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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人。你打我吧！”尧老大见我回来，噗通双腿跪地。

“快点说怎么回事。”我焦急而不耐烦了。

“昨天，萱儿叫上我，问我近来你过的怎么样，我说很正常，就是被她父母伤的一直有点忧伤。她开着车说要一起去找你，还开玩笑说就算付出一切也要把你娶回去。可是，我们刚到门口，发现你钻入了一辆红色跑车。司机还是个女的，所以我们就一直跟着，直到你们…”

“混蛋，我猛踢了一脚墙壁。”

“回来后，她叫我陪她喝酒，就在我们宿舍，一直喝，我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所以都醉了。”

我的心跳猛的飙到一百八十码。这是在演生活剧吗？

我环顾了狼藉的房间，尧帅的床单上还留在一抹嫣红。

“混蛋，你要了她的第一次。”我大怒，一拳把他摔飞。

“你打吧，可是萱儿现在不知所踪。”尧帅还是在哭泣。

我不停地打她的电话，都是关机，问他父母也说昨晚开始就没回来，反而说要是她出了事，就要杀了我，现在我自己都想杀了自己，应该千刀万剐。然后又给向珊打电话，出奇的是她今天接了我的电话。

“以后别来烦我。”只说一句，然后挂了。我再打，“乐萱出事了，你去你们常去的地方找找。”

第三十四章

34

我找遍了一切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一无所获。

“怎么样？找到了吗？”向珊给我打电话。

“没有，你呢？”我焦急的说，已经乱了方寸。

“也没有，这傻丫头不会出事了吧。你这混蛋真不是好人。”向珊也焦急担心着。

“还有什么地方，你们去过？”我急切问道。

“没了，哦，我们去过的那个海堤。”向珊突然想起。

“呜…！”我发动车子，一溜烟窜出。

远远得，看到了，是乐萱的车子。我猛踩刹车，奔跑过去，向珊的车子也到了。

乐萱的车里没人，我奔向海堤。海浪还是一进一退。

“看，那是？”向珊指着十多米出的一个点。

我一头扎进海水，拼命的游过去。

黑点渐渐清晰，还有轻微的挣扎。

……

我托着乐萱缓缓游向堤岸。

……

医生说乐萱没有大碍，只是呛水过多。顺理一下就好。

向珊一直陪在里面，我不敢进去。

乐局一来，就给我一拳，打的我直咧咧。

我无所谓，打就打吧！我还自己给自己加上两耳光。

日子恢复正常，乐萱再次像是失踪了，应该有向珊陪着，情绪也该好了很多，不至于产生过激行为。

我跟尧帅也彻底决裂，我搬出去住了。

几乎每晚都可以看到醉醺醺的我。

出事后一个星期，涵蕾结婚了，陈总跟他妻子终于离婚，跟涵蕾结婚了，陈总女人无数，但是儿子却没一个，听说涵蕾怀上了孩子，而且是个儿子，法律不是不可以性别鉴定吗？我不知道他们怎么鉴定的。有时候某些规定只适合于穷人。

出事后一个月，我请假回家了，年假是一个星期，我一直在家里住了一个月，领导老是来催我过去，我没理。

“爸妈，我不想回去了。”我对父母说道。

“嗯，不回去就不回去，家里找点事情做也是可以的，你家里的很多同学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母亲回答，自然是希望我早些成家。我们村里，我是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我同学都比我早结婚。

“嗯。”父母和家总是最温暖的港湾。

晚上八点，向珊来电话。

“你不是不想回来了吧！你这是逃避，是懦夫行为。”向珊愤怒的说道。

“嗯，不想回去了。”

“现在是乐萱最脆弱的时候，你更应该回来安慰她。”

“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

向珊沉默了很久，接着说道：“你到底回不回来？”

“不回去了。”

“你不回来，我就告你强奸，让你去坐牢。”

“随便你。”我已经心如死灰。

“你混蛋。”

“是，我混蛋。”

“别说我不告诉你，乐萱要结婚了。”

“跟谁？胖子威廉吗？”

“不是，威廉已经结婚了，就上星期，跟一个叫陈研霜的。”

“陈研霜？”我惊讶。

“嗯，你认识啊？”

