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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大丫鬟-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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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公!”
她把瀚濡轩的小寡妇当成了彼岸花的舞女。
自打知道许攸宁娶妻后,舒瑶便没有进食,哪里禁得住许瀛月这般拉扯,沈涵飞上前一步将她从舒瑶身边拽走,“许瀛月,你也要像混蛋那样欺负舒瑶嘛!”
沈涵飞嘴里的混蛋,指的自然是许攸宁。
“滚!你这个不要脸的,还有脸教训我!”许瀛月认定沈涵飞跟舒瑶有问题,她冲着张静姝叫嚣道:“张静姝,你未婚夫都这么明目张胆的护着那贱人了,你还在等什么!”
她想撺掇张静姝教训舒瑶。
却见张静姝冷冷一笑,“是哦,我是不能等了!”
“那还等什么,跟我一起打这个贱……”许瀛月嘴里的“人”没出口,腮帮子上就结结实实挨了张静姝一巴掌。
许瀛月一下子安静了。
她被张静姝这一巴掌打蒙了。
半晌后,才捂着红肿的脸,大吼道:“张静姝,你疯了,你要打是舒瑶那个贱人!不是我!”
张静姝嘴角上扬,“我没打错,我打的就是你!许瀛月,你疯够了没有,你到处辱骂舒瑶,她几时还过嘴!”
“纵使许少爷另娶她人,她也未曾说过你们许家一个坏字,你倒好,有时没事胡言乱语几句,邹南平沾花惹草,你也算到舒瑶头上!”
“来,来,你给我看仔细了,瞅瞅这小娘们是彼岸花的舞女嘛!”她拽着许瀛月的手腕再次回到隔壁,把她推到瀚濡轩的小寡妇面前,“认出是谁了吗?前些日子,你还在她面前败坏舒瑶名声,现在人家偷人偷到你头上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许瀛月,你这是报应!”张静姝越说越激动,莫了,甩开许瀛月的手转身离去。
许瀛月却早已泣不成声,她扑到苏瑾怀里,“嫂子,我该怎么办啊?”
许攸宁早就觉得妹妹闹腾的有些过分,就算张静姝把教训她,自己也会出手,可眼看着妹妹在苏瑾怀里嚎啕大哭,他竟无法继续训斥。
他本想上前将苏瑾跟许瀛月一起拦入怀,低声安慰几句。
一抬起头,见不远处舒瑶双眼无神地正看着他。
眼睛无神,脸上无光。
就是那么简简单单地看着。
顿时没了勇气。
他最对不起舒瑶,又怎忍心继续往她心上捅刀子。
“邹南平,你若还想继续过日子,明天带上你的诚意去我家,你若想一拍两散,明天也去我家!”
许攸宁洪亮的声音响起在整个走廊里,随即,他一伸手,把许瀛月从苏瑾怀里揪出来,转身要走。
却听身后传来沈涵飞地呵斥声:“许攸宁,你就这么走了嘛,你妹妹把彼岸花折腾的乱七八糟,就想一早了之!”沈涵飞从身后呵住了他。
许攸宁定住,想起刚刚许瀛月把休息室砸了个稀巴烂,“放心,完整的彼岸花是怎样的,我比你清楚!”
说完,他拽着许瀛月,拖着她便直接离开了彼岸花。
张静姝站在舒瑶身旁,轻轻拍拍她的胳膊,“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舒瑶努力挤出一丝笑。
她曾在给许攸宁的信里,描述过彼岸花的样子,当时,许攸宁回信道:通过你的描述,我能想完完整整想象出彼岸花的样子。
许攸宁又想借着暗示点什么吗?
放心,许攸宁,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了!
许家门口。
舒家人正一脸怒气地从门口出来。
许常德拖着疲惫地身体,正满脸歉意地亲自出来送。
这六年来,他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原本还算健硕的身体,也变得很是消瘦,入了秋,晚上露水特别大,纵使他披了件灰色的小夹袄,还依旧冻得瑟瑟发抖。
舒燕琬虽然因许攸宁抛弃舒瑶的事生气,但看他这般模样,还算忍下怒气,劝他不用相送。
许常德自觉有愧于舒瑶,坚持不愿回去。
双方正在僵持之时,就见一辆吉普车开着灯疾驰而来,车门打开,许攸宁一跃而下,他本要将许瀛月拖拽下来,可当看到舒家人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时,瞬间停了下来。
他皱了皱眉眉头,想上前说点什么。
可这时,苏瑾将车门推开,脆生生地喊了一句,“攸宁,瀛月不下车!”
