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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中部]-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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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外的那些人显然也全都听到了这一动静,当下集体一僵,而后又不约而同地各自转头看向陶沝。

    陶沝像个雕塑一样静静地杵在原地。

    果然还是来晚了一步……

    她在心里默默叹息,然后努力想笑,可是眼圈却莫名红了。

    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混合在了一起,从里屋方向不断地传入她的耳朵,连同那种被信任之人背叛的锥心刺骨的痛一起,一下接一下地狠狠戳着她脆弱的脑神经。

    她几乎快要站不住。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过是晚来一步而已,为什么结局却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为什么她一直真心相待的人,到头来却一个接一个地背叛她,之前的菡蕊是这样,现在的绿绮也是这样……难道这帝皇之家就真的没有所谓的绝对信任吗?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上天才要这样惩罚她?

    “福晋……”

    见她此刻一动不动地僵立着,小厮毛太忍不住出言试探:“您看这……我们还要进去吗?”

    陶沝没作声。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芷毓担忧地看着她,忽然起步走到此刻正被小草强押着的绿绮跟前,狠狠一巴掌甩在了绿绮的脸上,发出一记脆响。“这是我替福晋教训你的!这都是你的错!”

    绿绮的半边脸颊立刻被她打得高高肿起,可是她仍然沉默得一言不发,甚至,连愤恨的眼神都没有。

    她这样的态度显然让芷毓看得更加生气,后者更加恼怒地盯着她,正欲扬手再打,陶沝却猛地回过头:“芷毓,住手!这事也不能全怪她……”

    是啊,这样的结果怎么能全都怪绿绮呢?

    如果她一开始就不答应让绿绮去照顾衾璇……

    如果她能早点听芷毓的话小心提防衾璇……

    如果她当初强行要求九九把衾璇送出府去……

    如果她……

    或许,今天的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陶沝不由地扯起衣袖抹了抹眼睛,然后冲听到她刚才那句阻止的话而集体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的众人淡淡发话道:“算了,大家都出去吧……”

    说完,也不等他们有所反应,便径自转身退了出去,并重新带上了卧房大门。

    众人再度一怔。

    毛太是当中第一个回过神来的,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冲陶沝提议:“福晋,要不您今晚就先去别的厢房里歇着吧,奴才这就命人去整理出……”

    “不用了……”陶沝冲他摆了摆手,像是叹息一般地答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

    鉴于陶沝发了话,其他人自然不好逆她的意。但也不敢真的放她一个人待着,所以便集体退到了院门外守着,只剩下陶沝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卧房门外的走廊上。

    夜色已深。今晚的月光有些惨淡,那近乎银灰色的光线中透着丝丝冰冷和哀伤;落在院子里更显得无限凄凉。

    就在陶沝站得双腿已经麻木没有知觉的时候,小银子不知道打哪儿冒了出来,跑到陶沝脚边嗅了嗅,然后一口咬住了她的裤脚。

    陶沝低头看着它,而后蹲□将它轻轻抱起。

    小银子乖巧地窝在她怀里,亲昵地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脸庞。

    蓦地——

    滚烫的眼泪就这样毫无预示地突然从眼眶里莫名溢出,然后一颗接一颗地滑落脸颊——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魇,等醒来时,她还在那间酒楼的包间里,亦或是刚才的马车上,被九九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承认,就在刚才,在听完十阿哥对她的那番话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要给九九一个机会,可是——前后连半个时辰都不到,整个事态的发展就已走上了另一个极端……

    这一切,会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吗?

