流歌跑去接电话了。电话那一头传来一个轻轻的“嗯”,然后是一声笑。
  “是你吗?”段悦逢说。
  流歌捧着话筒点点头——然后意识到对面看不见。
  “是我,”流歌说,“有什么事吗?”
  “关于那个冰淇淋糯米糍,”段悦逢又在电话里笑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回去之后让店里的人改良了一下,用了我们自己的冰淇淋,还加了一些别的料……我觉得还不错。”
  “嗯。”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回一下比较礼貌。
  段悦逢停了停,又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来试吃看看,作为新品?”
  “啊?”
  “之前给你吃的那个,我可能做得不太好……”段悦逢说,“所以想请你尝一下我们店里——”
  “我觉得很好吃啊,”流歌说,“比我之前吃的冰淇淋好吃多啦——哦我是说……那个糯米糍,我能吃出味道来。”
  对面沉默片刻之后,传来一阵笑声。
  *
  流歌挂下电话,发现店里所有人都扒着门边望着她,脑袋上仿佛晃悠着一根八卦天线。
  不对,不是所有人,点心师没有出现;他大概在厨房里忙。
  “是不是那个熊猫店里的叔叔啊?”托托问,眯眼笑的样子和她爸爸一模一样。
  流歌一愣:“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和爸爸看到你去找他了呀~”
  “那天我和托托看到你去找他了呀~”
  流歌想起来了,那天店休的理由是“女儿生日”——看来汪泽是带托托去逛商场了。
  “嗯……是啊,”流歌点点头,转向汪泽,“明天我能请半天假吗?”
  “行啊行啊,”汪泽像猫头鹰一样笑了,“约会吗?约会吧?是不是约会呀?”
  流歌赶紧摆摆手:“不是,他说让我去试吃一下……他们店的新品……”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
  流歌又朝厨房望了一眼,站在这个角度,她谁也没看见。
  

  第22章 少女,开启不愉快的约会

  面前的小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 带团花暗纹。半透明的水晶长颈花瓶婷婷立在桌子中间,一支纤细的嫩绿花茎贴着瓶颈弯成舒缓而优雅的弧度,在瓶口绽开一朵浅紫色的花。
  ——花梗短于花萼; 宽卵形,顶端短凸尖; 花萼圆筒形……流歌从她脑内的野外生存手册里找到了一个条目:康乃馨。
  好了,桌上的花也鉴定完毕了。
  三分钟前她大致推测出面前这套餐具的材质和用途; 五分钟前确定了这张桌子的用料和重量; 七分钟前用余光清点了这个餐厅目前的人数……
  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干的吗?流歌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视线飞快地左右一扫。
  垂在桌下的手轻轻抠了抠桌布,挺厚的,可能是亚麻,但是质地很细腻,暗纹也闪亮亮的; 也许是绸——麻烦了; 她对织料不太拿手。
  “你怎么了?”面前的人突然开口了; “怎么皱着眉头?不喜欢I国的口味?”
  “……不是,”流歌慌忙捋了一下根本不乱的头发; “我之前对老板说请半天假; 现在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哪有到了饭点还放客人走的道理; ”段悦逢笑笑说,“而且你帮我们试吃新品,还提了改良意见,我请你吃饭表示感谢也是应该的。”
  流歌提的改良意见是:糯米皮没嚼劲; 不如我们店里的好吃。
  半小时前的下午五点,她吃完熊猫店的新品——进化版冰淇淋糯米糍——正准备要走,段悦逢表示可以送她回去。她才推托了一下就被拉上了车——她现在知道,那辆车的牌子是宾利,是汪泽告诉她的。
  然而车子停下的地方,是一个她从未来过的街口。
  都已经傍晚了,一起吃个饭——那个狡猾的司机是这么说的,然后他带她走进了一间餐厅。
  流歌很庆幸,自己今天穿着点心师送的裙子。这餐厅里的每个人都衣冠楚楚,连服务生都像一尊雅致的瓷器;她可不想因为衣着的问题被人注目。
  流歌抿抿嘴——临行前还抹了唇膏,真是太对了。
  对面的人正在点菜。他在她面前坐下的时候,流歌感觉有很多话想问他:以前有没有见过自己,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他能在拖慢的时间里行动自如——
  “我脸上有东西?”段悦逢从菜单上抬起头。
  利落的板寸,利落的黑色瞳孔,五官线条却清秀柔和。他穿了一身轻便的休闲西装,浅蓝色的外套清爽得像海水
  流歌想起她记忆中那个面目模糊的勇者,似乎也有着东方血统。
  想问的问题突然说不出口了,嗓子里好像被塞了一大块腻人的奶油,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她只能转过头,认真地数起康乃馨花瓣上的小牙齿。
  这种不安的紧张感既讨厌又陌生。流歌在桌子底下把桌布搓了又搓,双腿并拢,两只脚紧紧地钩在一起,脚趾在小皮鞋里蜷成一团。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只觉得背上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爬过。
  自己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自己以前……可不会像一块掉在地上的果酱面包,糊烂粘手。
  好奇怪啊,她明明是一个有话直说的人。
  穿着马甲的侍者为二人面前的杯子里注了酒,紫红色的甘美醉人的气息在微弱的水声里散逸出来。
  “……段先生是哪里人?”侍者倒酒的间隙,流歌小声问道。
  “我?我在S市出生,因为工作被调到这里来的。”
  ——出生?不是复活?
