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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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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到底。因此……加油吧。”
  说着,独孤穆还笑容友善地拍了拍杨坚的肩膀。
  杨坚抽了抽嘴角,越发觉得自己不该因为心里不爽就多嘴说了那句话,这位五郎君分明就是借机在威胁他。
  “对了,”独孤穆补充道,“你今日的表现我也会与三哥说的,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添油加醋妨碍三哥判断。”
  杨坚扶额。为什么他觉得独孤穆一定会添油加醋?
  

☆、五哥厚脸皮

  与独孤穆一起往卫国公府的后院深处走去,杨坚面上镇定,心里却已经开始打鼓了,因为两人都快走到卫国公府的后墙了,却还是没找到独孤伽罗。
  独孤穆瞄了一眼故作镇定的杨坚,颇为遗憾地开口道:“普六茹啊,再往前走,可就剩我们卫国公府里的最后一棵树了,若小妹不在,你说可怎么办呢?”
  杨坚心里一咯噔,突然停下了脚步。
  独孤穆紧跟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杨坚,笑道:“要不要找拔臣来帮忙?”
  “不必。”杨坚一咬牙,左右看了看,突然拐向别处。
  “恩?普六茹你要去哪儿?”独孤穆跟上杨坚的脚步,“那边可是卫国公府里差役们住的地方,小妹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会去那儿的。”
  杨坚却像是没听见独孤穆的话一般,只闷头向前。
  他觉得独孤伽罗并不会在意那是差役住的地方还是卫国公住的地方,她若想在树上打盹,最先要看的还是那棵树长成什么样。
  方才他环顾四周,似乎看到一棵高大茂盛的树,估摸着就是长在独孤穆所说的这个差役们住的院子。希望他没有猜错吧……
  见杨坚不作回应,独孤穆也不再多言,顶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跟在杨坚身后,愉快地看着杨坚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两人一前一后地踏进差役们的院子,就觉得这院子静得有些异常,环顾四周竟是没看到一个差役。
  虽说白日里有活要做,可卫国公府还没苛刻到不许差役休息,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情况也是很难见到啊。
  不过杨坚并不在意差役们在或不在,他只想知道独孤伽罗在不在。
  于是大致将院子看了一遍之后,杨坚便径直走向院子里唯一的一棵大树,紧张得心如擂鼓。
  突然有一个人从树干后转出,本就紧张的杨坚被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便停下了脚步,定睛一看却见转出来的人正是洛生。
  杨坚顿时松了口气。
  洛生是独孤伽罗的随侍,洛生在这儿,独孤伽罗就一定在这儿。
  杨坚也不急着确认树上是否有独孤伽罗的身影,转身冲独孤穆得意一笑。
  独孤穆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得洛容,而后摇头失笑,两步走到杨坚身边,拍了拍杨坚的肩膀,道:“算你走运。”
  放松了心情,杨坚走到树下,仰起头开始寻找独孤伽罗的身影。
  树杈间,独孤伽罗穿了一身与树叶颜色相仿的衣裳,许是因为在自己家中有些懒散,那一头长发也只是随意用发带束在了一起,从脸侧搭下来,细碎的发丝滑落,风一吹便飘扬起来。
  杨坚举起手,屈指弹响了独孤伽罗手腕上的铃铛。
  叮铃一声脆响,独孤伽罗闻声苏醒。
  “唔……”她的铃铛怎么响了?
  独孤伽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嫩绿色的树叶,然后就是站在树下温柔微笑的杨坚。
  独孤伽罗一怔,揉揉眼睛再仔细看看,这才确定杨坚是真的站在树下。
  “普六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独孤伽罗起身坐在树枝上,清醒了之后便笑嘻嘻地看着杨坚。
  见独孤伽罗似乎没打算从树上下来,杨坚就先收回了手,笑着打趣道:“大抵是心有灵犀吧。”
  “哼嗯……难道不是问了洛容?”独孤伽罗歪着头看着杨坚。
  杨坚无奈地笑着。他倒是很想找来洛容问一问了,可惜今日算是与五郎君打了赌,自然也就没办法向洛容询问了。
  见杨坚脸上的笑容透着几分无奈,独孤伽罗面露不解。
  独孤穆上前两步,也出现在独孤伽罗的视线中,笑着说道:“小妹啊,你要午睡哥哥我自然是不会说不行,你要在树上午睡咱们也勉强允许你,可你能不能好好地呆在自己院子的树上?”
