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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童养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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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去送棉被子我连着那人一道不饶。卓安平素跟着主子身侧只管讨好逢迎讨娇混吃混喝却不记着自己本应该做些什么,又教着主子不学好不明事理也一并送去思过房跪一宿,这月的月例银子全扣,凭他自己寻思到底该不该到底对不对去。”
  蒋悦然闻言忙拦道:“娘别恼,我不要方沉碧就是,你也别罚卓安,都算我错还不成,我现下只管什么性子都没了,什么记性分寸都有了。”
  大夫人冷晒,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你道是说出口的话还可随便收回?你若这样日后还有谁可听你话信你行?刘婆子把两人带走。”
  刘婆子上前,应声道:“老奴知晓了,这就去办。”
  方沉碧被刘婆子扯起身子,她与僵直站在原地的蒋悦然视线相对,说不清是幽怨还是埋怨,只道是楚楚可怜又欲言又止,着实似一条极细的丝线一圈圈的缠牢了他的心,让他只觉得一呼一吸之间都不得放松,快要被勒毙了一样。
  便是如此你来我往之间,蒋悦然突然想透了一件事,原来套在他脑袋上的那个鎏金发亮的蒋家三少的光环却是如此脆弱,纸糊一般禁不起一点质疑与反抗,最大的用处也只不过是给那些穷怕了的老百姓瞻仰着崇拜罢了,简直百无一用。
  方沉碧只是没能想到从离开思过房到又回来也没差多久,只是这一次又多了个伴儿,卓安瞧着方沉碧垂眼跪在自己身边面无表情,唉声叹气替自己主子说话:“小姐也莫气我们三少,少爷他人还小,性子直来直往又简单他也想不到兜了一圈回来反倒是连累了小姐,少爷若是知道如此打死也不会多说那些话,他也是怕小姐在慈恩园里受气遭罪的。”
  方沉碧动也没动,维持那个僵直而死气沉沉的姿态像是被点了穴被注了浆成了石像了一般。卓安见方沉碧不声响,以为是她心里生恨正气着,于是又道:“小姐都没看见少爷那道那只花囊时候的样子,若说小的伺候少爷这么久也没见少爷乐得如此程度过。怎么说少爷还是很珍视小姐送的东西的,若是重视人自然连着她送的东西也一并重视,这道理小姐应是懂得的。”
  卓安也记不得当初自说自话说了多久,他只是很清楚的记得方沉碧是一句也不曾应道,只顾跪在那仿佛不存在一般。说道累了乏了腻歪了,卓安闭了嘴心头上也都生出对方沉碧的满心不乐意。
  因着卓安被罚跪不在蒋悦然身侧伺候,大夫人只得让平素很是放心的刘婆子跟在蒋悦然身边送他回屋子,蒋悦然这一路也不声不响,刘婆子看了也是心急,于是劝道:“少爷也莫急,夫人只是小惩那两人只管是会遭点罪,却也不会伤胳膊伤腿儿的。”
  蒋悦然低着头又走了一段,突然抬头问刘婆子:“嬷嬷,我成为蒋家的掌家是因着我本是蒋家的儿子还是因着我娘想让我如此?”
  刘婆子知晓大夫人那一番话是真的进了蒋悦然心里,遂笑道:“若让嬷嬷我说,少爷这两样自是都占全了的,您可是蒋家嫡子也是你娘心头最倚重的儿子,就凭这这深宅大院的掌家也一定是掐在您手里的。”
  蒋悦然不懂,却也不愿再多问,只是双目迟滞无神,边走边喃喃道:“也不知你争我夺的到底哪里好,而人人都想掌的这个家又能掌到什么时候去?”
  刘婆子忙劝:“少爷话可不可如此说,这便是错,是大错。”
  蒋悦然也不多说,只管闭了嘴跟着,心里却更沉了许多。
  再说蒋煦听闻方沉碧又被送进思过房罚跪便是连脸色都未变一下,他倚在床头翻来覆去的看着方沉碧之前临摹的那几张贴子,宝珠端药过来就听蒋煦问她:“宝珠,你可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过?”
  宝珠闻言愣了愣,随即笑道:“少爷这是要什么?”
