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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宝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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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她带的家丁实在多,起到的威慑作用大,早就被人一拥而上扒皮了。
  听见傅七喊话,傅挽转头指了下已经架起了简陋的灶台在煮粥的一排家丁,“粥是快好了,就是喝粥的人,队伍还没有拍好。”
  这一问一答,若是再反应不过来,那些人就真是饿傻了。
  一时间奔涌而来排队的人摩肩擦踵,好些个还将前面的人推倒,意图抢到最前方去,被站在车辕上的傅挽伸手一指,下一瞬就被家丁扔出了人群外。
  接连扔掉几十个人之后,队伍终于按着顺序排完了。
  米粥的香气也被大火催熟出来,让队伍中的人不停地吞咽着,双眼放出光亮。
  施粥的队伍随着一碗碗热粥和炊饼的出锅而在减少。
  傅挽站着瞧见了城门上闻讯而来的一堆人,转回头来笑了声,清了下嗓子,又准备唱出大戏,将更多的人拖下水。
  “诸位!”
  她一开口,在喝粥吃饼的人就转过头来看她。
  “我傅家的粥好不好喝?”
  人群稍安静了一瞬,随着几个反应过来的人或高或低地说着好喝的声音,最后连成一片,连城门里半个城都能听见,“好喝!”
  傅挽笑得眉眼舒朗,再问,“我傅家的饼好不好吃?”
  这次反应更快,异口同声,“好吃!”
  “明年的粮食,便宜给我傅家好不好?”
  群情激奋,声势浩大,“好!”
  “明年的地,都先给我傅家种行不行?”
  众人中虽也有看出了她的意图的,但此刻腹中饱暖,周遭人情绪激昂,昨夜大雪骤降的死气沉沉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余下的尽是满怀的对明年的生机。
  数千流民呼呵而起的声浪,几乎要将杨州城的天都捅破。
  “行!”
  傅挽忍住捂耳朵的冲动,转头看见车下一排三个小鬼都双眼晶晶亮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孺慕和崇拜,让她的虚荣心在瞬间就膨胀开来。
  她站在车架上,笑得意气风发,朝小鬼们摊开双臂,“六哥六不六?”
  傅七九十都听不懂“六”是什么意思,但刚才那一遭下来,他们也听出了其中规律,以傅七的大嗓门为开口,大喊了一声,“六!”
  “六哥简直天下第一六!”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问一句,六哥六不六?


第12章 弹尽粮绝
  在城门口忙活了一中午,傅挽一进城门看见余持重时,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她也不收敛脸上的笑,走过去就朝余持重深深一揖,“这里流民甚多,傅六都要带上许多家丁才敢出门,刺史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余持重脸上笑着,后槽牙都要咬烂,“傅六爷这是在做什么?”
  “诶?”
  傅挽脸上露出个疑惑神色,万分诧异地看向余持重,“余刺史不是知道吗?”她降低了音量,稍稍靠近几分,“这就是那个幽客居士搞出来的事儿。”
  她朝余持重挑了下眉,大冬天的,那扇子不要摇得太得意,呼啦啦的冷风都往余持重脸上扑,“正好那劳什子居士不要名,我傅六可不能浪费了这便宜。”
  余持重日理万机,各种事务筹备在即,早就将傅六连人带事都抛到了脑后,这时候要不是傅六坏了他的筹谋赶过来,走在大街上都不认得她是谁。
  只是她提起来,他还真想到了那个拿了傅六的粮仓的幽客居士。
  余持重艰难地将心中的那口恶气忍下。
  原本在他的筹谋之中,将这些流民再在城门外关四五日,他们就会为了求生而不折手段,那他的军队就可以再次扩员,借着天灾之便,光复大业指日可待。
  但如今,傅六给了这一线生机,他们怕是再不敢提头卖命了。
  余持重只觉后槽牙都要咬得发软,面对面前这个一无所知的傅六,偏还有装出大度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挥手让人开城门。
  “傅六爷却是和本官想到一处去了,本官今日也是让人来开城门的……”
  傅挽与他客套了几句,看着城门被打开,门外的流民一拥而入,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喜悦,转身就上了马车。
  车里熏着暖炉,与车厢外简直是天壤之别。
  傅挽坐着想了下刚才和余持重的对话,低头叮嘱家里的三个小宝贝,“从今日起,你们都给我待在家中不准出门。”
  她摸了下满脸疑惑的傅七的头,“六哥这次,怕是将刺史惹怒了。”
  然而暴怒的并不只有刺史一人。
  镐都正中的皇城里,议事殿上,平时在外要风要雨的几位重臣或站或跪,被上首已经怒不可遏的辰王训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谢宁池将手里查出来的报告往桌上一砸,气势携带着威压,吓得人一哆嗦。
  “这就是你们给孤说的,年年考评为上等的能臣?”
