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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邹邹)-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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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理睬。”
    他也皱着眉,把心里刚才的浮躁压了下去。
    他压根没把这些生蕃的简陋武器放在眼里。一行二十多人同时拨刀斩箭。急扑而前,反倒纷纷加快速度,在森林里奔跑飞跳。
    眼看着他们一身生蕃打扮。在黑暗中横冲直穿,不断寻找捷径从西山道而上,他们脚程不知比北山道上的季青辰快了多少,离着驻马寺也不过十几里的路了。
    然而通向驻马寺的西山道。此时已经完全被生蕃占据。
    不远处,楼云已经能看到生蕃们手里挥动的火把。倾巢而出的各种生蕃如沙中撒豆。密布林海,各部之间传讯的兽吼号角声震耳欲聋。
    他诧异这些山里生蕃违背常理,集结不同的部族到底打算干什么。
    ——西山道的扶桑新开田庄毕竟只有二十座不到,要报复要杀光。也应该完事了。
    他脚下却更是加快了速度,沉声道:
    “让楼已他们烧寨,趁生蕃部民们混乱回救的时候。我们直接闯过去——”
    生蕃们已经出了林海太远,完全挡了他的路。
    况且他生长在大宋西南夷山里。当然听不懂扶桑鸭筑山里生蕃们在怪叫些什么,再近一些就会暴露身份了。
    “是,大人。”
    楼春用铜哨发出了大宋军中传信的鸟鸣声,又细又尖地传了出去。
    没有多久,轰的一声火枪咋响,如雷神震怒,林海里火光冲天。
    楼云在急冲中就势一个翻身,跃在了山路边的巨树上,他从西山道向林海中望出去,便看得到远处深林里冒出的浓烟。
    楼已他们已经在生蕃寨子里放火了。
    家中起火果然让生蕃们混乱了起来,暂停了他们正不断向西山道推进的脚步,为楼云上驻马寺留出了空档。
    他却也并不高兴,翻身从树上跃下,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
    “她这工坊里的火器倒也真好用。”
    楼已随身带着来放火的,当然是唐坊的铜质火鸦枪。
    这些火枪是楼大在泉州剿水贼时的战利品,偶尔从船上搜出来为他所用。
    王世强确实向官家献上了这些新制火器,江北边军如果能顺利配置这些军器当然是好事,但在他心中,眼下却得先头痛这火器给他带来的各种麻烦:
    如果没有唐坊如此滥制军器和火器,交给王世强满地贩卖,唯利是图,那些宗室勾结泉州海贼的气焰又怎么会如此嚣张……
    南洋海面,处处都是为宗室们捞钱的海贼,连泉州水师里的管带都被收买。
    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冲在前面的生蕃已经到了北山道那一面的山谷,他们为了袭击扶桑人的田庄,追杀扶桑村民,已经开始越过了悬崖上血淋淋的巨树牛头。
    落在后面的生蕃,却离着他们起火的部落山寨不太远。
    火灾引起的混乱,自然引起了生蕃巫师们的兽角声镇压。但唐坊和山寨同时发出了雷鸣般的火枪声,寨子里又突然起了大火,这场变乱还是让头人们都生出了犹豫:
    他们不禁要怀疑,扶桑人每年七月初一要举行的祭神大会,正在他们近二十座新开田庄附近,所以他们才故意要血祭破坏。
    他们这样的报复,是不是已经触犯了异族的神灵?