  蒋煦抬眼看宝珠:“要那人托别人捎给我却留在手上的东西。”
  宝珠闻言,略略色变,迟道:“少爷,宝珠……不知……您……”
  蒋煦突然笑道:“不管是烧掉了还是扔掉了倒也不要紧,左右也不是什么好物,你若不喜看见不
  喜留只管拿去处理掉,只是别让我再第二次知晓你背着我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来,你该知道我不喜别人这般待我的。”
  宝珠垂头听着已是听出一身的汗出来,忙顾着点头不敢多说。等着从大少爷屋子里出来,急忙着往自己屋子里头跑,只顾自从炉灰里扒出烧了大半的那只花囊咬牙啐道:“活该你也有今日,只管是得罪了我也好不了你。”说罢站起身将烧坏的花囊扔在地上猛踩一通。
  再说梨园屋子里头的丫头婆子得知方沉碧又被关进思过房里急的团团转,马婆子和翠红更是急的没了方向,死拖活拖把马德胜给扯了来说什么都要他去跟大夫人说说情去。
  马德胜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就是不吭声,倒是急坏了马婆子,她恼道:“还不去?再等着夜里凉了那孩子定是得大病一场,大夫人发了话出来让李婆子也不敢再送东西去,真真跪上一整夜还不要了她半条小命?”
  马德胜抬头,一脸的褶子揪在一起:“不可去,说什么也不能出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若是连我们都不出头你还指望谁能给那孩子出头?”
  马德胜缠不过自己老婆,只得无奈道:“大夫人这是杀鸡儆猴也不过是做给三少瞧着的,你当是真的打算罚沉碧和卓安?毕竟三少年纪还小这一吓顶过好话说了三千六,再说现下也是要好生栽培三少的时候了,要不可是怕来不及了。”
  马婆子闻言模棱两可的瞥了一眼翠红,纳罕问:“缘何来不及?”
  翠红倒是听院子里有人提及,遂轻声问马德胜:“总管说的可是西巷来的那位夫人?”
  马德胜微微点头,凑过来道:“说不准就这几日院子里可能又要有好事成了,现下三少是嫡子是宝贝疙瘩却也不保日后新入府的那位夫人会不会再添一位小少爷,若是如此的话我刚刚的话还算危言耸听吗?”
  马婆子闻言似懂非懂:“原是大夫人急了。”
  马德胜笑着摇摇头:“急了好,急了好,夫人急了才会栽培沉碧,这算是咱们的机会也跟着来了。”
  这话被马德胜说的一点没错,还没到夜里方沉碧就给放了出来,马婆子和翠红见了人着实欢喜的很,又是热汤又是暖被预备的可算是齐全,可说来也怪,方沉碧寡言少语,进了门便一头栽在床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蒋悦然也是如此,再不嚷嚷方沉碧也被提及被送走的卓安只是撩了帘子歪歪斜斜的扎在床上,脚上的靴子也不脱,扯了被子蒙在头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闹气。
  茗香知晓蒋悦然脾气不敢贸然上去劝说,只得时不时过来瞧一眼看他可否还好,谁知道方才一走进蒋悦然突然直直的挺起身怒瞪双眼吼道:“我要去救方沉碧。”
  茗香拦着:“少爷切莫任性,倒是惹急了夫人连着卓安也没好果子吃,您只管容夫人泄火就是,害不了那小姐什么的。”
  可巧两人正扭扯着卓安急忙进了门,蒋悦然见他回来忙问:“你是回来了,方沉碧人呢?”
