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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被绑在椅子上，季阳可能当场跪下。
　　姬小小摇了摇头，“酒多伤身，我是为了你着想。”
　　一天，两天，三天，姬小小伺候一大一小，忙得脚不离地，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体重直线下降。
　　“你还要喝酒吗？”姬小小问道。
　　“不喝了，我不喝了，你快放了我。”
　　姬小小眨了眨眼，拿来一杯酒，放在季阳的嘴边。
　　是真是假，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积压低垂着眼，喉结滚动。
　　吸溜一声，一小瓶盖的酒没了。
　　“继续待着。”
　　又是一天，两天，三天……循环往复三次后，季阳成功戒酒了。姬小小的手段是残忍了点，可追根究底是为了季阳好。
　　原主的房间。
　　姬小小裹着浴巾，坐在床上漫不经心擦着头发。
　　突然之间，房间离的空间开始扭曲，撕裂，旋转出一个黑洞。
　　“大人。”姬小小惊愕不已。
　　大人从黑洞里走了出来。
　　“大人，您怎么来了？”
　　姬小小抓起床上的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大人扫了一眼姬小小，无趣地翻了一个白眼。
　　“我还是不高兴。”
　　“嗯？”
　　姬小小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人他还是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跟我有关？
　　“我按了你提供的方法去做，可事后我一点儿也不高兴。”大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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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8发酒疯的爸爸　四

　　大人絮絮叨叨讲了一堆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你可明白了？”大人反客为主，自顾自坐在床上。
　　姬小小理了理头绪，大人如此反常，是因为他听了她的建议，走出去看一看，然后认识了一个妩媚娇艳的女人。
　　俊男美女，**，一触即燃，纯情小男生义无反顾爱上了妩媚女人。但妩媚女人只是把大人当成一个过客，玩玩而已。于是，妩媚女人玩腻后，艺高人胆大的她把大人给抛弃了。
　　大人黯然神伤，只得求助于失恋者大师姬小小。姬小小指点大人，大人深以为然，一一照姬小小的提点行事，他囚禁妩媚女人，在她的面前，虐杀妩媚女人的心爱之人。之后，大人毁灭了妩媚女人的世界，天地崩坏，法则尽毁，妩媚女人身陨道消。
　　“我明白了。”姬小小道，“大人，你报仇雪恨后，并不快乐。”
　　大人颔首，露出光滑的下巴。
　　“大人，这事就跟xx一样，过程痛快，事后空虚，很正常的。”姬小小恬不知耻用龌龊的例子举例说明。
　　大人想了想，他的情况这还挺符合姬小小所说的。
　　“可是，我现在不高兴。”大人躺了下来，四肢张开。
　　姬小小战战兢兢问道，“那大人是要？”
　　“你说得很道理，可是我不高兴，我还忘不了她，只要一闭上眼睛，我脑中的便会浮现她的音容相貌，我不想如此。不过是一个不知羞耻的下贱蝼蚁，不值得我挂念，铭记于心。”
　　言语之中，大人多是鄙夷和轻蔑。
　　“姬小小，告诉我，你前前后后被两个男人利用、背叛、抛弃，你如今淡然处之的法决是什么？”大人高声道。
　　只要他掌握了其中诀窍，他必能忘怀那个贱女人。
　　姬小小微微垂下头，“重新开始一段恋情。”
　　大人蹭的坐起来，目光深沉，其中夹杂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不需要付出多少的真心，只要和其他人谈情说爱，时间久了，自然能忘了不堪的过往。”
　　“有用？”大人不确定道，他总觉得这招是自寻死路。
　　姬小小耸耸肩，“我就这么过来的。”
　　言下之意是，爱信不信。
