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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邹邹)-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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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季二郎不能做坊主。
    尽管季辰虎和他是一个小村子里长大,但他并不禁止这样的胡说八道在坊里流传。
    她时常想着,三年前也许就是因为这一场让人瞠目结舌的许季联姻大闹剧,南北两坊搅得鸡犬不宁,东坊西坊忙着看热闹,她被四明王氏悔婚的暗流传言在坊中才没有真正掀起大浪……
    同样。她没有马上禁止坊民们议论这桩她根本不可能答应的新婚事。反而用可有可无的态度对季辰虎胡扯的这门亲事推波助澜,让坊民们津津乐道于各种小道消息:
    比如她到底会挑哪一个许家兄弟成婚;许家老大成婚后怎么摆平外面的相好;
    许家老四心眼最多,这小子一定有娶坊主为妻的意思。说不定这季许联姻的主意就是他给三郎出的,但现在困于“姐夫”不能插手坊务的“季家家规”,他应该是何等的苦恼;
    还有许老五和冯娘子那对苦命鸳鸯,会不会被坊主拆散……
    甚至她也没有禁止坊中流传二郎是宋人小子的传言。
    虽然她明知这话是南坊大屋里传出来的。
    被四明王氏悔婚后。她需要喘息的机会,需要让坊民们不记得坊主被羞辱却没有彻底反击的软弱。
    尽管她是在等待反击的最好时机。
    她没有忘记四明王氏在唐坊扎下的根有多深。深到了谢国运就算建了两座箭楼扼住了进坊海路,也无法和王世强在东海上一较高低。
    所以明知道三郎在排挤二郎,她也只能先自保为上。
    她明白,三郎之所以一改“阿姐的事她自己能摆平”的习惯常态。突然在家里摆出了“他是男人他是一家之主”的姿态,忙着给她看婚事,忙着替她安排听话老公。让她下半辈子在他的羽翼下舒舒服服过日子,不就是因为悔婚这件事。他更加认为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只能由他来保护吗?
    对他们三姐弟最熟悉的王世强,何尝不知道只要他一撤回对她的支持,坊中这样的改变就是理所当然。
    三郎已经长大了。
    而她,也该学会选择下一个阶段的盟友,而不仅仅是用最方便的婚姻来得到一个强有力的夫婿帮助她建坊和管理唐坊,她也应该要继续向前了。
    于是,她还来不及为王世强的离开而伤心,就不得不投入到这一场因悔婚而产生的变动中去,以求保住坊主之位,一步一步推进她接下来的计划。
    因为她绝不可能重蹈覆辙,为了重新获得四明王氏的支持而再次接受王世强。
    她只是私下骂了三郎一通,明说了她压根没看上许家那会打老婆的六兄弟——她还没忘记当初火并时,那几兄弟敢上来拖她离开的狠劲——但她也能看出,季辰虎想让她在坊里找个女婿就近出嫁的意思,并不是开玩笑。
    从此,对许家兄弟,她只能视而不见。
    他们同样也避她唯恐不及,不约而同都当对方不存在了。
    免得季辰虎又想起这桩婚事。
    但要论起拳脚功夫和统领坊丁的本事,季辰虎第一个会差到深山里接她回坊的人选,仍然是许家兄弟。
    尤其是老大和老四,正是季辰虎的左膀右臂。
    她今天在庄子里,总不能当成不知道,不为他们上山早作安排。
    期通奴旁观着,发现她一一安排了庄丁去接应坊中进山的人,看起来她居然是没有护卫,打算一个人去驻马寺的意思。
    他也不劝说,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他等着,等着她来求他派人保护。
    虽然他手下一百个虾夷战士已经是全派出去了,但他身边却还留着有十一个部民,他们不久前刚刚从扶桑商人手里买回来,其中一个还是他的侄儿。
    按这些日子来的习惯,他们花了三个月时间养好了伤。他正教着他们说宋话、学种田,学用铁器,教他们学着使用酒精给伤口消毒,再撒药包扎。
