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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邹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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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高丽读书。
  季辰龙离开时,留给他的话就是,在大娘子没有建好海船之前,千万不要和她作对。
  否则,她连季辰虎都敢下手。
  果然被他说中。
  李文定心里咋舌,眼望着海面上的火光人影。
  他想起,季辰虎被坊中查帐逼得到海上打劫,眼前又和和外人勾结演得热火朝天,李文定便也心中明白,三郎他毕竟还是不如二郎明白自己的姐姐。
  他这样思索着,刚才的季青辰却也明白,她没有把事情完全透露。
  她在泉州蕃坊里安排了一个小小的唐坊分栈点,那里的两个心腹早在半年前就和蕃商斜力刺暗中通信。
  正是泉州分栈点教会了斜力刺,教会他如何辨认八珍斋铜镜真假区别。否则他胆子再大,后台再硬,他也没有真正的把握能拿到宗室犯罪的可靠证据。
  其后,泉州分栈点的两个伙计,又帮着他,一举在赵府门外拿到赃物。
  这些事,她留在肚子里没提。
  蕊娘的二叔就是泉州分栈点的头目,他前些日子申请要回坊,也不是因为生病。
  他虽然一直以南洋小蕃商的身份做掩护,没有暴露唐坊分栈点管事的本来面目,但泉州市舶司的税丁却不是吃闲饭的。
  已经有税丁发现他和斜力刺过从甚密,跟踪过他两次。
  所以,他还是回唐坊避个风头为好。
  但她自问没有得罪楼云的地方,不明白他怎么就一个试探都没有,马上就拉拢三郎和她作对,她本来以为他会召她去宋船上拜见的……
  至少,这位楼国使也要亲自见她一回,暗示地问一句,她是不是愿意放弃对韩参政府的金源支持,再加上一堆废话BLABLABLA。
  这样才更慎重吧?
  如果是因为王世强向她求亲,要娶她为平妻,让他楼云看不过眼,这也说不过去。
  他要为王夫人楼鸾佩出头,故意压制她这个**妹夫的狐狸精,这样公私不分的也太叫人小看了些。
  楼云要是如此人物,王世强又何必忌惮他?
  至于楼云挑拨三郎来和她作对——她远望海面上九桅福建巨船,还有漆黑天空下,海天间森然幢立的无数船影。
  本来站在船顶楼台上的楼云,已经转身不见踪影。
  也许他已经看清了唐坊的形势,所以胜券在握?
  她也仅是微微而笑。
  她和三郎的意见不和她心里当然明白,与外人无关。
  然而不论是这位国使大人还是明州的楼大小姐,如果两次三番要坏她的事,她自然也不能拱手认输……
  “季妈妈,依你看……”
  她当机立断,转眸看向了一直没有开口的季妈妈,“这位国使大人的用意如何?妈妈今日尽可以直言——”
  “坊主下问,老身自然是知无不言……”
  这老妇抬起头,幽暗的双眼在楼顶火光中深不见底,慢慢说着,
  “若老身是大宋国使,来到这东海之上要办的事既不是拉拢三郎,也不是结交大娘子为大娘子保媒,他要办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扫荡八珍斋山寨货。”
  她心中一震,抬眼凝视季妈妈,半晌无语后才笑道:
  “……妈妈继续说。”
  “他要办的第二件事是控制唐坊十二条河道。如此一来,在东海上没有了山寨货,福建海商在可以自由进唐坊顺利泊船。两件事缺一不可。如此才能让福建海商重返东海而获利,他市舶司里的商税必定会随之提高。将来他不论是用来建船,修整水师,都足足有余,而在朝廷中——”
  季妈妈虽然是内库管事,却没有资格成为二十九人里老会成员之一。
