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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哧啦！”
　　然而，那些黑色光圈在聂天五指切割下，却轻易撕裂开来。
　　聂天的一只手，化为利刃，在他四肢和丹田处接连刺了几下，就将他丹田灵海捣碎，令他四肢筋脉断裂。
　　他本人，四肢无法活动，灵海溃散，连凡人都不如，也仰天倒地。
　　这时，赵山陵终于慢悠悠归来，站在那人身旁，微微蹲伏下来，随手取出一把匕首，刺入其腹部，不断拨动着匕首，令那人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只要你老实回答，我就让你死的痛快一点。”讲话时，赵山陵取出一枚褐色丹药，硬塞到他口中，然后才回头对聂天说：“软骨丹会令他全身无力，就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你们敢和我们极乐山为敌，必死无疑！”那人死死瞪着赵山陵，有气无力地说道。
　　“嘿嘿。”赵山陵拨动匕首，在他肠胃内绞，并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若不老实听话，我会一点点凌迟了你。我的手段，你或许没见识过，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让你各种酷刑都尝试一遍。”
　　一根根半米长的钢针，又从赵山陵手中浮现，他笑吟吟的，将钢针，一根根刺入那人筋骨之内。
　　那人惨嚎了一阵子，终老实下来，“快问，让我死，让我早点死！”
　　“这不就对了嘛？”赵山陵轻笑一声，便开始逼问。
　　……


第六百五十九章　外域宗门
　　赵山陵严刑逼供时，聂天回到那名中年死者身旁，将其储物戒捡起，找寻有价值之物。
　　那人储物戒当中，囤积着数量不菲的灵石、灵玉，聂天一一转移到自己储物戒。
　　除了灵石、灵玉，还有一些灵材，丹药、灵甲，加一幅图。
　　那一幅图，赫然是星图，还特别标明为垣天星域。
　　星图，刻画在一张骨片上，聂天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
　　因为骨片上的那张图，和他冥魂珠内，指引出来的目的地，竟然一模一样。
　　邪冥族的冥魂珠深处，烙印出来的星图最终位置，就是垣天星域。
　　垣天星域，由一百多个星辰域界形成，远远高过陨星之地，在那一百多个域界大陆当中，必然有不少适合人族生存。
　　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就转身走向赵山陵。
　　被赵山陵逼供许久的那人，鲜血流淌干净，分明已经死了。
　　“赵前辈，我刚刚得到一幅星图，那一幅星图……和邪冥族一枚冥魂珠内指引的最终位置，属于同一地方。”聂天解释，“那艘星河古舰当初从暗冥域飞出，遗失了冥魂珠，失去了沿途的坐标和方向，没有前往垣天星域……”
　　他将他猜测的讯息，详细说明。
　　赵山陵听完以后，说道：“垣天星域有一百多个星辰和域界，其中绝大多数不适合人族繁衍修炼，只是存在着独特灵材，被他们视为矿区对待。”
　　“真正有人族修炼的域界，有三十六个，垣天星域的主人，恰恰就是人族。”
　　“……”
　　赵山陵缓缓道来，将他逼问出来的消息，和聂天对照。
　　聂天也迅速得知，在垣天星域人族才是主人，同样宗门林立。
　　不过垣天星域的人族，巅峰炼气士的境界，要比陨星之地恰好高出一截，为虚域这个等级层次。
　　垣天星域的人族，有些和异族交恶，连年征战，也有的宗门和异族私下交易频繁，关系融洽。
　　邪冥族的星河古舰，想要开赴垣天星域，恐怕是准备通过垣天星域回归邪冥域界。
　　垣天星域的宗门和势力家族，强悍的，已经具备打造翱翔星河战舰的能力。
　　三剑宗，极乐山，皆出自垣天星域。
　　而这片奇异天地的主人虚灵子，乃是垣天星域七大强者之一，排名第五，虚域后期。
　　虚灵子在垣天星域，也是金字塔最顶端的人物，因为他精通空间秘术，所以他在虚域后期，朝着圣域冲击时，将境界突破之地选在了虚空乱流地。