  独孤伽罗默默脖子,无辜道:“可是我院子里的那棵睡起来不舒服啊。”
  独孤穆眼角一跳,道:“床上倒是睡着舒服了,我怎么不见你老老实实地睡在床上?”
  “额……”独孤伽罗心虚道,“树上比较……比较通风?”
  杨坚摇头失笑,还是向独孤伽罗伸出了手,道:“早春的风,别吹太多,下来。”
  “哦。”独孤伽罗点点头,把手递给了杨坚。
  可就算牵上了手,这个高度也不是独孤伽罗说跳就能跳下去的,而这件事情独孤伽罗是在手被杨坚握住时才想到的。
  “普六茹,我……啊!”
  不等独孤伽罗说完,杨坚稍稍一用力就将独孤伽罗从树上拉了下来,另一只手一圈一搂,就稳稳地接住了掉下来的独孤伽罗。
  将独孤伽罗放在地上,杨坚才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独孤伽罗愣愣地看了看杨坚,然后摇头:“没,没什么了。”
  “是嘛。”杨坚也不多问,松开了独孤伽罗的手就站在了一边。
  独孤伽罗看看杨坚,再看看独孤穆,问道:“五哥和普六茹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吗?”独孤穆看向杨坚,一脸戏谑。
  杨坚倒也不介意,坦然道:“无事,得了空过来看看而已。”
  “看什么?”虽然说是清醒了,可刚睡醒的独孤伽罗脑子也并不是十分灵光,一时间竟脱口而出问了个蠢问题。
  闻言,独孤穆与杨坚对视一眼,而后喷笑出声,杨坚则看着独孤伽罗,满眼笑意。
  独孤伽罗眨眨眼,再眨眨眼,霎时满脸通红。
  “五哥,不许笑!”独孤伽罗恼羞成怒,抬手就往独孤穆身上打。
  “诶?关我什么事?”独孤穆赶忙笑着躲开,“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这丫头做什么打我?”
  “五哥你还笑!”窘得不敢看杨坚的表情,独孤伽罗为了避免尴尬,便追上独孤穆打闹起来。
  “嘿,小妹你不讲理啊,笑还犯法了吗?”独孤穆一边躲闪,一边调侃独孤伽罗,“想你五哥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最有魅力的便是笑容了,你怎么忍心不准我笑呢?没了我的笑容,长安城里是要有多少娘子替我心忧啊。”
  听了独孤穆这厚脸皮的发言,独孤伽罗连打他的兴趣都没有了,泄了气般停在原地,看着独孤穆哭笑不得。
  杨坚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欢乐的兄妹,再想起自家那态度依旧没变敌意半分没少的兄弟,杨坚心塞至极。

☆、花田舞剑

  转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巳节,今年的上巳节皇帝打算玩些不同寻常的,于是三分之一个长安城就浩浩荡荡地去了骊山。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独孤伽罗将皇帝腹诽了八百遍。说什么想要不同寻常,也不过就是玩不了汉人的风花雪月,就只能拉着满朝文武来上山骑马狩猎,毕竟骑射才是鲜卑人的强项。
  这世道,皇帝说的算,满朝文武是拿人粮饷就要陪人玩耍,可怜她们这些家眷也要跟着受累。
  独孤伽罗没骨头似的靠在洛容身上,手上捧一本书有一行没一行地看着。
  洛容看着独孤伽罗一点儿都不兴奋的样子,疑惑问道:“七娘子既然不想来,称病便是,为何非要受这份累?”反正卫国公和夫人都疼七娘子,哪怕七娘子现在是万众瞩目的时候,在这样的盛会上缺席也是无伤大雅的。
  独孤伽罗将书翻过一页,不以为意道:“阿娘要我来的。”
  “夫人又想要您做什么了?”洛容不解。
  “我哪知道。”独孤伽罗打个哈欠,将书收了起来,“我打个盹,快到了就叫我。”
  “是。”
  原本只是不想应付洛容那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才以打盹为借口,可兴许是因为看了会儿书,独孤伽罗一闭上眼竟还真的睡着了,直到洛容叫她,才悠悠转醒。
  等独孤伽罗完全清醒过来时,马车也已经停下,洛生打开车门,站在车边恭敬道:“七娘子,到了。”
  “辛苦了。”独孤伽罗被洛容扶着下车,“阿娘呢?”
  “夫人就在前面那辆车上。”洛生回答道。
  “是嘛。”独孤伽罗整理了一下衣裳,便在洛容和洛生的陪同下向前走去,“阿娘。”
  听到声音,崔氏缓缓转身,见着了独孤伽罗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分毫的变化,只是眼神越发柔和了些:“累了吗?”