  包括小皇帝在内,议事殿里每一个人敢应声。
  “善,善,善。”
  谢宁池连说了三遍,语调一次比一次更怒,“一个锦朝遗党,与我曦朝血海深仇不同戴天的人,居然考了二甲进士,在地方坐到了从三品的位置!瞒了天灾抢了粮草屯了私兵,三省六部一台居然无一人知晓,还要靠着孤的两封私信推测!”
  谢宁池真是怒极了,一不留神就把真心话说出了口。
  “孤养你们,还不如养一位老友来的贴心!”
  放在往常,辰王这句大不敬的话,早就被言官拖出来重复一百遍了。
  但眼下辰王暴怒,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若真没有辰王所得的那两封信,他们怕是真对江平六州的接连天灾一无所知,非要等到叛军都打上门来了,才措手不及地仓促应战。
  “左令史。”
  谢宁池从暴怒中冷静下来,点的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吏部小令史。
  “这次余持重的身份是你查出来的,有功当赏。孤便升你为右散骑常侍,即日起入中书省,商讨日后对敌事宜。”
  从吏部令史到右散骑常侍,官职由从五品下直接跳到了从三品,七级连跳。
  众人看着那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心下连叹了好几口气。
  带到辰王将诸般事宜吩咐完毕,众人成群而出时,吏部尚书就稍滞了脚步,待到新上任的右散骑常侍走到他身侧,低声嘱咐,“你既是我吏部出去的人,日后行事便宜两三分,方是顾念常伦。”
  左莫离脚步一顿,停下转身朝吏部尚书鞠了个大躬。
  “臣在吏部,尚书与臣可从无交集,哪有常伦可恤?”
  他抬起头来,看见吏部尚书脸上绷直的嘴角透露出来的不悦,又深揖一礼,“小臣当年在书院读书之时,曾得夫子教诲,当官为名,也需名至实归。”
  寥寥两句说罢,左莫离一震衣袖,却是提前吏部尚书几步,快步离去了。
  议事殿前的这一遭,自然瞒不过辰王的耳目。
  谢宁池听着人完完全全地重复了,将手中的奏折往桌上一丢,“也算这次没让孤走眼。”
  他略一顿,又多问了一句,“他曾就读的书院是哪一处?”
  来回话的是谢宁池天字十卫里的二卫天寅,板着张没有神情的棺材脸,平稳地将那个被兄弟们在私底下笑了数十遍的书院名号说了出来。
  “有才书院,在榴州的青翠山下。”
  谢宁池原本去拿奏章的手一顿,眼里浸出点单薄的笑意,挥手让天寅退下,半途中一顿,又将走开两步的人招了回来。
  “让人私下去查,这有才书院的院主是谁。”
  天寅退下后,书房里就只剩他一人。
  谢宁池伸手从桌下的暗格里拿出一个檀香木盒子,里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信件,信封上,写着的都是飞龙走凤的同个名字——小金宝。
  他的手指在那些信封上滑过,停在了某一处上。
  不用启封,他都能记起这封信里写的是什么——衣兄,日后我若是办个书院,那定要将它起名为“有才”,书院有才,在书院里读出来的人就更有才!
  当时他还写了封信回去嗤笑她的俗套,并友情附赠了好些个名字。
  不料当日一句笑言,如今真有人将它实现了。
  远在杨州的傅挽可不知自个的黑历史又被笔友翻了出来。
  她这会儿正趴在床上,心疼地算着账,越算越觉得心口被剜了肉,翻了个身趴在软榻上,哎哟哎哟地叫着疼。
  “爷的银子,爷的粮食,爷的小心肝儿啊!”