　　大人不说话，拉过被子，强占了姬小小的床。姬小小没胆量与大人你争我夺，打开柜子，拿出一套被子铺在地上，简单的应付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六点，天昏暗阴沉，窗外依旧是阴雨绵绵。
　　姬小小睁开眼，第一个反应便是转头看向床。
　　“没有人？”姬小小看看四周，“人呢？”
　　房内不见大人的身影，昨夜秉烛夜谈仿佛仅是一场梦境。
　　姬小小甩了甩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清醒清醒昏昏沉沉的脑袋。大人神秘莫测，一向神出鬼没，不必她劳神费力，绞尽脑汁思考大人人在何处。
　　孩子也醒了，换尿布，喂奶，姬小小迟了一个小时才出房门。
　　客厅里，季阳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醒了。”季阳有些怕姬小小。
　　姬小小把孩子放在季阳的身边，道，“帮我看一下，我去做早餐。”
　　不等季阳作出决定，姬小小转身进入厨房。
　　季阳偷偷看了一眼厨房，厨房里的姬小小忙得热火朝天，没有看着他。季阳松了一口气，不经意间对上孩子圆不溜秋，乌黑明亮的大眼，干净，纤尘不染，季阳心神俱荡。
　　“呀。”孩子喊了一声。
　　“呀。”季阳傻乎乎跟着叫唤。
　　孩子似乎大吃一惊，大眼直勾勾看着季阳，灿若星辰。
　　季阳嘴角上扬，心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
　　半个小时后，早餐准备好了。
　　“爸，吃早餐了。”姬小小道。
　　季阳犹豫一下，抱起了孩子，孩子没有拒绝，十分依赖地用头蹭了蹭季阳的胸口。
　　“叫爷爷。”季阳心痒痒，突然说道。
　　“呀呀。”孩子咧嘴大笑。
　　“爷爷。”
　　“呀呀。”
　　爷孙俩玩的不亦乐乎，直至姬小小催季阳吃早餐去。
　　人与人的相处，是厌恶，是喜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姬小小放任季阳和孩子相处，他们之间的感情越发深厚，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抱着孩子不撒手。一个月下来，季阳生活的重心变成了围着孩子转，鲜有再提起他的爱人周兰兰。
　　季阳在慢慢变好！
　　姬小小确信。
　　孩子的百日宴，姬小小出门采购食材。
　　“爸你和萌萌在家好了，外面下雪了。”
　　“那你早点回来。”季阳不放心道。
　　“知道了，爸。”
　　季阳身体不好，萌萌又还小，受不得寒风，姬小小独自一人冒着风雪出门。
　　屋内，仅剩下季阳和萌萌两个人。
　　窗外的飘飞鹅毛白雪，天地一片纯白之色。
　　温暖的沙发上，一大一小毫无障碍玩到一起。
　　“咚咚。”
　　“你好，请开一下门。”
　　季阳抱起萌萌，透过猫眼看到，他家的门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年轻俊俏，女的年纪颇大，但风韵犹存。
　　“你们是谁？”季阳不认识他们。
　　男的执事装扮，道，“我们夫人想与你谈一谈。”
　　“先说你们是谁，不然我报警了。”季阳威胁道。
　　他们想谈一谈，他就得乖乖开门和他们谈一谈？他们以为他们自己是谁，上帝，还是圣母玛利亚？
　　执事张开嘴，女的抬起手打断了他。
　　“我是萌萌的亲奶奶。”女的说道。
　　季阳身体一凛，她是萌萌的亲奶奶，那么她同样便是伤害他女儿风风的犯人的妈妈。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季阳出言让女人赶紧滚，他没什么好和她谈的。
　　季阳态度坚决且恶劣，女人不以为然，“季先生，我来这是和你谈一笔交易的。我给你一个亿，你把萌萌卖给我。”
　　萌萌听到他的名字，抬起头来，对着季阳“呀”了一下，模样呆萌可爱极了。
　　“不可能。”季阳拒绝道。
　　女人道，“季先生，你先别急着拒绝，好好想一想，如果你有了一个亿，天底下的好酒不是任你喝。”
　　打蛇打七寸，女人得到情报，季阳这人嗜酒如命。
　　……
　　大雪纷飞，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姬小小艰难地抬起腿，然后落下，又陷入大雪中。好不容易走出小区的大门口，迎面开来了一辆银白色的轿车。轿车飞驰，溅起的雪水射了姬小小一身。
　　“操、你妈的，有点小钱了不起啊！”
　　骂骂咧咧一阵子，姬小小继续前进。
