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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药王(独悠)-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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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衣冷笑道：“这怎么能成？那聂神公当年胆敢出手抢夺‘七彩灵叶’，就得想到这么做的后果。他既是出身大成帝国聂家，若不让聂家付出惨痛的代价，传扬出去，我阴墟岂不惹人笑话。”
“青姨，如果你真打算日后将聂家杀光，恐怕我也难逃一死了。”
见木青衣神色没有丝毫松动，聂空只得苦笑着说道。虽说因为那聂风行的问题而让族长对自己心怀芥蒂，可聂家总的来说对自己有大恩，不管如何，聂空都是不愿见到聂家面临那种凄惨的结局。
“此话怎讲？”木青衣不解的皱眉道。
“我在阴墟之中是叫木空，可在阴墟之外，却是叫聂空，而我那个过世几年的兄长，则叫聂穹。”聂空叹道。
“难不成你们一直生活在那个聂家？”木青衣眉峰微跳。
“不错。”
聂空点点头，慨然道，“二十年前，我们两个刚刚出了阴墟，木裳便毒发身亡。那个时候，蓟阳聂家的聂青阳正好从旁边路过，木裳临死前，便将我们托付给了他。而后，聂青阳便成了我们的父亲，将我们抚养长大。当时，父亲也才二十多岁，而我们因为血脉的缘故，从小多病，药不离身，若是没有他，我们这两个累赘早已死去多时，可他直到几年前去逝时，都未曾娶妻！”
听到聂空说到最后，木青衣禁不住动容，沉默许久，才微微叹道：“这个聂青阳，倒是难得。没想到大成帝国的聂家有聂神公那样的老混蛋，却也有像聂青阳这种品性卓绝、世所罕见的男子。”
见状，聂空微喜：“青姨，那你……”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木青衣幽幽道，“即便是冲着那聂青阳，青姨也不忍再去为难聂家。可当年被聂神公抢去的半片‘七彩灵叶’，聂家必须归还。”说到最后，木青衣已是斩钉截铁，语调没有丝毫的松动。
聂空松了口气道：“那是当然。”
这时，木青衣却倏地展颜笑道：“木空，你既是在聂家长大，聂神公抢去的那半片‘七彩灵叶’就由你去讨回了，你怎么做，青姨不干涉。而且，青姨的那半片‘七彩灵叶’也会交给你，这算是我这个母亲送给清影的嫁妆。”
“什么！嫁……嫁妆？”聂空一呆，讷讷的道。
“没错。”
木青衣微笑道，“心典大礼之上，你既然胜过了其他的男子，那便是清影的夫君。况且，还当着阴墟五大长老以及那么多族人的面给青姨送上了聘礼。那件聘礼非常的好，青姨很喜欢，现在青姨自然也要为我的女儿准备嫁妆了。这门亲事，相信我那妹妹也不会反对，当然，她反对也无用。”
“呃？”
这番话，听得聂空目瞪口呆，脑门上禁不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当时，他口中的“聘礼”只是托词而已，在那样的情况下，要想把靠近木青衣把木祖的“灵宝精气”释放出来，还有什么比呈现聘礼这借口更自然？只是，现在木青衣把聂空当时的行为拿出来说道，他却没有任何言语反驳。
木青衣笑眯眯的道：“呃什么呃？小家伙，乐傻了吧！阴墟美女如云，可像清影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却是少见。事情就这么定了！那半片‘七彩灵叶’就在瑾竹身上，你出去时她自会给你。”
聂空急道：“那个，青姨，这件事情我们……”
“木空，你是想反悔？”木青衣语气一沉，脸也拉了下来。
“……”
聂空为之一窒。
木青衣这话算是击中了他的要害，只要他现在点个头，那先前为打消木青衣杀意而打出的感情牌便算是浪费了，说不定那时她又想将怒气发泄在聂家身上。可若是摇头，那便得依木青衣所言，和木清影那丫头成亲。
这样一来，将花眉置于何地？
聂空忽地有些后悔，如果刚才没有透露自己在外面的身份就好了，那样的话，他现在可供腾挪的余地就要大些。只是若是不说，便完全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给聂家求情，总不可能真看着聂家出事。聂家的实力在大成帝国非常不错，可面对着木青衣这样的强者，很难有什么反抗能力。
虽说木青衣将她自己关在这“啖魂洞”中的期限是二十年，可聂空以及五大城主，甚至是木雪衣都不会看着她真的一直呆在“啖魂洞”，想必木祖也是同样的意思，只要他发话，木青衣不想出去也得出去。
一时间，聂空进退维谷。