  卓安不悦道:“少爷不必多为这方小姐着想,大夫人是先放了小姐回去的。”
  蒋悦然闻言,稍平静下来,如释重负道:“放了就好,放了就好。”
  卓安见主子这般,自是暗暗替他不值,又道:“少爷您瞧您上心又挂念的也没个用处,方小姐也不见得领情,当时在思过房里方小姐未曾与我说过一字半句的,似乎恼得很的呢。”
  蒋悦然满不在乎,一屁股坐在床上往后一仰道:“我可管不得她怎么想我只知晓我自己心思里是怎么想就足够了。”
  等着又过了将近一个月后,西巷那个人尽皆知妩媚婀娜的来凤终于如愿以偿的嫁入蒋府成了五姨太,婚宴便是大夫人一手操办起来的,方沉碧一如既往的去伺候卧床的蒋煦,而蒋悦然一夜之间似乎突然长大,遂还是一样的调皮却长进不少,他日日都找方沉碧一起读书练字,只是两人都似商量好了一般对那一日发生的一切只字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吐血中,大家勿霸王,以上~

  ☆、28第二十八章

  等着过了这个月蒋渊又准备打包离开蒋府回去京城铺子;沈绣一日清瘦过一日;多半时候都躺在场上唉声叹气。
  蒋渊开始见了只觉得愧疚又揪心;明是自己先惹了别家女子;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就算平素也给沈绣带过东西给过钱财,可说到底她也不缺这个。
  可时间一久;整日见着女人就似重投胎了一般与之前的性子大相径庭,日日垂首叹息或是抽泣抹泪;久而久之心里也开始厌烦;到底没了当初的愧疚反而越发想快些离开这院子。
  见着蒋渊离开屋子,沈绣方才撩起窗帘朝人去的方向望了一望,只管是不出声泪满面,月荷见了主子这样也跟着红了眼眶,劝道:“少夫人何必绷着不肯先退一步,到底那女人也是得进门,现下您跟少爷闹气到底还是亏待了自己。”
  沈绣叹道:“人已经没了心,还顾着一副身子骨做什么,他这一走日后还能否回到清河县都是变数,再者说那事,又是有几个人能心安理得吞咽下去,想着受了委屈又得了这么个结果,且不用出这屋子都知道外面的人怎么可怜着我,就算不是犯错的那一方却也脸面全无了。”
  月荷不得多说,她知道沈绣本就心思重,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这事一发早是再没了出门的勇气。她想了想,递过帕子给沈绣,轻声道:“倒也不是奴婢说,少夫人且看大夫人和三夫人就知晓,生在这深庭大院里到底不能全凭喜好和性子来,像是老爷刚娶进的五姨太一样,怕是早就有这心思就看谁摸得准,能给老爷一个台阶下,先退一步的人说到底也是卖老爷个人情,既是那五姨太非进门不可,那么说,谁反对这事儿也就是跟老爷对着干,相反的,谁帮着老爷说好话再搭一手,那就是老爷的恩人,是自己人,可是真真不一样的。”
  沈绣闻言并不做声,这道理谁人不知,说着可是简单的很,若是轮到自己身上就变成了自己的刀削不到自己的柄了,而她现下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只是心里的那股子恼火和委屈还消化不了。
  蒋渊又去了自己生母的屋子,无外乎就是道别之类,二夫人本也有自己心思,对于蒋渊纳妾的事情也只是面上叱喝几句,偏是这事蒋歆看不进眼,见蒋渊又来心里多少生了反感不乐意多瞧一眼。
  娘两个在屋子里头又窃窃私语一遭,等着快到了上午蒋渊方才到大夫人和老太太屋子里各自道别一遍,只等用过午饭方才上路去。
  蒋渊对于三夫人的宠爱显然不及来凤,特别是因着这次来凤进门,大夫人好好利用了三夫人的妒意做了场好戏,蒋茽又因着还恼怒三夫人置气的事好多日子不进她房,时日久了饶是再有信心也越发底气不足起来。
  江婆子再不敢提及偏方生子的事,每每见三夫人发邪火她便更恨自己当初嘴贱,非要出什么劳什子招去讨巧。可就在三夫人正为着怎么拉蒋茽进自己屋子的时候,另一件事发生了。
  得到这消息时候大夫人也是一怔,可大夫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的学得清楚,她倒是缓了半晌方才醒过神,不咸不淡的问了句:“怀了?”
  大宅之中没有什么比闲话传的更快,就连在外办事的蒋茽也得到消息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回来时候见旺香园里来人许多,连老太太也在。
  老太太自然兴高采烈,与她来看多子多孙才是正经,她肯允蒋茽娶回五房妻妾也正是为了这个念头。
  “我的儿,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就等个六七个月再瞧,看是个孙儿还是个孙女儿才是。”老太太起身,由着丫头扶着朝大夫道:“三夫人也不算年轻,怀了孩子必定比小姑娘家要难得多,就劳烦大夫给开些安胎进食的房子来给补着先。”
  大夫应声,老太太又打了赏给他再说几句便先行走了,蒋茽遣了屋子里的闲人只管剩下他们两个,才开口:“以前只会跟我闹,现下怀了孩子可要多当心一些,动气会伤着孩子你若要闹我可不允。”