    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注定她和九九之间真的没有任何缘分,不然,又怎么会每次都只差这么一点点……

    1“……缠藤的红线只结出絮果,

    花开朔风前花易折,

    说不得命数一说满盘错,

    漫长虚无的跋涉……”

    晶莹的泪水不停地顺着脸颊淌落,连带陶沝怀里的小银子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家主子此刻的悲伤,开始呜呜地轻唤出声,还不停地舔着陶沝的泪水。

    “……若孽随与缘擦肩而路过,

    挣扎迷宫里逃不脱,

    情字深和浅落题不由我,

    又何须多问这如果……”

    陶沝抱着小银子在廊凳上坐下,仰头呆呆地凝望着那片如墨般深沉的夜空,眼睛也一眨不眨——

    这或许是这个季节里最冷的一个夜晚了吧!至少,是令她心最冷的一个夜晚。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终于露出了鱼肚白,少顷,陶沝便听到从卧房里传来了响动——

    “怎么是你?!”一道极度惊愕的声线从里面高声爆出,是九九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不到衾璇的回答,或许是因为声音太小的关系。

    “滚开!你给爷离远一点,爷才不想碰你——”

    “……”

    在经过一连串质疑声,推拒声,以及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过后,卧房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只披着一件中衣的九九从里面冲了出来,样子明显有些狼狈。

    陶沝也抱着小银子从廊凳上慢慢站了起来,目光幽幽地打量着他。

    “来人!”九九正要喊人,冷不丁看到陶沝这会儿就站在门外,整个人当场一滞:“遥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拿东西的!”陶沝淡淡应声,将小银子轻轻放到地上,自己则面无表情地直接越过九九走进卧房,当着那位正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董鄂。衾璇的面,旁若无人地取下了那把挂在里屋墙上的、倾城送给她的吉他背到了身上,然后又抱起床边那个放有她重要珍藏的百宝箱重新走出房来,看也不看九九一眼,径自朝院门方向走去。

    九九本能地伸手扯住了她的半边衣袖:“你要去哪儿?”

    陶沝停步,回头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多余表情,语气也同样不含一丝温度:“爷,董鄂不喜欢别人睡过的地方,所以想住到那间报春馆去,您……应该没有意见吧?”

    “……”九九显然没料到她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当即一怔,且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陶沝也再度迈步,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外走。而昨晚守在院门外的那几个人这会子也全都迎了上来。毛太走在最前,芷毓和小草紧跟其后,而绿绮则落在最后。

    “福晋,您这是?”打头的小厮毛太率先冲陶沝出语发问。

    陶沝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不冷不热地开口吩咐:“你们去把报春馆那边收拾一下,我这就搬过去!”

    “福晋,您……这样不好吧?”毛太的视线在陶沝和远处廊下的九九之间来回打转。“九爷他已经同意了?”

    “怎么,不过才一个晚上而已,我的话就已经完全没用了么?”一听对方这话,陶沝不禁当场冷笑出声。她迅速回头瞥了一眼身后正黑着一张脸的九九,又转头看向正流露出满面尴尬加为难表情的毛太,继续笑语相向:“也对,人家都说‘一仆不侍二主’,你这是忠心的表现!更何况利用完了的东西,本就该弃之敝屣的!”她说着,直接绕过毛太继续往前走:“没关系,既然你不肯违逆你家主子,那我自己去收拾好了……”

    “福晋!”不等她话音落下,小丫鬟芷毓便急匆匆地跑上前来握住了陶沝的双手,态度极其坚定地向她表明了立场:“奴婢一直会跟着您的,奴婢这就去帮您收拾房间……”

    陶沝一愣,还没来得及接话,芷毓就已经自顾自地松了手,迫不及待地转身跑远了,显然是急着收拾房间去了。陶沝望着她的背影怔了怔,随即忍不住牵了牵嘴角,就在这时,一只手自前方朝她伸了过来,很是自然地将她此刻抱在手里的那只笨重百宝箱轻轻接过。陶沝诧异地抬起头,发现那只手的主人竟然是小草。

    “奴才现在虽然是九爷的人,而且也不想背叛主子,但至少可以送福晋过去……”

