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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离婚！”她眼睛逼视着他，“你妄想！”“那你只有一条路了”周君拿出一把手术刀，“心狠手辣的女

　　人，你觉得你会逃过法律的制裁吗？！”“我不管后果！”

　　手术刀慢慢地逼近，“告诉你我爷爷在战争时是国民党的特务，他的一身本领全传给我了。”“卖

　　国贼！”嗤嗤以鼻，“说谁的？！”突然手机响了起来。衡真眼珠一转说道，“我有危险，我的宝物马上

　　要攻击你了！”

　　周君赶紧把东西丢在地上，她根本不知如何使用它，“告诉我怎么用？”

　　“我宁死不说！”他坚决的态度，“好，我就销毁它！”

　　衡真笑了笑。嘴里默念着慢慢的绳子开了，“你？”“怎么还真以为能杀了我！”捡起地上手机，走

　　了出去。“你……”她直跺脚。

　　每天衡真在供销社上班，下了班回到家。母亲整天不在家喜欢四处游走，给人看看风水算算卦。

　　周君回到家几乎和他不说话。一人住一个房间。

　　这天，黎绚时到供销社买东西，顺便来看他们。“你来了？”周君脸上挤出笑容，“衡真呢？”“还

　　没起来呢？”“我找他有事？”“我去叫”

　　黎绚时觉得有些家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具体说不清楚。“绚时！”起来的衡真看见她很亲切的称呼

　　，“你需要什么我让人送去就行了。”“我呢，买东西是次要的主要找你有事。”他坐在她对面。

　　旁边的周君心里非常的不平衡，“衡真平时对她是横眉冷对千夫指，像个阶级敌人。见到黎绚时如此

　　的温柔。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我上次给你的图纸研究出来了吗？”“我已经上交到机械厂了，他们正在制造！”“太好了！”“

　　生产力可以提前几年拉”“是啊，你没有白回来一趟，今天在这吃饭，你快去做饭！”“是”周君答应着

　　。

　　“这个机器制造对于现在的工人有难度？”“那也要攻克困难啊……”两个人聊着。

　　“你看以前是我不好，请姐姐原谅？”周君饭桌上举起杯子，“过去了不提了，以后你和衡真好好过

　　日子。再多添几个孩子。”“是”她应着。

　　“天要黑了，我回去了”黎绚时和他们告别，“路上小心”衡真嘱咐，“没事，你们回家吧！”

　　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麦田像黑色的大海，在微风下波动，黎绚时骑着自行车经过丁哑巴

　　家的时候，看见王妙妙进去了。

　　“就是看孩子也不需要晚上去看吧。”她放下自行车觉得一定有问题。

　　柳福。在门外蹲着。“黎老……”“你过来”轻声地把他拉到一边，“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妈

　　妈让我给他们守门”她明白了，同时也知道孩子心理阴影的根本原因。

　　“丁哑巴你给我开门”使劲地敲，里面响动和喊声停止了，“啊……”哑巴赶紧打开灯，她走了进去

　　，没发现人。“王妙妙你还不出来啊？”这一声叫，蚊帐里的她颤抖地出来了，“你怎么可以干这样的事

　　，还让孩子为你守门。你知道他才多大？”

　　“绚时，我错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南风！”王妙妙立刻哀求道，丁哑巴也扑通跪在她的面前，“我求你

　　了……”王妙妙，“我也给你下跪！”

　　“你们！”黎绚时愤怒地说，“我知道柳南风对你不好，我不是气你背叛他，可是你怎么让孩子……

　　”“我们是非法的不让一个人看着怎么行呢！”

　　“王妙妙你还说的出口，不爱了你就和柳南风离婚，再和丁哑巴结婚也好给柳福一个完整的家。”

　　“不行，我不能离婚，村里人会怎么看我！”

　　“你又要面子又要爱情，早晚会自掘坟墓！”她气得转身走了，却看见柳福躲在门口瑟瑟的发抖。

　　“你看看这孩子，你们忍心吗？”“妈妈，我没拦住……”王妙妙没出声。

　　*

　　“妈妈，爸爸来信了！”黎辰辰拿着邮递员送的信跑到黎绚时面前，可是她却呆呆的表情。因为王妙

　　妙的事，柳福比以前更加沉默了，而且眼睛中流露出一种惊恐。

　　“妈妈”黎辰辰唤了几声她才反应过来，“是爸爸来的吗？”她赶紧打开，沈谦在信里说他在那一

　　切都很好，学了很多新的知识还认识的一些朋友，就是很想他们。

　　“爸爸说什么啊？”儿子问道，“爸爸很好”“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放假的时候就回来？”