  今日陪在一侧的是扶琴,这会儿正低头擦着袖箭,压根没在意她的瞎嚎。
  傅挽演了一会儿没等到人来捧场,又坐回来继续算账,过一会儿就嘶一声,好像身上真有那么一个巨大的伤口,让她无时不刻地感到疼痛。
  治好了这个疼痛的是扶书匆匆进来,禀告她的一个新消息。
  “六爷,城中各家都在门口开设了粥铺接济灾民,那邱家更是用比往日更便宜的价钱招了不少擅于织造的妇人,连往日用不上的那几十张织机都用上了。”
  明明是她家六爷开的头,先前那两三日更是只有六爷在养活那数千灾民。
  但如今各家都插一脚,好像这事就是大伙儿一般做的似的。偏那邱家又最先拿了好处,指不定在人后怎么嘲笑吃力不讨好的六爷。
  扶书满脸气愤,傅挽却丝毫不动怒,抓着笔将剩下几笔账都算完了。
  “树大招风。既然旁人都上了,咱们适当往后退退,能藏在人群里自然最好。”
  当日,在城里七八个施粥点接连搭建起来开始施粥后,傅家大门洞开,穿着厚棉衣的傅六爷站在门口,苦着脸表示傅家存粮不够,每日供粥量相应减少。
  围堵在傅家大门外的人群一顿喧哗,辱骂声此起彼伏。
  浑然忘了几日前,用一碗热粥和一个炊饼将他们从饿死冻死的边缘拉回来的人是谁。
  傅挽说完话就让人关了大门。
  家丁倾巢而出,除了负责施粥的人以外,所有人不得出入傅家大门,更是下了死令,不管门外有何动静,都不准开门查探。
  有人对傅挽的这决定不以为意。
  觉得是傅六爷被人吃光了存粮,脸上无光,自然不敢再出门丢人现眼。
  张家由那张大少爷负责的粥铺更是夸张,将米粥熬成了米糊,专门扇风引火,让灾民流传傅家已经弹尽粮绝,再没一丝油水的谣言。
  如此三日之后,杨州刺史突然在深夜出城,说是老母新丧,急于回乡奔丧。
  刺史府大门紧闭,众官员群龙无首,窝在家中避寒不出。
  而城北流民聚集的破庙中,有几个人正在握拳厉声,引得周围人频频点头。
  前方有饿死之忧,眼下却无官府之摄。
  此时不乱,更待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六爷这章来说两句?
  六爷:哈哈哈,那张大真是给爷拉得一手好助攻!看来平日里说他蠢都是说错了,人家有时候还是蠢得很可爱的,值得好好夸奖……balbal……
  作者菌:六爷,六爷你回过头来看看?
  六爷:恩?
  快气炸了,一点没有存在感的皇叔祖父:……
  另,日后尽量在上午更新,今天晚了,以后都尽量在九点左右发出来……


第13章 刺史谋反
  当天凌晨,张家的大门被人敲响,睡得迷蒙的门房起床开门,被蜂拥而至的一干流民推搡倒地,被踩踏而亡。
  大门敞开的张家大宅在深夜中被洗劫一空,张老太爷当夜气绝身亡。
  刘家也如张家一般,被人攻破了大门,家中洗劫一空,刘家大夫人被仓促逃跑的婢女推撞在墙,天亮后才被人发现,看着刘二少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同时邱家布庄、织造坊,顾家的臻宝斋和银楼,姜家的宣眺楼、临海楼……杨州城能排得上号的富豪,都在当天遇袭。
  只除了“已经没粮了”的傅家,只有一家粮店的门被砸开了半扇。
  经此大乱,杨州城缟素遍布,各家大门紧闭。
  张家原本还等着余刺史归来为他们伸张正义,好好惩治那群恬不知耻的流民。
  在他们认知之中,即使余刺史要守孝三年,那他自然也该回来收个尾,之前巴巴送上门去的那些粮食,自然不是白送的。
  张老太爷的尸体在张家停灵停了半个多月,等来却是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余持重反了。
  拥兵二十万,在怡州城,以江平六州为地盘,反了。
  莫名其妙就沦为了占领区的杨州城百姓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一个广为流传的更可怕的传言——杨州城中,还留有余持重的眼线,随时准备将他们如半月前接连不断的流民之乱般,洗劫一空。
  “我听说,那余持重可是之前谋逆的锦朝余孽的嫡长孙,筹谋了这么多年,就准备借着这次天灾,指责当今德行有亏,要将他取而代之!”
