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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进化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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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有,不过是先给你罢了。”
虽说早就知道人人都要做新衣,可小六子捧着新衣,仍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鼻头一酸,眼眶微红,“谢谢,谢谢大当家的赏,小的,长这么大,还没穿过新衣裳哩!”
孙钗瞧着他这般受宠若惊,心里微叹,却笑骂道,“瞧你这点出息,将来寨里还要一年四季都发新衣呢!还不快去试试合不合身?若不合身的话,便去溪水边找姚大姐改改!”
小六子点头如啄米,“诶,诶!我,我这就去试!”
说着捧着衣裳就往倒座跑,自打孙钗调了他在这院里打杂,他就搬到倒座的一间小房里住了,比原先住大通铺强了许多倍。自己有个什么物件,再也不怕被人随意拿去了。
孙钗又写了几笔计划,倒底分了精神,便将她写的山寨章程先收起,搁下笔,出了房门,往往后院去。
还没走到后院的小门,就听见哒哒的小跑声,一扭头,原来是小六子小跑着过来,身上已是换了新衣,黑衣红边,果然是大气百搭的颜色组合,原本瘦小的小六子,穿上立马多了几分精干。
“嘿嘿,大当家……”
小六子见大当家的目光看过来,咧着嘴,低下头,两只手扯了扯自己的新衣。
大当家是世上最好的寨主,姓陆的给大当家提鞋都不配!
他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的替大当家做事!
“嗯,挺精神的!”
听到大当家赞了自己一句,小六子小脸都红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抬头,却看见大当家已经抬脚进了后院,便赶紧发足追了上去。
“可是孙大当家!”
孙钗一进后院,便看到两名武者正守在高大公子门后,神色凝重忧愁。
二人一看到孙钗这便仪态,便知定是那位艺高人胆大的孙大当家,一人就敢挑了黑风寨,还把寨子据为已有。这种奇人奇事,只有话本里才有的,却真切发生在眼前,还顺便救了他们少主……
因此一见到孙钗,便恭敬热切地行礼探问。
“正是,你们便是高公子的部曲?”
二人互对眼神,扑通二声双膝落地,朝孙钗行了大礼。
“我等无能,致使少主蒙难,谢孙大当家救了我家少主人!”
孙钗赶紧闪开身子,伸手虚扶,“不敢当,我也是亲人被劫,不得不冒险罢了。两位快请起来。”
那两人顺势起了身。
孙钗便问起高大公子,“你们少主身子如何了?”
高大公子毕竟是王孙公子,身娇肉贵的,也得亏找回了两个属下,不然光是小六子一个半大小子,怕是照顾不好病人。要是他有个什么万一,孙钗这一通可不就白忙活了?亏本的生意她是不做的!
那两人又对望一眼,“少主他……身子虽虚弱,倒是无性命之忧,就是因为铁叔之事,悲恸难当,今日水米未进,再这般下去,怕是不好……”
另一人接着道,“在下冒昧,能否请大当家的进去劝劝少主?”
话已至此,孙钗还能怎么着?
九百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这么一步。
孙钗走进屋子的时候,整个屋子里弥漫的低落情绪,简直快要化成了实质。
高策坐在椅上,双手环肘,低垂着眼,仿佛整个人都化成了雕像。
而他身边的桌案上,摆着个布包着的罐子,孙钗便知这便是铁叔的骨灰了。
“高公子?高公子?”
孙钗叫到第二声,对方才有了回应。
“孙当家……”
这声音听着就体虚气短,士气低落之极。
“高公子这是何苦?”