    小草此刻也一本正经地冲陶沝表明自己的立场,语气听起来格外严肃,可是手里做出的动作却恰恰相反,而且脸上的表情也明显有一点点不自然。

    陶沝感激地朝他绽开一个笑。

    笑容未尽,小丫鬟绿绮也紧跟众人之后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福晋!”绿绮怯怯出声,看向陶沝的眼神也透着一分明显的歉疚。而后,欲言又止:“奴婢……”

    她似乎有话想说,可陶沝却已不想再听她说话或是做什么解释了。so——还不等前者说完,她便抢先一步打断了对方的话茬,语气异常冷漠:“绿绮,以后你就不用去我那儿了,留在这里侍候你真正的主子吧……”

    闻言,绿绮的脸色立刻黯淡了下去,继而又重新低下头,不再言语。

    见此情景,陶沝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她开口,眼前却突然一黑,整个人也紧跟着轰然倒地。然后,莫名地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福晋!”

    “遥儿!”

    “……”

正文 266受人所托  

    陶沝不知道自己究竟晕了多久;迷蒙中,耳边似乎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却又听不清。期间;她的神志恢复过一次短暂的清明;但眼前的事物却始终呈现一片朦胧状态。她只依稀辨得出自己身旁不远坐着一个锦白色的身影;且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拼了命地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那人是谁,但却无济于事——

    “师兄;你来接我了吗?”她静静开口,声音很轻;听起来就像是在梦呓一般。这个人应该是师兄吧?印象中;只有师兄会穿这种锦白色的衣衫……

    此语一出,她能感觉到那人正握着她的手猛地一震,然后,握得更紧了。

    果然是师兄吗?也对,这种时候,还会像这样陪在她身边的人也只可能是师兄了……

    陶沝这样想着,摸索着轻轻反握住对方,继续轻声呓语:“师兄,你带我走吧,我真的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那人依旧没说话,但手上的力道却是莫名松了。

    陶沝以为他这是不肯答应,当下立即用自己此刻身体里剩余的那点力气牢牢地抓紧了那只手:“别走!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我在这里每天都过得好辛苦,也没有人真的相信我,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她带着些许泣音地轻声哭诉,手上也抓得越来越紧。

    “我要回家,我想爸爸妈妈了,还有乔翘,还有好多好多人……我不想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他们了……还有我的大学也没念完,游戏也没打完,还有追的那些漫画也还没有连载完……我不要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学那些深闺怨妇虚度终老……我要回去,师兄,你带我回去吧……”

    那人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抓握着自己的手,沉默地听完了她此刻有点语无伦次的哭诉。半晌,他忽然伸手抚上了她的脸,轻柔地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好,我带你回去……”

    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极温柔,饱含着宠溺,但声音却有点奇怪,怎么听怎么都不像是师兄平日里说话的嗓音。

    陶沝有些疑惑,但还没等她张嘴发问,眼前又是一阵晕眩,她重新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陶沝发现师兄果然静静坐在她的床边,一身锦白色的长衫和她昏迷中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另外,还有一个她没想到的人也在,是倾城。

    虽然精神仍有些恍惚,但陶沝还是能辨别得出她这会儿躺着的地方并不是桃花居的卧房,也不是她之前在九爷府或皇宫里睡过的任何一个房间,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本能地从嘴里冒出了那句堪称狗血的经典问题——几乎每个昏迷的人重新苏醒后都会用到。

    “难道,我们三个已经从皇宫里逃出来了?”

    “呵——我们的确不在皇宫之中!”眼见她此刻这副傻傻的表情,倾城忍不住失笑:“不过你也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还是九福晋,除了九爷府之外,你还能在哪里?”顿一下,又转头看向床边的师兄,“这毒该不会影响脑子了吧?”

    师兄没答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倾城一眼。倒是陶沝对她话中提到的那个“毒”字敏感得心一震,而后语出惊讶:“毒?什么毒?”

    倾城正想回答,师兄这次却先她一步在旁淡淡插话道:“你中毒了!”

    虾米?!

