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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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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把女人在一个模子里面套着,然后再说喜不喜欢,有什么意思?
“娘,爹的喜欢,女儿不稀罕,女儿只要你好好的。”何家贤声音一出,便已经变了调,几乎要哭出来。
上一世失去了自我,没有得到爸爸的疼爱,这一世她做回自我,也仍旧得不到父亲的青眼和庇护么?到底怎么样才是对的?
何家贤觉得嘴里一苦,眼泪已经无声的滴落下来。她赶紧用手背擦了,定定心神。黄婶的话,又回响在耳边:若是你有了出息……若是你有了出息……若是你有了出息。
她一个女孩子,即便再会读书,再会写文章,也没办法参加科举,求得一官半职,唯一的路,是嫁个好人家,再有些权力或者银钱,照顾些娘家。
想到前些日子为了跟何儒年抗争,说下的豪言壮语,何家贤心里一酸,到底把个心暗暗定了,忍住没说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
☆、十六章 穷家
服侍徐氏睡下,何家贤揉着眉心,将两个锦盒拿去放在了何家慧的桌上:“免得浪费了。”
何家慧眼角隐约有泪痕,想来也是哭过一场,一下子就把锦盒拂在地上,摔得远远地:“狐媚子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呵呵。”何家贤看她气鼓鼓的模样,既可爱,又可怜:“怎么就是狐媚子的东西,明明是咱们爹的银子买的。”
这话一说,何家慧攸地一下就蹦出去,俯身将锦盒捡了起来:“说的是!”
“娘……她还好吧。”何家慧试探着问道。
“气得脸都白了。”何家贤叹口气:“不若请祖母过来一趟?”爹爹私养外室,置何家脸面不顾,何老夫人说不定可以管一管。
“祖母?”何家慧冷笑:“她就算了吧,只要爹不做官,她是不会管咱们家的事情的,只逢年过节受咱们的孝敬就是。”何家慧顿一顿:“咱们还是请姑姑过来走一趟?爹弄出这样的事情,虽说是咱们的家事,到底也要有个说法。娘纵然是再伤心难过,也得张罗着把她纳进门,不可让何家子嗣流落在外,这是妻子的本分。”何家慧哭来一场,心思清明了许多。她虽然性子比何家贤活泼,偶尔也桀骜不驯,但是她自幼便看着这样的习俗,受着这样的教育,耳濡目染,事到临头,很是有闺阁小姐的作派。
何家贤没想到她枪都没上膛就举白旗投降了,先是一愣,后来才明白,这才是这个世道,女子们该有的想法,也才是这个社会,身为女人应该做且必须做的事情。何家慧再叛逆,也只敢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上叛逆,重男轻女的思想上,她根本是完全附和和赞成的。
她想跟春娇作对的打算,看来是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了。只要何儒年接她进门,她又生了儿子,定了位分,那些想为难她的小心思,简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何家贤自嘲的笑笑,心里黯然神伤。
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对嫁入方家的抗争,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难怪上到徐氏,下到黄婶,虽然同情她心疼她,却没有一个人敢去何儒年面前开口求情。
这不是徐氏怕事懦弱,而是她“出嫁从夫”的本分。她从未想过去触怒丈夫的威严,只能在自己有限的能力之下,为女儿们稍微争取一丝喘息的空间。何家贤敢于开口说不,就已经是大不孝了。
她除了觉得自己很悲哀,还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她骨子里男女平等的现代文明,在这个绝对男权社会,一丝用处也没有,能撑到几时?
