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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柴熊跟柴衍泰，那就根本比不用比。
　　显然，这一点叶氏也发现了，于是，想说舒锦偷懒的话就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过，别以为这样她就没话说了，叶氏一张嘴，换了个角度批评舒锦：
　　“入门第一天就没规没距的！干活不好好干，瞎搭什么话！还知道自己哪州哪县呢，显你能是吗？还官话！官话那是你说的？鸡窝里出来的大头鹰，装什么出头鸟！”
　　接着就又叭叭叭的开始了对舒锦的人身攻击：“长得俊，哪里俊了？还当自己什么天仙啊？天仙还不是个脑袋不好使的！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干啥还都得老娘指使，废物点心一个。”
　　背对着叶氏的舒锦是实在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叶氏，吃了炮仗了？更年期是怎么地？
　　这不整个儿一神经病嘛！
　　叶氏火力全开，一旁的柴衍平夫妇噤若寒蝉。可被骂的正主儿舒锦却该干嘛干嘛，被骂也不上火，也不搭腔儿，反正她就当听犬吠了。
　　
第9章　刁难
　　倒是柴熊看着叶氏训完这个骂那个，说了半天可都没有要住口的意思，终于算是开了金口：
　　“行了，赶紧干活，别没完没了的！”
　　这个时候，正有几个村里人就要路过他们家地头，叶氏这五马长枪的骂人，柴熊爱面子，觉得叶氏这样，实在不咋好看。
　　叶氏显然也发现了情况，于是狠狠地瞪了柴熊一眼然后住了口，不过也没忘记小声嘀咕几句。
　　虽然是小声，可舒锦五感本就很强，依旧听得一清二楚，无非是骂她不知进退，骂柴衍峰丢人现眼一类的。
　　真神经。舒锦想，不打算理她。
　　柴熊家的地，是按人头分的，不算外来的儿媳妇跟媳妇生的孙子孙女，柴熊家一共七口人，每人分到头上的也就是一亩旱田，因为有人口流动，所以田地时时有变动，所以这七亩地也不在一起，东一片，西一片的。
　　正是麦子收割的第一天，舒锦就这么进柴家门第一天就被拉了苦力。
　　柴家今天出来的晚了，到吃过晌饭才动手，几口人忙了快两个时辰，才收了不足一亩地，太阳就快要落山了。
　　终于，柴熊大手一挥：回家休息，明日再来！
　　柴衍泰如释重负，连忙摘了草帽扇着往回走。
　　舒锦听了话，自然也停下了，起身也准备回去，叶氏听柴熊的话时，就已经看向了舒锦，见她真的就停手不干了，不由得又来了气：
　　“让干活的时候杵着不动，这让休息了撂挑子倒快！小贱人！又是懒骨头一个！”叶氏骂骂咧咧的说着，又冲着舒锦吼，“别以为没什么事了你！老二，你把剁好的麦子捋捋，让你嫂子挑回去！”
　　几人来的时候，带了扁担来的，剁好在地里的麦子，都要挑回家里，然后在院里的空地上晒干，之后再把麦穗敲打下来，灌好袋子，交了地税，然后剩下的再去村里，或者镇上请人脱壳磨粉。
　　以往，这活计都是柴衍平的，今天有了舒锦，叶氏正横竖看她不顺眼，于是就指定了让舒锦挑。
　　叶氏想的是，不是说能干活吗？那就都让你干好了！不然怎么对得起我那三两银子！
　　柴衍平听话，把一剁剁的麦子都挪到一起，用绳子捆成大捆。然后看了看舒锦晒得发红的脸，又看看自己娘，开口冲叶氏说：
　　“娘，嫂子刚来，怕不认识咱家路，我跟她一起挑吧，你们先回。”
　　叶氏闻言，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老大媳妇是个傻子，万一走错了家门，把麦子给别人送去，不便宜了人家？
　　于是，柴衍平的提议被快速通过。
　　柴熊，柴衍泰，叶氏，就起身往回走。吴氏看了看，心里不忍自家男人受累，于是顿了下，说：
　　“爹娘，要不，你们跟四弟先回吧，我帮着把麦子剁一剁再回。”
　　柴熊刚想应承，叶氏不干了，张嘴就把吴氏一顿训：
　　“两个大活人在呢，还用你帮忙？你又想偷懒不做饭是不是？老娘我累死累活一天了，怎么地，还得我做好饭伺候你们是吗？你少在这想美事儿，赶紧给我回家做饭去！”
　　柴衍泰扇着他的草帽，嗤笑一声，说：
