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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情错-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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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场大雨啊。”杨旭当风而立,一袭烟色锦袍猎猎拂动。这个几息之前还醉态可掬的青年,此时腰如劲松,人似玉峰,傲立于苍山之下,似是这浩瀚天地都在他指掌之中。
  莫恨冬在他身后默然静立,知道方才在殿中跟自己并肩而坐的旭哥儿已然不在。
  杨旭似有所觉,却只是了然地笑笑,沿着回廊走去:“听说那位骆小姐,对歆眉有些成见?”
  “成见么?”莫恨冬嘿嘿一笑,“宫主太含蓄了,倒不如说是恨之入骨。”
  “是因为那位穆神医?”杨旭露出好奇之色,“小冬,你是见过歆眉的,依你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妹妹十几年没有消息,生死不明,在他的计划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却突然冒了出来。
  惊喜之余,倒是有几分莫名的古怪。即便是记忆极佳的杨旭,到如今也委实不记得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是何模样。真要说,也就是肃宁王还在世时,她那时尚在襁褓中,他见过几次。之后真是半点印象也无。虽然他母亲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杨旭却未将她放在眼里。不过是个小丫头,父王在时还能享受荣宠。父王一死,她不过就是那攀附在大树上的菟丝花,迟早也要跟着消亡。
  但就是这么个被他完全忘了个干干净净的妹妹,不过七岁之龄,就敢密谋带着应残秋逃出聚尘宫,避过种种追捕,渡过墨江翻越苍山。其意志之坚,胆量之大,实在让人惊诧。原本以为她早已死在他乡,不想多年后再出现,竟牵扯上了各方势力,导致数次带她回宫的行动失败。
  莫恨冬却尴尬地笑了起来:“不瞒您说,我还没见过歆眉小姐呢!”就看了个背影。也就是那回她吐血昏迷,木怀彦抱她在怀中,他远远地瞥了一眼。当时并未注意她的容貌,只觉得她面色苍白如雪,衬着嘴角猩红的鲜血,当真是触目惊心。
  杨旭不由一瞪眼:“你在百里庄进进出出,竟然还没见过她的面?”
  饶是莫恨冬一向无赖,这时候也觉得脸皮发烫:“没办法,百里庄的人都防着我呢!小姐身边又有好些高手,我可不敢轻易惹上他们。就连阿秋,也不肯让我见小姐。”
  “穆寒萧,木怀彦,楚南漠,况风华……她招惹人的本事倒不小。说起来,阿秋也曾多次为她拂逆我。”杨旭的语气淡淡的。
  莫恨冬顿时一凛,心知他对应残秋的事还未释怀。
  突地,凭空一声雷响,那悬了许久的乌云一下子被击散,哗啦啦撒下漫天漫地的雨水。连绵不绝的水珠从廊道两侧的屋檐下坠落,把过道都打湿了。
  杨旭的锦袍下摆也遭了秧,他却兴致高昂了起来,遥望着远处腾起的云雾,“墨江水涨,正当乘船渡河!”
  莫恨冬点头应是:“快入冬了,有这几场大雨,正适合蓄水养鱼,存蓄粮草。”
  两人随意笑谈着,很快就到了冬隐阁刑房重地。
  说是刑房,其实是过去乌孽族用来处理俘虏和族内叛徒的秘洞。数百年的鲜血洗刷,让洞内的血腥戾气浓重无比,乌孽族中更传言这洞中有冤魂厉鬼,一旦逃出便要报仇雪恨。因此除非迫不得已,不然根本没人敢来这地方。
  莫恨冬执掌冬隐阁后,便直接把这秘洞用作了刑房。他虽年少,但手段极其狠辣,但凡落到他手中的人,都是生不如死。因此冬隐阁虽然建立不过三年,但在这南蛮之地,却是最让人畏惧的所在。
  此时莫恨冬引杨旭进入洞中,甫一踏入,杨旭就不由皱了皱眉。他一向只问结果,莫恨冬如何处置敌人他并不过问,只要这把利刃能给他想要的答案即可。因此即便大殿离这边很近,他也从没走到这边过。这是他第一次进来,对空气中弥漫的腥气略有不适。
  对他的反应,莫恨冬微勾了勾嘴角,摸了个小瓶子出来,倒出一粒药丸:“这是清心丸,捏碎了抹在人中处,短时间内就闻不到其他味道了。”
  杨旭瞥了一眼药丸,摇头拒绝:“不用。这味道虽然有些呛人,但多闻几下也就习惯了。”
  “里面的味道会更重。”莫恨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见他再次摇头,便收起了药丸,“无妨。若是等下受不住了,再用清心丸吧。”
  杨旭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沿着石阶环绕向下,地下的阴寒便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一向不畏寒的杨旭都有些受不住,连连搓着手臂。再看身旁的莫恨冬,裹着一身厚重的大氅,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
  这小子这么怕冷,难道是因为在这刑房待久了?