　　幸好小区附近便有一个不大的超市，里面商品应有尽有，姬小小对比价格，购买多耗费了一些时间。
　　提着两个大袋子，望着茫茫大雪，姬小小叫苦不迭。
　　叹了一口气，姬小小迈步前行。
　　回来的时候一样难行，姬小小汗流浃背，全身湿透。
　　“爸，我回来了。”
　　房门打开，季阳抱着萌萌出现在姬小小面前。
　　“爸，我买了好多东西，今天吃一顿好的。”姬小小高兴说道。
　　把东西提进屋内，姬小小拆开袋子，玩具给萌萌，围巾给季阳，剩下的吃吃喝喝，姬小小一股脑送入厨房。
　　“爸，你试试看。”姬小小满头大汗。
　　季阳抓着围巾，眼睛有点涩涩。
　　姬小小笑了笑，她亲自为季阳带上围巾。后退一步，姬小小打量一番，郑重其事道，“很帅，不愧是我的爸爸。”
　　季阳笑了。
　　姬小小笑了。
　　“风风，这些年辛苦你了。”季阳出乎意料说起了曾经的事。
　　“不辛苦。”
　　季阳摇了摇头，“爸知道这些年辛苦你了，爸，爸以前真是混蛋。”
　　而后，季阳泣不成声。
　　“呀。”萌萌拍了拍季阳，季阳看了一眼孙子，心都要化了。
　　“风风，爸以后会振作起来的。”
　　姬小小瞪大眼睛，季阳他终于想通了？
　　“我不会让人抢走我的萌萌的。”
　　姬小小越发想不通了，谁要抢走萌萌了？
　　季阳说了那个女人的事情，怒气冲冲的他，言辞间难免表露讥讽之意，“她说给我一个亿，让我把萌萌卖给她。把萌萌卖给她？好大的脸啊，她当她是谁啊？我家萌萌是无价之宝，一个亿，就算给我一亿个亿，萌萌的一根头发，我都不会给她。”
　　有人是姐控，有人是弟控，两个月相处下来，季阳视萌萌如命根子，是名副其实的孙子控。那个女人开口闭口用一个亿卖下萌萌，无异于踩了季阳的底线。
　　姬小小冷静问道，“爸，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季阳道，“不知道，我当时太生气了，然后就赶跑了他们，没想过问。”
　　有敌人环饲他们家的宝贝，姬小小气定神闲，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敢来，她便敢打。
　　下午五点半，天色暗淡。
　　姬小小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一家人吃了一顿饱饭。
　　“今天我和萌萌一起睡。”
　　季阳抱着萌萌溜了，姬小小望着季阳矫捷的背影若有所思。
　　“季阳该不会是把萌萌当成寄托了吧？”
　　管他是不是，季阳能改过自新便好。
　　姬小小今天出了一身的汗，舒舒服服洗了澡。
　　顶着风雪走了一路，姬小小身心俱疲，准备早早睡了养精蓄锐。
　　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姬小小躺上床。
　　“我想了一下。”
　　声音突如其来，姬小小险些失声尖叫。
　　“大人，您怎么又来了？”
　　姬小小更想说的是，您怎么又在这种时候来了？
　　大人双手把胸，居高临下看着姬小小，姬小小头皮发麻，自己仿佛被一只野兽给盯上了。
　　“我们做吧！”大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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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9发酒疯的爸爸　五

　　“做什么？”
　　姬小小抓起被子挡在胸前，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儿。
　　大人曼调斯理脱下衣裤，理所当然般说道，“男人和女人共处一室，你说我们应该做什么。”
　　姬小小闭上眼，道，“做游戏。”
　　大人动作一顿，“你说的也没错。”
　　姬小小急急忙忙接道，“是吧，是吧，我记得这间房间里有衣服飞行棋的，我找找看，我找找看。”
　　姬小小的找找看是偷偷溜出门。
　　“不用找了，我们有别的可以玩。”大人突现在姬小小的后方，宽大略显白嫩的手掌落在了姬小小的肩膀上。
　　烫，热，全身发痒，姬小小跳了起来。
　　大人皱起眉头，他看出了姬小小对他的排斥。
　　“你不愿意？”大人问道。
　　得罪谁也别得罪顶头上司，经验如此告诉姬小小。
　　“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受宠若惊，不习惯。”
　　大人嗯了一声，把姬小小拉入怀里，“很快你就习惯了，毕竟这事以后还有很多。”
