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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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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微微一笑,摇摇头道:“即便是等老天爷自己变天,证据也要自己收集。就像我们的父亲那样。更何况这一次灭云家门的并不是朝廷公文。我们必须靠自己去找证据,老天爷从来不会照拂听天由命的人。”

    菱香姐皱了眉,目光里满是震惊。

    云南又道:“平冤昭雪的路,每一步都是磨难。这次的挑战也不列外,若是每一次都惜命怕死,那么最终的目标于我们而言,永远都是水月镜花,遥不可及。我们不仅要一步一步的走完复仇之路,更要把小姨你救出火坑!”

    菱香姐怔愣的望着云南很久,连云西把她掺回座位,都没有任何知觉。

    “不要救我,”最终她无奈的闭上了双眼,沉沉的吐了一口气,“如今的我,已经离不开菱藕香,这里有我太多心血。”

    “可是——”

    云西才开口,就被菱香姐苦笑的打断,“我向你们说这些身世,不是想要你们认我。只是我那姐姐死得太凄惨,我现在一身污垢,有今天没明天的人,若是连我也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记着她的人了。我只希望你们日后每年忌日清明,都能给她烧些纸···”

    说着,菱香姐抬手拭了拭脸上悔恨,望着云南的目光忽然锐利起来,“我且问你们,滕县的案子,你们是一定要查下去了?”

    云南再度叩首,“非查不可,绝不回头!”

    “好吧,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吧。”菱香姐无奈的摇摇头,苦涩一笑,“正好,有关柳连琦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云南猛地抬起头来,云西与站在后面的殷三雨也是一惊。三人齐齐望向菱香姐,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你们这次要查的是柳连琦之案,也就是你们所称的官道无名弃尸案。”

    云南恍然站起身,皱着眉问道:“柳连琦身前一直在菱藕香,对么?”

    菱香姐点点头,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要查的柳连琦,是滕县的秀才,因为寻妻而无故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外人谁也不知晓,其实柳连琦已经被挂上了一个叫做莲子的花名,被囚禁在菱藕香男风馆,日日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云西俯身坐在菱香姐身边,急急追问道:“那柳连琦是死在莲藕香的吗?”

    菱香姐摇摇头,否定了云西的猜测,“并未,杀死柳连琦的不是菱藕香的人,甚至不是金魂寨的人。”

    云西眉头瞬间蹙在一起,“难道是什么残忍的客人下了黑手?”

    “也不是,”菱香姐忽的冷笑一声,“杀死柳连琦的人,是汪恩仪。”

 第369章 冥顽不灵(二更)

    “汪恩仪?”云西不禁惊讶出声,“就是柳连琦的好朋友,跟着他一起结伴寻找妻子的那个汪恩仪吗?”

    谈到汪恩仪,菱香姐眼中立刻露出了轻蔑的鄙夷之色,“正是他,他不仅杀了柳连琦,还杀了他两次。”

    “都是他自愿的吗?”云西表情愈发迷惑。

    “第一次不是,第二次却是自愿的很,”菱香姐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冷哼,终于开始了一段完整的讲述。

    “最早,汪恩仪与柳连琦是买通了一位熟客,叫熟客带着他们到菱藕香寻欢作乐。

    起先,我倒是看出了他们的不同,虽然强装出一种欢场老手的劲头,可是明白人却是一眼就看的他们是个新手。

    不过这种不谙世事,又虚荣好面子的公子哥,实在不少。为此我也就没有多想,只叫楼里女管事好好招待,莫要吓到了生手。

    不过之后他们的要求就很生奇怪了。说话提要求的都是汪恩仪,柳连琦几乎都是走在汪恩仪的身后,全凭他的智慧。

    是那汪恩仪天生就很有演戏的天赋,按理说,他那时的确很少出人青楼,却将一个浪荡公子哥演得惟妙惟肖,更是演绎了一番特殊的口味审美。说他们兄弟,就喜欢性子烈的,初入行的,不愿揽客的雏子。

    连随行的常客听了,都用扇子掩了唇,眯着眼,笑得十分意味深长,‘还是王兄有品味,玩的都是有难度的!’

