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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炮灰那些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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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茶她喝完了,身边的婢女又为她沏好,不知不觉间,天都已经黑了。
直到此时,丽藻才回来,倒也不问她的意思,先叫原先伺候的小婢出去了,才在她身前悄声道:“三少夫人,今日,堂姑娘也在咱们府上呢。”
赵霜意一怔,当即变了脸色:“她来我家里头做什么?我爹娘……还愿意见她?”
“若是报喜的,那自然是要见的。”丽藻道:“堂姑娘说,季雪川的事儿,叫姑娘您不必担心,她自然有分寸,半点儿不会牵扯到咱们赵家。”
“她能有几分把握?”赵霜意脱口而出。她听了这话,心间竟是一松,仿佛赵双宜这么说了,就一定能做到似的。
“奴婢不知道,只是看着堂姑娘的神色……不像是在说大话呢。”
赵霜意抿着嘴,半晌才道:“她该不会用这事儿说大话……若是牵连到赵家,第一个掉头的就是她。”
她要打一个赌,这位在此处只为了拯救当年为她而死的妹妹的赵双宜赵皇后,着实有着深远的谋略,让她能在把季雪川忽悠的去死之后还能将赵家带出危机……
“正是啊,不过,堂姑娘还有一句话,叫奴婢一定要说给您听。”
“什么?”
“让您请三少爷转告北衙的各位官爷们,务必好生搜查季家。”丽藻低下头,道:“有些东西,藏起来不好好儿找,是找不到的。”
赵霜意一惊,她失声道:“她知道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吗?!”
“这……大概是知道的吧?”丽藻迟疑道。
赵霜意点了点头,消化掉最初的那点儿惊愕,她的心已经放下了大半,方才她差点儿就问丽藻那东西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了,但如今她已经不想问了。
赵家若是和季家没有共谋伤害太子的话,就不该知道季家的什么秘密。
待她将这话告诉元惟扬的时候,元惟扬的眉心也忍不住一蹙,道:“她会知晓这种东西么……那玩意儿,若是寻出来,便能摘清赵家与季家的关系?”
“若是不能,想来她不会这么说吧?只是,若三爷果然这样与同僚讲,会不会太过刻意?”
“那倒不至于,总有法子叫他们知晓。”元惟扬道:“我便是什么都不说,他们也能将将军府整个儿翻过来……北衙的人啊,如豺狼一般,没有血肉可以嚼,他们又怎么活下去呢?将军谋反,这可是大事儿,若查出来,怕是……”
“能加官进爵不成?”
“若是他们不被季将军的旧部弄死的话,能。”元惟扬叹息道。
“……被弄死?”赵霜意惊道:“三爷,你可从没说过,北衙是这般危险的处所。”
元惟扬笑了笑:“士为知己者死……若是提拔他们的将军冤死,你说他们会不会恨北衙的鹰犬入骨?北衙也不是人人皆有好身手的,也不是人人都时刻有卫士保护,真若是对上那些百战之中博出性命功名的军汉来,大概逃不得命吧。”
赵霜意只觉身上漫了一阵寒气,道:“你可休要牵扯到这事儿里头去,你虽然好身手,我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人家若是拿我开刀,我可比谁都冤呢。”
“这事儿自然扯不着我,指挥使怎不怕我庇护了谁,他不会许我去的。”元惟扬笑道:“现下你可还怕么,我看,你对你那‘堂妹’的话,是相信得很的。”
“你仍然是不信的?”
“若果然搜出了能给赵家脱罪的东西,我便信。”元惟扬道:“今日季家人已经下狱了,三日之内,将军府怕是要被掘地三尺了,我想,她说的东西总该在了吧?”
赵霜意有些犹疑,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三日为期,若是到时候真搜到了这种东西,你也好安心,若并没有……咱们总需早些打算。”元惟扬认真道。
“打算?三爷有打算了么?”赵霜意眼一亮。
“有,比如,制造一些证据藏到季家去。”元惟扬道:“也是方才才想到的——你说,若真有那些玩意儿,会不会就是,是那位……赵皇后藏下去的?”