  “不累,”独孤伽罗摇摇头,快走两步到崔氏身边,挽住了崔氏的胳膊,“这是要扎营了吗?”
  “恩,你五哥方才过来传了话,说是扎营估摸着要耽搁很长时间,叫咱们四处走走,午时之前回来就行。”崔氏将方才得到的信息全都告诉了独孤伽罗。
  的确,那么大一个营地,那么多人要住的帐篷,因为皇帝和文武百官都不可能亲自动手搭帐篷,只那些个随行护卫军在忙活,还真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那阿娘想要去哪里走走?”
  崔氏偏头对独孤伽罗微微一笑,道:“为娘的只是下车来透透气,若想去哪儿走走,你便带着洛生和洛容去吧,若懒得走动,就还回车上去。”
  “那我四处走走去。”独孤伽罗不假思索道,“我把洛生留下照看阿娘吧。”
  崔氏笑道:“用不着,为娘的这里有你阿爹安排的人,洛生还是跟在你身边的好,不然为娘的也不放心叫你这个闯祸精四处乱跑。”
  “我哪有闯祸。”独孤伽罗不满地皱皱鼻子,“那我走了,阿娘若是饿了,我那车上有点儿糕点。”
  “恩,去吧。”崔氏一脸慈爱地看着独孤伽罗。
  自己的女儿是顽劣了些,可顽劣的分寸也拿捏得很准,大祸不闯,小祸不断,叫人不得不盯着她,却又不会为她担心,最让崔氏感到欣慰的是,这样被娇宠出来的女儿竟是十分孝顺,这也让崔氏更加疼爱独孤伽罗了。先前还担心这般顽劣的女儿能否找到个好人家,如今女儿与普六茹家的亲事也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崔氏总算是放心了。
  又嘱咐了崔氏几句,独孤伽罗才带着洛生和洛容往一旁的林子里走去。
  “七娘子,我们要去哪儿?”洛容一边走一边记路,生怕回来时再找不着路,这骊山这么大,他们若是与其他人走散了可就不妙了。
  “恩……”独孤伽罗四处张望一番才回答道,“我记得大概就在这附近有一片空地,这个季节该是花草繁茂了,这会儿也去不了太远的地方,就去那儿看看吧。”
  洛生突然快走几步到独孤伽罗前边,拔出腰间佩剑,一边走一边砍断两旁支棱出来的杂草乱枝。
  看着洛生的背影,独孤伽罗笑道:“洛生真是越来越可靠了,想当初刚来我身边时那是见到我落水都不为所动,如今竟也会为我考虑了。”
  独孤伽罗也只是触景生情随意感慨一下,可这话听在洛生耳中却生出几分愧疚。
  当年他在战场上那是无往而不利,突然就因为重伤而不能再战沙场,虽心知卫国公将他派到七娘子身边也是对他的信任和器重,只是当时年轻气盛,心中总是有几分不甘,而这份不甘便让他怎么看七娘子都不顺眼。
  最初那段时间怠忽职守可谓是家常便饭,因为他的疏忽,七娘子没少吃苦头,可却从没在卫国公面前说过他的不是。后来他才听洛容说起,在卫国公面前,七娘子总是夸他稳重细心,他的那些疏失就像是从没发生过一样被七娘子无视了个彻底。
  那之后越是跟七娘子相处,他就越能知道为何独孤家上下都这么宠她,久而久之,心中的不甘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想要照顾好七娘子的真心。
  独孤伽罗是不清楚自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勾起了洛生怎样的回忆,她与洛容走在一起,倒是将洛生这几年的糗事全都回忆了一遍,还非要说得能让洛生听见,叫洛生很是无奈。
  独孤伽罗的记忆果然没有出错,没走多久,三个人便来到了那片空地,而在这个季节,这片空地俨然就是一片花海。
  美景总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绿草之间野花摇曳,不是自家院子里一团团一簇簇的艳丽,只是如散落的星辰一般零零点点,却清丽得叫人心旷神怡,花香被春风席卷着扑面而来,沁入心脾。
  颠簸的马车给人带来的疲倦在看到这副景象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独孤伽罗深吸一口气,突然快步走进这花海,还顺走了洛生手上的长剑。
  手上突然就空了,洛生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再抬头时,眼前便是另一幅景象。