　　还有很多？
　　姬小小张大嘴巴，惊恐交加。
　　姬小小成功起晚了。
　　打折哈洽，姬小小睡眼惺忪。
　　“昨晚没睡好？”季阳内疚道。
　　他认为是他把萌萌暴走，姬小小孤枕难眠的结果。
　　姬小小点头道，“嗯。”
　　丁零当啷备好早餐，姬小小昏昏欲睡吃着。
　　“要不你再去睡一会儿？”季阳提议道。
　　姬小小吹吹滚烫的热粥，随后点了点头，她实在是太困太累了，不眯一会儿，一定撑不下去。
　　把碗留给季阳清洗，姬小小躺在床上，闭眼即睡着。
　　下午三点，姬小小心满意足醒来。
　　“爸，我明天要去找工作，你在家里好好照顾萌萌。”
　　季阳回过头来，惊愕道，“找工作？”
　　“嗯。”姬小小道，“我手里的钱是好心人捐赠，数没多少，我们坐吃山空那么久了，我是时候该出去找份工作养家糊口了。”
　　“可是。”季阳捏捏孙子的小肉手，“应该是我出去找工作。”
　　姬小小抓起季阳的手，目光柔和，“爸，你养了我二十年，你辛苦了，以后的日子换我来照顾你。”
　　养儿防老便是这么个理。
　　季阳羞愧地低下头，对上萌萌纯真的双眼，干脆阖上了眼睑。
　　“风风，爸爸对不起你。”
　　回想起曾经颓废暴力的自己，季阳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当时是有多不是人，才能对一个小孩子非打即骂，拳打脚踢。他不曾给过风风关爱和照顾，可风风心地善良，豁达大度，仍旧愿意原谅他这个坏爸爸。
　　有对比才有突出，季阳深刻认识自己的恶劣。
　　“爸爸，只要你从今以后都好好的，过去的事我无所谓。”姬小小靠上去，脸贴在季阳宽大的背上，轻声道，“爸爸，我只想要一个关心疼爱我的爸爸。”
　　季阳热泪盈眶，可一滴眼泪没有落下。
　　在儿女的面前，九成九的父亲都不愿意露出柔弱的一面。
　　说开了，说通了，季阳越发积极向上。
　　一天，雪地白茫茫，天上晴空万里。
　　“爸，那我出去了。”
　　姬小小亲了一口萌萌，挥挥手出门找工作去。
　　工作不好找，尤其是对没有文凭的女人。姬小小到处碰钉，一下上午过去了，工作的影子还没有见着。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姬小小仰头喝了一口矿泉水。
　　“玛德，女人怎么了？”姬小小三两下喝完一瓶矿泉水，准确无误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一个上午，姬小小的求职被拒绝，七七的原因是她身为女人的这个身份。剩下的一两成，咋一听她是有孩子的女人，面试问题还未开始，便笑容温和请她出去。
　　姬小小恶狠狠骂了几句，屈服于现实，她只得继续卖力。
　　“请问是季风小姐吗？”一个执事打扮的男人躬身道。
　　“是我，请问你是？”
　　姬小小不认识他。
　　俊美执事道，“是我的夫人找你。”
　　夫人？执事打扮的俊美男人？姬小小恍然大悟，是那个张口闭口要用钱买她心肝宝贝的犯人家属。
　　姬小小勾了勾唇角，“你家夫人的脸大吗？”
　　俊美执事不明所以，下意识摇了摇头。
　　“既然脸不大，是她找我，那就让她自己过来。”姬小小啧了一声，“她当她是谁啊，叫我去我就去？”
　　俊美执事躬了躬身，转身往车道的一辆黑色轿车上走去。
　　轿车打下车窗，俊美执事弯腰说了几句话，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风韵犹存的漂亮女人，她一身蓝色的衣裙，彰显她高贵的气质，纯白的貂皮大衣，映衬她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虽然脸上有着小皱纹，但掩盖不了这个年龄段女人特有的美。
　　“你好，我是乔梓齐的妈妈，你可以叫我乔阿姨。”漂亮女人道。
　　姬小小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我最拽的模样来，“我不好，我也不认识什么乔梓齐，乔大妈。”
　　乔大妈明显比乔阿姨老一辈。
　　漂亮女人脸色微沉，凌厉的眸子射出骇人的眼神。
　　“我看你是清楚我的身份，这也好。”
　　漂亮女人转头看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周围空气混浊，充斥着各种臭味，她不耐地挥挥手，用手帕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