孙钗直接坐在了另一边的椅上,大喇喇地劝了句。
“人死不能复生,铁老先生的遗愿,就是你能平安回到北原,不让继妃和小四的阴谋得逞,高公子这般,难道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好半晌,高策才抬起头,眸光幽深,“是我害了铁叔……”
父王要从南方购入大批粮食,而湳水诸家是南边最大的两家粮商之一。
父王就起了心思,想要跟诸家联姻。
而他,就是那个联姻的人选。
如今乱世,粮草金贵,囤积了大量粮食的势力都是各方拉拢的对象。
在北边,高家已经占据三州之地,兵强马壮,隐隐有一统北方之势。
自古北边的武力便强于南边,如果高家一统北方,那离南下也不远了。
诸家若是有眼光,自然不会拒绝这么好的机会。
毕竟商人位卑,权贵家族,几乎不会与商户结亲,若是有机会能出一位太子妃,相信诸家肯定会乐见其成,联姻之后,那倾力支持高家也是势在必然。
但是……高策苦笑了下。
正文 第49章 责备
但是,那是假定诸家远在南方,不了解北齐,不了解如今高家形势的想法。
一厢情愿啊!
只要诸家派人去北原的信王府好生探查一番就能知道。
现在的信王府后院,是信王继妃姚氏的天下。
姚氏所出四子,才是信王最钟爱的幼子。
继妃姚氏是信王的小表妹,比他小十岁,当年信王十八岁待娶亲时,姚氏还不过是个女童,可虽是女童,也早就惦记上了信王表哥,碍于年纪还小,只能眼看着信王娶了原氏,后头过了七年,姚氏稍长成便跟信王有了首尾……原氏便是被这段表兄表妹的恋情给气恨得郁郁寡欢,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母子都没保下来。
姚氏第二年便被立为正妃。
男儿爱后妇,更何况姚氏还是从小看到大的表妹?
因此信王后院虽也有其他妃妾,但姚氏始终一家独大,连带着她生的四王子也地位金贵。
若是将来信王能再进一步,真的坐上了至尊之位,皇室无规矩,这太子之位,很大可能不会落在高策这个嫡长子头上。
所以,联姻对象是高策,诸家如果不细细调查的话,他们的小盘算大概是会落空。
但信王又未尝不是这个用意呢?
不然怎么会让嫡长子,亲自带着队往湳水一行?
可就是这种利用,在姚氏眼里,也生怕让嫡长子得了大助力,便吹了枕头风,让四儿子也跟着一道来湳水,打着襄助长兄的旗号,实则却是要斩草除根!
“临出发前,铁叔曾经提议,想法子不让老四跟着,免得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却顾虑再三没有听,总是心里存着侥幸,想着姚氏虽毒,老四总是血亲兄弟,争风夺权是有的,但不至于太过……结果,是我愚昧之仁,中了暗算,连累了铁叔和十几名亲卫!”
孙钗一直静静地看着听着,这会儿便点点头道,“没错,你是挺愚昧挺天真的!”
高策垂着头,身子却微微颤抖了下。
“你们高家已经称王,将来还大有可能登顶为皇室,天家无父子,更何况似你这般,生母早亡,继妃有子又得宠的情形?”
“自古皇位相争之路,哪里少得了累累白骨?你跟你四弟,本来就已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之势,既然他非要跟着你出来碍事,你就一不作二不休,就算不弄死这个最大的敌手,也该想办法废了他,好吧,退一万步,就算顾及着血亲兄弟,舍不得杀也舍不得伤,总能想办法拖上他一拖,免得他在背后暗中使坏……”
“可惜,这些你都没做!”
孙钗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抨击着,高策的身子僵直在那儿,似乎悔恨得想要缩成虚无。
“但你现在更错的是,只知一味哀伤自诲,却不想着,那些忠于你,维护你的人不幸被奸人所害,你就应该手刃奸贼,替他们讨回个公道来!”
“本来我救了你也是机缘巧合,万中无一,大公子也算是大难不死,本该振作起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该是你的就要当仁不让,竭尽全力让宿敌的算盘落空才是!”
“可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呢?自暴自弃,听天由命?你可知道,再不爱惜性命,拍手称心的是你的仇人,痛心焦急的是维护你的部属,等你真的一命归西,只怕向着你的那些人,也会被敌手顺道除掉!”
孙钗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说激动了。
不知不觉中,她离高策也就两步的距离,她自己看了看了自己的架势,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似乎分分钟就要拎起对方来指鼻子大骂一顿的节奏,简直活脱脱一个母老虎啊!
她回过神来,自己都觉得愕然好笑。
“大公子自己好生想想罢!”
