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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邹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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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他终是娶了楼鸾佩。
  听到她的淡然笑语,他沉默不语。
  他没有再解释,他偶然看到了去普陀寺进香的楼小姐,明明是要提亲的人了,就是忍不住跟到寺里打听了她的事。
  他知道楼小姐一月之内还要来还愿后,不知怎么回事就起了魔怔。
  家也不回了,季青辰也抛在脑后了,他就在那寺院里包租了一个月的院子,直到第二次见到了她,直到发现楼大小姐楼鸾佩居然也对他有意……
  他几乎也不记得,他到底是先听了山中淫-祭的传言,还是第二次在寺中见到楼大小姐,他虽然被她拒绝在佛斋之外,却留了让他去提亲的诗句之后,才起了毁婚另娶的心……
  “王纲首,我虽然不知道楼云为人到底如何,但福建那边的情况我却知道。泉州这几年虽然一直海贼不断,蕃商仍然愿意停泊到泉州港进行交易,泉州市舶司能每年足额纳税入临安,不能说不是这位大人的功劳……”
  三年前,她得到他背信成亲的消息后,她这三年来自然有她默默的筹划打算,才能在今日引福建海商入东海。
  她要保住自己的立身之地。
  她没有必要都告诉于他,他也未必不知道。
  他只要愿意为正妻楼氏承担这样的损失,就足以让她怀疑他对北伐的决心,毕竟,只要娶了楼氏,他就不再需要建立北伐策谋之功,也能顺利入朝为官了。
  仿佛把过往的情事轻轻抚去,她看向王世强,笑道:
  “王纲首既然免不了也有几分私心,何必又责怪楼云有私心?”
  更何况,他说了这许多话,从明州普陀寺一直说到了扶桑驻马寺,和泉州城的楼云又什么关系?
  他就如此防备这位妻族的舅兄?
  听她言语,他却摇了摇头。
  “你远在唐坊,并不知道内情,楼云此人并不可信。”
  他坐在了廊板上,凝视着季青辰的眉眼轮廓。
  自她十四岁与他相识,容貌已经是清新待放的美丽,那年也不过二十岁的他一直小心地陪伴,等到她长到了十七岁的天然秀媚,又等到了如今她二十岁的静谧幽艳。
  她除了门第,容貌才情并不输给他的正妻楼氏。
  “难道我就是天生薄情寡义之辈?我与你相识了四年,为了你不惜和父母大人决裂,在外面成婚的新宅都已经买好,难道会一夜之间情爱全无?难道我就是眼皮浅薄,没见过女子,非她不可的下流**之徒——?”
  他说到这里,想起楼云挂在舱房中的画像,心中更是确定了他三年前成婚的时候就已经产生的怀疑,不由得站了起来,
  “青娘,你知不知道,我在普陀寺里遇上的那个扶桑和尚,根本不是偶然——
  “什么?”
  她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奇怪,然而却仍是摇了摇头,
  “王纲首不需再对我说这些了,既然事已至此,这事情究竟如何发生又有什么区别?”
  王世强的话,她既不相信,也不需要去相信了。
  

013 恩爱离间(上)
更新时间2015…1…10 11:35:51  字数:3311

 “……”
  他听到她的拒绝,不由得一时语塞,心中黯淡。
  他已经查出,那扶桑知尚曾经在泉州佛法寺拜见过楼云,甚至他也得到消息,那和尚曾经秘密收到过楼鸾佩的颂经钱。
  然而那和尚和楼云交往,他手里没有确实的证据。
  楼鸾佩给那和尚的颂经钱,却是因为他身边一名侍妾,生下了他的儿子后,隐晦地向他提过几句,她本来是楼家陪嫁丫环,说是她为楼鸾佩经手过的帐目里有过样的记载。
  他却是知道,季青辰是听不得侍妾两个字的。
  当初和他相恋时,她也曾半真半假地央求他赌咒发誓,绝不移情别恋再纳他人。
  他那时也是少年心性,又与她深情意浓,当然是一口答应。
  他还记得,也不知是那一天的月夜下,他曾经毫不犹豫,发过毒誓要与她单夫独妻相守到老。
  如今却是这般结果……
  如果当时他亲自回唐坊问一问她,而不是接到了家中亲信传来消息后打消了回唐坊的主意。
  他知道明州楼氏有意招嫡母之子为婿的事情后,察觉有异,所以留在明州观望动静,他还忍不住疑惑,安排机会亲眼见了那位楼小姐一眼……
  “青娘!如果我早知道那山里的祭日并不是淫-俗,如果我也曾经走过南洋,更见多识广些,知道那是蛮夷们的群-婚风俗——”
  他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她与他,毕竟整整四年的情份,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他压根不认为她为了引进福建海商,就会真的与陈文昌成婚,但他却不能不忌惮楼云。
  “群—婚?”
