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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妇女解放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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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们闲谈完,飞到各个角落里躲起来。不多时就有一绿衣金钗的,娇娇夭夭,提着个食盒去世子房内。守门小厮见了,笑着称声“繁衣姐姐”,让那绿衣女娘进去。
那繁衣扭着臀儿,挺着一对颤巍巍,将食盒里的宵夜端给世子赵裕。又用一双葱白手儿,揉着世子鬓间,愤愤说道:“那鄙陋之人竟软禁公子在府中,真没个度量”,又娇娇唤了几声公子,便用那颤巍巍摩身前人的后背。
那人觉得身后奇痒,一挠竟挠出个软绵绵,便有意捏了捏。只听得身后那人好似没了骨头,软在自家身上,还说被捏痛了,明日定是肿个桃儿样,这一大一小的,可怎生见人呢。
身前那人笑道:“既然一大一小,我就来个两大”,又去捏另外一团。身后那软泥只说右边的被捏得更大,越发不好穿衣了。
身前那人听得,换到左边,边捏边道:“繁衣,你曾讲过有个帝姬被豌豆硌得一身伤,今夜无事,接着再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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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有急事,周六的移到周日,周日下午3点前两更~
☆、第70章 乔木弃繁衣
话说那繁衣娇娇柔柔; 吐出豌豆帝姬之事; 赵裕听得,问道:“怎得一颗豌豆就摩得她全身青紫,难道那豆竟自家会跑不成?”
那繁衣笑道:“公子猜猜,那硬硬的; 又刺得她疼痛的,是个甚么物儿”,边说边往赵裕身下摸。
赵裕见了; 笑道:“那帝姬是假; 你这蹄子作妖是真”,便转身垮上去,也不管一桌子纸笔。只见身下那繁衣吐出个嫩红小舌,刺溜一下就缩了进去; 那赵裕看得口干,便追着啃上去。
先不提书房里妖精打架,只说侯府后院之事。那罗裳; 紫绡; 素绢几人见繁衣许久不回; 知是成了那事; 一个个气闷在心。罗裳道:“素日只说她老实; 谁知也是个藏奸的; 瞅着空子就往上钻,也不怕摔个头破血流”。
紫绡冷笑道:“夫人只说让她服侍茶水,没几日就服侍到榻上去了。平日里一直念叨甚么新鲜菜色; 原以为是个贪嘴的,竟是打幌子骗咱们呢”。
罗裳说道:“那甚么冰即令的,耗了多少乳酪细盐,才弄出巴掌大一团,只哄着世子开心,我说了几句太过奢靡,就被编排到夫人面前,说我昧下月钱,不让世子花用,若不是素绢记着帐,早被陷害了”。
一旁听戏的素绢见说到自己,便笑道:“罗裳姐姐,我也是怕被那起子小人害了,才留了心。只是咱们用的笔开始秃毛,还得换一批的好”。
罗裳道:“还不是新来的那群贱蹄子,不知被谁撺掇,说是笔头蘸粉,擦脸更好,比甚么海绵还上妆,一个个全当了偷儿,连记账都没笔了。昨天还抓住个拔笔毛的”。
紫绡嗤笑道:“近几年府里怎么进来这群人,一个个脸上画得花里花俏,挨打被骂才收着点,还有人用黛黑将两颊鼻边涂了,只留个黑眼圈锥下巴,那日世子正饮茶,见了那蹄子,喷了她一脸,倒是笑死个人”。
三人耻笑一阵,便都散了。素绢回到房里,见那笔半晌没见,又秃了几圈,气得直喊蕙儿。那蕙儿正外面疯玩,见素绢叫她,只得怏怏回来。
素绢见她这个疯样,怒骂一通,还说这等玩性,房里被人搬空也不晓得,还是打发出去罢。那蕙儿哭道:“素绢姐姐,我再也不敢了,都是铃儿引得我”。
素绢冷笑道:“她姐姐没几日就要封繁姨娘的,你怎比得上她,咱们做奴几的,只守自己本分罢了,还往上攀甚么,院子边井里沉过几人,都是当了姨娘就翘尾巴”。
