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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2一眼万年之后　二

　　仙碧风飞升仙界，从修真界第一人沦落为仙界尘埃般的下仙。
　　下仙之上，还有上仙、大仙、玄仙、真仙、金仙、大罗金仙、仙尊、仙君，仙君乃是仙界第一人。
　　仙碧风道心稳固，不为外物所动，争分夺秒修炼了五千年，实力暴涨，从下仙升至为玄仙。
　　有了一定的实力，仙碧风离开闭关之地，进入仙界搜寻李钰士。五千年过去了，李钰士也该飞升仙界了。可仙碧风施展仙韵宗特有的传召秘法，百年间，一直音讯全无。
　　入世百年，仙碧风在仙界打响名头，她的姿色、天赋高人一等，万年难得一见，可树大招风，仙碧风被心怀不愧的各方大能明争暗抢。最终，仙界最大门派之一的万鬼门倾巢而出，门主万鬼魅拿下仙碧风，囚禁她于仙灭鬼窟。
　　这一囚禁便是将近五千年。
　　仙碧风修为被禁锢，五千年来，修为不得寸进，仙体又被仙灭鬼窟的怨气鬼气所侵，人愈显得苍老脆弱。
　　又过百年，仙碧风耗尽体内最后的一丝仙气，奄奄一息，时日无多。因强烈的求生意志，仙碧风夺取仙灭鬼窟的怨气鬼气为己所用，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尸仙鬼煞，一举闯出万鬼门。
　　尸仙鬼煞被天道摒弃六道之外，不入轮回，是人见人杀的极邪之物。仙碧风虽是挣脱万鬼门的禁锢，可仙界开始对她死缠烂打，仙碧风没一日能安生度过。
　　仙碧风强撑下来，搜遍整个仙界，仍是不见李钰士人影。思念如潮水泛滥，五千年的囚禁更让仙碧风对曾经的温暖趋之若鹜，仙碧风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回到下界。
　　飞升千难万难，仙人下界成功的可能，亦是微乎其微。
　　仙碧风迎难之上，受九九八十一道玄天紫雷和六六三十六道业火，即将成功之际，仙界的正义之士匆匆赶到，妨碍仙碧风历劫受难。最终在天道的轰击之下，仙碧风身陨道消，魂飞魄散。
　　凡人终其一生兢兢业业，刻苦修炼，本是飞升仙界，逍遥一世。奈何仙界并非净土，争端陷害无休无止。
　　原主对仙界失望透顶，她的愿望不再与修炼飞升有关，而是回到下界，找寻李钰士，是生是死，她都想知道一个结果。
　　再是，原主被万鬼魅囚禁，关押在万鬼门的仙灭鬼窟中的怨气鬼气，生生被折磨将近五千年，褪去仙骨，仙气尽散，化作六道轮回之外的尸仙鬼煞。她一生的努力付诸流水，她若是不计前嫌，心大如海，她就该飞升神界了。
　　姬小小理了理原主的思路，原主有两个愿望，第一是回下界找李钰士。第二是报仇雪恨，诛灭万鬼魅等人。
　　“还要回下界？”姬小小一脸的苦逼，回忆起原主飞越下界之时的场景，不禁颤了颤。
　　那铺天盖地的黑沉乌云，震耳欲聋的巨响轰隆，刺目耀眼的银白闪光，天道震怒，血流成河。雷霆与业火井然有序前后而来，摧枯拉朽的毁天灭地之力，香消玉殒前的痛不欲生。
　　“玛德，痛死人了。”那疼痛是刻在原主神魂之中，姬小小附身而来，意料之中从头到尾尝了一遍。
　　姬小小半死不活趴在地上大半天，等缓过劲来，盘腿打坐，闭眼敛息，专心致志修炼。
