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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炮灰那些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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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分罢了。
然而,元惟扬方才的那几句话,却也将冀王的形象给罩上了一层黑。赵霜意早就知晓冀王不会是个纯洁可爱的人,可想着他见人就是一脸温柔的笑和千里迢迢给赵之蓁带回药材的好,却实在无法接受他会为了栽赃自己的哥哥做出这般恶事来。
杀人难道不容易么。为什么要将曹氏母女活活烧死,这是怎样的一种残酷?
若冀王果然是这样残暴的人,等他登基了,他们的日子会好么?元惟扬也是知晓了不少内情的人,倘若叫冀王知晓了他们所知道的,只怕……
赵霜意单是想想,便忍不住要打个哆嗦。元惟扬看了,只当她害怕,便握了她的手道:“你可是想到她们死得惨,心里不安?莫怕,莫说这世上原本无有冤魂作祟一事,便是有,那也与咱们无干。”
“我……我不是怕这个。”赵霜意想了想,道:“我在想,倘若冀王为了置太子于更不利的境地,便做出这般事情的话,他的心,是有多黑?想杀人的法子多了去,何必烧死她们,多疼啊,声势又大,留下的证据也多。万一叫人发现了,难说自己也牵连进去,讨个发落呢。”
“这……”元惟扬一怔,似是有所想,突然转身抽开了原本叉住的门闩,外头几个丫鬟原本已经四散开了,见少爷这么突然开了门,各个惊了一跳,却是没人上前搭话,只这么傻愣愣看着。
“我出去一遭,”元惟扬也顾不得那些个丫鬟的眼神儿,只向着赵霜意道:“你派人同娘说一声,我这儿今日晚些时候要安排一桌小宴,请她打发人将厅子收拾出来。”
“三爷请几个人?”赵霜意道。
“也就那么五六个。”元惟扬道:“用不得多大场面,不过几个相熟同僚,曲乐歌戏一并不用,只地方不要太热闹便是。”
赵霜意满口答应了,便看着他快步下了阶,出了院。这才唤过宝荇来,叫她打听打听朱氏那边儿镇远侯可走了没有,方不方便自个儿过去禀报元惟扬要准备一回便宴的事儿。
宝荇须臾回报,只道镇远侯已然出门去了家里头田庄,夫人请少夫人过去。赵霜意便带着几个丫鬟去了,将元惟扬的说法原样儿同朱氏说了。朱氏虽不明白儿子这是要做什么,到底也是侯府夫人心思大,便笑道:“这有什么为难的。西边儿踏莎行那一溜儿,有一座花厅,避着旁人的,他们想设宴,那边儿再妥当不过。菜色酒水一应叫厨房做去,单子你自个儿看看,觉得相当便也是了。若有拿不准的,和你嫂嫂请教请教无妨。”
赵霜意应了。她在赵尚书府上学的那些东西,今日才算是第一次派上用场。五六个男人吃酒要用多少菜色什么席面自然是难不倒她,不过她揣摩不透镇远侯府一向的习惯,也还是将拟定的单子送去给了陈氏过目。
元惟扬出去一遭,回来的却快,只是他不管这些个,任赵霜意做主,连问都不问一句。待这些事儿都料理罢了,天边的太阳也朝西渐渐沉了过去。外头小厮来报,说是几位与他相熟的已然快到了,元惟扬这才收拾了衣冠打起精神,径自去迎着了。
宴外客的事儿,女眷不必出面,赵霜意只在房里自己用了晚饭,听着点儿那边的要求便是了。只是不过一会儿,那边伺候的下人们却都陆续回来了,道菜色上齐,爷们便不叫他们伺候了。
赵霜意明白他们这是要说些别人不该听的话了,也便打发了他们先歇着,待唤了再去拾掇。元惟扬那边的宴席闹到天色全黑星斗漫漫的时候才算结束,待送走了那些个客人,已然早过了赵霜意惯常歇息的时间了。她在灯下等着元惟扬,直等得头像鸡啄米一般地点,才算把他给等回来。
元惟扬却还是清醒的,他见赵霜意如此,竟先笑了笑:“要等也躺着等,坐在这儿多为难,万一受了寒,还是我的不是了。”
“怎会受了寒,这天气早就不凉了。”赵霜意说着,元惟扬却猛然将手捂在了她两边儿脸颊上,见她打了个哆嗦,才笑道:“凉是不凉?外头起风呢!”
