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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大丫鬟-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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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宁见她脸上带着一丝意外,便道:“老规矩!”
语气冰冷,全然没有刚刚人前时的亲昵。
他其实并不讨厌自己这位新的搭档,反倒有些感激。
苏瑾是许攸宁濒临死亡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被压在死人堆里,苏瑾所在的部队从那经过,所有人都认定不会再有生还者,她却不管个人安危,直到把自己扒了出来。
所以许攸宁就想,苏瑾就跟张琪一样,都是自己的救星,都是值得自己一辈子去相待的朋友。他本以为两人的关系会止步于此。
直到有一天,苏瑾拿着换药箱,站到自己面前,笑盈盈地说道:“我是医生,你身患重病,除了我,谁也治不了你!”
一直以来,许攸宁都是由苏瑾护理的,他本以为苏瑾在开玩笑,于是回嘴道:“你哪是医生,你明明是护士!”话一出口,他突然意识到苏瑾话里的玄机。
她刚刚其实是在召唤自己。
她是自己的上级“医生”同志。
苏瑾年长许攸宁几岁,所以当得知两人要假扮夫妻时,许攸宁是抗拒的,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跟一位姐姐谈情说爱,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舒瑶。
是啊,该怎么面对舒瑶呢。
许攸宁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他想舒瑶,想得难受,是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的思念。
明明已经见了面,却什么也不能说。
他的眼睛发涩,鼻子发酸,那滋味,比被刀子砍在身上还要难受,他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以抵抗思念带来的伤痛。
他的这番行为让苏瑾感到意外。
病床上,没打麻药从他身上取子弹时,也未见他这番模样。
苏瑾不敢打扰他,于是没说话,脱掉鞋子,便躺在了床上,也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尘霉板。
不知过了多久,许攸宁松开了自己的身体,他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眼睛紧紧闭着,像一具没了呼吸的尸体。
苏瑾侧过脸,再次凝视着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看到许攸宁脸上有光亮。
他,刚刚,竟哭了!
苏瑾有些吃惊,吃惊于许攸宁对舒瑶的感情。
其实,组织在给她布置跟许攸宁假扮夫妻的任务时,曾给她看过舒瑶的照片。
照片里,舒瑶梳着高高的发髻,戴着珍珠耳环,明眸贝齿,美艳动人,当下苏瑾就惊叹于她的美貌,而今日一见,简直惊为天人,照片里静态的舒瑶,简直不如真人的万分之一。
刚刚在与舒瑶握手时,苏瑾甚至再想:若自己是个男人,也定舍不得离开这个女子。
更何况,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还在痴痴地等着许攸宁。
所以,她能了解许攸宁此时的难受。
橙黄色的灯光洒满了整个房间,两人就这样躺着不说话,气氛多少有一些诡异。
自从两人假扮夫妻后,还是第一次这么尴尬。
但任务迫在眉睫,天亮就要付诸行动,怎能继续让时间白白流失。
苏瑾,于是决定打破沉默。
“你会偷偷跟她联系吗?”
这个她,自然只得是舒瑶!
可苏瑾这话,犹如那坠入深潭的石头,竟没引来许攸宁的任何回应。
她不死心,又接着说道:“你若想跟她私下联系,请一定告诉我!”你跟她偷偷联系,若被人发现,我好有应对措施啊。
这次,许攸宁终于说话了,却还是冷言相对:“你放心,我不会跟她有半点联系!”
苏瑾笑一下,“那可能让你失望了!”
许攸宁猛地睁开眼,侧脸质问道:“什么意思?”
他从苏瑾的话里听到了更深层次的意思:他们“夫妻”日后要跟舒瑶打交道的地方还有很多!
苏瑾观察着许攸宁细微的面部表情,确定他已经猜到了自己要说的内容,于是未做隐瞒:“你我这次回沪上是为了配合组织重建沪上地下联络站!根据组织安排,明天,将由一位同志来沪上,他会为我们带来一份名单,我们要顺利与这位同志接头,并尽快确定名单里所有人的具体身份,若是叛变直接除掉!”