    “他们有祭祀。”
    北山道附近的小路上,虾夷勇士背通奴的宋语十分僵硬,似乎还捋不平舌头,但他还是反复说着两句话,
    “小心,要。”
    “我知道,我不会去冲撞他们的祭神大会。”
    而她也一边用兽骨刀砍去山藤,跟着他们爬上阻路的矮石崖。一边耐心地回答,
    “你们走哪条路,我就走哪条路。”
    至于其他的十名虾夷人,一看就知道还没有学会说宋话。
    她用并不流利的虾夷话告诉他:
    她知道鸭筑山生蕃们对神灵的祟拜,她也知道冲撞他们祭神后的报复极为血腥,所以在生蕃们四处发狂乱蹿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打算还要和他们对着干。
    她远远地避开。在他们的帮助下走小路去驻马寺就足够了。
    他叔叔刚才提起的月光树林。她也曾经去过一次。
    那里以前是扶桑山民的旧祭场,确实是一条通向驻马寺的捷径。
    因为在爬山,所以她没有能配合手式来表达她的意思。但背通奴还是听懂了她的虾夷话,他觉得这位女坊主能说他们的话,很让他满意。
    这样才能更加顺利地合作。
    只不过,他总觉得和她之间有话没有沟通清楚。于是他一把拖住她左胳膊,把她推上矮山崖顶之后。他再次开口,用虾夷话道:
    “扶桑人今天也有祭祀,我们要小心。”
    “……我知道,今天七月初一。”
    背通奴的虾夷话带着很重的北海道口音。不如他叔叔说话时能让她听得清楚,她只能勉强听懂。
    这不是背通奴笨,而是因为他叔叔太过聪明。
    期通奴平常在说虾夷话时。刻意配合了宋人尤其是她的听力习惯,这就不仅是“勇士”两个字能说明的。
    她后来也才知道。斯通奴虽然只是个小部落里的小头人,平常的职务却是专门负责与别的部族以物易物,负责和外人随时打交道。
    用宋人的话来说,他在整个虾夷部族里都算是见识很多,人脉很广的小小知名人物。
    所以,即使他所在的部落土地完全被占,头人巫师都被杀,他仍然能在虾夷部落中为唐坊游说同盟。
    正是因为他亲自出马,才最终说服北海道一个小部落,让他们答应把一个建船密港租借给唐坊,尽管这小部落和期通奴的部落有世仇。
    但用斯通奴的话来说,反正那不冻港他们拿着也没用,还不如租出去每年换粮食,这笔生意的大占便宜绝不会被部族间的世仇所掩盖。
    更何况,斯通奴的部落灭亡,人家正是同仇敌恺的时候,接待他时还挺热情。
    而建船的巨木,扶桑是从不会缺少的。
    她分神想到这些时,虾夷人正保护着她刚刚爬过矮石崖,他们一路急奔着到了一片树林。
    突然间,几声厉啸破空,一排寒光箭影向他们攒射而来。
    箭光的一大半,竟然全都瞄准了她的头部要害。
    背通奴眼疾手快,一个虎扑,把她压倒在地,就地一滚躲开了绝大部分的暗箭。
    她听到了箭尖入肉的两声卟卟轻响,知道他为了保护她已经受伤,她能动的手一抬,毫不犹豫把手中弩上铁箭疾射而出,
    为了防备偷袭,进林时所有人都已经搭好了弩机。
    火把光影中,暗袭的敌人之一应声而倒,滚到树边惨叫几声。
    他的同伙追兵们都吃了一惊,纷纷隐藏躲避,她只看到袭击者是二十几名男子,还有他们在黑暗中晃动的身影。
    这些人看着居然不像是生蕃,而是扶桑山民。
    随行的十名虾夷战士也纷纷回击,流星一般的弩箭疾射而出,树后应声摔倒了七八名受伤惨叫者。
    对方没有受伤和能走动的人,马上就借助荒林和黑暗掩护,拖着伤员向来路逃去。
    双方的对阵不过只有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现在暂时安全了。
    “怎么样?”
    黑暗中,她只摸到了背通奴大腿上的箭支,就已经松了口气。
    她摸到的果然不是生番们喜欢淬蛇毒的兽牙木箭,而是扶桑村民的脆铁箭。
    这种铁箭支的杀伤力虽然在他们常用的尖木箭之上,但扶桑的弓具落后,他们的箭支只能远射到五十步之内,刚才受袭的距离已经差不多五六十步,箭头对背通奴的伤害十分有限。
    一声轻响,他果然反手就把箭头拨了出来。
    他顺手在黑暗里抓了一把草绿,嚼烂了抹在了伤口上。
    他虽然一声不吭,黑暗中她还能从他眼中看出责难之意,他一边上药一边对她道:
    “脸太亮了。”
    她刚才被发现的原因,是因为她虽然在脸上用草汁画了符图,却仍然不符合山林里隐藏的习惯。
    他们虾夷人的图符不仅是为了避邪,也是山林里最好的伪装,而她脸上的图符画得远不如他们繁复绸密。
    刚才一段路上的奔跑,因为她的汗水和四面乱伸的枝叶,图符又被擦去了一些,她的小半边脸庞已经暴露出来。在山林中,她当然不如虾夷人习惯懂得如何减少这种损失。
    她的脸,在黑暗里容易被有经验的老手发现。
