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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你无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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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这个人的名字翻滚,这个名字,就是有人用刀一笔一划的刻在她的心头,想起来觉得暖又扯得心生疼生疼的。
这是上辈子唯一一个对她表露好感的男人,在众人都瞧不起她,痴笑她胸无点墨、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时候,只有这个男人,在春日上游的时候,给了一枝桃花给她,说是人比花娇。
“……你在自卑什么?其他人都是些没眼光的,你管他们作甚?要我觉得,若是娶了你,那才是天大的福气。”
“……崔六姑娘,若是我求娶于你,你可愿?”
崔月注意到崔容身体紧绷,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担心的问:“六姐姐,你怎么了?”
崔容没有抬头,道:“我觉得屋里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
说着,她转身走出花厅。
花厅里热闹非凡,没几个人注意到崔容的离开,晏长平眼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再抬头却又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
————
花厅里生了火盆,里边还熏了熏香,温暖如春,一走出花厅,外边冰冷的冷空气吸入心肺,顿时让人从身体内部到外边都带着一股子凉气。
崔容闷头闷脑的找了一条清净的路跑了很久,直到胸腔里的气都喘不顺了,她才在墙角停下来,看见自己大颗大颗的眼泪水砸在地上,形成一个个不明显水圈。
晏长平……
晏长平……
崔容蹲在地上,捂住脸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从指缝滑落,触到外边的空气变得冰冰凉凉的。
晏长平这个名字,上辈子她下意识的去遗忘,到了最后,好像她的生命里真的没有出现这么一个人,可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关于这个人,她竟然一直都记在心里。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这个男人将她从那种羞愤欲绝的情绪里拉出来的。可是,就是这个在她生命里染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男人,就那么突然的死了,死在了战场上,连尸体都不齐全。
听到他死去的消息,崔容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当天还和以前一样吃了两碗饭。只是第二天,她便发热了,一连病了一个月,等她病好之后,她比以前更加安静了。
重生回来,崔容完全没想起来,这是七年前,她进入崔国公府不过半年,而晏长平,也还是那个公子无双的晏长平,还没有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想到这,上辈子得知晏长平死了也没哭的崔容突然泣不成声。
真是太好了,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得到的爱太少了,这让崔容对于其他人对她的一点点好就格外的珍惜,她总记得那个将桃花递给她的少年——俊美无畴,模样风流,甚至对其他人有些轻浮的男人,可是对她的态度,却一直很认真,是第一个让她觉得被珍视着的。
崔容很少哭,被人欺负了,她只会欺负回去,她不会抱着委屈自己哭泣,可是现在她的眼泪却是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流,哭着哭着还忍不住打起嗝来。
“嗝,嗝!”
打嗝打得她肚子难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呀,这是哪家姑娘啊?哭得脸都丑了啊!”
一张脸突然倒着出现在她眼前,崔容眨了眨眼睛,然后十分冷静镇定猛的一巴掌拍过去。
“啪!”
“嘶!”
——
宴安捂着脸坐在地上,看着神色愧疚的崔容,哼了哼,碎碎念道:“现在的姑娘,怎么都这么暴力啊,要知道我这张脸多宝贵啊,你竟然也舍得打下去,你说你是不是姑娘啊,力气这么大……”
一巴掌拍下去,他的脸立刻就高高肿了起来。
崔容绞着手指,只觉得脸上发烧,嗫嚅着道歉:“……对,对不起啊。可是,谁让你突然从上边伸出一个头来,我只是被……吓……到……了……”
后边的话在宴安的瞪视中声音越来越小,宴安一边瞪她,一边揉着脸,疼得他忍不住嘶嘶的叫。
这姑娘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宴安又嘀咕道:“要不是看你哭得那么伤心,想安慰你,我才不管你了。谁知道你竟然好心没好报,还给我一巴掌。”
崔容巴巴的看着他,细眉微蹙,瘪着嘴,又担心,又委屈的。
看她这个模样,宴安心里气也没了。
瞥了她红肿的脸一眼,拿出一块帕子递给她,道:“擦擦脸吧。”
想了想,他问:“你刚才为什么哭?”