    陶沝只觉脑袋立马轰得一下,一声惊呼生生被她憋在了口中。她傻傻地望着师兄,又转头像是要确认一般地瞅了瞅一旁的倾城——她当初听说倾城中毒那会儿都没有像这样吃惊过。

    “是真的!就是我之前中的那种毒!”仿佛看出了她此刻盛在眼中的那份怀疑,倾城神情严肃地帮腔道:“……迄今为止,你已经昏了有五日了!”

    “怎么会?!”陶沝这次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是谁给我下的毒?我怎么一点儿都没察觉?更何况……”话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想起有哪里不对劲:“不对,太医不是说过这是慢性毒吗?倾城之前也是隔了好久才毒发的,那我怎么可能会现在毒发?难道……”

    “不,我们是一起中的毒!就是那对翡翠镯子,两只上面应该都有涂毒!”不容她多加猜测,倾城那边已冷冷道明了真相:“而且,如果下毒之人事先并不知道你要将手镯送一只给我的话,那么这个凶手可能就没有我们之前猜想得那般复杂,她要对付的目标应该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嗨?不是吧?!

    陶沝听罢当即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地,表情俨然如遭雷击:“可是,上回那位宋太医不是说过,我戴的那只镯子上并没有被涂毒吗?”

    倾城答非所问:“那只镯子现在在哪里,还在你手上吗?”

    “镯子?”陶沝被她问得一愣,而后犹豫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初我脱下来给那位宋太医检查之后,他好像就再没还给我,我也……”

    “果然如此!”不等她说完,倾城已冷笑一声,主动接过话茬:“难怪那家伙死后我询问其他太医,他们都说从未亲眼见过你的那只镯子,所以也无法查证那只镯子上是否真的无毒……”

    “你说宋太医死了?!”陶沝注意到前者话里的某一细节,猛地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倾城说话的语气依旧冷漠,隐隐的,还透出一抹罪有应得的意思。“那家伙已于前日里服毒自尽了,我们在他房里找遍他的所有遗物也没能发现你的那只镯子。一般涂在镯子上的毒不可能会全部渗入人体,镯子上也必有残留,所以,只要找到那只镯子,就能证明他当初是否说了谎,但可惜……”

    她没再往下说,但陶沝已经猜到自己那只翡翠镯子必定是被那位宋太医给藏了起来或是已经毁了,她有点想不通对方今次为何要作伪证陷害自己,她先前应该并没有得罪过他,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他这样做又能有什么好处?

    “他是因为这件事服毒的?”

    “不,不是因为这个!”倾城利落地摇头,“就算我们从他那儿找到了你的镯子,他也可以推说是当时紧张而导致诊断有误,我们顶多对他心存怀疑,但却无法直接证明他就是要故意陷害你……”顿了顿,再度语出惊人,“我们查到,除了镯子这件事之外,他还给你下过一次毒!”

    “怎么可能?!”对方说得淡然,但听在陶沝的耳朵里却恍如再被雷击。“难道我这次毒发是跟他有关?”

    “不,他那次下毒并没得逞,否则,你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了……”倾城极干脆地否定了她的这番猜测,然后转头瞥了一眼旁边的师兄,“这还是他和紫菀无意中发现的……”

    吔?!

    陶沝听得又惊又疑,当即也跟着转头看向师兄。师兄看了她一眼,淡淡出声:“你之前应该有倒过中药在那位紫菀姑姑的花盆里吧?”

    “师兄你怎么知道?”陶沝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因为她养在房里的那几盆花都死了!”倾城又适时出声插话:“紫菀说她之前一直养得好好的,可是自打你那日在她房里休息了一晚上之后,那些花在第二天便莫名其妙全蔫了……她一开始也没多想,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之后清理花盆时闻到土里有药味,才觉得事出古怪,晓惪当时也刚好打那儿经过,所以才发现了端倪……”

    “紫菀说她自己从没有拿汤药浇过花,也几乎没有往房里端过任何汤药,除了你在宫中昏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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