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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都数不清。
也因此，姬无天昨日听邢峥提起这一茬后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会儿看陈季阳特意提起，莫非情况和过去不同？
陈季阳撇嘴道：“我早就提醒过他不要玩的太过火，他倒好，肆无忌惮，结果就闹出人命来了。”
陆青霜最先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卓不凡在外面拈花惹草惹来桃花债起了纠纷弄死了什么人，但戚素素和姬无天却瞬间
反应过来，此‘人命’非彼‘人命’。
戚素素：“他搞大外边野花的肚子了？”
陆北辰惊讶地看向戚素素，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得如此直白，毫无遮掩。
陆青霜意识到自己弄错后更是瞬间低呼一声，小脸一红，表情很是羞窘，嗯，这才是正常女儿家该有的反应。
陈季阳看戚素素的眼神也有点古怪，但还是点了点头，“没错，前几日花街一个很有名的头牌找上卓家，说有了身孕，孩子
是卓不凡的。”
陆北辰中肯地说：“便是卓家给卓不凡纳妾，最不济也是寻常人家的清白女子，不可能接受风尘女子。”
说句不好听的，花楼里的姑娘再是头牌都不知道有过多少恩客，有头有脸的人家在外面风流一下就算了，领回家？谁都丢
不起这个人。
可是偏偏大家族的人又都很重视子嗣，如果那女子腹中的孩子当真是卓家的种，也不太可能任由对方流落在外头。
陆青霜瞪大眼睛问：“那后来是怎么处理的，那女子留下来了吗？”会不会打算去母留子？这种事在大家族还是很常见的，
她也不是纯粹不知事的小白。
戚素素摸了摸下巴，所想的问题却和他们不太一样。
风尘女子怀上的种，那个叫卓不凡的别是被喜当爹了吧。
但这种事不确定之前肯定不好说，万一传出去，孩子的确是卓不凡的，以后生出来，这种传闻或许会影响对方一辈子，那
她就缺大德了。
“人暂时安顿了起来，具体卓家如何打算尚不清楚，但卓伯父确实气得不轻，似乎是将卓不凡狠狠地打了一顿打出了问题来
，这两天卓家进进出出不少京中有名的药堂郎中，但诊治的效果似乎不怎么好。”
说到这里，陈季阳神色颇为唏嘘。
他和卓不凡的交情要说特别好也没有，但看平时经常一起吃喝玩乐的小伙伴倒霉，且他身边小厮透出地消息似乎是真不太
好了，还是让他心里有点担心。
“我想着，实在不行，要不然我去宫里帮卓家请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帮他看看，你们说如何。”
“不如何。”陆北辰提醒他：“还不知道内中是否有什么隐情，未免麻烦上身，你还是不要轻易插手得好。”
“那好吧。”陈季阳有点遗憾，口中却嘀咕，“我觉得吧，卓伯父虽然经常对卓不凡动怒，但不太像是真会把自己儿子打坏的
人，可能这里头真有什么外界的人不知道的秘密。”
戚素素被他说得来了几分兴趣。
煜王府。
刚到家，戚素素便对古管家说：“让人准备热水，你们王爷要先沐浴再吃晚饭。”
“嗯？”古管家和姬无天同时看向她。
戚素素见他一脸不解，冷哼：“一身脂粉味儿，熏鼻子，不洗干净晚上你就自己吃饭自己睡，不准上我的床！”
姬无天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她闹得什么别扭，不由失笑。
他还以为之前的事就那么揭过了，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姬无天似模似样的抬起衣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是你闻错了吧。”
“你故意的是不是。”戚素素眯起眼睛满脸不爽。
“哈哈哈，没想到我的王妃如此可爱，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吃味了吗？”姬无天难得畅快地笑出声来，明显心情极好的模样，
不过为防真的把戚素素惹怒，在她有所反应之前见好就收，“放心，我保证会洗的彻彻底底，一丁点其他人的味道都不会留下，
还请王妃今晚莫要让我独守空房。”
戚素素：神特么的独守空房！
古管家虽然不知道个中缘由，见他们不似闹不愉快的样子，便笃定只是二人之间的一点小情趣，默默地推下去命人准备沐
浴的热水，顺便将晚饭也准备起来。
第51章　新的病患？
趁着姬无天沐浴时，戚素素去了小书房看戚锦阳，前者得知后没让人去叫他们母子，反而找古管家问了一下卓家的最新情况，