　　他进入虚空乱流地，冲击新的境界时，很多垣天星域的宗门都知晓。
　　结果，他一踏入其中，就再没有回归过垣天星域。
　　很多人都渐渐明白，虚灵子冲击圣域的这一步，应该是失败了，他本人也一定陨灭在虚空乱流地。
　　因虚灵子乃是垣天星域排名第五的巅峰强者，他死亡之后的遗藏，就被人惦记上了。
　　千年来，不断有垣天星域的宗门和势力，来虚空乱流地找寻虚灵子的葬身之地，想要获取他数千年的积累。
　　三剑宗和极乐山，运气不错，耗费多年时间，终于有了头绪。
　　其中又以极乐山对此地感悟最深，极乐山找到这里后，就发现这片被虚灵子开辟的天地，借用了虚空乱流地的奇妙，使得所有人一旦入内，灵力就会迅速流失殆尽。
　　极乐山一共有七波人，先后跨入，其中也不乏灵境强者带头。
　　可前面几波人，不论境界多强，不久灵力就会耗尽，皆无法得偿所愿，有的人不慎惨死，有的人，则狼狈逃出。
　　极乐山吸取教训，意识到不论境界多高，在这里都毫无作用。
　　那些境界高深者，达到玄境、灵境级别的老怪，不太可能舍本逐末地转修体术，即使去修炼体术，成就也有限。
　　因此，他们挑选了一批天生躯体强悍的年轻人，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悉心栽培，让他们又去修炼独特的体术，增强生机，洗练自身。
　　这批人，被培养出来，就是为了夺取虚灵子的遗藏，就是为了进入此地。
　　极乐山第七波进入者，将这一批人都带上了，对虚灵子的遗藏是势在必得。
　　他们涌入前，消息不慎走漏，三剑宗也临时插了一脚，在黑色光团处双方遭遇。
　　但三剑宗的准备，根本不能和他们极乐山相比，三剑宗的部分强者，进入之前，就被斩杀了。
　　入门的三剑宗炼气士，在这里，更加不是极乐山对手，都被追杀围剿至死。
　　被聂天所杀的这几个极乐山门人，就是四处找寻，看看还有没有三剑宗的漏网之鱼，好铲除干净。
　　“垣天星域！”赵山陵道明情况，眼中流露出浓烈兴趣，笑着说道：“既然你手中那幅星图，也指引向垣天星域，等我们离开这鬼地方，我们的下一站，或许就是垣天星域了。那地方，要比陨星之地有趣的多。”
　　垣天星域有虚域强者，有打造星河古舰的能力，宗门众多，和异族也有来往。
　　那边的人族，和异族已经可以分庭抗御，有征战，也有合作，似乎还有不少异族，出没于垣天星域，在一些域界天地中，和人族相安无事的共存并交易。
　　“我们，要不要继续深入，和极乐山抢夺虚灵子的遗藏？”聂天道。
　　“这要看你了。”赵山陵精神一振，“依我看，你小子的躯体强度，比这些被极乐山培养出来的小家伙，要厉害的多。在这里，我是不太可能帮到你。我尽量不给你拖后腿就是了，你要是有自信，能稳稳压过极乐山那些修炼体术的小辈，我就陪你走一走。”
　　他眼中充满期待，显然对虚灵子的遗藏，还没有死心。
　　虚灵子精通空间之力，境界为虚域后期，此人遗藏对他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他为此甘愿冒死尝试。
　　“既然来了，暂时也没有遇到什么真正的对手，那就……继续下去？”聂天试探道。
　　“好！”赵山陵咧嘴一笑，突取出一件兽皮甲衣，在那兽皮甲衣上，悬挂着一截截薄薄的骨片，骨片缀满甲衣。
　　他很认真地，将那甲衣穿戴在身，说道：“这件甲衣，不是灵甲，不由灵力催发。甲衣以七级血纹蟒的蟒皮制成，蟒皮水火不侵，足够坚韧。铺在上面的骨片，是七级风灵兽的兽骨。”
　　“风灵兽的兽骨，极为轻盈，也只有它的兽骨，镶嵌在血纹蟒的蟒皮上，我在这里才能穿的动。”
　　“其它灵兽的兽皮，骨头，都太重了。我在外面有灵力动用，什么样的都没问题，这里却不行。”
　　他以甲衣，将下颚以下的大半个身子裹住，说道：“有了这件甲衣，我在这片天地活动，就稍稍有点底气了。一般人，想要以血肉之力，就洞穿这件甲衣，可没有那么容易。”
　　讲话间，他又取出一瓶丹药，略显不舍地递来，“这是血元丹，是我特意拜托丹楼的钱不悔炼制出来的。血元丹以灵兽之血凝炼而成，这些血元丹和常规的不同，能持续补充血气，是钱不悔为我量身定制的。”
　　聂天接过丹药，取出一枚吞下去，立即感觉有微弱的血肉精气散逸开来。
