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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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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将所有的推断说完,符生良才觉得有些疲累。

    就像他一直眼睁睁的见证了凶案发生的所有过程,却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云西强打了精神,站起身,拎着茶壶,又为符生良斟了一杯,尽量把自己从与潆儿姐、殷三雨的感情中抽离出来。

    “难为大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倾着壶身,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依照现在的线索来看,大人所说,所推断的就是最合理的真相。而且咱们从搜索出的那些证据来看,有至少九成的证据都能佐证这个推理。”

    话刚说完,茶壶嘴的水线忽的戛然而止。

    原来是壶中热水已尽。

    云西转身就向火炉走去,想要续些热水。

    符生良刚端起茶杯,捏着杯子的手却忽然一滞。

    他急忙转过头,望着云西的背影追问道:“怎么是九成?难道那一成对不上的证据,就是云姑娘对此案的疑点,就是那个什么常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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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1章

    听到符生良的问题,云西脚步微微一滞,却没有转身,顿了一下之后,又抬起脚,走到火炉前,将瓷茶壶放在火炉台面上,揭下壶盖,拎起铜壶,灌满了水后,才返身回到书桌前。

    “大人说得没错,就是这对不上号的那一成证据,教云西没来由的心焦。”她将茶壶放回桌上,自己俯身坐下。

    “那还请姑娘说一说,究竟是哪些证据,对不上号?”符生良望着云西忧郁的脸庞,试探着问道。 云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皱着眉头说道:“这一成证据都是些小细节。第一个是邓府厨房里烧开的热水。按理说潆儿姐那时···”云西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那时已经遇害,而殷三雨又处于昏迷之中,他们都不会从床上起来,去烧这一壶热水。”

    “会不会是那些藏在邓宅的杀手们,在邓宅潜伏得实在太久,又累又渴,烧来自己喝的?”符生良抚着额前的碎发,猜想着说道。

    云西重重敲了一下桌面,摇摇头道:“虽然理论上有这种可能,但是还是有重大破绽。我和小六回到家时,已经是晌午。那时热水壶刚烧开,这也就证明,那个铜壶是放到炉子上不久的。他们身兼着那么重大的任务,按道理,绝对不会在要离开杀人现场的前一瞬,去特地烧上一壶水吧?”

    符生良这才理解云西刚才为什么会特意到炉子前,倒完了水,才回来对他讲这些的。

    她方才是移情异物,在思考那一日的情景细节。

    符生良点点头,“按照姑娘所说,的确是说不通的。”

    云西嗯了一声,继续说道:“第二个细节,就是邓家的女仆——王婶娘。按道理来说,如果是想要造成邓宅的空虚不设防,杨家完全可以在宴请殷三雨的当夜,造成点什么意外,或是给王婶娘也下点迷药,教她整夜昏睡不醒就可以。可是为什么要提早那么多天,还不惜费力的绑架走她的儿子,造出这么大的一盘局。这其中多少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符生良目光一沉,“的确,何捕快一直借口不让邓泓回家,其实也有些难度。其实完全可以在殷三雨斗酒当夜,将邓泓与姑娘牵制住,一样可以达到最后的结果。提前造成邓府空虚不设防的这一步,的确有些过于复杂了。”

    “还有第三条对不上的证据细节,那就是邓家夫人胸口的伤,”云西眯细了眼睛,重重说道。

    符生良却不解,“刚才对于伤口没有血迹,不是推断为邓氏不耐药性,力竭而亡,所以事后捅进去的剪刀才没有血迹吗?”

    云西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云南。

    符生良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也将视线投向了云南。

    就见云南望着桌上瓷白色的茶壶,幽幽开口,“如果是新死的人,扎进心脏部位,剪刀也是会染上血的。因为人死之后一个时辰,手脚才开始僵硬。手脚也是最先开始僵硬的部位,因为手脚距离心脉最远。之后再过一段时间,身体才会慢慢僵硬。僵硬之后,任如何切割,血水都是死的。但若是人新死不久,直扎心脏,即便不会喷溅,也会流出血来,染在剪刀上。”

    听到这里,符生良手中茶杯一颤,悬悬掉落。

    他抬起头,直视着云南的目光惊疑不定,“云兄,难道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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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2章 死者复活?(一更)