　　原主曾经是玄仙级别的仙人，一生又是修炼正道**，对于怨气鬼气等邪煞之力，是从骨子里厌恶。是而原主被万鬼魅囚禁于仙灭鬼窟，这才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出其功效。
　　姬小小前思后想，决定放弃原主之前走的康庄大道，转而另寻大路，比如原主因缘际会下，成就尸仙鬼煞。
　　尸仙鬼煞是把双刃剑，虽被天道摒弃众生六道之外，然而，尸仙鬼煞强悍无比，只要有足够的怨气鬼气等邪煞之气，便可毫无阻碍升阶，修炼至臻境，连天道都得退避三舍。
　　原主想要回到下界，必须穿越仙界大门的“天地通”，承受九九雷劫和六六荒火，保证这一切马到成功，唯有自己身具无人可敌的力量。
　　姬小小穿越过来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距离原主变身为尸仙鬼煞，时间只剩百年。事已至此，姬小小自动排除体内的仙气，尽可能吸收牢房内的怨气鬼气。
　　起初，纯净的身体排斥邪煞污浊之力，姬小小每每吸收一丝一缕的怨气鬼气，身体疼痛至颤粟，冷汗涔涔，四肢百骸犹如被车马一遍又一遍来回碾压，直至粉碎，血肉呼啦。
　　渐渐地，身体内部的杂质越来越多，仙人的根本——仙骨褪去，血肉之躯被怨气鬼气充盈，姬小小成就尸仙鬼煞第一步成功了。
　　修炼不知岁月，转眼间，姬小小待在仙灭鬼窟一百年了。
　　时光飞逝，姬小小逐渐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异，皮肤表面的诡异纹路时隐时现，饮血弑杀的冲动频繁涌现，这一切预示姬小小将堕仙成尸仙鬼煞。
　　这一日，碧瑶如往日来刁难姬小小。
　　牢门打开，侍女鱼贯而入。
　　“今天来的人怎么那么多？是想要一群单挑她一个？”
　　自从姬小小拿捏住了碧瑶的小辫子，这一百年来，两人相处平安无事。碧瑶主要动动嘴，姬小小选择无视。
　　而今？
　　姬小小不动声色，敌不动我不动。
　　“把衣服换上。”
　　侍女端着一打打木盘，木盘上放着仙气缭绕的仙衣和头饰，她们放下木盘，转身跟着碧瑶走了。
　　“这是闹哪一出？”
　　姬小小疑惑不解，可还捡了这“嗟来之食”。
　　好东西不拿白不拿，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姬小小浑身难受。
　　换上衣服，姬小小美美地摸了摸脸。
　　“好了？”
　　碧瑶使了一个眼色，侍女们架着姬小小走出了囚牢。
　　“这是要放了我？还是像古代皇妃那般，焚香沐浴后，一卷棉被送入龙榻？”姬小小欲吐不能，鸡皮疙瘩哒哒冒出。
　　碧瑶闭口不言走在前头，侍女架着姬小小紧跟其后。
　　来到这个世界一百年，姬小小是第一次出来逛逛，刘姥姥进大观园，瞅哪都稀罕。灰暗暗的天空血光乍现，飞沙走石的环境下，鬼哭狼嚎不绝于耳。
　　姬小小喃喃道，“这就是仙灭鬼窟？”
　　天空晦暗而红光隐现，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飞沙走石中鬼影晃动，呜呜呼呼，不寒而栗。
　　“我们这是去哪？”
　　姬小小扭头往后看去，关着她的小囚室已经看不见影。
　　她们这是往尸仙鬼煞中心地而去？
　　姬小小骇然，她虽是修炼尸仙鬼煞一道，可一来就是重口味的，她怕承受不住爽嗨心魂的快感。
　　“碧瑶，你是要以权谋私？”姬小小大声喊道。
　　碧瑶神色淡淡，不过眼中的讥讽和得意一览无遗。