之后又回他的书房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些东西取来。
等一家三口一起用过晚饭，下人们送来一些饭后水果以及茶水时，他才将那些东西拿了出来，其实就是一叠地契。
“给我的？”戚素素狐疑地翻看了一下，发现大多里面除了有几家京城或周边其他城镇的铺契，还有几个别院的房契，温泉
庄子，避暑庄子，田庄等加起来五六个规模不小的庄子的地契，契子的所有人一栏上无一例外都写着她的名字。
“这是什么意思？赔礼？”感觉不太像啊。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分明是早就备好了，不可能是因为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临时更改的。
姬无天：“锦阳日后若是成为煜王府的世子，整个煜王府都是他的，身上又是留着姬氏的血，生活必定无忧，这些产业转到
你名下，日后一应所出皆归你所有，如此你便不必再担心有一日我会将你扫地出门了吧。”
“呦，学聪明了，这种拉拢手段都会了。”戚素素吹了声口哨，看看手里的地契，大致算了一下价值多少，不由惊叹了一下
，她这是瞬间变成富婆了啊。
姬无天：“既然是合作者，我既然希望我们可以最大程度上相互信任。”
戚素素：“有道理，那这些产业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就当做是她给他生孩子地辛苦费，以及之前五年冷待地赔礼了，白
给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旁边围观地戚小羊嘿嘿笑道：“哎呀，娘你这下可发财了，有了这些家底儿，以后就算混吃等死也能享受一辈子了。”
“我是那么没追求的人吗？”戚素素哼了一声，“不动产是不动产，我个人的事业又是另一回事，人就得有点自己的事业生活
才更有盼头，你不是说以后会在书院找合适的肥羊给我宰吗，我可还等着呢。”
姬无天莫名的想到当初她为自己解毒时他给的两千两的诊金加封口费，当时她估计也是将自己当做了‘肥羊’吧。
“自从之前给国子监司业家的儿子看过诊之后，红莲那边就没有新的病患上门了吧？”姬无天忽然问道。
“付得起我的诊金的病患可不是时常有，以前一个月能有三五个出手大方的病患就算多了，偶尔两三个月都赚不到一笔大的
都很正常。”但相对应的，之后一旦碰见有钱地，她宰的也会更狠，好歹得来个‘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收入嘛。
姬无天若有所思，“卓家的事，你有兴趣吗？”
不等戚素素开口，戚锦阳便好奇地眨眼睛，“什么事啊？”
姬无天大致给他讲了一下卓家的八卦，惹得戚锦阳发出好几道一惊一乍的叫声，表情非常丰富。
戚素素纳闷他怎么又提起了卓家的事，“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去给那个卓不凡看病？或者说看伤？可现在连他具体出了什么问
题不是都不清楚吗。”再者，她诊金很高的啊，让她当白工或是随便几十两银子就想打发了可不行。
姬无天道：“我方才找古管家具体问了卓家的事，卓不凡并不是被卓正清打伤，而是牵扯到他那个有了身孕的红颜知己。卓
家为了帮他解决身体的问题，据说已经暗中传出消息，若是有人能帮他治好，愿意奉上一千两的酬金。”
“一千两！？”戚素素和戚锦阳同时惊呼了一声，“大手笔啊！”
别看她自己私房钱几万两好像不少，就不把一千两当回事了，要知道寻常百姓看病问诊通常诊金多了也不过几两银子，抓
药的话没有太珍贵主药的，基本一副药几十上百文钱，她的基本看诊费五十两都已经算得上是天价了，更别提是治疗费用。
一千两在现代差不多相当于一百万，富商能出得起这个价钱，但官员，哪个敢出这种价钱，保准没几天都得被人检举不可
。
但接下来姬无天的解释却让戚素素了然了。
“卓正清的夫人乃是江南富商之家出身，家底殷实，嫁妆丰厚，酬金应当是由卓夫人所出。”
“难怪了，不过愿意出如此高的价码，卓不凡身上的问题肯定不小。”戚素素来了兴趣，“我倒是真想看看什么问题能难倒了
京城大半的郎中了。”
戚锦阳偏头道：“娘，你要去给那个卓不凡看病吗？那你用王妃的身份去，还是‘圣手仙’的身份去啊？”
姬无天和戚素素对视一眼，这还真是个好问题。
按理说，用‘圣手仙’这个民间的身份自然是最方便的，毕竟，堂堂一品亲王妃登门去给人看病，怎么看都不太合适，传出去
对姬无天的名声也有碍。
但很意外的，姬无天却道：“此次便用你自己的身份去诊治吧。”
