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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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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潇翊若宸
第一章
1
会议室，四个人，一个花白头发，比较矮，是办公室主任；两个四十来岁，一高一矮，一正一副，还一个比较年轻，三十来岁，是局里党小组成员之一，都很和善。
“谷局，这个你看着办吧？”四十来岁高一点的正局长姓红，他看了一眼就走了。
年轻一点的姓东，别人叫他东科，老一点的姓沾，他们叫他沾科。
“姓名？”
“王潇翊。”
“性别？”
“男，喂！领导！我简历上不是写着吗？再说也看得出来吧！”我诧异加五十度角的郁闷。
“现在的孩子可说不准，许多男孩的长的像女孩，而一些本应该是女孩的却装成男孩，这世道已经性别沦丧。所以，我们可不确定你是否是那种心里觉得自己是男孩而打扮成男孩的女孩。”
“我是男的，如果有必要可以验身的。”我正经的说道。
“那就不必了，身高？”
“一米七四。”
“有吗？”
“脱了鞋子量是一米七四，不过要早上量的。”我站起来示意了一下。
“坐下吧，这次我们挑了好多人，选中了你们两个，而两个人当中我们只要一个，你们都很优秀。所以，给个让我们留下你的理由。”陈科继续问道。
“我性格很随和，生活很随便，工作随身，待遇随意。”我简单的说道。我对这次面试把握不是很大，跟我一起面试的是我一哥们，各方面都比我优秀多了，所以我只是来积累一下经验的。
“说得真是太好了，不过你先在外面等候一下，我们面试一下你的另一位同学。”东科及其夸张的表情变化令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这样面试完了？应该是完了吧！我不禁呼出一口气，大步走出会议室。
“老大，轮到你了？”我对门口的尧帅说到。
“这么快？”尧帅疑惑到。此人是我一个专业一个班出来的，人如其名，‘尧帅’也就是‘要帅’，帅的一塌糊涂，而且聪明绝顶，奖学金能落下他的时候肯定是六月飞雪的时候。我一时不懂事，对他崇拜的难以自拔，所以认他为老大。
“是啦！哥的话你还要怀疑。”一旦被人怀疑，我喜欢自称‘哥’，然后再向他们解释，总觉得这样可以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尧老大进去了。
“您好！可以坐在这边等。”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孩对我说道。
在这个情况下，我只能用冰雪聪明来形容她，因为她缓解了我即将掰手指的尴尬。（我一尴尬就喜欢掰手指）
“谢谢！”我微笑着客气的回答。
“请喝杯茶先。”女孩给我泡了杯茶。我感激之下，心中多给了她沉鱼落雁来形容。
“你家是哪里的？”女孩问道。
竟然主动跟我聊天，心中有多加了个闭月羞花来形容她。
“我家在农村，江西赣州人。”我回答。
“你是赣州哪里的？是客家人吗？”
“是的，我家在赣州寻乌。”
“真的吗，我也是客家人哦，梅州人，不过小时候跟随爸妈来到这边，所以不太会讲客家话。”女孩露出甜美的笑容。
“哦，是吗？”我不善于聊天，特别是跟美女聊天。
正当我想再给她一个倾国倾城来形容的时候，面试的那几个领导出来了。
“很好，你们两个都不错，对了，我们曾经答应给你们报销面试车费的，一个人四百怎么样？”年长一些的沾科说道。
“其实不用那么多啦，我们从学校过来才用了一百七十五元。”我习惯实话实说。
“行，多的，算我们请你们吃早餐。晚上就住我们的值班房吧，明天我们再公布答案到底选谁！”谷局长说道。
“多谢各位领导。”尧帅赶紧说道。
于是乎，我们就在那边住了一晚。晚上是这边的几个领导和年轻仔请我们吃饭，说是认识认识。
