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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妇女解放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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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白事,四处慌乱,那新郎韩游却打起精神,撑起场面。
许是韩游眉眼间有了轻松之态,那丧了女儿的张四看不过,指着韩游骂道:“你他娘的做甚美梦,那玉梧昨日已是病死了,只停棺还未发丧哩”。韩游听得呆怔住,却见那七官张玉杞红了双眼,张家二爷沉了脸儿,俱没有反驳,便心灰意冷,全身发起颤来。
周围小厮见状不好,忙忙去扶那韩游,谁知那韩游却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血都咳了出来,红通通一片。韩老夫人见了,指着张四哭骂道:“我就这一个心疼的,被你逼死了。我不管甚么皇商白商,你赔我孙儿命来”,又一头撞向张四,混作一团。
那张二和韩大官见了,急忙将两人分开。正乱哄哄间,却听得方县尊病得起不了床,只得去请教冯府尊。
那冯府尊赶来,派人验尸,说是死了两个时辰了。又验得那小金刀是凶器,立时传来韩游和张玉杞。冯府尊问得两人一大早便四处忙碌,周围都有同伴可以证明;又去瞧那两人神色,只见一个的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儿,另一个咳嗽不住,面如金纸,便叹息一声,放了两人。
又去拷问那送亲之人,只说不见了个贴身丫鬟,其他人都能相互作证。再去寻那叫白果的丫鬟,却听得张府有人匆忙赶来,说是有个丫鬟投了井。
冯府尊听得,立刻赶去张皇商家。却见那丫鬟已经溺死,回转不过了。又问了同院的丫鬟,有个叫白苓的说,这白果姐姐今早和玉榴娘子起过口角,听得是甚么“二房”,“骗人”,“韩郎君”,后来那白果姐姐也不生气了,还服侍娘子穿了衣服。
冯府尊听了,心里猜度是主仆同争一夫,又细细看那小金刀,忽然笑了起来:“是了是了,凶手已伏诛矣”。众人不解,却见那金刀柄上有几颗宝石,其中一颗的旁边缝隙里,竟嵌着一小块红色的物什。等取下来,却是女子的丹蔻。
那府尊又让众人去看白果的手,果然那双手的丹蔻残缺不全。众人全都恍然大悟,纷纷称赞那冯府尊乃当世青天。那冯府尊微笑着捻须,谢了众人称赞,便叫人收拾了尸首,去那府衙开堂审案。
话说南县众人今日又见冯府尊开堂,便一窝蜂去听那案子,等听得是“丫鬟争夫起口角,失手弑主又投井”,俱纷纷骂那丫鬟白果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又可怜那即将被葬进韩家祖坟的张女娘,痛骂过后,都鸟兽散了。
那作鸟兽散的人中,有两人却是不同。见着无人注意,那两人便进了一个巷子,又七转八拐,进了一个小院子。
检查完院子,见自家置办的物什全在,两人便走到屋子房檐下。其中一人说道:“这府尊也是不仔细,那白果又哪里能得来金刀呢?”
另一人说:“不仔细也好。话说那白果贱婢弄伤你,还设下桃代李僵之计,扔她到井里真是便宜了她”。
前一人说道:“她倒是个聪明的,只不过心太大了。那玉榴也只是她的垫脚石,若她真进了韩家,说不得西风压了东风”。
后一人说道:“我却是慌乱,没想到戳了她。谁知她却乱喊起来,若不是你临走前补了一刀,说不得还将咱们全牵连出来”。
前一人说道:“谁叫玉榴先下奸计要害你我,又买通咱们身边心腹,若不是我发现不对,早被毒死了”。
后一人道:“她就要成亲了,怎么又动起手来?难道祖父快要分家,所以为了四房才先下手?”
前一人没有回答,又觉得天热,走到阴凉处,用块淡紫色的帕儿抹了下嘴唇,露出帕角上的梧桐叶子:“话说那玉榴也是,我已经让步了,为甚要干净杀绝?”
后一人道:“许是怕韩游反悔哩,可惜毁了你新染的指甲。阿姐,你离家走了,我该怎么办?”
☆、第25章 珊瑚却残损
话说那张玉杞送走了阿姐,站在院子里独自惆怅。明明阿姐和韩游是一对儿,怎得闹出如此事端。阿姐说那韩游不是乔木,护不住她,而今韩张两家合作甚多,她留下也是祸端,便往余杭去了。
可是,阿姐,你刺玉榴的时候,眼角也掉泪了,若不是手颤,也伤不了你的丹蔻。以前收拾那些黑心姨娘时,你都没有这样过。如果和韩游在一起,那死去的玉榴又算什么呢?为甚么韩游依然留在临安,你和玉榴都不能留下呢?