孙钗转身出了屋。
看高策那两个属下想要上前来,孙钗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尽力,就走开了。
孙钗回到自己屋里,反思了下,觉得大概是因为上辈子她经历过各种险情,对那种一念之仁反而害了队友的情况当真是深恶痛绝。
其实想想,大部分的普通人在行事的时候都是会有些犹犹豫豫,总想着不要撕破脸,做事留上一线,这种想法放在平安日常的环境下是没错的,但假如换成了生死攸关,重大决策上头,这种不该有的仁善真是会害人害己!
孙钗那么直通通地批了高大公子一顿,也不知道他是能被骂醒呢,还是羞愤死算了?
孙钗想了一会儿便丢开手去,她是个打算白手起家干事业的女人,还有二三百号人要管着呢,这两天恨不得一分钟都掰成两半用,忙得飞起,实在没太多工夫去操心贵公子的情绪……又不是自己的男人!
不过到得晚间,勤快的小六子跑来告诉她,那位高大公子似乎已经想通了,服了几粒他家侍卫带的药丸,又喝了一碗粥,已经歇下了。
转眼又是三日过去。
溪水边的妇人们,也就是被划分成二队的那些个,前几日抢了个头功,送来了三十整套衣裳,让寨子里的先锋连人手一套,可算是在寨子里出尽了风头,就是原先很是瞧不上溪水边的妇人的寨中人,见了先锋连衣裳的针脚手艺也得在心里暗赞一声好活计!
听说当天那二队的队长,倩娘就得了大当家的赞扬,还赏了些吃食回去,回去给大家伙一分,二队的妇人们都跟喝了鸡血似的,拼命赶工。
被二队抢了头功的一队一瞧,自然也不甘示弱,虽然人手比二队少一半多,到今日也赶紧凑够了三十套送出来。
孙钗算了算一队的效率,这手速,也算快的了,不过大概有后路跟没后路还是没法比,一队的手工还是比二队差了一点儿。
但当初她灵机一动,没让两拨人硬合在一起,还是对的。
这有竞争才有动力啊!
嗯,等时机成熟了,她还得弄个先锋二连出来才是!
大手一挥,一队的妇人们也得了跟二队一样的奖励。
而这回做好的衣裳,孙钗就让分给专门站岗放哨做事比较辛苦的那部分弟兄。
一时间,寨子里的精神面貌似乎更好了,巡逻放哨站岗的汉子们个个穿着新衣裳,那身板都挺得比平时直,还有机灵地专门去找相熟的先锋连的哥们去取了经,跟他们学怎么站,怎么走,还别说,这学了的看着就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正文 第50章 要走
孙钗站在小楼的二层,手把栏杆,居高临下,看着整个寨子的布局,手里握着支细狼毫笔,时不时想到什么,就在手里的装订本子上勾勾画画。
“大当家……孙老爷说想见您。”
小六子一路小跑着过来。
“哦,请他过来吧。”
孙钗收了本子和笔,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润润嗓子。
她这个亲爹自打那日谈崩了就赌气不搭理她了,正好她也乐得清静,本来就不是父慈女孝的,见了面也不愉快。
孙守业一见孙钗,就气鼓鼓地道,“你爹我要回乡!”
孙钗冷淡地哦了一声,从屋里的抽斗里找出个荷包递给他,“这些钱拿着吧,什么时候走?”
孙守业本还当孙钗会拦他一拦,他反驳的话都想好了,什么你不当兄弟是亲兄弟,我还要念着亲儿子年纪还小,再不回去,孤儿寡母的怕是要受人欺负之类。
结果孙钗二话不说,他要走就让他走。
这态度才更噎人!
孙守业打开荷包,里头有二百两银票,还有十来两的散碎银子。
孙守业撇嘴,“才二百两?”
孙钗瞥他一眼,“那爹还想要多少?”
孙守业恼火道,“不知是谁夸下海口,要归还客商的货品,实物没了就用银子抵……哦,怎么到了亲爹这儿,我三千两的货,就给我二百两打发了?”