  她掌管季青辰的所有嫁妆帐目,打理她的生活起居,她当初在南九州村子里,也格外拥有三间茅草屋子,屋子里专门放置中土遗民们几百年传承下来竹书汉册,足有三四千卷。
  这些书册全都由她保管,也早就被她翻阅过,所以,要论这坊中经验最多,思虑最深的人自然是她无疑。
  然而她却被严禁参加任何坊中的议事。
  这一次她说起这些,眼光独具,条理分明,不由得众人侧目。
  季青辰凝神以听,只见这老妇目视烈火光焰中的深黑大海,缓缓说道:
  “国使可以借提亲之名,把大娘子诱出唐坊。将大娘子在船上擒拿,带回大宋后,再将大娘子处置以不守信义之名,伪造夺利之罪。而后,大娘子以海外番首之名,按旧例受赵氏官家厚恩赦罪,册封赐金,留在临安终老——如此一来,不仅大宋仁义之名远播海外,这些年来一直和唐坊交结的四明王氏、台州谢氏都可能受此事牵涉。如果朝中有与国使为敌的江浙籍官员,想必也会暂失圣心……”
  听到这里,几乎要踏进圈套被擒拿的“海外番首”季青辰还没有如何,黄七郎却已经是脸上变色。
  他当然知道,与楼云为敌的江浙官员都是王世强北伐大计能实行的关键依靠,不由得对季妈妈刮目相看。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难怪这季妈妈当初不过是三郎的刀下游魂,如今却成了坊主的亲信。
  南九州岛百座村落中的大巫祝毕竟不比寻常。
  他早就听说,季妈妈、瓦娘子等一大四小的五位巫祝,以往在南九州岛村落时,就传承掌握了自汉代、魏晋而流传下来的巫药和医术。
  而且,在这数百年中,宗主汪氏免不要每年要带领上万中土遣民们出外集体捕渔、狩猎、避疫病、防台风。
  他们也会和山贼海盗,甚至和扶桑本地不怀好意来抢劫的领主发生小规模战争。
  在这些重大事情发生时,巫祝们都会负责占卜问天,祈求胜利。
  在远离中土,又与扶桑内地隔绝的漫长岁月里,神婆巫祝是南九州岛遗民生活里必不可以少的一部分。
  而对季青辰而言,更重要的是,这五位巫祝在南九州岛渔村里代代传承汉字、汉书,她们是上百村落里极少数能识字看书的人。
  并且,这个小团体的存在,本身就证明了三万遗民与海外中土之间血脉关系。
  她们是唐坊不能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即使她收养许淑卿之后,十分排斥巫祝们利用巫术迷信来揽权蠢民,但她,仍然不能对她们视而不见。
  唐坊在坊学里禁止巫药、巫术,禁止巫祝议论坊务,她还认真推行基本卫生知识,请两浙路的宋医和郎中不时来坊中,向坊民们传授医术。
  由此,她季青辰也渐渐知道:
  在宋代之前,宫中的巫咒屡禁不绝往往是因为识字人的少,医者短缺。
  普通宫女仆役偶然生病,绝不可能有宫中御医、医女们来诊治。、
  生病者被发现后,只会被赶出宫外。
  于是,偶尔能救命治病的巫药、巫咒在宫中盛行不衰。
  直到宋代提倡文治,医者渐多,事情才终于有了一丝改变。
  从宋仁宗时起开始,在皇宫后门外偏僻处专辟了给仆役养病的院落,医官、医童开始允许给宫女诊病。
  巫药、巫术才渐渐在宫中势微。
  于是,她也没有把五位巫祝俘虏赶出唐坊,而是拘束在了身边。她利用她们本来的能力,让她们成了她内库里的管事妈妈。
  就连她们名下的几百奴口,她也用十副铠甲一并从季辰虎手里换了过来。

045 心有所思
更新时间2015…2…3 12:02:42  字数:3613

 “妈妈说得没错,如果这位楼大人如此决绝要擒我回大宋,我倒是无计可施了——”
  她点头称是,却又细细推敲,
  “但唐坊毕竟不是蕃部,而我看这位楼大人,他虽然文武全才,军功在身,但还不至于如此看重于我,要把我诱至船上擒拿。”
  她笑指唐坊外海面一百零三条的庞大海队,还有上面算得出来二三千的船丁民壮,
  “空有如此船兵,却骗我上船,擒我回朝,只怕他倒颜面全无——谁叫我只是一名女子?”