  听到这个曾经出现在历史教课书里的词语,她也抬起了沉默的双眼,微怔地看向了他。
  他见她果然对这些海外异闻感兴趣,就像她对大宋各地风土,对西北一带的变化格外感兴趣一样。
  他曾经对着她,整整说过了四年……
  她不可能忘记那些日子。
  “……是我见识浅薄,这一次船队出海,我听福建那边的海商偶尔提起,南洋深处有上千小岛。岛上蛮夷部落很多,因为天气炎热和祭神仪式,他们经常也会在春夏夜晚举行这样的群-婚仪式,并不以为耻。据说,这也是减少部落争斗,达到联盟的一种方式……”
  他看向季青辰,艰难叹息,
  “青娘,三年前的事是我错了……”
  她听出这一次他认错时的诚心,和以往他为了说些场面话并不一样,便有几分意外。
  倒是从他嘴里,居然能听到“群-婚”两个字,她却没有多少惊讶。
  王世强这样见多识广的海商,又因为本身极有能力和才干,他的见解与这一世她见过的男子相比,他都要开明的多。
  否则她不至于能下定决心,离开唐坊随他嫁回明州。
  而她,早就因为十岁那一年的惊吓,这些年一直冥思苦想,她回忆到了群-婚这种历史课本里只有几个字提到婚姻制度,记得它是远古原始的男女交-往方式。
  她前世里对群-婚的理解还很单纯,本来以为是现代生活中的集体婚礼或者完全是走婚的意思:
  就像平安京城里的扶桑贵族男子到女子家过夜,天亮离开的婚姻方式,不论男女都可能同时拥有几个配偶。
  她完全没料到远古的这种群-婚婚仪能够在驻马山深山里,以这种祭神方式表现出来。
  这种祭礼,在现代人,甚至在宋人看来都是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淫-乱。
  也许王世强这几年也打听到了,保存在扶桑和南洋小岛上的这种旧俗,应该在大宋的深山边地也保存着。
  就像后世里她在网络上偶尔看到,有个云南的旅游热点,那里一个少数民族梭伦族还保持着更远古的母系社会的生活风俗。
  “青娘,唐坊的坊规里,曾经有不论是堂兄妹还是表兄妹,三代之内的血亲一律不得成婚的条例,比大宋风俗还要讲究,还要严苛——我一直觉得奇怪。”
  王世强的敏锐让她心中吃了一惊。
  他直视着她,凭着和她四年的亲密熟悉和这三年来的辗转反侧,想要分辨出她的神色。
  他知道她喜欢听这些,就像她喜欢他听说起海那一边她从没有去过的大宋,仿佛她真的曾经在海那一面居住过一样。
  她更喜欢听他把心里所有狂放不羁,所有天马行空的想法说出来,就像他终于献进宰相府的北伐计划……
  就算是现在,他也能看出他说起这些时,她可有可无却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他太清楚怎么引起她的注意。
  他也不是非要为了陈家联姻的事和她争吵不可,他可以重新开始。
  他在船上寻找机会与那陈文昌结交过几日,虽然没有找到那小子在泉州城有旧爱旧相好的破绽,他也完全没有不智到在陈文昌面前提起他和季青辰三年的旧情。
  陈文昌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不会明白,他刻意与他结交,不过是隐讳地表示季氏与他旧情未断,他也绝不会放弃的意思。
  陈文昌来求亲前,陈家当然打听过他和季青辰之间的口头婚约。
  如果来求亲的是陈家的家主陈洪,直接在海上台风里制造事故让他有来无回才是解决办法,但对上陈文昌这样的书呆子,委婉有礼的方式更容易达到目的。
  更何况有楼云这位国使在船上坐镇,他何必授人以柄?