先不提那悲伤的张玉杞,只说那清波门王家酒楼又生出事端。原来这日正当晌午,却有一棕脸汉子来到酒楼,就要提亲。
那李盛冷笑一声,暗道王嫣冉怎又勾得一个汉子来,女主王嫣冉倒躲到后院,只留下张小九强压着内心的惊讶,和那汉子寒暄起来。
原来那南街丐帮的张小四,自得了王月牙的竹坠儿,夜夜揣在胸口,才能模糊一觉。又接了若干活计,一心要攒下钱来。那黑壮的张小三见了,每每说他被狐狸迷住,又猜想到底是哪家女娘,勾得这老成的张小四连酒都不去喝了。
张小四却没理他三哥,每日一分一厘地积攒,又一有空闲,便去清波门闲逛,向那闲汉们打听王月牙。那闲汉见他呆样,心内发笑,有说王月牙好的,有说王月牙歹的。那张小四听得一会儿喜,一会儿怒,却又默默不语。
还有那爱作弄之人,说那王月牙母亲要纹银一百两,才应承婚事哩。那张小四听得心内发苦,却又一直见不到王月牙,只能省下裹嚼费用,自家饿得皮包骨头。
见到兄弟这副呆样,张小三气得一巴掌打将去,谁知那张小四没被打醒,反而更呆了,还求张三哥借他钱哩。张小三见了这色迷心窍的兄弟,气得不打一处,又见他可怜,只得在丐帮奔走,才凑成一百两。
张小四惴惴不安地揣着银两,走进王家酒楼。又见这三掌柜张小九是旧识,还一起卖过大力丸哩,顿时心安几分,红着脸儿求告。
那王月牙母亲听得是个叫花头目求娶,气得倒仰,立时喊人拿大棒赶出。那棕脸汉子却忍痛不走,又一双眼睛直往后院看。那王月牙见这好几个月没出现的汉子,竟闹出这等阵仗,不由得又羞又恨。
羞者,是这汉子真来向自己提亲,而不是那人见人爱的王嫣冉;恨者,是这汉子不甚体面,只晓得长跪不起,竟没一两句志气话儿。那王月牙母亲是个争强好胜之人,见侄女曾被那冯衙内聘过二房,临到自家,却只有乞丐叫花,顿时挂不住面子,哭骂起来。
那王月牙见围观闲汉越聚越多,那棕脸汉子又不肯离开,只得从后院出来。那张小四见到月牙,双眼亮了一瞬。又见这月牙不理睬自己,只顾着安慰她母亲,那眼便暗淡下来,心中酸涩。
又见那王月牙母亲被自己气得发昏,那月牙轻轻拍着她母亲后背,一双美目像是埋怨自己似的,扫过众人,就是不看自己,顿时心灰起来。
见闲汉们对着王月牙指指点点,张小四心中不悦,自家站了起来,挡住那些窥伺的目光,对着王月牙母女说道:“王娘子,我晓得了,今日是我莽撞。这一百两银留下,就当是个赔罪罢”,说完就径直走了。
王月牙母亲见这叫花头目走了,顿时轻松起来,又骂那些满嘴胡沁的闲汉,和那叫花头目一样都是泥地里的癞虾蟆。王月牙心中闷闷,又无缘故地难过起来,只能回到后院,自家烦躁不提。
那张三哥见张小四无功而返,又折了一百两银,便骂这张小四是个呆瓜,秦卖油十两银子都能嫖那花魁一晚上,张小四花了一百两连个手儿都没碰到。越说越气,就要去清波门讨回那钱。
那张小四却拦住了他,说是自愿与王月牙赔罪的,只要王月牙母女拿了那银,总会记得自己的一点好。那女娘日后想起自己,也会有三分情。张三哥听得冷笑,又揍他四弟好几顿,才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话说这日酷夏,酒楼只有几个行商要了桌吃食。恰逢张小甲告假,张小九便替那些行商筛酒,又竖起耳朵听那行商言语。
只听得一个身着黄衣,体态肥胖的行商道:“虽说这绍兴年已经过了六载,我还是没忘那汴梁旧事哩”,其他几人听得这话,都敬他一杯,请他继续说道。
“那时日,我在汴京城外安乐村,开个六陈铺儿,杂货茶酒,样样具备。家里又颇过得去,还有那浑家大儿,谁人不羡。谁知那金虏猖獗,虽有勤王之师,宰相却主了和议,使得金虏越发厉害,打破城墙,夺了圣人,唬得我们村里全魂飞魄散,一窝子去逃命。”
