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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药香郡王妃-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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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寒问道：“刺杀张勇的那些人，有没有眉目？”
侍卫统领微微的一顿，摇头：“暂时还没有，出了城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查过还在松江府残余的盐枭手下，基本上没有什么有出息的。”
周瑾寒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想了半天才道：“暂时不用查了，叫回来，各干各的吧。”
侍卫统领答应了，心里清楚，王爷这是知道查不出来什么的了，所以不浪费人手了。
他刚要转身出去，周瑾寒又叫住了问道：“张勇的后事办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启程回老家安葬？”
侍卫统领忙道：“棺材已经打好送过来了，属下找了张大人在清远县的两个下属，并府里的几个管家小厮，一起送回去。想着明后天的就启程。”
周瑾寒想了想，道：“你回去了，叫邵妈妈去问问张落英，她父亲的灵柩要回老家安葬，她是不是跟着回去。”
侍卫统领忙答应了，等了一会儿没见王爷在吩咐什么，便退了出来。
周瑾寒在这边沉吟了一会儿，既然查出来高杰并没有什么问题，他当天便升任了高杰为藩司衙门的参议，一道升任了这十几天观察好的几个官员，参议、参政等职位，起码的，现在办事的官员是有了。
等周瑾寒安顿好了这边，当天晚上回到府里的时候，邵妈妈自己过来回话来了：“奴婢问过了张姑娘，张姑娘好像是不想回去……”
周瑾寒摆手：“仔仔细细的说，当时是什么反应，怎么说的，一个字都不要漏了。”
邵妈妈一愣，忙点头：“是。”这才仔细的回禀：“奴婢去问了张姑娘，张姑娘低着头就开始抹眼泪，一直没说话，是张婆子在旁边说‘自然是要回去的，自然的……’刚说了这一句，还没有说哇，张姑娘就抬头看着奴婢问‘王妃说，王爷一定会为父亲报仇的，是吗？’”
听到这里，周瑾寒已经皱了眉头。
邵妈妈道：“奴婢自然说是的，张大人是好人，是好官。王爷本就是眼里不容沙子的，这样的事情，自然会查清楚的。听奴婢这样说，张姑娘点点头，没说什么，似乎是松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去继续抹眼泪……”
“然后张婆子就偷着将奴婢给拉了出来，说，她们小姐这十几天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身体都垮了。说奴婢问是不是回去，她们小姐自然是要扶棺回去的，但是她担心，小姐的身体根本受不住，怕是没到家里就已经……”
邵妈妈歇了口气接着说：“话就这样说了一半，奴婢也听出来了，便道，不回去，老家那边……奴婢问的话还没说完，张婆子就压低了声音说，小姐担心的是这边，她怕没人管她父亲的这件事了，怕她父亲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想在这边盯着……”
邵妈妈说着看着周瑾寒道：“说了这个话之后，张婆子还陪着小心给奴婢赔不是，说原本她们小姐是不应该这样想的，但是，却也是没办法，就一直这样想。奴婢自然就忙说没事没事，这也是人之常情……”
“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重要的了，张婆子一直很歉意的说，要不她在去问问小姐追着问问好了，原本是应该回去的，等等的这些话。奴婢一听，追着问问……似乎不太好，原本就够伤心的了，就忙说不用，不用问了。”
“张婆子就说，不问了？奴婢说不用问了，好歹的，我也知道了。然后奴婢就出来了。张婆子的话很明显，张姑娘是想在这边……或者张姑娘自己并没有这个意识，只是下意识的举动透漏出来这个意思？”
