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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神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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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那边有什么消息?”这样的消息;宣轻扬不可能没有得到消息。
“就是魏国公让属下来的;他说这消息是昨日早朝时得到的消息;属下连夜兼程而来;魏国公想知道楼主您这边的确切消息。”
他这边哪里有什么消息;一群人在这边寻找了数日;半点消息都没有;刚才发现了三具尸体;可是得到的线索却都不是好的。不过他想破头也没想明白;这消息是怎么传到京都;却又怎么会由朝堂上传来的讯息。
“哦;对了。”蝶韵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绢布;她道:“这是我在半路上收到的飞鸽传书。”
聂小楼打开一看;是宣轻扬发出的消息。
只见绢布上写道:小楼;事有蹊跷速归!情况有变;皇宫有亭衣尸体;三日后出殡。
一见到卷条所言;聂小楼眼底骤然震动。
他一把捏碎卷条;脸色冰寒如冰;脑海中飞速思考;整件事的所有联系。
“走!回京都!”
事情急转直下逆转过来;聂小楼当机立断召集所有人速回京都。
就在沈依依还在悬崖下忙着铺路时;却不知道悬崖上的所有事;更不知道此时此刻整个京都都处在波诡云谲的阴谋之中。
接连数日;聂小楼都没有合眼;满身风尘一到京都直接前往宣轻扬府上。
此刻傍晚时分;聂小楼刚刚到达时;宣轻扬也正从外回府;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是刚从皇宫回来;他的脸色凝重;眸色里却是疲惫;他没有长途跋涉;可是在这边也显然累的不轻。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在飞鸽传书中为何这么说?”一见到宣轻扬的面;聂小楼就迫不及待的问。
宣轻扬道:“我也不知道;这事发生在昨日的早朝!”
宣轻扬如平日一般的早朝;轩辕云霄的神情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宣轻扬还打算着退了早朝后想个什么由头去三殿下府中探探风声。
可是;还没等早朝结束;陛下身边的心腹孟公公就急急慌慌的从后面一路小跑而来。
孟公公跟随轩辕云霄多年;最是稳妥;可是今日他却沉不住气。
看到他的到来;大臣们心里却在嘲笑着孟公公今日的失态;可是宣轻扬心里却无比的忐忑;别人看孟公公只当他是陛下的心腹;可是他却是知道孟公公的身份更是陛下暗卫的头领。
什么事能让他如此惊慌?一定出什么大事了。
果不其然!孟公公在陛下耳边低语了几句;轩辕云霄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的手紧紧的扣住龙椅上鎏金的龙头;压低了声音问道:“此事当真?”
孟公公点了点头。
轩辕云霄骤然起身;起得猛了以至于头一阵晕眩;孟公公急忙搀扶;随后;速速退去。
整个朝堂之上在一瞬间有了喧哗;大家纷纷开始议论出了什么事时。孟公公再次出来;却是让人请了宣轻扬进去。
这些众人把目光全都转移到宣轻扬身上。
到了内廷;却见到轩辕云霄坐在一处;背着光;宣轻扬看不清他的脸色;可是见到他的背影却好像在一瞬间老了很多。
孟公公做了个请的姿势;引导他向里面而去。
撩开了垂下的帷幔;大厅的中间却是放在一具棺材;棺材的盖子打开放在旁边。一股一股的臭气正从棺材里散发出来;就算旁边点了无数的龙涎熏香也压不住尸臭的腐朽味。
宣轻扬眉头紧锁;他转眸看向孟公公以眼神询问。
孟公公收到了陛下的眼色才回答道:“陛下知道国公爷与尚书大人相交甚笃;素以特请您来看看;棺材之中;可是左大人?”
一听这话;宣轻扬的震动显而易见。之前左亭衣的消息才来;后来;听说发生了行刺事件;向下里聂小楼已然前往火云崖;可是;这边却有一具左亭衣的尸体。
他道:“怎么可能?孟公公不会弄错了吧;这尸体您是从何处来的;为何就说是左亭衣。”
面对质问;孟公公也并没有不高兴;他道:“此事洒家就不必向国公爷多说了;国公爷还是先看看为好。”
宣轻扬感受到身后有道目光殷切的注视;他只得向棺材看去。棺材之中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人;纵然身上的衣服更换干净了;可是那浓浓的尸臭迎面扑来;尸体的腐烂程度依然超乎了想象。
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要从何判断真伪?