　　“这是太上长老的命令，奴婢只是遵令行事罢了。”碧瑶笑道。
　　姬小小微微一愣，太上长老？
　　姬小小依稀记得，万鬼门的太上长老好像是万鬼魅的亲生父亲。
　　老不死的，他出来凑什么热闹！
　　姬小小暗骂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原主那一世没有太上长老那一出，想来是她这只小蝴蝶翅膀轻轻扇动所导致的。姬小小眯起眼睛看着碧瑶，心中料定此事肯定与碧瑶这女人脱不了干系。
　　姬小小所料不错，自从百年前，碧瑶在她手上吃了亏，碧瑶更是她恨之入骨，时时刻刻想着灭了她。姬小小有名为“万鬼魅”靠山相护，碧瑶不能轻易动姬小小。
　　碧瑶转念一想，姬小小有靠山了不起了？她找一个比万鬼魅更强大的靠山不就好了。
　　话说万鬼门中，比万鬼魅更厉害的人，除开万鬼魅的亲生父亲万鬼灭仙，便再无他人了。
　　前些年，万鬼灭仙闭关修炼，近些日子才出了关。碧瑶趁机贴身伺候万鬼灭仙，添油加醋告状姬小小一番。
　　万鬼灭仙闻言，顿时大怒，他辛苦培养的儿子，岂能毁在一个女人手中。随即，外鬼灭仙命令碧瑶将姬小小带入仙灭鬼窟的中心。仙灭鬼窟的外域的怨气鬼气便让一般仙人难以忍受，一旦仙人进入中心之地，百分百魂飞魄散。
　　碧瑶暗暗咬牙，如果不是太上长老不想与门主闹得太硬，她何必放姬小小进入仙灭鬼窟的中心之地，白白让姬小小轻松死去。
　　脚踩着柔软的沙地，风沙掩埋的仙人尸骨无人问津。
　　一路前行，碧瑶手中的白玉珠子光泽越发暗淡。
　　“碧瑶金仙，仙灵白玉珠光芒暗淡，不可再前进了。”一个侍女忧心忡忡说道。
　　她们也亏有仙灵白玉珠，才能进入仙灭鬼窟的腹地。可仙灵白玉珠品阶所限，不可承受过多的邪煞之气。
　　碧瑶看了眼手中的仙灵白玉珠，纯白如玉的光芒又暗了暗。她还不想死，尤其死在仙灭鬼窟，生生世世只能做孤魂野鬼。
　　“用捆仙绳困住她，即便仙灭鬼窟的怨气鬼气会侵蚀捆仙绳，以致捆仙绳化为齑粉。但侵蚀捆仙绳失去作用，也需得两天时日。这两天内，她必死无疑。”
　　侍女拿出捆仙绳绑住姬小小，忙不迭紧跟碧瑶离开是非之地。
　　姬小小倒在地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时之间欲哭无泪。不用两天了，她还不知能不能挨过这一难。

　　☆、393一眼万年之后　三

　　仙灭鬼窟的前身是一座仙山，仙山仙气终年弥漫，天材地宝随处可见，是远古仙界数一数二的洞天福地。
　　洞天福地鲜有，觊觎者多不胜数。为了独占仙山，仙人们大打出手，以致天地崩裂，仙山仙气荡然无存。
　　那场远古大战，仙人从独占仙山的心理，逐渐发展为逞凶斗狠的原始冲动，无数的仙人在仙山命陨。仙人死后怨气难消，时至今日，成就今天谈之色变的仙灭鬼窟。
　　姬小小不经意间抬头望天，偶然得见一个巨大的身影。那个身影黑气缭绕，隐约可见有三头九足，呜呜的渗人鬼声从硕大无朋的大嘴溢出，锋利的尖牙寒光凛然。
　　什么鬼东西？
　　姬小小仅仅是看了一眼，全身的血液倒流，冰冷到了极点。
　　“好强，实力可能比仙君更胜一筹。”
　　姬小小匍匐身体，欲用黄沙掩盖身躯。
　　“吼。”
　　震天动地的一声吼，方圆十里之内怨气鬼气尽数散去。
　　灰黑的邪煞之气散去，姬小小得以一窥怪物的真容。