    一旁的柳连琦,却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仿佛度日如年,只要一看到道貌岸然的常客,和汪恩仪,谈到女妓时那一副猥琐的嘴脸,他的脸色就铁青铁青,似乎十分难受。

    说来也是我大意,我从来没想过,两个普通而又文弱的秀才,寻妻能寻到菱藕香来,到底菱藕香的消息最是严密的。”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云西脑中瞬间就出现了货郎李元,与赖子曹老八的形象。

    有时候这世间事想想也真是可笑,自认为最是铁板一块,无坚不摧的消息围墙,事实上,总会被人攻克。

    菱香姐又道:“当夜,按照汪恩仪的要求,楼里派出的姑娘们,竟然真的有他的妻子。看到他妻子的那一刹那,汪恩仪与柳连琦都僵在了原地。而汪妻却是哀嚎了一声,捂着脸就跑回了后堂。”

    云西奇道:“难道不该是哭着冲向自己的相公,拼命挣扎着,叫她相公来救她吗?“云小妹,你太小瞧菱藕香整治人心的手段。”菱香姐冷笑了一声。

    云西苦笑了一声。

    是呢,烟花欢场整治姑娘的手段,向来是一绝,更何况这菱藕香是欢场中的欢场,青楼中的青楼。

    “之后,两个秀才就发了疯似的要找到我,要跟我谈价钱,要我放了那两个女人。还扬言,若是不交人,就要去报官。可是他们如何想得到,那两个少妇已经让我们教育着,这辈子都不再敢自家相公一起。

    更是列下了自愿卖身契,早就不容许汪恩仪与柳连琦,妄动分毫。

    后来,我们更是派人打了他们一顿。可是不想,他比什么都硬,就是不放弃要带走妻子。

    当时我倒是也起了玩性,没有叫人将汪柳两妻立刻转移阵地,反而是出了银子,就想冷眼看一场,汪恩仪,柳连琦他们自相残杀的游戏。”

    一听自相残杀,云西瞬间就想到了菱藕香可能的反应和措施。

    “先是狠狠揍了他们一顿,不想第二天,他们又卷土重来,要求依然没变。随后我便使出了第二招。

    叫他们与自己的妻子见面,彻底断绝他们两个对妻子所有幻想。

    只因她们的妻子,在菱藕香已经言听必从,即便是丈夫子女来了,也会不会想要离开菱藕香,向他们展露最不愿看到的一面。

    随后我又给了他们一笔客观的钱财,给他们钱打发他们走。

    汪恩仪很识时务,只犹豫了一小会,收了钱转身就要走。

    可是那个柳秀才却是冥顽不灵,不仅不走,反倒要想尽办法来找菱藕香的麻烦。所以也算是他逼着我们对他下手。可是如果真的杀掉柳连琦,汪恩仪就会知情,就能猜出是菱香藕香动的手。

    即使他收了我们的钱,日后面对柳家人的追问,难保他不会把我们供出。所以必须要把汪恩仪也拉下水

    我们逼着汪恩仪亲手杀掉了柳秀才,将柳秀才捆起来,撬开他的嘴巴,叫汪恩仪将掺了剧毒的酒,亲手喂到柳秀才口中。

    这样汪恩仪自己就脱不了关系。也就不会将这件事再说出去。

    但实际上那不是致命的剧毒,只会让人登时晕过去,症状就如同死去一样。

    后来,毒哑了的柳秀才就被扔进男伶馆,不得与外人接触,只能受捆绑的接受有特殊癖好客人的玩弄。”

    云西眸色一沉,菱藕香的手段果然高明,而那个汪恩仪确实可耻。

    “你们不用查案,案情再清楚不过,查清很容易,难的是,你们的对手是个杀手组织,即便有命查出真相,也绝没命把那些证据呈到公堂上。”

    云南沉吟的思量着,道:“方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小姨,我们先把所有证据都查出来,至于怎么治罪,怎么对付金魂寨,日后再慢慢思量。”

    菱香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们怎么像堂姐夫那般固执?当初皇甫家旧事,你们爹爹都要查,亏得皇甫庄属地远超你们爹爹职权,他实在没办法才作罢。如今你们两个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了查案,连命都不要!”