  不知为何流歌松了一口气,背上的小虫子“刷啦”一下不见了。
  那个点心师说得对,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不可能什么人什么事都和自己的过去有关。与其在这里疑神疑鬼,还不如吃饱肚子,努力挖挖脑沟,说不定会想起什么来。
  流歌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虽然想到点心师说的那些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又想到了他当时做的事,然后脸上一红。她赶紧伸手从餐篮里拿了一块面包:金黄酥脆,看起来很好吃。于是她眉开眼笑地“咔嚓”一咬。
  ——刚刚扬起的眉毛又挂下来了:淡而无味,像在吃海绵,她早该料到的。
  看到流歌大起大落的表情,对面的人隔着酒杯“噗嗤”一笑,眼睛像蒙着雾气的黑曜石。
  流歌突然觉得那些小虫子又不声不响地爬了回来,窸窸窣窣地从体内啃着她,咬着她。剩下的面包再也吃不下去,流歌迟疑着把手里的半块放到餐盘上,眼珠子悄悄一轮,朝四周一扫——还好,没人笑话她,也没人注意她。
  “你们店里的点心师很厉害啊,那天吃了他做的提拉米苏之后,别的店里的甜点我再也不想吃了——更别提这里的面包,”段悦逢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到了阿潇身上,“他来你们店以前是在哪里工作的?”
  “不知道,”流歌摇摇头,“老板说他以前可能是做牛郎的。”
  侍者倒酒的手非常明显地一顿,还好没有洒出来。
  段悦逢也愣了一下,然后掩嘴笑出声:“你们老板真有意思——话说最近生意还好吗?”
  “……还好吧,没前几天忙,不过客人也挺多的,”流歌望着盘子说,“虽然没生意不太好,可是真的忙起来……也是挺累人的。”
  对面的人的笑容有一丝滞缓,但她没有发现。
  前菜上来了,蜜瓜火腿橄榄拼盘,各种食物在一个白色的大盘子里各安一隅,生的。流歌只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她有些饿了,胃袋蠕动着发出警告。但是面前的这些东西……她吃不下去,也吃不饱。
  段悦逢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虽然这里的面包不好吃,不过其他的菜色还是很不错的,”段悦逢说,“要不要试试看?”
  流歌又望了一眼盘子里湿冷湿冷的生火腿和腌橄榄,皱起眉头。
  “……没事,吃不惯也不用勉强,”段悦逢笑笑说,“早知道我该问问你的口味。”
  “咔啦咔啦”,小虫子啃骨头的声音。
  段悦逢大概是察觉到了一直都是自己在说话。他停了停,又开口道:“你的家乡是在哪儿?”
  家乡是在哪儿?
  小虫子们瞬间停止了啃噬——只是瞬间。下一秒,更疯狂的撕咬爆发开来。
  “……离这里……很远,”流歌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撞击胸腔,“是一个你肯定不知道……的地方……”
  真是奇怪,为什么她会这么紧张?
  这个人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啊。
  为什么她连说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这么难?
  肚子羞涩地“咕”了一声。流歌慌忙拿起边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作为掩饰。
  段悦逢大概是觉得她不想过多地谈论自己的事,于是又转开了话题。
  “你刚刚说,我们店里的糯米粉不好吃,那能告诉我,你们用的糯米粉是什么牌子吗?”
  流歌一愣。段悦逢马上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们的商品是冰淇淋,不过蛋筒冰淇淋的蛋筒,和冰淇淋糯米糍的糯米糍也是一样重要。”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连同笔一起递给流歌。
  “我觉得你们店里的点心,从面粉开始就很好吃——能把你们用的原料和配料的牌子型号告诉我吗?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流歌根本没有听清他说的话,那些小虫子们羽化出了翅膀,在她的脑中嗡嗡乱飞。她只听到段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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