　　“那什么时候放假？”“快了”“爸爸要回来喽！”黎辰辰跳了起来。

　　“儿子，你去找柳福玩去”“我不去！”“为什么？”“他不喜欢和人玩。”“所以叫你去找他啊

　　，要不把他带到我们家玩。”“那我去了”“去吧？”

　　“妈，他不来”不一会黎辰辰回来了，黎绚时觉得柳福这孩子越是孤僻越对他不好。

　　“王妙妙，柳福是我的学生，我必须对他负责，你的教育观已经害了他。在幼儿园他就像和哑巴不

　　和任何人交流。”

　　“是我让他这样的”“你看柳福在幼儿园我已经积极引导了，但是他回到家里和哑巴在一起那是不

　　行的，所以我想你还是把孩子带回柳家和那些孩子在一起，这样对他有好处！”“不行，他们不会同意的

　　。”“难道你和柳南风就不能好好谈谈”

　　“他有话只会找朱蓝说”“你说的那个妇女主任”“是的”“好吧，但是你的教育观要改变了。”

　　“我明白！还有你不能在和哑巴这样下去！”，“我……”“怎么……”“我答应！”王妙妙害怕黎绚时

　　把事情抖漏给柳南风。　　　

　　　　　

　　165　梦在远方

　　　　　“上面马上又有返城的指标了，听说是去机械厂。　　　　　　”柳南风在村部，“牛角村的会有吗？”朱蓝问，

　　“是啊，上次因为兰中美的事……”柳南风想了想，“我去问问，沈谦都能自荐上大学了，我们凭什么不

　　给名额了。”“你们这些知青根还是不在这里。”

　　“我看在你们里面最不想走的是黎绚时！”“她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朱蓝笑了笑，“人家是思

　　想高尚，愿意和我们穷苦人奋斗！”“那你这样说，我思想就不好了。”柳南风不服气，“不是的，支书

　　！我是舍不得让你走！”他一愣，她脸微红接着忙说，“你看你是我们的好支书，你走了我们村怎么办？

　　”“哈哈哈……”他笑了起来，“做了这么多年的村干部，第一次听人这么夸我。”

　　“我去镇政府看看”柳南风出了村部。

　　“有啊？”在镇政府，徐科长看了看他，“不过你们村的名额让给别村了？”“为什么？”他惊讶

　　，“上次你们不要镇长说了以后不给了。”“我以为镇长说的是气话，怎么还当真了呢？！”

　　“你去找镇长说去！”徐科长不在理他，柳南风来到镇长办公室，“镇长？”五十多岁的男人抬头

　　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报了。

　　“怎么你们村想通了？”“想通了！”“这次有两个名额都是上大学的！”“好啊”看他高兴的样

　　子镇长又说，“别高兴太早我还没说给你们呢！”

　　“镇长大人，我们是和贫下中农一起建设新农村的，可是我们都是高中还没有毕业，没有掌握真正

　　的知识。我们想学习，请你不要抹杀年轻人的上进心！”“话说的这么带劲！”镇长放下报纸，“你说你

　　们村的知青哪一个没结婚，这就是上进？！”“两个人并肩作战更有力量！”镇长看了看他又说，“到也

　　有点道理。听说黎绚时同学还搞出了养殖带动整个村。”“是啊，你看我们村的人每天两顿饭那至少有一

　　顿可以吃上肉的。”“是啊，再创业还是要学习的，那么这个名额就给黎绚时。另一个通过选举吧。”

　　“镇长，另一个给我吧？”“你？”“对啊，我也想多学知识”“村支书不做拉？”“我觉得现在

　　关键是学习，掌握了真本领才有资格建设农村。　　　　　”柳南风事先打听了，这两个名额是上同一所大学的。

　　“好，你先回去和大家说说”“谢谢镇长！”高兴地走了。

　　*

　　知青们聚在村部开会，“同志们。我们的家在哪里？我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十七八岁我们就到了这