    云南没有回答符生良的话,而是伸出手,覆在被自己倒空的杯子上,拇指食指弯曲,倏然一弹,小巧的杯子立刻打着旋的,在桌面上飞转了起来。

    符生良瞬间睁大了眼睛,盯着桌上转动的茶杯,不知云南究竟要做什么。

    云西却知道,云南这是又要用比喻的方法,向她与符生良揭示本案一个至关重要的节点。

    白色的茶杯转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云南食指轻轻一拨,就将瓷杯翻了一个个儿,死死的按压在手掌下。

    “符兄方才想到的那一点,正是本案的关键!”

    云南抬起手,桌上瓷杯倒扣在桌面上,稳稳的,纹丝儿不动,“如果这一点出错,我们之前所有的推断就会就像这茶杯一样,只要敌人轻轻一弹,便会破绽百出。若是找到了这个点的真相,才能像倒扣过来的杯子一般,四平八稳,再不会轻易被敌人干扰。”

    符生良双眼瞳仁微微一缩,“云说说的这一点,就是邓夫人死亡的真正时间?”

    这一次接话的却是云西,她随手捡起云南翻倒的那只杯子,举在面前,目光坚定的说道:“大人说得没错,这一点看似简单,但却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殷捕头进入邓府是在当夜子时之后,我与小六回邓家找寻邓夫人是在翌日快到午初的时候。这两个时间点,绝对没有半点差误。”

    符生良点点头,“的确,这两个时间不会有错。”

    云西分析道:“从那一天徐仵作的验尸记录来看,依据邓夫人尸身的僵硬程度与有无尸斑的的情况来推断,邓夫人的死亡时应该在翌日巳时,也就是说,是在我与小六到家的前一个时辰。

    可是徐仵作因为家中妻儿的事,明确是做了假的。

    再从伤口里,剪刀刃部染血的情况来看,胸口插进箭刀时,心脏部位也已经完全僵硬。

    心脏是尸体最晚僵硬的部位,僵硬到这一步,则至少需要五到六个时辰。”

    符生良猛地抬起头来,注视着云西,目光惊疑,“可是殷三雨进入邓家,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五个时辰啊!照此推断,岂不是邓氏早在殷三雨进入邓家之前就遇害了,可是殷三雨明明在酒后与邓氏发生了男女之事,而且依照两人身上伤痕痕迹来看,持续时间还很长。那么殷三雨就是与一个已经死了的邓氏发生了···”

    符生良越说,脸色越白,他紧蹙的眉头都快皱成一个死疙瘩了,“这怎么可能?邓氏与殷三雨可是与身上的伤都能吻合的啊!”

    云西缓缓放下手中瓷杯,皱着眉,咬了咬唇,“正是这一点不可能,所以才叫云西不能肯定,这次的案子到底有没有陷入尧光白盗宝案那样的常识陷阱中。”

    她缓了口气,继续讲道,“殷捕头虽然被下了药,失去了理智,但是根据他自己的口供来看,那一场欢|爱,持续的时间将近有一个时辰。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女方的各种行为根本不可能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能做出的。”

    虽然云西已经说得很隐晦,但在听到欢|爱两个字时,符生良还是红了耳根。

    但既然身为刑房,身为知县,他就不能将对方当做普通的女子,自己当成普通的读书人。

    他略略垂下视线,认真思考着云西的话。

    尽管她说得隐晦,但他仍然听懂了。

    殷三雨身上有很多咬痕,也许其中有愤怒的反抗,也有因为药力而迸发的癫狂。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绝不会是出自一个死人的口。

    云西眸光一转,又道:“如果邓夫人的死亡时间真的如剪刀伤口显示的那般,在殷三雨进门之前。那么就又出现了一堆更复杂的问题。

    比如邓夫人真正的死亡时间,究竟是何时?

    与殷捕头发生关系的女人究竟是谁?

    而那个女人又是何时进入邓府的?

    案发后,又是死是活?

    已经死去多时的邓夫人是不可能流出鲜血的,但是案发当场,她的尸身上却又出现大片鲜血,会不会是杨府杀手从那个女人身上取来的?

