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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荣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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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恩，你怎么从暴风海出来了。”
“罗维特在岛上发现一位来自圣卡班巫师学徒，让我把他送回去。”
“圣卡班？那可离这里真够远的。”中年巫师撇撇嘴，不禁好奇的问道：“就是你身后这位巫师学徒吗？他是怎么过来的。”
“好像是因为在圣卡班里有一座还没被摧毁的石英门，你知道的，现在的巫师学徒哪里见过石英门这种早就被淘汰的东西，估计是摸索时触碰到启动材料了吧。”佩恩摊摊手。
“哈哈，还不是因为现在的巫术发展太快了，以前我们怎么想的到只需要一句魔咒就可以到达另一个地方。”
二人就像是好久不见的老友一样聊起天来，一开始还只是随便说说闲事，可是后来却慢慢将话题转移到了巫术上面，双方不停的交流最近各自做的巫术实验，说到重点时连双手都不由自主的摆动了起来。
这种级别的巫师交流，普修斯是完全听不懂的，因为这二人口中说到的巫术知识都是普修斯还没有涉及过的内容，这就像两个高中生在谈论自己的作业，一个小学生待在一旁不管再怎么认真听都是不可能听明白的，也学不到什么。
感到无趣，普修斯便独自一人走到港口边，静静的欣赏起奥妥安海峡的水面。
就在这时，一群海鸥从海峡的入海口飞了进来，它们极其吵闹的在半空中鸣叫，数量看着大约在一百来只左右。
当海鸥飞到普修斯他们这个地段的时候，海峡中央的水面突然就躁动起来，大片的海水被高高顶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从水面下钻出来了一样。
普修斯还没作出反应，佩恩连忙一把将他从港口边拉了回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轰’。
奥妥安海峡炸起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黑影以着势不可挡的趋势从水面下冲了出来，它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口，直接就将那群海鸥给全部吞入口中。
082 镇海的巨兽
没有任何前兆，一条巨蛇就从海峡中央高高跃起，它的身体堪比一座房屋大小，上面的蛇鳞片片都比一个成年人还要大。
普修斯震惊的站在佩恩身旁看着这幕，刚才要不是他被拉了回来，恐怕这时已经被巨蛇破出水面时掀起的巨浪给冲下港口了。
“嗡！”
一口将百来只海鸥吞入口中，对于这条悬浮在半空中长达数十米都还看不见尾部的巨兽来说，这些一口食物肯定是垫不了腹的，于是在沉入水中后，巨蛇盯向了站在岸边的普修斯等人。
它有着两颗巨大的灰色蛇瞳，鼻孔中不停的喷出水花，一条深红色的信子在嘴外垂涎，对于它来说，奥妥安市场中的人类无疑都是毫无反抗力的食物。
可奇怪的是，那些交谈中的商人只是随便瞄了眼巨蛇，然后又自顾自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似乎一点都不怕对方会爬上岸来把所有人都吃掉。
“怎，怎么办？”普修斯看着越来越近的巨蛇，心里不禁担心起来，要是现在逃跑的话谁能跑过这么一条大家伙的追捕。
“没事，它不会伤害人的。”佩恩无所谓的说道，果然如他所说，巨蛇稍微靠近岸边后就停了下来，灰色的眸子扫视普修斯三人一圈便沉入水中，很快奥妥安海峡上便又恢复了平静。
“这条蛇以前是一位魔物系巫师的魔宠，后来因为体积太大不方便携带，就寄养在奥妥安海峡中负责守护这里，只要你不从海峡上方飞过，它是不会主动攻击你的。”
普修斯这才知道佩恩为什么不打算用飞行咒从奥妥安海峡上空飞过去，原来是因为水底下还隐藏着这种级别的伊维萨。
在巨蛇隐入水中没多久后，海峡对面就开来了一艘双杆帆船，这艘船一出现，市场中就有很多的麻瓜跑了过来，应该也是要搭这艘帆船，可是当他们看到之前就站在那等待的佩恩和中年巫师后，立马老老实实的停在了二人身后，不敢跟这两位巫师靠的太近。
“你这次是打算去哪里？”佩恩扭头对中年巫师问道。