“若不是起风,你们难道还说到天亮去?”赵霜意一点儿也不见外地拍开了他的手,站起身给他摘冠:“菜色酒水,可还过得去吗?娘有心叫我试试手呢。”
“菜色不坏,不过酒水一点儿没动,明日你若是发现交回去的少了,只抓去拾掇的丫鬟小厮是问。”元惟扬扯了她进内室,之后一边解着自个儿衣带一边道:“我是闲着的,他们几个明日还要去曹家呢,哪儿敢吃酒。”
“是去查曹府失火的事儿的同僚?”赵霜意反应极快,顺口问了那么一句。
“是啊,不然我做什么这么急匆匆请了来?”元惟扬道。
“可有消息么?果然是……是那人?”
“说不上,如今什么笃定的证据都没有,若说有发现,只有一条——那烧毁的妆楼当时是从外头闩了门窗的,里头还爆炸过,想是有人放了火药进去。至于这火药何来,是爆竹铺子弄来的还是京外火器营里偷来的,今日还不清楚。”元惟扬坐在榻上,由丫鬟服侍脱了靴子,道:“不过,他们倒是发现了另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曹氏身后头,还有别人的影子呢……”
赵霜意看丫鬟们在,实在也不便再问。好容易等得她们服侍两人都躺下了,也都出去了,才挪近元惟扬,道:“你说什么影子,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你那位大嫂,和那个人也许很有些来往。”元惟扬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一个字:“就是这事儿的证据,你想听不想?”
“你是说,季雪川?”赵霜意见他点头,不由睁大了眼睛:“季雪川和……和曹氏有联系?!你且说说,什么证据?”
“你可记得你该有一支琉璃钗子,上头立着一双蓝雀儿扑翅的?今日那几人在曹氏的妆奁里也发现了那么一支钗子,钗尾还打着内造二字的。”
赵霜意眉头微蹙,她一个尚书千金,有多少钗子簪子,自己如何记得清?元惟扬这么形容,她依稀也有点儿印象,提到“内造”,她才悟过来:“是了,是有这么一支,歧江公主赏我的,说是宫坊里头外夷工匠做出来的。她塞给我的小玩意儿多了去了,我也记不得太清楚,或许什么时候失落了也不知晓……不过你如何记得?”
“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你就戴着那支钗子。”元惟扬脸色微微一红,道:“那时候你躺在五姑娘怀里头人事不知,头上的那一双雀儿却活灵活现,我看着,冷不丁心中就是一酸……这才格外记得的。我想,内造的东西应当不会轻易流落到曹氏手里头吧?他们发现这东西的时候,那钗子放在一只荷包里头,里头还扎着你的生辰八字,外带一些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灰……”
赵霜意一蹙眉:“她咒我?!罢了罢了,她就当是因为骂了我才被休出家门,怨恨也就罢了。可这和季雪川有什么关系?”
“说来并没有什么关系……”元惟扬道:“我也只是想到这么一出——上一世,季雪川大抵也用了这一个法子咒魇你。”
赵霜意心猛地一跳:“你怎的知晓上一世她……”
“那时候我回来之后,打听询问先前的事,知晓她与你好,曾来府里看你,还特意要了一些钗簪之类的尖锐首饰去。当时我只当你们是旧交,并不曾多想,后来宫中有与她相熟的妃嫔被发现行术,用的便是受害之人的首饰尖头扎住写着生辰的人形纸。”元惟扬低声道:“我想起这事儿,才觉得蹊跷。她做皇后的,要什么首饰没有,便是喜欢你的首饰款式,叫人依样儿打就是了。非得讨了你的去是什么道理?嫁我时你的名声也已然不好了,她是母仪天下的人,不避讳也便罢了,还这般亲近……越想便越是怀疑。”
赵霜意沉默一会儿,道:“便是如此,也不过是她可能与曹氏有些往来罢了。并不能算作证据……谁能笃定曹氏咒我的法子就是从她那里听来的呢?”
