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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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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由于那个老仆与云西打得交道并不多,虽然前几次,她显得比现在要热情有礼貌得多,但是此刻表现的才真正像一个衙门书吏对待仆人的正常态度。

    所以老仆根本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只以为今夜他们定有大事商量,可是只是心情紧张而已,也就没往心里去,拎着水壶转身先行一步走进堂屋。

    云西不觉放慢了脚步,老仆人略带佝偻的背影,在她眼中显得越发可疑起来。

    老仆一把掀开门帘,云西就望到了正坐在屋中谈事的符生良与云南,像是说到什么令人兴奋雀跃的地方,符生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闪着熠熠的光芒。

    云南虽然是背对着云西坐定的,但是从他不是挥动比划的双手来看,也是正说到了兴头上。

    “云书吏!”透过门帘,一眼望到云西的符生良立刻站起了身,全然没有半点白日的权威与迫人气势。

    “快,快进屋坐。”他绕到桌前,热情的为云西拉卡一把椅子。

    此时的云南也转过来了头,面色平静的望着她。

    云西咽了一下口说,向前几步,揖手向符生良见了礼,才沉默的坐进了符生良为她拉开的椅子上。

    “怎么去了这么久?”云南微微探过身,关心的问道。

    旁边的老仆拎着铜壶,给桌上瓷茶壶注满了水,就将剩下的热水到进入门前脸盆架上的脸盆里,以备之后符生良就寝洗漱用。

    云西支吾着,一时没能说出口。

    云南略略挑眉,他也有点看出了她的不同。

    他顺着云西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那个老仆人,等到老仆人做完杂务,再度退出房门后,又将铜壶挽在臂间,伸手带上了门,才又开口说道:“我和大人把尧光白一案的前因后果,所有细节都讲了一遍,殷捕头搜到证据的事也和大人讲了,你先将证据拿出来。”

    云西面色凝重的从怀中缓缓掏出那本文册,又从袖中拿出了那件装着金钗的锦盒。

    “怎么没有还给殷捕头?”云南不解的问道。

    云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按住那个锦盒,睁大了眼睛,直直的望着符生良,表情严肃,如临大敌一般的郑重问道:“符大人,刚才出去的老仆,究竟是不是可以信赖的人?”

    刚刚坐回倒位置上的符生良,就对上了云西郑重其事的探究目光,按在桌面上的手也不觉一僵。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是我家的老仆叫云书吏起疑心了吗?”符生良问道。

    云西运了一口气,刚要把之前她躲在黑屋里,听到的所有对话,与自己所有的疑问一齐讲出,就听到堂屋的木门,忽然咚咚咚地,被人敲响了。

    三人都是一惊,齐齐转过头,向门口望去。

    老仆人都已经收拾稳妥,正常情况不会再进来了。现在又值放衙其间,应该不会有人深夜来访才对啊。

    难道那个隐藏在符生良身边的人,就是这个唯一的仆人老头?

    难道他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想要更清晰的听到更多,所以才要随便找个借口混进屋来?

    果然,门外传来了老仆征询的声音。

    但是云西仔细一听,却立刻推翻了之前的论断。

    老仆人说的是:“大人,殷捕头这会正在院外,他说想要求见大人您,还要向两位刑房建言呢。”

    符生良略一思忖,决定要派遣仆人去请殷三雨进来。云西却是满腹狐疑,殷三雨之前与二胡谈崩,不是已经气愤得甩袖回家了吗?

    他还说不再搅和杨家与符生良的争斗,怎么这会又不避嫌疑的亲自找上门来了?