这个具尸身损毁极为严重;整个身体的皮肤全部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腐烂;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中毒之后死亡的症状。
宣轻扬一眼看去就有种想吐的冲动;好在他之前襄赣疫区待过;对各式各样的死尸见得有了免疫;他强忍着仔细的查看。
虽然看得无比仔细;可是;在他的内心他绝对不相信这具尸体乃是左亭衣的;且不说左亭衣与他之前的情谊;单以他对左亭衣的了解;他命硬的很;当年经历了那么多风浪都没能要了他的命;他们平日玩笑都说;阎王估计怕了左亭衣所以轻易不会收他的性命。这么可能以这样的情形躺在这里?
接过孟公公递来的银质的验棍;他挑开尸体的衣襟;从五官已经看不出模样了;他记得左亭衣的胸口处有道箭伤为愈;那道伤可还是沈依依缝制的。
衣襟被挑开;他用匕首割破衣衫;当胸的皮肤溃烂严重;可是那里赫然有道伤口呈现出来。
宣轻扬眼底蓦地震动;他倒吸一口;“怎么会这样?”
孟公公看来也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宣轻扬身上;却见到他脸色骤然一变;心道一声不好;他连忙相问:“国公爷;可是?”
宣轻扬眼中蕴满不可思议;他与孟公公四目相对;说实在;在见到那道箭伤后;连他都有些不确定了。他胸口剧烈的起伏;大殿安静得几乎能听到呼吸声在逐渐的加重和紊乱。
突然!乒乓一声轻响在空旷的大殿响起!
两人循声而去;却见到轩辕云霄蓦然起身;这一动作不慎将身边几上的茶杯给拂到地上。
茶杯破碎;茶水溅落一地。
轩辕云霄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还是沉声质问:“当真是亭衣?”
孟公公连忙扶住轩辕云霄:“陛下;可要保重龙体。”
却不想轩辕云霄一把推开孟公公;他几步跨到宣轻扬的面前;目光扫过他身后的棺材最后落在宣轻扬的脸上;“朕问你;里面躺着的是不是亭衣?”
两人间的距离格外的近;近到宣轻扬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强忍的伤痛。好似受伤的狮子却强撑着保持自己的威严。
宣轻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思虑片刻后道:“陛下;臣无法确定;虽说这具尸体身形与左大人相仿;很多地方也存在相似;可这并不说明这就是他啊!恳请陛下容臣这就前往尚书府带贴身服侍左大人的侍女来。”
轩辕云霄从宣轻扬之前眼中的震惊中就大概猜出来;他说的去找侍女不过是他的不愿相行而已。
这具尸体在送来时;孟公公就已经经过仔细的查勘了;特意找来宣轻扬不过是也他自己的不愿相信。
轩辕云霄身上的王者气度依旧;可是他毕竟也是人。向后蹒跚退了两步没有拒绝的孟公公的搀扶;他靠着椅子坐下;虚弱的摆了摆手;这才说道:“你去吧。只是朕不希望再让亭衣这样;给你两天时间;三日后;厚葬。”
宣轻扬依旧跪着;轩辕云霄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有感觉到;整个人都处在震惊之中;他绝不相信这里躺着的是左亭衣;就算胸口上那道箭伤又如何;他还是不想相信。可是;为什么;
陛下要这么容易就相信左亭衣死了呢?
“国公爷;国公爷;您快起来吧。”孟公公安顿了陛下后又匆匆折返回来;见到宣轻扬还跪在地上;他连忙扶他起来。
“孟公公;他绝对不是左亭衣;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你告诉陛下;在事情尚未查清前不能下葬的!”
孟公公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国公爷;刚才陛下亲自查勘过了;不知您是否知道在左大人的右臂上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只见锦盒里放置着一枚月牙形状的银簪子。
“那块胎记和这枚簪子……”宣轻扬目光充满疑惑;心里却瞬间想明白了曾经不明白的事。
孟公公点点头;也不点破某些事他道:“洒家核对过;的确吻合。”
既然核对过;胎记也吻合;应该也能断定这棺材里躺着的就是左亭衣了;当然;不知道为什么;宣轻扬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聂小楼现在大约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可是;他也在疑惑;“你能确定那就是亭衣?”
