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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倾城 出书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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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如红着双眼看了她很久,隐约在她冷淡的眸子里看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到,想张口再问一句,她却分明已经拒人千里。九如苦笑,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往知秋院挪。自来“树倒猢狲散”,自己怎么还傻得来求她呢?
  只是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倾云宫已经迅速的安静下来,四处都是一种繁华落尽的安静,隐约带着一种难言的忧伤。临近知秋院,九如听见了陈蒻香的琴音,应和着这一地的寂寥,更令人动容。
  九如方要入内,竟瞧见一抹素色的影,端端坐在桌边。那人背着光、身形隐在影下,什么都看不分明。
  她怔了一晌,踯躅不敢入内,待一曲终了,再抬头,那人影已然不见。
  找过陈碧奴的事,九如只字未提,看到陌生人的事,亦只字未问,进门便径自睡了。可这样的折腾了一日,又着了冷风,未到夜半,她竟发起了高热。
  隐约听到陈蒻香唤自己的名字,九如心里竟泛起一丝快意,只是扯着陈蒻香的袖子不肯松手,竟硬生生逼着陈蒻香与她一同坐上了回辰郡的车架。
  “原来,这才是最有效的方法。”她睡得迷迷糊糊,却隐约觉得开心。
  可离京城越远一分,陈蒻香的表情便更沉寂一分,九如心中小小的庆幸便越少一分。到后来,她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开口劝慰,她甚至不明白陈蒻香到底在想些什么。一个那样渴盼幸福的人,怎可能会轻易的说什么“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可她忽然想起那天自己跟悦子宸说的话,也想起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她不是陈蒻香,又怎能知道对她来说,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好?自己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人生?
  九如紧紧握住陈蒻香的手,忍不住落泪,“姐姐如果自己想不通,九儿没资格束缚着你。可是你总是要明白的啊,你到底想要什么?”
  陈蒻香的脸上便浮起一抹近乎淡薄的笑,偏就是这淡薄里,饱含着无数的希望和失望,不甘和倔强、隐忍和挣扎,让人那么的不忍心。
  就在这时,忽有快马追上他们,马上仆佣利落的拦下车架,“车上可是显州辰郡知府之女陈蒻香陈小姐?”
  那声音生僻之极,九如探手掀了马车的小帘,“正是陈小姐的车架,敢问您是?”
  那人略一抱拳,“这位可是九如姑娘?我家主子特意前来,想与小姐说一句话。”


☆、第三章 世事朝夕变4 (2084字)

  “你家主子?”九如有一瞬的怔忪,愣愣看了那马车许久。可那马车实在是寻常之至,看不出丝毫端倪。
  就听得那边马车上有一丝轻微的咳,随即,一双骨骼均匀的手打了车厢的软帘,慢慢递出一方素色的丝帕。
  那人恭谨的躬身抬手接了,缓步走到窗边,“还请小姐过目。我家主子并不愿见旁人,若小姐愿意现身一见,还请遣退奴婢侍从。”
  九如回身看陈蒻香,启齿轻轻唤了一声,“姐姐——”
  陈蒻香缓缓伸手接了那方丝帕,略微展开,又极快的握在了手心。
  九如专注的看着她,就觉她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光亮,转瞬间又归于沉寂。她紧紧握着手中丝帕,用力的低着头,只是不肯抬头,离得近,九如甚至感觉得到她身子轻微的颤抖。
  “姐姐?”
  陈蒻香抬头,咬唇静了一静,躬身缓缓下车。她似乎顿了顿,才慢慢启齿,“见过公子。”
  “嗯。”那人自嗓子里慢慢应了一句。
  便听那仆从到,“主子,外间并没有旁人了。”
  到这时,九如才听见轻微的声响和极淡的一声笑。
  九如心里莫名的一紧,这人,这样的排场,会是谁?
  她倚在车窗边思量。不由转眼偷偷向外瞧去。
  透过青碧的窗帘,她看见那两人远去的身影。一个是白衣袅娜、一个是青衫倜傥,说不出的和谐灵动,兼之那日阳光晴暖、天高去淡,层林尽染、叠翠流金,种种色彩交织晕染,竟有一种奇异的惊心动魄的美。
  可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陈蒻香便回来了,静静靠在车闭上一言不发。
  九如细细看了她很久,只觉她脸上有一抹未曾消逝的红晕。而长睫低垂,掩去所有情绪,这一双手无声了握在了一起。
  “姐姐……”九如低头看她,浅浅唤她一句。
  陈蒻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视线晃了一下才看住九如的眸子。顿一顿,她深深呼一口气,将手中紧握着的东西给了九如。
  她掌心里,是一枚极小的碧玉。
  九如看了她一眼,伸手接了过去。玉身不大,只食指指腹大小,润泽晶透,于方寸之地雕刻出祥云锦簇、五羊送福的图案,甚是精巧。
  “这……”九如疑惑,“是谁?”