孙钗嘲笑道,“爹倒真是商人行事,虚话说的跟真的一般,来时管家都跟我说了,爹出门就带了一千两银子的本钱,满打满算带了些本地特产在海城挣了些,刨去吃穿抛费,撑死了能有一千五百两,买的还都是西洋哆啰呢,费老大工夫运到南屏下,却被劫了货,黑风寨那帮子人不懂行,不知这西洋哆啰呢如何保存,就那么跟旁的货堆在一起,虫咬潮湿,早就成了不值钱的破布烂料,这也就是我心善,想着爹光杆一个,大老远的回乡不易,这才准备了些现银让爹带着,爹要是实在想多要也行,我再给你添五百两银票!”
孙钗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把的银票,数出了五张一百两的,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孙守业目光闪烁,心知他女儿说得其实不错,这帮子土匪能有什么见识,好东西全叫他们糟蹋了,听说柳客商贩的南洋花露还叫那个陆五当家全况了洗澡水!当真是暴殄天物!
这也就是碰了他闺女彪悍无敌,这才捡了命还能捞回本,要不是他闺女太张狂了根本不听他的,说不得这山寨里攒的多少年的财物他也能分上一份,诶,想到这儿就心塞,还是早些回乡吧,别当真孤儿寡母的出点什么事再。
他伸了手就去拿银票,说起来这回行商,本钱的确是一千两,要是他这糟心闺女非要让他拿货走的话,一来货都不值钱了,二来他一个人一双手能拿多少?这七百多年倒是能勉强收回本钱。
却听孙钗道,“爹,那这银子你可得收好,你这一个人千里迢迢地回乡,山高水长的,太不容易了,要是又陷到哪里了就给我捎个信,我好再去救你。”
孙守业的手就跟被蜇了似的,身子都是一抖,吹胡子瞪眼“你,你这……难道你竟不打算派人送我?”
孙钗无奈摊手,“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单枪匹马上山寨来的,这山上哪个也不是我的心腹啊,我派上两个人送你,不知根不知底的,他们要是知道你身上有这么一大笔银子,到了那神不知鬼不觉的地界,放胆来抢,卷了银子跑了,那我就算是大当家,怕也难抓得回来他们啊!”
孙守业的脸肉直抽抽,这话说得可不正戳他心里了!
他这凶悍的女儿在,那些山寨里的汉子们才能压得下匪性,他女儿一看不到的地方,这些人会不会见财起意,还真难说!
他是真被关怕了!
“罢了,这五百两我就不要了,就留给你做嫁妆吧……”
孙守业难舍地缩回了手去,嘴里却说得很大方。
孙钗也不客气,又把五百两收了回去。
“那爹准备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出寨。”
孙守业哼了声,“明日一早就走!”说罢,便拂袖而去。
孙钗瞧着孙守业的背影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她这爹倒是归心似箭,连身子骨都还没养好就要匆匆上路。
但以她对胡氏的了解,只怕她爹回到梧城,会有“大惊喜”在等着他也说不定呢。
自孙守业定下归期,其他的客商们也都表示了想要离开山寨的意思。
这些日子,客商里冒出了个牵头的段添财,帮着清点货品,估算价值,又将众客商的籍贯住址都登记在册,孙钗正好让客商们同乡结伴地回去。
就如跟孙守业说的那样,孙钗不是不能派山寨里的人送他们一程,但山寨里的人良莠不齐,孙钗收服黑风寨也才不过数天,万一真的有人眼红财物,把客商们杀人劫财,再往外地一逃,孙钗也拿他们没办法。
“孙大当家,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显然客商里精明人也不少。
孙钗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不知大当家可否代为保管这些银子?”
一位姓杨的客商把八百两银票放回了桌上,向孙钗恭身请求。
这银票刚到他手里,还没捂热,就还了过去,自己只留了一百两。
孙钗故作惊讶,“哦?这是何意?”
杨商小心翼翼地道,“如今世道大乱,在下遭了一回劫,身边的伙计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我孤身一个,大当家仁善,不但救了我等性命,还把那姓陆的抢去的货物折价算成银子给我们……只是这路程遥远,虽有同乡结伴,在下也是惊弓之鸟,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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