他至今仍然不肯用赵双宜来称呼那个人,也不好再叫她“赵善好”,这一句“赵皇后”却叫已然不大紧张的赵霜意失笑:“我猜多半是她藏的,否则哪里能这般笃定?季雪川的性子,也不会让人抓到这种把柄。”
“倒亏得是个心黑的人。”元惟扬道:“若是换你是她,怕做不出这种事儿来。”
赵霜意摇头道:“我做得出,只是做不成功罢了。我这种人若是去季家藏东西,季雪川牵条狗就能找出来,完全等不到北衙的官爷们搜呢。”
“且等着他们搜查的结果吧——其实,我倒觉得,若单是比谁更能找东西,狗的确比我们强千百倍。”元惟扬道:“我可没有那般灵敏的鼻子。”
赵霜意不意他这么讲,一怔之后笑出了声儿来。外头伺候的宝荇听到她大笑,猜她的心绪大抵好多了,方轻叩了半开的门,道:“三少爷,三少夫人,厨房方才遣了小丫头来问,要送宵夜不要?送什么样的?”
“捡他们做好的送几样就是了,不必太多,我们两个,总吃不完多少东西。”元惟扬道,说罢这一句,才笑着看了看赵霜意:“便是有心事,也该吃点儿东西,平素每日这时候都用过了宵夜了,若是突然断了,于你身子也不大好。”
赵霜意答应了,不多时宝荇果然带着厨房里的几个婆子端了宵夜上来,不过是清淡的几样饭菜汤点,两人用了点儿便叫人拿下去分吃,这一夜也就这么罢了。第二日早上,元惟扬去了北衙,赵霜意独个儿起来,才觉得心上那股子担忧慢慢又升了上来。
镜中她的脸,隐约有了些浮肿,不知是不是忧心太过的缘故……
她在府中盼着元惟扬回来,却也怕他回来。若是北衙在季家找不到那东西,她可怎么办是好。
日头在天上一点点儿地挪,晨午两顿正餐,她皆是食不知味的。早上那一桌子上,厨娘懵了头竟煮了鸭红汤来,触着她念头,想起昨日那一幕鲜血流了一地的情形,当场便险些呕出来,气得丽藻去厨房中吵了一架,换了几样鱼鲜羹菜才应付过去。
这一日果儿还跑来找她玩耍了一会儿,也算是打发了不少时间,待这小姑娘跑了,赵霜意看着钟漏,知晓元惟扬要回来了,又觉得心在往上头提,只怕他带回来的消息是没消息……
只是,元惟扬回来的偏生比寻常晚了些,待他到得赵霜意房中,见赵霜意满眼期待望着他时,竟还笑了出来,道:“你可猜猜,有消息没有了呢?”
“有。”赵霜意道:“若是没有,你还对着我笑,我真是要哭了的。”
元惟扬莞尔:“这般容易哭出来么?是有消息不假,不过,你听了不要动气。”
“你说!”赵霜意道:“是……是什么东西?”
“符纸与偶人,还有些污脏的东西,”元惟扬道:“上头写着你和赵良娣的生辰八字。”
“她如何知道我妹妹……哦,对,‘赵双宜’该知道。”她苦笑:“这东西只能证明她季雪川深恨我们两个,可摘不清她自己啊。”
“只是今日寻到的,难说明日还有旁的呢。”元惟扬道:“这手段当真拙劣,半点儿新意都没有。”
“没有新意如何呢,这法子多好用。”赵霜意道。
“是啊,哪怕人人都知晓这挺可能是被人陷害的,可总没有人会下咒咒自己。”元惟扬笑了笑:“不过,那东西埋着的方位挺有讲究的——是在季家祠堂那院子之中……”
“祠堂?”赵霜意一怔:“在祠堂的院子中……这算是什么讲究?”
“能进入祠堂埋东西的,不是季家的正经子嗣,也就是洒扫的婢女罢了。那婢女与你们姊妹有什么仇什么恨?可见定是在季家有地位能进入祠堂的人才会做这事儿。再说,祠堂那般地方,总有祖宗看顾,或许……该比较灵验些?”元惟扬道:“北衙今日还请了道人去看那埋符咒的所在,是咒你们姊妹两个都珠胎毁月来着,若不应生育之事半点儿无妨。”
……难产身亡?!赵霜意一怔,突然想起季雪竹将宫中的产婆乳母带出宫的事儿,难不成这也是赵双宜撺掇的,好应证这要被寻出来的符咒吗?