就是这一声清脆中带着娇嗔的声音,再次把舒家人惹毛,舒长尊侧身看向许常德,阔声说道:“许老先生,希望你能言而有信,明日,静候佳音!”
言罢,他一甩袖,携舒家一众人离开。
许常德未多看自己儿女一眼,转身也进了家门。
许攸宁撂下一句“爱下不下”甩袖跟随父亲而去。
许瀛月本想着借着父亲的威严,少受点骂,可现如今爹爹、哥哥都不搭理她,她继续在车里呆着也没意思,也不等苏瑾再劝自己,拉了拉裙摆,一跃跳下。
她小跑着进入正厅,却只看到许常德一个人,正满脸愤怒地坐在他那专属的圈椅上。
至于许攸宁,却压根看不到半点影子。
许瀛月赶紧拉着路过的佣人询问,一才知道,两人就因为舒家提出的要求发生了争吵,一赌气,许攸宁竟直接回房了。
许瀛月心想:这些年,不管父亲给哥哥安排怎样难以接受的事,他都未跟父亲发生过正面冲突,纵使几年前,他那么不喜欢吴璇颐,还是迫于父亲威严答应跟她交往,现如今,哥哥竟为了苏瑾跟父亲吵架。
可见,哥哥是多么在乎苏瑾啊。
许瀛月本想追问父亲到底答应了舒家什么条件,却见苏瑾正朝这边走来,赶紧停住话题,示意佣人先下去。
“嫂子,今天南平的事,先别告诉父亲,让我想一晚!”许瀛月拉住苏瑾的胳膊,娇滴滴地祈求道。
苏瑾没说话,只是点头答应一下,随后,她抬头扫视看了一下客厅,却没见到许攸宁,这时,许瀛月又说话了:“那你也劝劝我哥,让他先帮我隐瞒一下!千万不要让方琦知道!”
苏瑾拉着她的手,“放心,婚姻的事还得自己想明白!是继续还是离婚,我都尊重你!”
这话说到许瀛月心坎里,她瞬间又是热泪盈眶。
姑嫂两人又说了些悄悄话,方才各自回了屋。
苏瑾一回房间,就见许攸宁已经躺在地上。
她顾不得跟许攸宁言语,赶紧插上了房门,刚要去打开收音机,却见桌上已经摆好了纸,纸上记录了组织传递的情报。
她就知道许攸宁没跟许常德讨论在彼岸花抓奸邹南平的事,是为了早点回来听取收音机传递的情况。
于是苏瑾赶紧拿出密码本,对照着翻译出情报:搭救飞鹰,找出内奸。
她拿着破译好的情报到许攸宁面前,没说话,只是朝着他扬了一下,“许攸宁同志,我向你提出严重批评,若不是你一再阻拦,我们此时已经与飞鹰同志顺利接头!早已开始锄奸工作,而不是坐在这里毫无头绪!”
许攸宁斜眼扫了一下情报,反问道:“你怎知这个‘飞鹰’就是彼岸花带走的那个长袍男!”
苏瑾差点被这话气疯。
她咬着牙,站起身来,走到桌前划了一根火柴,用自己保持住最后的冷静将破译的情报烧掉。
“许攸宁,你还是在怀疑张鹰的身份嘛!他都已经被抓了!”
许攸宁没受她的影响,“被抓又怎样?”
“你……没法合作下去了,我明天就像组织打报告,终止跟你的搭档关系!”苏瑾气奋不已,“许攸宁,你什么态度,什么叫被抓又怎样?事情的严重性我难得没跟你……”
苏瑾还没把“讲清楚”三个字说出口,许攸宁就强行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那指认着张鹰是小偷的赵二,是东北人!”
第175章花言巧语
“……”苏瑾一下子卡了壳,即便许攸宁没把话挑明,她也知道他表达的是什么。
但她依旧不愿放弃自己的判断:“就算那个赵二跟四号包厢的东北人都是孙国权的人,也说明不了什么!组织刚刚传来的情报,已经给我们下达了搭救飞鹰的任务?这还有错?”