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何家贤无奈的发觉,她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就被身边的女人,按照他们生活的方式,一点点的顺着水流往下游冲去,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就这样妥协么?何家贤苦思冥想,却终究不得法。
她嫁去方家的苦,毕竟是未知的。
徐氏的苦,却是眼前的。
她更害怕的,是徐氏会不会成为又一个陈丽?失去了丈夫的专一,便竭斯底里,成日抱怨,一蹶不振,一副我不好都是你们害的,谁也别想好的面孔,扯着所有人一齐受折磨……
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翌日,徐氏便病了,何家贤顶着两个黑眼圈服侍她吃药。何音兰得了消息,携丈夫顾清让和儿子顾群涛,来探徐氏的病。寒暄了几句,顾清让便带着涛儿回避了。何音兰面色一直苍白,说起话来中气也不足,问了何家贤几句,知道是急火攻心,要好好养着,便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嫂子,你也是,半辈子活下来,还如此想不开,跟一个外面养的女人有什么好怄气的……”
她话里三言两语就将何儒年这个罪魁祸首撇清了干系。
何家贤翘起嘴角,眼里一抹促狭的冷意。这是要帮何儒年来当说客来了。
何家贤又自嘲的笑笑,何儒年在家里的权威,还需要说客吗?只要他乐意,别说一个春娇,就是十个春娇,也能罔顾徐氏的颜面抬了进来。何音兰更多的,估计跟自己起的是一个作用:安慰。让徐氏心甘情愿接受现实,好早日康复了操持家务。
看向何音兰的目光愈发多了几分轻视和不屑。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徐氏没听出不妥,顺着话声音弱弱地说到:“不过是放不下贤儿和慧儿罢了。”
“你呀,就是胡乱操心。”何音兰笑眯眯的:“贤儿如今已经说了方家,就是一脚踏进了富贵门了,等她过去二奶奶的位置安稳了,日后还愁没有家慧的富贵?”
说着又看一眼何家贤,也不避讳:“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事,闹腾什么?我跟你爹都是你的至亲,定是一心为你好,还能害了你不成?”
徐氏的目光就黯淡下去,这也是她的心病。
方家二少爷是庶出,又有那样一个母亲,家贤又如此固执,只怕就算嫁过去了日子也不能过好。
只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她的亲事,未免不合规矩。
“贤儿,你去给姑姑添杯热茶水。”徐氏出声。
这便是要将自己支开了。
“家贤素来爱读书,想来还是书香门第更配些,方家是生意人,她不愿意过去也是……”
“不愿意?家里什么个光景她还不知道?居然还不愿意……都如此大的人了,怎地还不懂事?”何音兰见何家贤掩门出去,忍不住拔高声音道,只是她情绪虽然激动,面色却并不比徐氏好到哪里去,陡然出足力气说了这几句话,呼吸声都有些急促,喘起气来。
家里是什么光景?何家贤刚走出门外,只听到这一句,便停下了脚步。
☆、十七章 缘由
“如今已经收了方家的聘礼,合婚庚帖也对了,婚书礼书又过了,我听说方家又加了聘礼过来?”何音兰回眸发觉何家贤还在门外,急忙噤声。
何家贤知道他们避讳自己,听着声音戛然而止,脚下便不停地走了出去。
徐氏听何音兰话音不善,心里有些生气,面上就要显露出来,转头见她大喘气累得慌,心里一酸,声音就软下来:“家里的事并未与她说,再说再不济,也不会到卖女儿的地步……”
“别说的那样难听。”何音兰平复了下心情,缓和了语气:“谁卖她了?是我这个做姑姑的?还是二哥那个做爹的?”
徐氏愈发理亏词穷:“我不是那意思……”
“我知道你心疼她,嫂子。”何音兰换了口气,缓缓劝道:“当初方家求我来保这个大媒,我就情知二哥会不愿意……家贤以前一心想嫁读书人,将来做状元郎夫人,这股子高心气儿我们都是知道的。”
她慢慢劝导:“她性子又烈,也担心逼急了会想不开。因此我只悄悄跟你和二哥提了一句,二哥并未同意,我也没说什么,照例回了方家。哪里知道,过了没多久二哥就转变心意同意了,家贤一向明白事理,又听父母的话,也没什么意见,当时不就答应的好好的?怎么摔了一跤以后,就闹起来了?”
她边说边用审看的目光盯着徐氏,盯得徐氏不自然的别过脸去,片刻后才慢慢回道:“我怕她嫁过去吃了亏,心里老担忧,就跟她提了几句,让她心里好有个准备。家淑不就是当初媒人说的千好万好,结果……”
“嫂子啊嫂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何音兰本来只是猜测,她情知徐氏一开始就对她和何儒年定下的这门亲事不满意,却没想到她不做和事老,偏还做了搅屎棍子,“怎么能糊涂至此!”
“儿女亲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说家贤自己也同意了。即便是不同意,那你当娘的,也只该好好劝导她,怎么还挑唆离间,让孩子起了反抗之心?”何音兰瞧着徐氏:“你若是不同意,当初就该驳了二哥,大家好好商量,回了方家便是,怎么又背地里跟孩子说这些?”
