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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一品女猎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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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萧绝自己杀了夏花,否则就算是夏花死了,龙魂玉也可以聚集夏花的魂灵修复她的**,可对萧绝而言,龙魂玉却不会再为他多留一次重生的希望。
    更残酷的是,如果龙魂玉的主人相继舍弃它,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事听起来玄妙无比,甚至是不可能的,她从来也没信过,但如今她却害怕,她怕自己连杀掉夏花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可以不信龙魂玉的传说,但她不能也不敢拿萧绝的命去赌这不相信。
    她像是受了重击般的整个人软了下来,她终是没能潇洒的离开,她离开的时候身体是萧索的,心是绝望的。米 需。米。小。說。言侖。壇
    夏花和萧绝仿佛谁也没在意于云柳絮的去留。
    他们在意的也唯有彼此的存在。
    两两相对,寒意涌动。
    “我不想要的东西,没人能让强迫我?”
    “若我说你不要,你会死你还要不要?”
    “我凭什么信你?”
    “你必须相信。”
    “笑话,你说的字我一个也不相信,我不要!”
    “若我说你不要,我会死你还要不要?”
    “你凭什么认为在我心中你的命比我的命还重要?”
    “我必须相信。”
    夏花迎着他的眸光,看着他线条瑰丽的眸子以及眸及里黑幽幽的光芒,静窒半晌,她忽然笑了一声:“好!就如你所愿。”
    她伸手欲接过他手中的龙魂玉,他却保持抬手的姿势,垂下眼眸将她一拉,直接拉入怀中,她怒道:“娘的,又想吃老娘豆腐。”
    他笑道:“我不喜欢吃豆腐,至于你,如果你想我愿意试着吃一吃。”
    夏花正要回嘴,却感到他冰凉带着湿气的指尖触及她的脖颈,而胸口处龙魂玉暖暖的触觉顿时让她身体舒泰,她哼了声,低低道:“也不怕硌坏你的牙。”
    他轻轻一笑:“为了吃到美人,硌了牙也无所谓。”
    “吃你的美人去,吃你那个九姨太的美人去。”
    “花儿,还说你没吃醋?”
    “我没有,我只是生气。”
    他低首俯向她的耳朵,“花儿,你生气也罢,吃醋也罢,只不管怎样都不能不要我送你的龙魂玉。”
    他手已探向她柔软的发,想绕到前面摸一摸她滑嫩的脸蛋,挺直的鼻梁,柔软的唇,却又放弃的收回了手。
    她抬头看他,在这万籁俱寂的山林,他的声音显得空冷而幽远,那些鸟鸣虫啾,野兽低吼都被她完全忽略,这是怎样一个男人,对人总是时冷时热,反复无常。而他的话究竟有多少可信,他为何非要她戴上龙魂玉,难道她不要龙魂玉她和他的性命就会不保?这也太扯了。
    大约,这不过是他所找的借口吧,偏偏她还就打心眼里相信了这所谓的借口,因为有一点她清楚,这龙魂玉对她来说确是个宝贝,在这一点上她从未怀疑过。
    她摸一摸鼻子,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我收了龙魂玉,可以走了吧?”