他们人就三个，东科带着另外两个年轻仔，一个姓彭，一个姓木，加上我们两个五个人一台桌，菜不是很多，但符合我的胃口。我一般不喝酒，喝酒不一般，所以我没喝，尧老大倒是喝了不少，因为他本来就是海量，或者说是酒桶。东科和彭大哥也不喝酒，所指只是木大哥和尧老大对吹。
我不知道为什么人类喜欢喝酒，有时候我会觉得是在让费粮食，尧老大说我是怪人，也许吧！
很奇怪，他两个人喝了一晚，竟然都没醉。不过一回到住的地方，尧老大就吐得不省人事。
不过第二天一早，他竟然起得比我还早。被子已经叠得整整齐齐，就连我这个本来不喜欢叠被子的人都得跟着叠得整整齐齐，这也许就是名人的影响效应吧。
不过两人吃完早点就一直守候着，等待着，幻想着，期待着那群领导的宣判。
直等到全局科室的所有人员基本到来之后，东科才来告诉我们。
“对不起，一时间忘记了您二位。”东科说道。
“东科，您言重了。”尧老大一直很会说话。
“经过我局领导班子的讨论之后，（停顿）我们决定，（停顿）您二位（更长的停顿，还来回看我们两个苦命的师兄弟）都录取了。”
这结果太意外了。
“不是说只招一个吗？”我喜欢刨根问底的。
“您两位各有两位领导喜欢，所有决定把您都招入我局。”东科说道。
“对了，现在已经入冬了，你们先回家吧，明年春节后初六和你们专业的小健一起来这里报道。”这里需要人也是小健透露给我们的，所以我们才网上投简历，过来面试。
“我们还没毕业呢？”对这种关系生死存亡的事情，我老爱打岔。
“没事，就当是在这里实习吧，我们按正式员工的工资发放。”
“哦，多谢！我们告辞了。”要老大告辞道。
“明年就是同事了哦，拜拜！”那美女竟然向我拜拜，我竟然高兴的连跨了三格楼梯，差点没摔死。看来我妈说的是真的，怀我的时候她很喜欢吃花类食物，所以生出我这个花痴。
第二章
2
我们回家后没几天，南方好多地区竟然下起了稀罕的大雪，大雪封路，导致N多国民滞留路途过年，还好我们是前几天回到了家里，不然我们也得在那里过年了。
其实，新年很容易就过了，我特不明白我妈老是说新年难过。不过有一件事我不喜欢，客家人都有新年穿新衣服的习惯，不单是新衣服，一切都尽可能可以是新的，都要换成新的，所以最头疼的就是买衣服。
为什么呢？家里经济条件不咋地，我习惯在淡季买衣服，这样便宜实惠，但是淡季买的衣服一般都穿过了，达不到老妈的新衣服的要求。每当年前回来，老妈几乎每天都会念叨一遍，让我去买衣服。
不过，一般我也是去集市逛上一圈就回家，然后说没有喜欢的。等到年二十九，我妈就怒了，拎着我到集市，随便弄一件试一下，合适打包带走，所以有时候过年我穿的像是小丑的表演礼服。
不说新年了，其实也没什么说的。小时候的新年只跟鞭炮挂钩，大了一些只跟探亲挂钩，再大了一些就只跟篮球挂钩，现在呢就只跟朋友们集会挂钩。不过初六要报道，我初四就得出发，因为我家交通实在是不敢恭维，坐摩托车、小渡船、然后又是摩托车、汽车、火车、汽车。中间还得安排好时间，不然两天都不知能不能到达，那样的话，途中还得找个便宜的旅店凑合一晚。
不过总算是及时在初六凌晨赶到了。我那两个一个班的兄弟在前一天到了，他们的行车路线都比我好。
一般出行，我都喜欢带个大背包，尽可能把一切都塞进去，原因是我这人看不住东西，看一个包比看两个好，而东西一多就会重，只有我宽大的肩膀能熬得住它。
我把大包扔到那天住过的防汛值班室，那两兄弟还没起床。
“尧老大，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第一天报道，肯定要给领导们一个好印象。”
“哦。”我又没话题了，不善聊天的人是否该拉去枪毙。
“你先坐下，我们去洗漱一下。”他俩去洗漱了，我在火车上已经完成了这一步。
赶车赶得太累，坐着都想睡，一想睡就会睡着。
“小翊，起来了，差不多上班了。”小健摇醒了我。
其实小健比尧老大帅气，也是品学兼优，不过是我一个寝室的，而且追他的女生手拉手环抱的话，我想可以绕某种地球仪一圈吧！我嫉妒，所以没认他做老大。
国家单位是八点半上班的，我们签的是水利局，哦，下属的一个设计公司。所以他们也是八点半上班。我们竟然从六点半等到八点半才有人来。