　　“是啊二嫂，咱娘都累了一天了，我家素芳又有身子，干啥都不方便，小米还是个姑娘呢，你不做饭，咱家不都得挨饿吗？”素芳是柴衍泰媳妇蒋氏的闺名。
　　柴熊听了，觉得自己老婆儿子说的有理，便没说话。柴衍平一听，只好跟吴氏说：“你先回去做饭吧，这边我来就行了。”
　　吴氏没法子，跟着走了。
　　舒锦一旁看着这些人的互动，心想，这老二柴衍平跟吴氏可真是好欺负，尤其柴衍平，憨厚是憨厚，就是真窝囊。
　　柴衍平也不叫舒锦帮忙，一个人吭哧吭哧的捆了两大捆麦子，想了想，又捆了两捆小一点的，抬头看向舒锦，指着小捆的两捆，一手拿着扁担，开始比比划划的说：
　　“嫂子，内个，这个是扁担，用这个，挑麦子，就这样。就这样。恩，这两捆小的给你，剩下的我来。”连比划带示范，之后生怕舒锦不懂，有点担忧的看着舒锦，“嫂子，你明白不？”
　　舒锦就在一旁看他，觉得这人真是够傻的，她还没说话，柴衍平已经把自己忙活的又冒了一脑袋汗。
　　也不多为难他，舒锦点点头，说：
　　“二弟放心，我明白怎么弄。”说着就接过扁担，勾好两捆麦子的绳子，一直身，两捆麦子就挑了起来。耳边传来柴衍平如释重负的声音。
　　柴衍平看舒锦听懂了，连忙也挑了两大捆，然后快步走到前边带路，嘴里还叮嘱：“嫂子，你跟着我，咱家你头次来，别走错了。”
　　舒锦精神力超强，几乎是过目不忘，当然不至于找不到地方，不过她也没反驳柴衍平，就默不作声的跟着他，一路挑着两捆麦子回了柴家。
　　两人前后脚的到了家门口，柴熊跟柴衍泰都坐院外树下纳凉歇着，见他们回来，才慢吞吞的起身，等柴衍平把麦子散开摊在院子里，柴熊跟柴衍泰就拿着长柄的三股叉子拨弄着麦子，让它们均匀的铺在地上，好能更快的晾晒。
　　柴衍平跟舒锦又来回几趟，终于是把割下来的麦子都挑了回来。这时候，吴氏从屋里端了一大碗水出来给柴衍平喝。
　　柴衍平接过，刚要喝，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到舒锦正在身后，就把水递了过来。
　　“嫂子，忙半天了，喝点水歇歇吧。”柴衍平发现，这个嫂子，好像也没有传说的那么傻，起码一路上看来都挺正常的。
　　舒锦看了柴衍平一眼，低声道谢，接过碗，仰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她可是早就又渴又饿了。
　　吴氏见状，连忙回屋又盛了一碗水出来给柴衍平。
　　柴衍平喝了水，抹了把汗，又拿过叉子帮忙晒麦子，柴熊，柴衍平柴衍泰三人又忙活了一阵才算完事儿。期间，舒锦就在一旁看着，反正柴家又没那么多的叉子，她也歇歇。
　　
第10章　虎口夺食
　　倒是柴衍泰，看有柴衍平加入，就明显开始摆架势不出力，后来干脆就收了叉子说进屋喝口水，然后就再没出来。结果这剩下的活儿，自然又落到舒锦头上。
　　三人忙差不多，吴氏出来说，饭菜已经好了，大家可以吃饭了。说完看了看舒锦，说：“嫂子，大哥一直都是在自己屋里吃，娘说，让我给你把饭送去后院，我已经给你送过去了，你回房去跟大哥一起吃吧。”
　　吴氏说完发现舒锦正看她，就逃似的回去了。舒锦心一动，放开精神力就去了后院的茅屋。
　　柴衍峰还是同上午舒锦离开时那样，坐在屋外的椅子上，此时他们屋子里的桌子上倒是真的多了两个大碗。舒锦仔细看了下碗里的东西，然后眉毛不可抑制的上挑了下。
　　又是单单两碗稀粥！这是想让马儿跑，还不肯给马儿吃草是吗？
　　舒锦走到堂屋门口，看向堂屋里。
　　柴家没有分家分食，做饭都是在主屋的厨房里，吃饭就在挨着厨房的堂屋。
　　一张方桌，上边已经摆上了一瓷盆的杂面馒头，一盘水煮的当季青菜，一小盆炖的蘑菇，一盘蒸的咸鱼干，还有一小盆炖茄子。在这样的农家，这饭菜算是不错了。
　　柴家除了柴衍峰，其余的七个大人包括柴小米跟蒋素芳都到齐了，此刻一人捧着一碗浓稠的小米粥；柴衍平跟吴氏的一双儿女也在，两个小的共用一个粥碗。此时九个人围坐一桌，却都没动手。
　　叶氏洗净了手，开始给大家分馒头，那表情傲娇的，真跟执掌谁的生杀大权似的。馒头都是自家蒸的，虽说不是纯白面馒头，但好在个大，量足。
　　柴家几个男人都是一人一个。到了吴氏，叶氏直接掰开一个，递了一半给她，想了想，又把剩下的一半掰了小小的一块下来给她，嘴里还训着吴氏，让她赶紧喂孙子孙女吃饭。
　　到了蒋氏跟柴小米，倒是都得了一整个馒头。
　　“好了，吃饭吧。”柴熊一声吩咐，大家这才动筷子。叶氏分馒头的时候，他就跟没看见叶氏对吴氏的苛待似的。