为避免被人听去,她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
“搭救飞鹰是没错,但我们没法确定那个叫张鹰的就是真正的‘飞鹰’!”许攸宁说着,就翻了个身,背对着苏瑾:“天色已经不早,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去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苏瑾还想发表什么,但又觉得许攸宁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便不在说什么,转身去关了灯,重新回到床边。
她突然想起许瀛月跟邹南平的事,于是小声追问道:“你妹妹那事,明天你打算怎么办?”
“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苏瑾一下子恼了,声调不由地提告了几分:“什么叫你家的事不用我操心,我现在也是许家的人!”
黑暗里,传来许攸宁的一声冷笑:“苏瑾,你给我记着,我随时可以奉献出自己的生命牺,但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伤害你的家人!
“许攸宁,你什么意思!”苏瑾暴怒。
“需要我说的更清楚嘛?”许攸宁依旧背对着她,“你为什么出现在休息室那?又为什么打开了那扇房门?”
“原来是为了这个,许攸宁,我的确是去偷听舒瑶跟沈涵飞的对话,但当时的情况,除了开那扇门我别无他法!”
别无他法?许攸宁再次冷笑一声,作为一名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共产党员,岂会不知怎么处理当下的情况?不过就是为最大化的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才把邹南平推到了前面。
许攸宁能明白苏瑾这么做是为了不暴露自己,但她却忽略了另一件事,邹南平的丑事一公之于众,在短时间里,肯定会有很多人关注许家。
关注许家,就等于关注他们两人。
越容易被人发现他们的异常。
都说“关心则乱”,果真如此,苏瑾越想快点铲除叛徒,越容易露出破绽。
这样不好!
苏瑾见许攸宁就这样背对着她,也不说话,当下更是来气,抬腿踢了一下他的后背,最后带着情绪躺下。
窗外,许瀛月远远地站着。
她本是想再确定哥哥不要把邹南平的事说出来,刚从长廊上下来,就看到哥哥房间的灯熄灭了。
暗道,哥嫂指定是躺下休息了,正要离开,隐约中却听到争吵声,再仔细一听,两人聊得竟是彼岸花的事,好似哥哥在质问她,为什么要打开那扇门。
毕竟因隔着一段距离,许瀛月听得不是很真切,更无法确定两人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事在争吵。
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哥嫂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她相信中的那么好。
许瀛月没有打扰他们,转身便回了自己房间。
……
彼岸花里。
刚回到巡捕房的沈涵飞就给舒瑶打来了电话。
纵使舞厅里喧闹吵燥,依旧能听出他清朗的声音清朗,听起来精神不错:“舒瑶,您的那位客人已经离开巡捕房了!”
舒瑶抬头看了看吧台墙上的时间,时针刚刚指向十点钟,长袍男在巡捕房只待了不到两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连最基本的流程都走不完。
舒瑶于是直接问道:“是孙国权的人把他保释出去了吧!”
被舒瑶一下子戳中真相,沈涵飞有些意外,“原来你早就知道他是孙国权的人了?经调查,那个赵二也是他的人估计这又是他们在彼岸花演得一出戏!”
沈涵飞说着,语气也变得慎重起来:“最近这段时间你要格外注意!”
在他看来,这次赵二跟张鹰闹出的这事,跟以前孙国权安排手下来闹事的性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破坏彼岸花的名声。
“嗯,我知道!”舒瑶淡淡地说道。
她已经可以料想到,接下来沪上指定会传出关于彼岸花不安全、舞客平白无故被巡捕房待走的传言,而且,邹南平偷腥又被许瀛月捉了个正着,两件事撞到一起,势必会引发舞客的恐慌,人言可畏,接下来彼岸花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
“哎……”舒瑶长叹一口气,多想无益,她快速收回自己的思绪,对着电话里的沈涵飞道:“刚刚的事,谢谢你跟静姝了!”
“客气!”想起在彼岸花发生的事,沈涵飞不由地有些懊恼,他压根还没向舒瑶问起许攸宁娶妻的事,就被许瀛月给打断了,他很想在电话里追问几句,但话窜到门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变成了“这个”、“那个”的吞吐。
却听话筒里,又传来舒瑶的声音:“我明天中午想请静姝喝咖啡,你看看她有时间吗?”