　　可这枚血元丹释放出来的血肉精气，在他来看实在太弱太弱，对他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他转念一想，就知道因赵山陵不修炼独特体术，没有特意淬炼躯体，他能一次性承受的血肉精气有限。
　　过于猛烈的血肉精气，对赵山陵来说，非但无益，反而还是负担。
　　那枚血元丹，能缓慢的，持续释放血肉精气，可以维持赵山陵在这里的消耗，让他能一直有凡人之力可用。
　　可是聂天所需的血肉精气，恐怕一百瓶血元丹都难以补充过来，他若想补充血肉精气，只需要从那些异族遗骸内，以生命汲取抽离即可。
　　“还给你，这玩意对我没用。”聂天摇了摇头，将那瓶血元丹又递给他，“那些血元丹内的血肉精气，太少太少，根本不够我来补充消耗。”
　　“不识抬举。”赵山陵哼了一声，接过瓶子，“要不是那具血肉傀儡不能用，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血元丹我都不会拿出来。”
　　“好了好了，没血肉傀儡，你至少还有我能依仗。”聂天笑道。
　　之后，两人将那些人身上的灵石，和一些灵材收取，便神色谨慎地，再次踏上征程。
　　聂天知道精神意识不能用，赵山陵的魂力也发挥不了作用，就不时以自身血气，去感受周边动向。
　　……


第六百六十章　九层塔楼
　　随后几日，聂天依仗着对气血的敏锐感应，又连续碰到几批极乐山的炼气士。
　　和第一次遭遇的一样，后续的那些极乐山炼气士，都有一名老者领路，带两三个血气饱满，苦修体术多年的年青男女。
　　无一例外，那几批极乐山的炼气士，尽数死于聂天手中。
　　聂天渐渐发现，在没有灵力能动用的情况下，此地对他来说反而是如鱼得水。
　　他经过天木重生术连番淬炼的这具血肉躯体，实在太过于强悍，极乐山的那些同龄人，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几乎没人对他有一战之力。
　　又将一行五人斩杀，聂天将其储物戒收取，神色轻松道：“看来，我们还是很有希望夺取那虚灵子的遗藏的。”
　　赵山陵一路行来，看他屡屡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极乐山苦修体术的同龄人斩杀，也放下心来。
　　“你小子，为何有如此强悍体魄？”赵山陵摸着下巴，微微眯着眼，“以前以为你血气旺盛一点，是因为修习了血宗的秘术，现在来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他早将聂天调查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聂天和离天域的血宗，来往密切，而血宗乃是整个陨星之地，较为注重气血凝炼的一个奇特宗门。
　　他原本以为，聂天的气血旺盛，是修炼了血宗某些秘法。
　　可最近他细致观察，注意到聂天和那些极乐山同龄人交战时，其实并没有使用血宗的灵诀秘术。
　　大部分时候，聂天就像是灵兽般，完全依靠血肉的强硬，轻易解决对手。
　　那种战斗方式，只有灵兽，还有躯体出名变态的骸骨族、妖魔惯用。
　　“我也修炼了体术，而且是极为不凡的体术。”聂天轻笑一声，说道：“目标，应该快接近了吧？”
　　“不清楚，上次过来，我并没有深入太远。”赵山陵也略显疑惑，“而且，上次的时候，也远不如这次顺利。上次，途中时有空间光刃飞逝。这一次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竟然没有看到空间光刃闪过。”
　　“空间光刃？”聂天惊愕。
　　“嗯，应该是虚灵子冲击圣域失败以后，残存的空间之力缔结而成。”赵山陵看向远方，“当初我过来不久，就遇到了飞啸的空间光刃。因为我魂力不可动用，灵力耗尽，没办法影响那些空间光刃，只能不甘心地退出。”
　　“不清楚这趟发生了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瞧见一束空间光刃。”
　　两人一边低声交流着，一边继续前行，朝着黑色大地深入。
　　又是几日后，他们再没有遇到极乐山的炼气士，一路顺顺当当。