蕙儿被吓住,又问了那井的旧事,连说再也不黏铃儿了。那素绢刚收了气,又见蒂儿跑来,说是铃儿见自家惹得素绢姐姐生气,便送鹅毛笔一支,说是记账更爽利哩。
素绢气得凿蒂儿个暴栗,骂道:“我平日里遣你办事,每每拖泥带水,怎得铃儿一句话,你听得比圣旨还亲”。
又说:“甚么鹅毛笔的,都是繁衣那一伙鼓捣,也没见卖个好价钱,才将这没人要的东西塞给我,我竟成了腌臜桶,甚么脏的臭的都往里扔”。
蒂儿被凿得掉了泪,说道:“我以为她真心道歉哩,想不到有这些弯弯道道”,又说:“素绢姐姐,刚我听说繁衣姐姐要封姨娘,这可是真?夫人去年发话,说是罗裳紫绡姐姐才是,只等世子嫔进府就开脸,怎她得了这个巧儿”。
素绢说道:“不管谁封姨娘,咱们总过咱们日子。只这繁衣是外面买的,没个根底,进府也不过三年,竟要抢姨娘当,真个不自量力。罗裳大伯是二管家,紫绡老子娘是夫人陪房,这两家若肯出手,定让繁衣有苦说不出”。
蒂儿问道:“原来姨娘也这般不好当,可我听得繁衣姐姐暗地里结拜十多个干姊妹,次次替她传话儿,还有些新进府的也被笼络去哩”。
蕙儿插嘴道:“听说还有个暗号儿,甚么天王盖地虎的,下句不就是宝塔镇河妖么,那些人自以为秘密,早被人晓得了”。
素绢笑道:“居然是宝塔镇河妖,我倒听得是小鸡炖蘑菇,还有甚么粒粒皆辛苦的”,又说:“你俩若是闲,也混到里面,听听她们说甚么”。
蕙儿蒂儿告饶道:“好姐姐,我们晓得她们没好下稍,还去招惹作甚,以后一心伴着姐姐才是”,那素绢听了,也只一笑。
话说那繁衣和世子混沌一夜,第二天便拿着落了元红的白帕寻夫人做主。那紫绡的老娘早给夫人递了话,说是有贱婢勾得世子不能读书,还日日自居姨娘哩。那侯夫人听得,倒要见见这贱婢,看她能说甚。
等那繁衣贱婢过来,果真不是个正经人。衣带松慢,唇涂丹朱,还没封姨娘就把头发梳了上去,竟逼着要个名分。侯夫人见了这等做派,被气得发笑,只说:“好个美人儿,快抬头让我瞧瞧”。
那繁衣准备多日,算到排卵期才行了那事,自以为定怀金种,等再过一月就能见分晓。那些干姊妹里有嘴长的,早把下任姨娘的位置派好,繁衣自是第一,罗裳将将第二,那紫绡么,等世子嫔进府再说罢。
结果繁衣打得好算盘,全被这些长舌给毁了,那长舌们见闯了祸,谁敢向繁衣道歉,全妆个无事人。那繁衣还不知哩,只当是侯夫人好奇,便把脸儿朝上座抬了抬,一双眼儿飞快掠过侯夫人,盘算了下这更年期妇女的品味习性。
侯夫人见这贱婢还敢用眼扫人,连连道:“好,好,真个机灵人儿,心明眼亮,连我也要赞一声儿”,又说:“繁衣,裕儿昨日伤了精气,得缓几日,你便留我屋里,替他念几卷经罢”。
那繁衣听侯夫人要留自己,以为是要替自家抬身份,被夫人赐下总比自家爬床的体面,便忙不迭地应下来。那侯夫人只是微笑,叫人搬来繁衣的铺盖箱笼,安置到佛堂边的小间。
那帮繁衣的干姊妹听了,有贺喜吹捧的,有说罗裳被气哭的。那繁衣拿出几吊钱来,说是今日能得夫人喜欢,也是各位姐妹帮衬的结果,还说自家能站稳脚跟,再提携几个姐妹过来。
那些蹄子们听了,各个嘴里千甜万蜜,又你一只钗,我一块玉,给繁衣添置的齐整,直送到上房。
繁衣喜滋滋地来到上房,每日只是吃斋诵经,没几日就厌了。那侯夫人不但不说名分的话,还让自己不要乱想,祈福为重,心诚则灵。繁衣忍了十来日,再也忍不住,便托了一个干姊妹,偷偷去厨房弄点荤菜来。
谁知那干姊妹没来,倒来了几个粗使婆子,说是繁衣姑娘不敬佛祖,辜负侯夫人一片心意,只能赶出府了。那繁衣先喊自家没吃荤味,却是无人理睬,又说肚内已有金童,若自家没命,这未出生的小儿岂不可怜。
婆子们听了,便让一人去回话。等了一会,那婆子回来,冷笑道:“繁衣姑娘,你只是十多日前侍寝的,怎得今日有孕,该不会前月勾了个小厮罢”。
那繁衣气得大骂,躲着婆子的手,说道:“我肚里的是世子后嗣,谁敢碰我”,又说:“那日我有元帕的,谁去勾小厮,都是些肚里烂掉嘴里长疔的在害我”。
