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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忍心，便违心道：“是真的。”

　　　　“哈哈！”巡逻兵一拍桌子，喝道：“你们还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了！说得这么勉强，谁信哪？既然是新婚小夫妻，怎么见了面一点儿着急的意思都没有？天底下有这样的夫妻么？”

　　　　武芸仙解释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不会说话，所以白天我才生了气。军爷别跟他一般见识，等回家我再说他。”

　　　　那巡逻兵看着武芸仙点点头：“嗯，你着急的样子，倒是让我有几分相信。”转头看向陆辕：“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他是来……”武芸仙刚想插嘴，巡逻兵一抬手制止了她的下文。

　　　　陆辕道：“我是从周国来此游玩儿的，听说奥里国风土人情很特别。所以就来了。此处果然不同。”他的话让武芸仙明显松了一口气。

　　　　那巡逻兵道：“哦，既然是来玩儿的，那也就没什么正经事要办。这大半夜的，如果你再上街，可能还得被巡逻队抓去，本军爷留你天亮再走你可介意？”话是这么说，可是根本听不出来是在商量。

　　　　陆辕双眼一眯，看向他，说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巡逻兵道：“那你就是找死！不过是一个路过此地的周国人，杀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你们这些外国人。没事不在自己的国家待着，跑到我们这里瞎转悠，还不守我们的规矩。杀了也是白杀。”

　　　　陆辕捏紧了拳头，用眼瞄向四周，算计着徒手与这些人战斗会有多大胜算。最终，武芸仙身后的那个巡逻兵让他打消了反抗的念头，刀已经架到武芸仙的脖子上了。如果自己鲁莽行事。也许楠儿会生气吧？这样一想，陆辕也就放弃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陆辕冲着巡逻兵一拱手。

　　　　巡逻兵指挥一个小喽啰将陆辕带进一间屋子，让人给武芸仙松绑，也给送进了那间屋子。走在前边的陆辕没有看见身后的巡逻兵与武芸仙相视一笑。

　　　　陆辕在小喽啰的指引下，进到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还没适应眼前的黑暗，武芸仙便被人推进来。撞到了他的身上。陆辕本能地扶住她，武芸仙顺势靠在了陆辕的身上。

　　　　门被咣当一声关上了，门外传来巡逻兵的声音：“你们夫妻就在这里委屈一个晚上吧。明早天一亮就放你们回去，记得奥里国的规矩，黑天不许上街！非初一十五，女子不许上街！哼！净给老子找麻烦。”

　　　　巡逻兵骂骂咧咧地走了。陆辕感受到怀里的柔软，有些局促。赶紧将她推开些，使二人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屋子里很黑。没有窗户，陆辕凭着感觉摸到了桌边，找到了凳子，坐在上面。冲着武芸仙说道：“你睡床上吧，我在这里坐着，不会打扰你的。”

　　　　武芸仙淡淡地说道：“唉！你还是那么讨厌我。看来一旦在你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很难抹杀了。其实，我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武芸仙。我也知道，凭我的残破之躯，给你做妾你都瞧不上。所以，我早就打消了嫁人的念头。我是真心实意对楠儿好的，今晚之事，还希望你不要告诉楠儿表妹，免得她受不了。毕竟，你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好说不好听。”说着向床边摸去，却不知道怎么就绊倒在地上，“哎呀”一声。

　　　　陆辕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踩到裙角了。如果没记错，桌上应该有油灯，灯台下就有火折子，你帮我点上吧。我不喜欢黑漆漆的感觉，会让人害怕。”武芸仙的话里透着凄凉，陆辕听着也有些不忍，便摸着火折子把灯点上了。

　　　　灯光照亮了暗室，陆辕四下看着。这间屋子四面墙，靠里是一张床，床上有一床被子。地中央一张桌子，桌子上一盏油灯。再就什么都没有了，还真实地地道道的陋室。

　　　　武芸仙想从地上爬起来，刚爬了一半，又趴下了。痛苦地说道：“我，我的脚扭了。你能把我扶到床上么？”

　　　　陆辕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似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赶紧揉了揉太阳穴。转回头看向地上的武芸仙，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伸出一只手，等着他扶她起来。