    比如刚才的扶桑山民。
    于是,他顺手把手里没有抹完的草汁糊了她一脸,让她彻底和生番们没有了区别。
    她几乎要跳起来,却仍是忍耐下去。
    她沉默闭嘴,摸索着扶着他起身,背通奴当然觉得理所当然,腿上伤口对他而言也是小伤,他没用她扶,就像根本没有受伤一般站了起来。
    “药用酒精。”
    她马上提醒,背通奴沉默一瞬,并不太情愿地掏出随身的小锡壶,让同伴在他的伤口上倒了一些酒来重新消毒。(未完待续)
    ps:鞠躬感谢老书友小菊灯的灵兽蛋和盟主打赏,鞠躬感谢小菊灯和妙妙虎的粉红票。

  ☆、074 重到旧地

清澈的酒精冲走了草药糊,也杀死了铁箭头上的生绣细菌,他再从随身药包里翻出一小盒晒干的止血草药粉末,撒在伤口上。
    同伴帮他从布包里拿出干净白布卷,把伤口包扎起来
    药粉催发了伤口上高纯度的酒香,让虾夷战士们纷纷干咽着吐沫,但黑暗中,他们都克制住了酒瘾。
    在唐坊田庄里,酒已经不是专用来献神的祭品,但就算没有头人斯通奴的严厉命令,他们也并不舍得拿这些可以当药的浓酒当饮料。
    这三个月里的养伤,他们已经很清楚这些酒精、大宋药粉改良品的效果。
    他们已经知道,这些美酒可以让他们的伤口不会发脓发臭,他们受伤后不需要断胳膊断腿,也能继续生存下来。
    而他们更清楚,虾夷战俘能被她从扶桑人手里买回来,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他们不用做扶桑仇敌的奴隶,却也绝不愿意在这鸭筑山林海里被生番们杀死。
    他们要活下去,抢回被扶桑人霸占的部族土地,
    对季青辰而言,这些药品的推荐使用并不困难,因为那位小头人斯通奴的聪明在于:
    他只要拿定主意,什么祭神什么神灵传统他都可以抛在一边。
    而她也希望花钱的雇佣兵能反复使用。
    “你太慢了,我带你走——”
    背通奴不耐烦了起来,单手挟过她的腰就蹿了出去。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差一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背通奴带着她轻松一跃,跳过一个山猫挖出来产子的兽坑。向下一处山岭攀爬前进。
    “……后面有人追来了!”
    她能听到扶桑农民们踏断藤草的追逐声,她一边提醒,一边抓紧了背通奴的兽皮裙腰带。
    背通奴果然没有理睬她,只是加快了速度。
    她忍着胃部翻滚的不适,被背通奴像一块死肉一样挟在臂弯里,只看得到偶尔有星光从密布的深山树冠里漏了进来,点点落在了她将要踏上的前路。
    月光树林就在前面不远了。
    眼中的山林摇晃。脚下树根起伏。背通奴带着她,头也不回地在的漆黑山岭里飞奔着,虽然左臂下来挟着一个大活人。他却和他身边十名空手的虾夷战士一样轻松。
    远不如他们熟悉山林的她,果然是个累赘。
    因为前世的家乡也在大山里,她其实远比前一世的很多人习惯在山林里行走。
    所以这一世她十岁的时候,不会害怕一个人背着一袋糠米从驻马寺走回家中。她懂得在山道上要避开草丛中的蛇,在学习初中生物、地理课本之前。她就已经知道如何看着树叶的颜色和稠疏来判断方向。
    她也不害怕动物的叫声。
    她看着两侧后退的漆黑树影,默算着时间,她的心腹姬墨,不用分心保护她这个累赘。应该已经到达守备亭。
    安排好亭中防备后,他也许很快就会进入驻马寺。
    她正觉得计划顺利,姬墨等人经由北山道可以抢先进寺。一声箭响入耳,扶桑人的铁箭带着风声擦耳而过。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不等她开口抗议,让雇佣兵注意保护她的安全,却听到了背通奴的吆喝声:
    “喂!”
    背通奴在奔跑中低头看了她一眼,她明白了他眼中意思,不得不努力向虾夷女人的剽悍靠拢。
    她扭曲着手臂从箭袋里抽出了铁箭,转头向后面追来的火把人影眯眼瞄准。
    卟的一声轻响,高抬火把的追兵摔倒了一个,却忍耐着没有发出惨叫。
    新追来的扶桑山民里面,她能看出已经有在驻马寺里的寺奴,她知道寺里有不少寺奴是跟着僧兵学过骑射的。
    火把照耀下,那身灰白色细麻的僧衣是高级寺奴才能穿的衣服,她也曾经穿过。
    ——想必是一些村里出身的寺奴,今晚回来参加祭神了。
    “不好。”
    背通奴的声音传来,她微微一惊,抬头看他。
    然而,他的神色并不是觉得形势不妙,而是觉得她不应该主动袭击。
    红绿相间的熊罴图符间,他的目光是责难的,用虾夷话道:
    “勇士不会破坏别人部族里祭神。”
    “…那你刚才看我干什么?”