“我跟老爷提过几次,老爷根本不听。”徐氏听何音兰分析,头垂得越发低了:“我想着老爷素日疼家贤,她若是坚决不愿意,老爷说不定能转寰心思。”
“呵呵。”何音兰冷笑,她快被徐氏气死了:“这门亲事是我保的大媒。”她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很是伤心:“嫂子还是觉得我这个做姑姑的,是为了那点子媒人礼,至贤儿的终生幸福于不顾?”
徐氏沉默不语,连辩解都不会了。她的确是存了这点子想法。顾家跟方家是隔壁邻居住着,断然不会真的不知道方二少爷在方家的处境,却从来不说,只揪着方家有钱不放……何音兰只听方家有意思,便急着过来保媒。
“如你所愿,现在贤儿和二哥闹得不可开交,好好一场婚事,只怕要鸡飞狗跳了,嫂子功不可没!”何音兰见她默认,本来想解释的话便沉进肚子里,忍不住出言讥讽:“嫂子如此糊涂,难怪清让不许我有什么事都先跟你说。”
徐氏电光火石时间,一下子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脸色攸地一下愈加苍白,立时抓了何音兰的手,急急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唯独瞒着我一个人?”
何儒年一个月俸禄统共五十两银子,除去家里人情往来,日常开支,基本上所剩无几。她掌管一家子的衣食住行,时常觉得紧巴巴,要当了陪嫁的首饰贴补。何儒年哪里来的钱,让那个春娇住在城里,还能穿金戴银养着?若是何音兰知道这事,并且借或者贴补了何儒年一些银子,这事情就说得通了。
她从昨日起,一直只是不甘心,到了此刻知道了这些事,才顿觉心如死灰,谁都指望不上了。
何音兰见她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容颜颓败,一下子像是被人抽干了精气,立时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再想解释,徐氏已然是不会相信了的,只能忍了忍。
她素来瞧不上徐氏,对这个二嫂并不十分敬重,此刻伤了他的心,也是尴尬多于内疚。便撇过头不看徐氏,伸手去摸茶杯,捞了个空,忍不住怒道:“家贤呢,怎么添个茶,这半天还不来?”
徐氏却只冷眼瞧着她,面色悲痛。
何音兰到底心虚,选了个好听的话来说:“嫂子,你方才指责我,说我不为贤儿尽心,我一时气话,你别往心里去。贤儿是我的亲侄儿,我哪能真的将她往火坑里推,你听我说,这门亲事,是方家大夫人亲自遣了人来跟我说的,她你也知道,是燕州城贤名在外的,她相看中的媳妇,真嫁过去了,自然不会亏待的。”
方家大夫人陈氏是方老爷发妻,掌管着方家内宅,为人敦厚和蔼,大方善良。对外,每年年前腊月,都会开粥棚施舍穷人家度日,燕州城提起她无不感激;对内,偌大的方家在她的管理下井然有序,安稳祥和,与几位庶子庶女关系和睦,无人不服。
徐氏空洞的眸子里这才有了一点星光。
何音兰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方才因为尴尬和紧张,惹得她出了一额头的细汗。一点子冷风吹来,便冷的浑身一哆嗦,低头咳嗽起来。
徐氏大声道:“家贤,家贤,你倒得茶呢?”