 第371章 莲影绰绰

    云西拉过菱香姐的手,“小姨,不必忧心,我与云南自有盘算,绝对不会千里送人头,将自己的性命白白枉送出去。”

    菱香姐刚要说话,却听院外忽然传来了几声邦邦的打更声。

    菱香姐瞬时一惊,她猛的站起身来,“势不容缓,我必须要回菱藕香。”攥着云西的手,紧张的叮嘱道:“你们这里也不能再待,听小姨的话,即便你们不愿意远走他乡,非要留在此地查案,今夜起,每天都要换住的地方,最好前半夜与后半夜都不在一个地方。”

    云南转目扫了一眼窗子,目光凝重的点了点头,“小姨放心,云南记下了。”

    菱香姐又看向最后面的殷三雨,问道:“殷捕头,可否能让掌柜速速取些纸笔来。”

    殷三雨刚要答话,却被云西抢了先。“小姨,我随身就带着笔的。”

    说着她便从怀中急急掏出小本本与小炭本,递给了菱香姐,“小姨你是要写些线索给我们吗?”

    “既然你们非查不可,那我就给你们写出最直接的几处线索,”菱香姐接过纸笔,在上面沙沙的写了起来,“我先把汪恩仪几处居所写下来,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什么证据。”

    云西低下头,只见菱香姐下笔如飞,不一会就将一页纸写满了。

    写完之后,菱香姐将纸笔交回到云西手中,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叠纸张,塞进云西怀中,望着云西云南两人,目色恳切的道:“记着,今夜叫客栈掌柜赶出几路车队,都要抹上那种香料。如此,便是我也寻不到你们。”

    云西拿起那叠纸,才看出张张都是一百两的大额银票。

    “小姨——”云西一脸错愕,却被菱香姐的手按住了唇。

    “你们不必为小姨忧心,小姨身家远不止这些,这点子钱,于小姨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却是作为长辈对你们一片爱惜之情。你们必须要收!”

    菱香姐又望了望云南,剑眉微挑,凄然一笑,“记着,小姨如今已经离不开菱藕香,不光所有的心血与产业都在这里,更因为小姨一生所爱,也在这里。你们若是自作主张,做了什么所谓救我出火坑的事。我便终生不再认你们。”

    云西的心不觉一颤。

    菱香姐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从她眸底一闪而逝的寂寂柔光中,也能看出她的深情。

    想来,这其中自有一段虐心的曲折。

    “菱藕香怎可是久居之地?云南若眼见着小姨身在火坑,而无动于衷,便连个人都不配做!”云南望着菱香姐,目光异常坚定。

    菱香姐黯然垂眸,“去住若为情,西江潮欲平,这一世,没有任何人再能干涉我的选择。”

    她的声音虽低,却带有一种不容否定的果决。

    云西伸出手,拉了拉云南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又转而对菱香姐说道:“小姨,云南不懂事,您放心,您的苦衷,我们懂。这些银子我们收下,不会让您为难的。”

    菱香姐抬眸望向云西,眸中尽是怜惜疼爱。她伸出手,将云西鬓边一抹碎发捋到耳后,温柔一笑,“记着,过了今夜,无论在任何场合都不要叫我小姨,只称呼菱香姐。”

    说完,她站起身,抬手整了整挂在发髻间的面纱,“我必须要走了。”

    “小姨!”云南却一声叫住了菱香姐抬起的脚步。

    “叫我菱香姐!”菱香姐眉峰一耸,凛然道。

    云南立刻改了口,“菱香姐,且慢行,云南知道一处目前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哪里?”菱香姐瞬间皱了眉。

    云西殷三雨也有些吃惊。

    “菱藕香。”云南回答得十分笃定。

    菱香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云南你是疯了吗?”她收回迈出的脚,面向云南,冷声道:“不要跟我说什么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菱藕香到处都是眼线,别说你们,就是我每日里的行动都有人处处监视。你们进去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云南后撤一步,拱手颔首,诚恳说道:“菱香姐说的是,那里并不安全,却是云南必须要去的地方。”

    菱香姐明眸微动,闪过一抹犹疑的光,“你是要去柳连琦的房间,拿证据?”

    “正是。”

    云西的心却不由得一沉。

    云南的胆量还真是够肥,生死关头,都不忘记查案。

    但是她很理解他的想法。

    若是要去查柳连琦的死因,他身前居所,与曾经受刑的地方,则是首当其中,不得不查的地方。

    错过了今夜的机会,恐怕日后更加困难,而且取得证据的可能性也会越来越低。

    菱香姐眼中寒芒更甚,“我能说服你,放弃那里吗?”