    在他心里,他们都是部族里的勇士,是巫师们下过鬼神咒的战士,庄子里那些宋人。据说是从什么中土北方来。这些人既不信神灵,也没有按时供奉巫师,他们的本事当然和虾夷部族的勇士不能相提并论。
    陪她上一次山。十一个人足够了。
    而且,只要她开口借人,他就能有机会提出更多的条件:
    比如她建在山下的打铁工坊,还没有让虾夷人接触过。她的火器工坊连唐坊坊民都不许进……
    她当然比期通奴更沉得住气,一个字不提借人的事。她先跟着劳氏去了换衣的板屋,老老实实换了一身山里生蕃们女子常穿的手编粗麻衣裳。
    斯通奴皱着眉,看着她脸上用草汁简单抹了避邪图符,腿上换了桉树皮靴。腰上的短刀都换了兽骨刀。
    除非是同一个部族里的部民,可以根据巫师所画的图符细节来认别身份,深夜山林里的外人根本认不出她是乔装改扮。而鸭筑山里的生蕃至少也有二三十个不同的部落。
    只有那小巧弩机,藏在了她麻衣外的兽皮斗篷里。腰上同样也挂了随身药包、锡酒壶和一只油布袋。
    斯通奴看到她腰后的深绿色小防水油布袋,茶黑色的眼珠不由一亮。
    他知道那防水袋里有三只小黑球,是山下工坊新送上来的最新火器,他早就已经见识过了火器的威力。
    以前他也曾经和所有虾夷人一样,以为火器的威力是天神的雷击。
    但现在,他已经知道那一种宋人发明的厉害武器。
    他想要夺回被扶桑人占领的部族土地,想要救回所有被俘的部民,所以他答应了这女坊主的条件,把虾夷战士们送上了战场,保护她的土地。
    作为代价,他不仅让他所属小部落里的一千多被俘部民都得到了安顿,让他们开始学习种地的密技,甚至不需要他开口,她为了让虾夷人保证田庄的安全,也无偿供应了铁器和刀剑,甚至教他们学会了使用弩机。
    但他知道,没有唐坊的供应,虾夷人根本不可能制造出这些犀利的武器,而所有的火器都是给庄丁们使用,并没有虾夷人的份。
    “我侄子在庄子里,可以让他陪你去。”
    一直等到她独自走到了庄门前,秦铁口传出口令放下吊门,跟在他们身后的斯通奴才开了口,
    “他们本来就是我部族里最好的战士,虽然才刚刚学会用铁刀和弩机,保护你是完全足够了,让他们带着你从月光树林那一带过去——”
    月光树林是扶桑山民们废弃的祭场,也是可以直上驻马寺的近路。
    她脚步一顿,也在嘴边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回头看向他,道:
    “头人的侄子?年纪还没有满二十吧?他们在族里有女伴吗?他们的孩子和父母在不在庄子里?”
    斯通奴把脸一沉,忍着没办法发作的恼怒,尽量平静解释着,道:
    “我已经说服他们了,和你们合作是全是为了部族的将来,他们不会乱来的。我们部族被俘的大头人和巫师已经被扶桑人杀了,我们都愿意信奉虾夷其他部族里的大巫师,听从他们的指引,既然大头人和巫师共同商议,写信过来同意我们和你们合作,他们也按你的要求找到了建船的密港,我的部民们不会再闹事了。”
    斯奴通不过是部族里的一个小头人,本来没有足够的威信能和唐坊协商。
    但在部族头人和巫师都被俘被杀的情况下,他年轻时曾经是所属部族里最有名的勇士,又确实通过唐坊一批接一批把俘虏的部民们接进了庄子里。
    他们不用被琏子拴着做奴隶,也不用担心被虐杀。
    所以,那些一直反对他的部民们,反对帮助唐坊烧林开田,反对学习种田、定居的顽固派,已经被他镇压说服。
    就如她当初在坊中,也免不了会遇上一个事事反对到底的季洪。
    而她季青辰,对于斯通奴这个虾夷奴隶本也是一无所知,她更没有想到,她通过斯通奴,能发现虾夷人的领地里有建船的密港。
    她只是在某一天,按习惯去宋殿催促工程进度时,走过了木料场,这个看守料场的高大奴隶,突然开口向她说起了简单的宋语,想要和她协商谈判。
    她震惊于他暗中学会宋语的能力和速度,还有他的隐忍。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有不找二郎和三郎,反倒找上她谈判的精明。
    毕竟,为了她所计划的一切,她比起二郎和三郎更需要盟友。
    ——夫婿之外的盟友。
    这一次,她不能再失败。
    而与王世强这类宋商的七八年合作,甚至与黄七郎十年不变的老交情,都让她有能力更快地摸索出与虾夷人打交道的方法。
