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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医百顺-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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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不乏出色的商人。
  “看来,在这上头上不好动主意。”夏溶月皱眉,“那么就从噱头上来。”
  “噱头?”乌觉儿愈发不明白,“什么是噱头?”
  夏溶月笑:“商业噱头,圈套而已。咱们有的,旁人皆是没有的。”
  李落是习惯她说些奇奇怪怪的名词,才没有那么好奇,可乌觉儿和戚歌离歌,都认真听了起来。
  夏溶月接着道:“我同王爷一路南行,招了不少巧匠,打造的首饰精巧的很。这些东西先记在我账上,打一些鎏金的佛像,和轻薄的首饰。”
  “这些东西有什么精妙之处?”乌觉儿不太明白,小心问道。
  夏溶月道:“咱们弄一个积分制,凡是花费满多少的,就能在引源楼兑换奖品。”
  “听上去好像不错。”乌觉儿若有所思。
  “咱们不拘东西贵重,只拘好看和独特。”夏溶月笑,脑海中的想法逐渐成型,“每月推出一款独一无二的首饰,摆在外头的水晶台上,供人观赏。”
  “如此一来,便有人愿意竞价是么?”乌觉儿恍然,“小首饰穷人家也爱,谁不爱这种本不花费的小玩意?”
  夏溶月点头:“咱们小样的首饰多做些,铜的银的,大件的可以多花点心思,当然,相应的积分也多,而每月一款独一无二的,就由每月积分最高的那位获得。”
  “只是这首饰。。。。。。”乌觉儿踌躇,瞅着夏溶月笑了出来,“还劳王妃费心,我实在不懂这个。”
  “数量不多,我倒是可以出出主意,反正我闲着也是无聊。”夏溶月道,“只是从我这里流出去,不要叫别人知道才好。”
  她可不想招惹什么无边的麻烦。
  “这点,王妃只管放心。”乌觉儿笑,“就让李婆子带出来,她做事稳妥,也朝我这里惯了。”
  李婆子,就是原先从夏府起跟着夏溶月的粗实婆子。夏溶月原对她有救命之恩。
  “我很放心。”夏溶月道。
  在天子脚下时,这件事就没被人发觉,现在远在江南,就更不怕被人发现了。
  戚歌坐在一旁,只听夏溶月谈的高兴,也插嘴道:“若论独一无二,我的药丹,也能卖上一个好价。”
  “你的药丹可是能随便卖的?”夏溶月高兴,多说了几句,“倒不如你配些养神养生的汤药,命人送来贺喜,倒叫人瞩目。”


第406章 工匠
  听夏溶月这样说,乌觉儿狠狠的一拍大腿:“这个好!这个妙呀!若是有养神的汤药,咱们茶馆得更名,叫养生馆。”
  他还不知道离歌是谁,只单纯的觉得夏溶月说的是个好主意。谁说医馆和茶楼不能混开的呢?他没准就是茶楼里的第一人了!
  李落轻咳几声:“你可知这位是谁?”
  乌觉儿看了离歌一眼,讨好笑道:“能做王妃生父的,怎么能是寻常人物?不顶天,也得立地不是?”
  “在下离歌,既不顶天,也不立地。”离歌作揖,谦逊道。
  乌觉儿瞪大了眼睛。他刚刚听见什么了?这人是谁?离离歌?他是离歌?神医这样年轻的么?
  他是王妃的生父?
  乌觉儿觉得自己兴奋的快要晕了过去。哎呀,要是有离歌的名气,那岂不是自家的茶楼要翻了天?
  这何止是顶天立地的人物?这分明是顶破天的人物啊!
  “神医,在下乌觉儿,三生有幸能见到您的真容。”乌觉儿拜了拜,眼里的精光在闪。
  有这位的加持,自己的茶楼何止是要开在江南,分明是要开遍尧国好么!
  乌觉儿觉得,自己快要膨胀了。
  离歌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果然是神医,听说有才的人都话少,果然如此!乌觉儿对离歌的崇拜又高了几分。
  夏溶月:“你怎么就只夸神医,也不夸夸我家王爷了?”
  “突如其来的欣喜。”乌觉儿摸了摸鼻子,“我失态了。”
  “还好我家王爷性子温和,不和人计较,不然,你不知要死几回。”夏溶月摸着下巴,看着他笑。
  李落冷哼:“对你这种对谁都花枝招展的习惯,我欲除之而后快。”
  笑笑笑,就知道笑,对着谁都笑!