周瑾寒听她说完了，沉吟了好半天没说话。
邵妈妈开始还觉着没什么，后来看到王爷一直沉吟，显然是有事情的，便也有些惴惴，小心的问：“王爷，难道张姑娘有什么不妥？”
周瑾寒想了想，摇头道：“并没有，张勇在这边只留下这个女儿，你们还是要好好照顾，不过，今后请王妃少去那边，有事你在中间多跑跑，世子更不要抱到这位张姑娘跟前去。留个心眼行了。”
邵妈妈明白了，忙点头答应：“是。”
邵妈妈走了之后，周瑾寒在这边又沉吟了一会儿，才回到了内院。一进院子，就听见里面才传来了唐妤霜的笑声，不知道什么事情竟然很开心，周瑾寒还没有进屋，嘴角已经勾了起来。
进屋看见劲哥儿在榻上躺着，唐妤霜侧躺在他旁边，一手支着自己的身子，正看着儿子笑。
周瑾寒笑着过去问：“劲哥儿怎么了，你这么高兴？”
唐妤霜笑着：“劲哥儿刚刚吐泡泡呢，我笑了两声，他就高兴地使劲吐，自己也笑，你看，你看，又开始了！”
周瑾寒看了看，劲哥儿果然是不知道奶吃多了还是怎么的，真的会吐泡泡，一会儿一个，在嘴边爆开了，他便咧开了嘴笑。
周瑾寒也给逗笑了，和唐妤霜一块儿趴在榻上逗儿子玩，玩了好一会儿，才去小屋洗漱了出来。
潜哥儿也过来了，这几天他全都是跟着周瑾寒去松江府，看着大家办公事，有时候还能帮着做些事情。
一家子吃晚饭。
490 病倒了
转天，周瑾寒早上起来吃了饭，跟唐妤霜招呼了一声，就带着唐屿潜继续去松江府。
唐妤霜刚把劲哥儿喂饱了睡下，正在整理自己，天香就进来禀报：“郡王妃，张姑娘病了，说是昨晚上就开始发烧了，早上已经很严重了，御医过去了。”
唐妤霜一听很是惊讶，昨天还见过，好好地。忙叫天茶和天宝看护好了世子，自己带着天香等人过张落英住的这个院子。
而在张落英的屋门口，这会儿张婆子已经拉着闻讯先过来的邵妈妈哭着，小声的说着：“昨天我和您说的那些话，全都是我自己的想法，自己揣摩着小姐的意思说的……”
“原本是以为小姐放不下这边的事情，这边也重大呢！牵扯老爷的清名呢！老爷一辈子，不就是图了个清名？可是想不到小姐竟然是想要扶棺回去的！昨晚上就叫我收拾东西，我只能回禀了，说和邵妈妈您说的那些话，小姐一听就急了……”
“急了？”邵妈妈奇怪的道。
张婆子已经开始抹眼泪：“小姐急哭了都，说我说的那些话，叫您禀报给了王爷和王妃，那小姐她成了什么人了？连父亲的灵柩都不肯扶棺送回老家去，她算什么女儿……哭了半天，老奴也是吓坏了，只能劝，谁知道半晚上的小姐就开始发烧说胡话，老奴一摸，烫的……”
邵妈妈这才听出来，她是在解释昨天的事情，忙道：“这也没什么，原本我们做奴婢的，即使揣摩主子的意思，总不能什么大事小事的，全都叫主子说清楚吧？再说了主子也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有个不愿意说的事情呢。揣摩错了……也是有的，没什么……现在就希望你们家小姐没事。”
张婆子就拿手绢抹眼泪：“说的就是呢。”
她们正在门口说着，郡王妃已经过来了，天香老远的提醒的喊了一声：“邵妈妈？”
邵妈妈转头看到郡王妃过来了，忙过来躬身：“王妃您来了？”
唐妤霜点点头：“张姑娘情况如何？”
张婆子也忙忙的过来躬身行礼，听了忙道：“御医在里面诊脉呢。”
听着她像是不在屋里，唐妤霜还奇怪了一下，这个婆子是怎么服侍人的？只不过也没有多想，进了屋里，正好御医已经诊完了脉，邵妈妈派过来服侍张落英的丫鬟在跟前服侍，一个正将张姑娘的胳膊放回帐子里，一个引着御医去写方子。
看到王妃进来了，御医忙过来行礼。
“如何？是病了吗？”唐妤霜问道。
御医点头道：“急性风寒，应该是晚上受了惊蛰，或者是风寒侵体，很严重。”
唐妤霜忙道：“可以给开方子？”
“是，臣可以给开，王妃放心，病情虽然来得又急又重，但是只是风寒而已，下臣可以治疗。”
唐妤霜听了这才放了心，因着已经有了御医诊了脉，她就不好再去诊脉了，不然弄得好像多么不信任御医的医术似得。
倒是将张婆子叫过来，嘱咐照看好了，需要什么赶紧的找邵妈妈要，一会儿药抓回来了，第一时间熬药给她们姑娘吃了。
张婆子一一的答应着。
唐妤霜看了看没事了便走了。御医写了方子，告诉张婆子分成几顿吃，便也走了。
邵妈妈张罗着叫人去抓药，好容易忙活完了，邵妈妈也觉着脚累，便在堂屋这边坐下歇会儿，跟一直跟着自己的张婆子道：“熬了药吃了应该就没事了，放心吧，咱们府的御医还是很厉害的。”