“谁知道呢，那得看猎物了，猎物在哪里猎人就得追去哪里。”中年巫师摇了摇头，可以看到在他的右手掌背上有一个精致的纹身。
那是一颗雄狮脑袋，在雄狮口中插着一把滴血的长矛，两条铁链往它的双眼塞进，然后从后脑中穿了出来。
“这次盯上的是什么猎物。”佩恩有些好奇的问道。
“十一条链子的狗，要不是他有三万金加特的酬金，我还真不太愿意去对付这个猎物。”中年巫师苦笑一下，正好这时船到了，佩恩没有再发起询问，三人便登上了帆船。
……
短短的二百多米海峡没多久就到了，刚下船中年巫师立刻与佩恩告别，转身就朝着另一条道路走去，看着此人越走越远，普修斯这才忍不住发问道：“佩恩巫师，刚才你们上船时说到的猎物是？”
“狩猎协会的术语，指的是那些登记在《通缉日报》上还处于出逃状态的黑巫师，如果你凝结出第一条圣链后愿意加入狩猎协会也会学习到这些的，狩猎巫师们管亡灵系的黑巫师称呼为狗，永生系的黑巫师称呼为乌鸦，摄魂系的黑巫师称呼为蛇，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把猎物的身份主动跟别人述说的。”佩恩解释道。
“狩猎协会……”普修斯对这个机构可不陌生，当初在卡其镇的老墓园里，他正是因为狩猎巫师利瓦赫的出现才能有机会从格雷萨克手里逃出，他会亡灵咒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那就是利瓦赫和格雷萨克。
既然利瓦赫在狩猎协会，那普修斯是说什么也不能加入这个机构，万一哪天偶然碰面，对方又把自己的模样给认了出来，那就麻烦了。普修斯可不想被巫师议会列上《通缉日报》，要知道连身为十圣链巫师的格雷萨克都被抓进阿兹纳了，他一个巫师学徒又能抵抗到哪里去。
奥妥安海峡这头是一片绿草茵茵的山坡，坡度不是很陡峭，刚好能让人走上去，在高处的山坡上立着一座巫师高塔，花岗岩塔身和古朴的设计让这座巫师高塔显得非常与众不同。
“隆巴恩巫师的性格比较奇怪，到时候见了面他如果问你问题，你一定要认真的回答，没问的话你就不要出声。”快走近巫师高塔的时候佩恩突然出声提醒道，普修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绿茵坡上的道路非常狭小，最多只能同时走过一个人，普修斯便跟在佩恩身后，看着佩恩去敲响那巫师高塔的大门。
“咔叽”
没一会，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一位满脸痘痘的巫师表情疑惑的看着门外二人，“什么事情？”
“隆巴恩巫师，我是鹰角黑巫师审判所的佩恩，这次来是想借用一下你在圣卡班设的标记。”佩恩说道。
“标记？”隆巴恩皱着眉头：“为什么不去阿萨甘找巫师分会，这点事情也要跑来麻烦我。”
“是这样的，帕博瑞雅大图书馆里去往各地的标记都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我这里有个巫师学徒着急回到圣卡班，所以想借用一下你的标记。”
隆巴恩看着站在佩恩身后的普修斯，本想拒绝的话语刚到咽喉又咽了下去，他话不对题的突然问道：“你这个双臂改造做多久了？”
“啊？”普修斯一愣，但是想到刚刚佩恩才对自己说过的话，只好回答道：“两天吧。”
“用的是什么肉碎？”
“鬃熊。”
隆巴恩眼前一亮，他有些激动的问道：“你现在的双臂应该还没有完全定型，愿不愿意让我帮你重新做一次双臂改造？我给你用巨龙的肉碎。”
“这……”普修斯扭头看了佩恩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巨龙肉碎是非常珍贵的，自己和隆巴恩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对方却愿意为自己付出这么贵重的材料，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
“那标记的事情？”佩恩问道。
“只要这个孩子同意让我为他重做双臂改造，我这里的标记随便你们用。”隆巴恩紧盯着普修斯，就像是饿了多日的饿狼发现到猎物一样。
083 新实验
佩恩有些皱眉，不太放心的问道：“如果你是在双臂改造方面有了新的突破，想找个实验目标，你能保证帮他重做一次后没有任何副作用吗？”
“放心，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在试验体身上做过很多次双臂改造了，不会有事的。”隆巴恩自信满满的说道。