  李落表示,我不同意,不同意!
  从引源楼那里回来,夏溶月就将所有从江南那边带来的工匠召集了起来。
  “你们来自民间,如今到这里是否有不习惯?”不知不觉,夏溶月说话间已经带上了淡淡的威严。
  “回王妃的话,草民习惯,王府里比在外头的待遇强上许多。”工匠里为首的一个回话道。
  “嗯。”夏溶月坐在白莲搬来的一把椅子上,俯视下头跪着的人,“都站起来。”
  “谢王妃。”众人起身。
  “在王府,混吃混喝可不行,我怂恿着王爷招募你们,不是让你们同王府里原本的工匠一般。”夏溶月敛敛衣襟,“要是打造和他们一样的东西,就用不着你们了。”
  “王妃说得极是。”为首的那人笑道,并不谄媚,眸中不乏敬意。
  “你叫什么名字?”夏溶月指着那人问道。
  那人忙上前一步:“小人福贵,王妃娘娘万福。”
  “这倒是个好名字。”夏溶月笑,“我瞧你是个有福的,那你就暂时当个为首的,如何?”
  “小人拜谢王妃娘娘。”福贵惊喜,跪了下来。
  “起来,不必动不动就跪。”夏溶月抬抬手,示意他起身,“日后,你便负责将众人的画稿送到我处。”
  “谨遵王妃玉言。”福贵起身,笑道。
  “你们一共十几人,分为几组,每月月初将画稿交上来。”
  5


第407章 我很吓人?
  “个人有个人的主意,每组每月也要交上来一张画纸,均写上名字,按照我入眼的物件,能者多酬。”夏溶月道。
  福贵脸上却有些为难。
  夏溶月见他神色不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就问道:“你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说。”
  福贵这才开口:“王妃,您是文化人,说话文绉绉的,咱们这些粗人不太明白”
  夏溶月失声,笑了出来。这个福贵,倒是一个老实人。
  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说的话就通俗了许多:“你们每人每月交上来自己的画纸,按照分配的组,每月呈上来一个大件画纸,我只求新鲜物件,交的越多的,分得的银子越多,可懂?”
  “懂!”
  其他的不懂,可是银子懂。
  “很好。”夏溶月点头,“你们记得,我最见不得那些暗地里勾心斗角的事,若是被我发现了,是要赶出府外的。”
  “明白。”
  “能者多得,有好主意好见解的,我连着大家一齐赏,出主意者另赏。”
  夏溶月说完这些,觉得差不多了,再和福贵交代几句,便离开了这里。
  设计什么的,她可不在行,可银子,她有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夏溶月深谙这个道理。
  她与其他人的想法不同,买进府里来的人,可不是奴隶,而是工人,工人想要办好事,口袋里就得足。
  所以,只要不出大问题,夏溶月是不会吝啬的。
  毕竟,这些工匠除去首饰的用料,银子也花不了她几个钱。
  她现在可不是靠着李落,而是靠着自己赚的小金库呢!人呀,就是自己口袋里有东西,才好大刀阔斧的去干!
  夏溶月没有回屋,而是去瞧瞧安平了。
  安平住在芳华阁,挨着夏溶月和李落住的悠然居,是个邻水的好屋子。
  奶娘刚刚哄着安平睡下,看见夏溶月,忙拜道:“王妃”
  还没出声,夏溶月就摆手,示意她不要吵醒了那个小家伙。
  奶娘退开,让夏溶月走了过去。
  安平很白,眉眼弯弯,已经逐渐长开,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奶香。
  “刚刚喝过奶了?”夏溶月扭头,轻声问奶娘道。
  可惜她没什么奶水,不然她才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给奶娘喂。
  “小郡主乖的很,喝过奶就睡下了。”奶娘也轻声回道。
  夏溶月知道,这哪里是乖,分明是奶娘说出来哄自己高兴的。一个月大的孩子,不是喝就是睡,哪里闹腾的起来?