  原本只是随风轻柔的花草被扬了漫天,随着凌厉的剑气飞扬,往日里恬静慵懒的少女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即使是被娇嫩的鲜花包围也丝毫没有柔弱之气,目光犀利,剑气凌厉,由独孤信所教授的剑招处处都能彰显出将帅的杀伐果断,而这杀伐果断在独孤伽罗手上竟分毫不见折损。
  这便是卫国公最宠爱的女儿,独孤家的七娘子。

☆、莫名的比试

  耍完一整套剑法,独孤伽罗只觉得通体舒畅。虽然是有段时间没练了,但好在年幼时卫国公的教导十分严格,独孤伽罗的基本功十分扎实,即使隔了许久,只要拿起剑耍两下就能找回感觉。
  “还你。”独孤伽罗走回洛生身边,将剑还给洛生。
  洛生一脸郁闷地接过剑,插回剑鞘。
  七娘子这样平时不出手的人一出手就真的是出其不意啊,虽然知道这就叫做防不胜防,可竟然会让佩剑脱手,洛生还是十分郁闷。
  “独孤七娘子果然不愧为卫国公最宠爱的女儿,我只知独孤三郎君精通骑射,却不想七娘子的剑法竟也如此精妙。”
  乍一听到陌生的声音,独孤伽罗吓了一跳,猛地转头,就看到宇文邕信步走来,杨坚和独孤善跟在宇文邕的身后,看起来是作陪的。
  “伽罗拜见辅城郡公,”独孤伽罗盈盈一拜,“雕虫小技,叫辅城郡公见笑了。”
  “七娘子过谦了。”这样说着,宇文邕的视线在独孤伽罗身上来来回回,似乎是头一次见到独孤伽罗一般将独孤伽罗好好打量了一番。
  独孤伽罗被看得有些尴尬,却也只能站在原地维持着不尴尬的模样任由宇文邕打量。
  打量够了,宇文邕突然向独孤善伸出手,道:“三郎君,可否借剑一用?”
  “郡公是要舞剑?”独孤善解下腰间佩剑,交到宇文邕手上。
  “恩,突然起了兴致。”拔剑出鞘,宇文邕将剑鞘还给了独孤善,剜了个剑花之后突然将长剑直刺出去,停下时剑尖堪堪停在独孤伽罗的鼻尖前。
  “郡公这是何意?!”独孤善立刻上前一步,将手抵在剑身上,只要宇文邕稍有动作,他就能及时将指着独孤伽罗的这剑推开。
  “七娘子来给我做对手。”说这话时,宇文邕完全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他是因为看了独孤伽罗舞剑才起了兴致想要跟独孤伽罗比划两下,不然他想练剑何需在这样的地方?
  而听到这话的其他几个人全都愣住了,杨坚心中焦急,却碍于身份无法开口,只能看向独孤善。
  虽然他与独孤伽罗的婚事已经在长安城传开了,可两人毕竟还没有成亲,因此牵扯到独孤伽罗的事情,还是由独孤家的人出面比较稳妥,若独孤家没人在场,才是该他来说话。
  独孤善也不知宇文邕这是起了哪门子的兴致,瞄了独孤伽罗一眼后笑着说道:“还请郡公恕罪,舍妹舞剑就只有个花架子,不足以做郡公的对手,还请郡公准许善代替舍妹。”
  宇文邕睨了独孤善一眼,道:“你以为我练剑几年了?是不是花架子我会看不出?我知独孤家上下都极宠七娘子,我又不会当众伤着七娘子,你怕什么?”
  “这个……”独孤善有口难言。
  他是知道辅城郡公不会这么大大咧咧地伤害伽罗,可刀剑无眼,真要过起招来,“不打算”和“不想”是完全没有用的。
  独孤伽罗伸手拉了拉独孤善的袖子,然后对宇文邕笑道:“承蒙郡公看得起,但是……”
  不等独孤伽罗把这个但是说完,宇文邕就突然把手中的长剑往前送了送。
  独孤伽罗一惊,下意识地反手抽出洛生的佩剑,直接将宇文邕的长剑格了出去。
  完成这一系列自保的动作之后,独孤伽罗才看到宇文邕眼中得意的笑容。
  被算计了。
  独孤伽罗两眼一眯,将长剑轮回来,一个箭步上前就将剑尖往宇文邕的胸口送。
  宇文邕身体一弓,向后退去。
  见独孤伽罗和宇文邕这就开打了,独孤善扶额叹息。
  杨坚走到独孤善身边,低声问道:“七娘子不会伤着吧?”
  “这要看辅城郡公的剑术如何。”
  独孤伽罗的剑法是卫国公手把手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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