　　柴衍平大口的咬了馒头，喝了口粥，不怎么去动桌上的菜，吴氏小口咬了馒头，给两个孩子喂粥，又夹了点青菜喂他们，几次都没碰那茄子。
　　柴衍泰两口子倒是都伸了筷子去夹茄子，两口子吃的腮帮鼓鼓，好不快活。柴小米先夹了条鱼放在自己碗里，然后又夹了口茄子塞嘴里，然后才咬了一小口的馒头。
　　叶氏抬眼皮扫了一眼，此时舒锦还在堂屋门口站着，叶氏看了她就厌恶的说：“老大家的，赶紧吃你的饭去，站在这里干啥！看你就倒胃口！”
　　舒锦心里冷笑，抬脚就进了屋子。堂屋的一面是厨房，另一面有个小门可以通后院，舒锦就向那边走过去。只见她稳稳当当的走到了堂屋通后院的门口，脚下一停，就在门边柜子上的筷笼子里拿了双筷子。
　　叶氏本来看她听话乖乖的要去后院，就没理她，此时看到她的动作，就愣了愣。
　　舒锦拿了筷子也没去后院，转身就奔着饭桌走了过来。
　　此时，饭桌上柴衍平两口子还有孩子都是背对她，两人一个忙着啃馒头，一个忙着喂孩子，都没注意她。柴衍泰两口子正忙着往嘴里塞吃的，也没抬头。
　　主座上的柴熊叶氏有些奇怪舒锦的动作，柴小米坐在桌尾也看到舒锦走过来，手里动作也停了停。
　　接着，叶氏就看到了让她暴跳如雷的一幕。
　　舒锦走到柴小米旁边站定，倒也不是她非要站这里，实在是一个不大的桌子围了这些人，也只有这里稍微有点地方了。她站定后就抬起左手，径自去馒头盆里，一把抓了两个馒头出来。右手筷子也没闲着，一筷子就夹住了炖茄子中为数不多的肉片中的两片，啊呜一口塞进了嘴里。
　　为什么柴衍平两口子碰都不敢碰茄子？就因为这里边有几片肉！可舒锦不管，她上来就奔着肉去的。
　　舒锦是站着，居高临下，即便是开始没注意到她的人，突然发现上空下来一双筷子，也都抬起了头看过来。舒锦却面色不动，飞快的咀嚼几下，咽下口里的菜，接着就又是几筷子，茄子里的肉，连同茄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了好大一块。
　　柴家人全愣了，没见过谁吃饭有这个速度的！
　　要知道，叶氏抠门又偏心，平日里，偶尔有个菜里头带肉，那都得是她切了，查好了片数放进去的。而这肉，除了柴小米跟柴衍泰，柴熊或者她自己，别人是碰都不敢碰的。若是谁敢随随便便夹来吃，那绝对能让她骂个狗血淋头。
　　此刻看到舒锦不单吃了，还一口就吃掉两片，转眼间茄子里的肉就大半进了她的肚子。叶氏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头发都要被怒火烧着了，气的她眉毛都竖起来了。
　　舒锦却不管她怒不怒，她吃东西根本没声音，就趁着叶氏运气的这空档，又是刷刷刷几筷子，几口下去，一小盆茄子足足少了四分之一！而且，里边所有的肉片，都进了她的肚子。
　　舒锦准头与速度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无与伦比，连本来要骂人的叶氏都被惊呆了。然后，还没等大家吃惊完，舒锦的筷子已经伸向了青菜，又是两筷子下去，青菜就又是没了一块。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一桌子人，还数叶氏反应快。
　　叶氏气的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劈手就把筷子狠狠的抽向了舒锦。嘴里开骂：
　　“你个小贱蹄子，作死的货！谁让你上桌吃饭的！干活不好好干，吃东西倒来劲了！你的饭在你屋里，你个杀千刀的，竟然还敢抢肉吃！”
　　对于她的怒吼，舒锦面色不动，就跟没听见一样，倒是柴小米反应过来了，顺手就推了她一把。
　　舒锦早就知道柴小米的动作，身子一摇晃，顺着柴小米的力道往左偏了偏，正撞到蒋氏的筷子上。蒋氏手中的青菜一个没夹稳就直接飞了出去，直奔叶氏。
　　
第11章　满载而归
　　叶氏见抽舒锦的一下正好让她躲过，干脆狠狠的就把筷子扔向舒锦，人也跟着要站起身。可叶氏刚一动，就觉得眼前晃过一个黑影，“啪”的一下，一坨青菜就这么糊在了叶氏脸上。她抹了把脸，就看到满手的菜。
　　“啊！你个瞎眼的玩意，好好地菜都让你糟蹋了！”叶氏狠狠地剜了蒋氏一眼，骂了一句，接着嗖的站起身，伸出两手抓向了舒锦。