张婆子点头，忧心忡忡的，又开始擦眼泪：“全都怪我，我要是昨天不多嘴，小姐也不会这样，这会儿都可以回老家了……”
邵妈妈忙劝道：“你看，你怎么比你们小姐还想不开呢？你们小姐都病成这样了，还回什么家啊？你也别在想那么多了，你都总这样，怎么能劝的你们小姐放开了心怀？好了，你倒是别想了，好好服侍小姐，想着怎么叫她的病赶紧的好了。病好了，心情也能赶紧的好了，这些才是最要紧的！”
张婆子一听，擦着眼泪点头：“是，邵妈妈您说的是，我真真的是……比着邵妈妈真真的是差得远了，您到底是大户人家的，见过世面的，我实在也是太小家子气了，今后要多跟着邵妈妈您学学。”
邵妈妈忙笑着摆摆手：“可别这么说，全都是一样的人，只是多想想主子们的立场，也就是了。再说你也是真心为你家的小姐着急的而已。”
张婆子再次的叹气，点头。
一会儿外面的小厮们去抓了药回来了，马上煎药熬药，药熬好了之后，邵妈妈和张婆子一起，将张落英喊起来，扶着坐起来喝了药，张落英躺下了继续昏睡。
邵妈妈看看这边好歹的没事了，这才回来。
回到了这边正房院，天香又找了来，笑着道：“邵妈妈辛苦了，那边怎么样啊，那位张姑娘吃了药没有？王妃还惦记呢，叫我过来问问邵妈妈。”
邵妈妈便点头道：“吃了药了，请王妃放心。”
天香答应着，转身就要去禀报，邵妈妈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天香，等等！”
天香站住了，转身奇怪的等着。
邵妈妈想了一会儿，却又没什么好嘱咐的，便笑着道：“没什么事，我这几天也忙起来了，王妃那边去的少，你和天梦跟紧了王妃，不要偷懒。”
天香‘噗嗤’的笑了：“邵妈妈您怎么了？我何曾偷过懒啊！”歪着头笑着说了一句，摆摆手就走了。
邵妈妈看着天香走了，便回了自己住的这个小屋子，坐在床边静下心想了一会儿，从王爷说的话开始，一直到张婆子的举动。王爷叫回话的时候，张小姐和张婆子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全都回禀清楚……
邵妈妈想了一会儿，却还是想不明白，过了一会儿，摇摇头，终于躺下了：“哎呦，我老婆子这个腰……终于能歇歇了。”
来了个张姑娘，邵妈妈跟着跑前跑后的，都觉着累得受不了了。
491 出游
接下来的又是十数天，周瑾寒已经将松江府的三司衙门，中小官吏全都配齐了。
其实中小官吏的寻找还是非常简单的，三年一次的科举，每次都会考出来几百个进士同进士，但是朝廷的职位只有那么多，有些职位一个人一干就干一辈子，因此每年在京城吏部候职的人多不胜举。
周瑾寒只需要将关键的几个位置安排好了人，余下的位置叫吏部将候职的人履历送过来，然后选中几十名，叫来松江府这边，他依然还是让跟着现在已经任职的官员们做事情，从实际的办差中看看能力。
选拔起来还是非常简单的。
只有关键的几个位置，承宣布政使司大人、提刑按察使司大人、都指挥使，这几个二品大员，还是需要认真的考察一下，经过皇上的同意才行。
而来到这边一个多月了，唐妤霜也已经将这个宅子大致的布置起来了。
周瑾寒猜的不错，唐妤霜果然对布置宅子还是很热衷的，每天兴致盎然，除了现在张落英住着的那个客院，她很少过去没有布置之外，其余的院落，全都是她亲自布置的。
每天忙忙碌碌，过的也很充实。
四月天，天气已经非常暖和了，而周瑾寒也终于暂时忙完了，可以休息几天了。这天晚上回来了之后，跟唐妤霜商量了半天，这几天都去哪里玩。
第二天，先去集市上玩。
这附近有个沛丰县，是吴江这一带周围，最繁华的丝绸贸易地，别看只是小小的几百亩地方，聚集的却是大周朝最最好的丝绸铺子，江南最时兴的料子，一般就在这边最早出现，这里引领着大周朝丝绸料子的时兴方向。
早上起来，唐妤霜还叫人去问问张落英愿不愿意出门去转转，散散心。过了一会儿，天梦进来禀报：“张婆子说，她劝动了张姑娘，出门走动走动也是好的，不然成天呆在屋里总伤心。”
唐妤霜点点头，又吩咐了一句：“去看看她们出门缺什么。”
天梦忙答应了，又去看。
一家人收拾好了，周瑾寒抱着劲哥儿，唐屿潜笑着跟唐妤霜说着话，从内院出来，来到了角门这边。
张落英已经在这边等候了。
穿了一件白底绣靛蓝花团褙子，依然是朴朴素素的，脸上轻施粉黛，头上依然是没有戴什么头饰，只是在鬓发间戴了一朵白色的镶嵌着珍珠的珠花。