  陈蒻香摇头,叹道:“他远远的追了来,却什么都不肯说,只说,想一起看看风景。”
  “嗯?”
  陈蒻香不理她,径自低头说下去,“临走,他细细瞧了我许久,说,美人如玉。”
  “美人如玉?”九如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陈蒻香不说话,伸手将那枚玉接过去,放在掌心细细的摩挲,“他说,美人如玉,所有光鲜和美丽都要经历等待和磨砺。”她抬头,眯眼看住了九如,神态间无限疲惫,“他还说,要学会等待、享受磨砺,绝不轻言放弃。他说,只有熬过去,才能好起来。”
  九如愣了许久,才慢慢点了点头,只一言不发。
  陈蒻香挺直的脊背却慢慢放松下去,眸子里淡出一抹疲惫,“我只想幸福。”
  九如眼中一热,伸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指尖,“姐姐,想幸福,便更不能轻易放弃。如果幸福不在这里,那么必然在旁的什么地方等你。如你真的不愿意回家,咱们便一起走,你、我,还有名哥哥,只要你愿意,或者江南烟雨,或者丛林晓雾,咱们哪里都去得,哪里都能幸福!”
  陈蒻香沉默,许久方缓缓的点头,笑道:“好。”
  九如握紧了她的手轻笑,忽然觉得这样也很好。不管那个人是谁,总归是让陈蒻香醒悟了。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她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九如笑出来,伏在她怀里沉沉睡去。那一夜,她睡的极好。隐约记得有一弯小小的月亮,浅浅的挂在半空。偶尔一片透明的灰云飘过,淡淡的遮住月光,四下里便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云彩飘过之后,烟消雾散,客栈的庭院里便漾起水一样的清光,缓缓的冲洗着柔和的秋夜。
  她到底年幼,身子底子好,心情一旦好起来,病症便也去得极快。
  眼见着就要到达辰郡,她伏在陈蒻香的耳边低语,“进了辰郡,姐姐就让车架回京,咱们也不回府,直接去莫名哥哥那里等他,好不好?”
  陈蒻香面无表情的看了九如半天,“好。” 
  “嗯!”九如轻笑,竟觉得满心里都是幸福。
  却被一阵马蹄声扰心神。
  马蹄急切,却多而不乱,分明的宣示出飞快的速度、难言的气势和严整的规矩。
  她敛了笑,伸手握紧陈蒻香的手,只是盼着那急促的马蹄超越他们而去。
  可那马蹄声偏就在她们身边嘎然而止。马蹄溅起飞尘漫天,迅速将小小的马车包围,而那些骏马嘶鸣,更惊得她们的老马不停打着响鼻四处闪躲,带得车架四下里摇摆颠动,直令陈蒻香花容失色。
  九如看了陈蒻香一眼,悄悄掀了窗帘。竟有十余人将车架团团围住了。来人皆骑坐在青骢马上,清一色青色劲装,个个腰佩利剑、面色冷峻,气势逼人。
  “不是马贼。”她不回头,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是他?”陈蒻香脸上有娇红的神采,双手抚在车壁上急急探起了半个身子,“是他?”
  “谁?”
  陈蒻香愣了一瞬,咬唇瘫坐在马车上,“没有,不是……”


☆、第三章  世事朝夕变5 (2198字)

  眼见外面驾车之人惊叫连连,九如看了看陈蒻香,咬一咬唇,伸手掀了帘子下了车去。她规矩的向着为首之人行礼,笑意盈盈,不亢不卑,“诸位大爷如此兴师动众的拦官家车架,有何贵干呢?”