苏瑾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
许攸宁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其实早在昨天突然接到消息让他们今天回沪上时,许攸宁就明白要有紧急任务了。
但这跟舒瑶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
一个难以想象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接头地点?”他问苏瑾。
苏瑾抿了一下嘴唇,轻轻吐出三个字:“彼岸花!”
她看着许攸宁,安抚道:“彼岸花位于法租界,由法国领事全权负责,纵使出事,也不会惊动到姜外义之流,更何况那边的探长也是你的老相识,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刚刚许瀛月接到的那个打错的电话,其实是组织打来的报信电话。
电话响起,意味着彼岸花安排妥当,一切可以按计划进行。
天时地利,许攸宁明白指的是什么。
可这人和??许攸宁皱紧了眉头,他突然记起刚刚舒瑶竟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事。
自己回来的消息封锁地很严密,直到出现在许家时,家里人才知道自己带着苏瑾回来的事,可舒瑶却突然出现了,当即就知道自己娶苏瑾的事。
试想一下,若是明天,在执行任务时,舒瑶突然看到自己跟苏瑾亲密无间的出现,肯定会影响与接头人的汇合,如此说来……
舒瑶今晚的出现,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他想到舒瑶是坐刘汉卿的车来的。
更记起,他去前线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里疑似刘汉卿的那个男声。
他连忙追问苏瑾:“你的上级是刘汉卿!”
苏瑾含笑摇头,“按照组织规定,这不是你该问的!”言毕,她下了床,到门口关上了灯,抹黑回到床上,“天色已经不早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
翌日。
彼岸花。
下午场刚结束。
大舅、二舅还有服务员们都在忙着打扫卫生,偶尔有几个兴趣阑珊的客人不愿离去,拉着舞女们在雅座里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香槟。
舒瑶没把许攸宁回来的事告诉任何人,她一如往常一般巡视着舞厅里的安全,突然,门口接待处传来舒轻语大呼小叫声:“哎呀,许家竟然订了个包厢?”
“许家”两个字像针扎似的刺过舒瑶的身体,她难受地皱了一下眉头,随后便想着当没事人似的转身离开。
可舒轻语却不依不饶地大呼小叫起来:“表妹,你快来看看啊,其实也不是许家,是那个许瀛月定的!”
她见舒瑶没有要过来看的意思,夸张地捧着预定簿小跑到舒瑶面前,“她都已经嫁出去了,还用许家的名字预定!”舒轻语说着,就指着预定簿上的内容给舒瑶看。
“瞧瞧,瞧瞧,又想来占便宜了!真是可恶,不就仗着你跟许司令的关系嘛,光想着来占便宜,上次还开了一瓶红酒没算钱啊,今天我非把钱给要回来不成!”舒轻语气愤不已,她一瞥眼,见舒瑶神色恍惚,全然没在看预定簿,忙拉着她的胳膊关心道:“表妹,你怎么了?”
舒瑶“哦”了一声,摇头,“没事!”她担心舒轻语会不依不饶,连忙低头看向预定簿,却见上面写着:宾客七人,晚八点,许家大小姐定三号包厢。
后面还写了一个地址:南锣巷28号邹公馆。
这是许瀛月婆家的位置。
舒瑶抬头对舒轻语道:“也不一定是许瀛月定的,邹南平经常用许家的名义佘账嘛!”
邹南平就是许瀛月的丈夫,彼岸花的常客,婚前就跟舞厅里几个舞女打得火热,一开始舒瑶还开口干涉,毕竟他跟许瀛月才刚大婚,就经常出来鬼混,实在不像是过日子的。
可舒瑶说的越多,许瀛月对自己的态度就越差。
后来,舒瑶一琢磨,指定是邹南平吹耳旁风了,人家两口子是一条绳上的,自己一外人,越操心越得罪人,索性对于邹南平鬼混的事睁一只闭一只眼。
但不管是邹南平还是许瀛月,舒瑶都不想见他们。
“表姐,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就拜托你了!”她拉过舒轻语的手,轻轻说道。
舒轻语拍胸脯答应,表示一定不会出问题。
舒瑶应声,便朝休息室走去。
门口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舒瑶,你这是要去哪?”