    他冷清的嗯了一声,点点头:“你不走,难道还真想赖在这里跟我幽会。”
    “你这个人……”夏花气闷,想反驳他,却又倔强的冷笑一声,转口道,“欠了我一百两记得要还!”说完,转身绝然而去。
    她娇小的身影狂奔在下山的路,身后还紧紧跟随着一只雪白高大的狼。
    他脚步半点未动,只静静看着她远离的背影,看着那她娇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只感觉这匆匆时光流逝,他与她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一次又仿佛就是永恒,他如今迈向的是死亡,而她还是这般鲜活,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他已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她绽放,他想着是不是要她凋零在未盛开之前。
    从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花儿,你愿不愿跟我下地狱?”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唯有这寂寂夜风呼啸,无情的打在他的脸上身上,他身子一抖,“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这血却是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
    穿越萧萧山林,夏花想着要离他越远越好,她本以为他受了很重的伤快不行了,可今晚见他,哪里有半点将死的样子,还有那闲功夫跟别人家的九姨太幽会。
    她觉得已经离的他够远,心中却气愤难平,却也放下了些,毕竟她看到他了,可以确定他真的还活着,而且貌似活的还不错,她真是穷担心了。
    正心里忿然,忽然刮起一阵狂风,一阵风过了,就听到一声猛兽的低吼,夏花忙将身子隐到高深的草木丛内,大白也警惕的将身子俯低,将雪白的身子完全隐入草丛之中。
    只见从一颗乱树背后扑地一声跳出一只吊睛白额的猛虎来,夏花有些兴奋,兴奋到掌心里微微出汗,若能猎了这只老虎,别说县太爷的奖励,光这虎皮就值很多银子。
    她连呼吸都屏息了下去,大白转头看着她,狼眼里带着一份不安的恐惧和担心,她伸手摸了摸大白的头,那柔软的抚摸叫大白一颗紧张的狼心定了一定。
    她躲在暗处将箭心对准猛虎锐利的眼睛,她可不能让这虎皮有半点损伤。
    利箭在玄,一触及发。
    眼看猎物就要落入手中。
    “吼——”的一声,猛虎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个大转身虎尾扫击着树林,刷刷作响,震的枯叶乱飞,有些枯叶还落到了夏花的发上,脸上。
    再看时,尼玛!哪里还有猛虎的半点影子,那猛虎已飞也似的往山林深处逃离,惊起一林野鸟扑愣着翅膀乱飞出去。
    夏花正困惑的要死,照理说,老虎也没灵敏到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就算能感觉到,也不可能害怕她,要知道老虎可是森林之王,绝对是食物链的顶端,会怕她一个瘦小的女子和一头狼?
    “唉!饿,好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110送你上西天(一更)

夏花眉心一蹙,差点就骂娘了,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这唠叨个没完的臭道士。
    她想着继续隐着好了,省得见到这卿如尘耳朵又要遭罪。
    大白有些不耐的动了动身子,想要扑向卿如尘准备将他当作一顿美餐,见身边的夏花没有动静,它也只能稍安勿躁的继续隐藏。
    只见落叶如雨下,卿如尘手里拿着把用树枝和鹿脊筋丝制成的简单弹弓,还时不时的拿弹弓在头上挠一挠。
    卿如尘一边挠头一边嘀咕道:“该死的二少爷,哪是什么菩萨,分别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连一粒饭都舍不得留给我,害得我这大晚上的还要上山打鸟填肚皮。”又叹道,“这文先生也是,作为一个先生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哩,明明说今晚来了,结果可好,不来了,要明儿一早来,真是……”
    夏花见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啰嗦个没完,实在受不得的正要捂上耳朵,却又听他道:“咦?这里有香味,好像是个女人,还是个见过的女人。”他不停的拿着弹弓的一角在太阳穴边点来点去,“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喜欢跟小人待在一处,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夏姑娘。”
    夏花气不打一处来,嗖的一声就从草丛里窜了出来,一双冷眸气愤的盯着他:“喂,臭道士,你嘴巴积点德,一个大男人跟个老娘们似的整天叨叨个没完……”
    卿如尘一身蓝色破布条在夜风中飘逸如丝带,他一见夏花出来,两眼亮晶晶的望着夏花:“哟!夏姑娘,你怎么舍得出来啦,贫道本来就不是大男人嘛!”
    夏花一阵恶寒:“那你是个小女人?”
    “非也,非也,贫道只是个寂寂无名的小道士是也。”他摇头晃脑。
    夏花白她一眼,叫了声:“大白,这个人人肉太酸不好吃,走,我猎别的给你吃。”
    “嗷呜……”大白叫了一声,凶悍的盯了一眼卿如尘,四脚却迈向了夏花。
    “哈哈哈……”卿如尘突然拂掌而笑,“有吃的了,终于有吃的了,这狼肉可比鸟肉耐吃多了,都够我跟文先生还有那个臭丫头连吃带腌制吃上个把月了。”
    “嗷嗷……”大白愤怒的冲着卿如尘龇牙咧嘴,露出两排尖锐如钢刀般的牙齿,尾巴已竖立起来。
    夏花倒有些自知之明,这个莫名其妙的臭道士出现的看似莫名其妙,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巧合,他既然能让老虎闻风而逃,就必有不一般的能力,大白是头狼,哪懂这些,它只知道这是个猎物,和兔儿,鹿儿一样可供裹腹的猎物。
    她半蹲下身子揉了揉大白的头,又跟大白说了两句话,大白竟好似听懂一般往她身后退去。
    “想不到夏姑娘还有驯狼之术,真叫人佩服。”卿如尘竖起大拇指,又搓了搓手道,“既如此,也不用贫道动手了,夏姑娘可否帮贫道把这头狼驯到贫道碗里去,我这个人对吃没什么要求的,只要把狼烧熟了就行,当然,如果夏姑娘你不嫌麻烦,帮贫道红烧一下就更好了。”
    “你不是说你斋戒不吃荤吗?”