“伤口一致;胎记也一致;但是我还是不能确定某些事;我总觉得不妥。”
今日一整天他都在皇宫;虽然事有蹊跷;可是;轩辕云霄已然下令厚葬;相关事宜宣轻扬自然不放心这事交给其他人来办理;所以;便奏请交由他处理。
他速速遣人寻来了聂小楼就是期望与他一同商议。
“火云崖那边就一点消息也没有?“
聂小楼摇摇头;“发现了三具杀手尸体;还有亭衣染血的外袍;其他一无所知。我已经命人四处打听了。”
“明日就要出殡;今晚无论如何;你和我进宫一趟。”
“你是打算把尸体偷出来?”
第八十九章 偷运尸体
入夜时分;一辆马车在安静的道路上飞速的行驶;目的前往皇宫。
马车内细细碎碎的传来有人说话交谈的声音。
“轻扬;你确信我有必要以这样的方式去皇宫?上次我也去过;不也没事?”言语中颇有埋怨的意思。
“上次?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差点丢了半条小命;要不是遇到沈……”
话说到这里;宣轻扬沉默了片刻才道:“沈姑娘和亭衣一道随行的。也不知道她究竟如何了。”
“她人那么好;应该没事。”
“但愿如此。”
马车停住在皇宫的神武门口;此刻九门已然关闭;守门将领见到魏国公的腰牌后;赶紧下来;“原来是国公爷;不知马车中可有他人?”
九门守将见对方是魏国公;也不敢得罪;但还是循例相问。
宣轻扬撩开车帘道:“是尚书大人府上的侍女;奉命随我一同进宫的。”
那守将也还是向里看了一眼;马车内处了宣轻扬外;还有一名体态婀娜;姿色艳丽的女子。
女子眼中娇媚;柔若无骨的对着守将微微点头颔首。
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且又是得令而行;守将自然放行。
他目送马车行入后自言自语说道:“这尚书大人都死了;府中的却还有这样的美妾;还真是浪费。”
成功进宫后;宣轻扬看着男扮女装的聂小楼道:“你这一打扮倒还真是倾国倾城;早知如此;你当初用个美人计就进来了;何必让人当做飞贼打?”
那娇媚美姬顿时一番白眼;聂小楼瞪了宣轻扬一眼说道:“等亭衣的事又了结果;今天这笔账我可要好好和你算一算。”
说话间;车夫勒马;含光殿到了。
两人下了马车;孟公公一早就安排了人接应;一个小太监施礼将两人迎入殿中。
含光殿大殿之中摆设了一处灵堂;白色的帷幔在寒风中飘曳。
整个殿显得格外的阴冷。
还没靠近;一股浓浓的腐臭味就传了出来。
小太监在这里倒是颇有几分威望;将人迎入后;他便带着所有的侍从宫女以及侍卫们全部下去了。
人走之后;聂小楼这才皱眉道:“这味道怎么这么大?现在乃是冬日;按说就算是尸体也没有这么快腐臭的?”
宣轻扬向前而行;带着聂小楼来到棺木前;棺材里安详的躺着一个人;却是左亭衣的模样;尸体倒也是完好无损的。这和之前宣轻扬所见的绝不一样。而宣轻扬上前却是微微用力;把那人从棺材里替了出来;随意的丢在一边。
聂小楼只一眼就道:“这是这么回事?”
宣轻扬手扣住棺材旁边的机括;用力一扭;只见棺材里面轻轻一动;竟然露出一个夹层来;在棺材的夹层里面还躺着一人;只是这人身上用黑布裹着。
宣轻扬解释道:“陛下说亭衣尸体腐坏的不行;文武百官上香时见到会不妥;借着这个机会;我便想到了将这具尸体偷龙转凤。这是我特意从死牢里找了个身形与亭衣相差不远的死囚易容后暂时代替的。”
他嘴上说着;手里也没闲着;他揭开黑布;那具腐坏极为严重的尸体便暴露在两人面前。
宣轻扬挑开尸体的衣襟;露出胸前那里的伤口;他说道:“伤口大小位置一模一样;而且孟公公说;肩膀处的月牙胎记也是一直的。而且这尸体身上中毒太过严重;导致其他地方根本就腐烂得太严重;无法辨认了。”
聂小楼也严肃认真起来;顾不得尸体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腐臭;他俯身一一查看。
这具尸体的体型和左亭衣一模一样;而面部已然全部腐烂了;想从面部辨认完全行不通;唯一就只有身体其他细微处入手。
除去那块月牙形状的胎记;聂小楼却把目光放在了尸体胸前的伤口处。“这伤……”
他骤然伸手摸了过去;眉头不由紧锁起来。
“轻扬;你说得对;这事情有蹊跷。如果没有这伤口;我肯定不相信这是亭衣;可是有了伤口;我却更不确定了”
“什么意思?”