想到刚才那副狼狈的模样被他看见,崔容脸更热了,她讷讷的道:“我,我只是太开心了。”
宴安皱眉看着她,崔容垂着头看着手里的帕子,白色绣竹纹的帕子,在右下角绣了“长平”两个字。
当初宴安出生的时候,晋朝外有敌侵,不甚安稳,英王爷便给自家儿子取名“安”,希望天下安定,战火平息。更甚后来取字,也取了长平二字,只盼天下长平,海晏河清。
“……我只是,见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人。曾经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了。能再见到他,我很开心,很开心……”
最后的声音,几近呢喃,带着微微的哽咽,却是十分的满足的语气。
宴安看着她,无端也觉得难过起来。
第28章
崔容看他脸上很明显的一个红色巴掌印,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侯府深处,比较荒凉,一般没人往这边来,这时候更是安静。
崔容忍不住问:“宴少爷,你怎么在这?”
刚才不还在花厅吗?
宴安龇牙咧嘴的揉着脸,闻言道:“我是跟着你过来的。”
崔容眼睛瞪得溜圆,脸倏地一下子就红了,宴安连忙解释道:“我可没有坏心,是你二哥哥,托我给你送一个东西。”
崔李氏一共生了三子一女,长子崔衡,次子崔珏,三子崔瑾,以及崔容这个小女儿。
崔衡年纪不过十八,却是年少有为,深受当今皇上信赖。三年前他被皇上钦点位探花,然后很快便被外放做官。
上辈子,崔容与他也不甚亲近,实在是因为这位兄长两年后才回来,然后不久之后又被外放,他们兄妹之间,并没怎么相处过。不过,短短几次接触,这位兄长对她态度还算和气。
她怎么不知道,晏长平竟然和自家二哥认识的?
宴安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雕花长盒来,道:“回京的时候遇见你二哥,他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给你的见面礼。”
这个盒子……
崔容打开,红色的绸布上边,摆着一根玉簪,通体洁白,色泽温润细腻,做木兰花状,**处吐出一串玉珠来,端庄中又添了两分调皮。
崔容合上盖子,这只簪子,上辈子她也接到过,不过却不是晏长平直接给她的,而是自家母亲崔李氏送来的。
“原来,你和我二哥认识啊。”
宴安笑了笑,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道:“崔衡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也别委屈的自个儿偷偷哭了,要懂得告状。”
崔容无意识的皱眉,淡淡的道:“可是,告状也要有人信我啊。”
上辈子,无论她怎么说自己无辜,怎么说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大家都认为是她欺负人,欺负崔颜。
宴安听她宛若玉珠滚盘的嗓音带着几分凉,没有委屈,只是一种简单的陈述,可是就是这样平静的语气却让人心里一瞬间揪了一下。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信你啊。”
宴安觉得很奇怪,他并不是什么善良热情的人,别人是死是活,他也不会有所动容。而崔容他是第一次见,可是他就是觉得自己不能放着这个姑娘不管。
大概是刚才看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绝望,却又那么庆幸,心里突然就觉得怜惜了吧。那个狡黠明媚像是小狐狸一样的笑容,可比如今那张哭脸好看多了。
可是我信你啊……
崔容眼里一热,酸涩像是密密麻麻的蛛丝缠上心头,让她忍不住想哭。
宴安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你哥哥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崔容捏着手里的帕子,咬唇看着二人投在地上的阴影,小声道:“说好的,会一直相信我的。”
宴安一笑,道:“君子一言。”
崔容嘴角露出一个笑来,小声道:“谢谢你。”
晏长平。
“姑娘,姑娘……”
追着她出来的绿瓶满头大汗,看见她险些就哭了。只是等注意到她身边的宴安,神色微变。
“绿瓶!”
绿瓶大步走过来,问:“姑娘,您怎么跑这来了?您……您怎么哭了?”