  李先生和黄七郎同时点头,季妈妈也终于有了一丝笑,道:
  “大娘子说得是。”
  “只是这事也不可不防……”
  她苦笑着,自觉还是没有季妈妈想得深透。
  楼云会不会如此做是一回事,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危险却是太不应该,思索间,她摇头叹道:
  “经妈妈这一说,我是万万不敢去他船上了。”
  好在,她本来的打算就是先等着陈家进坊来求亲。
  她需要的也许只是耐心,陈文昌在这桩婚事里,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她微微沉吟着,回望海面。
  火光中幢幢的楼船船影,能一眼看清的毕竟只有四五十条的样子。
  总共一百余条的大宋船队并没有全部驶进唐坊五里内的海面,一则是因为海路险要,所以仓促间它们不可能全都驶进来,二则,这样安排也是前后策应,互相支持的需要。
  楼云所在的福建海船,龙骨尖脊的船型分外显眼。这五条船一字排开,船与船之间似乎还能用铁环相连,以便在巨风恶浪在保持平衡。
  而江浙海船,却因为两浙路海口外海浅沙重,不能使用龙骨尖脊的船型,所以它们都是厚底平腰的船型。
  这样的江浙海船在唐坊港口里,是最常见的商船了。
  她在密港所建的海船,却是福建海船的样式,实在需要从泉州调一批工匠过来才行。
  这件事,根本没办法绕过楼云……
  而她也本来以为,这件事应该是能通过陈家,通过陈文昌与这位国使大人协商的。
  季妈妈上前,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小蕊娘从李海兰鸽信里得来的消息。
  “陈文昌闭门读书?”
  她诧异而笑,轻语沉吟着,缓缓点头,
  “是在三天前的台风遇险之后吧?听说那位楼大人对江浙海商并没有处罚?我要是陈文昌,提着脑袋跟着楼云到了这东海,他如果看不到楼云有几分真正保命的手段,又愿意为陈家这门亲事出力——就算是我,也是绝不会甘当楼云的马前卒的。”
  陈家为了回到东海,有求于楼云。
  楼云在泉州城想压制南班宗室,何尝不需要福建八大纲首的相助?
  她的视线穿不透唐坊外的黑暗海面,暂时还不能明了楼云的来意如何。
  而楼云回到房中,倚坐在舱窗边。
  因为舱窗半掩,他已经看不到唐坊里那一抹凝烟般的艳绿身影。
  “大人,下官已经安排了去向唐坟季氏求亲的管事,也准备了十八抬盒的丰厚见面礼、他们随时可以放小船下去,直达唐坊水门,求见那位季大娘子。”
  泉州陈家的家主陈洪,也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换了一身崭新深青色的九品官袍,也按他早就得来的九品文散官的虚衔改口自称为下官。
  他头戴着黑漆弯腰官幞帽,腰间却没有系官带,然而就算是这样不伦不类的一身宽袍大袖,毕竟也让他满嘴的络腮胡看起来斯文了许多。
  只不过,他胡子后面的脸色,却也满是警惕和为难。
  “大人,下官以为,还是让人进坊打探一二后,我再亲自去见那位季大娘子为好。若是大人方便,以下官所见,还是召她到船上来相见是上上之策。”
  因为生意做得大,陈家不仅他得了九品的虚衔,就连家里三个兄弟也都有了这官品,
  这样的官位,如果和楼云三榜进士出身的实职官相比,当然是天壤之别。而且,他也不是王世强那样庶子出身,而是陈家长房嫡子的身份更重要。
  他并不是完全靠才干爬上了纲首之位。
  但他年上四十,几十年在官商之间打磨出来的人情世故足以让他明白,他这一回的对手
  季氏,绝不好惹。
  眼见得季辰虎刚才那般龙蛟出海的威势,他已经猜到了这猛汉子与楼云有了密约。
  否则,这小子绝不至于能毫发无伤地从楼云手下逃了出去。
  当他陈洪这四年白和楼云交往,不知道他的手段?
  但看着季辰虎刚才赤手空拳火烧箭楼,再想想那位唐坊女主还是他的亲姐姐——他实在也不认为,他代替那混帐侄儿,亲自出马进坊去为陈文昌求亲,是个好主意。
  陈文昌虽然被他关在了房间里,要求这回的亲事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但他这叔叔自己进唐坊,有去无回的可能也委实不小。
  谁叫他这二三年一直都和楼云密谋着,如何把那位季大娘子唐坊坊主的位置上赶下来?
  如此一来,山寨货没有了,四明王氏没有盟助了,十二条河道归福建海商控制了,季氏带着大笔嫁妆嫁到他陈家了。
  一切都顺理成章。
  谁叫那大娘子一心想摆脱四明王氏的控制,需要借助他们福建海商的力量?
  天下哪里有白吃的米饭?
  然而,他何尝不明白,这大半年来热热闹闹的求亲,不过是互相试探的借口。谁又知道那位季大娘子的真正算盘究竟是什么?