  三夫人倒也聪明,知晓借力下台阶的道理,于是歪头靠近蒋茽怀里娇声道:“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管听话就是。”
  三夫人怀了孩子这事倒是乐坏了身边的江婆子,只想着日日烧香给她念来个大胖小子才是,而听闻消息的各房夫人心头也有各自滋味,尤其是新进门的五姨太,听见了丫头说起只管笑眯眯的瞧着身侧跟着的明月,道:“老树发新芽倒也稀罕。”
  明月眨了眨眼,酸道:“以为是个醋桶子翻了,没想到醋桶子又给推了起来堆在墙角,这算是翻身了。”
  五姨太倚在暖炕上嗑瓜子抿嘴笑:“翻了身也好,堆在门口勉强立住也好,醋桶子怎的也变不成腌菜缸。”
  由着肚子里带了蒋家的种,三夫人更加娇贵起来,更是不顾其他人眼色如何,但凡吃的用的穿的皆是最好。可也是因着怀了身孕蒋茽虽是纵容她,却也再不留她屋子里过夜,倒是让她被架成了一副空架子,看似受宠的很实则并不如意。
  日子一日日过着,等到了五月,天方才暖和起来,隔着几日便有大夫到府上来给三夫人把脉,而这一日五夫人的悦来园也传了好消息出来,大夫人听闻这消息时候正伺候蒋茽更衣,蒋茽听了是格外欣喜,大夫人也跟着喜上眉梢,差遣身边的绿安道:“快去给东边院子的老太太报喜去,这逢着年底还有个落地的,双喜临门。”
  蒋煦也跟着乐:“等着过几个月说不准渊儿那里也有好消息,上次托了人带信回来说是今年年底要带新媳妇进门。”
  又说了几句,蒋煦先行到老太太院子里去说话,大夫人脸上的笑方才慢慢落下,只瞧着马文德又问:“听说你那远房表妹也要临盆了。”
  马文德跟着点头回话:“夫人记得真准,说是再有两个多月就生了。”
  大夫人端了茶杯喝了一口道:“你就自己去库房里看着样预备几件给捎去,不管如何,到底她也算是沉碧的娘,于情于理这东西缺不得。”
  马文德点头应是,又听大夫人接着道:“既然连外人都能送,也别吝啬着府里头那两个,要不要是她们事,给不给我总算是样子做足了。”
  马文德道:“夫人放心,东西我早就让人都给备齐了的,万万不会在这事头上给夫人丢了身份的。”
  大夫人叹道:“容着一下子要多出两个人来,说不准给谁碰准了是个带把的,煦儿那里算是不得指望了,眼下也只得看悦然一个人了。”
  马文德斟酌了下,问:“夫人都打算好了?”
  大夫人犹豫:“若说现在送走,稍嫌早了些,我也担心他在外不安分。”
  马文德跟着道:“的确是稍嫌早了,三少爷年岁还小,不如再等几年吧。”
  大夫人又问方沉碧的事,只因着最近这些日子都还算一切安好,遂不与马文德多费口舌。
  早春时候府里也给各个院子里的小姐做了春衣,等到六月初的时候又开始定制夏日穿的薄衣,照例新进的料子由几个姑娘家分了,可每每都是蒋丛一人先挑,蒋歆本就对这并不关心遂不多挑,方沉碧总是清清淡淡的样子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更何况她日里穿的料子颜色都是偏淡色,刚好等着蒋丛把艳色都给挑走余下的她可再选,只有蒋真与蒋丛总闹别扭,为着一匹料子也可争得面红耳赤。
  蒋歆此时正忧心别的,前段日子二夫人找她说话,话里话外提了不少在清河县算是有头有脸家的少爷,蒋歆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十四岁,眼看就到了及笄的年龄,婚配也是紧随其后就来的,可她还不想嫁出蒋府,别看平日闻言软语,说到底她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又正是女儿家朝思暮想的年纪,难免对婚配的男子存了自己的念想进去,可单凭他人一言两语的形容,也不可让她心安理得嫁出去。平素也没得谁好说个体己话,胞姐早已嫁人,两个妹妹更是
  话说半句便嫌多的主,她只管自己闹心着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司棋见了如此,劝道:“小姐若是心里闷得慌便到梨园走一遭也好,满院子算上小姐能看进眼里的除了方小姐还找不到第二个了呢。”
  蒋歆瞧司棋叹道:“沉碧到底还是个孩子,说些这个那个还嫌她小了点。”
  司棋笑:“人若是懂事也不分年龄大小,平日里这方小姐总像是个小大人儿一样,你看她哪里像个孩子呢?”
  被司棋劝了许久,等用了午饭过后,蒋歆就带着司棋到梨园串门,她去的时候方沉碧正在学练字。
  自从上次蒋悦然与蒋煦发生那事之后,蒋煦对方沉碧的情绪变化很大,若说厌恶一个人就必然会为难对方,那蒋煦对方沉碧的态度已然不是厌恶所能表达,他并不为难她,他这是忽略她,像是她只是窗台的一朵花,时久无人照管见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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