“那东西,没有用的吧?”她轻声问道:“我五妹妹的孩儿,如今已经平安满月了。”
“这东西素来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若真有用,天下何必还有刀兵征伐打官司等种种事情?”元惟扬大笑道:“埋个符咒就能咒死对方,何其轻易?”
☆、第129章 了愿
元惟扬是不信符咒的,见她半信半疑,还笑道:“果然你们女子爱信这般东西,其实这当真是胡诌了。你且想,这东西十有八九是那个人安排的,她怎会用当真能害到人的东西牵扯你们两个?”
赵霜意看看他,只是笑了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却大大翻了个白眼——这些个男人呐,总觉得女人爱搞迷信,就像他们在现代的部分同胞也很喜欢一口咬定女人都爱星座塔罗牌一样。不过若他们都这么以为倒也省事,那审案子的看了季家祠堂里的这玩意儿,肯定也觉得季雪川信这手段啊。
果然,这诅咒的符纸偶人一出来,消息就传遍了朝野。赵尚书再出场时头上都顶着一行大字——委屈得不要不要的。季将军原还托了人去寻赵尚书等旧日友人,哪怕只能替他辩白一下这刺杀太子的事儿和忠心耿耿的他无干也好,可转眼便听狱吏说家中搜出了这玩意儿,登时恨得险些昏过去。
那赵尚书何等疼爱两个女儿!他要是知道季家的姑娘咒他的千金生个孩子母子双亡,他没亲手来牢里剁了他们都算是遵纪守法了。指望他帮季家说话,还不如指望皇帝和太子怜悯他征战一生许他回乡安度晚年呢。他咬着牙打听自家那孽种怎样了,却听狱吏道季雪川吃吃睡睡问什么招什么日子过得格外滋润。
这却叫他如何不怒?直咆哮道:“这孽障竟如此!她害了一家老小,就不怕祖宗不饶她吗?”
那狱卒却笑道:“季将军,您家那位千金,是因了从实招认您有心扶持废太子才有吃有喝的,她怎么想,咱们是不知道,然而这口供落成,证据鲜明,再想不认,可就不能了。除非是陛下开恩,否则您这案子,是翻不了了。那还不若早些承认了,趁着有几日好活,混他几日吃喝……”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道:“这话,你对我儿说去,他们若是招认了,还能得几口好酒菜。我么……若是有拷打,冲着我来就是。”
那狱卒冲他一挑拇指:“将军果然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只是这话小的可不敢和少爷说去,若是叫人知晓了,说小的撺掇犯人……那小的这一家老少可就没人养了。这么说吧,将军,您这剩下的日子,想要什么酒菜,只管吩咐小的便是。”
“我不想要酒菜……只想见川儿一面。”他低声道,声音里有压不住的愤怒:“我只要问她一句,她为什么这么做!”
那狱卒却是犹疑了,半晌才道:“将军,这话,您得过审的时候问二姑娘。女囚是进不来这边儿牢狱的……”
他说完这一句,便等着他心中那“铁骨铮铮”的将军答话,但对方却只是依靠在囚室的木栏上,闭着眼睛,挥了挥手。
从这一日起,他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直到皇帝赐下毒酒,道他曾与社稷有大功,不忍叫他受刀斧加身,赐个全尸时,他才笑了一声,将毒酒一饮而尽,就那么去了。狱卒在一边儿看着,听着人临死前的挣扎声,连头都不敢抬,过了好一会儿,那送毒酒来的内监才叹了一口气,道:“了了,咱家回去复命了。”
“公公,他这尸首……”
“尸首?陛下说了,给他们父子留个全尸……那就许人来安葬吧。”那太监道:“父子两个一道,也好做个伴。”
至于田姨娘和季雪川,却是难逃凌迟了,田姨娘一路嚎骂季雪川,叫百姓看了个热闹,季雪川却是面带微笑,镇定自若,上了囚车时仍是云淡风轻模样,囚衣亦整齐,叫围观百姓看着,倒是各个都觉得这季二姑娘着实淡定。饶是她一身的罪过,可那神色,竟是半点儿也不悔罪似的。
亦有人唾弃她不明事理的,亦有人讲些花边儿消息的,人群纷纷攘攘来看这敢行刺太子的女人。道边的酒楼上,一扇半开的窗后,赵霜意却始终坐着,握着杯子的手不停地颤抖。
“你不看她一眼?”元惟扬立在一边儿,道。
赵霜意犹豫了片刻,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站到了窗边,向下眺望。季雪川的眼神是空的,脸上的笑容却恬淡知足,竟是比赵霜意什么时候见到的她都多了一分从容。
那是实现了愿望的人才会有的神色。赵霜意忍不住去想,季雪川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呢?她是要报仇的人,可她是向谁报仇呢……如今丢了性命的,也只有那对男女和季照辉,季雪竹还在宫中做着她的良娣,哪怕一生无宠,到底能活下去,那个前生亲手杀了她的冀王也好好地做太子,断了一只手也并不如何。至于她和赵之蓁,更是半点儿影响都没有,这效果虽可归功于赵双宜的打算精密,可季雪川要报复的人,终究没有报复干净啊。
这样就已经无所求了么?赵霜意抓着窗棂,看着那囚笼摇摇晃晃路过大街,看着季雪川脸上像一朵素色花一般绽开的微笑,便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她一直以为是敌人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人?这个时候,她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想去找到赵双宜,问一问她到底同季雪川说了什么——说什么才能让这个女人将复仇的对象圈回自己家中,不再冲着她们这些人?