 第192章 美人吃醋

    符生良顿了一下,才高声应了一声:“进来吧。”

    不多时,房门被人打开,殷三雨一打门帘,微躬着身子走了进来。

    云西的心猛地一揪,她竟低下了头,一时间不敢去看他的脸。

    殷三雨走到屋中央,朝着符生良、一拱手,开门见山的道:“大人,尧光白一案,一连九天无休,属下身体有些不适,想暂告几天假。”

    符生良面带微笑的朝着殷三雨点点头,“方才云刑房已经将整个经过讲了一遍,殷捕头这几日,确是辛苦了,暂且回家休养三天罢。”

    殷三雨得了告假的准许,抬手又是一揖,“多谢大人,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他的语气十分恭敬,传到云西耳中,却让她心情不由得更加沉重。

    那是一种有气无力,没有什么精神的声音,与他往日既轻佻又自得的做派判若两人。

    云西知道,被人以最在乎的人相威胁,不得不妥协,不得不让步,对于最重男子汉气概的殷三雨来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一旁的云南也发现了殷三雨些许的异常,他转头看了看云西,略略皱了皱眉。似乎在推测,她去寻他,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转眼间,殷三雨扶着腰间佩刀,向着房门走去。

    云西眼见他高大的背影已经走到门前,身子竟然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三雨兄···”

    她失声唤道。

    殷三雨的后背登时一僵,抬在半空的脚也瞬间落了地。

    这个称呼,也远超出了云西自己的预料,当着身为知县的浮生良的面,她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以私下亲近的称呼叫他的。

    她该叫他殷捕头。

    果然,一旁的符生良在听到了这句异常亲昵的称呼,端着茶杯的手猝然一颤,惊得杯中如镜水面晶辉碎溅。

    云南见状赶紧掩唇轻咳了一声。暗暗提醒着云西,女子在人前应有的礼仪。

    对这些浑然未觉的殷三雨缓缓转过身,视线触及到云西热切的目光,竟有一瞬的怔愣。

    云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冒失,当着符生良的面竟然就草率的叫住了殷三雨。

    也许,她只是不想放着殷三雨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孤独的离开。

    她总有一种感觉,之前的殷三雨是躲在一个壳子里。

    无论是他的轻佻,流氓还是无赖,都是他保护自己,保护亲人的一个壳子。

    如果今天,她就这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的放他走了,他便会再度钻回那个他好不容易爬出来的空壳里。

    不知从哪里忽然生出的一股勇气,云西抄起放在桌子上的金钗盒,推开椅子,几步就追到了殷三雨的身旁。

    “三雨兄。”云西这一次将声音压得极低,是怕会给云南带来不必要困扰。

    她抬手递出锦盒,仰头应住他的视线,脸上笑容如花般灿烂绽放,“这个是之前你落在地上的东西,你收好,别再弄丢了。”

    殷三雨一愣,随后视线缓缓下移,落到那只锦盒上时,瞳仁骤然一缩。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袖口,果然空空如也。

    “是不是袖兜漏了?破了的袖兜是不能再装东西的,不然即使一时装下了,终有一日还是会被它再次弄丢的,不是吗?”

    云西见殷三雨仍有些迟滞,语意轻快,却又一语双关的提醒道。

    她将锦盒塞回到他手里,轻声说了句,“这几天真是辛苦了,三雨兄回去好好休息,记得破了洞要补上,躲避,终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说完,云西调皮的向他眨了眨眼,轻快的转了个身,向屋里走去。

    坐在桌边的云南不觉皱了眉。

    他对云西以及云西大胆前卫的行事风格早已熟悉。知道云西此番作为必然另有缘由。

    但是坐在他对面的符生良显然不会轻易理解。

    之前的一幕从头到尾都落在了符生良的眼里,而符生良的表情变化却又一丝不差的落进了云南的眼里。

    起初,在听到云西唤出一声“三雨兄”符生良还只是手颤了一下。

    到后面云西毫不犹豫的上前追赶的时候,符生良的脸瞬间黑了一半,只剩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还僵在唇角。