那婆子笑道:“元帕算甚,那羊肠一夹,谁晓得你勾没勾小厮,还哄谁呢”,也不顾繁衣叫骂,只叫人剥了她钗环大衣,夺了她箱笼,只丢件破衣并一吊钱,要她立时离开。
见那繁衣要死要活,还威胁要一头撞死,那婆子冷笑道:“真个敬酒不吃吃罚酒,没问你要身价银都算好的,这吊钱顾个车儿还不够?真真惹人厌”,便要人用棍棒赶走。
那繁衣再凶蛮,也只是个女娘,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扔到角门外。守门的几个小厮见了,都叹这繁衣原本穿金戴银,比庶小姐也不差,进府三年能当上大丫鬟已是不易,却辜负夫人心意,自家要往泥地里钻。
有个蓝衣小厮道:“各位哥哥不知,这繁衣原勾了个汉子,眼见着要泄露,便赖在世子身上。还是咱夫人精明,一眼看出这蹄子把戏,才让她去佛堂赎罪。没料到这蹄子不死心,还不敬神佛,吃荤喝酒,只得打发出门”。
众人听得唏嘘,都说府里仁善,才惯出这等刁奴。又有闲汉见繁衣皮白肉嫩,便寻来个破车,载着离开。那些守门小厮见了,笑道:“果是勾了汉子,这下子便无处抵赖了”。还有人说繁衣骚贱,平头正脸的不要,偏要个癞头癞尾的。
那繁衣正昏着,却见自己躺在车上,被个癞头汉子推着。繁衣大惊,问道:“你是谁,我在哪里”,却见那汉子哈哈大笑,野声野气地笑道:“你是我王狗头的婆娘,马上就到王家村了”。
繁衣听得,急忙挣扎要下车,却被那汉子劈手扯住,骂道:“你他娘真不是好货,救了你还要逃,赶着要做妓么”,又说:“我还是和人打了一架,不然你早被沈龟公拉走,现在正光身子接客哩”。
繁衣听了一耳朵龟公土妓,又见这汉子凶恶,只得妆个哭滴滴的模样。那汉子看得心软,便瓮声瓮气来了一句:“我王狗头虽然比不上那侯爷,却也是个汉子,总不让你吃亏”。那繁衣只假意应着,心里却盘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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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新菜蟹酿橙
话说繁衣坐在车上; 有一茬没一茬与那癞头汉子搭话。听得只是个佃农; 只是有一把子力气,农闲时扛个包赚点花用。
繁衣忍不住撇嘴,一双眼望着道上,见都是石头坷垃; 来往的都是些黑面惫癞的,只得先静待时机。谁知半日也没个体面人经过,只得咬着唇委委屈屈进了土屋。
各位看官; 那王狗头本是个丧了老娘的单身汉子; 屋子黑旧也便罢,偏内里也是脏污一团。繁衣见屋内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只立在门口不动,那汉子却在后面推搡着; 只得先进了门。
王狗头见繁衣嫌弃,倒也不语,只说今日买了白米; 恁得精贵; 自家怕损了这食材; 还请娘子去拾掇。那繁衣本在侯府锦衣玉食; 这白米饭哪能瞧得上; 再说灶下之事也不甚熟悉; 只端出一锅黑不溜就的物什。
那汉子在院里折了些菜,兴冲冲来到灶房,却见乌烟瘴气; 白米也化作黑炭,心中先是一气。等自家清理灶房,好容易寻来两个窝头,那白肉妖精却说这东西猪狗不食,粗得刮拉喉喽,又问那汉子家里有没有鸡,若是来个糖水蛋,倒也将将下咽。
那汉子向邻居换了倆蛋,又翻出存下的白糖,刚往锅里丢了一蛋,竟遍寻不到二蛋。那汉子顾着锅里那颗,只得喊繁衣去寻蛋,谁知那白肉妖精满脸蛋清,那蛋黄也不知哪去,还说一颗敷脸不够,要两颗哩。
王狗头见了,心中又是一气。只是她是个娇客,又刚进门,只得叫她先去收拾屋子,自家等会把糖水蛋端来。
那白肉妖精夭夭而去,等王狗头端蛋过来,却见屋里脏污依旧,那白肉妖精只将自家坐的那块稍整理一下,又拿王狗头仅有的小巾擦鞋上的灰。王狗头见了,再添一气,这三气并发,只压在心头。
繁衣见这汉子虽然穷苦,却听得自己使唤,自家只有一吊钱,别处也不好去,若能在这里待上几天歇歇脚,倒也是好的。