看见她满脸泪痕,红彤彤的一双眼,绿瓶急了。
又注意到宴安还有指痕的一张脸,她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是,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您放心吧,绿瓶,绿瓶会保护您的。”
一双警惕怀疑的眼睛死死盯着宴安,显然是认为宴安就是崔容口中欺负她的“人”。
崔容扯了扯唇,道:“我没事。”反倒是自己,还打了人家一巴掌。
绿瓶抓着她的手,嘟囔道:“姑娘,我们回去吧,夫人看不见您,会担心的。”
崔容点点头,看了一眼宴安,认真的道:“宴少爷,谢谢你。”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刚才。
宴安立刻朝她露出一个笑来,揉了揉她的头,自然而然二人之间就有一种亲昵出来:“以后别哭了,姑娘家的眼泪可是很宝贵的。”
说着,他眉目弯起来,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精致的五官,阳光在他的眉目间跳动,美景如斯,让看着他的人忍不住屏息。
崔容和绿瓶离开,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无比认真严肃的道:“晏长平,你可别死了,好好的活着。”
别像上辈子那样,出去了就不回来了。
宴安一愣,不明白崔容怎么会说出这种死不死的话来,却觉得她的话底下带了一种极为深沉得让人鼻尖发酸的情绪,让他也忍不住肃然了表情。
“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崔容笑了笑,我总是期盼着我身边的所有人,都能够好好的。晏长平,你也要好好的。
——
“那崔家六姑娘会不会说话啊?这完全就是在诅咒您嘛。”
一个生着圆脸大眼做小厮打扮的少年出现在宴安身后,一脸不满的抱怨。
宴安长眉一挑,若有所思的道:“她那模样,好像还真怕我会死掉。”
白羽立刻呸呸了几声,道:“好的灵坏的不灵,您别老把死提在嘴上。”
宴安瞥了他一眼,摸了摸脸,道:“那丫头力气可真大,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肿了。”
白羽认真看了两眼,眉头皱得死紧:“肿了,崔六姑娘下手可真狠。”
宴安想着她秀秀静静的模样,看不出来还是个大力士,普通姑娘打在他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哪有这么大力气的。
主仆二人往回走,越走越远,只听得见主仆二人渐行渐弱的交谈声。
“……您这模样,等下被老太妃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心疼了?”
“你去厨房给我拿个热鸡蛋敷一下,消肿……”
在冬日仍是枝叶繁密、绿意葱茏的巨树静静地伫立在角落,阳光从叶子缝隙间落下,在地上投下一个个明亮的光圈。干净的石板上,只能看见崔容刚才落下的泪水,一滴一滴,逐渐被阳光侵蚀,蒸发于空气中,再也没留下任何存在。
————
崔容刚才大哭一场,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的,绿瓶急得团团转,问:“这可怎么办?姑娘您这样子,夫人定是要问的,到时候怎么说啊?”
崔容安抚道:“你别急,去寻个侯府的丫头,让她去花厅把卿表姐叫出来。最主要一点,记得叮嘱丫头切莫声张。”
绿瓶点头表示明白,她生得很是柔美,却是一个沉稳的性子,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
她们主仆二人在侯府的后花园里,如今正值隆冬,恰是寒梅绽放,冷香扑鼻,一座八角亭坐落在花园里。
绿瓶用帕子铺在石凳上,道:“姑娘您在这坐着歇歇,奴婢这就去找个丫头让她去叫表小姐。”
今日侯府正忙,丫头婆子都跑到前边忙活了,不然便都在花厅那边伺候,这花园这边却是见不到什么人影,绿瓶只能去其他地方看看了。
崔容点点头,道:“你去吧。”
今日阳光正好,但是阳光却并没有给人带来多少暖意。
八角亭落在侯府一汪池塘上,池水悠悠,阳光落在水面上,闪烁着一片碎光。底下供人观赏的颜色各异的锦鲤一点也不怕人,在水下游来游去的。
崔容往手里呵了口气,刚才跑出来她手里也没有揣个手炉,现在手被冻得通红。而且身上的长毛斗篷在进花厅的时候便解了,出来得急没带上,如今她只穿了芙蓉色的长褙子,里边一件白色袄子,袄子里虽然夹了一层细绒的棉,不过崔容还是觉得冷得慌。
“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以前大冬天没银子,家里也没见像样的衣服,一件棉做的袄裙,翻来覆去,缝缝补补穿四五年,里边的棉都已经没了。这样单薄的裙裳,她还是一样穿着过了冬天。如今想来,那时候的日子都已经记不清了,可是崔容却从来没觉得苦过。
绿瓶很快的就回来了,道:“姑娘您放心吧,表小姐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
“容容!”