“不是。”
在木青衣那两道锋锐的目光逼视下，聂空有些泄气的摇摇头。
木青衣的神色松弛了下来，语重心长的道：“不是就好。木空，青姨也知道，你参加心典大礼的比试，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驱除青姨体内的灵念，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若是不和清影成亲，你让她将来如何在阴墟立足？况且，以清影所修炼的心相，日后便是成为阴墟木宗也不是不可能。娶了她，也不算辱没你。”
“我知道清影是个好女孩。”对木青衣的话，聂空并不怀疑，苦笑道，“只是，我在外面已经有未婚妻了。”
“嗯？有几个？”木青衣皱眉道。
“一个。”聂空忙道。
“才一个，不多不多。”木青衣摆摆手，哑然失笑道，“虽说在心典大礼的比试上，设置有一关考验男人的定力，可我阴墟向来女多男少，只要男人自己能够吃得消，别说只是一两个，就算再多娶几个也没问题。清影再加上你外面那个未婚妻，也才两个妻子而已，清影想必也能够接受。”
“……”
见木青衣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聂空倍感无语，难道这阴墟里面的男人都是种马，自己也要跟着做种马不成？
“好了，现在你该把心事放下了，清影那孩子青姨便交给了。”
“哦。”
没过多久，聂空垂头丧气地向外走去。
他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木青衣把自己叫到这“啖魂洞”来，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后面的那些话。对这件事，他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偏偏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的母亲、五大长老竟是全都持赞成态度。
啖魂洞外，木瑾竹依旧静静地盘坐在地，木清影则攥着两只小拳头，噘着肉嘟嘟的小嘴，焦急地在石门前转来转去，好几次想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看看，却被木瑾竹挥出的劲道给挡在了外面。
“木空！”
终于，聂空的身影从石门前显露出来，木清影惊喜地跑到聂空面前，急声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娘答应出来了吗？”说话间，木清影两只美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聂空面庞，眼神中满是期待。
“没有。”
聂空无奈地摇摇头。
木清影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眼中的期待变成是失望，喃喃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别忘了还有木祖。”聂空忍不住道。
“我知道，可是娘不许我去求木祖，说是如果我去了，就再也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木清影红着眼睛道。
“你娘不许你去，却没有不许我去，正好我很快就要去觉醒血脉。”聂空笑道。
“木空，你愿意为我娘像木祖求情？”木清影有些激动的道，眼中重新透出了几分莹莹的光泽。
“当然，她是你娘，也是我青姨。”
“……”
微笑着看着两人，到这时，木瑾才插口道：“木空，有关‘七彩灵叶’的事，青衣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说过。”聂空有些头痛。木清影因聂空刚才的话而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听到这话时，眼眸中多出了微微的好奇。
“说过就好。”
木瑾竹微一颔首，一抹翠绿莹光从怀中飘出，闪电般来到了聂空胸前。
聂空下意识地探手将其抓住，而后摊开手掌，一抹翠绿之意登时进入了眼中。那竟是半片薄薄的叶子，晶莹剔透，光润如玉，沿着叶片中间那道粗长的脉络断开，若是将另一半补齐，该有婴孩巴掌大小。
这半片叶子上面，叶脉清晰可见，栩栩如生。只一入手，便有股清新的气息透入体内，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人心旷神怡，如沐春风。只是除此之外，再也难以从中感应到其他的异样之处。