“这自然无法断言,我也只是怀疑罢了。我劳动了他们明日帮着看看曹家的账目,如果曹家当真与季家相熟,咱们成亲那天,季府主母没了,他们应该会……”
“那,且先看着吧。”赵霜意轻声道:“明日是不是还能多些证据?比如说,那火药是从哪儿来的……”
“你怎么也糊涂起来?这算什么证据!”元惟扬嗤地一笑:“你都能想清楚,要杀人灭口不必纵火,如何还能想不清这火药更是毫无必要的东西?这极有可能是有人要故意引开推测啊——火药也只有那么几个地方能弄来。这几个地方,说不定就和什么人有关呢。只是这事儿同咱们两个无干,说说也就权当消遣。我倒是更担心季雪川,若她果然和曹氏亲近,怕是……”
“她还能怎么的?再不死心,她也得守三年孝,三年之后,殿下的长子都该满地跑了。”
元惟扬哭笑不得道:“我也知晓这个,她对殿下死不死心,我看是都没用了,殿下肯定不会再看上她了,这不必挂怀,可我怕她对你不死心啊!”
☆、第107章 爆炸
赵霜意轻轻一笑:“她若是靠不上殿下,便是对我不死心又能怎样?她也不是什么高来高去的女侠,同我一般,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她能想法子害我,难道我就不能想法子防着?你倒是过虑了。”
“但有千日做贼的,哪儿有千日防贼的呢。”元惟扬道:“再者,你防着她,是应当应分的,可若是什么时候没当了心,叫她陷害了,我却和谁说去。”
“你怕不是非得她死了才肯安心吧?”赵霜意知他忧虑,道。
“……”元惟扬沉默了一阵子,才道:“她死了,我自然安心。不过如今……她若是肯就此罢手,安安生生嫁人过日子去,我也真不愿与她作对。她虽一直有心害你,然而如今看来,这些个心思竟然全落在了别人的头上,这冤孽报应,自然也不该咱们去偿还——我想着,若能和你平平安安过了这一生,先前的那些个仇怨,当一场梦也便罢了。只是,谁又能笃定她能不恨你呢。”
赵霜意沉默,许久方叹了一口气:“到底要怎么才能叫她停手?”
这一句话,元惟扬没有回答。谁都答不上——他不知晓季雪川恨赵双宜的原因,赵霜意纵使知道,却也没法儿说。
她不齿季雪川对着这一生完全无辜的人们报仇,却也不能否认对于一个思想有些偏狭的女子来说,季雪川那一生的遭遇实在也太惨痛了一点儿。
若这么说来,季雪川哪怕是努力谋划做冀王妃,也未必真是因为喜欢冀王呢。
“睡吧。”元惟扬伸手将她的眼皮抚上:“明儿,我再派人去打听打听。说不准又多了些消息。”
第二日,元惟扬果然指派了身边亲信的小厮去寻他的同僚打探。那小厮也是跟久了少爷,心思城府样样不缺的。一天下来,竟将元惟扬嘱咐要探听的东西全都得了些线索来。
那季家夫人过世的时候,曹家夫人的确是去了,送的礼也还不少。只是这一份礼单在季家收到的礼物之中也算不得最厚的。曹家原本与冀王这边也算亲近,否则曹氏也不会嫁了赵尚书家,可季将军长久不在京中,曹家先前也不曾与季家多往来。两厢比对,曹夫人亲自去吊唁的行为固然有些疑点,可也说不上是曹氏与季雪川有来往的证据。
而曹府爆炸的火药,在皇帝的亲自过问之下很快便被查出了来源。那火药是京郊火器营丢失的,再勘察丢失火药的过程,便和太子身边卫队头目的兄弟扯上了关系——这卫队长的弟弟,正是火器营里头管火药的尉官。
火药总有受潮又或搁置太久不能用了的,每一年火器营里都有些火药因此被处置掉。可此人却借着管理火药的机会,将可以爆炸的好药使隔水油布包了,藏在受潮火药里头运出来,再偷偷取出来储藏。
而要命的是,这人做这事儿还不是一年两年的。北衙将他捉了严刑拷打,他吐露出来的偷运火药的数目,比曹家这一回爆炸时用的还要多许多。倘若有异心者得了火药,再弄出火器的制造法,那是可以造反的了!