戚素素不解，“为什么？让自己的王妃出去给人看病赚银子，你不怕外头的人说你的闲话？”比如，连自己的王妃都养不起
什么的。
姬无天道：“你不要忘了，你要在煜王府待至少五年，你能保证五年内‘圣手仙’就是煜王妃的消息不会泄露出去？纸包不住
火，与其每次都要伪装一番，还要担心被人识破，倒不如坦坦荡荡站到人前，你又不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治病救人是行善积
德的好事，旁人又能说些什么。”说了对他也是不痛不痒，甚至还要面临可能得罪他的风险。
“再者，一旦第一次处理得当，日后无需你主动寻觅，有适合的病患，自然会捧着重金主动求上门，岂不方便？”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戚素素面色一喜。
平时她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医学和儿子的身上，还真没太考虑这些，被姬无天一提醒，也觉得是这个理，“既然你都不怕，
我自然没什么可避讳的，那我就直接真身上阵了！”
话说这么说，戚素素也不可能当真第二天就大大咧咧的上卓府的门，好歹让姬无天再仔细打听一下卓不凡具体是伤了还是
病了，如果是病，是哪方面的？
难道是第二个刘承业？
但真当如此的话，那个红粉知己不可能怀得上吧？如果确定了不是卓不凡的种，卓家不可能把人留下来。
凭姬无天的势力，便是卓正清有意隐瞒，不过一天的功夫，关于卓不凡的问题也被查得清清楚楚。
戚素素心中有了底，第三天便领着南星和青黛出门了。
第52章　煜王妃出诊
卓府。
“夫人，夫人，来客人了！”卓府的管家匆忙跑进来禀报。
正为儿子的事情发愁的卓夫人神色一喜：“是又有郎中上门了吗？”
管家道：“不是郎中，是煜王妃来了。”
卓夫人愣了一下，“煜王妃？我们家和煜王府没什么来往，她怎么会特意过来？”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堂堂王妃亲自登门，卓府当然只能扫榻相迎，卓夫人还特意让身边的丫鬟给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装，
免得在贵客面前失了礼数。
戚素素刚走进卓府，卓夫人便带着家中其他人迎了上来，十几号人齐齐对她行礼问候，“见过煜王妃！”
卓夫人本身也是个诰命夫人，倒是不必太过恭敬，但该有的礼数却不能少。
戚素素并没有摆王妃的架子，直入主题道：“听说贵府的公子身体有恙寻找良医，还开出了一千两的酬金，可算数？”
正要开口试探其来意的卓夫人和身边的卓少夫人一脸懵逼地看她，卓夫人下意识道：“自然是作数的。”
“作数就好。”戚素素这才放心地点头，道出来意，“本王妃就是来给贵公子看病的。”
二人如遭雷劈一般瞪大了眼睛，一副下巴快要被惊掉的震惊脸，卓夫人讷讷道：“恕本夫人见识少，过去似乎并不曾听闻煜
王妃懂得医术。”所以，这是治的哪门子的病？
卓夫人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戚素素的怀疑，甚至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家老爷在朝堂上说了针对煜王的话，特意让王妃上门警告
，拿她儿子做威胁？
再一联想到煜王妃方才首先提到了诊金的事，这分明就是要讹诈啊！
卓夫人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一方面为煜王府的贪财感到震惊，另一方面又担心儿子会不会被炮灰，成为朝堂争斗
中的牺牲品，一时间表情看起来比之前更愁了。
卓少夫人的脑补能力丝毫不比婆婆差，眼见着眼眶说红就红，好似随时准备给自家夫君披麻戴孝了。
戚素素看她那哭唧唧好像自己欺负人一样的表情，再看卓夫人那张恶霸上门，准备慷慨就义的架势，无语问天，这婆媳俩
脑补什么呢？
“卓公子的病你们还想不想治了？”戚素素无奈提醒她们。
卓夫人苦着脸想，她当然想治啊！可关键是，王妃你真的会治吗？
“王妃，若是我家老爷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和王爷见谅，朝中之事我等妇孺也不懂，您特意来这一趟我们卓家心
领了，您看，诊金我们照给，您要不要……”拿了银子就赶紧走人？
戚素素品了品她这句话，终于弄明白这对婆媳俩的想法，顿时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你们想什么呢！当本王妃是什么人