    过去的经验,不论成败都会成为她继续向前的踏脚石。
    只不过,斯通奴也有他自己的骄傲。
    “头人,我并不是不相信虾夷部民的勇猛,但我更关心他们会不会半路脱离,自行其事,还有,按我们宋人的说法,你侄儿他们都是年轻后生,本也是成婚的年纪,我不想事情还没有办完,就要接受他们送给我的山鸡、山猫——”
    这样的情况,她已经不是第一回遇上了,甚至庄子里迁来的匠户媳妇里,连劳氏都被虾夷男子献上猎物求过欢。
    虾夷人追起女伴来,完全不在意人家有没有成婚,是不是别人的老婆。(未完待续)
    ps:鞠躬感谢觑觑眼婷婷的节日打赏。

  ☆、071 火中化灰

虾夷人完全没有日出而耕,日落而归的作息习惯。
    他们会在烧山开田忙得一塌糊涂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中意的女子,就能马上把需要播种的田地丢下,他们会把铁锄头和好不容易运上山的耕牛丢在烂泥里,一门心思地去追女人。
    她当初向斯通奴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还死活不承认有错。
    他坚持着,非说这是他们狩猎部落的神圣传统,结果就是秦庄头时不时就要来向她诉苦:
    开田的任务完不成,庄子里的匠户和虾夷年轻部民之间冲突打架也不是一次了,最会惹事的是那些虾夷“勇士们”。
    所以她更愿意和斯通奴这样的虾夷中年男人打交道,因为他有固定女伴,有父母亲属,有儿女有侄儿,他懂得什么是长久之计,不会一时一个想法,一时一个念头。
    她已经发现,像虾夷人这类未开化部落里,部民们因为狩猎武器简陋,又没有卫生知识,每天都要因为受伤和各种疾病而面对死亡,他们的平均死亡年龄只有十五六岁,情况好一些的大部族能达到二十岁左右。
    至于能活到斯通奴这个年纪的,都已经是有智慧的长者了。
    趁着还没有死,随时随地追求伴侣,繁衍后代是他们的生存本能,和习惯农耕生活的北方匠户们完全不一样。
    她当然不愿意被这样的虾夷“勇士”们护送上山。
    “……你放心,我侄儿不会。”
    斯通奴的脸色有些难堪,挥手召来了他的侄儿背通奴。
    她当然早就听说过他这勇士侄儿,然而现在正眼一看,也不由得有几分诧异。
    只见这背通奴果然和普通虾夷人并不一样。十七八岁的强壮样子,长得也浓眉大眼的,很适应环境的改变。不过三个月,他就已经身披纺车织出来的麻衣麻裤,交襟衣裳露出他结实的褐色胸膛,衣外还斜披着一条黑狼兽皮斗篷。
    要知道普通虾夷人过了一两年,仍然多的是不习惯穿麻衣的。田庄里经常可以看到他们仅在腰间围一条兽皮。光着身子到处行走。
    生活习惯不同,相处就不容易,所以这个庄子里的宋人匠户才只占了一小半。
    他方头方额。满头的小瓣子里缀着绿色石头,整齐的束在了背后,他的一双眼睛黑得发亮,随便一站就已经比斯通奴还高了半头。
    更让人一见就知道不同的是。他和他身后跟着的十个虾夷战士,都是脸上画满了红、绿两色的避邪图符。一直画到了衣领里面。
    她知道,这就表示他们是在战场上立过真正的战功,所以被部落巫师们下过鬼神咒,在部落神灵前获得了庇护。
    “背通奴是真正的勇士。”
    斯通奴拍着侄儿的肩膀。掩不住心中的骄傲。
    季青辰微微一笑,已经仰着头和背通奴对视了一眼,诧异地看出他眼里的沉静之光。
    这种眼神。在半开化的生蕃部落虾夷人里,是难得一见的。
    尽管他脸上的骄傲之色毫不掩饰。
    而大部分虾夷人其实完全不懂什么是做人的骄傲。这是部落勇士特有的情绪……
    “秦庄头,这里就交给你和头人了。”
    她抬手示意,让庄丁们打开庄门。
    斯通奴知道她已经同意让虾夷人护送,他匆匆低语,用虾夷人的密语叮嘱了侄儿几句,免得他初来乍到,得罪了这个并不好说话的女坊主,结果就是破坏了唐坊与虾夷人之间至关重要的同盟关系。
    庄头秦铁口同样趁此机会,低声向她禀告着,道:
    “大娘子,驻马寺里的那几个泉州和尚,居然会跟着僧官到扶桑人的村落里去收粮,我听说,他们一直在打听八年前失踪的那两个福建八珍斋管事,想探听他们的下落。”
    “八珍斋的管事?”