白零露竟挽着张琪出现在门口。
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张静姝。
舒轻语一看张琪,连忙迎上去,“刚刚瑶瑶还说身体不舒服呢,正好张医生来了,快给看看!”
第168章奇怪的客人
一听舒瑶生病了,白零露分外焦急,她拉着舒瑶的手,左看右看,却怎么也不觉得她是生病。
倒是情绪不高是真的。
“舒瑶,你怎么了?”白零露着急道,她想来想去,难道跟许攸宁回来的事有关,“许司令回来,你不高兴嘛?”
听白零露这么问,舒瑶一愣,立刻明白张琪到来跟许攸宁的归来有关。
她害怕舒轻语听到许攸宁回来会问个不停,更不想让她知道许攸宁跟苏瑾结婚的事。
因为若舒轻语知道,估计全舒家也就知道了,于是舒瑶忙拉着白零露往一旁去。
但尽管这样,白零露刚刚的话还是传进了舒轻语的耳朵。
“你等等!”舒轻语几步上前,从背后拉住了白零露。
白零露疑惑地看着她,“舒瑶表姐,怎么了?”
“你刚刚说许司令回来了?”舒轻语直接开口问。
白零露点点头,眼神从舒轻语脸上转移到舒瑶,“是啊,今天就是他邀请我们来做客的!难道你们不知道……”
她看着舒瑶,眼神里折射出一抹意外。
“我们没得到消息啊!”舒轻语同样感到难以置信,许攸宁回来,舒瑶怎么会不知道,“表妹,你有得到消息吗?”
舒轻语都这么直接的发问了,舒瑶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她深吸一口气,点头,“嗯!昨晚回来的!”
舒轻语瞬间眉飞色舞起来,“这么高兴的事你竟然还能瞒得住,你可真行……”她乐得放下手里的预定簿,直奔厨房,向舒燕琬汇报这个好消息。
“表姐?”舒瑶疾呼,并伸手想拉,却没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舒轻语像小喇叭一样把许攸宁回来的消息告诉在彼岸花里她所有的亲人。
舒瑶眉紧紧皱着,心里宛如压了一块大石头。
她不敢想象,八点钟,许攸宁挽着苏瑾出现在三号包厢时,她的亲人们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舒瑶,你怎么了?许司令回来,你应该高兴啊!”白零露并不知道许攸宁跟苏瑾结婚的事,对舒瑶满脸的愁容感到万分不解,非但是她,就连张琪也不清楚许攸宁已经结婚的事。
许攸宁打电话约他在彼岸花见面时,只说有一个大大的惊喜,张琪心想,惊喜一定跟舒瑶有关吧,于是乎,他便出声为舒瑶解围:“许兄回来,舒瑶小姐自然是高兴!她指定是因还没见到真人,还有些忐忑罢了!”
张琪说着,就搂了一下白零露,并用调侃地声音说道:“别看现在舒瑶小姐这么冷静,等许兄出现后,你看她还能继续冷静下去!”
白零露听到丈夫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反倒是一直跟在哥嫂身后的张静姝,从舒瑶凝重的表情里嗅到一丝不安。
纵使舒瑶一直以女强人形象示人,断然没有在许攸宁回来这事上故意表现出清高跟满不在乎。
于是她故意放慢了速度,在哥嫂跟着服务员朝三号包厢走去后,她停在了舒瑶身旁,“我能帮你什么吗?”
舒瑶一听,便知张静姝察觉到了事情的异常。
她朝张静姝道了一声谢,摇摇头,“覆水难收,多做、多说无益!”
她已经被许攸宁伤透了心,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这个男人,从上世开始,就在骗自己,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等待他的解释了。
当然,许攸宁或许压根就没打算解释。
舒瑶苦涩地笑笑,弯身行个大礼,示意张静姝去三号包厢跟白零露等人汇合,“您还是快点去跟大小姐汇合吧,时间久了她定会出来找您的!”
她抬眼安静地看着张静姝,平淡的眼眸里看不到一丝波澜,张静姝明白,舒瑶绝不会把她心里的苦闷告诉自己的。
她没有再为难舒瑶,转身便朝包厢而去。
张静姝走到门口时,把白零露跟张琪引进包厢的服务员正好退了出来,见她要进去,礼貌地让到一旁,她抬腿就要进去,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夫沈涵飞。
不知他知不知道许攸宁回来的事。
若是他来问舒瑶,舒瑶会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呢。
于是她问服务员:“舞厅的电话在哪?”