    而邓夫人身上也出现了很多备受凌|虐的痕迹,不是殷捕头的话,又会是什么人留下的?”

    云西每提出一个问题,符生良的大脑就受到了一次重击。

    原本他以为已经全部明朗,只差定案结案的案情,如今却被全盘推翻,乱得一塌糊涂。而距离钦差大人到达兖州府,只剩下十天的光景。

    可是依照如今的情况来说,别说是十天,就是三十天,都不见得能查出头绪。

    这一切又怎么能不教他心急?

    他简直觉得自己就是热锅上饱受油煎的蚂蚁,焦头烂额。

    像是看出了符生良的担忧,云西缓了缓脸上表情。又捡起云南的那只茶杯,先是底朝下摆在桌上,随后又底朝上,倒扣着摆了一遍。

    “大人勿急,案情节点,就像是这个杯子的两个方向。只要找到了这个节点的真相,无论怎么摆,都有了一定之规。摸清了规律,正着放的就用它来盛水,反着放的,就任它稳妥。”

    说着,她抬起头,目光平静,沉寂如海,深邃无澜,“现在,咱们才开始离真相越来越近。只要找到了这个节点的真正模样,就找到了真相。十天的时间,足够用!”

    望着云西的眼睛,符生良恍惚间觉得自己竟像吃了一块冰似的,凉爽舒畅,之前焦虑一扫而尽。

    他伸手用力按住那只倒扣的杯子,环视着云西、云南,目光恳切,一字一句,重重嘱咐道:“但是杨家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跳将出来,今天又受了折辱,这十天里,难保他们不会下黑手,下毒手。姑娘与云兄千万要小心!”

    似被符生良的真切的关心所感动,云西心中不觉一暖,她望了一眼云南,唇边绽出一抹自信笑容,“大人放心,云西与家兄会有防备。”

    符生良目光沉沉的点点头,“总之,万事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第一要务。”他又问道,“那么接下来,云兄与姑娘又想从何处下手呢?”

    云西郑重答道;“首先,传唤徐仵作。徐仵作不仅验尸验伤的本领一流,更是在案发后第一时间验查邓夫人尸身的人。虽然他之前做了假记录,但是那假记录里留下了明显的破绽与程序上的重大错漏。这是这样,才能叫家兄第一眼就看出,他做了伪。”

    符生良眉梢一挑,“他既作伪又露伪,为的是什么?”

    云西忽的静了一下,随后肃然答道:“为了他的良心,他的信仰。即便是家人被挟持,他也做不到将假话说圆。他是故意留出破绽,提醒后来人注意此案有疑,有冤情。因此我相信,尸身真实的情况,他一定熟记在心。只要能够保他妻子儿女平安,他就会如实说出。”

    对这一点,符生良也很认同,“的确,徐仵作这个人,是生良在县衙中,少数能信任的人。”

    云西目光一柔,又道,“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三四天的光景,只要徐仵作肯出山,也许还会在邓夫人的尸身上找到新的证据。”

    符生良点了点头。

    “第二件要做的事,就是提审殷捕头,跟他一一确认案发的所有经过。”

    云西眨了眨眼睛,似又回忆起一件事,她望着远处的方向,沉吟着的说道:“之前在无名男尸的发现现场,小六曾经问过一个小捕快家里的事。

    那个小捕快就是与何捕快一起半路截住我的人。他们截住了我后,何捕快就带着我先走了。留下那个小捕快帮忙往殷家搬东西。

    我记得那个小捕快是这样回答小六的,他敲了门,没想到门却自己开了。他正有些疑惑,就看到厢房亮了灯,请他帮忙把东西放进门里就行。

    因着那个小捕快,与小六很是相熟,又知道邓家娘子自从守寡之后,就有入夜不见外人的习惯。所以他没有多想,听话把货物搬进门里后,就离开了。

    而第二天,小六与我进入家里,一眼就看到了摆放整整齐齐的白菜垛。

    据小六讲,那些白菜的码放形状是邓夫人独特的习惯,而熟知这一习惯的王婶娘又远在柳家庄,被儿子的事弄得焦头烂额,十里八乡的求遍了各处的亲朋,根本没有可能回到滕县邓宅,帮着去码白菜。

    所以那些白菜就是邓夫人亲自码放的应该没有错。

    这样又与之前的死亡时间发生了相悖。如此便不能确定,这个节点我们找的究竟有没有错。”

    “那有何方法可以突破这一僵局?”符生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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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4章 影子女人(二更)

    云西目光沉了沉,声音略哑,“这就需要我们抛下,白菜的码放方式是邓夫人独创的,而那晚的码放人就一定是邓夫人的常识陷阱。需要我们先要想齐的是,摆放白菜的人有几种可能?”