　　里，在人生中还有一个梦想没有完成，那就是上大学！沈谦他走了，因为他知道只有那里才能让他真正强

　　大起来。即便种地，我们也不可能和农民一样用最简单的工具，新的技术在哪里，那是要不断学习的！”

　　柳南风的话说的大家热血沸腾，他们心底的梦想又开始萌动了。是啊。他们不甘愿就这样做了农民！

　　“这次有几个指标啊？”王安可问，柳南风看了看他说，“两个”“那就投票选举啊”

　　“上面已经定了。是黎绚时和我的！”“柳南风是你做的手脚吧，别村都是通过投票，一到我们村

　　就说是上面定好的！”刘涵宇站了起来，“是啊，凭什么这样？！”大家愤愤不平。

　　“现在好意思说了，当初给兰中美的名额她不是死活不去吗？”“那现在我要去”王安可一直想上

　　一个美术学校实现自己的理想。“这是镇长的决定你自己去说去！”“你……”

　　“名额以后还会有的，你们都不会留在这里长久的！”大家才渐渐平息。

　　“柳书记，我的名额让给别人吧！”黎绚时说，“不行！”他气得拍了一下桌子，“散会！”

　　晚上。黎绚时在家里想着，她进了大学还要把那些学过的知识重学吗？再说，这里也离不开她。

　　敲门声，“是你”柳南风进来，看见辰辰，“儿子”“爸爸！”他亲热的过去抱住他的腿。“来，爸

　　爸看看重没重？”抱了起来，倒低是血缘关系，黎辰辰搂着他的脖子把上次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你不是说不要这个说谎的爸爸吗？”一旁的黎绚时说道，黎辰辰看了看妈妈，摇摇头。

　　柳南风笑了笑，“爸爸现在不说谎了”放下孩子，“辰辰回屋里玩，我们有话要说。”“知道了”

　　孩子转身回房间了。

　　“绚时，我这次来呢你也知道是为什么？”柳南风做在了椅子上，“我是不同意的！”

　　“你还记得上学时我们的理想吗？你说要上一所理想的大学？”“此一时彼一时”“不，现在你做厂

　　长更需要知识。”“柳南风，我已经不想上学了。”“你说谎？”他笑了笑，“你是舍不得孩子还是因为

　　沈谦……再说了你走了孩子由黎时时和雪山照顾。”“我不能走！”“你知道多少人都想要这个名额？”

　　“所以你还是给他们吧！”

　　“黎绚时你太固执了”柳南风失望地离开。

　　回到家，呆呆地坐在那儿。“儿子，你真的要走？”张月兰问道，“是的，我必须走！”王妙妙在一

　　边没有说话，心想走了也好她和丁哑巴就更自由了。可是他和黎绚时走心里有些不舒服，“什么时候走？

　　”她问，“半年过后”

　　“我去家访了？”王妙妙对柳南风说了一句就走了，她来到丁哑巴家。“柳福听话坐在门口”孩子点

　　点头。

　　一阵满足感过后，她躺在他的身边，“你说要是我去上学了，你舍得吗？”他摇摇头，“是啊，我也

　　舍不得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说实在的还真离不开你。”望着他的脸。“你要是能说话有多好啊”他

　　哭丧着脸，“不过这样不会说也好”王妙妙继续躺平了身子。

　　“柳南风他心里完全没有我了，其实他心里从来就没有我……”说着竟伤心流泪了，丁哑巴帮她擦了

　　泪水。

　　“他不知道我是怎么对他的”说着又笑了起来……

　　*

　　“绚时。成功了！”这天衡真找到她，“小型的联合收割机成型了！”“真的？”“我看过了，马上

　　运到我们村！”

　　七天之后，一台小型的联合收割机来到牛角村，大家都围着看，像看见西洋东西。

　　“它能割麦子？”“这怎么割啊？”“我来驾驶”黎时时说，“大家到时候。不用下地拉。”

　　这一稀奇事传了很远，别的村都来看。麦收那天围了很多人，黎时时看了说明书以后，轻松地驾车

　　下地忙碌着。

　　“还这能割！”人们欢呼着，看着麦子自己倒在地上，“这个还算是简单的，有一种更高科技的收割

　　机把粮食都打出来了，你们只拿口袋到地里就行了！”