聂小楼也不解释;却突然解开起自己衣襟;一件外袍解开;他又解开里衫;宣轻扬吓了一跳;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你这是做什么?”
见他误会;聂小楼又气又笑道:“你害怕什么;我又不好男风。”
“我也不好。”宣轻扬嘟囔一句;还是把目光投向聂小楼。
只见此时;他已经将衣襟全部解开了。他精壮的胸膛下方;却又一道明显的伤口;而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经过缝针的伤口却和一般伤口愈合的不一样;没有起那种明显的疤痕。
“这是做什么?”
“这是上次我入宫后留下的伤;但是伤口很深;经过沈依依诊治后;才逐渐愈合。”他指着伤口的缝合处道:“你仔细看;我伤口的缝合和这具尸体伤口的缝合是不是不太一样?”
经他一提醒;宣轻扬也发现的确有些区别;“但你也不能凭借伤口的缝合来说明问题啊。”
“你想左亭衣当初有伤;沈依依给他诊治过的。你说得对;我们要先把这具尸体运出去;去找沈依依的医馆。”
皇宫守卫极为森严;要偷运尸体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在两人身后不远处想起;“你们说得可是真的?”
两人一惊;以他们的功夫能靠近不让人发现;来人的功夫必在他们之上;转眸却发现来者是孟公公;显然孟公公将两人的话全听了去。
“孟公公。”
孟公公略一点头;“明日一早;陛下就吩咐出殡了。你们若是对这尸体真有怀疑;只能私下偷运。”
“公公;我去面见陛下;既然亭衣生死未知;岂能轻易出殡?”
孟公公低声而道:“陛下此刻不会见任何人。你们若要行事;现在就想办法出去;或许明日一早;尚书大人出殡之日;就是九门封锁之际。国公爷;此事事关重大;你切记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他说着竟然对着宣轻扬躬身一辑。他可是陛下的心腹;更是皇宫暗卫统领;却对着宣轻扬行此大礼;好像在郑重其事的托付什么事。
宣轻扬连忙出手去扶;就在这一扶之间;他的手里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一般;他一惊;看向孟公公。
但见他不动声色站直身体;朗声道:“陛下有旨;刑部尚书大人左亭衣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理应厚葬;现着魏国公全权处理此事;明日出殡;在尚书府中安放;七日后择风水宝地下葬入土为安。”
“臣遵旨。”
有了孟公公的暗中帮忙要偷运尸体便简单了很多。
重重的帷幔垂下;一丝风都透不进来;房间里充满了浓浓的药味混合着龙涎香的味道;空气凝重的让行走其中的人的步履也格外的沉重。
孟公公进来时;刚刚遇到一个宫女端着玉盏出来;玉盏里的清粥依旧满满的;好像动也没动过。
宫女看着孟公公;神情焦虑;“公公;陛下还是一口未动。”
“给我吧。”孟公公接过玉盏;走进大殿之中;“陛下;您要保重龙体。”
轩辕云霄半躺在床上;手里握着丝绢咳嗽了几声;摇了摇头道:“轻扬过来了?”
“陛下放心;奴才已经安排下去了。”
“但愿他是对的!”轩辕云霄说罢又是一阵咳嗽。“亭衣他……唉;我亏欠他太多。希望她娘亲在天有灵能佑他平安无事。”
“陛下宽心;左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然无事的。”
轩辕云霄几声压得极低的咳嗽后;他吩咐道:“接下去的事;你去替朕办了吧。”孟公公应了一声;默默的走进殿外浓重的黑暗之中。
清月山庄;因为年节所以庄内只有荣叔;张妈和沈乐康和寇珠和养病的丁香几人。夜已深沉;他们早已休息;却被马车声惊醒。
沈依依已经几日未归;虽说之前有口信捎来说她知道有个地方可能有回阳草;特意去看看。可是;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今日市集上还传出消息说;刑部尚书遇刺身亡了。
整个京都闹得是满城风雨。
他们所有人都在担心;荣叔还四处打听消息。躺在床上也是久久无法入眠;一听到外面马车声时;他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还以为是沈依依回来了;却不想来着竟然是宣轻扬和聂小楼;同时;他们身上还带着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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