  杨旭正暗自想着,他们就已经来到一座厚重的铁门前。莫恨冬突然抬起手,解开大氅的带子,将之脱下,挂在石壁旁竖着的铁架子上。
  “怎么脱了?”杨旭惊讶。以莫恨冬怕冷的程度,刚入秋他就是大氅不离身了。
  “怕弄脏了。”
  莫恨冬抬眸一笑,伸手扣动墙上的机括,咔咔的声响中,铁门缓缓打开。
  杨旭刚要迈步,就被陡然涌出的腥臭味熏得后退了两步。
  见他面色十分难看,莫恨冬晃了晃手中的小瓶,不免有几分取笑的意味。果然,杨旭一甩衣袖,当先走了进去。
  门内愈发幽暗,仿佛走在幽冥地界,只有不远不近悬着的几朵微弱的火苗晃动。不同于外面的安静,这里的静更像是死寂。
  杨旭一时间竟也不敢动,耳听身后莫恨冬低声道:“随我来。”
  他心下稍定,一时间都有些后悔自己方才逞强不要清心丸的幼稚举动了。这里的气味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浓重的血腥味闻之欲呕。他忍不住抬手以袖掩鼻,努力忽略胸中一重又一重翻涌上来的不适感。
  跟着莫恨冬走了一段,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黑暗中隐隐约约有诡异的□□声在飘荡,不知何处而来,像是孤魂恶鬼的哀鸣,一声连着一声,时不时会夹杂着濒死般的痛哼。
  杨旭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知道会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因为他的命令或野心。过去那些人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数字、一句话而已,直到现在亲自站在这个地方,他才真切地感觉到,那些血和恨,都是如此真实而恐怖。
  脚步声清晰回荡,渐渐的,他能听清,脚边有人发出沉重虚弱的呼吸,指甲在铁栏杆上刮出“兹兹”的声响,刺耳得让他恨不得捂上双耳。胆战心惊之下,这条路简直像没有尽头。
  突地,莫恨冬停住脚步:“到了。”
  杨旭一怔,茫然地抬起头,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一间石室前,晃动的火光映出石室中央地板上蜷缩着的黑影。
  莫恨冬打开门走了进去,听到声响,那个黑影不可抑制地瑟缩了一下。
  “骆婉瑶,你还不是不肯说吗?”莫恨冬走上前,用靴子尖拨了拨她的脑袋。
  地上的人微微转动头颅,满头杂乱的黑发覆了半身,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沙沙”的声音。
  “呵……”她突然一抬头,张嘴死死咬住他的靴子,两颊的肌肉因为用力狰狞地抖动着。
  看到她的脸,杨旭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虽然他从未见过骆婉瑶,但对她的美艳还是有所耳闻的,便是流传的画像,也当得上千娇百媚的美名。但眼前这张脸,却足以叫人做恶梦。
  ——她的两颊上各有三道血淋淋的裂口,伤口刚结上血痂,翻卷的皮肉恐怖地暴露在空气中。
  听到他的声音,骆婉瑶松了口,用破锣般沙哑的嗓音咯咯笑起来:“还带了人来,想玩新手段?莫恨冬,我告诉你,我不怕!”她的眼中满是疯狂之色,“到如今,我什么都毁了,我还怕什么?怕什么!哈哈哈!”
  莫恨冬抬起脚,看了看已经被咬得露出棉絮的靴子,耸耸肩:“我知道你不怕,不过这每日鞭打受刑,怎么说也不算快活吧?倒不如你把流云绘交出来,我保证你下半生过得无忧无虑。”
  “下半生?无忧无虑?”骆婉瑶讥讽地盯着他,“说得多好啊!死人当然无忧无虑了。”她的表情忽地扭曲,“想要我交出流云绘,让你们小王爷亲自来见我!否则,他这辈子都别想拿到前朝宝藏!”