    “哦,规矩是人定的嘛,在有选择的时候当然要选素的,在没的选的时候当然以填饱肚子为要,素的没有选荤的也是可以的。”
    夏花默默的控制着手中的利箭不要射到卿如尘的嘴巴里去,可卿如尘好像一点也没感觉到夏花眼里崩出的愤怒目光,自顾自又道:“若红烧夏姑娘不会,清蒸也是可以的,我这个对吃不讲究的,呵呵……不讲究。”
    说完,卿如尘低眸紧紧盯着大白,手不停的摸着下巴,大白冲着卿如尘凶悍的吼了两声,卿如尘咬了咬牙道:“吼吧,尽管吼,再不吼你就没时间吼了。”
    夏花再憋不住,这个该死的臭道士害她猎不到考虎也就罢了,还敢肖想她的大白,她冷笑一声:“卿如尘,你敢动大白一根狼毛,我保管把你蒸了煮了红烧了。”
    卿如尘又抬头,眯着眼看着夏花:“囔囔囔,贫道就说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整天跟一帮小人在一起,就沾染上了小人凶残的恶行,还想吃人肉,也不怕塞到夏姑娘你的牙。”
    夏花已暴怒在即,他竟又伸手拉一拉夏花飘扬的衣襟,挤挤眼笑道:“夏姑娘,贫道可以放过这头狼,但有个条件,你日后就近贫道我吧,近朱者赤嘛!贫道很希望你能改邪归正。”
    “呵呵,果然是一头猪,还是一头嘀嘀不休的蠢猪。”
    “瞧瞧,夏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贫道讲的朱是朱色的朱,意思是朱砂,红色的朱砂,当然这个朱字也能当作姓用,可不是夏姑娘你口中的……”
    “我靠,滚你娘的,老娘不奉陪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夏花忍了暴怒,只想图个清静转身就飞速离开。
    “夏姑娘,别生气嘛,这山林里太孤寂,贫道好不容易碰到你这么个故人,也叙叙……”卿如尘不依不舍的紧跟上来。
    夏花回眸,脚步一定,开弓准备射箭,直对卿如尘那张还在嘀咕的嘴巴,厉声喝道:“再跟着老娘,送你上西天!”
    “夏姑娘,你这样就不好了嘛,一个姑娘家不说要温柔待人,至少不要这么暴躁嘛,动不动就要杀人的,一点也不是好女孩儿的作派,来来来,放下箭,贫道好好跟你说叨说叨好女孩是怎么当……”
    “咻——”的一声,利箭离玄,夏花终是想放他一马,并没真的想射他的嘴,只是想射中他歪歪扭扭用蓝布包裹的发髻以示警戒,毕竟这个道士到底没做过害她的事,她还没打算把他当丧尸一样直接猎杀。
    “夏姑娘,你还真下得了手啊?”卿如尘委屈的盯着夏花,而夏花射向他的箭在距离他脸不远处的时候,已被他伸手轻轻一夹就夹在了指缝间。

  ☆、111学堂开学记(二更)

夏花一怔,看来人还真不能太自负,想不到这该死的臭道士竟如此厉害,可以徒手接住她的箭,她的箭术虽与末世的她相差甚远,但这么短的距离速度足够快到让人无法躲避,却偏偏给他接住了。
    这表示,她根本拿他没法,哪怕只是对他示以警告也是白废力气。
    她忿闷而有些失败的看了看他。
    他笑着上前道:“别伤心嘛,不就是接住了你的箭,至于这样盯着贫道么?”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她不耐。
    “不是夏姑娘你要贫道跟着你嘛?”他眨一眨无辜的弯月眼。
    “我什么时候让你跟着我了?”她冷声。
    他嘻嘻一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不是夏姑娘跟贫道说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嘛,贫道就觉得夏姑娘走哪儿哪儿就凉快,嘿嘿……”
    “……”夏花几乎要气倒,对于这样一个你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走,像个橡皮糖似的粘着你的人实在是无从下手,感觉这个臭道士不仅贫嘴,还没脸没皮,最关键的是,她自己的武力值不如他,这是让她气倒的主要因素。
    她想着,总有一天要把这臭道士的嘴巴缝上了。
    “怎么啦?”卿如尘见夏花一张小脸通红通红,额上青筋都叠了出来,他扔了手中的箭,跑上前也不避嫌伸手就想要去抚一抚她的额头,又道,“又生气啦,女人啊,气大伤身啊,瞧瞧小细纹都气出来了,气生多了容易老嘛!”