    她此时也意识到,周围十个虾夷战士全都没有动手,他们一味地奔跑着,只有她反击了。所以她和他们完全就没有配合上。
    也许刚才背通奴的那一眼只是在确认她的安全?
    她完全误解了?
    季青辰不禁觉得,以前能遇上他叔叔斯通奴,被暗中学会宋语的他找上,实在是她的运气太好。
    斯通奴显然是观察了她足足半年,完全照顾了她的语言和行动习惯,所以才与她几乎没有阻碍地谈判,然后顺利结盟。
    背通奴既没这种来源于经验的智慧,也暂时没有这种耐心和时间。
    “……”
    背通奴很不高兴,只有卑鄙的死敌才会破坏他族的祭祀,扶桑人虽然是虾夷人的死敌,但虾夷战士并不卑鄙。
    尽管叔叔要求他这一路上都要保护好她,并且要向这位女头人表达尊敬,但他觉得,和虾夷部落极北之地几位女头人们相比,这位唐坊女头人不够有首领的心胸。
    她没有对神灵的敬畏。
    “有祭祀。”
    他一再地强调。
    他想告诉她,叔叔虽然说月光树林是废弃的祭场,但因为扶桑人一直在袭击他们,所以他临时判断,扶桑人为了保证今年祭礼的顺利进行,已经重新使用了这座废祭场。
    所以他们这样闯到人家祭礼的圣地附近穿行,扶桑人当然会愤怒。
    他们应该避开就好,不应该再还击。
    “有祭祀的是生番,又不是扶桑人。”
    她莫名其妙。尽力解释着。
    她当然知道生番们在进行血腥报复前召开的祭神大会,同样,扶桑山民今天的祭礼已经因此被破坏了,但他们这样不分敌我地进行攻击,她当然要还击。
    他们七月初一的群…婚…祭…祀,本就在西山道那一边举行,所以才会被生蕃们故意攻击。为的就是要彻底破坏扶桑人对神灵的祭礼。
    林海里的生蕃。才没有背通奴这样“卑鄙的死敌才会破坏他族的祭祀”此类的勇士情结。
    就算曾经有,也被这些年来一次又一次的血腥冲突给磨灭了。
    她不能用更简单的语言来向他解释,扶桑人这样不依不饶地追过来。她当然要还以颜色。
    另外,她暗中怀疑驻马寺或是吉柱商栈故意阻挠她进山,完全属于唐坊内务和经验推理,也许只是源于她过重的疑心。所以向他解释起来更麻烦。她索性就完全不提。
    她和背通奴小声地争吵着,各自都用并不流利的宋语和虾夷话努力沟通。
    然而她还要忙着反击。
    他还要忙着临时调整去驻马寺的最近道路。
    直到她扭曲着身体。已经射出了第五支箭,扎穿了第五个扶桑农民的右小腿,随行的十名虾夷战士们终于忍耐不住,他们开始向她效仿。纷纷回击。
    他们不想被女人比下去。
    眼看着本来就没有多少威胁的追兵被弩箭成片地射倒,背通奴终于找到适合的措词,表达清楚了他的意思。他用宋语道:
    “扶桑人的祭祀,生番的祭祀。都是,今天。”
    接着,他又低叱了几句,用虾夷话责骂那些和她一样行为卑鄙的虾夷战士。
    她正忙着战斗,却被他勒在腰上的手臂压得几乎喘不上气,她扣在弩机上的手不由得一顿,恼怒地扭头看他,道:
    “我知道,但是扶桑人这五年来举办祭祀的地点,都在西山道那一边——”
    然而,就在她扭头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
    如钩弯月,从云絮下投下身影,倒映在了树林前一处清亮流敞的溪水上。
    宽阔溪水的那一面,是一片还算比较平坦的疏林。
    月光轻泄,为七月水边的草木繁花间染上了一层又一层暗金的光辉,林中泛着光点的密密茅草已经有了半人高,在风中摇曳起伏。
    这里就是斯通奴提起的月光树林,她听得到远处瀑布砸落湖面的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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