  他和楼家的帐还要慢慢地算……
  “青娘……”
  他欲言又止,毕竟没有马上说出那桩婚事里的曲折,
  “陈家的婚事,你还是小心斟酌吧。”
  陈家和季家这一回议亲,其中的种种变故和算计也必定不逊于他娶楼鸾佩的这件事。
  他在三年前成婚拜堂时,才得到了让他大怒几乎想马上翻脸休妻的消息:
  楼氏鸾佩虽然是世宦之族出身,书香门第的长房嫡女,却因为幼年丧母,失之教养,她曾经有过与男子相约私奔的旧事。
  否则何至于下嫁到他王家里来?
  所以,他至今还没有和她圆房。所以,他成婚三天后,纳了她身边的陪嫁丫头为妾,生下儿女都寄在了她的名下,也算是给了楼家一个交代。
  楼家至今无人出头的反应,还有他所纳两个侍妾在枕边的回忆,也让他更加确定她这件旧事必有几分可信。
  无论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他王世强不过是商人庶子,远不及她出身书香,他也曾在生母去逝后从小被嫡母所逼,失教失养,绝途于科举。
  但他有心怡之人后,却是光明正大禀告父母要娶夷女为妻。
  他从没想过要做出淫-奔这等丑事。
  眼见得她并不想听再说陈家的婚事,他已经知道,在阻止这件亲事上光靠嘴上相劝根本无济于事。
  好在,他在船上有他的安排。
  他便也不再提起,只是尝试说着一些闲话,和她拉近些距离,道:
  “青娘,大宋的世家或是书香门第,也都有表兄妹成婚的事情。我知道坊规都是你订的,你是不赞同表兄妹成婚的。你是不是因为那年看到了那一夜祭日,担心坊民被蛮夷同化,反倒把坊规规定得如此严格……要是我当初知道这些……”
  她看他一眼,并非不知道他在家中和楼氏相处的情形,前两次他上门求亲时,就已经隐晦提起过。
  但她更明白,他只是对楼氏失望罢了。
  也许在王世强这商家庶子眼中,能与书香嫡女楼氏成婚,不仅是为了替他在官场上铺路,也是他不可言说的隐密心愿。
  所以他才会明知有诈,仍然愿意一赌。
  他只不过是赌输了。
  如同她也赌输了一样。
  也许他王世强与她季青辰的区别只是,她愿赌服输,他却不肯认输罢了。
  至于他闲扯一般提起的唐坊坊规,她当然不是担心被同化,更不是受祭日的影响才定的那条坊规。
  在前世,她确实是听说过表兄妹结婚在镇里是不给上婚姻登记的,她甚至也亲眼见过,亲耳听工友说过这些事情:
  比如,包括她家乡在内的各种边远山村里,有哪一家亲戚是没在外面娶到老婆,结果表兄妹结婚,他们生下来的孩子个子长不高,人也比较傻……
  至于扶桑深山里的这种群-婚风俗,无论是否了解其远古来源,她都清楚这就是淫-乱。
  如同王世强不论是为了什么而毁婚另娶,他依旧是让她在东海这一边的唐坊白白等待。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她整整沉默了三年。
  “是否懂得这些知识……”
  对她与他如今的结果又有什么真正的影响?
  或者,那个扶桑和尚对王世强说起这些事到底是不是偶然,是不是受人指使,又有什么区别?