黄婶在门口候着,急忙端了一壶茶水进来。
徐氏因何音兰方才的解释心里好想了些,片刻才说道:“既然是这样的缘由,也不先告诉我。”
何音兰怎么好说,此事是她去庙里上香,与方家大夫人偶遇闲聊时说起。大夫人感慨方家世代经商,身属贱籍,士农工商最底层,没有地位,家中的适龄闺阁女子,也只能嫁给经商的人,凭着花容月貌家教良好,却到底是受人轻贱。
何音兰听着只不过心里冷笑。方家富甲一方,别说轻贱,就是燕州知府,也不得不给他们几分面子,陈氏没由来这样感慨,让人家小门小户的怎么活。
方顾两家是挨着的,只不过方家住的是燕州城最好的园林宅子。光是大门角门就有6个,顾家是祖产,只一座五进的大宅院罢了,大门在一条胡同里,对着的不过是方家的角门,平时根本不走动。若不是今日遇到,只怕虽为邻居,却连陈氏的面也难见。
她正奇怪,好端端的并不熟稔,方家也从未把顾家放在眼里,怎么就跟她说起这些。
正思忖着,陈氏话音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怅然:“前几年我家二爷下场,中了举人,好容易候了这几年缺,才得了一个江州理问的闲差,方了外任。不过到底还是走上仕途,比我们大房可好得多了。”
何音兰听到这里,才隐约明白点什么,却又抓不住。只听着大夫人继续感慨:“因此,老爷便想着让二少爷至仕,这样也好光耀门楣。只他读书不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拖着三年了连个童生也没考回来。哎。”
何音兰这才试着搭话:“您这样为二少爷筹谋,他自当明白您的苦心,发奋读书才是。”
“你可能也知道,他并不是我亲生,因此不爱听我的。”陈氏将帕子放在眼角边按了按:“眼见着都十八了,读书上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成天花天酒地不图上进,稍微好点的闺阁小姐,哪里看得上他。”
“他虽不敬我这个母亲,可我却不能不为他尽心。今日跟你说,是想着你哥哥以前中过举人,定当有许多同窗,看看哪家的小姐,能与瑞儿合适,门户不要紧,只要贤惠,能督着瑞儿读书上进。”
原是在这里等着呢。
何音兰当时听了心里一动,那个念头只一下便撞进脑海里,只装作思考了一会儿,才犹豫说道:“倒不用去打听,我娘家便有两个侄女。”
陈氏一听眼前一亮,便开口说道:“如此便再好不过,何先生在咱们这里学富五车……”
何音兰便是这意思,瞧陈氏有意,便小声说道:“只是我二哥读书读多了,脑筋也不甚灵活,只怕不太愿意……夫人若是有时间,还是去瞧瞧别人家吧。”语气却不十分坚决。
“咱们只是一提,谁说一定要成了。”陈氏笑着说道:“成不成不强求。”
何音兰这才答应跟何儒年说。
陈氏的用意,她并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稍微一想,就得通了。
陈氏明显是不愿意庶子娶个门当户对的好媳妇,因此借口要他至仕,只将眼光放到小门小户的读书人家,家境低了得依附方家,又不是经商的根本看不懂方家的弯弯绕绕,只低眉顺眼小心过活便是。如此一来,断了方其瑞日后的岳家依仗,只怕身份太低,还能将他再往下拉一拉。
陈氏不愧为经商世家当家的,打的一手好算盘。
何音兰并不在乎陈氏如何算计自己的庶子,她只是盘算着,此桩姻亲,对于何家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何儒年头脑迂腐,一派读书人的清高性子,又不屑与人应酬,光靠着那一点俸禄,养着一大家子人,早就捉襟见肘,家里的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
若是侄女能嫁到方家,日后多少能沾点油水,只怕方家手指头缝里漏出一些,都够何家吃喝了。
虽陈氏现在掌家,又处处钳制庶子,看不出方其瑞能有出什么出息,暂时捞不到什么。可方大少爷身有残疾,成亲三年了都还无所出。再这样下去,就算陈氏再不愿意,握着手中的权势不放,可她到底会死在前头。最后方家偌大的家产,还得落到庶子方其瑞手中。
想到此,便兴致勃勃去跟何儒年说,只是果然遭到拒绝,她犹心不死,并没有回陈氏,只想先拖着,再找个好机会劝劝二哥。
只是没多久,何儒年突然同意了,特地来找她,遣了她去回方家的话,她也是疑惑良久。
想到此处,何家贤到底是她推出去方家的,大宅院里是非多,她并非不清楚,只是被富贵迷花了眼。这会子瞧着徐氏可怜巴巴的,多少有些愧疚,难得地跟徐氏推心置腹:“二嫂,不瞒你说,我这病虽然不要命,却也是拖着拖着把身体拖垮了,哪日突然舍了涛儿去了,只怕也不稀奇。”
☆、十八章 不伦
徐氏一听她提病,立刻同情心大起,伸手扶她一把:“好端端的,想这些做什么。顾家对你挺好,贵重的药材都紧着你,又请了良医,不要紧的。”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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