服务员指指一楼吧台,“小姐,吧台那就有!”
张静姝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看去,见舒瑶正站在吧台那跟舒燕琬聊天,如此一来,她倒是不方便过去打电话。
于是她又问:“除了吧台呢,你们还有别的电话吗?”
服务员一听,觉得张静姝的问题很可笑,这世道,谁会无聊到一下子按两部电话呢!
当然,他不可能直接这么说。
他沉思片刻,“奥,若有人占了吧台的电话,其他客人会去隔壁万德咖啡馆借用一下电话,维克托先生跟我们老板关系很好,我们的客人去借用电话,他并不介意!”
“多谢!”张静姝说道,便示意服务员可以离去。
她先去包厢坐了一会儿,简单跟白零露寒暄几句后,便以受不了两人的腻歪劲儿为由,离开了包厢。
她站在围栏处,向下眺望,却见舒瑶依旧站在吧台处跟舒燕琬说话,于是未做迟疑,直接踱步下楼,从外门绕到万德咖啡馆,借那里的电话给沈涵飞打了过去。
沈涵飞正要下班,听到许攸宁回来的消息,多少有些吃惊,他告诉张静姝,再给属下开完会后,便去彼岸花一探究竟。
“我只是想去确定一下许攸宁是不是真的回来,你可不要多想啊!”
临挂电话前,沈涵飞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张静姝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是怕自己误会,“噗嗤”一声笑出声,“我若对你不放心,也不会打电话通知你来彼岸花了!”
沈涵飞听到这话,放长长松了一口,“过几天领事会来视察,我要部署一下工作,可能要过会儿才能去彼岸花,但一定会赶在八点之前的!”
沈涵飞担心她等着急了,很慎重地把具体情况说给她听。
“嗯,没关系,你先忙工作!”沈涵飞的话让她分外高兴,张静姝笑得花枝乱颤。
她挂掉电话,选择从正门离开万德咖啡馆,再次进入了彼岸花。
吧台前,舒瑶正被舒燕琬拉住询问许攸宁的事。
知女莫若母,她意识到女儿其实是在故意隐瞒许攸宁回来的事,确定两人之间之间又出事了,连连追问到底怎么了。
舒瑶被母亲逼得要发疯,“母亲,你就别问了,仍旧过会儿什么都清楚了,你又何必追着我问个不停呢!”
她这话一出口,舒燕琬彻底确定两人之间出事了。
“许少爷是不是受伤了?瑶瑶,你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若不是许老先生你哪里会有这开舞厅的资本!”舒燕琬紧紧地抓着女儿的胳膊,那模样宛如害怕舒瑶跑掉似的:“就算许少爷瘸了、废了,你也不能抛信弃意!”
舒瑶心中苦涩,母亲啊,哪里是我背信弃义,明明是人家另觅良缘,娶了旁人,“母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着实不知如何告诉母亲许攸宁娶妻的事,只能做着模棱两可,没边没际的解释,她一抬头,却见张静姝从正门抬步进来。
当下诧异地微微张开嘴。
刚刚张静姝明明已经进了三号包厢,什么时候出去的。
她朝母亲示意先暂停关于许攸宁的话题,指指门口道:“客人来了!”便迎着张静姝而去。、
可当她刚刚迎到张静姝面前时,彼岸花门口,又进来了一位客人,是个四十岁左右,戴着黑框眼镜,身材有些臃肿的男子。
男子穿着浅灰色的长袍,脚下穿着一双崭新的皮鞋,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正向门口的服务员打听:“请问你们这可以住宿吗?”
服务员自然把他当成没见识的,又见他穿着朴实,忙往外撵:“这是舞厅,不是酒店,想住宿,你出门直行出租界,外面找去……”
客人有些尴尬,他嘟囔道:“就是觉得租界安全,方来凑合一晚!”
舒瑶瞬间明白他为什么来自己这。
确实有不少过路人来彼岸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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