木瑾竹凝望着聂空，缓声道：“这就是青衣当年带回来的那半片‘七彩灵叶’，若是能将另外半片凑齐，或许能够有所发现。木空，你可要收好了，这可是青衣送给清影这丫头的嫁妆。”
“我的嫁妆？”
木清影愣了一愣，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看聂空掌中的那半片叶子，又看看聂空，看看木瑾竹，一丝淡淡的霞晕突然从双颊爬起，而后竟是越来越红，转眼间，便如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见状，聂空头大如斗，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35章 血脉觉醒
幽绿的椭圆空间中，磨盘大小的墨绿圆球晶莹玉润，恍如轻若无物的飘絮悬浮于空中，莹光熠熠闪烁，将这小小的空间映照得如梦似幻。而在墨绿圆球之前，聂空和木雪衣两人相对盘坐。
这里正是木祖的树心空间。
聂空从“啖魂洞”返回阴月城后，已经睡醒的木雪衣便带着他来到了这个地方。木雪衣刚刚苏醒没两天，若论实力，现在的她连二十年前的一成都还没有恢复，不过帮自己的儿子觉醒血脉却是绰绰有余了。毕竟在觉醒血脉的时候，有她的血液就已足够，至于实力强弱，则无关紧要。
原本，觉醒血脉这种事情，木祖就算不现身都能够进行。一般情况下，那颗墨绿圆球，也就是木祖的心脏都是融入“祖天神罗树”中的。就如近二十年，阴墟的那些幼童在母亲陪同下来此处觉醒血脉时，木祖都没有出现。只是当聂空和木雪衣从树巅进来时，木祖却已在树心等着了。
不过，聂空并没有一来就马上觉醒血脉，而是将数月前在心典大礼中炼制的那颗奇丑无比的“幻灭离心丹”取了出来。
据木青衣说，在血脉觉醒之前已经是灵师的族人，在修成心相的时候，灵力修为都能够获得提升，少则一品，多的话，两三品都有可能。聂空如今已是化灵四品，正好可以服用“幻灭离心丹”，若是不趁着血脉还没有觉醒的时候将修为提升到化灵五品，一旦觉醒了血脉，“幻灭离心丹”就算是浪费了。
“嘎嘣！”
灵药入口，聂空只轻轻一嚼，那颗带着点焦味的“幻灭离心丹”便已融化，一股极其苦涩的味道从口中蔓延的同时，那药力已从喉咙滑落腹中，而后便如点燃引信的火药，迅速地爆散开来。
顷刻间，聂空经脉间的灵力便似被飓风掀起的浪潮，剧烈地涌动起来。随着药力一丝丝地融入其间，灵力翻涌得越发激烈，向四面八方爆发的劲道愈加狂猛，冲击得聂空体内各条经脉都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楚。
不过，这种疼痛还没有扩散开来，灵种就已开始颤动，清凉之意如丝如缕地从眉心透散出来，瞬息间便已流遍四肢百骸，将经脉间的痛楚消弭下去。而后，聂空只能感觉到一点点细微的疼痛……
就如被蚊子叮咬了似的！
果然，到了化灵后，服用这种提升品级的灵药，几乎不会出现以前那种痛不欲生的情况。对普通人来说，如果身体同时被几十上百只蚊子叮咬，绝对非常难以忍受，可对灵师而言，这么点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当“幻灭离心丹”的药力消融到近乎一半的时候，聂空的心神突然变得有些恍惚起来，只觉意识好似凝缩成了一团圆溜溜的实质，从脑袋中飘了出去。刚一离开身体，变故突然发生。
强横的劲道凭空冒出，从各个方向狂乱地向那团意识冲了过来。这一瞬间，聂空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剥光了衣服的婴孩被置放在冬天的户外，寒风凛冽如刀，毫不留情地切割着婴孩细嫩的皮肤。
“嗯！”
聂空的意识禁不住痛哼出声。
那一股股劲道却丝毫没有停歇，依旧不断地从四周肆意冲出。随着时间的消逝，聂空只觉那团凝如实质的意识被冲击得越来越小，从拳头大变成只有乒乓球大，而后又小如花生，细如米粒……
同时，聂空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空儿。”
一个娇脆而慈和的声音响起，聂空悚然一惊，眼睛霎时弹开，入目而来的便是木雪衣那关切的眼神和含着微笑的面庞。
这是怎么了？
聂空左右观望，还是那个幽绿的空间，也依旧可以见到那颗墨绿圆球……聂空又感应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状况，灵力磅礴激荡，而那“幻灭离心丹”的药力则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可修为却提升到了化灵五品！
回想着刚才的场景，聂空脸露愕然，服用四品以上灵药会遭遇心魔幻象，刚才那种应该就是了，只是这服用“幻灭离心丹”时所产生的心魔似乎并没有什么威胁，母亲一叫唤，自己就苏醒了过来。