    符生良不加思索的答道:“只有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邓夫人码放的,一种不是邓夫人。

    云西点点头,向符生良投去赞许目光,”大人说得不错。而第一种可能的具体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接收白菜时,邓夫人是活着的,且对潜进家中的黑手们毫无察觉。她自顾自的干着活,也许在这个过程中,无意发现了凶手踪影,被凶手情急之下奸杀灭口。

    而第二种可能的具体情况应该是,案发当天傍晚,我走到邓家门口时,邓夫人早已遇害。之后的小捕快隔着窗子看到的那个女人是另一个人。从王婶娘被接走,小六被何捕快绊住不得回家时,邓宅里就多了一个陌生女人。是她接收了那车礼物与菜,也是她,与殷捕头共度一夜**。“符生良揉了揉自己的紧皱的眉头,”可是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藏在邓家的黑手们身上肯定带着足量的春药。完全可以将发现他们的邓夫人捆起来,然后喂她吃下大量春药,也能控制住她,并让她与殷三雨顺利发生关系。完全不必杀死她,再弄出这么多麻烦事来。“

    云西咬了一下唇,目光也变得犀利起来,”正如大人所说,第一种可能,于情于理都说不通。那么也就剩下了第二种可能。

    现在,我们急需的就是徐仵作恢复寻常工作状态,能够进一步证实我们对邓夫人死亡时间的推断,那么第二种可能就是我们接下来,主要攻克的地方。“

    ”那么,在招来徐仵作,审问完殷三雨之后要做的事就是全面排查那个可能存在的另一个女人,究竟是谁对么?“符生良又问。

    云西看了云南一眼,两人默契的站起身,朝着符生良拱手一揖。云西颔首恭敬说道:”正是如此。大人,时间紧迫,我们兄妹二人这就出去查证。“

    符生良也站起了身,站直了身子,双手交握,双臂向前伸展,几乎一揖到底,他慨然说道:”诸多烦累辛苦,就仰仗二位了。“

    说着,他抬起头,严肃了一整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模样,”后方种种,与其余杂事,还请云兄与姑娘不要跟生良客气。之前杨家插到了刑房,弄出很多蠢事,今日他们外出办事,事没成,他们却跑出来了,所以我当即撤了他们的职。以后就不会再有他们在眼前晃了。

    云西眼睛不觉一亮,她没想到符生良办事竟如此体贴牢靠。他们兄妹瞅着就烦的那对刑房吏,只是符生良轻飘飘一句话,就解决了她们刑房的疥癣之疾。

    “有劳大人费心。”云西这一句话,说得异常真诚。

    符生良随手为三人都重新倒了茶水,而后端起自己的那一杯,不能云西云南拿起回礼,自己便一饮而尽。喝完他一亮杯底,豪爽的动作中还带着几分优雅,“生良在县衙等着二位凯旋归来!”

    云西一扬脖,也喝尽了杯中水。云南却只是做了简单的动作,没有喝水。

    “属下定不负大人们所望!”

    没想到这边辞别了符生良,他们前脚刚迈过院门,后脚就被急急跑来的奚岱伦叫住了。

    “云刑房,云书吏!事情办妥了,人都接回了。”奚岱伦急冲冲跑来,脸上横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的。

    云西怔了一下,随即反过味来。

    她知道,奚岱伦说的是徐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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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只有两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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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4章 惊天逆转(一更)

    此时得到徐仵作的帮助,对于案件的进展,无疑会有巨大的推动作用。

    云西眼中瞬间放出欣喜的光芒,她仰头看着身材魁梧,脸上却比她还兴奋的奚岱伦,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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