　　　　陆辕嗅到一股甜香的味道，很陌生，深吸了一口气，顿感五脏六腑无比欢愉。

　　　　武芸仙再次说道：“能扶我起来吗？”声音有些迷离，脸颊也浮起红晕。

　　　　听着那女子特有的柔媚的声音，陆辕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眼前的脸一会儿是武芸仙，一会儿是陆楠。闭上眼睛甩甩头，再睁开眼时，眼前的人就变成了陆楠。

　　　　“楠儿，你怎么坐在地上？”陆辕大步走过来，一把将武芸仙抱起，放到床上，依然不肯松开双臂，就坐在床边半抱着她。

　　　　武芸仙将嘴唇凑到陆辕耳边，说道：“你想不想要我？”

　　　　陆辕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依然使劲儿地闭着眼，说道：“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可是他的双臂死死地箍着武芸仙柔软的身子，似要将她揉进怀里。

　　　　武芸仙将柔若无骨的双臂绕上他的脖子，热气呼到他的耳朵上，蛊惑道：“没有人会知道，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做了什么，想做什么就大胆地做吧。”

　　　　甜香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抱坐在床边的两个人不再说话，只有彼此的粗喘声。终于，武芸仙受不了折磨，缩回手解开了陆辕的衣带。

　　　　陆辕似受到鼓舞，迷离着双眼去解武芸仙的衣裳。二人一阵忙乱，随后坦诚相见了。灯光摇曳，将二人的影子映照到墙上，缠绵悱恻。

　　　　武芸仙发出的声音听在陆辕的耳朵里，让他彻底疯狂起来，如同猛兽，完全忘记了礼义廉耻。一番云雨之后，只停歇半刻，武芸仙的一个缠磨，陆辕又凑了上去。

　　　　正冲刺间，武芸仙问道：“你喜欢我吗？”陆辕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似乎只想要享受眼前的欢愉，机械地回到：“喜欢。”武芸仙又问道：“你要娶我吗？”陆辕的回答是一声完全释放时的嘶吼，汗流浃背地趴在武芸仙身上，气喘如牛。

　　　　武芸仙并没打算放过他，一双热唇吻上他的双唇。陆辕不受控制地回应她，比她还要狂热地吮吸着，用舌头去探索她的贝齿和她口中的柔软。他第一次品尝到了放纵的滋味儿，在那股香甜中忘记了自己，恢复了礼教压抑下的本性。

　　　　欢战正憨，武芸仙咬了咬陆辕的耳唇，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怎么换个姿势怎么样？”说着推开陆辕，躬身跪趴到床上。陆辕盯着眼前的尤物，只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跪爬过去，开始了新一轮战斗。

　　　　第二天的清晨，是陆辕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一个早晨。

　　　　屋子是暗室，所以并不知道具体时辰，况且在那股香味的作用下，他和武芸仙一直在忙碌，忘记了所有。

　　　　当巡逻兵打开门锁的时候，看到的一幕就是光着身子的两个人在床上做着剧烈运动。巡逻兵愣了一下，走到桌边吹熄了灯，说道：“赶紧穿了衣服出来吧。天已经亮了，你们可以走了。”

　　　　这个早晨之所以难忘，不仅仅是他被人撞破了好事，事情的关键是人家关门出去后好久，他才如梦初醒般从武芸仙的身上爬下来。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愣愣地看着武芸仙。

　　　　武芸仙懒洋洋地爬起来，一双眼睛毫无顾忌地欣赏着面前呆愣愣站着的人。陆辕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挡住私处，问道：“怎么会这样？”

　　　　武芸仙不急不慌地下了地，光着脚向陆辕走来，脸上摆起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你是不想对我负责任吗？没事的，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楠儿表妹的。”说着便啜泣起来，雪白的身子一颤一颤的。看在陆辕的眼里，竟然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赶紧将目光转向一边。

　　　　半晌，陆辕方说道：“我没脸再见楠儿了。”说完慌乱地套好衣裳，便往外走。

正文第35章　吃完抹油嘴

　　　　武芸仙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说道：“此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你又何必这样？”