北衙哪儿敢怠慢此事,忙将这消息报送给了皇帝。皇帝盛怒,令那尉官带着人去将他私藏的火药起出来,若是数目不合更要加罪于他。
这一日的消息就此为止,赵霜意听着,也不禁想起元惟扬昨日的说法——那火药怕真是个障眼法,就是要引着人将事情往太子身上想。
不过,若这火药真是太子有心私藏的话……
这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叫她不由打了个寒战。若是太子,那不仅是可以弄到火药的,更是可以搞到火器的制造方法的。火器之利,她一个现代人自然是比谁都了解,什么刀枪弓箭,在不断发展□□的面前实在都不堪一击。她不知晓这时代的□□火炮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只是,朝廷都已然设了火器营,想来如今的□□至少能打死人了。
太子若真有心不臣,发难的地方,该是皇宫才对。
待那小厮下去,元惟扬对她道:“冀王那边……也是有高人的啊。”
“怎么说?”赵霜意一怔。
“太子那边,的确是不断往外偷藏火药的。”元惟扬道:“不过事情进行的十分机密,向外运输火药的行动也只有几个死党知晓……火器营的记录上更是半点儿纰漏都不见。这区区一天时间,北衙能抓出那个尉官,想来是冀王那边有人十分确凿此人有鬼了。”
“北衙十分确凿地去抓看着没有任何纰漏的人,难道还少吗?”赵霜意道:“你当初去曹府大闹,曹郎中可也还什么都没干呢。”
“我是因了知道……”
“冀王那边,就一定没有‘知道’的人吗?”赵霜意道。
元惟扬脸上神色微变:“会是谁?”
“季雪川?”赵霜意道:“我觉得她挺像,不过,未必保准。我曾经思索了很久,到底怎么得罪过她了,叫她非得把我弄死不可,可并没有结果……后来我突然想到,你对季雪川的态度,也是看似无冤无仇,实则针锋相对。那么,会不会季雪川也是……”
她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向元惟扬透底罢了,可元惟扬的眼眸却突然睁大了:“你是说……或许有一世,你狠狠伤害了她,她才……”
“我只是想想,”赵霜意道:“她也算是冀王那边的人呐。”
元惟扬默然不语,坐了下来,思索许久,方道:“她若是也什么都知晓,你可算是太幸运了。竟这样也能躲掉她的谋算……只是,若是她显露出了这样的能力,今后或许不必嫁给冀王也能有别的法子往上走动。”
“是啊,”赵霜意道:“不过……”
“你只是想想。”元惟扬道:“我倒是宁可冀王身边的探子无所不知,这才抓出了那个人。若是有人也同我一般,那情形便要坏一些。若那人是季雪川……简直不能更坏了。”
赵霜意心道——这还叫不能更坏了?可事实就是这最坏的情形啊。
而且,更坏的变数他还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真正的赵双宜还在这里,那可是恨不得把季雪川活扒了给妹妹报仇的人。
先前太子还风光无限的时候,她,季雪川,元惟扬,赵双宜四个人所有的已知与试探都不过是潜藏在水面之下的勾心斗角。如今太子眼看要完了,再不用考虑家族站队的事情的时候,才是真正你死我活的时候。
“对了,”她有心岔开了话题:“那个时候,陛下也查出了太子私藏了火药吗?”
“是啊,”元惟扬道:“不过,那是在几个月之后的事儿了。火药在围场里,据说原本有趁着今年秋季狩猎的时候发难的意思。火器营的那个尉官也是明知不活了的,竟引爆了围场里头的火药,将去搜查的军士炸死了七八十个——对了,那一回,带兵的人是季雪川的父亲。他也死了……”
赵霜意慢慢点了点头:“这样么,那,陛下当时就该下旨废太子了吧?”
“是啊,太子喊冤,不肯接旨,然后……我家那位神人,便带着人劫出了太子,闯入禁宫。”元惟扬扯了扯嘴角,仿佛想苦笑,却连这表情都做不出来:“之后的事儿,你可都知晓了。”
“那,你说,明儿个……会还和那时候一样么?”
“自然是不会了,我哥哥这一回也不会再去护卫太子了。”元惟扬嘴角一抬:“太子那样的人,死了也便是了。”
赵霜意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如今对太子来说,只怕分分秒秒都是煎熬。而对于旁人来说,不过是等着看戏结果发现皇上又跳票了的普通的一天罢了。
第二日早上也是一样的普通,赵霜意甚至还突发奇想拉着元惟扬去给朱氏请安了。这一回过去,倒是见了个新人物——元惟然的长女果儿。这果儿前些日子在陈氏的娘家玩耍,才回了自己府上,便同祖母一起住了。如今见了赵霜意却也不怕生,歪着头看着赵霜意看一忽儿,便笑了:“三婶婶吗?祖母,我看三婶婶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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