“不认识。”男人是虚伪的。

“乐萱是和你的好兄弟尧帅喜结连理。”向珊说反话。

“哦，祝福他们。”我淡淡的说，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痛。

“你还是不回来。”

“再看吧！”我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买了回去的票。

一回来就开始上班，一个月的旷班，领导帮我弄了病假。是吧，是相思病还是相恨病。

“怎么样？舍得回来了？”下午快下班时，向珊过来了。

“嗯，人总要吃饭，要吃饭就要做事，我还一大家子要养呢。”我淡淡回答。

“乐萱他们结婚你知道了？”向珊也淡淡问道。

“嗯，单位其他人都发过了喜帖。”我直白回答。

“没你？”向珊反问。

“嗯！”

“哦。”

“走吧，请你吃饭。”我收拾了一下，带着她下楼。

二楼时，正碰上来等尧帅的乐萱。她只是穿着条白裙，脸上还算红润。

“小翊，回来啦？”尧帅装着很诧异。

“是啊，今天上午到的。”我回答。

“珊珊，你怎么也来了？”尧老大见大家都不说话，就得找些话讲。

“嗯，没事来走走，对了你们就快了结婚了，怎么还来上班？”向珊跟尧帅答话。

我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独自先下去了，路途中分明看到了自己的泪。

“翊”身后传来乐萱的声音。

我很想再叫叫她‘萱宝贝’，可是话到口边，却说不出来。

我回头强颜欢笑。

“后天我结婚，你会来吗？”

“是吗？先祝你们幸福，有时间我一定去。”

“我现在都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对不起。这是你的戒指，还给你。”她拿着的是我当初向她求婚的戒指。

“你留着吧！”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你以为我还会留着吗？”乐萱交到我手中。

我接过来，狠狠的扔向天空，很远很远。不知道会不会砸到哪个幸运或者倒霉的人头上。

第三十五章

35

乐萱的婚礼办得很普通，看来是乐萱的意思。我去了，跟徐明轩他们一块。

“一直以为你们会是一对。”徐明轩对我叹了口气。

“是我错。”我淡淡回答。

“说实话，我也曾经爱过她，不过我达不到爱屋及乌，我不喜欢她父母。所以，退了曾经的‘指腹为婚’的约定。”徐明轩喝上一大口酒，对我表示深深的同情。

“我好像没有履行当初答应你要努力照顾她俩的诺言。”我也闷了口酒，想起徐明轩结婚时答应他的事情。

“是的，那我收回当初给你的要求，也许你就不会活的那么累了。”徐明轩表示愧疚。

乐萱的婚礼虽然办的很普通，但是当地的达官贵人还是来了，其中就有陈总和威廉，自然涵蕾和研霜也在。

涵蕾倒是很自然，笑着说道：“怎么？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你的感觉很不爽吧。”

“算是吧。”我又灌了口酒。

“王科，有时间来我家做客。”陈总倒是不以为意，我就不信他不知道我跟涵蕾曾经的故事。

“多谢，有时间一定去，先恭喜一下，你就快要做爸爸了！”我笑着恭喜。

“谢谢！”她们夫妻走了。

研霜却是一直躲着我，我就干脆躲着她了，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真搞不懂你们男人的想法。”向珊过来说道，当然她说的是陈总跟我的关系，我的事情，好像逃不过她的眼睛。

“有时候我觉得，你跟涵蕾是故意要做戏给乐萱看的。可是你又那么深爱着乐萱，这是对她父母的报复吗？”向珊继续说道。

“这是乐萱的意思，还是你的想法？”我反问。

“乐萱说的，我想想也有可能。”向珊很直白。

“听说你父亲升官了？当市长了。”我想岔开话题。

“以后什么打算？”向珊却是不依不挠，继续问。

“还有什么打算，大街上随便拉个女人回家结婚生孩子。”我笑着说道。

“你是这么随便的人？”