    到云西用他们这边完全听不清的声音,默契的交谈着,符生良已经全然无视了云南的存在,脸色铁青,直直注视着门前那两人的一举一动。

    再到云西突然转过身,一直全神贯注在留意殷三雨到底有没有回应她的符生良,被吓了一大跳,立刻放下杯子,移开视线。

    却不防猛地又对上了云南淡淡浅笑的视线。

    像是一个偷做了坏事的小孩被家长逮了个正着,符生良的脸立时涨红一片。他别过头,尴尬的掩唇轻咳一声,极力维持着最后的威仪与镇定。

    云南心里哑然失笑。

    纵然这个符生良再年少有为,再少年老成,终归还是个青涩的年轻人。

    也许因为一直就有婚约在身,反而没有对女孩动过心。

    云南瞥了一眼已经坐回座位的云西满面心事的样子,不觉暗暗长叹一声。

    看来,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符生良已经对云西动了真心。

    “符大人,云刑房。”殷三雨突然唤了一声,瞬间打断了云南的思绪。

    三人一起向门口望去,却见殷三雨手里攥着锦盒,又返身走到了三人近前。

    他目光复杂的看了云西一眼,又转向了符生良,拱了拱手,说道:“属下忽然记起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听到“属下”二字,符生良整个人的状态瞬时一变。

    他端正了身子,容色沉肃凝重,抬手向殷三雨一摆,“殷捕头但讲无妨。”

    云南挑了挑眉。

    符生良确是一块当官的好料子。

    殷三雨抬起头,眉目间虽然还有些疲色,表情却很认真,“衙门里的书信往来,朝廷文书,平素不是经过驿站,就是咱们衙门三班里的马快。敢问大人递送私人信件,选的是哪一条?”

    符生良瞬时目光一凛,搭在桌上的手紧紧攥起。

    片刻之后,他忽然勾唇轻轻一笑,笑容明艳而诡异,有种说不出的狠戾,“殷捕头虽然是捕班捕头,但是驿站与马班却也另有班头,驿站马班的事,还经由不到殷捕头你的职责上吧?”

    一旁的云西闻言,顿时一惊。

    符生良的话,说得实在是刻薄的到了露骨的地步。

    殷三雨这个问题,显然触到了他最在意的地方。

    “大人,属下没有别的意思。”殷三雨却罕见的厚道起来,语气诚恳,没有半点平日的轻佻不羁,“属下只是想说,马快虽然与属下所领的步快同属捕的班,实际上却由壮班的宫班头统领。驿站虽然独立成系统,但咱们管理咱们滕县驿站的吏员,也姓宫。这两人都是属下的表亲。之前驿站的吏员几次抱怨经费不到位,但是上面的拨款迟迟也没有回复。也是因着这层关系,驿站的吏员无奈才通过宫班头与属下,想向大人反应一下这个问题。”

    此话一出,符生良脸色瞬间雪白一片。

    殷三雨绕了那么多弯,并不是真的要替驿站催经费,而是在提醒符生良与她们兄妹,滕县所有出入消息,都必然会被他们身后的胡家所知晓。符生良之前也应该隐约察觉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会避开衙门里的马快传书,而选择外面的驿站。

    也是如此,他才会如此忌讳殷三雨探他的底。

    但是没想到无论里外,都没跑出胡家的势力圈。

    笼罩在云西心中的疑团也在同一时间解开。

    胡家知道李篆将云西指给符生良的事,不是通过符生良身边的老仆,而是通过书信传递。

    但是想到这里,另一个疑惑又浮上云西的心头。

    殷三雨搜集杨家罪证的事,胡家又是怎么察觉的呢?

    要知道,这件事情之前只有她与殷三雨、云南三人知道。

    符生良都是这会才听说了证据的事。

    更谈不上通过书信泄密了。

    那么,这个消息究竟是怎样传到第四人耳中的呢?

    难道是他?

    想到这里,云西不觉打了一个寒战。

 第193章 把你忘了

    却见殷三雨直起了身子,转而望向云南,表情凝重的道:“还有一件事,云刑吏,昨日我誊抄经文的时候,实在扛不住累,写着写着就睡着了。那时碰巧表兄胡典吏夜间来找我,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看到了誊抄的经书。今天他记起,非逼着我先送他。答应送您的那份,只能晚两天了。”

    云南虽然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但在看到了云西递来的奇异眼神后,不得已轻咳了一声,站起身子微笑着回道:“实在是给殷捕头添麻烦了。我的那份不急,这两日辛苦,殷捕头先好好休息罢。”

    这一次,殷三雨再没有停留,也没再敢看云西一眼,只是紧紧攥着手中锦盒,拱手道了别之后,径直走出了房门。

    “云书吏,”符生良顿了一下,片刻之后,还是迟疑着开口问道:“今夜殷捕头实在有些异常,这其中的缘由,你可知晓?”