    “不能,”云南抬起头来,从来都是冰山一样冷峻的面容,此时却绽出一抹浅笑来,“菱香姐放心,云南绝不做冒险之事。行军打仗,往往出奇的偷袭能致胜。这一番就是奇招。更何况,要查案,死者最后活动的场所,是最为重要的。只要看一眼确认后,我们便速速退出。”

    “不要再说了,我绝不同意!”菱香姐拒绝得十分干脆,不留半点余地。

    云西赶紧上前帮衬着劝慰道:“菱香姐,云南做事从才最稳妥,他绝不会轻率冒进的。”

    “不是不相信你们,这一次我连藕香都是避着的,只带了一个最为心腹的小丫头。就连赶马车都是那个小丫头。如何才能带你一个大男人混进去。”

    “这个好说,”云西挺胸向前,自告奋勇,“既然是菱香姐你的心腹,就是与你贴身而行的,让我与她调换则个。正好现在是后半夜,想来菱藕香守卫们的精气神也疲乏些了。只去一个来回,定然不会出事。”

    “云姑娘!”殷三雨一个箭步上前,急急唤道。

    云西知道,殷三雨是不放心自己孤身前行,遂朝着殷三雨,明媚一笑,“三雨兄,莫担心,有菱香姐护佑,云西一定没事的。”

    “不行!”殷三雨涨红了脸,瞪着眼睛,一口否决,“咱们三个是一起的,怎么能叫你一个姑娘家家去冒险!要去也是我去,我身上有功夫,再不济,保命都是没问题。”

    云西上下打量了一番殷三雨,眨着眼睛,调皮笑道:“三雨兄,就是你想扮成女装,这天下也没有你这魁梧豪壮的小侍婢可假冒啊?”

    “三雨兄,莫担忧,”云南徐徐开口,“云西说得不错,有菱香姐护佑,只半夜,不会出事的。”

    “我说你这个人,还是破起案来不要命!”听到云南的话,殷三雨额上青筋登时迸起,“命都没了,破案又有啥意义?云姑娘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舍得把她扔进火坑?”

    “殷三雨!”云南一声断喝骤然打断殷三雨的话,从怀中掏出一方木牌,脸色铁青一片,“我与云西是受滕县知县之命,彻查柳连琦暴死案,你只不过是一个听指挥,打前站的捕头,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手画脚!”

    云南的声音虽低,却字字清晰,像是一道道锐利的刀刃,直直戳向殷三雨心脏!

    “你!”殷三雨捂着胸口,抬手怒指着云南鼻尖,五官都给气扭曲在一起。

    “云南!你怎么能这么说?”云西赶忙呵斥了云南一句,又转向殷三雨,居中调停道:“既然选择要查这件案子,从来都是危险。况且今夜随菱香姐而去,只有我一个人,反而才是最安全。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云西上前抓住殷三雨的衣袖,目光恳切的望着他,只希望平息他的怒火。

    原本以殷三雨气死无赖的口才,又怎么会在云南面前轻易被话噎住,不过是因为他对正直的读书人,总是心怀谦让,不愿那对付流氓那一套,来欺负他们罢了。

    一如面对符生良,并不是殷三雨怕他的官位才敬畏他,而是因为敬佩才敬畏。

    抓衣袖这一招果然好用,殷三雨立时收了声,别过了涨紫的脸,拧着眉头暂时休战。

    “谢谢三雨兄,”云西重重攥了一下殷三雨的手臂,又转而对菱香姐说道:“菱香姐,时间紧迫,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菱香姐犹豫的看了一眼云南,终是不情愿的点了头。

    接下来的事情,进展的就顺利多了。云西与那小侍婢换了衣服,重新绑了发髻,就代替侍女先随着菱香姐一起出了客栈后门。

    便利的是,那小侍女也是蒙着面纱的,所以假扮的难度不大,难度大的却是在赶车上。

    云西不会赶车,不得已,只能先由菱香姐驾车,到了菱藕香近前了,两人才交换了位置。

    云西注意到,这一次她们走的并不是菱藕香的正门,而是在那一大片外表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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