“嗯，以前不觉得，现在觉得是。”我苦笑了一句。

“既然这么随便，干脆嫁给我好了。”乐萱开玩笑到。

“可以啊，不过生的孩子要跟我姓，不然我爸妈会打死我的。”农村人自然有农村的规矩。

“那算了。”乐萱摊手无语。

“没想到你在乎这个。”我笑着。

“乐局。”我对着走过来的乐局打招呼。

“小王啊，以前是我们不对，真的对你很是抱歉。”乐局一来就道歉。

“是啊，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女儿。”她母亲也来了。

“不，你们不用谢我，乐萱那么善良，是上帝不让她离去，不关我的事情。”我推脱道。

“以前真是我们的错，哎，弄得现在家已经不像个家。”乐局不由的感叹。

“你们喝醉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劝道。

他们走后，我问向珊怎么回事，向珊回答说，乐萱出事以后，性格大变，几乎每天都要闹一场。谁都不敢惹她，直到前些日子，突然决定要嫁给尧帅，尧帅本来就是暗恋着她的，自然满口答应。也就成了今天的婚礼。

“女人第一次很重要吗？”我无聊了，突然问向珊这个问题。

“应该是吧！”向珊还没明白我为什么会问这个。

“那你对徐明轩还有感情？”我突然问道。徐明轩是她的第一次。

“滚，你在问，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向珊白了我一眼。

“这算是殉情？”我笑着躲开了她的拳头。

“去你的，鬼才跟你殉情，你这风流鬼。”向珊微笑着。

“哟，台上爱人结婚离去，台下情人投怀送抱。”胡炎斌油滑的取笑我。

徐明轩他们一群人已经过来了。

“是啊，小翊，珊珊不错哦，抓住机会，你们要是成了，也算是一种圆满的结局吧！”徐明轩叹道。

“去，你们都回家抱老婆生孩子去，少管我的事情。”向珊一点也不给徐明轩面子。

“要生孩子也得大家一块生啊，不然孩子们多孤独。现在政府只许生一个。”胡炎斌嘻嘻而笑。

“你个风流鬼，懒的跟你说。”向珊是谁都不理了，自顾的在吃东西喝酒，看来心情不错。

结局章

36

乐萱结婚以后，尧帅离开了单位，乐萱家里出资让他办了个建筑公司，做一些小项目，钱够花，名够用，日子过得也潇洒快乐。

向珊时而会跑来我这里坐坐聊天。

我有空时也会陪她聊聊。

星期一，向珊很早就来我办公室了。

“翊，星期天我要去美国了。”

“去美国做什么？找帅哥啊！”我打趣到。

“是啊，怎么样，支持我吧。”

“支持，我举全身支持你，现在社会流行混血儿，到时候你生几个混血儿出来估计能成明星。”

“是啊，满是期待呢。你呢，老死家中。”

“什么叫老死，这叫为革命奉献一生。”

“那你就好好奉献吧，这几天我要准备去美国的东西，所以不过来你这边了。”向珊嘻嘻笑道。

“哦，好的，祝你开心！”我回答。

她转身要离开。

“珊珊…你去了还回来吗？”我情不自禁的问道。

“估计得生了混血儿再回来。”向珊回头嘻嘻而笑，眼圈却能看到一丝微红。然后踏着大步走了。

从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直到星期五，向珊真的没有在来。心里竟然隐隐落寞难受。

渐渐才发现已经习惯了和她一起有说有笑，习惯了用好几天的相互冷战把情绪转换，已经习惯了每天要和她拌嘴，习惯了陪她去逛小店，习惯了她坐在办公室静静陪我加班，习惯了轻拍她的头然后听她说‘不许打头，会变傻得！’，也习惯了她每晚出现在梦中说晚安。

星期六晚上，乐萱来找我，我还在加班。

“萱。”我忍住了把‘宝贝’两个字加上去。

“在忙？”

“还好！找我有事！”我不由的问道。

“嗯，想找你聊聊。”

“说吧，这里没什么外人。”我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急着结婚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对她还有淡淡的无理的恨和不理解。

“我知道你还恨我，是我背叛了爱情。”乐萱平静的说到。

“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有些怪你没选择我。我一样可以向尧帅一样伴你到老。”我心情有些激动。

“对不起，其实这个决定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珊珊，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一直爱着你。你在舞厅为他拼命为她打架的时候，已经俘虏了她的心。她开始了解你，知道你，懂得你，她对你的爱已经远远超过了我对你的爱，如果我没发生那件事情，我还不会放弃。可是从那以后，我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去和她竞争。她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情人们，和你的心，也包容了你的一切，为了你，她为我们拉线，却自己偷偷躲在暗处哭泣。她的爱，不像我的爱，她对你是无私的爱，你的所有优点缺点，在她看来都是迷人的亮点。只要你快乐，她也就快乐。自从我理解了这点，我才明白，尧帅对我的爱也是一样的，虽然我的心全在你身上，他的心却全在我身上，所有我选择了他。”乐萱缓缓说道。