　　三头九足，身躯巨大，尖牙利齿，见血封喉。怪物凹凸不平的皮肤上，遍布一张张扭曲哭丧的人脸，他们齐声哀鸣，姬小小原先以为呜呜声是从怪物嘴中溢出，没曾想是他们所致。
　　怪物漂浮半空之中，三头直勾勾盯着碧瑶远去的方向。滴答滴答，怪物流着哈喇子，像极了几百年没吃过美味佳肴的吃货。
　　又是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吼，天地变色，黄沙涌动。
　　“碧瑶金仙，救命。”
　　“救我，碧瑶金仙，救我。”
　　耳边传来女人的叫喊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滚开，别抓着我。”碧瑶一掌击毙以下犯上的侍女。
　　仙灭鬼窟发生异动，碧瑶又惊又恐。
　　过去几万年间，仙灭鬼窟发生异动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都让万鬼门元气大伤。门中前辈面对仙灭鬼窟的异动尚且陨落，而她一个微不足道的金仙，今日难逃一劫了？
　　碧瑶不敢深想，只能踏着侍女的身体，麻木地在翻滚的黄沙上艰难前行。
　　可碧瑶不知道，她的救命之举，亦是她的催命符。
　　三头九足怪物高高在上，地面的动静它尽收眼底，侍女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来之不易的仙人身陨道消，怪物勃然大怒。
　　第三声吼骤起，天地倏忽沉静如一潭死水。
　　黄沙规规矩矩匍匐在地，奔腾的河水恍若一时幻觉。身体不再晃动，碧瑶大喜过望，看看四周，撒丫子往来时方向走。
　　天空诡异晴朗，一大片乌云飘来，结结实实遮住黄沙大地。
　　碧瑶渐行渐远，心口疼痛丝丝，双足不自主颤抖。
　　“这是有大能在？”
　　面对实力深不可测的仙人，低阶的仙人一般是如此反应。
　　碧瑶高兴停下脚步，道，“前辈，晚辈乃是万鬼门的弟子，门中禁地异变骤生，晚辈恳请前辈出手相助。”
　　静，乌云人悬挂头顶。
　　“前辈，晚辈定不敢相忘前辈的救命之恩，万鬼门亦会对前辈礼遇相待，来日前辈有所求，晚辈定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个人价值不值前辈多管闲事，那万鬼门将将足够了吧？
　　碧瑶一脸恭敬，眼眸里满是恐惧。
　　久久过后，仍是死寂无声。
　　“前辈，前辈……。”碧瑶惊慌大喊大叫。
　　这一会儿，地上的乌云影子越来越小。
　　碧瑶后知后觉，猛然瞪大双眼，仙灭鬼窟的黑气常年不散，乌云没有向东南西北四方飘动，为何乌云投射在地的影子却一再缩小？
　　慢慢抬起头，看清乌云的真面目，碧瑶呼吸一滞。
　　“仙魇魔。”碧瑶逐字说道。
　　怪物直直降下，骇人的威压，令碧瑶喷出一口血。
　　怪物落到地上，幻化成成年男人般大小。准确无误压在碧瑶身上，三个头颅咔嚓咔嚓咬着，刺耳的咀嚼声透着一股残忍的味道。
　　远在一边的姬小小等了许久，不见怪物去而复返，大大松了口气，虽不知怪物为何放她一马，但有惊无险终归是好。
　　……
　　万鬼门。
　　万鬼门是仙界三大势力之一，虽坐落仙灭鬼窟的疆域边上，可门中亭台楼阁，曲径通幽，本着一个“雅”字建造。
　　从高处远远看下，万鬼门的建筑红椽紫桷，勾栏画角，错落有致，隐约成一条正气凛然的巨龙。单单是看万鬼门的建筑品味，没有人会认为万鬼门是仙界的魔道势力。