“我家几口惶惶逃走,等到了安全地儿,见那周围街坊们十不存三,能跑来的都是提前耳闻,腿脚伶俐的哩”,那行商咽了口酒,又道:“那陈大户要二十两银买我家推车,别说二十两,这保命的东西,二百两都不卖与他”。
周围听得,纷纷叹息。其中有一穿青的,问道:“岑老哥,那大户有没有逃出来的”,那岑行商嗤笑一声,说道:“逃是能逃得出来,可惜没了金银,又怎么再自称大户。那陈家抢占我家田土,逼着我二姨表妹做他小妾,这些旧账都没与他算哩”。
“天可怜见,才让他姓陈的倒了大霉,金银全被强人抢走,儿子也被杀了好几个,现在那陈老大还在天桥下讨饭哩,也不知冻饿死了没有”。
那穿青的也感叹几句因果,又问道:“那日也不知贵人家逃出几个,我家就收留个小王哩,等南渡后又回去了,还赠了金银与我”。
那岑行商说道:“邵兄弟,你家原本就是大家,早在这南边置了产业,多双筷子不是难事。当年多少人家只逃个干净身子,那些头戴金冠,身着锦缎的,各个都被金虏带走,连口水都没喝,就往北面赶哩”。
邵行商听了,也叹息着,说道:“那小王当日身着中衣,头发散乱,只有一双缀玉的靴子还像点样子。我母亲见他可怜,又问得是好人家子弟,才收到家里当个书僮。刚开始他还藏拙哩,等到后来才知道是贵人”。
众人听了,都好奇起来,追问邵行商。那邵行商人物年轻,有几分顽皮心性,便让众人先猜猜。那些行商有猜睡梦中呼喊皇兄皇弟的,有猜那贵人写了藏头诗被人发现的,还有猜那双宫靴被人指认的。
那邵行商只是摇头,见众人心急,便笑着说:“是家中有一大棵珊瑚树,原本就置在南边,听得是一个王爷家旧珊瑚太多,送人几棵腾地方呢。我家好容易才托关系得到一个,放在祖父上房天天供着”。
“那日我家大兄和那贵人,一同被祖父召去检查课业。那贵人见了这树,看了好几眼。我家原以为是他没见识过,也就罢了。没几日,那照顾树的发现树上有处残缺,不知是不是原来就残的,又怀疑起那爱看树的大兄书僮,就拿他审问”。
“那贵人先是不说,等那竹签上了,怕废了双手,才说自己幼时见过那树,原本就有残缺。家里人不信,却又搜不着残损零碎,就逼着他问,那贵人才说那树右侧第三根枝条最内部,刻着他名字哩”。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都催着他讲。谁知那邵行商却又不讲了,扫了一眼周围,说道:“咱们今日所言,有违禁令,若是有人邀宠告密,确是怎么好”。周围人听得,都纷纷发誓赌咒,又都盯着正摆放米粉的张小九,等他说话。
张小九心中暗暗叫苦,本来当个花边新闻听一听的,谁知竟连宗室的名字都不能说,于是连忙站起身,笑道:“几位客人刚不是说那陈家咎由自取吗,也不知那日城破的时候,岑客人的表妹有没有随陈家逃出来”。
谁知那岑行商却沉了脸,喝道:“你这跑堂,别扯我家的事情。只说你是去告密不曾”,张小九听得无奈,只应了句“不去告密”,又被客商们逼着发誓,才放出去端果子了。
等小九回转,那客商却又聊起经济买卖来,等要走时,那岑姓行商却又提溜小九到了角落,说道:“小二哥,我们已经商议了,若是泄露出去,都指认是你乱嚼舌头的”,又见小九唬得脸色发白,才松手放过。
张小九望着岑行商那肥胖的背影,心内暗骂。整了下被扯坏的领子,就去拿抹布准备抹桌子。
“今天真是倒霉,若不是订了雅间,我才不给你们筛酒呢。以后真该劝王嫣冉明细分工,不然我既在柜上又要帮衬小甲,再受这些蠢人的气,早累倒了”,小九边想着,便擦那桌子,却没当心,将手边一盆煮得稠稠的紫菜汤打翻,洒了一桌子。
小九赶紧拿抹布堵上,又去找了两条干抹布,正准备要擦,却见桌上有些淡蓝色的痕迹,随着紫菜汤蔓延越来越明显。张小九怔了一怔,却见那蓝色已经显了出来,巴掌大的两个字“士街”,大喇喇露在桌面上。
☆、第26章 清波又涟漪
话说张小九呆了一呆,随即抹完桌子,又叫来周桂姐去整理雅间,自家往柜上去了。