  那一行人队列规整、整齐有序,为首的是青衣男子,一脸冷峻,面无表情,只是高高的坐在马上。待到四下里尘埃落定了,周遭便只剩下一片压抑,只有那匹老马还在惊慌的打着响鼻,哒哒哒的四处乱踱。而时已黄昏,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旷的郊野里衰草漫天、黄叶飘洒,更衬得这瘦小的女孩形单影只。
  见没人应答,九如又行一个礼,“倘若大爷没旁的事,咱们就先行一步了,知府大人的人马还在前头等着咱们呢。”
  仍是没人应答。面前这十余人马,铁打的一般,只是屹立不动。
  夕阳更低沉一分,那人与马的影子漫上来覆盖上来,竟好像铜墙铁壁般有力。
  便在这时,又听得一阵马蹄疾驰,由远而近,声音急促得宛似夏日暴雨。
  九如下意识的回头看去,那人迎着夕阳而来,在那璀璨的光线底下浓缩成一个矫健的黑影。什么都看不清,只有那一人一马的飞驰——那人,动作洒脱、英姿飒爽;那马,从容不迫、电掣风驰。
  近了,九如便看见红色衣袍的一角,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那似笑非笑的一张脸已经闯入了眼帘。
  是他。
  沐云旸。
  “她说的竟是他——”九如嗫嗫低语,语无伦次,脸上那些个从容不迫悉数散尽,只剩下一颗心跳如鼓擂、隐隐作痛,竟下意识的眯起双眼。
  那人便勒马停住,一双眼不远不近似笑非笑的瞧着九如。
  九如心中慌乱,竟看不清眼前之人的样貌。她脑中一片空白,耳中喃喃有声,细细的一想,才发现,她竟又听到了“敕勒川”的歌声——
  沐云旸略微挑了挑眉,满脸玩味的笑起来,“怎么又看的呆了?可是想念本王?难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九如便慢慢低下了头,自嘲的笑了一笑“做什么要一直演戏呢?”
  可这样一句话,到底还是让那人听见了。他眸色沉了一沉,冷笑瞬间荡漾开来。瞬间,她足尖发力,自马背上腾跃而起,“承武!”随着这一声低喝,他双足在那为首之人身上借力,竟直直的向着九如扑来。
  九如一声惊呼来不及出口便猛然撞进他怀里,那人却依旧朗声笑着,身子前去的力道却丝毫不曾停减,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倒出去好几步,直直的向地上摔去。
  他一双铁臂正紧紧的束着九如,紧得发疼,似乎胸腔里的空气都要悉数的挤压出来了。而向前冲的力道那么大——九如闭紧了双眼,只等着彻骨的疼痛袭来。
  “怕么?”耳边却传来一声笑,紧抱着她的那人竟腾出一只手来抚在她紧蹙的眉峰上,下一瞬,他脚尖用力,身子翻转,顺势化去大半力道,只由着两人慢慢的倒在那一丛枯草之中。
  他笑着,伸手慢慢捏住了她的脸颊,“你方才说什么?”
  九如不做声,只怔怔看着眼前那一袭红艳的衫子。他襟口被自己扯散,露出优美的锁骨,一条旖旎的红线穿着一枚小小的白玉,在麦色偏白的肌肤的划出一道耀眼的灼灼的光彩。
  九如握住了手,尖锐指甲一遍遍划过掌心。
  “说话啊!”那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九如猛地抬起头来,便正撞见了那人漆黑的桃花眼。那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波光滟潋,水汽缭绕,可你就是分不清,那始终不肯消弭的,是热热的蒸汽还是冰冷的雾气。
  “奴婢什么都不曾说……”
  她话音未落,沐云旸已经伸手抱住了她,一手抚在背上,一手按在臀际,用力将她压向自己,并顺势坐了起来。而他怀里的九如,便以一种及其暧昧的姿势骑坐在他的腿上,稚嫩的身子,甚至紧紧的贴在他的身前——感受的到,他的心跳。
  夕阳落了山。暮霭自地平线开始蔓延出一片无边的昏暗。
  沐云旸的脸却慢慢贴在了九如布满红色印记的脸颊,温润的唇便落在九如的耳边,他开口唤了声“九儿”,双唇毫不避忌的含住了她的耳尖,他极暧昧的笑,却说出无比阴郁的话语,“你知道吗?有些话,本王只说给死人听。”
  九如瞪大了双眼,茫然的看向极远极远的地方,抖了抖唇,她下意识的说道,“欺负我,就这么好玩?”
  那一瞬,沐云旸身子慕然僵了一下,转瞬,他哈哈大笑,狠狠推开了九如,“小丫头,你倒是当真有趣!”