  她如果一翻脸,可绝不会把她陈洪看成是未来夫君的叔父,就放他一马。
  楼云正安坐在公厅舱里。
  半掩的窗外,只看得到唐坊外海面上各处箭垛上的火光,还有季辰虎从九层箭楼上跳跃入海的身影。
  他搁下手中的茶盏,笑道:
  “既然早说好不需要你亲自去,你又何必害怕?”
  这公厅间里并无外人,陈洪在放心之余上前一步,低声诉苦道:
  “大人,你不是没看到江浙那几个纲首的刁滑。王世强回船后满面春风的神色,完全是副要当新郎官的模样。下官看着,他八成和那女坊主又旧情复燃,就等着和她合伙坑了咱们后,这小子在这唐坊里娶平妻,大摆喜酒。”
  “如果那女坊主是如此好糊弄,本官倒是非要催着陈纲首你亲自去一趟了。连文昌公子也别再关在舱房里读书,赶紧去坊里把那女坊主娶回来。”
  楼云不由得失笑,摇头说着,
  “你看他是满面春风的样子,我看他却是一肚子失意,你如果不信,可愿意和我作赌?”
  陈洪一听作赌,顿时眼珠子都红了起来,直让楼云觉得:
  他这回因为铜镜赌约在王世强手上吃了亏,丢了面子,完全就是活该如此。
  只见他一挽袖子,笑道:
  “赌就赌,大人赌什么?我拿十盒三佛齐香药,赌那王世强今日小登科。他是宁可回去后和楼夫人翻脸,也要娶了这女坊主,好把江浙海商们安抚下来——却看他回去怎么向岳父大人交待!大人当初你为楼大小姐结的这门亲事,实在是好是不能再好了。”
  “他们这门婚事,可不是我拿的主意。我不过是看在同姓同族的份上,助她一臂之力罢了。”
  他脸色淡然,作赌的兴致便消了一些。
  陈洪虽然粗豪,却是个极精明的人物,立时感觉到他情绪不稳。
  他顿时想着传言里,他十四岁去投靠楼家认亲,一定也是受尽了白眼。
  说不定就是那位楼家长房嫡小姐给他了些好脸色,他如今才回报一二。
  “是我多嘴了,大人何必在意那些,明州楼家现在外面风光,家底子哪里能和大人的西南楼府相提并论?他们长房里的儿子不争气,要靠女儿出来撑门面,楼大小姐也是命苦。当爹的不中用,母亲早早丢下她们一兄一姐一弟。偏偏哥哥也早逝,留下两个孩子,弟弟更小,楼老大人毕竟年纪大了,连嫡孙嫡孙女都照顾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她?”
  “……她也是不容易了。”
  楼云眸光微暗,似乎叹了口气,便也笑了起来,
  “我赌十盒占城没药,赌那王世强除了府中的一妻二妾,此后再不可能红鸾星动。至于那位女坊主,我看他这一次回国后,是见也难得一见了。”
  “大人这话说得,下官都有些不忍了。”
  陈洪哈哈大笑,和他击掌为约,心里却觉得他果然还是姓楼,才会偏帮着楼夫人咒着那王世强不能多近女色。
  江浙海商们的习性他是知道的,但凡在外面跑海的,怎么能不多养几个侍妾?
  至多是贪新鲜,写上三四年的租身文契,换了一个又一个,不叫她们生育后代,也不留在府中抬成姨娘罢了。
  他陈府里,可不就是如此?
  “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楼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陈洪不由得眼带疑问。
  楼云站了起来,看向陈洪,笑道:
  “你既然害怕,我就给你壮一壮胆吧,也免得那位女坊主以为你无人撑腰。”
  他走到窗前,又斜眼一瞟不远处陈文昌闭门读书的舱窗。
  窗缝在黑暗中漏出暗金的灯光,在海面的战火喧闹中,昭示着主人文昌公子的定力。
  他依旧自顾自,只读他的书。
  “也免得你那侄儿以为本官懈怠,没有为你们家的婚事尽力而为。”
  楼云摇头笑语着,眼望不远处的条条江浙海船。
  陈文昌就等着看他楼云的手段,看他是否能遵守与陈家的承诺,看他能否为了让他娶到季氏,而在这东海上与江浙海商作对到底吧?
  陈洪连忙在一边为陈家辩解着:
  陈文昌虽然没有娶亲纳妾,但在泉州城中也见多了世家小姐和书香美人,他对这一门夷女亲事不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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