有人唤她,转身便见披着白色长毛斗篷的李卿大步而来,身后跟着她贴身伺候的两个丫头。
“卿表姐!”
崔容站起身来,露出一个笑来。
李卿手里拿着的就是崔容的斗篷,打开就披在了她身上,面带薄怒,责怪道:“你真是,出门怎么不把斗篷带上?”
又摸了摸她的手,冰凉一片,立马吩咐身后的丫头拿个手炉塞在她的手里。
崔容乖巧的站在那让她披衣塞手炉,李卿用手碰了碰她的眼角,没有问她的眼睛怎么是红的,只道:“你这样子,是不能见人了,随我去梳洗一下。”
李卿是侯府大房的人,也就是如今的勇毅猴的嫡长女,她住在东边的一个湘竹院,湘竹院四周种了不少湘妃竹,清幽静谧,在寒冬之中仍是绿意苍翠。
湘竹院后边更是一大片竹林,微风拂过,竹林中便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李卿带着崔容来到自己的屋里,让丫头提了热水进来,绞了热帕子给她擦脸。
“你这眼睛,拿热帕子捂一下,再用薄粉掩一掩,应该看不出什么来。”
崔容乖乖的给她道谢:“谢谢你,卿表姐。”
李卿又道:“阿萱带着其他姑娘去暖房那边赏花去了,我跟她们说我让你去折几枝湘妃竹来,等会儿收拾好了你就与我一道过去。”
今日来的客人这么多,女眷那边有大夫人招待着,随着各家夫人而来的各个年轻姑娘,则需要李卿她们三姐妹招待了,这也是考验姑娘们为人处世的时候了。
崔容突然消失这么久,总要有个由头,不然其他人还不知道私底下怎么猜测了,幸好李卿给她遮掩了过去。
崔容拉着李卿的手撒娇:“卿表姐最好了。”
李卿很是受用崔容的撒娇,虚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啊……”
经过此事,原本对崔容还有些陌生的李卿顿时就觉得和这个新来的表妹熟悉了几分。
把眼睛捂过,李卿让丫头给她整里妆容,注意到她手里的盒子,忍不住看了一眼。
崔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瞒着的,就直接道:“这是我二哥托宴少爷给我送来的,说是给我的见面礼。”
说着,她把盒子打开,里边摆着那支白玉簪子。
“二哥哥……是衡表哥吗?”
“对啊,没想到二哥哥竟然和宴少爷认识。”
李卿一笑,道:“当初衡表哥与宴少爷同在国子监,是同窗,打小就有的交情。这次听说宴少爷受命去西南平乱,应该是回来的时候路过衡表哥所在的宁周县,衡表哥让他带来的吧。”
崔容想了想,道:“二哥哥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很妥帖的人,在这么远的地方都还惦记着给崔容送上见面礼来。
两人收拾完毕,李卿道:“这簪子你也不好随身带着,先搁我这里吧,等会你回去的时候再带走。”
崔容自然没有不应的,两人便携手往侯府的暖房去。
侯府的暖房很大,里边种着很多花草,如今外边百花凋零,暖房里却是温暖如春,花香扑鼻,百花绽放。
走近便听见暖房里嬉笑软语,来侯府做客的姑娘聚在一起赏花。
“阿卿,你可是来了。”
一个着了藕色袄裙面若银盘的姑娘眼尖瞧见她们,急忙走了过来,与李卿说话的语气带着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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