  “我方才见你抱着她哄?”夏溶月想起刚进来时看见奶娘的动作。
  奶娘不知该怎么回答,搓手道:“奴婢就是见小郡主要哭,奴婢”
  见奶娘急得要哭,夏溶月忙道:“我不是训你,只是觉得孩子哄多了就娇气,你不必总哄着她,孩子也少抱些的好。”
  抱着抖多了,对孩子的发育也不好。
  奶娘忙道:“奴婢有罪”
  “下次记得就好,哪里会是罪?”夏溶月觉得自己是越描越黑,“你退下吧,我再瞧瞧郡主。”
  自己莫非是长得太吓人了?为何奶娘看见自己就是一个哭样?
  奶娘如释重负,忙退了下去。
  听见奶娘的呼气声,夏溶月转头,问白莲道:“白莲,我很吓人?”
  5


第408章 好不过两天
  “王妃再和蔼不过。”白莲恭敬,脸上却憋着笑。
  王府哪个不说王妃娘娘的性子好?从不对下人发脾气,就算是失手跌了盏子,也没训斥过。
  “那为什么一个个的,见了我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夏溶月嘀咕道,将安平身上的被子按了按,压在她的脖子下。
  “恐怕是平日王妃太过凶悍,就连我瞧见了也心悸不止。”李落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满面笑容。
  他刚回来,听旁人说王妃来了此处,便折了过来,正好听见夏溶月在叨叨。
  于是他就接上了话茬。
  李落走到夏溶月身边,握住她的手:“怎么手还是冰凉的?白莲?”
  白莲垂头:“王妃说今日不用暖炉,奴婢就没有备下。”
  “怎么好不过两天,就又开始闹腾了?”李落放下夏溶月的手,明显是有了脾气。
  夏溶月深谙他的性子,忙回握住他的手:“我去找工匠们,拿个暖炉落了气势。”
  “所以你就这样光着在外面?”李落的声音愈发不善。
  他很气,所以,为了一种所谓的气势,她就可以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是么?
  谁要她的气势?谁又要她强行撑着去做这些事情!
  不过才刚刚坐满月子,她就这样蹦跶,难道她真的就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宁愿自己这样被冻死?
  “才不是。”夏溶月心道一声不妙,赔笑道,“我这不是叫白莲给我塞了好几个热水袋?”
  她拉着李落的手,叫他摸摸自己身上放着的几个热水袋。李落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你本来身子就弱,如今生下秀秀,身体就愈发不好,又正值冬天,你怕冷的很,我特意叫人给你时刻备好暖炉,你倒好,你总是要气死我的!”
  李落絮絮叨叨:“下次若是再叫我发现你还这样,你就给我再躺一个月。”
  真是,气死了!
  夏溶月笑:“是是是,王爷教训的是,臣妾下次不敢了,若是还有下次,王爷尽管罚臣妾下不来床。”
  李落瞠目结舌。得,这个小妖精,就连口头上的本事也见长了!
  为了不吵醒安平,夏溶月和李落两人默默走了出去。迎着外头的凉风,李落很自然的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搭在了她的身上。
  夏溶月没有拒绝,她拢拢披风:“李落,你说,最近的日子为何这样和平?”
  李落轻笑:“怎么,你还不喜欢和平了?”
  这小妖精,可是说自己最热爱和平的。
  “喜欢是喜欢,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长久。”夏溶月叹气,“咱们都知道,咱们是和平不了的。”
  恭王如今已经是站到对立面去了,而皇帝的意思尚且不明,未来几年内或许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可十几年内,定有一场腥风血雨。
  “我近期在招兵。”李落道。
  “我知晓。”夏溶月道,“可惜我不大懂这些,不能替你分忧。”
  其他的小聪明,或许夏溶月还能帮上些忙,可是用兵之道,她可是一窍不通了。
  “我最近遇见了一桩麻烦事。”提起分忧,李落轻叹了一口气,“最近有个极其有才华的人,只可惜,此人不愿从军。”
  李落觉得有才华的人?夏溶月来了兴趣,这样一个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李落,我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叫李落觉得可惜。
  5


第409章 长相
  虽然已是十二月隆冬,但草屋外头的流水声潺潺,没有半分停息的模样。
  草屋外种着一片竹林,竹叶泛黄,却隐隐透着绿意。此处,似乎与外头的隆冬隔绝,有几分春的气息。
  要不是山间的积雪没过脚踝,夏溶月真不会觉得这里是冬季。
  不过,山间的温度,比山下要低的多。
  “夏溶月,你累不累?”李落不知第几次问道。
  夏溶月一身轻装,外头的大麾已经脱去,可额间还是隐隐冒汗:“我不累。”
  可是,喘气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李落二话不说,扛起她扔在背上就朝山上爬去。
  “李落你不累的啊?”夏溶月皱眉,却也没有挣扎着要下来。
  这里山路陡峭的很,要是她挣扎两下,没准自己和他都要滚下去。
  “累,你又胖了。”李落背着她,反倒是走快了。
  若不是照顾夏溶月的速度,他现在应当到了。
  夏溶月皱眉:“你瞧,你比方才走的更快,这只能说明我轻。”
  李落笑:“那就抱紧我,咱们冲上去。”
  跟在后头的聊云和九墨也快了起来。他们都有功夫在身上,不怕李落的速度太快。
  夏溶月:“”合着自己这样辛苦的爬山,原来是爬给自己看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啊!