水利局共五层：一层是一些向外出租的店面；二楼是综合办公室（以后简称办公室）和主要领导的办公室及计财科；三楼是农水科、建管科、机电科；四楼是水政科、河堤办和水利公司办公室（以后简称公司）；五楼是三防办，和三防值班室。
我们现在坐在二楼办公室，等待着领导的分配，或者说安排。还是那个美女，给我们每人都到了杯茶，温暖亲切的笑容常伴她美丽的脸庞。
“哼哼！”东科咳嗽了两声，对我们说道：“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新年快乐！”我们也回答道。
“先去财会科领新年利是！新的一年万事顺顺利利！”在广东很讲究一年的好兆头。这也算是中国几千年遗留下来的传统吧。也许真的有效果哦，难怪广东能成为经济重省。
我们领了利是回来，我揣兜里没舍得拆。
“乐安市呢，虽然是个县级市；乐安市呢，虽然是广东边界山区；乐安市呢，虽然工业不发达。”
“东科，您到底想说些什么？”我没听懂，直接问了。
“哦，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乐安市房价和生活消费还是可以的。你们在这工作要有准备。”东科直接说道。
“我们一定为乐安水利做贡献。”尧老大和小健脱口而出。
“很好，我喜欢你们的表现。好了，经领导小组一致同意，小尧各学科都很优秀，所以安排你在综合办公室，小健你也是个人才，领导们安排你到三防办，小王你安排到水政科。”东科说出了我们的人事安排。不过说起来好像我是最差的，闷，我在大学可是什么都经历过的，拿过奖学金，也挂过科，谈过恋爱泡过妞，翘过课程踢过球。哎，好汉不提当年勇。
“我们不是和水利设计公司签约的吗？怎么在水利局上班。”尧老大问道。
“哦，这一点你们以后就会知道。等一下小邱会带你们去见你们的科室领导。”小邱指的就是那个美女。
“好的！”我们回答。
“小尧和我一样，就在这办公室工作，科室领导是沾科。”小邱说道。
“小王、小健，你们跟我来。”她带着我们走上四楼。
“朱科，这个是小王，分到你们科室的。”小邱对里面的一个和蔼的老叔说道。
“朱科您好！我叫王潇翊，刚来这里工作。”我打招呼道。
“哦，您好丫！欢迎！请坐！”朱科取下眼镜认真看了我一眼。
“你们先聊，我带小健上三防办！”邱美女带着小健去了楼上。
“你们是刚毕业的吧！”朱科跟我搭讪。
“还没毕业呢，先来这边实习。”我回答。
“哦，很好，水利局是该招些新人进来了，你看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再过两三年就要退休了。”朱科说道。
“哦，这样啊！”我这人实在不善于交流。
“你是哪里人？”
“赣州寻乌。”
“你家里几兄妹？”
……
就这样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
水政科人数最多，共有九个人，我这办公室六个人，隔壁办公室三个人，我的办公室还是临时从楼上搬下来的，当然是我自己搬，也许在城里人眼中，农村来的，有的只有力气。
当然我不介意。
一上午，很容易就过去了。不过科室九个人，只看到朱科一个人。朱科名叫朱建军，五十大几了，人很好，做事也很认真负责，也很热心。
水利局没有食堂，所以中午自己找地方吃饭，乐安这地方经济不咋地，消费水平倒是不低，当然快餐店也很多。
“上午上班情况怎么样？”我们兄弟三人一起找了个快餐店。
“办公室主要是接待事情多，就写写文章，我刚去，都没做什么，就在那里看报纸。”尧老大简单说道。
“我还好，上了一上午的网。”小健说道。
“有电脑吗？我倒是和朱科聊了一上午。”我郁闷的说。
第三章
3
工作对于毕业生来说，新鲜感只有一天，一天之后，便能够进入角色，这就是经济社会的毕业生：扛得住重物，顶得住压力；做得了事情，玩得来游戏；喝得了白干，吹得美牛皮；知识面广，专业过硬。
我们也一样，新进人员，领导先给你的一大堆报告，叫你一直看，也不问你看没看完。当然就算是看完了，新人也不会说看完了。一方面表明自己很认真在做事，一方面也可以借机多出现一些放空状态，遐想些内心深处才能遐想的东西。