“喝咖啡啊,还是不用了……”沈涵飞本想替张静姝拒绝,但又意识到,或许张静姝可以趁机好好安慰一下舒瑶,于是赶紧改嘴道:“好啊,明天我让她来找你!”
“那明天中午十一点,万德咖啡馆见面!”
舒瑶说着,就挂掉了电话。
随后,她仰脸看向二楼的包厢,此时,那里空荡荡的,四号包厢里的那伙东北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舒瑶皱着眉头没想,若张鹰跟赵二都是孙国权的人,那这些东北人呢?
也是孙国权安排的吗?
若不是,他们来彼岸花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会跟张鹰、赵二有关吗?
舒瑶百思不得其解,隐约中,她感觉自己可能遗漏了什么!
翌日。
邹南平独自一人来到了许家,他没敢进门,而是用一提稻花香的糕点收买了看门人。
看门人没声张,便让他悄悄地进了许家。
他轻车熟路地直奔许瀛月卧房。
许瀛月还是以为下人来给送洗脸水,打开门,一看是邹南平,作势就要关门。
邹南平眼疾手快,一下子用脚堵住了门,强行挤了进来,并反锁了门。
“你来做什么?就你一人嘛?你爹你娘呢!”许瀛月气鼓鼓地坐在床上,背对着邹南平质问道。
他嬉皮笑脸地坐在许瀛月身旁,并从身后搂住了她:“又没什么大事,我爹娘来做什么?”
邹南平语气谄媚,面露堆笑。
这一晚,他好好想了一下,最后拿定主意,不能跟许瀛月离婚,依着许攸宁现在的前途,若是离了,他在沪上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于是,偷腥被抓这事,他没跟家里任何人说,一早就赶紧来许家。
他也知道,许瀛月并不是多在乎自己,更知道昨天她那么狂躁,多半是多半是因为丢了面子。
许瀛月生性高傲,吃软不吃硬,若想挽救两人的婚姻,自己得姿态低一点,这个女人啊哄哄就没事了。
此时,他唯一憎恨地就是苏瑾。
这女人,明明已经看到我了,不帮着我瞒着也就罢了,面对许瀛月的误会也不知道指正,明摆着是想让我难堪啊。
邹南平是个聪明人,他很快就知道怎么哄许瀛月了。
“我知道你生气!”他抱着许瀛月,任她如何挣扎就是不放,“亲爱的,你听我解释啊,昨天真的是个误会!”
许瀛月才不想听呢,“呸,误会能误会到床上!”
“什么在床上!我对天发誓,真的是误会!”这下邹南平松开许瀛月,右手竖起四根手指,朝天发誓,随后开始娓娓道来:“昨晚,那瀚濡轩的小寡妇腰扭了,你说在彼岸花她又没个熟人,我便将她扶到了休息室,谁知,门外忽然喧哗起来,我一想,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是有嘴也说不清楚啊,便赶紧往外走,那知道,门忽然被打开了,嫂子突然站在门口……”
“我一看是嫂子,便要上前解释,可她呢,竟把门给关上了,那休息室里又没个灯,黑灯瞎火地我就跟那小寡妇撞一起,拉扯之下,这衣服便皱了……在后面,你就推开门了!”邹南平吃定了许瀛月,边说边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若不是嫂子把门关上,你也不用误会舒瑶跟沈涵飞在里面,这下可好了,弄你丢了那么大的人!还被张静姝那个疯子打了一巴掌,可心疼死我了!”
他捧着许瀛月的脸,轻轻吻在她的额头。
许瀛月一想起昨天自己吃了那么大一亏,被邹南平这么一安慰,眼泪当下就落下来了。
她梨花带雨哭泣不止,突然,脑中莫名出现昨晚在哥哥窗外,听到哥哥责怪苏瑾,为什么会打开那个休息室的门。
许瀛月仰脸看着邹南平,“你刚刚说,是嫂子故意把你关在里面的!”
邹南平听她这么追问,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成,忙道:“可不是嘛!她若不大叫那声,你会误会!我跟那小寡妇是在里面,可什么也没做,谁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大叫!”
许瀛月抿抿嘴,突然对苏瑾厌恶起来,该死的,亏我把你当成亲嫂子,你竟这样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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