    云西望了云南一眼,见云南肯定的点点头,才答道:“属下的确知晓。”

    于是,她便将殷三雨是如何将证据交到自己手中,如何发现了遗落的金钗锦盒,又是如何被情势逼到了厢房里,听到了所有的谈话内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胡杨两家的力量,实在比属下原先预估的还要强大,起先属下也是受惊吓不少。”讲完经过之后,云西总结着说道。

    听完云西的讲述,符生良不觉松了口气,他随手转着桌上瓷杯,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此说来,殷捕头最后对云刑房说的话,也是解释为何消息会被胡家知晓的了。”

    云西点点头,“正是。但是知道了这些,属下反而不害怕了。”

    符生良抬起头,望着云西,一双美丽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云书吏是说,胡家获得消息的手段,都是杨家所不具备的,所以现在,杨家还没有察觉咱们的计划?”

    云西微微一笑,肯定说道:“大人说得没错,之前我就是担忧胡家知道的,杨家也会知道,那样的话,不仅平白打草惊蛇,给了杨家一个迅速抹平所有证据的机会。更会逼得杨家起了戒心,情势恶劣的话,恐怕还会危急咱们的性命。”

    符生良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云南却皱着眉开口了,“虽然如此,但是为防万一,之后对于杨家的行动,咱们还是先暂停一下的好。”

    云西重重点头,兴奋的欠了欠身子,小声的接口说道:“对!就等这波风险过去,咱们再按图索骥,去查那些贪污线索,之后还要细细搜查曹家庄东山山脚下,专给杨家供柴的点。搞不好,那就是杨家自己运送什么东西的中转站。倒时再顺藤摸瓜,找出被金魂寨劫走了另一半官银。”

    一提到官银,符生良不觉双眼一亮,继续说道:“尧光白给二位的书信里,提到的熊洞里外,也必是官银无疑了。尧光白就是唐七星,依着唐七星的性子,肯定是要将这最确实的一项罪证交到咱们的手里,好卖咱们一个人情,日后去帮他查案。”

    “殷捕头借故休息几天,应该是要应付胡家的监管,所以咱们现在可信得过,能用的上人不多。熊洞的银子,改天我们上山核实一下,如果确实无疑,也先不取出来。毕竟大雪封山,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云书吏,”符生良忽然抬起了头,直直望着云西,目光灼灼,“殷捕头真的是可以信任之人吗?”

    云西与云南相视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如果信不过,殷捕头就不会在刚才给咱们转着弯的提醒了。他是一个真正良善的好人。”

    符生良的嘴唇忽的颤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他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一场内部会议就在这样无声的注视中,拉下了帷幕。

    从符生良的院子里告辞出来,云西已经焕然一新,一扫之前忧惧身边之人的心中的阴霾。

    回到吏舍之前,云南忽然问了云西一个问题。

    “明天打算去做什么?”

    “先给潆儿姐买礼物啊!然后再去她家蹭饭。”云西说得十分开心。

    云南忽然停住了脚步,脸色在幽幽的灯光下,晦暗不明,“还有一个人,你难道忘了么?”

    “还有一个人?”云西也止了步,疑惑回头望着云南。

    云南神秘一笑,“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云西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脑门,“哎呀!真坏事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第194章 最贵的人

    与云南各自回屋后,云西洗漱完毕,一个轱辘就钻进了喷香的被窝。

    攥着松软的被子,闻着上面暖暖的阳光味道,云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她只觉得这样安稳的夜晚真好,浑身都轻松无比。就像是包袱都被卸下的车子,没有半点负担。

    虽然还有很多隐情,没有解开,但是殷三雨既然能够向他们点出隐患,也就证明他没有放弃她们。

    至于他对她那可能存在的感情,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她表白一下自己已经心有所属,相信就可以及时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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