那繁衣慢悠悠吃完,还要青盐漱口,却见那王狗头沉着脸道:“小娘子,先前我竟是错了,家里供不起花用,好歹我也从龟公手里救得你,你也没可怨我的,还是去寻他家罢”。
繁衣以为自家幻听了,又确认一遍,心中大怒。这癞头汉子又黑又丑,凭什么甩自家脸子,那侯府世子都没说过重话。果然穷山恶水多刁民,我这等齐整人物能来你家,已够你吹嘘几天了,今日你对我爱答不理,明日我叫你跪地不起。
那繁衣恶狠狠想着,拿了包袱就走,等出了门,又朝门上跺了几脚,才出气走了。
先不提这繁衣,只说清波门王家酒楼众人。原来自上元节后,酒楼再开,小九几人又添了新菜,名唤蟹酿橙佛跳墙的,备受青睐。
原来那聂意娘穿越前最喜欢厨娘穿越,虽然自家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却背了好几个菜方,等到了酒楼又请桂姐几人试验,竟调出个好味道。没多久这两样菜就成了台柱,又因食材反季,亏得王卖瓜韩汀娘等人帮衬,才不至于告罄。
因这穿越意味甚浓的菜色被做出,又闯出大名,没几日就有体验者,探头探脑地来酒楼认亲。有说自家厨艺精通,穿越前就是大厨的,还有说自家会养虾蟹,过冬也不怕的,这些还算能手。
其他的就差些,像只看过美食节目,吹嘘是特级厨师,结果试菜时点着灶房;有说当惯服务员,还在五星酒店实习,结果用袖口拂过碗碟,被客人投诉,林林总总,闹得嫣娘心烦。
嫣娘虽不喜这些乱糟糟的人,满嘴甚么“这都绍兴九年,你竟没遇着男主”,“我站韩游女主西皮的,田箭女主也行,怎么一个都没对”,但也晓得一味龟缩就要被吴家吞掉,还是先壮大酒楼的好。
至于那些满嘴乱沁的,刚来时还乱说乱道,没几日都哑了声儿。小九说他们被天罚了,才出不得声;那些特级厨师,五星酒楼的,也就是别地的称呼,不足为奇。嫣娘本就忙碌,也没放在心上。
等过了这阵,粗粗一算,一共多招三十多人。李婆婆桂姐等人俨然成了小头目,连聂意娘手下也多了两人。这些新人自家抱团的多,与原酒楼的人往来较少,只对嫣娘小九十分兴趣。没过几日,张小九是女身的消息开始传出。
李婆子听了,直接把那人拧出来,凿头大骂:“真是个眼瞎,那张三官有娘子,怎是个女身?你是自家没婆娘,见他清秀,就想迷了罢”。
那人先前因好奇进过男风馆,被人撞破,好小倌的名声是有的。如今听得这话,众人没疑,只说这人心存不良。
那人见高薪工作就要黄,忙告起饶来,说自家灌了几口黄汤,竟乱说起来,真是该打,下次再犯这病,自家直接走人,也不怨谁。
旁边有人叫了声:“翟哥,你上次说…”,被他一手捂住,低低道:“好兄弟,玩笑话哪是真的,今晚请你个酒道歉罢”。
捧珠听得这话,只说自家官人瘦弱些,就被人说成女娘,这不明晃晃欺负人。那翟小哥见捧珠哭成个泪人,又被几个女娘盯着,只得在大堂里向张小九道歉,并捧茶给他。
小九接了那茶,说道:“翟小哥也只误认了,原不是大事。再说大家来到王家,每人又持了几厘的股,还不是要一起往前奔”,嫣娘也道:“小九是我干弟,男女我怎会不知,大家别在乱传了”。
众人听了,连连应承,便都散了。等到夜里,打烊收工后,白日里那翟小哥带着两个伙计,在西后院长凳边闲谈。
一个长手长腿的道:“翟哥,那春欲滴里张小九本就是个土妓,怎么女扮男装起来,还当了三掌柜,这他妈运气也太好了吧”。
另一个虎背熊腰的道:“就是,还不让人说。哎,那个什么捧珠的,该不是女同吧,到了晚上两人床上磨起来,也不知是啥样”。
那翟小哥站起来,右手往嘴上伸,正要吸却发现没烟,不禁骂了句脏话。那长手长腿的笑道:“这是烟瘾吧,我刚来也是,第二年才戒掉,可受了老罪”。
又说:“翟哥,这酒楼虽然工资高,你也没必要向个女人赔罪,等咱组起人来,又有武器,这临安还不是咱说了算,那啥,枪杆子里出政权嘛”。
那翟哥冷笑道:“还组团打怪,屁!我刚来那年本有个秀才老爹,又有几亩田,结果上黑市一问,好嘛,一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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