  早知道一开始就让李落背好了。夏溶月想,以后自己一定这样干!
  不出一刻钟的功夫,李落就放下夏溶月,站在了草屋外。
  他看着草屋门,有些犹豫。他没忘记,上次来的时候,里头一盆凉水就泼了出来。
  若不是九墨的反应快,他要么就要被淋一身水,要么就要暴露自己会功夫的事实。
  今日,不知道里头那个人又会玩什么花样。
  他没有犹豫太久,扣了扣门:“前辈?”
  这回,里头很直爽的说道:“没人。”
  夏溶月:“”这位的性子,可真是够直的啊。
  于是,夏溶月上前两步,噔噔噔的将门敲响:“送午饭的,开门。”
  “夏”李落刚想劝夏溶月放弃,谁知道,‘吱呀’一声,门开了。
  “午饭是什么?”里头探出一个脑袋。
  里头那个脑袋第一眼看见外头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就有了退出去的意思,可看见李落,仿佛就不太高兴了。
  “晋王爷,您怎么又来了?老夫说过,不想见您,草屋寒凉,还请您回。”
  也不知李落是不是和他有过什么过节,总而言之,他对李落说话十分的不客气。
  见他不待见自己,李落拂袖,就要离开。
  他不强人所难,既然此人不愿意看见自己,他虽然惜才,却也不想强求。
  夏溶月忙扯住李落,笑着对里头那个脑袋道:“居有竹,食有肉,岂不美哉?”
  听她这句话,门才彻底开了,里头那个脑袋也彻底露在了夏溶月的面前。
  他的长相确实叫人有些忍俊不禁。
  原本只看见一个脑袋,夏溶月以为里头的人应该是挺高的,可谁知,门一开,夏溶月才发现他是站在了一个高板凳上。
  身量不足夏溶月颈间,可头,却足足比夏溶月大了半个。
  就好比一个人头上顶着一个西瓜那样的怪异,叫人不禁觉得他随时可能头重脚轻的跌到地上去。
  5


第410章 受骗
  不过,最起码的尊重夏溶月是知道的。
  她没有表露出任何好奇或者探究的表情,而是像一个老朋友一样,笑道:“朱夫子,幸会。”
  在来时,夏溶月就听李落说起这个人。运筹帷幄,却隐居于山林,知晓天下事,却是事不关己。
  人称他为朱夫子,而李落尊称他一声前辈。
  不过,就凭他看上去的岁数,也当得起一声前辈了。
  看他花白的头发,夏溶月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要维持自己脸上的笑意,也挺难。
  朱夫子先是愣了一下,转而严肃:“怎么?你是打算用一个姑娘来贿赂我?”
  他看着李落,眼里射出凌厉来。显然,他是极其厌恶这样做的。
  “此是吾妻,非贿赂所用。”李落面对朱夫子的不善,首次回了过去。
  他不反驳朱夫子的话,并不代表每一句话都不反驳。这一句,他就听不下去。
  朱夫子的脸色好了一些:“原来是妻。那么,进来。”
  首次,朱夫子请李落进他的草屋里。李落觉得心里诧异的很,却敛去了脸上的惊异。
  他知道,这种人,是最不喜欢被人揣测的。
  “你一个女娃娃,也要学人家来当说客?”朱夫子问道,将里头的煤炭尽数灭了去。
  这明显是不太欢喜的意思。
  夏溶月脸上的笑意消散了些:“说客?我不是来当说客的。”
  她深谙谈判的道理,李落惜才,可是她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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