为了能够使用到隆巴恩去往圣卡班的标记，佩恩思索一番后还是答应下来，“让他帮你重做吧，一个双臂改造而已，做完你就可以回到圣卡班了。”
“真的不会有事吗？”普修斯其实心里对隆巴恩的提议非常心动，因为对方为他提供的将是巨龙的肉碎，用这种肉碎重做成的手臂力量将比鬃熊强上几倍以上，这样算起来还的确是普修斯赚到了。
“应该吧，巫术实验本来就是有一定风险的，你如果不愿意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佩恩说道。
“我答应。”普修斯应了下来，一位巫师愿意无偿用珍贵材料帮你做身体改造，这可是非常难遇到的事情，一般只有巫师们在某一个巫术实验上取得了突破，才会选择别人当自己的试验体。
再普修斯答应下来后，隆巴恩带着二人走进自己的巫师高塔，与韦恩那座红墙高塔相比，隆巴恩这里就显得非常朴素了，不管是地上还是墙面上，全都没有任何装饰品，唯一能看见的也就是些装着材料的瓶瓶罐罐了。
“血液系的双臂改造算是一个低级巫术，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增强巫师的手臂力量，这个巫术高圣链巫师是不会去选择的，因为有另一个名叫做‘伊维萨血统’的血液系高级巫术实验起来更方便，在威力上面也更强大。”
隆巴恩把普修斯带到一块铁椅前，这块铁椅的扶手和靠背上都连着两条皮带，似乎是用来起到固定的效果。
“坐上去吧，期间可能会疼，你忍一下。”隆巴恩指着椅子，然后自己走到旁边的实验桌前捣鼓了起来。
“你不打算给他来点止疼的合剂吗？”佩恩有些奇怪的问道，一般做血液系巫术，巫师都会给试验体使用类似沸麻合剂、神经弱感知药剂之类的止疼魔药，这样可以减弱实验带来的痛苦，让试验体不会因为疼痛而产生暴走。
“抱歉，这次实验不能使用魔药。”隆巴恩从实验桌上的铁罐中抓出一只肥大的蜗牛，它全身都是蓝色的，隔着晶莹剔透的皮肤可以看到蜗牛体内流动的蓝色液体。
隆巴恩直接一指捅进蜗牛的身体，大量蓝色稠状液体立马顺着这个窟窿流出，落进了隆巴恩早已准备好的玻璃瓶中。
对于双臂改造实验，隆巴恩的准备远要比普修斯当初与多兰格一起做的时候复杂多了，他从七种动植物的体内各提取出300毫升汁液，动物收集血液，植物收集水汁，然后过滤提纯后装进玻璃试管，放在置放支架上拿到了普修斯身边。
“你到底对双臂改造做了什么改进？怎么需要这么多的东西。”佩恩看着置放支架上那十二根装有不同颜色液体的玻璃试管忍不住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这绝对是我对血液系巫术促成的一大进步。”隆巴恩让普修斯坐上铁椅，然后把那些皮带全部牢牢绑在了他的身上。
“帮我把他手臂上的的固形臂铠拆下来，我要重新填充肉碎。”隆巴恩对佩恩说道，自己却跑进了附近的一个房间当中。
在其他巫师做实验的时候，待在这位巫师的高塔里的巫师有义务协助他完成实验，这是一个没有刻意规定，但每个巫师都会自觉遵守的隐藏规则。
佩恩弯腰将普修斯手上的两个固形臂铠拆下，一些尚未粘合的鬃熊肉碎便自动的散落到了地上，可以看到先前填充上去的鬃熊肉碎在固形臂铠的固定下，已经出现了大致的手臂形状，相信再多坚持一段时间新手臂就能够彻底成型了。
“轰轰轰”
在一阵巨响的车轮滚滚声中，隆巴恩拖着一个大家伙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这是块装有四个木轮的铁板，在铁板上放着一个两人高的大玻璃圆罐。
“这是！”佩恩惊讶的看着漂浮在圆罐中的生物，他实在想不到隆巴恩会拿出这种东西。
那是一头幼龙，从它卷缩成一团的姿态就可以看出这头幼龙刚出生并没有多久，在玻璃圆罐里装满了清澈的蓝色液体，佩恩知道这个，这种液体具有防止尸体腐化和促进肌肉活性的作用。
也就是说这头幼龙已经死了。
“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从巫师远征军那边买到的好东西。”隆巴恩有些自豪的说道。
在幼龙的心脏处插着一根人类手腕粗细的皮质软管，这根管子一直延伸到圆罐之外，软管另一头是一个可以盖住半张脸的呼吸器。
隆巴恩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将呼吸器装在了普修斯脸上，然后拿一把马来门罗剑开始削去普修斯手臂上的那些鬃熊肉碎。