　　此时柴衍平夫妇俩早傻了，坐在原地，拿着筷子，张着嘴看着舒锦。偏偏舒锦不抬头，继续夹菜吃。这一会儿功夫，茄子已经被她吃到见底。
　　叶氏的手爪子带着风的挠向她，狠毒的直奔她的脸，但凭她怎么可能碰得到舒锦？她借着夹菜之类的动作，轻轻的几下就闪过去了。
　　叶氏一看隔着桌子实在够不到她，终于离了座位，满嘴喷着脏话，风一样的就向着舒锦冲了过来。
　　舒锦这时候才抬头，眼睛瞪的老大，似乎是被叶氏吓到了，十分惶恐的样子，见叶氏冲她扑过来，像是受了惊吓般一下扔了手中的筷子。
　　筷子飞出，却正抽在柴小米的眼睛上，弄得她“嗷”一嗓子就叫了出来。满桌的人都被柴小米这一嗓子惊到了。
　　而舒锦则顺手在馒头盆里又抓了两个馒头，又抓了两条鱼，然后转身就跑。
　　叶氏起先被柴小米的惨叫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舒锦，连忙查看柴小米的眼睛，等一看只是被筷子抽红了，流泪不止，却没啥大碍，这才放心。可接着就更是怒火中烧，气冲冲的追着舒锦就奔后院去了。
　　舒锦此时早跑到了后院。先前柴衍峰就听到前院的吵嚷和骂声，正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接着就看到舒锦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抓着一堆馒头。
　　他惊讶的看着她，问：“怎么回事？”
　　舒锦却不回话，利落的两步进了茅屋，放下馒头咸鱼，然后跑回到院子里，一把搬起柴衍峰坐着的椅子，连同柴衍峰一起扛回了茅屋。
　　进了屋子，舒锦就“嘭！”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然后，在柴衍峰的目瞪口呆下，拿起个馒头，背靠着门板，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
　　她这一路从前院子跑过来，又是进屋又是出屋，又是搬人，可呼吸都没乱一丝一毫。
　　耳边响起叶氏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跟咒骂声，柴衍峰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怎么回事，舒锦这才把视线转向了柴衍峰。她咽下口里的馒头才一脸平静的答他：
　　“我看堂屋里他们吃四盆菜，还每人都有稠粥喝，有馒头吃，于是就跟着吃了几口，可你娘不高兴骂人了，我只好就拿了几个馒头回来跟你一起吃。”
　　舒锦说的平静，可柴衍峰却听的明白，以叶氏的刻薄，平日肯给他们口吃的就像是多大恩德了，如今，她就这么去了正房吃饭吃菜，不挨打骂才怪！
　　“我拿了好几个馒头呢，还有鱼，你也吃吧！”舒锦示意柴衍峰看桌上。柴衍峰看向桌面，上边摆着三个胖乎乎的馒头，馒头上边，还摆着两条鱼干。
　　而里听着叶氏越来越近的骂声，柴衍峰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舒锦此刻就靠着门板啃着馒头，逆着光，他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看着她瘦削的轮廓，他心里泛起怜惜。
　　责备的话，他实在说不出来。
　　虽然她没说什么，可他觉得，她这么冒着叶氏的打骂抢馒头回来，也是为了他。
　　恨只恨，他现在双腿已废，不单护不了她，还得靠她争抢，才有顿饱饭吃。
　　“柴衍峰！你给我滚出来！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还反了天了呢！一个废物，天天干吃饭不干活，另一个杀千刀的贱女人，活儿没干多少，还抢肉抢菜吃！姓方的你个小贱货！你给老娘滚出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吃吃吃！你个孬货！吃死你个王八蛋！”
　　叶氏转眼就到了茅屋门口，先是啪啪的就拍房门，可是舒锦靠着门板堵着门，她也没拍开，倒是把屋里房上的灰拍下来不少，弄得屋里屋外都灰突突的。
　　而叶氏因为用力过猛，把自己的手都拍疼了，于是她更是生气，门也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