  莫恨冬笑吟吟地看着她,摇摇头,后退了几步。
  骆婉瑶正不明所以,就见站在他身后的青年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柔声道:“骆姑娘,我就是杨旭。”
  骆婉瑶一怔,脸上渐渐现出惊骇交加的神情。还不待她反应,他便伸手轻轻为她理顺了头发,蹙眉注视着她:“对不住,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对你……”
  他的声音中满是痛惜,英俊的面容温柔如水,像是这些伤痛都是加诸于他自己身上一般,目光忍耐中带着痛苦之色。被他这般注视着,似乎连伤口都不是那么痛了。
  她的眼神一时有几分恍惚,多少年的记忆中,似乎从来也没有人这般温柔地对待她。爹爹不曾,寒箫更不曾。
  “你放心,我会请最好的大夫为你疗伤。”杨旭低声细语地抚慰她,“南疆有最好的草药,一定能治好你脸上的伤,连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我的脸……”骆婉瑶的声音颤抖起来,“我的脸,真的还能恢复?”她抖着手指想要抚上脸颊,却又惊惧地停住。
  杨旭这才注意到,她原本纤细白皙的十指鲜血淋漓,指甲竟都被生生剥离了,只留淤着紫红色血的手指,看起来可怖异常。
  “当然。”但他的声音依然坚定而温柔,“一切都过去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骆婉瑶怔怔地看着他:“你知道吗?你装好人的样子,跟她真像。”
  “什么?”杨旭一时没有听明白。
  “辛眉。那个贱人不是你妹妹吗?”这一瞬间,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让无数青年才俊着迷的第一美人,眼波流转,咯咯娇笑起来,嘶哑的声音如利刺一般刮过耳膜,“想不到她还有这重身份。你说,世事怎么能这么不公平呢?她得了寒箫的心,还有其他男人围着她转,到现在又有一个哥哥来为她打抱不平了。不公平,不公平……”
  看她这模样,杨旭也有些不自在,低咳着掩饰道:“骆姑娘,我来这是为了你。你不是说想见我吗?”
  “小王爷,我知道你想要的是那半卷流云绘。”骆婉瑶嘲弄地勾起嘴角,“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就行。”
  “什么条件?”
  “第一,将我身上的伤治好,恢复我的容貌。”
  杨旭微笑着点头:“这点好办。就算你不说,我也当尽力而为。”
  “第二,从今往后,我要隐姓埋名,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是骆婉瑶。骆婉瑶她,已经死了。”
  虽然有点惊讶,但杨旭还是一口答应:“我明白。今后聚尘宫就是你的安居之所,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第三呢?”
  “第三,”骆婉瑶似笑非笑,“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寻宝。”
  这话一出,杨旭还未有反应,莫恨冬就断然拒绝:“不行!”
  骆婉瑶连看都没有看他,只是兀自盯着杨旭:“小王爷,这聚尘宫中,你是能做主的人吧?”
  杨旭唔了一声,慢吞吞道:“别的事也就罢了,但先祖早有遗训,非我杨家子孙不得进入藏宝库。此事怕是……”
  “哼,若是没有我那上半卷流云绘,你连藏宝库的所在都找不到。”看到杨旭的脸色微变,骆婉瑶又笑道,“至于所谓遗训,其实根本不成问题。小王爷又不是一个人去寻宝的,难道人人都是杨家子孙?再不行,小女子也可以吃个亏,让您把我收作名义上的侍妾。”
  杨旭温和的表情终于龟裂了,骆婉瑶还在悠悠道:“以小王爷的慈悲心肠,定然不会嫌弃我的容貌尽毁……”
  “唉……”他长叹一声,“骆姑娘,你又何必如此。也罢,这第三个条件,我答应了。”
  莫恨冬还想阻止:“宫主——”
  却被杨旭抬手拦住:“小冬,从现在起,骆姑娘便是我的贵客。先带她离开这,好生安置妥当,再派人为她医治。”
  说着,他转头看向骆婉瑶:“既然姑娘打算改名换姓,不知该如何称呼?”
  “就叫我……”她似在唇齿间品咂了一番,才笑道,“无心。”

☆、第二十七章 围杀1

  第二十七章围杀1
  从刑房出来时,雨势已然小了许多。雨声淅淅沥沥,在山野间弥漫出氤氲的薄雾。
  杨旭振衣抖袖,像是要把那阴寒之气从身上驱离。一回头见莫恨冬裹着大氅,在一旁直眯眼的舒服样子,他气得一拧眉:“方才在里面那么阴冷,你没穿大氅也自在得很,怎么现在又裹上了?”
  “宫主,你没发现我刚才都快冻晕过去了么?”莫恨冬的表情极其浮夸,“要不是里面实在太臭了,我又舍不得弄脏这大氅,要不然哪会这么苦熬着啊?”