　　“那边！”
　　又是一天，聂天伸手一指，低喝：“有很多股不凡的气血波动，那边，怕是极乐山炼气士的汇聚地！”
　　“小心！”赵山陵叮嘱一句，和他谨慎前行。
　　半个时辰后，一座银白色的九层塔楼，陡然显现。
　　那座九层塔楼，在五彩流光充斥的天穹底下，熠熠生辉，并不断释放出空间扭曲的恐怖波荡。
　　“咻咻咻！”
　　许许多多的明亮空间光刃，像是万千游鱼，围绕着九层塔楼游走。
　　九层塔楼旁边，散落着数十个极乐山炼气士，其中大半炼气士都颇为年青，气血饱满。
　　另有五名老者，神情严峻，远离那座九层塔楼，聚拢在一块儿，正在激烈商讨着什么。
　　塔楼门前，已经有十几具极乐山弟子的尸体，死去的尸体四分五裂，惨不忍睹，似被空间光刃切碎。
　　极乐山的五位老者，这时候，似乎就在讨论着，该如何冲入九层塔楼。
　　万千游鱼般的空间光刃，在塔楼每一处游弋着，想要进入塔楼，似乎首先要解决众多空间光刃的麻烦。
　　极乐山的五位老者，应该尝试了好几次，全部都失败了。
　　失败者，都成为了尸体，就在塔楼半敞开的银色大门前，震慑着极乐山，令他们不敢胡来。
　　“我说那些空间光刃去了何处，原来都归来守护那座塔楼了。”赵山陵在极远处，看着那塔楼，神情动容，“这座九层塔楼，乃是一件了不得的空间灵器，必是通灵级别！通灵器物，内部有器魂坐镇，器魂是嗅到不对劲，知晓了极乐山的意图，才将分数开来的空间光刃召集过来。”
　　“嘿，我们不着急，离的更远一点，尽量别暴露踪迹，让极乐山去慢慢以人命试探。”
　　他拽着聂天，一步步往后退，掩饰踪迹。
　　因所有人魂力、精神力不可动用，那五名境界非凡的老者，也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那些人，注意到都在九层塔楼上，也没四处张望，加上他们离的足够远，确实未被马上发现。
　　“通灵级别的空间器物！”赵山陵呼吸都略显急促，眼瞳深处透出的光芒，满是渴望，“这件通灵器物，若是被我得到，我能仗之横行陨星之地，再也不必躲躲藏藏。即便是跨入灵境后期的夏羿，我都有信心将其击败！”
　　“你没有通灵器物？”聂天奇道。
　　赵山陵神色一黯，“没有。”
　　“死界呢？”聂天讶然。
　　“死界……并没有器魂坐镇，此物我很难向你解释，但它的确不是通灵器物。即便是，他也并不适合我。”赵山陵深深看向九层塔楼，“只有那座塔楼，才是真正的适合我，是能够令我实力暴涨的器物！”
　　“毕竟，他的主人和我一样，也修炼空间秘术！”
　　赵山陵盘坐在地，视线当中只有那座高高耸立的塔楼，看不到塔楼底下极乐山炼气士。
　　同样的，那些极乐山的炼气士，也瞧不见他和聂天。
　　“极乐山这些来人，虽然有气血旺盛者，准备看似充足，可惜他们当中，并没有人精通空间秘术，无法解析九层塔旁那些空间光刃的奥妙。”赵山陵冷静下来，“这个‘域’中，应该只有我修炼空间秘术，那虚灵子的遗藏，必然和我有缘！”
　　“域？这里也是域？”聂天一惊。
　　“废话！”赵山陵哼了一声，“我们所在的天地，就是虚灵子开辟的域。域境级别的强者，都必须开辟一片适合自己的天地。虚灵子这个域，和虚空乱流地有着连系，依托虚空乱流地才能存在。”
　　“不然，正常域境级别的强者死亡以后，他们开辟的域，也会分崩碎裂，消散天地。”
　　“只有一些特殊情况者，才能在死亡之后，令域依然保留。”
　　“虚灵子的域，存在着虚空乱流地的秘密，他对虚空乱流的认知深刻，所以在冲域时，还是选择在了虚空乱流。也是如此，他失败死亡了，因为人在虚空乱流，这个域才能完整保留下来，没有崩灭消失。”
　　简单说了一点“域”的奇奥，赵山陵就不再搭理聂天，而是眯着眼，去端详那座塔楼。
　　许久许久后，赵山陵闭上眼，喃喃低语：“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束空间光刃，排列的方式始终在变幻着，囊括几十种不同的空间阵列，想要全部解析，需要很长时间。”
　　他抓耳挠腮的，苦思冥想，渐渐显得烦躁。
　　似乎，以他对空间之力的造诣，都没有绝对的把握，去勒破那些游鱼般的空间光刃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