　　　　陆辕说道：“如果你愿意，帮我照看好楠儿。是我对不起她，让她……忘了我吧！”说着依然要走。

　　　　武芸仙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哭诉道：“是我不好，不该贪恋你的美好，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你不要走，不要走！你想想楠儿肚子里的孩子，你忍心丢下她吗？”

　　　　提到孩子，陆辕的身子一震。感受到他的松动，武芸仙又道：“如果你丢下楠儿不管，我想她会很伤心的。毕竟对于她来说，没有谁能够代替你。至于我，你放心，昨晚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已经知道这辈子不可能得到你，有这么一次，我就知足了。只求你让我远远地看着你就好，我不会打扰你跟楠儿的。”

　　　　陆辕转回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武芸仙。心道：这还是武芸仙么？竟跟过去完全不同了。武芸仙的眼里闪着泪花，陆辕说道：“对不起。”

　　　　“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快点回去吧，回去晚了，楠儿会担心的。”武芸仙弯腰拣起地上的衣裳往身上套。

　　　　陆辕别过脸去，等她穿好衣裳，带她一起离开了这里。

　　　　回到客栈的时候，陆楠果然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竟然一夜没睡。见二人回来，看起来都好好的，方松了一口气。过来拉着陆辕的手说道：“你可回来了！竟然去了一夜，早知道就不叫你出去了。累了吧？赶紧回去休息吧。璃儿，扶你家小姐回房歇着去吧。”

　　　　夫妻二人回到房间，陆楠才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在哪儿找到的？”

　　　　陆辕躲闪着她的眼神。伸手倒了一杯茶。陆楠说道：“茶凉了，我叫人给你换点儿热的来吧。”

　　　　“不用。”陆辕的表情有些僵硬，缓了一口气道：“我在巡逻队找到她的，她又被那些人抓去了。”

　　　　“啊？”陆楠有些变了颜色，她听丫鬟们提起过武芸仙曾经在那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这二进宫能有她的好果子吃么？不禁说道：“她还真是够可怜的。这次那些人没对她怎么样吧？”

　　　　陆辕有些支支吾吾：“我，去得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到那儿时，天已经快亮了。他们简单问了几句，就把她给放了。我就把人给领回来了。”

　　　　陆楠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便说道：“这一夜没睡累坏了吧，赶紧上床歇一会儿吧。等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躺在床上的陆辕眯着眼，暗自庆幸陆楠没有追根究底，让他躲过一劫。实际上，陆楠一直认为他是讨厌武芸仙的，所以根本就没往别处想。她忘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面对诱惑之时，有几个人能如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呢？

　　　　当初陆辕能够抵挡小红的诱惑，那可能是因为小红不够美吧？就算那油灯里的灯油被人做了手脚，点燃以后散发的香气让人忘乎所以，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但人也不是完全处于无知状态的。至少，陆辕当时确实没有抵挡住武芸仙的诱惑，认同她说的偶尔放纵一下没什么。才会做出那也的苟且之事。

　　　　另外一层，他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见惯了三妻四妾的人生，包括他的爹爹，也一样妻妾成群。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没有让发妻下堂，没有宠妾灭妻。就不算个事儿。要不是陆楠曾经说过，她的婚姻里不允许出现别的女人，恐怕他连仅有的犯罪感也没了。

　　　　陆辕僵硬地脸朝里躺在床上，脑袋里一会儿出现武芸仙柔软的身子，一会儿出现陆楠哭泣的脸，一会儿又安慰自己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况且我又没打算娶别的女人，就当自己嫖了吧。这样想着，犯罪感果然渐渐消失了，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梦里，一会儿是纵欲的美妙感觉，一会儿是礼教下的忏悔。没到半个时辰，陆辕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嘴里喊道：“不要！”

　　　　正坐在床边缝制小衣裳的陆楠放下针线，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见他一头汗，从怀里掏出帕子帮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陆辕一把抓住陆楠的手，那帕子上的香气钻入鼻孔，和陆楠身上的香气一样。

　　　　陆楠一笑，抽出帕子继续给他擦汗，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睡个觉还不消停。”

　　　　陆辕道：“我，我梦见你离开我了。”陆辕的眼神里满是惊恐，继续道：“楠儿，你不会离开我的吧？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吧？”