    季青辰对泉州僧人的消息并不意外。
    前些日子,她也正是意识到这些僧人都是那位楼国使提前安排的耳目,他们是为楼云出使东海提前铺路,她才会觉得此人颇有几分谋而后动的智谋,也许值得一交。
    否则她何必托人用假货寿礼陷害王家,助他得到国使之职?
    她敢让他来这东海,就要有能耐让他为她所用。
    他是不是破坏过她和王世强的婚约,那是另外一笔帐。
    “押在庄园里的两名管事,这阵子还老实?”
    她转头看向秦铁口。
    八年前,确实是她暗中把八珍斋的两个管事秘密囚禁了起来。
    因为正是他们向吉住货栈通风报信,所以她去扶桑内地的时候,黄七郎才会突然被捉。
    而八珍斋的假冒山寨货,真正第一个开始做的并也不是唐坊,而是八珍斋的这两个贪财背主的管事,还有和他们合作分帐的吉住和木下货栈。
    只不过,唐坊做山寨货时用的都是宋人工匠,他们所产“唐货”的质量和工艺远在吉住货栈之上,毕竟他们用的都是扶桑工匠。
    唐坊山寨货很容易地完全占领了扶桑市场。
    她传出了这两个管事因为分帐不均,所以被吉住货栈暗害的流言,直接挑拨了他们和福建海商的关系,但这些年来,福建八大纲首其实并不肯相信这两个管事已经死了吧?
    那位楼大人是否也清楚这件事情呢?
    她也曾打听过,那位来求亲的文昌公子本来对经商走海没有兴趣,本不应该是他到外夷来求亲。
    但他那一房在十年前拥有八珍斋的股份,经管过扶桑的生意,想必正是因为这些年扶桑生意不景气导致了家中败落……
    泉州陈家通过与唐坊的合作,可以让她考虑停止这种山赛货的制造。
    而借由她与陈文昌的婚事,则能让唐坊参与八珍斋正品唐货生意,分享收益。如此就能弥补唐坊的损失,当然最重要的是,楼云需要这些收益来提高泉州市舶司的税收。
    这是一个让陈家和唐坊都能接受的两全之策。
    唯一受损的江浙海商。
    这是那位楼大人的谋划?
    通过这门婚事,那位楼大人也是在暗示她,她应该停止对韩参政府北伐计划的支持,停止她通过黄氏货栈源源不断的金砂、海珠供奉。
    嫁给陈文昌,她绝不会吃亏。
    那位楼大人认为。这些就能收买她?
    这就是她让出坊主之位后。最体面又有好处的退路?
    也许他想的也并没有错……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唐坊坊主之位,她总不至于落到要与季辰虎姐弟相争,让给他又何妨?
    她在田庄门前驻足。仰头望向驻马寺方向长明不灭的佛灯。
    她记得,空明大师在病重时曾经吩咐过他的亲传弟子,圆寂之时,要把他收藏的汉书。还有他从山西金阁寺带来的旧物焚化在他的肉身前。
    想来,以大师的谨慎。她以前在他身边抄写的佛经、古籍,她那一箱子写给他的书信,当然也会和这些旧物一起焚化。
    她这十年的过往,就让它们在火中化灰吧……
    “坊主一路小心。”
    秦铁口忧心地叮嘱着。要不是因为在这十一个虾夷部民进庄时,他就向坊主暗中禀报过:
    他们在庄子里都有部族亲属,买回来后就一直很安心。也很服从斯通奴,比普通虾夷人更适应田耕定居生活。
    坊主的话语中对斯通奴的侄儿似乎很有兴趣。否则他并不赞同由他们来护送她上山。
    他向期通奴看了过去。
    因为打了几年的交道,斯通奴现在不至于因为外人的疑问而动辄发怒,他向秦铁口点了点头,表示这些年轻的部民很可靠,他们已经初步学会了如何与唐坊女性相处,不会胡闹。
    他能完全控制他们。
    更何况其中还有他的侄儿。
    他暗中叹了口气,侧目看向了那个小女孩子睡觉的板屋——她应该是叫蕊娘?
    虽然女坊主没有说过,凭他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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