看到郡王爷和郡王妃出来，忙福身行礼，低头轻声道：“王爷，王妃……”
唐妤霜笑着点头，道：“出来走动走动是好的，不然窝在屋中就是容易生病。”说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张落英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马车过来了，周瑾寒扶着唐妤霜上了第一辆车，后面张落英上了第二辆车，丫鬟婆子们坐第三辆车，然后往沛丰县而来。
要说周瑾寒之前还有什么怀疑的话，在府里见过张落英几次，加上现在看到了，真的也是什么疑虑都没有了。
那天应该是自己看花眼了。张落英，只是个普通的蓬门闺秀而已。
何况那个高杰，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周瑾寒做事，周瑾寒也看出来了，是有些能力的，尤其张勇死了，好像反而是给了他一些激励一般，将所有的公务当成了张勇未竟之事业，竟然有种发愤图强的感觉。
唐屿潜自从能够顺溜的骑马了之后，就再也不肯坐马车了，骑在马上，周围十几个黑衣侍卫，也是很威风的。
不到两刻便已经到了这边，周瑾寒先命侍卫过来探过路，因此一切都已经是安排好了，在一处寂静的岸边，已经有一艘大船在等候。
这边是水乡小镇，水道很窄的，一般不会有这么大的船在水道里走动，除非是官宦商贾，有钱的人家。
当然周瑾寒吩咐的，也不要太大了，影响别的船走动，堵住了别人，其实他们也就没有了风景可看，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江南这边什么都小巧，连板子都很小巧，窄窄的一条，搭在船和岸边之间，唐妤霜着实的看着有点不敢上。
周瑾寒亲自抱着劲哥儿，看到她迟迟疑疑的，好笑，一只手便将她的腰搂住了，一下提起来两步就从甲板上过来了。
潜哥儿哈哈哈的大笑，唐妤霜满脸涨得通红的，也不好说周瑾寒做的不对，何况本就是自己害怕嘛！只能红着脸白了还在笑的周瑾寒一眼，好奇的马上去打量这船。
这船就是江南这边常见的乌篷船，只是大一些，正经的有船舱的，带着玻璃窗户，人在船舱中也可以站起来走动，还分前后舱。
唐屿潜也跟着上了船，后面张落英犹豫了一下，看到旁边还停着一艘很小的，就是常见的那种乌篷船，忙道：“我坐这艘船好了。”
邵妈妈笑着道：“张姑娘上大船吧，小船是我们坐的，您挤上来，反而更挤呢！”
张婆子便忙笑着道：“是啊小姐，您……上大船好了。”
张落英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的上了船。她是江南人，就不是很害怕，很轻松的踩着板子上了船。
一上船站定在了甲板上，就遇上了周瑾寒看过来的目光，张落英腼腆的对他笑了一下，这才小心的进了船舱。
接着上来了侍卫统领和另一个侍卫，大船就开始慢慢的往前行走起来。
劲哥儿还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玩，依然是吃了睡睡了吃，只是大约的觉着周围的环境有点不同了，好奇的睁着眼睛，一直看着抱着自己的父亲。
唐屿潜过去坐在唐妤霜身边，船刚刚走动起来，就遇上了另外两条船。这种船非常的狭窄并很长，船中间放着红红绿绿的好多果子，船两边坐着两个人。
“这是卖果子的。”唐屿潜笑着，打开了窗户探头出去问那卖果子的：“这些都是什么果子？”
他们的船高，自然不怕被看到了里面，唐妤霜也往外看，坐在对面的张落英便小心的帮着说道：“那大大的，黄色的，那是蜜桔，江南这边特有的，很甜的。那种黄橙橙的是苹果，只是绵软的口味，不是脆的。”
492 逛集市
唐屿潜听见了，便对着那卖果子的叫：“蜜桔，苹果的，每样全都来几个尝尝。”
那卖果子的一看到旁边走着大船，就知道来了大生意，笑呵呵的答应着，在狭窄的船上站起来，小心的给称果子。
唐屿潜又指着另一种果子，这一回是回头问的张落英：“那是什么？”
张落英没看清楚，于是走过去也趴在船边看，看了半天道：“哦，那个呀，那个是蜜饯，我们这边独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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