  “锦朝?你说的就是那个在曦太宗幼年时夺权篡位的中书令桓康建立的锦朝?那不是只执政了十年,就被曦太宗带人又给推翻了吗?当时追着余党,都杀到大漠里去了,现在怎么还能从角落里蹦出个嫡长孙来?”
  “你管人家是从哪里生出来的,说不定是被带上的绿帽呢?”
  ……
  街角几个流民聚在一块儿说笑,突然抬头就看见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远远驶来一辆马车。除了拉着帘子看不见的车厢,车辕上只坐了个挺拔的少年。
  不对,流民中一人眯起眼看过去,咧嘴笑了一声。
  “我还真以为是个少年郎,原来不过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娇娥。”
  那流民说着话就要站起身来朝那辆车过去。
  他刚走两步,身侧就有人伸手出来拉住了他,“别去了,那是傅家的马车。”
  “傅家”两个字一出口,刚才站起身来跃跃欲试的几个流民就同时住了脚步,抬头看见马车上不显眼的那个徽章后,又原地坐下了。
  虽放弃了,但有几个人还是有那么些不敢,狠狠地朝地上唾了一口,吐出的痰里泛着黄色,还有几丝血丝,“也就是看在傅六爷的面子上……”
  那辆低调的青蓬马车一路驶向了傅家的角门。
  驾车的那位办成少年的小娘子上前敲了几下门,跟着与里面的人对答了几句。
  就在她边焦急地等着门开启,边左右看着,警惕着那几个尾随而来,藏在角落里没现身的流民时,眼前的门突然就被打开了,出来的居然是傅挽。
  扶棋的眼眶一红,“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奴婢有负六爷重托,没能照看好五娘子,险些……”
  傅挽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无事,你们回家了便好。五姐人呢?”
  她说着话,就看见那青蓬马车盖着的布帘被人掀起,里面的傅五探头出来朝她微笑,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像是下一秒就会晕厥过去,“阿挽。”
  只一声简单的称呼,傅挽脑海里就呼啦啦地跑过好多记忆。
  幼年在傅家老宅里,她其实最不喜的就是这个柔弱得像是菟丝花一般的五姐。
  她不如二姐泼辣干脆,也不比三姐绵里藏针,她的弱就是真弱,被刘姨娘那一伙人欺负了也从来不说,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只会窝着独自掉泪。
  甚至连当年出了那样的事,她跳进冰凉的湖里找人,五姐站在岸上,连看好唯一的证据都不会,让她的小八平白就受了那般大的委屈。
  所以即使五姐从小会从自个的碗里将肉挑出来给她吃,会在下雪的冬日细细拍掉她衣裳上沾到的雪花,会在夜半时起身帮她盖被,她也很难和五姐亲近。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和五姐,在性子上就差得太多。
  外面的天气已凉得如数九寒冬,傅挽眼角一瞥看见那些个在角落里躲躲藏藏的流民,深吸了口气从莫名情绪中缓过来,将手递给了五姐。
  “能走吗?我们下来先回家。”
  傅五犹豫了一瞬,伸出细瘦苍白的手搭在傅挽的手腕上,挺着才满五个月,看着却如同人家七八月的孕肚,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挪下来。
  在地上站稳,她就想收回自个的手,“阿挽,我,不给你添麻烦了,我自己……”
  她的话还没说完,脚下突然一滑,若不是傅挽眼疾手快扶住她,往后踉跄了一步撞在门框上站稳,两个人都要这般拔萝卜地砸在地上。
  傅五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更白,双眼含着泪,转身过来就要查看傅挽的情况。
  “阿挽,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她的声音细弱,整个人只有肚子是圆润鼓胀的,看着就如凌霄一朵颤巍巍的花,便是被人攀折下来,也该眼珠子不错地盯着。
  说这话时,她伸手捂住了肚子,皱着眉头强忍不适。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却总觉得自己是在给别人添麻烦,哪里不舒服了不敢说,受了委屈也不肯说,等事情严重了,就窝起来流泪。
  她心里没有责怪所有人,但她的脆弱苍白却在折磨着她爱的人。
  “我没事。”
  傅挽撑起身子站好,手一用力,将傅五要躲开的手握得更紧,“不准松手。我照顾你不是麻烦,你都这样了,还不让我照顾才是麻烦!”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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