一个月后，领导们终于不再让你放空。每个人发一个水利设计，不过我们安排的都是做水库除险加固设计的。因为我们签约的是水利设计公司，而工作的地点又是水利局，其实是又当业主，又是设计单位。不过我们只是做事的，这些行政上的东西也没多去注意。
说实话，学校学的东西，不一定所有的都能够用在工作上，但是一定有些知识得用上，做事的快慢取决是学习的知识积累和自身的各种修养。经过几十个日日夜夜之后，终于在预定提交日期前的一晚上通宵弄出来了。
弄完设计，已经是早晨八点了，熬通宵熬得眼睛像猴子的火眼金睛，小吃了一些早点，自然还是睡觉舒坦。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尧老大已经醒来，小健还在入梦，念念梦语。
“醒来啦？”尧老大看着刚刚醒来坐起的还在恍惚中的我。
“嗯，老大，还想睡！”我就要再次倒下，尧老大一把把我拉起来。
“都睡了足足十二个小时了，起来吧！”尧老大随便也不梦中的小健拉了起来。我真是佩服小健，虽然被尧老大拉起来了，但是还是处于入梦状态。
“这么晚了，不睡觉做什么去？”我很是无语。
“东科请我们吃夜宵呢，刚打来的电话。”尧老大说着。
“吃…尧老大，我饿。”我突然感觉很饿，甚至于没力气。
我们梳洗了一下，到约好的地方已经将近九点半，不过正是吃夜宵的好时间。我在宿舍楼下面包店买了个面包，一路上吃过去的。
东科约了很多朋友，当然有男有女，有一对是电脑公司的老总夫妇，我也见过，一个是局里面机电科的陆科，还有彭林、木顺两位师兄，还一个东科的两道高手教练朋友，另外几个都是女孩子，长得很一般。
“来来，最近你们辛苦了，我敬你们一杯。”喝的是啤酒，一杯不算什么，我也就喝了。
可是忘记了我喝酒一喝就脸红，虽然没见过猴屁股，应该比它红吧。一喝酒更显得饿。
“老板，有没有炒面，给我来一份。”我直接说了，也不管别人怎么样，当一个人饿的时候，跟他们谈别的都是徒劳。
“小王，你小子没吃饭？”东科疑惑的问道。
“科长大人，准确的说，我是刚起床。”我实话实说。
“哦，还真能睡。”东科笑着说。
“美女面前，你们不自我介绍一下？”木顺师兄给我使眼色。按领导们的说法，现在的社会要留住人才，最好的是使用美女。特别是工资稍低的企事业单位。
“我叫王潇翊，请多关照。”我的习惯自我介绍。
“没了？”东科问道。
“没了。”我不善言语。老板把炒面端来过来，我自己直接接了过来。
“我的炒面，嘿嘿！”我开心的吃起来。
“算了，下一位。”东科向尧老大说到。
“鄙人尧帅，喜欢各种球类，最喜欢篮球和足球，平时喜欢看看文章，写写东西。安静的时候，喜欢音乐表演，我会笛子、二胡、葫芦丝，有时候也喜欢画画，可以说爱好广泛……”
“我叫小健，你们随便叫，很高兴认识大家。”小健是有女朋友的，对她们几个应该不感兴趣。（Ｚei8。ＣＯm电子书。整*理*提*供）
不过美女们好像只对那个跆拳道柔道的那个身材高大的胖教练感兴趣。
“是不是每个学武的都能长高长胖？”这是我问的第一个问题。当然我自己不胖却也练过两下子。
胖教练朋友白了我一眼，没回答。
所以我也没再问。
我是只顾吃的那种，也没管那么多，他们倒是有说有笑。
我们这个年龄段应该是正在恋爱中或者期待恋爱的年轻人，所以很容易骚动不安。还好，我暂时好像对此不怎么“感冒”，我姐曾经说过我是天生爱情缺陷，我觉得暂时可以把这个命题定性为真命题。
这地方吃夜宵的人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不过一般听说不同的时间段有不同的人群坐阵。店里面有句话说‘八雏九娘十正上野’意思是八点钟吃夜宵的新来的，九点钟来的是娘们，十点钟来的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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