　　　　陆楠笑着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嗔怪道：“你还真是睡傻了，胡说些什么呢？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可是万一……万一……”陆辕此刻的心跟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很想坦白出来求得陆楠的原谅，又怕说出来让陆楠无法接受。

　　　　“你要是睡不着就起来吃饭。哪有什么万一？我要是离开你，我儿子上哪儿找爹去啊？”陆楠被他有些呆傻的表情给逗笑了，笑了一会儿说道：“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吧？要不你干嘛疑神疑鬼的？”

　　　　本是无心之语，听在有心事的人的耳朵里，如惊雷一般，瞬间震得脑子不会转了，看着陆楠的眼神更加呆傻。

　　　　陆楠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竟然吓成这个样子？”

　　　　“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梦见你离开我了，任凭我怎么劝你也不肯留下。”陆辕捧过陆楠的脸，认真地说道：“楠儿，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儿，你也不许离开我。要是你实在看着我生气，那么我走，等你气消了我再回来。你说行吗？”

　　　　陆辕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陆楠的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最后挤出一个笑容道：“你可别疯魔了，快起来吃饭吧。”说着起身要去叫丫鬟端饭来，陆辕一把扯住她的袖子说道：“你答应我，我才吃饭。”

　　　　“唉！又耍小孩子脾气了。我答应你，快起来吃饭吧。”陆楠喊了丫鬟端来饭菜，转身出去了。

　　　　陆楠直接来到武芸仙的房间。武芸仙已经梳洗完毕，正靠在床头上休息，手里拿着针线在绣花。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衬托得那张本就娇俏的小脸更加光彩照人。

　　　　“绣什么呢？这么开心。”陆楠笑意盈盈地走到床边。

　　　　武芸仙抬眼见陆楠走过来，稍稍一愣，很快又掩饰住了。笑问道：“楠儿表妹怎么这么有空，我还以为你又找戴总管对账去了呢。”

　　　　陆楠弯腰凑近武芸仙手中的活计，没有几针，看样子是今天刚开始绣的。便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好兴致，要是没事做，给我儿子绣个肚兜吧？”

　　　　武芸仙抿嘴一笑：“好啊，就怕你看不上眼呢。你要是喜欢，别说一个，十个也使得。”

　　　　“如此就多谢了。”陆楠假意行了个礼，又问道：“那个，我夫君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武芸仙眼皮都没抬，说道：“我还真没注意时辰。你怎么不去问他，反来问我呢？难道你信我比信他多一些？可是妹婿做过什么叫你不放心的事来？”

　　　　被她这么一说，陆楠反倒不好意思了，忙说：“当然不是，他一回来就歪在床上，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哪有空跟我说话呢？”

　　　　武芸仙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说道：“看来都怪我呀，要是我不被巡逻队抓去，害他找了那么久，他也就不会那样累了。”

　　　　陆楠轻叹口气：“唉！要不是我怀了孕，不方便出去，也就不用他去找你了。”

　　　　武芸仙转移话题道：“你说我给你儿子绣肚兜，要什么花色比较好？听说小孩子绣石榴好，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陆楠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道：“什么都好，你看着绣吧。我得去找戴总管对对账去了，已经三天没对过了。你先忙着，我走了。”

　　　　瞧着陆楠真的往戴总管的屋子去了，武芸仙下了床，叫来珠儿叮嘱了几句，便朝陆辕的房间走去。

　　　　当武芸仙出现在陆辕的屋子里时，他吓得差点把筷子掉在地上。结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武芸仙温柔一笑，说道：“刚才楠儿去套我的话了，看样子你说了什么叫她起疑的话。她问我几时见到你的，我什么都没说。你千万记着，别再提这件事了，说多了只会惹她不放心。你不为别的，就为了她肚里的孩子，也不能叫她担着心啊。”

　　　　陆辕把心放回了肚子，说道：“我跟她说是天快亮的时候找到你的，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二人对完了口供，匆匆分开了。

　　　　第一次做坏事的人，心里会极度不安，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心就慢慢平复了。陆辕就是这样，做了坏事回来，第一次见陆楠时，心里百般自责，第二次，负罪感就轻多了。不过三五日的光景，他就已经打算把这件事埋进心里了，可是有人不让他安生。

正文第36章　抛弃负心人

　　　　这一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