　　美轮美奂的建筑群中，一件不起眼的小屋内，烟雾袅袅，檀香的香味经久不散，摇曳的烛光映照供台上，一块块晶莹剔透的玉牌流光溢彩，充满了勃勃生机。
　　弟子命魂牌，万鬼门确认弟子生命无恙的手段之一。
　　突然之间，供台上几块玉牌晃荡，啪嗒一声，碎得四分五裂。
　　打扫弟子命魂牌室的下人见状，惊叫一声，匆匆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万鬼门太上长老亲临弟子命魂牌室。
　　万鬼灭仙手一个翻卷，躺在地上的玉牌碎片聚合成型，玉牌之上赫然雕刻“碧瑶”二字。
　　“果然已死。”
　　万鬼灭仙施展追溯**，窥见碧瑶临死前的画面，三头九足，尖牙利齿，人面鬼哭，那是……是仙魇魔。
　　噗……。
　　“太上长老。”万鬼门众位惊呼。
　　太上长老法力无边，只是施展小小的追溯**，太上长老怎么被反噬至吐血？
　　万鬼灭仙摆摆手，“无事。”
　　无事？
　　在场之人都是修为不俗之辈，耳聪目明，心细如尘，万鬼灭仙呼吸急促，双手颤抖，显然心绪焦虑，气血不畅，惴惴不安。
　　万鬼灭仙强压下心中的惊恐，高声道，“所有长老留下，无关人等速速退下。再者，速禀告门主过来弟子命魂牌室一趟，本君与门主有要事相商。”
　　太上长老发话，弟子不敢不从。
　　一盏茶时间过后，一个面目清秀的男人踏云而来。
　　“宗主。”众人齐声道。
　　来人真是万鬼门的宗主万鬼魅，万鬼魅长着一张清秀的脸，气质温和无害，最是深沉内敛。
　　万鬼魅落地，弟子命魂牌室抖了抖。包括万鬼灭仙在内，其内所有人险些摔倒。
　　“宗主修炼撼天动地**愈发精深，只是双足轻轻触地，便有大地颤抖之像。恭贺宗主，神功大成。”
　　“恭贺宗主，神功大成。”其余人随之附和。
　　万鬼魅不喜不怒，冷着一张脸，道，“唤我来，所为何事？”
　　长老们收起恭维的表情，齐刷刷转头看向万鬼灭仙。
　　万鬼灭仙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满外鬼魅对他的冷若冰霜。
　　顿了顿，万鬼灭仙道，“仙灭鬼窟。”
　　仅是这个四个字，在场之人就虎躯一震。
　　“仙灭鬼窟怎了？”万鬼魅问道。
　　万鬼灭仙道，“之前本君对命魂牌施展追溯**，仙灭鬼窟中心之地万里无云，风和日丽，怨气鬼气却无一丝一缕。”
　　“不可能。”一位白须白发的长老口腔干燥，抖着声音说道，“仙灭鬼窟中心之地怨气鬼气理应最是浓郁，即便是借助怨气鬼气修炼的我等，进入中心之地，也是寸步难行。怎可能万里无云，风和……，等等，如若是那般，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万鬼灭仙叹了一口气，“仙魇魔苏醒了。”
　　“仙魇魔？”
　　“这还不足一万五千年，仙魇魔怎会苏醒？”
　　长老一个个惊骇难以自持身份，目瞪口呆，两股战战。
　　“不可能。绝无可能。”
　　万鬼灭仙理解长老们的惊骇，淡淡说道，“这是本君通过追溯**亲眼所见，诸位长老，冷静。”
　　长老们纷纷闭上嘴，只有一双凸起的眼睛诉说满心的忧惧。
　　“我们万鬼门与仙魇魔有天道誓言，仙魇魔既然已醒，准备好祭品便行，何须露出此番姿态，尔等真是丢人现眼。”
　　万鬼魅斜眼一瞧，蔑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