了，白拿你们的银子？没治好卓公子的病，本王妃分文不取！当然了，若是治好了，也一文钱都不能少，本王妃是明码标价，
童叟无欺的！”
卓夫人表情更苦，这怎么还不依不饶了，非得祸害她儿子啊！
一旁的南星看得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路去找卓公子！”
卓少夫人见开口的是个丫鬟，忍不住斥责：“我家夫君可是男子，王妃是女眷，男女授受不亲……”
戚素素道：“你家夫君要是也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大概就没今天的事儿了。”
卓少夫人顿时好似吃了一嘴的翔一样，表情发绿。
青黛又补了一刀：“卓公子各方面条件比起我们王爷可差远了。”言外之意，她家主子真看不上他那样的，她们完全是瞎操
心。
婆媳俩表情更僵。
卓夫人到底还是知道轻重，儿子重要，但老爷的仕途同样重要，她怎么着也不能给老爷招祸，只能认命地带路前往卓不凡
住的院子，边走还边不死心地对戚素素说：“我家凡儿虽然在外风评不太好，但本质上还是好的，希望王妃你高抬贵手，千万…
…手下留情。”最后四个字说得都抽泣了。
戚素素：“……”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想赚笔外快！真不是来草菅人命的好吧。
虽然婆媳俩完全想偏了，但脑补之后到底还是小声地说明了一下卓不凡的真实情况，虽然卓不凡的问题着实有些尴尬，正
常来说不该到处宣扬，但为了让儿子恢复健康，也顾不上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了。
卓夫人虽然怀疑戚素素的医术，可从一些细节上却依旧看得出，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治好儿子的机会。
正如早前陈季阳推测的一样，卓父卓正清虽然这次确实被卓不凡的胡来气得够呛，但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嫡子，没真往死里
打，皮外伤养上一段时间就能好。
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了那个红颜知己，以及卓少夫人身上。
陈季阳只知外界知道的消息，却不知卓不凡的红颜知己登门被留下后，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剧情。
卓少夫人以前就没少为了卓不凡的花心闹腾，这次小三大着肚子找上门来，她当时就爆发了。
不但和卓不凡闹起来，更是和小三当场撕起来，小三出身低不敢还手，基本属于单方面地被锤爆，再一个没站稳，pia叽一
下摔一跤，那个还没显怀，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卓不凡的种的孩子就直接没了。
卓不凡本想救人，结果摔倒的小三好死不死压在了他命根子上，哦豁！
这下凉了凉了。
卓不凡能在外头花天酒地那么久，阳衰之症肯定是不存在的，但以后命根子还能不能继续用来风流快活就不好说了。
外头都说卓家把人给留下了，不过是卓正清最初想瞒下家里的丑事做的掩饰，实际上此时人早就不知道被他们弄到哪儿去
了，卓家人更关心的还是，卓不凡是不是真的就此废了。
到了卓不凡住的院落，还不等他们进去，戚素素已经听见正屋里传来了一阵吵嚷声。
“哎呦，轻点！想疼死公子我啊！去去去，一边去，你过来帮我上药！新的郎中呢，还没来吗！快去前面催催我娘，再找几
个医术好的郎中来！可恶！”
怕惹得戚素素不快，卓夫人连忙对儿媳妇使眼色，后者便先他们一步推门而入，透过半开的房门隐约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
“别嚎了，煜王妃来了，不想把人丢到煜王府就把你在外头耍威风的架子端起来！”
之前哀嚎的声音顿时没了。
第53章　医术好不好，看疗效！
戚素素自然不好进外男的房间，卓夫人引着她到院内会客的小厅等候了片刻，卓不凡和卓少夫人才赶了过来。
卓不凡的确拥有一副能迷惑许多无知少女的好皮相，而且一看就是风流相，戚素素看了看他的气色，估摸着这位除了命根
子受了伤，恐怕本身还有点肾虚，啧。
在她观察病患时，卓不凡得知来人是煜王妃后同样好奇地盯着她看稀奇。
“胡乱看什么！还不快过来见礼！”卓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意味，煜王妃是他能随便这么明目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