  杨旭下意识抬起衣袖闻了下,顿时眉头拧得更紧了:“确实很臭。”那种血腥的臭味和着诡异的哭号痛叫,似乎渗透了衣服的每一道丝线。一时间他竟无法再忍耐下去,加快脚步朝主殿走去,“我先去沐浴。”
  莫恨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宫主真的决定带骆婉瑶一起行动?”
  “你该叫她无心姑娘。”杨旭的步伐不停,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她握有那半卷流云绘,不答应也不行。”
  “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再试试其他手段。”莫恨冬咬着大拇指,“那女人心肠毒辣,肯定有什么诡计。”
  杨旭轻笑起来:“其他手段?别小瞧了她。她那样一个女人,连毁容都不怕,又有什么能吓得住她?哪怕敲断她的骨头,她也不会开口的。”
  莫恨冬没有说话。这事他再清楚不过。他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在酷刑之下凄惨哀嚎,却死都不肯说出流云绘的下落。她知道她能否继续活下去,全系在流云绘上头,因此一个字都不肯吐露。连莫恨冬都几乎对她生出些佩服之意来,不论她为人如何,能在他手下熬下来,却着实厉害。
  “况且,她先前说,没有那半卷流云绘,我们连宝库的所在都找不到。”杨旭低沉的嗓音融在雨声中,“你怎么看?”
  莫恨冬一怔:“你是说,她知道……”
  “不错。”杨旭站定在檐下,伸出右手,接住一滴滴坠落的水珠,“世人都只知流云绘分两卷,却不知,上半卷绘的是宝库入口,而下半卷,则是宝库的出口。她必定已经钻研过上半卷,知道其重要性。”
  “如此一来,确实非带上她不可了。”话虽这么说,莫恨冬多少还是有些不豫,“只是这女人的目的不明,宫主不可掉以轻心。”
  “无妨。只要进入宝库,她就没用了。”水珠在他掌心中溅开,吧嗒一声,脆生生击中人心。“叶辞那边如何了?”
  “还没有消息,只知道三天前他在中鸿城出现过。”
  这倒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叶辞可不会乖乖向他们汇报行踪。这位大神十分不好请,更别说随意差遣他了。因此从一开始,他们的计划中就没给他多少安排,只要他大体上按约定行事即可。
  “以无心姑娘的伤势,她什么时候可以动身?”杨旭问。
  “她的伤虽然看起来恐怖,但并未伤筋动骨。”莫恨冬估量着,“上一下药,休养个两三天就可出行。只是她的脸,怕要多花些心思。”
  “那便备好她所需的药物,莫耽误了行程。”似是玩腻了水珠,杨旭甩甩手,“你也回去准备准备,此行事关重大,聚尘宫内外的事务都要安排妥当。入夜后,到大殿来,你们春温、夏浓、冬隐三位阁主和秋长老一同,得为后续计划润润色。”他侧头一笑,“这次寻宝,既是时机,也是杀机。未来成败,便看我们能否把握机会。”
  “一切就绪后,通知叶辞,与我们会合。”
  ***
  叶曼青又一次在醉茫茫中醒来。
  洞中的火堆已被熄灭,掩在上头的草灰中还有袅袅余烟飘起。微亮的天光蒙蒙笼在洞口,要不是刚才看到了刚熄灭不久的火堆,她都要怀疑现在到底是傍晚还是清晨了。
  站起身,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暗咒了一声,她扶着洞壁,脚步不稳地走了出去。
  此时天色方微微亮,天边还挂着稍显黯淡的启明星。因这几日的雨水,让这晨晖也显得灰蒙蒙的。虽是深秋,但这谷中气候自与外头不同,野草杂木不仅没有枯萎,反倒愈发茂盛了起来。
  叶辞便站在半人高的野草从中,持剑而立,双目微阖。天地静寂,似在无声注视着他,又像在与他呼吸相和。
  这番景象叶曼青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
  他们在这谷中已经待了五天了,对于他的习惯,她约莫也知道了一些。每日天未亮,他便要起来练剑。说什么日夜交替之时,正是天地灵气最盛的时候,此时练剑,最能与天地相融,与剑相呼应,成效最快。
  叶曼青对此嗤之以鼻,也没什么兴趣看他神神叨叨地练剑。但他一到天黑就灌她喝一口那难喝至极的赤阳酒,她往往是一口就醉倒,酣睡一整夜,天一亮,她也跟着自动醒来了。醒得这么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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