鉴于双臂的神经早在上次做双臂改造的时候就被摧毁，新的神经还没有重新生长出来，所以普修斯此刻并感觉不到疼痛，看着自己双臂在隆巴恩的手下化为白骨，他的表情倒是很淡然。
“现在要重新填上肉碎，你负责右臂，我负责左臂。”隆巴恩拿来两个木桶，只见桶中装着一堆深红色肉渣，浓浓的血腥味弥漫而出，钻进了三人的鼻腔当中，普修斯还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重的味道。
佩恩、隆巴恩二人都是多年的巫师了，做这种事情非常熟练，很快就将普修斯的双臂重新填充上了巨龙的肉碎。
按照常规步骤来做，现在这个时候应该给填充后的双臂喷上定型魔药，再装上固形臂铠，可隆巴恩并没有要这样做的意思，而是将六个铁漏斗插在了普修斯的双臂上，之前准备好的那十二根玻璃试管在每个漏斗中都倾倒了一些。
084 巨龙化
“咕咕咕”
十二种液体的混合瞬间就产生出了巨大反应，在普修斯手臂内不停响起热水沸腾的声音，一个个气泡从漏斗中鼓起又随之爆破。
普修斯只感觉双臂中泛起一丝丝的麻意，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生长一样。
“差不多了。”隆巴恩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在普修斯戴着的那个呼吸器上调动了几下，从幼龙的心脏处立马就被挤出大量血液顺着软管涌入普修斯口鼻中，这突然降临的窒息感让他哽咽不止，紧随而来的是那无法呼吸的痛苦。
看着普修斯坐在椅子上已经开始扭动起来，佩恩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这也是你实验中的一环？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我又不是黑巫师，这个孩子不会有事的。”隆巴恩将十二根玻璃试管全部倒进漏斗当中，可以看到普修斯双臂上的肉碎竟然自己蠕动了起来，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自行凝固成形，而更神奇的是，在这些肉碎缝隙间还长出了一片片三角形的灰色鳞片。
“这是……巨龙化？”佩恩看到那些鳞片后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隆巴恩，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血液系的高级巫术都是追求把自己改造成强大的伊维萨，从而实现平常是人形，一旦进入战斗可以立马立马变成伊维萨的形态。
像有些高圣链的血液系巫师，你见到他的时候，他可能是个人，但是下一秒，他就会变成一头巨龙或是狮鹫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就是血液系巫术的终极力量，不再限于改造自身，而是将自己变成一头强大的怪物。
“不完全是，巨龙化需要巫师的身体具有一定的坚韧度，而一个巫师学徒肯定是不符合巨龙化条件的，所以我在双臂改造这种低级巫术上面进行了改进。”隆巴恩笑道：“用巨龙肉碎代替巫师的身体实现巨龙化，这样的双臂改造将会更强大。”
“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佩恩赞同的点了点头。
就在二人交流的这会工夫，普修斯双臂上的龙鳞越长越多，很快就就把他整条手臂都遮盖了起来，而被幼龙血液充斥口鼻的普修斯因为吸不到氧气，脸上憋的紫青，根根粗大的血管从皮肤下面撑了出来，看起来非常狰狞。
那些幼龙的血液并不是没有用处的，它们全部顺着普修斯的口腔和鼻道流入他的身体，刺激着普修斯双臂能够更快的完成巨龙化。
可人类终究还是需要氧气的，在大脑严重缺氧的那一瞬间，普修斯双眼一黑，整个人直接昏迷了过去。
……
巫师的力量来源于他们的精神力，而精神力则诞生于大脑，人类的梦境、思想、反应，全部要依靠大脑才能够实行。
至今为止，巫师们一直有一个共同的疑问，那就是圣链到底是怎么产生的，每个巫师都知道，当自己的精神力刻度达到360时，便会在体外凝聚出一条触摸不到圣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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