  他将她推倒在尘埃里,无比潇洒的转身,向着陈蒻香的马车大步而去。
  九如转头,眼见陈蒻香慢慢步下马车,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有一丝什么情绪,自陈蒻香的眼中一闪而过。
  屈膝行礼,她的身子还没有弯下去,便被人揽在了怀里,“秋日里寒气重,你冷么?”
  陈蒻香抬头看那人的脸。
  沐云旸笑一笑,眼中没有玩味、没有戏虐、没有冰冷,只一色的炙热,他握着她的手,“你冷么?”
  陈蒻香笑了一笑,慢慢摇了摇头,鬓角乌黑的长发,便在秋风里舞出一片娇羞的姿态,“王爷怎么在此?”
  沐云旸笑了笑,倾身凑到了她的耳边,“如果本王说,本王对你一见倾心,为了你忤逆母妃、抛家弃业,你信是不信?”
  陈蒻香略微侧了侧头,露了一抹近乎忧伤的笑意,“不信。”
  沐云旸抬手抚摸陈蒻香的脸,“信不信本王都来了——或者你并不愿意跟了本王,可是本王要你,要定了你。”不等陈蒻香说话,他径自伸手将她托抱在怀里,“咱们走,去见见我的老泰山。”


☆、第四章  当时明月在1 (1904字)

  那一行人就这么绝尘而去了。
  将九如独自抛在了尘埃里。
  秋夜里的冷风,带着浓重的水气,将黯淡的尘埃驱赶得四下里游荡,而那些低矮的树木,也在浓浓的夜里缩成一片越来越重的阴影,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
  九如呆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天高露浓,衣衫被露气打透了,凉凉的黏在身上,亦丝毫不觉的难过。
  是因为心里的痛楚过于强烈么?才会将眼前的一切,一并的忽略了。
  或者吧。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只是记忆深处的双明亮的眸子,又灼灼的照在了心间。
  他一双手那么紧那么紧的抱住自己,暧昧的笑,却所出最恶毒的语言。他说,“有些话,我只说给死人听。”
  她心里有一点痛。而随着呼吸,那一点痛便星星点点的蔓延开来,渐渐,蚕食了全部的身体。
  那极力回避的一切便又现在了眼前。
  那感觉,就好像好容易将心尖的那团火压成一点猩红的火星,却又瞬间得了势,烧的她遍体鳞伤痛得分明。
  她不管不顾的躺倒在湿冷的地上,蜷缩成一团,抱紧了自己,仰面瞧见一弯月牙,正静静地挂在西南。清冷的月光是那么幽黯,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九如看着,不由就笑了,恍惚就回到了漠北的草原,恍惚正在温暖的秋阳底下躲在草甸子里发呆。
  耳边缭绕起马头琴高亢的声音,九如缩了缩身子,竟慢慢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又梦见了多年前的那一天。也是一个秋日,澄清的天一尘不染,衰黄的草一望无边。她穿了一袭红色的袍子,袍子上面是她骄傲的如花一般的脸。父亲的赤玉马跑的快极了,只是三两个回旋,便已经将诺威泽和他的侍从们远远的甩在身后。她回身瞧着望尘莫及的众人笑得无比娇蛮。再回头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个人。
  那一年,她不过十二岁的样子,却一眼记住了青骢马上那个男子。他年纪不大,面色白皙,眉目如画。远远的,九如看见了他异常璀璨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策马冲过去,骄傲的不可一世,“爹爹,你和察哈尔王汗说的那个难题,我能够解决了!”
  爹爹的面色变了又变,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那美貌的男子,又故作严厉的瞪她,“大人们的事不许你瞎胡闹!”
  她被爹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乐,嘻嘻哈哈笑起来,“爹爹,你一点都不乖!你说过,如果紫桐能够解了这个问题,就让我跟诺威泽留在草原里参加胜马节——”她话说的极快,不等爹爹驳斥,她极快的凑到爹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爹爹,你知道么?咱们用棉花羊毛一样可以做刀枪不入的战甲!紫桐一定做的到!”
  她笑着,策马转头。可只是跑出去两步,便勒住了骏马,回身踱过来,她手里小小的马鞭指在那人鼻尖,“你是谁?”
  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伸手握住了她的鞭子,“你又是谁?”
  她挑了唇笑,“不告诉你。”
  他也挑了唇笑,“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是谁。”
  她的视线在他面上转了一转,笑道,“那么,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是谁。”
  便听见父亲的怒喝,“不得无礼!”
  她使劲的瞪了父亲一眼,策马跑了,那银铃般的笑声却留在原地,绕梁三日,“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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