囚车过去了,看热闹的百姓也过去了,街道重新空旷下来。元惟扬在她面前合上窗,轻声道:“回去吧。你不会想去看她受刑的,是不是?”
“不去。”她轻声重复,又道:“或许,她可以不用死的。三爷,若是……若她看开一点,不与别人为难,也许不至于到拼上性命才能报复那一家人,她可以活得不比别人差。”
“或许,同归于尽便是她的愿望。”元惟扬眯起眼,轻声道:“现下想想,她与我不同的。我想……和你一起,和家人一起好好过一辈子,可她没有可以当做家人的人了。也许她重活一生只不过是想将那些人一并拖入火狱……这么说,倒真是得偿所愿,死无可恨。”
赵霜意沉默良久,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陪你。”
她和他相遇实在太过离奇,一个穿越的遇到一个重生的,万中无一的平方。他也罢,她也罢,都不是季雪川那般报个仇就死的人,无论过去走了多少崎岖做了多少该做的不该做的,今后总该要相伴好生过下去才是。
元惟扬看着她,好一阵子之后嘴角微微挑了起来,点了头,道:“你既然应了,便一定要做到。”
※
“你与她,都说过些什么?我原本以为,她会想杀了我。”赵霜意看着面前仍然瘦弱的少女,轻声道。
“她大概一直都恨你,只不过渐渐不想杀了你罢了。”赵双宜笑道。她穿一身青色的布衣,头发披散下来,仍旧有些枯黄,那是久病的痕迹。
“为什么?”
“因为用命去恨的人只能有那么一个啊……她恨了她爹,就没有那么多力气去恨别人了。她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报复一回,也就会把自己赔进去了。”赵双宜道:“若是把这次机会花在你身上,她哪儿还有第二条命去报复她爹和那个田姨娘?”
“可她还差一点儿,行刺就成功了……”
“差一点?是差许多,成功不了的。”赵双宜轻声道:“她不忍心伤他。若真下定决心,那□□发作如此迅猛,挠脖颈脸面岂不是无药可救?她却只伤了他的手……说到底,只有那一刺她才有杀心,那一刺不中,也就,也就罢了。”
赵霜意沉默了,她回想着那一日的情形——是啊,只有那一刺是真心想杀了这个彻底将她忘在了脑后的男人的,失去了那一次机会,季雪川就先失了心……她的痛苦悲伤像漫上海堤的潮水,先淹没了她。而她记挂的人在她面前只问了一句话,之后由着她作死,由着她去死。
“倒也多亏了你,”许久她才哑声道:“不然她即便杀不了太子,也可以将赵家拖下去一并毁了……若不是你留下那符纸……”
“那符纸是我安排的,却不是我留的,”赵双宜道:“留下它的,是季雪川自己。”
“什么?!”
“藏符纸的婢女说过……那东西,季雪川早就发现了,可她没有拿走,也没有毁掉,就放在那里。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或许那时她以为季雪竹放的,今后能用来当做把柄,或许她已经知道了内情却不想再做什么……到底,赵双宜曾经是季雪川的朋友啊。连我也猜不透她的想法,我只知道,她和我一样,是不该留在这里的人。”赵双宜说着,手轻轻拂过案几上的一只盒子,盒子里是剪子和剃刀:“四堂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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