  她当然能听出他欲言又止里对楼云的指责,她却摇了头。
  不论这桩婚事其中有多少曲折,他毕竟已经娶了楼鸾佩。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而陈季两家的议亲,她也有她的层层安排。
  总不至于被悔过一次婚,半点也不知道长点心眼,得些教训。
  她看着廊板上的那玉观音没有出声,他也沉默不语。
  不知什么时候,他听到她转了身,她的声音响起,沉静而温和,完全恢复了她平常的样子,在唤着外面的季洪。
  “来人。”
  半掩的院门应声而开,季洪走了进来,
  她从袖子里拿出王世亮的拜贴,递了过去,道:
  “请世亮公子进坊吧。”
  不论楼家是否暗中破坏了她与王世强的婚事,王世强也与楼家联了姻,他是不是仍然计划北伐还未可知,她却需要早早为唐坊安排后路。
  已经改变的一切,都不会再恢复原样。
  

014 恩爱离间(中)
更新时间2015…1…10 11:36:24  字数:4955

 季洪正等着心焦。
  他本来还寻思她是不是心软,被王世强说动放过了眼前夺回产业的好时机,
  如今见她依旧吩咐了下来,知道不论这一回他们商量了些什么,她要把王世强赶出唐坊的事仍然是板上钉钉的不能变。
  他连忙应了,道:
  “是,大娘子。”
  他小心控制着没有幸灾乐祸地看王世强的脸色,待要转身,她又吩咐道:
  “且慢,你把这画拿去,请李先生复画几分。然后;把它们张贴到各水门,街口,让坊民们不要认错了。”
  说话间,她从廊道上取了没叫小蕊娘收走的楼云的官样画。
  季洪要上前卷起,她又微摇了头,让季洪细看画面,道:
  “大宋三处市舶司提举官的官样画像,宋商人人都有,你以前也应该见过——这是泉州市舶司监官楼云——你认清了,告诉坊里的小子们,谁要胡来得罪了国使,我饶不了他们。
  “是,大娘子。”
  季洪拿起衣襟前拴着的圆镜片,凑在凸出的右眼前,仔细去看那画子男子。
  王世强已经缓缓站起,面色暗沉,一言不发地旁观着她的动静。
  他知道,他刚才一番话全都白说了。
  她却侧目打量着季洪,看到了他衣襟边,一块用鲜红细绦带栓着的青竹框玻璃圆镜片。
  季洪的凸眼,她在前世里也曾经见过,是山里孩子有时候缺碘的结果。
  但自从前世家里能吃上碘盐后,她就很少在附近村里看到了,城市里就更不用说。
  至于像季洪这样,生长在海边从不缺盐的人,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影响视力的眼病,她并不知道。
  但他那块可以调节眼睛视力的水晶镜片,却是季二郎用金刚砂亲自磨出来,送给季洪的。
  他模仿的是,她花了一千两砂金从西坊吉住货栈买来的西洋玻璃镜片。
  她之所以不惜重金,是因为她在驻马寺那三年,二郎跟着李先生没日没夜在鱼油灯下读书受教,成了个高度近视眼。
  如此一来,不但急坏了刚收了聪明弟子的李先生,他自个儿还以为得了瞎眼病,离家出走打算自生自灭。
  而凹镜和凸镜的物理原理,却是她找回二郎后,向他解释近视眼时,说给他听着。
  虽然前世里,她只是初中毕业就不得不在父母的沉默眼光下,跟着老乡缀学到沿海城市打工。她每月惦记的是在制鞋车间流水线前三班颠倒,把做女工赚到的工资攒下来,寄回家里。
  但她初中三年学习各科课本,却一直如同雕刻在心上一般无法忘记。
  也许在山区学校里的那段时光,虽然看不到沿海城市里的高楼大厦,听不到港口厂区里万吨巨轮的汽笛长鸣,在山中,更看不到港口里上百架起重机同时挥动的铁钢巨臂,还有一层接一层几乎堆到了苍蓝色天际线上的海运集装箱……
  但那仰起头来,就能在山路中透过密绿树冠看到蓝天的单纯,还在山区学校外十里,春天必定泛洪的溪水奔涌,这些过往仍然组成了她简单快乐的童年。
  她还能记得在外打工的每个周末,妈妈都会花上两个小时走到路口,她会坐上两块钱的摩托车,沿着盘山公路长途跋涉到山脚镇上的电话亭里。
  她是为了给她宿舍楼下打电话。
  她总会听着妈妈在电话里,把她每月寄回去的钱说说清清楚楚。
  哪一些给了哥哥当了县高中寄宿生活费,哪一些哥哥买了高考参考书,买了考上后去大学前的唯一一身新衣服,还有哪一些买了年节礼物,在春节送给了一直留着哥哥在家里复习吃饭的老师。
  其余的攒下来,准备当成他进大学后的学费……
  那时大学里还没有绿色通道,也没有贫困生助学贷款,但哥哥却是县重点高中里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尖子生,更是她们山区四五个村子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人。
  妈妈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疲倦,更多的却是充满希望的兴奋。
  “妹儿,你哥哥不让我和你讲钱的事,我一讲他就在电话里发火,但妈不能不和你扯清白——你每个月寄回来的钱,妈一分都没让乱花,都一五一十算给你哥听,妈为了什么?就是让他记得,他能把县高中读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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