却说捧珠已在王家酒楼住了一载,众人见那张小九买了好几个养娘,又是看病又是放身契,不知折了多少银子进去。
那捧珠也是不会持家,眼见着自家官人乱捣腾,也不劝上一劝。又有那精乖之人,见这一年多,捧珠肚里也没个种儿,又放任张小九胡乱花用,便猜是那捧珠在瓦子里伤了身子,已是不能生育,又担心张小九的子嗣,便买几个养娘来留下子息。
而这三掌柜又恁得不会算计,总是在瓦子里买人。病去一个,跑路一个,只剩下毛婉妁堪用。那毛娘子也没个眼色,从来不对张小九笑上一笑,说句亲热话儿。
屠春娘跑路时,那毛婉妁还替张小九仗义说话,等过了几日,那毛娘子却也沉了个脸儿,每日家只晓得在灶下干活,对着捧珠也没个好脸色。周桂姐人小,只觉得众人沉闷,没有多想。李婆子却嗅到八卦味儿,每日竖着耳朵瞪大眼睛,深怕漏过一星儿。
又过了几日,却是风平浪静。那李婆子熬不住,只得去探那捧珠话头。谁知那捧珠只是抱怨个鸡毛蒜皮,一丁点腥儿都没听到。
那李婆子见捧珠妆傻,只得自家先挑破面皮:“张娘子,婆子我还是外人么,这样防备着。你摸着心口说道说道,那日不是我替你牵红线,哪有这等爽快日子”,直说得那捧珠满面通红,口称不敢。
那婆子又说:“我那毛病,你也晓得,不问个明白就眠不了。这几日一直想着那毛娘子的事,搁在心里烧得慌”。
捧珠见李婆子要刨根问底,怕像先前屠春娘和毛婉妁那样,当知道小九是女身后,一个威胁着要放身契,另一个埋怨小九不守规矩,自己像唱大戏一样妆着官人,也没有个长辈族老来管教。
只有那埋在土里的黄狗娃,临闭眼的前一天,拉着捧珠的手,劝捧珠别心大,那张小九虽然不能行那事,却温柔体贴,连重话都不说一句,比那些灌了黄汤就混打乱骂,去瓦子里装大爷却不管妻儿死活的人好多了。
那捧珠含泪听着,暗恨自家不仔细,被屠春娘窥到了秘密。那祸害又去啰唣其他两人,要威胁张小九放了身契赔了银两,还要时时来揩油哩。
黄狗娃本就生病,听得这等忘恩之言,气得两眼发黑,又拿住那祸害的痛脚,才赶她出门。那毛娘子随后明白过来,却瞧不上张小九妆作账房官人。
好好一个女娘家,识得字就称得上书香了,却又抛头露面,和那些男人称兄道弟,比那商贾之女王嫣娘还不如。又见昔日的猪姐,日日只晓得护着那怪物,和自己也不再亲近,越发断定那阴阳怪气的张小九给捧珠灌了迷汤。
可怜自家一个官宦娘子,流落到如此地步。那捧珠说自己不对,可是这三纲五常,天道伦理,都是圣人订下,流传千古的,哪能被几个草芥蓬蒿改却的。再说,父亲生前教导自己的那些,难道都是错的吗?
毛婉妁和捧珠两人鸡同鸭讲,越加冷淡。毛婉妁本想寻来乡老以正阴阳,却又觉得张小九被抓了,自家也得不了好处,只能跟着这怪物浑浑噩噩,混个肚饱罢了。
那毛婉妁虽然心中不服,却也紧着嘴儿,没有说破。谁知这李婆婆眼尖,竟看出苗头来,问捧珠是不是要寻个妥帖养娘,去母留子,好有个后代。又说这毛婉妁是个白眼狼,周桂姐又损着门牙,还不如先买个年岁小的,等养个几年再让张小九受用。
捧珠被这几句话挤兑得头大,只得推说还不急,又说自家买了,那张小九也不喜哩。李婆子却微微一笑,颠着那常胜将军的舌儿,把初入战场的小兵杀个丢盔弃甲。那捧珠招架不住,只得招认,又跪着哭求李婆婆发个善心,瞒住众人罢。
那李婆子听了,心内纳罕,又见捧珠哭得可怜,便扶将起来:“只听得戏文里有甚么女将军女状元的,今日却出个女账房来”,又叹道:“婆子我一双眼辨过多少人,却在这儿栽了跟头,可怜你大好年华,却守起活寡来,这可不是我造了孽么”。
捧珠听了,发誓赌咒说自家愿意,又说愿认李婆婆当个干娘,以后女儿女婿一同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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