    她一把挥开他欲探来的手:“你她娘的究竟想干什么?”
    “贫道只想帮夏姑娘把额头上气出来的小细纹抹平啊?”
    “不用!你离我远点自然就平了。”
    他目光抑郁的看着她,叹息一声:“可是怎么办呢?贫道怕是不能离你太远。”
    “为何?”
    “你一天不离开那些凶恶残暴杀人如麻的恶人,贫道就有责任救你,让你归于正道。”
    “正个屁道,你当你是救世主啊。”
    “贫道不是救世主,贫道只是个心怀正道,一心想要降妖除魔的小道士,与夏姑娘能见面就是命定的缘分,既然姑娘有难,贫道……”
    夏花捂上耳朵,再不愿理他,连打猎的心情也被一扫而空,满心烦燥的往山下飞奔而去,准备回家睡个大觉,她就不信她回了家,这个臭道士也能跟上。
    “喂,夏姑娘,你慢点,贫道今日腹中饥饿,除了你给的一个馒头,连个鸟蛋都没吃,贫道没力气追你啊……”
    “好吧,好吧,夏姑娘,你不理贫道也罢了,日后终归会理的,贫道什么不多,就时间多,贫道有耐心改变你的……”
    “哎哎哎,夏姑娘,你身上有东西掉下来啦!这东西好像还蛮好看的,哎,你不要的话,我就扔了啊啊啊!”
    夏花终于止了步,他喘着粗气追了上来:“夏姑娘,你跑的可真快,师从何处啊?”
    夏花冷冷看他一眼:“什么东西掉了?”
    “哦。”他举了举手中的一枚枯黄的落叶,“就是这个,从你头发上掉下来的。”
    “卧槽,滚——”夏花一把打掉他手中的落叶,骂一句转身就走,任何他如何喊她都不会再有任何回应。
    他咂了咂舌,颇是无奈的从地上捡起那片落叶,指尖细细摩挲了那不成形状的梧桐叶,张手欲再丢弃,不知为何,手一紧,反默默将梧桐叶收入怀中妥帖收藏。
    这个小丫头,倒让他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不可说,不能说,说多了都是泪,可他早已流不出一滴眼泪。
    他叹了一声气,未再去追她,因为他知道以后想要见到她很简单。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苏九娘就起了床,今天是大栓去白水庵念书的第一天,她心里欢喜的紧,又是准备早饭,又是准备束脩。
    刚至辰时,白水庵外已是热闹一片,整整五大间厦屋里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条桌,长凳。
    里长亲自到了白水庵,把每家每户送孩子上学拿来的挚礼一一登记,有送鸡蛋的,有送米送面的,还有送酒送腊肉的,各色挚礼应有尽有,有钱人家的多备些,没钱人家的少备些,里长和文先生并不在意。
    只要交了束脩了,哪怕是带着一杯水来,文先生也没有不收的。
    这一次,因着里长努力奔走,他在村里又有威望,全村村民为孩子上学甚是踊跃,就连尤金枝家的三个小子也一个不缺,个个都来了。
    到了辰时三刻,各家孩子都到齐了,苏九娘和夏花,大壮带着夏大栓也早已过来,课堂还未正式开始,白水庵内一片喧闹,孩子们兴奋的追逐打闹着。
    里长喝了一声,整个白水庵立刻安静下来,在里长沧桑浑厚颇具威严的声音下,白水庵恢复一片安静。
    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的石雕像坐落在白水阉正门南墙边上,雕像面前摆着一张祭桌,桌上放着一盘盘祭品。
    “白头村学堂开馆典礼正式开始!”里长悠扬厚实的嗓音威然响起,他转身走到祭桌前点亮祭桌上的两支红蜡烛,脸上带着一种庄严膜拜的崇敬。
    “噼哩啪啦……”声声鞭炮发出一阵连绵的爆响,孩子们被炸的有的都捂上了耳朵,苏九娘更是将夏大栓搂在怀里替他捂住耳朵,眼睛里却有欣喜的泪流出。
    爆竹声后,里长和文先生一起敬香跪拜,然后静立在祭桌两边,孩子们一个个敬香叩头,最后又给文先生行拜师礼。
    里长竟热泪盈眶起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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