　　“真的？”黎绚时点点头。“大家现在可以下地捆麦子了”，“你帮俺割割”“可以”

　　在这个收获的季节，黎绚时忙的不亦乐乎。黎时时也是顾不得吃饭。

　　王妙妙在地里弯着腰飞舞着镰刀，望了望他们。“南风你不能也去借用一下啊！”“这么怕累啊？”

　　“你为么不动脑筋也整出这个东西！”“怎么了，现在瞧不起我了？”气的丢下镰刀。

　　“黎绚时，你给我过来”柳南风把她叫到一边，“怎么了？”“收割机我们听都没有听说过，你怎么

　　知道？我们一起上的学，为什么你懂的比我多？以前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就怀疑！”“你怀疑什么？我告诉

　　你我不是和你一起上学的那个黎绚时！”“那你是谁？”“你不会明白的？”“既然不是，当初为什么要

　　和我结婚？”抓住她的手，大家远远地看见两个人有些激动。

　　“柳南风！干什么？”黎时时走过去，他立刻放开。“姐，走！”

　　“黎同志，你看我们也想请你……”赵坤走了过来，“赵伯伯，没问题等会我叫黎时时过去。”“

　　谢谢啊”

　　全村的麦子在几天之内几乎割完了，就剩柳南风家的了。王妙妙生气。“我去找她说去！”“你在

　　家我去！”柳南风猛地站了起来，“怎么了，怪怪的！”王妙妙莫名其妙地看着。

　　黎绚时在学校，他把她叫了出去。“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抓住他的肩膀，“以前的黎绚时呢？”

　　“以前的黎绚时还在，但是她的思想她的灵魂不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南风对不起

　　，我一直没有把这个真相告诉你！”

　　“那曾今和我想爱的是现在的你吗？”她点点头，柳南风想了想，以前上学时的黎绚时根本和现在的

　　不一样。

　　他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个人拿着酒瓶在牛角湖边，回想着过去点点滴滴。他发觉现在的黎绚时更有魅

　　力，特别是他们结婚的时候，她的那些出格的事。

　　想着摔了酒瓶回到家，“王妙妙，我要和你离婚！”

　　她吓了一跳，以为黎绚时把她和丁哑巴的事说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离婚？！”柳南风东

　　倒西歪的，张月兰也是看的莫名其妙。

　　“南风，你原谅我吧……”“你做了什么事？”张月兰指着她……　　　

　　　　　

　　166　心里的结

　　　　　王妙妙被他们母子吓的有些哆嗦，这下完了，彻底完了！“南风你媳妇干了什么事？”张月兰又去问

　　儿子，“喝酒……你是谁？……绚时……”

　　她们一愣，柳南风还是想着前妻啊，“你醒醒……”张月兰看着儿子很心疼，“王妙妙还不赶紧把他

　　送回屋。　　　　　　”“哦”立刻乖乖的样子。

　　“来，坐下”婆婆对儿媳说，她安静地坐在她对面。“婶子，婶子……”此时外面有人叫，她出去了

　　。

　　看见婆婆和那人走了，王妙妙赶紧去找黎绚时。

　　“是不是你把我和哑巴的事告诉柳南风了？”脸上充满着愤怒，“没有啊？！”“没有，他为什么

　　要和我离婚！”“离婚？”她也感觉莫名其妙，“这些日子也不知他怎么了？今天喝了很多酒回家就叫嚷

　　离婚！你发誓真的没有告诉她！”“我不用发誓爱信不信！”“那我就放心了。”黎绚时的心里嘀咕着，

　　柳南风他要干什么？

　　柳南风清醒以后，心里翻江倒海，黎绚时不是他曾经的初恋，她是另一个人？荒唐可笑？可是他发

　　觉自己更恋上了现在的她。

　　这件事一直纠结着，拿着酒瓶出现在她家里。“我要和你谈谈！”“王妙妙说的没错，现在你就是

　　个酒鬼？”“爸爸”黎辰辰看他的样子有些害怕，“你骗了我，你也有过错！”他接着又说，“那我的过

　　错是不是可以减轻了，黎绚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