木雪衣似乎知道聂空的疑惑，嫣然笑道：“这种‘幻灭离心丹’经过我们阴墟无数年的研究，如今已将心魔所带来的危险完全驱除，最适合用来给化灵境界的族人来感受四品以上的灵药。”
顿了顿，木雪衣又道，“不仅是我们，外面的其他大宗派应该也有类似用来给灵师体验心魔的灵药。”
“竟是这样。”
聂空恍然大悟。不得不说，这样的灵药是还是非常有必要存在的，若是以前从未感受过类似的情况，一旦服用那些能够带来心魔的四品以上灵药，便很可能毫无所觉地被心魔侵袭，导致各种意外。
而有了这样的灵药，最少可让灵师在药时能够增加一点警醒。
“为了将这‘幻灭离心丹’中所蕴含的心魔化解，我们阴墟可有不少灵药师将毕生精力都花了这种四品灵药上面。”木雪衣笑意盎然的道，“木祖，现在空儿的灵药也服用完了，我们现在便开始？”
说到最后，木雪衣的眼睛看向了那颗墨绿圆球。几乎是在木雪衣声音落下的瞬间，那颗晶莹的墨绿圆球便微微波动起来。旋即，木祖苍老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开来，“孩子，你可准备好了？”
“好了。”
聂空深吸口气，心中微有些激动，却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自打从花滟潋口中得知自己拥有阴墟血脉之后，聂空便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如今觉醒血脉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对面的木雪衣脸上始终挂着浓浓的笑意。即便是到了现在，和儿子重逢的喜悦仍未曾从胸中消散。
虽说大儿子未能等到这一天便过世了，但至少二儿子还在。对这个孩子，木雪衣实在满意得无以复加。在血脉未能觉醒的情况下，竟以木属性的身躯凝聚出灵神窍穴，并修炼到了化灵境界，更从灵御城的灵脉返回阴墟，甚至还将自己这个母亲，以及青衣、冷星她们都救了，这一切都让她感到骄傲。
若是在阴墟长大，常年受“祖天神罗树”影响，血脉觉醒过的族人会变得越来越英俊、美丽。儿子在外面生活了二十年，因血脉迟迟未能觉醒的缘故，以至容貌没有阴墟男子那么英俊，身高也比不上他们，可在木雪衣眼中，这些完全不是缺点，反倒更像是优点。阴墟男子，总是过于阴柔，这是先天和后天双重作用下生成的缺陷，而在自己儿子身上，则完全没有那样的问题。
“很好。”
木祖声音中露着微微的笑意，一束手指粗的绿芒突然冲出墨绿圆球，直直地点在了聂空的眉心处。紧接着，聂空眉心那团“青月幻心兰”印纹隐隐浮现出来，只数秒功夫，就已变得异常清晰。
在进行真正的血脉觉醒之前，这以青月的灵魂为源伪造出来的“心相虚影”自然得先行去除才成。
“嗡！”
激烈的颤鸣声在这片幽绿的空间中回响，聂空只觉眉心处泛起一阵刺痛，仿佛上面的皮肤被一把撕落。旋即，那小小的“青月幻心兰”印纹脱离聂空眉心，而后化作一抹青气，进入聂空怀里的兽牌中。
“还是这样舒服。”
青月爬出聂空胸前衣襟，跃落在聂空肩膀上，惬意地伸了伸腰肢，小脸蛋上一副舒坦的表情。显然，灵魂融入到聂空体内的这段时间，她自己也是被憋得够呛，在聂空的脑海里呆着哪比得上在外面自由自在。
“你就是青月，空儿收的那个药灵？”
看到聂空肩膀上突然出现的美丽小精灵，木雪衣眼眸中不自禁地闪过一抹奇异的色彩，这可是千年药灵，据儿子说，在将她带在身边之前，被困在封灵碑中的灵魂力量已达到了天灵境界。
尽管现在她的灵魂力量只下降到虚灵，可她终有一日会恢复的，有她在儿子身边，自然是要安全许多。
“错！错！”
青月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哼哼道，“美丽的青月幻心兰怎么可能被小小的化灵师收服，我和他是签订了灵印的，而且还是生死灵印。说起来，我真是亏大了，当初要不是聂空这小家伙……”
“别啰嗦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别打搅我办正事！”
聂空两根手指捏住青月的小腰肢，把她放到了旁边的地面，而后对木雪衣道，“娘，我们现在便开始吧。”
“聂空，你居然敢说我啰嗦？”青月气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聂空跳脚大叫。
“好。”
木雪衣笑吟吟地点点头，看了青月一眼，便阖起眼睛，眉心绿芒闪烁，“祖天神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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