“那我呢？我知道我的爱微不足道。”我狠狠的收拾东西，如此情况下已经在没别的心情做事。

“不，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可是你就像是天上的云，只有仰望艳羡的份，我却永远抓不着一丝云彩。珊珊明天就要走了，带走了也许有对你的爱。”乐萱走了。

“就像是天上的云。”我傻傻的念着这句熟悉而又陌生的句子，突然想起是那该死的老和尚的话，‘老和尚我恨你’。

“小王。”这么在这里。

我揉揉眼睛，天已经亮了。

昨天听了乐萱的话，我也渐渐感觉到，向珊对我浓浓的的爱和情意，是的，我对不起她，一直辜负着她对我的爱，我开始想着要偿还这一切。

所以就一直坐在她家门口，等着她出发。

“向局，哦，对不起，该叫向副市长了，不好意思，坐着坐着睡着了。”我尴尬的笑笑。

“我是问你为什么坐在这里。为珊珊送行的吗？”她父亲很和蔼。

我再次尴尬的稍稍头。

“可是她不在家里住啊，在她外婆家里，顺便跟她舅舅告别。”

“啊。”我顿时摊了。

“是那个卖饰物的舅舅吗？”我不由的问道。

“嗯。”

“谢谢！”说完，我撒腿就跑。

我跑＋计程车＋跑，花了足足六分钟到达。

“舅舅，请问珊珊来过吗？”我急切的问道。

“嗯，你找她什么事？”

“十万火急。”

“什么事十万火急？”‘舅舅’故意扯。

“终生大事。”

“哦，这样啊，不过她已经坐车走了，估计快上飞机了。”

“哦，谢谢！”我再次撒腿开跑。

“喂，不对啊！”我跑出百来米，又跑回来。

“舅舅，乐安市的飞机场再哪里？”我就奇怪了，好像从来没听说过乐安有飞机场。

“我也不知道啊。谁说乐安市有飞机场？”‘舅舅’装糊涂。

“你说的！”我愤愤的说。

“我可没说。”

“快把珊珊交出来，不然我就…”我把衣袖掀起来，大有要大干一场的准备。

“我是她舅舅，你凭什么找我要人。”

“就凭我是她‘老婆’哦！错了，就凭我是她‘老公’。”我糊涂了。

“我好像没有答应要娶你啊！”向珊的声音传出来。

“珊珊，你真的在这里。”我惊喜。向珊拎着个包，看来真的要远行。

“嗯，找我有事情？”向珊冷冷的说道。

“没事！”

“没事找我做什么？”

“我答应你，生的儿子不用跟我姓了。”我嘻嘻笑道。

“太迟了，我要去生混血儿。”向珊面无表情。

“啊，不行！我是开玩笑的，再说你到了国外会孤单的。”我强烈反对。

“那我也不娶你。”向珊坚决。

“哦，”我满脸衰相。

“珊珊，你就别戏弄他了，时间快到了。”她舅舅催促到。

“你真要走？”我苦苦问道。

“不走了。”向珊把包扔在旁边。

“不行，你不去，你舅妈一个人旅行很孤单的。”舅舅反对。

“你去不就行了。”向珊嘻嘻看着他舅舅。

“店呢？”舅舅苦瓜脸。

“关几天会死啊。”向珊无语。

“你呢？不是说在家很闷。”舅舅问道。

“我在家做新娘就不会闷了。”向珊狡黠一笑。

“你不是说不娶他吗？”舅舅疑惑。

“他娶我就行了，笨舅舅。”向珊说完，笑着向我跳过来。

双臂揉着我的脖子。

“你这混蛋，等的我好辛苦。”向珊美目看着我。

“珊宝贝。”我嘻嘻笑道。

“我不要和乐萱一样的称呼啦。”

“珊珊。”

“换。”

“珊瑚。”

“不要。”

“珊顶洞人。”

“你才是山顶洞人。找打！”

“别打头，会变傻的。”

“就是要把你变傻，才不会那么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